明月照尽柳色新

明月照尽柳色新

捡秋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江玉裴言 更新时间:2025-05-22 15:26

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小说《明月照尽柳色新》近期备受关注,很多网友在品鉴过后对作者“捡秋”的文笔赞不绝口,文里主人公江玉裴言的形象被刻画得栩栩如生,精妙绝伦的故事主要讲述的是:便说是阿姊想要勾引太子不成,所以羞愤跳楼。江玉捂着口鼻,命人在阿姊身上多捅了十几刀。“这样的脏血合该放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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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啊啊啊太子殿下好深情!看女主的目光都能拉出丝了!”“金枝玉叶配天潢贵胄,

    这才是天作之合!”“五年前那个不知廉耻的贱婢,死了也是活该!

    ”这些浮现在眼前的朱砂小字,只有我能看见。我的阿姊是江府大**江玉的侍女。

    五年前却从摘星楼坠下,罗衫半解,遍体淤伤。江玉对外声称,是阿姊处心积虑勾引太子,

    被撞破后羞愤跳楼。顷刻间,流言如毒蛇般蔓延:“**胚子,死不足惜!”“女主别伤心,

    太子殿下心里只有你!”“那婢女妄想攀高枝,真是自取其辱!”无人细查阿姊颈间的指痕,

    无人过问她指甲里残留的锦缎丝缕。后来,太子与郡主大婚在即,满城张灯结彩,

    弹幕仍在歌颂他们的“神仙眷侣”。可她不知——她的喜服绣娘,是我安插的旧仆。

    她的陪嫁侍卫,向我俯首听命。她最倚重的嬷嬷,正将一包药粉抖进合卺酒中。

    我抚摸着阿姊的牌位轻笑。红烛映照的,将是他们的黄泉路……1“啊!

    殷蓉这个**居然敢嘲笑我,看我不扒了她的皮!”江玉气冲冲地走进内室,

    一把掀翻了桌上的茶盏。今日赏花宴,殷家的**竟当着她的面,笑她与太子站在一起时,

    肤色竟比太子还要暗,像一朵枯萎的秋菊。偏偏,那还是一句实话。

    京中近年来崇尚女子肤白之美,而江玉是个天生的黄皮肤。

    甚至连太子都笑言过:“玉儿生得明艳动人娇俏可爱,可若是能人如其名,就更好了。

    ”为了这句话,这一年来她为了喝了不知多少调理的药,却收效甚微。

    平日里只能用香粉压着,但到底不如天生肤如凝脂的人自然。“那个医女到底来没来?

    ”下人们诚惶诚恐:“宣医女。”我戴着面纱,缓缓步入室内。“见过郡主,

    小女已知郡主心中所忧,小女保证,用我的血入药,便可让郡主在短短三月之内,脱胎换骨。

    ”江玉一听刚要发怒,一旁的嬷嬷已出声呵斥道:“大胆!你怎敢用贱民的血污染尊主贵体!

    ”嬷嬷眼疾手快掀开面纱,露出了我的脸。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的皮肤如一块上好的白璧,由内而外透出如雪光般的色泽。

    若不是我脸上横亘着一条可怖的伤痕,恐怕江玉在看到这张脸的瞬间就会把我拖出去填井。

    我乖顺地站在一旁,无声地看着眼前飘过的几行小字:“女主的金手指从天而降了!

    到时候大婚太子殿下岂不是会移不开眼!”“府上的奴婢那么多,真有这么神奇,

    找一个试试不就行了。”我当即跪倒在地,对江玉道:“贵人若是担心,

    可另选一位肤色暗沉的女子替您先试一次。”我抬头望向堂中,

    指了指角落里那个身形瘦小的女子道:“比如这位姐姐。”江玉抬眼一看,

    是方才送喜服纹样供她挑选的一位绣娘。方才她正发脾气,那绣娘被她重重一扇,

    面上血痕印着那粗糙暗沉的皮肤,更是可怖。“五日后,我要看她面无疤痕,

    肤色白净的样子。”江玉眼睛微眯:“若是做不到,你知道后果的。

    ”我平静地看着如往常一般夸赞江玉性格张扬直率的弹幕,为绣娘放了五日的血。然后,

    江玉就欣喜若狂地将我留在她身边,贴身伺候。而嬷嬷对我很是不喜,

    直接将我分配到了府上最偏僻的一处院子居住。众人时常看着嬷嬷怒气冲冲走进我的院子,

    个个都嘲讽我得罪了嬷嬷,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可嬷嬷一进门就把门反锁,

    将一袋补血益气的药材塞到我手里,低声道:“我给你带了药,你偷偷煎了,一定记得喝。

    ”她的声音在发抖,看着我腕间还未凝固的血痂,无声落泪。2我看着嬷嬷老迈的脸庞,

    摇头笑道:“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没有用处。”“您留着自己补身体吧。

    ”我把药推回到她身前。让江玉变白的不是我的血。是我身体里的蛊虫。嬷嬷愣了一下,

    最终擦去眼泪,叹道:“五年了。”“是啊,五年了。”我随她看向窗外,恍惚间,

    竟好像看见阿姊站在树下,招呼我们去吃甜糕。我其实不是阿姊的亲妹妹,

    是她买回来的小仆。当时人牙子已经在和那个老鸨讲价了,是阿姊突然出现,

    把我们都买了回去。老鸨骂阿姊多管闲事,为妓为娼不好,难道为奴为婢就好了吗?

    可阿姊还是花光了所有积蓄,执意带我们走。她将我们放在后厨,

    洗衣房基本不会与府中贵人遇见的地方,让我们学些手艺,长大后就放我们出府,自己谋生。

    “那样,总比被卖进青楼好些。”后来我们才知道,她家中两个妹妹都被卖进青楼,

    十五岁还不到就死了。唯独她,要“好命”些,进了国公府。我们许了很多愿望,

    有人想开绣坊,有人想要行医,我说我要当个厨子,这样一定能吃饱饭。阿姊被我逗笑了,

    将我们抱了个满怀,说别怕,以后所有人都能如愿。她不知道,其实我们也许过愿,

    许愿阿姊这样的大善人一生平平安安,活到九十九岁。可她不过十九岁就死了。

    从那座高高的摘星楼坠下,血流了一地。只因为阿姊生来雪肤花貌,江玉嫉恨,

    便说是阿姊想要勾引太子不成,所以羞愤跳楼。江玉捂着口鼻,

    命人在阿姊身上多捅了十几刀。“这样的脏血合该放干净了才是。

    ”直到阿姊的身上流不出一滴血后,才将她扔到了乱葬岗。五年后,

    没有人再记得那个被放干了一身“脏血”,罪有应得的侍女。

    可有人却带着一身“脏血”回来了。她要让江玉的一身皮肉都寄在那些“脏血”之上,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太子殿下又来找女主了!都要成亲了还要偷偷见面,

    这不是真爱是什么!”“只是……太子殿下怎么看起来有些敷衍,

    女主问他喜服上要绣什么花好看他都答不出来,一直说随意。”“可能是因为公务繁忙,

    太累了吧。”我和嬷嬷不动声色地演着戏,在十日后的下午,

    再次看到眼前的小字飞快滚动起来。我无声地笑了一下,

    随着弹幕的指引来到太子与江玉相会的后花园,正看到织云捧着喜服走出来。

    她的脸颊再次高高肿起,我心下一紧,她却摇摇头,手指隐秘地指向了右侧。

    那个说着要开绣坊的姑娘真的成了远近闻名的绣娘,唯唯诺诺地跟在江玉身前,

    供她随意发泄情绪。也在暗中与我平静又坚定地对视着,

    传递那些只有我们之间才看得懂的信息。我深吸一口气,与她擦肩而过,

    走到花园右后方的亭子。“明明我已经较旧日白上许多了,他为何一眼也没有看出来!

    ”一个瓷杯正对着我的脸扔过来,我不避不让,带着额角的血,正对上江玉盛怒的眼睛。

    3弹幕快速滚动着:“太子是不是因为那个白瓷姑娘看多了,所以没发现女主的变化呀。

    ”“是那个太子养在府上,专门为太子收集情报的花魁吗?你别说,红颜知己,也挺好嗑的。

    ”“得了吧,我们男主唯爱女主,其他的莺莺燕燕他根本瞧不上好吗!”瞧不上吗?

    弹幕依旧在飞快显现消失,而我俯身对江玉道:“郡主息怒,有奴婢在,

    定能保证郡主出嫁时面若明月,柔白胜雪,无人可比。”“只是奴婢还想斗胆问郡主一句,

    太子身边可是有什么肤色极白的侍女,日日看习惯了,所以才反应平平?

    ”江玉一下攥紧了指尖的丝帛,眸色一凛,扬声道:“让裴言立刻回来见我。”不到一刻钟,

    江玉身边身手最好的暗卫裴言便匆匆赶回,出现在了后花园。而白瓷这个名字,

    也终于传进了江玉的耳朵。“**!果然有个**!

    ”裴言并未说明太子在府上养花魁的真正用意,只是说他直到昨日才发现太子金屋藏娇,

    藏的,还是一个白玉美人,雪肤花貌,世间罕见。江玉将桌上的杯盏全部砸碎,

    却最终无能为力。她马上要当太子妃了,国公爷明里暗里都警告她许多次,

    绝不许在大婚前闹出什么幺蛾子。她,也根本没有去东宫问人的资格。“从今日起,

    你每日放三倍的血,供余清制成药丸给我服下。”她举着铜镜端详自己的脸,

    眼中满是志在必得,我却惶恐地摆手道:“郡主,不是奴婢不愿给您供血,

    只是一次服用太多,您的身体承受不住,怕会伤身啊!”“我不管!”她将铜镜砸在桌面上。

    对我道:“我等不到大婚之日,一月以内,我就要看到效果!”“女主怎么这么心急啊,

    其实太子并没有爱上别人,这样做真的不会出事吗?

    ”“女主今日不是还说从明日开始要少吃肉,身量纤细才好看,感觉容貌焦虑太严重了。

    ”弹幕在我眼前飞速滑过,我嘴角勾起一个隐秘的笑,跪下对江玉道:“奴婢遵命。

    只是郡主若要更快,从今日起就少吃肉,米饭蔬食即可,过午不食,一日两餐。

    ”“这样方不会冲淡了人血的效果。不过郡主若是不急,就不必听奴婢的拙见了。

    ”江玉怎么可能不急?我提出的法子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一举两得,她乐意之至。

    一个多月后,她确实“脱胎换骨”。可余清曾说过,这世间极少有女子极瘦,却又极白,

    且身体康健。数者难以兼得,非要强求,就只能付出代价。可她已经走火入魔了。

    甚至国公爷来见她时,她都怨他开门不避阳光,让她被晒了一下,

    勒令父亲不准再往院子里来。“郡主,您一定要忍到大婚前十日再正常饮食,

    否则就不能维持现在这副皮肉了。”我望着她难看的脸色,低声劝道:“嗯。”江玉咬着牙,

    道:“今日裴言来回我,说白瓷已经不能与我相比了。”“大婚那日,

    我定要让所有人都为我的容色所倾倒。”我看着眼中的愁怨与不甘,没有说话。屋外,

    嬷嬷正吩咐人将不见荤腥的饭菜端进来。绣房里,织云指尖的银针穿透如血般艳红的布帛,

    悄无声息。树上的裴言纵身一跃,往东宫的方向而去。“终于要大婚了,好期待!

    太子和女主宝宝终成眷属,百年好合!”弹幕弹出,一片祥和。我恍惚地注视着这一切,

    对江玉敛眉低目,微微一笑。“一切,都会如郡主所愿。”4婚期将近时,

    织云和其他几位绣娘将喜服呈递上去,可江玉穿上后才发现,她的肩膀已经撑不起衣服了。

    她太瘦了,根本穿不上旧尺寸的嫁衣。“一群废物,马上照着郡主的身形重新改做,

    十日内必须制成!”江玉因为节食的缘故,脾气也变得愈发暴躁。我跟在她身边,

    适时呈上一个锦匣:“这是太子方才命人送来的礼物,郡主消消气,看一眼吧。

    ”江玉接过匣子,看到里面那双并蒂莲的玉佩,羞红了脸,总算展颜开来。“好甜好甜,

    这对玉佩还是太子生母贵妃娘娘留给他的吧,真是太用心了。”嬷嬷看了那双玉佩一眼,

    忽然将我推开,勒令我站到远处,然后和江玉窃窃私语了几句。江玉眼珠一转,

    很快将那几位绣娘召回,道:“你们既然要新绣一件嫁衣,

    那就将之前凤穿牡丹的样式全部改成并蒂莲。”绣娘们只能仓促应下,而嬷嬷与我对视一眼,

    轻轻点了点头。多亏了这些弹幕,我才能知道皇后表面与太子母子情深,

    暗地里却争斗不休的内幕。嬷嬷告诉江玉贵妃最喜莲花,若要讨太子欢心,

    那并蒂莲比牡丹更为合适。可她没有告诉江玉,

    当年贵妃曾设计将皇后推入莲花池中致她早产,所以皇后最后生的嫡子才会体弱早夭。皇后,

    最恨的就是莲花。绣满莲花的喜服最终制成。裴言与我站在阴暗处,

    望着江玉穿上那袭熠熠生辉的衣裙,谁都没有说话。“药粉我已提前制好,

    只是她身上的子蛊被催动后,你也……”“我不在乎。”裴言沉默不语,

    只是目光落在那身华美的喜服上时,眼中无泪,却又满是痛意。阿姊死之前,

    已经和裴言私定终身了。阿姊答应他,过了二十岁,她就和江玉请辞,与他成亲。

    然后她陪着江玉去了摘星楼,再也没有回来。“我们忍到今日,

    不就是为了看着她万劫不复吗?”“现在,终于要开始了。”吉时已到,江玉以扇掩面,

    徐徐走出国公府。所有人都惊叹于她的容貌,那一张欺霜赛雪的脸,如皎皎明月,

    让太子也不免心神动摇。可皇后却在看见江玉身上的嫁衣后敛了笑,

    竟当场唤出两位同样肤白胜雪的美人,赐给太子做侍妾。“皇后这个老妖婆!

    这不是当众打女主的脸吗,太子赶紧拒绝她!”“他怎么真的照单收了啊,女主该难过了。

    ”“是因为还得和嫡母演戏吧,不过男主运筹帷幄,肯定还有后手,不用为女主担心啦!

    ”我听着东宫的礼乐声,虽没有资格亲临现场,但看着弹幕,

    却也能想象出江玉咬碎银牙的样子。太子娶江玉一大半是因为安国公背后的势力,

    何曾是真心爱她?江玉穿得那身衣服,落在他眼里不会觉得是妻子在讨他欢心,

    只会觉得她蠢笨。而我看着弹幕依旧在夸赞他们二人之间情深如许的样子,

    冷笑着走进了偏房。入夜,洞房花烛,花好月圆之时。我静静地坐在床沿,直到心头一痛,

    吐出一口血。而下一刹,东宫忽然喧哗起来,正殿的烛火熄灭,

    侍妾房中的烛火却亮了一整晚。江玉看着镜中自己近乎透明的身体,

    还有那全部变白的头发、眉毛,终于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5太子妃被禁足殿内,

    只许大夫出入的消息,只有东宫的人知晓。外人都以为是江玉大婚之夜偶感风寒,

    所以太子才急急忙忙地召了大夫让她静养,根本想不到江玉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宁月那个**呢!”嬷嬷搂着江玉蜷缩在被子里的身体,一迭声安慰道:“马上就到了,

    殿下莫急。”她侧着脸,语气里满是担忧,脸上却挂着一丝笑。

    当年自己的女儿被江玉送去摘星楼扔出来后,她也是如这般瑟瑟发抖,蜷在被子里,

    第二日就吊死在房梁上了。和今日的情形,倒有几分相似。大夫来来去去,

    根本诊不出江玉的满头白发是因为蛊虫的缘故,只能开些乌发或补血养身的方子。

    直到我上了门。“太子妃殿下,我之前就劝过您,您的身体太过虚弱,饮了那样多的血,

    是会遭反噬的。”江玉也不是没想过反噬伤身,可她绝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她逼着我想出解决办法。我写了个方子,道:“殿下自身的气血与她人相冲,

    正是虚亏极阴之时。”“我的方子只是辅助,最要紧的还是与男子同房,采阳补阴,

    好得是最快的。”“气血也充盈了,殿下自然能恢复如初,肤色也能雪白如旧。

    ”话说得轻巧,可昨晚太子殿下看江玉的眼神如看妖物一般,

    若不是她急中生智哭诉这一头白发是最近服药过度的缘故,恐怕她都要被就地斩杀了!

    这样的情势下,又如何让太子回心转意!走投无路下,嬷嬷只能暂时取来染料,

    将她的头发和眉毛染回黑色。江玉闹了一个早上,可周遭都是太子的人,她不能声张,

    又要仰仗我的药方,只能忍下这口气,放我们离开。“这个宁月不会是反派吧,

    怎么把我们女主害成这样了!”“不过女主宝宝也不用担心啦,太子殿下并没碰那两个侍妾,

    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最爱的人还是你!”“是啊,太子殿下这么喜欢女主,

    怎么会因为这么一点小小的挫折就退缩!”反派?和女主一样,都是我从未听说过的词语。

    但,我很喜欢这个词。我在染料里加了些“东西”,江玉夜夜头痛难以入睡,

    性子更是变得暴躁可怖,时时喊两个侍妾在门外立规矩,处处刁难。于是她们,

    也自然而然地投到了我的麾下。太子妃抱恙不能露面半个月后,

    京中也渐渐传出了她被厌弃的传闻。而在这个时候,皇后召见了我。我走进凤仪宫时,

    许昭仪正坐在皇后下首,二人言笑晏晏,很是和睦融洽。许昭仪是民间女子,

    三年来盛宠不衰,圣上赞她是“雪为肌骨月为神”的美人,

    京中女子以白为美的风气就是从她开始。她自承宠后就当着皇后的面饮下绝子药,

    一心只求皇后庇佑。皇后最喜欢她这样聪明知趣的女子,所以才会与她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