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掌心的机械钥匙茶水间的微波炉“叮”地一声，我刚把冷掉的便当放进去，
总裁办公室的门就被猛地推开。林辰穿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领带却歪七八钮的，
他几步冲到我面前，
皮鞋尖几乎要碾碎我脚边的拖鞋——那是我为了应付今晚通宵加班准备的。“苏念，
”他的声音像冰锥，砸在我刚热好的番茄炒蛋上，“谁允许你用公司微波炉热这种廉价便当？
”我盯着他袖口沾着的口红印，那是半小时前他在会议室“接见”某位女明星时留下的。
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他用各种刁钻理由找我麻烦。上周我替他整理合同，不过晚了十分钟，
他就把整叠文件摔在我脸上，说我“连条狗都不如，
至少狗知道守时”；前天他让我去买**款咖啡豆，我跑遍全城买到，
他却嫌包装颜色不够衬他办公室的地毯，直接扔进了垃圾桶。“林总，”我深吸一口气，
指甲掐进掌心，“公司规定没有禁止员工使用微波炉。而且，我加班到凌晨，
吃口热饭不算违规。”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挑眉扯了扯嘴角，
伸手就把我的便当盒扫进了垃圾桶。塑料盒摔在地上，番茄汁溅上他价值不菲的西裤，
他却像没看见，只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是惯有的轻蔑：“苏念，记住你的身份。
在我手下做事，就要有当狗的觉悟。不想干，滚蛋。”我看着垃圾桶里狼藉的饭菜，
又看看他嚣张的脸，一股血气直冲头顶。就在这时，口袋里突然传来一阵灼热，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发烫。我下意识地摸了摸，
指尖触到一块冰凉的金属——那是一枚从未见过的机械钥匙，上面有个红色按钮，造型古朴，
上面刻着模糊的花纹，不知何时跑进了我的白衬衫口袋。林辰还在喋喋不休地训斥，
说我“眼神不服管教”，说我“明天必须交一份一万字的检讨”。我攥紧那枚钥匙，
掌心的灼热感越来越强，几乎要烫伤皮肤。鬼使神差地，我抬起头，迎上他冰冷的目光，
将钥匙顶端对准了他，按下按钮，脱口而出道：“林辰，现在你听我的。”话音落下的瞬间，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林辰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原本充满戾气的眼神瞬间变得茫然，瞳孔微微收缩，嘴角还保持着轻蔑的弧度，
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你……”他试图开口，却只能发出模糊的音节。
我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一步，举起那枚钥匙：“林总，现在，你要听我的命令。
”他的身体再次僵硬，随即，竟缓缓地点了点头。那双总是盛满冰冷和不屑的眼睛里，
此刻竟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慌乱，像被突然扼住喉咙的野兽。
掌心的钥匙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然后恢复了冰凉。我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男人，
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属于“人”的错愕和无措。
一种荒谬却又解气的感觉涌上心头——难道……这把钥匙，能控制他？
2第一天：洗杯子的总裁“首先，”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尽管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去把行政部所有员工的咖啡杯都洗干净。”林辰的眉头猛地皱起，
显然是对这个命令感到愤怒和屈辱。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但身体却不听使唤，
双脚已经不由自主地迈向了茶水间的水池。他走得很僵硬，像是提线木偶，
西装裤上还沾着刚才的番茄汁，显得格外滑稽。行政部的几个同事偷偷探出头，
看到林辰走向水池的背影，都惊得目瞪口呆。我跟在后面，抱臂看着他。他站在水池前，
看着那一堆用过的咖啡杯，眼神里充满了抗拒。“需要我重复命令吗？”我冷冷地说。
他身体一颤，终于伸出手，打开了水龙头。水流哗哗地冲下来，他犹豫了半天，
才从消毒柜里拿出一副粉色的橡胶手套——那是前台小妹用来洗水果的。戴上手套的那一刻，
他的耳朵尖悄悄红了。“用洗洁精，每个杯子都要擦干，包括杯底的茶垢。”**在门边，
拿出手机，假装刷新闻，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盯着他。他动作笨拙地挤了洗洁精，
在杯子里晃了晃，然后拿起海绵擦拭。平时挥斥方遒的手，此刻连个杯子都握不稳，
好几次差点把杯子掉在地上。泡沫溅到他的西装袖口，他下意识地想抖掉，
却被无形的力量控制着，只能继续笨拙地清洗。“苏念……”他突然低声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这个杯子……底有茶垢，擦不掉。”我走过去，
看了看那个马克杯，确实有一圈厚厚的褐色茶垢。“用牙签抠。”我面无表情地说，
“抠不干净，今晚就睡会议室。”他愣住了，看着我，眼神里像是有火花在闪，
但最终还是屈服了。他真的蹲在地上，从抽屉里翻出一根牙签，一点点地抠着杯底的茶垢。
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落在他微微弓起的背上，金色的发丝被汗水濡湿，贴在额角。
那个平日里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芥的总裁，此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认真地做着最卑微的清洁工作。行政部的同事们已经忍不住围了过来，
躲在柱子后面偷**照。有人小声议论：“林总这是怎么了？中邪了？”“苏念姐好厉害，
居然让总裁洗杯子！”我没理会他们，只是看着林辰。他抠了快十分钟，
才把那个杯子洗干净。当他把杯子倒扣在沥水架上时，我清楚地看到他额头上的汗珠。
“下一个。”我淡淡地说。他咬了咬下唇，没说话，拿起了下一个杯子。这一次，
他的动作熟练了一些，但眼神里的屈辱和不甘却越来越明显。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过去三年，他加诸在我和其他员工身上的羞辱，我要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中午的时候，他已经洗了快二十个杯子，额头上的汗更多了，
西装外套早就脱下来搭在椅背上，衬衫袖子挽到了手肘，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
上面还沾着泡沫。“去吃饭。”我命令道。他立刻停下动作，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
我从抽屉里拿出昨天被他扔掉的那个便当盒——我趁他不注意又捡了回来，
里面的饭菜当然不能吃了，我只是把盒子洗干净，放了包方便面进去。“吃这个。
”我把方便面递给他。他看着那包最便宜的红烧牛肉面，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苏念，
你……”“吃。”我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他看着我手里的钥匙，最终还是接过了方便面。
没有热水，他就干嚼着面饼，吃得很慢，表情像是在吃什么毒药。周围的同事们都憋着笑，
有人甚至拿出手机录视频。我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慢条斯理地吃着外卖，
看着他像只被剥夺了食物的宠物犬，干巴巴地嚼着方便面，心里那口憋了三年的恶气，
终于顺了一点。3第二天：道歉的“小狗”第二天早上，林辰是准时到公司的，
甚至比我还早。他站在我的工位前，穿着熨烫平整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只是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显然昨晚没睡好。“苏念……”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今天……还要洗杯子吗？”我抬眼看他，他的眼神里没有了昨天的抗拒，
反而多了一丝小心翼翼，像是在讨好主人的小狗。我心里一动，
却还是板起脸：“今天不洗杯子。”他明显松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又很快压下去，
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今天的任务是，”我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
上面记着这三年来被林辰当众辱骂过的员工名单，“给这些人，一个一个道歉。
”他接过本子，翻开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了。“苏念，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是总裁！
”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怒气。“现在你是我的‘员工’。”我晃了晃手里的钥匙，
“道不道歉，你自己选。”他盯着我手里的钥匙，眼神挣扎了很久。最终，
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肩膀垮了下来。“……好。”第一个要道歉的是前台小妹小李。
上周林辰因为她接电话慢了半秒，当着全公司的面骂她“脑子进水，不如换个机器人”。
小李当时躲在茶水间哭了一下午。我们走到前台，小李看到林辰，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林……林总？”林辰站在她面前，手指紧张地绞着西装袖口，脸憋得通红，
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我在他身后轻轻踢了他一脚。他一个激灵，终于开口了，
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小李……上周……对不起。”小李惊呆了，张着嘴说不出话。
“大声点，让她听见。”我命令道。林辰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
提高了音量：“小李，上周我不该骂你，对不起！”小李“啊”了一声，
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不是害怕，是委屈和惊讶。她连忙摆手：“没……没关系林总，
我……我没放在心上。”林辰看着她的眼泪，手足无措，下意识地想掏口袋里的手帕，
却发现手帕昨天洗杯子时掉进水里了。他求助地看向我。我没理他，只是说：“下一个。
”接下来是技术部的老王，林辰曾因为他做的报表有个小数点错误，把报表扔在他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