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乔聿是青梅竹马，却也水火不容。幼儿园时他偷吃我的糖果，我抢他玩具；初中，
我跟校草表白，他反手把校草掰弯；大学以为能摆脱他，结果他不仅和我同一个专业，
在我好几门专业课都学得磕磕绊绊、险些挂科的同时，他却轻松成为当年最优秀的毕业生。
本以为离开学校，我俩不会再有交集……偏偏我们两家是世交，在好不容易毕业后，
父母好言相劝，我最终还是认怂进入乔聿的公司上班，美其名曰多跟他学习学习。事实是，
他们真的是异想天开了！乔聿对我成见很大，得着机会就可了劲儿的折磨我！光是一份报表，
我就改了不下二十遍。好在三天前，我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两样东西，一是粉色气泡弹幕，
一是自动发布任务的系统。昨天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随手完成了个芝麻绿豆大的小任务，
奖励就是这个名不副实的“心情愉悦buff”。托乔聿的福，我顶着这破buff，
硬是把那份破报表改到了凌晨三点。第二天，我踩着高跟鞋，杀气腾腾地冲进乔聿的办公室。
乔聿扶额坐在那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后一秒，我还是忍住了暴怒的冲动，放慢脚步。
生气归生气，绝不能再给他找我麻烦的借口！我攥着报表的手指关节发白，
指腹还沾着钢笔水的渍——这是晚上第五次揉眼睛时蹭上的。改到第二十三遍时，
咖啡杯底结了层褐色的垢；第二十七遍，我盯着“净利润”那栏的数字，眼前直冒金星。
“乔总。”我把报表轻轻推过去，指甲在硬壳封皮上刮出细响，“您要的‘最高标准’，
我改好了。”他抬眼的瞬间，
我看见他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我竟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这个眼神和小学我把他推进沙坑时，他抬头看我的神情一模一样。他想刀了我！虽然，
后来我才听说，那天他回家哭了半小时——不是因为沙子进眼睛，是因为我抢他玩具时，
他偷偷把我最爱的草莓软糖藏在沙坑里，想等我消气了再还给我。结果我用力过猛，
他再也没找到那颗软糖。我瞬间有点后悔，这记仇精……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
果然……“第三页，第五行。”他的指尖敲了敲纸面，
钢笔尖在“营业成本”的批注旁画了个圈，“这个逗号，半角和全角分不清？
”我盯着他指的位置，面目逐渐狰狞。那行字我改了七遍，每次他都用红笔圈出来，
说“不够专业”。“乔聿你是不是故意找茬！”我一口老血差点喷他金丝眼镜上！
糊他一脸才解气！老娘改了二十七遍，通宵爆肝，你就给我看这个？！“我跟你拼了！
”我当场炸毛，撸起袖子就想上演全武行。弹幕瞬间糊了我一脸：“啊啊啊！
宿敌CP又打起来了！好甜好甜！”“盼盼快扑倒他！按头小分队在哪里？
”“乔总这该死的占有欲，连标点符号都不放过盼盼！”甜你个大头鬼！
这是家暴现场预备直播！就在我怒气值即将冲破天灵盖，
差点就要拍桌子跟他理论三百回合的时候，眼前金光一闪——【叮咚——CP任务加载中！
】【任务名称：亲密接触。】【任务内容：与乔聿完成一次肢体‘亲密’接触15秒。
】【任务奖励：口气清新buff。
】【失败惩罚：出门踩狗屎or平地摔一百次（随机抽取，祝您好运）。
】我：“……”这狗屎系统，你是魔鬼吗？！平地摔一百次？那不成翻滚的土豆了？
还随机抽取？我谢谢你全家啊！脑中闪过自己鼻青脸肿、形象尽毁的惨状，
我顾盼盼行走江湖全靠一张脸和优雅的姿态，这要是……不行！我打了个寒颤。
那股想掀桌子的冲动被硬生生掐灭，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憋屈。行，算你狠！为了我的形象，
老娘忍了！我盯着他微眯的眼尾，心下一横——来吧！我抬高下巴，脚尖微微内扣，
学着他平时整理袖扣的优雅姿势，往他怀里带了带。
“哎呀——”我听见自己甜得发腻的娇呼，可预想中的温热胸膛没有撞上来。低头一看，
我的高跟鞋正卡在地毯的流苏边里，整个人歪向一边，手忙脚乱去扶桌角时，
指尖碰到他垂落的袖扣——这不是初中时，我恶作剧送他的绿色皮卡丘造型吗？
当年他说“丑死了”，怎么悄悄别在西装袖口里？“顾盼盼。”乔聿的声音低了些，
带着点哑，“你属螃蟹的？”我没接话，盯着那枚袖扣，
一阵恍神——这绿色的皮卡丘……好像是我第一次亲自动手给他DIY做出来的礼物，
他这是拿来辟邪？我嘴角轻扯，故意恶作剧开口：“我属……”我故意拖长音调，
“属你克星。”本以为他会直接给我甩脸，可他的反应着实出乎我的意料。他沉默着，
喉结滚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又松开——我以为自己玩笑开大了，
刚想开口缓和一下气氛，他突然弯腰，指尖几乎擦着我脚踝的皮肤，
把卡在地毯里的鞋**。这个姿势太近了，
近到我闻见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水味——和初中他追着我跑时，
校服上晒过太阳的味道重叠了……‘鞋。’他把鞋放在我脚边，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金属。
许是怕我站不稳，他修长的手指顺势虚扶了一下我的脚踝，指腹的微热隔着薄薄的**传来。
我抬头，正撞进他漆黑的眼睛里——那里没有平时的冷硬，反而像被风吹皱的湖面，
荡着几圈我看不懂的涟漪。回过神，我看见弹幕炸成一片：“啊啊啊乔总怎么这么暖！
”“盼盼你脸红了！”“前面的别酸了，乔总刚才看盼盼脚脖的眼神，像在看什么宝贝！
”弹幕的“**”，让我心头一跳。我脸红？他看我脚踝像看宝贝？绝对是瞎胡扯！我转头，
却只看到他侧过脸……他根本没在看我好吧！而且，我也没有脸红！
绝对是空调没开……就在我以为他会顺势扶我一把，让我借力完成任务的千分之一秒。
这狗男人像是碰到了什么烫手山芋，猛地松开我的脚踝，身体也迅速后撤了半步。
椅子被他带得微微晃动，最终只留给我一个冰冷的空椅背。
我：“……”弹幕又开始疯狂输出：“哈哈哈哈盼盼作精失败！”“乔总这波闪避满分，
不愧是你！”“前面的别笑！你们没看到乔总刚才脸红了吗？！”嗯？脸红？
我揉着差点撞歪的鼻子，狐疑地看向弹幕。“看到了看到了！绝对脸红了！截图为证！
”“乔总就是傲娇！脸红不敢和盼盼接触！”“呜呜呜他明明很喜欢盼盼的！
”被弹幕一提醒，我将信将疑地再次看向他，试图从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找出破绽，
正对上乔聿看过来的目光。他脸上，真的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是害羞吗？不，
更像是一种极力想掩饰的异样情绪，快得几乎让我以为是错觉。哼，
多半是又在盘算什么新招数来整我。不过……弹幕那些家伙这次倒像是没集体眼瞎。
万一……万一他真有那么点不自在？打我记事起，
这张‘死人脸’什么时候有过这种近似“害羞”的表情？
还有那个偷偷别在袖口上的皮卡丘袖扣！他越是想掩饰，我顾盼盼就越想弄清楚！
要是能抓到他什么破绽，让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彻底破功，光是想想，我就觉得手痒！
嗯，这个挑战，我接了！乔聿，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谁先绷不住！
眼看任务没有完成，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既然任务要求的肢体“亲密”接触，
那我就给你来个结结实实的！我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表情，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一个饿虎扑食的姿势，结结实实抱住了他精瘦的腰。“乔总，您真是辛苦了！
为了公司鞠躬尽瘁，我代表全体员工给您一个爱的抱抱！”我声音甜得发腻，
手臂却勒得死紧，心里却在默数时间。乔聿浑身一僵，像被点了穴，反应过来后猛地推开我，
我怎么可能让他得逞！死皮赖脸直到系统提示任务完成，我才松手。
他整理了一下被我弄皱的衬衫，金丝眼镜下的目光带着几分审视，几分……嫌弃？“顾盼盼，
你有病？”他嗓音清冷，不带一丝波澜。我内心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我呸！你才有病，
你全家都有病！要不是这破系统，老娘才懒得沾你这块万年冰山！面上，我却露齿一笑，
甜度爆表：“哎呀，乔总，您这就太见外了。下属对上司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一个拥抱怎么能表达我澎湃的内心呢？毕竟，父！爱！如！山！”我特意强调了最后几个字，
还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孺子可教”的欣慰模样。弹幕又炸了：“kswlkswl！
盼盼好会！父爱如山可还行？”“乔总的腰！我也想抱！魂穿盼盼一秒钟！
”“乔总的表情：地铁老人看手机.jpg”乔聿的脸黑了黑，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显然是被我这番“父爱论”给噎住了。就在这时，
熟悉的金光再次闪耀——“CP任务：午休时间，与乔聿分享你的午餐，并对他说‘啊，
张嘴’。”“失败惩罚：喝凉水塞牙三天。”我：“……”喝凉水塞牙？三天？！
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这破系统是想让我变成喷泉吗？一张嘴就呲水？中午，员工餐厅。
乔聿这种工作狂通常都在员工餐厅用餐，而我作为他随叫随到的助理，也被迫加入他的行列。
可是，看着面前色彩斑斓、营养均衡的豪华版金枪鱼牛油果沙拉，
再看看乔聿那份孤零零、朴素到令人发指的白米饭配炒时蔬，
陷入了深深的哲学思考——是用我的美食去“玷污”他的朴素，
还是用他的朴素来“挑战”我的味蕾？算了，为了我的牙，我忍！乔聿吃饭的时候很安静，
也很专注，仿佛面前的不是简单的饭菜，而是什么重要的商业文件。
我磨磨蹭蹭地挪到他旁边，清了清嗓子。他眼皮都没撩一下。行，算你狠。
我视死如归地叉起一小块绿油油的西兰花，颤巍巍地伸到他嘴边，
用我毕生最夹子、最腻歪的声音，
嗲嗲地开口：“乔总~人家特意为您准备的爱心午餐呢~啊——张嘴~”这尾音，
我自己听了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弹幕适时出现：“前方高能！非战斗人员请撤离！
”“盼盼这夹子音，我给满分！”“乔总快张嘴啊！妈妈不允许你错过这口爱心餐！
”乔聿正低头看手机上的股市行情，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抬起了头，
金丝眼镜后的眸子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挑了挑眉，那表情，三分讶异，七分看戏。
他静静地看着我，以及我手中那块摇摇欲坠的西兰花，足足有五秒钟。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我甚至能听见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声。我的手开始发酸，脸上的笑容也快要挂不住了。
内心的小人已经开始捶地痛哭了。完蛋了完蛋了！这万年冰山肯定以为我疯了！
他不会直接叫保安把我叉出去吧？系统你出来！这破任务的惩罚能不能换一个？喝水塞牙，
那我以后都不喝水了行不行啊？！就在我欲哭无泪之时。他薄唇微启，吃……吃了。
他居然真的把我喂过去的西兰花给吃了！我感觉我的脸颊温度能煎鸡蛋了。羞愤欲死！
弹幕瞬间刷屏，比刚才还猛烈：“啊啊啊啊啊！他吃了！他居然吃了！”“天呐！
乔总绝对是喜欢盼盼的，不然怎么可能这么配合！这还是那个铁面无私的乔阎王吗？！
”“锁死！钥匙我吞了！民政局我给你们搬过来！”“前面的姐妹冷静！
没看到乔总吃完之后，眼神更深邃了吗？感觉有大事要发生！”他咀嚼的动作不疾不徐，
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咽了下去。整个过程，他的目光都没从我僵硬的笑脸上移开，
像是在欣赏一出他亲自参与指导的荒诞剧。直到他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这才抬眼看我，
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味道，还不错。顾盼盼，你的‘父爱’，
还真是……别致。”我：“……”我怀疑他在内涵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好日子没持续几天，公司一个紧急项目空降。作为总裁特助，我首当其冲，
被迫跟着乔聿一起在公司卷生卷死。深夜十一点，写字楼里灯火渐熄，
只剩我们部门还亮着一片凄惨的光。我揉着发酸的脖颈，感觉自己快要原地飞升。
乔聿倒是跟没事人一样，依旧西装革履，精神矍铄地审阅着最后一份文件。终于，
这位爷金口玉言：“可以了。”我如蒙大赦，拎起包包第一个冲向电梯。谁知刚出公司大门，
就看见乔聿那辆骚包的黑色轿车停在不远处，他本人正站在车边，晚风吹起他衬衫的衣角，
勾勒出几分平日难见的孤寂。我心里咯噔一下，那副模样，竟有几分萧瑟。
我想起高中那年暴雨天，他把我堵在教室后门，校服湿透贴在背上，却把唯一的伞塞给我，
自己淋得发抖。当时我骂他‘神经病’，现在想来——他是不是也这样，在我不注意的时候，
偷偷藏起脆弱？然而这种良心发现的感触只是瞬间，下一秒我就意识到。
这个狗男人是叫我改了27遍报表的罪魁祸首！我眼皮一跳，脚下生风，
只想当自己是个透明人，赶紧溜之大吉。【叮咚——CP任务加载中！
】【任务名称：寒夜送暖。】【任务内容：请宿主为乔聿披上你的外套。
】【任务奖励：明日神清气爽buff。
】【失败惩罚：明天上班所有同事都觉得你脸上有超大一坨风干眼屎。
】顾盼盼：“……”我可去你的风干眼屎！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刚入手的小香风外套，
再看看不远处只穿着单薄衬衫、似乎在等代驾的乔聿，牙根磨得咯吱响。这破系统，
是想让我用几百块的外套去温暖一座毒舌又傲娇的冰山吗？！
但一想到明天顶着“眼屎妆”面对全公司同事，尤其是乔聿那张嘲讽脸……我深吸一口气，
视死如归地走了过去。乔聿似乎察觉到动静，偏头看过来，那瞬间的孤寂感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贯清冷的视线，没什么温度。我把心一横，
动作粗鲁地将自己的小香风外套扒下来。“喂！”我把外套甩过去，故意用硬邦邦的语气，
“冻死你活该，我可不会给你收尸。”外套落在他肩头，我看到他的眼神错愕，
紧接着嘴角悄悄勾起一个弧度？只是那幅度真的太小了，若不是我与他‘明争暗斗’许多年，
特意研究他的微表情，指定是看不出来，他这是开心！只是，现在才恍然大悟，
他这表情和我当年送他绿色皮卡丘袖扣时的表情竟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的手指在袖口处蜷了蜷，像是想抓住什么，又很快松开。
他扯下那件带着明显女士香水味和体温的柔软外套，眉峰蹙起，
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你这破布料子，我能穿？”下一秒，
那件可怜的小香风外套就被他团吧团吧，直接丢回了我的脸上。“！！！
”我扯开糊了自己一脸的衣服，正要炸毛，跟他理论一下什么叫“不识好人心”，
眼前的弹幕却先一步刷屏了。“啊啊啊啊姐妹们看到了吗！乔总刚才是不是笑了！
嘴角那个弧度，绝对是笑了！”“我就说！口嫌体正直第一人！嘴上说着不要，
身体诚实得很嘛！”““破布料子”？乔总，你摸着良心说，盼盼这外套质感不好吗？
明明是害羞了！”“傲娇了傲娇了！他绝对是傲娇了！”我：“？”我狐疑地眯起眼，
仔仔细细打量乔聿。那张俊脸上依旧是千年不变的冰山表情，哪有什么笑意？
弹幕怕不是集体眼瞎。乔聿却像是被我看得不自在，轻咳一声，转过身，
只留给我一个孤高清冷的背影，却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僵硬。沉默在夜风中弥漫了几秒，
才听见一句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又带着点不自然的话音飘过来：“今天我妈叫我老宅吃饭。
太晚了，我叫了代驾，可以顺路捎你一段。”我脚步一顿。也不跟他客气，跟上去，
坐进乔聿的车后座，心里却翻江倒海。以前乔聿也不是没送过我，
但那都是在我加班到神志不清，或者天气恶劣到打不到车的时候，而且他从来都不会解释，
而是直接施舍似的叫我上车。今天这是怎么了？还特意解释一句“我妈叫我回家”？
此地无银三百两也不是这么玩的吧！乔聿最近，真的很可疑！非常可疑！
难道……他也看到这些粉红色泡泡的弹幕了？我心念电转，
悄悄从后视镜里观察驾驶座上乔聿的侧脸，
试图从他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上找出点蛛丝马迹。他神色如常，专注地看着前方路况，
仿佛刚才那个别扭地解释、又主动捎我的人不是他。可越是这样，
我心里的鼓就敲得越响——这家伙，绝对有鬼！乔、顾两家是世交，
一年总有那么几次打着各种名义的聚会，美其名曰联络感情，
实则就是大型八卦现场和变相催婚催育中心。但我，偏爱这种热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戏，有戏的地方，怎么能少了我这个顶级“作精”兼最佳女主角？所以，
当顾妈妈通知周末家庭聚会时，
我立刻从衣柜里翻出了我最新战袍——一条设计感十足的红色连衣裙，准备闪耀全场。
本以为这种场合，乔聿那座万年冰山是绝不可能屈尊降临的。
他向来对这种觥筹交错、虚与委蛇的社交敬而远之，宁可在公司多看几份文件。谁曾想，
我刚挽着我妈的手臂，巧笑倩兮地踏入宴会厅，一眼就瞥见了人群中鹤立鸡群的乔聿。
他今天没穿那身刻板的西装，换了件深灰色的高领羊绒衫，外面罩着件黑色长款大衣，
整个人瞧上去少了些平日的锋利，多了几分居家的温和。当然，
这“温和”也只是相对他平时的“极寒”而言。我妈显然也瞧见了他，眼睛一亮，
立刻拉着我往那边走：“盼盼，快看，小聿也来了！你们年轻人多聊聊。
”我：“……”聊什么？聊最新项目KPI还是上季度财报分析？果不其然，我们一走近，
各路叔伯阿姨、爷爷奶奶的目光就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打了过来。“哎哟，
盼盼和小聿一起来的？真是越来越般配了！”一位王阿姨率先开腔，笑得见牙不见眼。
“可不是嘛，郎才女貌，金童玉女，说的就是他们俩！”李叔叔紧随其后，语气里满是赞叹。
“小聿啊，我们盼盼虽然有时候娇气了点，但人聪明能干，对你也是真心的……”得，
我三姑妈直接开始推销模式了。我脸上的标准假笑快要维持不住，牙根都快咬碎了。真心？
我对那座冰山的真心，就是希望他赶紧原地爆炸，别来烦我！我深吸一口气，
正准备发挥我三寸不烂之舌，挨个把这些热情过度的亲戚朋友“劝退”，
让他们明白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
顺便澄清一下我和乔聿之间清清白白、比纯净水还纯的同事关系。乔聿倒是气定神闲，
站在那里，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一副“你们随便说，我不在乎”的高冷姿态。可恶！
这种时候他装什么深沉！就在我酝酿好措辞，
准备开炮的瞬间——【叮咚——CP任务加载中！】熟悉的机械音再次在我脑海中响起。
【任务名称：众目睽睽的亲密。】【任务内容：请宿主在众人面前，与乔聿十指紧扣，
并保持十秒钟。】【任务奖励：社交达人buff（今日聚会中，你将成为最受欢迎的崽）。
】【失败惩罚：当众表演倒立洗头！】顾盼盼：“！！！！！”倒、倒立洗头？！
我眼前一黑，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平地摔。这破系统是跟我有仇吗？！嫌我今天不够“闪耀”，
非要给我来个行为艺术作为压轴大戏？！我飞快地瞥了一眼乔聿，他正端着一杯香槟，
漫不经心地听着长辈们的高谈阔论，似乎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社交达人buff听起来很诱人，但跟倒立洗头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我顾盼盼，可以作，
可以闹，但绝不能丢这么大的人！尤其是在乔聿面前！我咬了咬牙，脑子飞速运转。有了！
我忽然露出一副略带羞涩又有些紧张的表情，微微低下头，声音也比平时小了八度，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悄悄朝乔聿挪近了一小步。“那个……乔聿……”我小声开口，
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也让周围原本高声谈笑的长辈们声音小了些，好奇地望过来。
乔聿偏过头，那双深邃的眼眸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探究。我心一横，伸出手，
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声音带着哭腔：“人……人太多了，我有点紧张，
手心都出汗了……你，你能不能……”我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众人的反应。果然，
长辈们露出了“我懂的”的姨母笑，眼神里充满了鼓励。乔聿的眉峰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他低头看了看我那只不安分的手，又抬眼看我，表情依旧没什么波澜。
就在我以为他会毫不留情地甩开我，或者毒舌一句“你紧张关我什么事”的时候，
他竟然……伸出了手。温暖干燥的大手，轻轻包裹住了我微凉的手指。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