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为萧景然挡毒后，被送去雁门关养了三年。听人说，我不在时，萧景然因过于思念我，
常把庶妹苏明月唤到跟前解闷。他们还说，明月就是我的替身，等我回京，
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可我回来后，萧景然却为了明月屡次当众斥责我。
明月不喜欢我养的白鹤，他就下令将鹤送走。我提出解除婚约时，
他愤怒地问："本世子府中就你一个未婚妻，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本世子不过是把她当妹妹，你连自己的庶妹都容不下吗？
"后来太子萧景辰在花园中拥吻我时，他却红了眼眶，质问我："苏清音，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一边整理衣襟，一边笑着问他："我只是把殿下当兄长，
你连自己的皇兄也容不下吗？"三年前那个夜晚，刺客的毒镖直指萧景然心脏。
我奋不顾身扑上前去，毒液溅到脸上，瞬间血肉模糊。昏迷前，
我听见他撕心裂肺的呼喊："清音！"醒来时，已在雁门关的军医营帐中。
军医说我中的是见血封喉的剧毒，虽捡回一条命，但容貌怕是难以恢复了。
萧景然只来看过我一次，见我满脸疤痕，眼中闪过一丝不忍，随即别过头去。"清音，
你先在这里养伤，等好些了再回京。"他走得很急，仿佛多待一刻都是煎熬。
那一刻我就明白了，他爱的只是我的这张脸。三年来，萧景然再未踏足雁门关半步。
倒是太子萧景辰，以巡视边关为由，每年都会来看我几次。他总是很小心地不直视我的脸，
只是轻声问候："清音，伤势如何了？"每次离开前，他都会留下很多珍贵的药材。军医说，
若非太子殿下的这些灵药，我这张脸早就彻底毁了。第三年夏天，
我的容貌终于恢复了七八分。虽不如从前，但也称得上清秀。萧景辰来看我时，
明显松了口气："清音，你终于好些了。""多谢殿下这些年的照顾。"我对他行礼。
"不必如此见外。"他扶起我，目光温柔，"回京吧，景然一定很想你。"我苦笑，
萧景然想的恐怕不是我，而是我曾经的那张脸。回京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三年的分离，
会让我们的感情更加深厚，还是会让我看清什么。很快，我就有了答案。
2回到丞相府的第一天，我就见到了苏明月。她正坐在我曾经的闺房中，对着镜子梳妆。
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来，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姐姐回来了？"她站起身，声音有些颤抖。
三年不见，明月出落得越发美丽，身段婀娜，眉眼如画。最重要的是，她现在的装扮，
与我当年的风格如出一辙。"这里本就是我的房间。"我淡淡地说。
明月脸红了红："姐姐不在，父亲说让我暂时住在这里。既然姐姐回来了，我这就搬出去。
"她的语气带着委屈，仿佛我在为难她。"不必了。"我转身离开，"我另住别处就是。
"当晚，萧景然来了丞相府。我原以为他是来看我的，没想到他却直奔明月的院子。
我在花园中远远望着，只见他们在月下对弈，举止亲密。明月时而娇嗔，时而浅笑，
萧景然的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她身上。这一幕，似曾相识。三年前，我们也常常如此。
只是现在，我成了那个远远观望的人。第二日，我去拜见萧景然。他坐在书房中处理公务，
听到我的脚步声，头都没抬。"回来了？"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和下属说话。"嗯。
"我在他对面坐下，"这三年，多谢世子照顾明月。"萧景然这才抬头看我，
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乖巧懂事，照顾她是应该的。
"他顿了顿，"你的脸......""不必担心，已经好了很多。"我打断他，
"世子公务繁忙，我就不打扰了。"起身离开时，我听见他叹了口气。那声叹息，
不知是为我的容貌，还是为我们变了味的感情。晚上，明月来找我。
她怯生生地站在门口："姐姐，我有话想对你说。"我让她进来坐下。"姐姐，
这三年世子对我虽然关照，但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从未有过逾越。"明月的眼中含着泪，
"我知道姐姐为了世子受了很多苦，我不会抢夺属于姐姐的东西。"她说得情真意切，
仿佛真的只是无辜被卷入的可怜人。"明月，你想多了。"我淡淡地说，"世子待你如何，
是他的自由。"明月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可是姐姐，
你们有婚约在身......""婚约？"我笑了，"三年来，
世子可曾主动写过一封信给我？可曾派人问过我的伤势？"明月哑口无言。是啊，
萧景然这三年来，对我不闻不问。若非太子萧景辰，我恐怕早就死在雁门关了。"既然如此，
这婚约不要也罢。"3我去找萧景然提解除婚约时，他正在和明月在花园中赏花。
明月穿着粉色襦裙，与花丛相映成趣。萧景然为她簪花，动作轻柔，眼中满含宠溺。
这一幕刺痛了我的眼睛。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为我簪花的。听到脚步声，两人同时回头。
明月脸上闪过一丝惊慌，萧景然则皱起了眉头。"清音，你怎么来了？
"萧景然的语气有些不耐烦。"我想和世子谈谈。"我看了一眼明月，"关于我们的婚约。
"明月识趣地要离开，萧景然却拉住她的手："明月留下也无妨，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让她听的。"这话如同一记耳光，清脆地打在我脸上。
"既然世子这样说，那我就直言了。"我深吸一口气，"我想解除我们的婚约。
"萧景然一愣，随即冷笑："苏清音，就因为我对明月好一些，你就要和我解除婚约？
""不只是因为这个......"我刚要解释，明月突然拽了拽萧景然的袖子。"世子，
若是因我而让姐姐不快，明月这就离开丞相府，再也不见世子了。"她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梨花带雨的模样格外惹人怜爱。萧景然心疼地为她拭泪："明月，这不关你的事。
"然后他转向我，眼中满含怒火："苏清音，明月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待她好是应该的。
你连这点雅量都没有吗？"救命之恩？我一愣，什么时候的事？见我疑惑，
萧景然冷声解释："三个月前，我中了刺客的暗算，是明月舍命相救。若非她，
我早就没命了。"原来如此。明月竟然也为他挡过危险，难怪萧景然对她如此不同。只是，
同样是救命之恩，为什么我得到的是被送走，她得到的却是宠爱？"既然如此，
世子更应该娶她为妻。"我平静地说，"我们的婚约，还是解除吧。
"萧景然脸色铁青："苏清音，你不要太过分！我萧景然的女人，只能是我说了算！
""那如果我坚持呢？"我们僵持着，气氛剑拔弩张。明月见状，
又开始哭泣："都是明月不好，若不是明月，姐姐和世子也不会闹成这样。明月这就去死，
给姐姐赔罪。"说着她就要往墙上撞去。萧景然急忙拉住她，怒视着我："苏清音，
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忽然觉得很疲惫。三年前，我为他舍命挡毒，
换来的是三年的冷落。如今明月为他挡一次危险，就成了他心尖上的宝。这份感情，
真的还有坚持的必要吗？"世子，既然你心中已有所属，何必强留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
"我苦笑道，"解除婚约，对我们都好。"萧景然还要说什么，却被一个声音打断。"皇兄，
清音说得对。"4萧景辰不知何时出现在花园中，一身白衣胜雪，清俊如仙。他缓步走来，
目光在萧景然和明月紧握的手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太子殿下。
"明月急忙行礼，脸上还挂着泪珠。萧景辰点点头，然后看向我："清音，
你当真要解除婚约？""是。"我坚定地回答。萧景然怒道："景辰，这是我的家事，
你不要插手。""皇兄说笑了。"萧景辰淡淡一笑，"清音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事，
就是我的事。"这话说得有些暧昧，萧景然的脸色更加难看。"太子殿下，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萧景辰没有回答，而是走到我身边："清音，既然你想解除婚约，
那就解除吧。以你的才貌，天下男子任君挑选。""景辰！"萧景然咬牙切齿。"皇兄，
清音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却为了别的女人冷落她。这样的婚约，解除了也好。
"萧景辰的语气带着谴责。明月在一旁瑟瑟发抖，不敢插话。萧景然被说得哑口无言，
只能愤愤地说："好，既然你们都觉得解除婚约好，那就解除吧！""但是苏清音，
你别后悔！"说完，他拉着明月愤然离去。花园中只剩下我和萧景辰。"清音，你这样做，
值得吗？"萧景辰轻声问道。"殿下觉得呢？"我反问。萧景辰沉默良久，才说："我觉得，
你应该为自己活一次。"他的话让我心中一暖。这三年来，只有他真心关心过我，照顾过我。
"多谢殿下。"我对他行礼。萧景辰伸手扶起我，手指无意间触碰到我的手腕，
我感到一阵酥麻。"清音，叫我景辰就好。"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抬头看他，
发现他的眼中有我从未见过的温柔。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三年来，他对我的好，
对我的关心，原来不只是出于怜悯，而是......我的心跳忽然加快。
"景辰......"我轻声唤他的名字。他的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清音，
你愿意叫我景辰了。"我点点头，脸颊微红。"清音，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萧景辰握住我的手，"让我来照顾你，保护你。"我看着他诚挚的眼神，
心中的冰雪开始融化。也许，是时候让自己重新开始了。5婚约解除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
有人说我不知好歹，有人说萧景然薄情，更多的人在观望，
看我这个丞相嫡女会有怎样的下场。父亲苏重山勃然大怒，将我叫到书房训斥。"孽女！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的脸涨得通红，"萧家是什么身份？
镇南王府是你想解除就解除的？""父亲，婚约已经解除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我平静地回答。"还有什么意义？"苏重山冷笑，"你以为解除了婚约，还会有人要你？
你这张毁过容的脸，配得上什么好人家？"他的话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
"父亲如此嫌弃女儿，不如就让女儿出家为尼，免得丢父亲的脸。""你敢！
"苏重山拍案而起，"你若敢出家，我就没你这个女儿！""那父亲打算如何安排女儿？
"苏重山沉吟片刻："我已经物色了几个人家，虽然门第稍低，但胜在老实本分。
你老老实实嫁过去，别再闹什么幺蛾子。"我苦笑，原来在父亲眼中，
我已经从高高在上的丞相嫡女，沦落到只配嫁给门第低微的人家了。"女儿不嫁。
""你说什么？""女儿说，不嫁。"我直视着父亲，"女儿宁可一辈子不嫁，
也不要随便找个人将就。"苏重山气得浑身发抖："好，好！你有骨气！那你就在府中待着，
看你能待到什么时候！"走出书房，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天高海阔，我终于自由了。
回到自己的小院，却看见明月正站在门口等我。她换了一身素雅的衣裙，脸上没有妆容，
看起来楚楚可怜。"姐姐，我有话想对你说。"我让她进来坐下。"姐姐，
我知道你心里怪我。"明月的眼中含着泪，"但我和世子之间，真的没有你想的那样。
""明月，我没有怪你。"我淡淡地说，"感情的事，本就勉强不得。"明月一愣，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说。"可是姐姐，世子他......他其实还是在乎你的。""是吗？
"我笑了，"那他为什么不来挽留我？"明月哑口无言。是啊，
从解除婚约到现在已经三天了，萧景然连个影子都没出现过。这就是他的在乎吗？"明月，
你不用为他说话。"我起身，"既然选择了你，就好好珍惜。别辜负了他的一片真心。
"明月突然跪了下来："姐姐，求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要抢夺你的幸福的！""起来吧。
"我扶起她，"这不关你的事。即使没有你，我和他也走不到最后。"这是真话。
萧景然爱的只是我的容貌，而不是我这个人。即使没有明月，也会有别的女人出现在他身边。
与其在一段错误的感情中痛苦挣扎，不如早点解脱。明月走后，萧景辰来了。
他手中拿着一束荷花，清香淡雅。"听说你喜欢荷花。"他将花递给我，
"这是从太液池中采的，最是清雅。"我接过荷花，心中涌起一阵暖流。"谢谢你，景辰。
""清音，你父亲为难你了？"萧景辰的眼中闪过担忧。我点点头，将苏重山的话说了一遍。
萧景辰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怎么能这样说你？""无妨，我已经习惯了。
""清音，你不要这样。"萧景辰握住我的手，"在我眼中，你是最好的女子。
任何人都配不上你，包括我。"他的话让我心中一颤。"景辰，你不要妄自菲薄。
""我说的是真话。"萧景辰深深地看着我，"清音，我......""殿下。
"一个侍卫匆匆跑来，"皇上召您进宫。"萧景辰皱眉："现在？""是的，说是有急事。
"萧景辰无奈地看着我："清音，我先进宫，晚些时候再来看你。"我点点头："去吧，
国事要紧。"看着萧景辰离去的背影，我心中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6萧景辰走后，
我独自在花园中赏花。刚才他要说的话是什么？为什么会在关键时刻被人打断？正想着，
丫鬟小翠匆匆跑来："**，镇南王世子来了。"我一愣，萧景然来做什么？
"让他在正厅等着，我这就过去。"来到正厅，只见萧景然一身墨色长袍，俊美如昔，
只是神色有些憔悴。"世子找我有事？"我在他对面坐下。萧景然抬头看我，
眼中有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清音，我们真的不能重新开始吗？"他的话让我愣住了。
"世子，我们的婚约已经解除了。""我知道。"萧景然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但我后悔了。""后悔了？"我冷笑，"世子现在说后悔，是不是太晚了？
"萧景然的脸色黯淡下来："清音，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但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让我重新开始，好好对你。""那明月呢？"我直视着他，"世子要如何安置她？
"萧景然沉默了。我就知道，他舍不得明月。"世子，既然你放不下她，又何必来找我？
"我起身要走。萧景然急忙拉住我："清音，我可以送她离开京城，让她去别的地方生活。
""送她离开？"我回头看他，"就像当年送我去雁门关一样？"萧景然被我说得无言以对。
"世子，你总是这样。"我挣脱他的手，"遇到不想面对的问题，就选择逃避。
把人送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我没有......""你有。"我打断他，
"三年前你是这样对我的，现在又想这样对她。萧景然，你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萧景然被我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清音，我真的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我苦笑，
"世子，有些错误，不是一句'知道错了'就能弥补的。""那你要我怎么做？
"萧景然的声音带着绝望，"清音，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悲哀。如果是三年前，听到他这样说，
我一定会感动得落泪，然后毫不犹豫地扑进他怀里。但现在，我的心已经死了。"世子，
我们之间已经回不去了。"我轻声说道，"你好好照顾明月吧，她是个好姑娘。
""我不要她，我只要你！"萧景然情绪激动，"清音，难道我们这些年的感情，
就真的一点意义都没有吗？"我沉默良久，才说："有意义，它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爱，
什么是不爱。"萧景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清音，
你的意思是......你不爱我了？"我点点头："是的，我不爱你了。
"这句话说出口的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是的，我不爱萧景然了。这份爱，
在三年的冷漠中消磨殆尽了。萧景然跌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如纸。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不爱我了？你那么爱我，怎么可能......""世子，
感情不是债务，不会因为曾经深爱过，就要一辈子被绑住。"我平静地看着他，
"我曾经确实深爱着你，但那是曾经。"萧景然呆呆地看着我，眼中满含绝望。
"那......那现在呢？你心里有别人了吗？"我没有回答。但我的沉默，
已经说明了一切。7萧景然走后，我独自坐在正厅中，心情复杂。刚才那番话，
算是彻底断了我们的过去。虽然有些伤感，但更多的是解脱。夜幕降临，萧景辰来了。
他的脸色有些凝重，似乎在宫中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景辰，怎么了？"我关切地问道。
萧景辰坐在我身边，犹豫了一下才说："清音，父皇有意为我选妃了。"我的心猛地一沉。
皇帝要为太子选妃，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但不知为何，我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竟有些不舍。
"是吗？那恭喜殿下了。"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萧景辰紧紧盯着我："清音，
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说吗？""还能说什么？"我避开他的目光，"殿下身为太子，
娶妻生子是应该的。""那如果我说，我不想娶别人呢？"萧景辰握住我的手，"清音，
我想娶的人，只有你。"我震惊地看着他："景辰，你在说什么？""我在说我的心里话。
"萧景辰的眼中满含深情，"清音，我爱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你了。
""可是......""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萧景辰打断我，"你担心你的出身，
担心你毁过容的脸，担心世人的议论。但这些我都不在乎。"他凑近我，
轻抚着我的脸颊："在我眼中，你是最美的女子。即使全世界都反对，我也要娶你。
"我的心跳得很快，脸颊发烫。"景辰，我......我需要时间考虑。""好，我等你。
"萧景辰在我额头上轻吻一下，"但清音，不要让我等太久。"他走后，
我一个人在房中踱步。萧景辰的话让我既惊喜又忐忑。惊喜的是，原来他也喜欢我。
忐忑的是，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他是太子，未来的皇帝。
而我只是一个毁过容、解除过婚约的丞相女儿。这样的我，真的配得上他吗？正想着，
小翠进来禀报："**，明月姑娘来了。""让她进来吧。"明月进来时，眼睛红肿，
显然哭过。"姐姐，求你救救我。"她一进门就跪了下来。我急忙扶起她："明月，
出什么事了？""世子......世子要送我离开京城。"明月哽咽着说，
"他说要断绝和我的一切关系，让我嫁给别人。"我皱眉，萧景然竟然真的这样做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因为他想挽回你。"明月抬头看我，眼中满含绝望，"姐姐，
他说只要我离开，你就会回到他身边。"我苦笑，萧景然到现在还是一厢情愿。"明月，
我已经和他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之间不可能了。""可是他不信。"明月紧紧抓住我的手，
"姐姐，求你去劝劝他。我真的不想离开京城，我舍不得他。"看着明月泪流满面的样子，
我心中有些不忍。虽然我不爱萧景然了，但也不愿意看到无辜的人受牵连。"好，
我去找他谈谈。""谢谢姐姐！"明月感激涕零。但我没想到的是，这一次见面，
会彻底改变我们所有人的命运。8我找到萧景然时，他正在书房中喝酒。
桌上摆着几个空酒壶，他显然已经喝了不少。"世子。"我在他对面坐下。萧景然抬头看我，
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清音，你来了。是不是......是不是想通了？
""我是来为明月求情的。"萧景然脸上的惊喜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为她求情？
"他冷笑，"清音，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一边说不爱我了，一边又为她求情？
""因为她是无辜的。"我平静地说，"世子，你不爱她就直说，何必用这种方式折磨她？
""我不爱她？"萧景然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我面前，"清音，你错了。我是爱她的。
""那你为什么要送她走？""因为我更爱你。"萧景然的眼中满含痛苦，"清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