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书?本宫要你狗命!

休书?本宫要你狗命!

满袖银河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沈修远林清月 更新时间:2025-06-09 16:45

青春励志小说《休书?本宫要你狗命!》是一部古代言情题材的佳作,作者满袖银河通过主角沈修远林清月的成长历程勾勒出了一个鲜活的形象。小说以积极向上的态度激励读者拼搏奋斗,传递着积极的能量和正能量。他大步流星地穿过跪伏的甲士,径直走到婚房门口,在距离我三步之遥的地方,“唰”地一声单膝跪地!动作干脆利落,铁甲碰撞,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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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红。铺天盖地的红,浓烈得几乎要滴下血来。龙凤喜烛在案上噼啪爆着灯花,火光跳动,

    映着满室刺目的红绸、红帐、红双喜字。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甜腻的合欢酒气,

    混着新漆家具的桐油味,熏得人头脑发沉。我僵坐在冰冷的楠木拔步床边,

    指尖死死抠进掌心,几乎要将那绣着繁复缠枝莲的厚重嫁衣揉碎。痛。不是掌心的钝痛,

    是记忆深处骤然撕裂的、足以焚毁五脏六腑的剧痛。

    冰冷的湖水……肺里灌满腥臭的淤泥……岸边,那个熟悉到刻骨的身影,

    怀里拥着我的好妹妹林清月,嘴角噙着一丝快意又冰冷的笑,眼睁睁看着我挣扎、沉没,

    眼神平静得像在看一块沉入水底的石头。“林晚筝,占着清月的位置这么多年,你也该还了。

    ”沈修远……这个名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凿穿了我最后一丝残存的恍惚。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裹着浓烈的喜气呛入肺腑。

    百子千孙被褥、还有鼻端那挥之不去的甜腻……一切都在残忍地宣告一个事实——我回来了。

    回到了三年前,我与他沈修远的新婚之夜。

    这个本该是我一生憧憬、却最终成为我噩梦开端的日子。“吱呀——”沉重的雕花门被推开,

    带进一股深秋夜风的寒意,瞬间吹散了室内令人窒息的暖甜。我的心跳,在那一刹,

    诡异地沉静下来。血液仿佛不再奔流,而是凝固成冰,蛰伏在四肢百骸深处,只等一个时机,

    喷涌而出,将眼前的一切焚毁殆尽。沈修远走了进来。他穿着与我相配的大红喜服,

    身姿挺拔,面如冠玉,依旧是那个名动京华的探花郎。只是那俊朗的眉眼间,

    此刻丝毫没有新郎的温情与喜意,只有一层浓得化不开的疲惫与毫不掩饰的厌烦。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到窗边的紫檀书案前。案上早已备好了笔墨纸砚,

    一方上好的松烟墨被研磨得浓黑如漆。他撩起喜袍下摆,坐了下去。

    动作间带起一阵微小的气流,烛火猛地一晃,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

    把他此刻专注铺纸、提笔的神情,显得格外冷酷。笔尖饱蘸浓墨,悬停在雪白的宣纸之上。

    整个内室死寂一片,只剩下烛火燃烧的细微噼啪声,和他悬腕时衣袖摩擦的窸窣声。

    空气沉重得如同凝固的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那支笔,像一把悬在我头顶的铡刀,

    即将落下,斩断我前世所有的痴妄与屈辱。终于,笔尖落下,在纸上划出刺耳的沙沙声。

    他写得很快,带着一种急于摆脱秽物的不耐。一行行墨字在他笔下迅速成型,铁画银钩,

    力透纸背,每一笔都透着冰冷决绝的意味。我的目光掠过那纸面,

    捕捉到几个无比熟悉又无比刺目的字眼:“林氏晚筝,

    性妒无德……不堪为妇……特此休弃……”呵。前世,就是这薄薄一纸休书,

    在我被拖去浸猪笼沉塘前,如同烙印般烫在我的额上,成了我“罪有应得”的铁证。

    它榨干了我最后一点尊严,将我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任由千人唾骂,万人践踏。胸腔里,

    冰封的血液深处,一股狂暴的火焰骤然升腾,无声地咆哮着,几乎要冲破我的喉咙。

    但我只是静静地坐着,指甲更深地陷进掌心的软肉里,用那尖锐的疼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沈修远写完最后一个字,手腕一抬,笔尖在“沈修远”的落款处重重一顿,留下一个墨点,

    像一滴凝固的血。他搁下笔,拿起那张纸,对着未干的墨迹轻轻吹了吹。

    动作带着一种完成任务的轻松,甚至隐隐透着一丝即将解脱的快意。然后,他站起身,

    终于转向我。那双曾让我痴迷沉醉、如蕴星子的眼眸,

    此刻只剩下冰封千里的漠然和毫不掩饰的鄙薄。他几步走到我面前,

    高大身形投下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他身上淡淡的松墨气息混杂着酒气,

    那曾让我脸红心跳的味道,如今只让我胃里阵阵翻涌。“林晚筝,”他的声音低沉平稳,

    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在宣读一件与己无关的公文,“你我夫妻情分已尽。”他手臂一扬,

    那张承载着他所有无情判决的纸,如同破败的落叶,带着轻蔑的力道,

    不偏不倚地摔在了我的脸上。纸页的边缘刮过脸颊,带来一丝细微的刺痛。

    它顺着我的鼻梁滑落,最后飘落在脚边冰冷的地砖上,墨黑的“休书”二字刺眼地向上翻着。

    前世那撕心裂肺的绝望和屈辱感,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几乎要将我淹没。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回响。但这一次,

    那灭顶的情绪只在我体内汹涌了一瞬,便被一股更强大、更冰冷的力量狠狠镇压下去。

    我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唇角,一点一点地向上勾起。那不是新娘含羞带怯的笑,

    更不是被休弃妇人悲苦绝望的笑。那是一个从地狱深处爬回来的人,终于找到仇敌时,

    露出的、淬着剧毒与寒冰的森然笑意。“夫妻情分?”我的声音响起,

    在这死寂得落针可闻的新房里,清晰得如同碎玉坠地,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每一个字都裹着冰碴,砸在空气里,“沈修远,你配提这四个字吗?

    ”沈修远脸上的漠然和鄙薄,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瞬间被打破。他眉头猛地蹙紧,

    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更深的厌烦取代:“死到临头,还要胡言乱语?拿着休书,

    滚出沈家大门!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清月才是……”“清月?”我轻笑出声,

    那笑声在空旷华丽的新房里荡开,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

    打断了他未出口的深情告白。我甚至没有弯腰去捡那张休书,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

    一寸寸刮过他骤然阴沉的脸,“我的好妹妹,自然有她的好去处。”我微微偏头,

    视线仿佛穿透了紧闭的雕花门扉,投向外面深沉的夜色,语调陡然一转,

    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时辰……也该到了吧?”话音落下的刹那——“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并非来自天际的惊雷,

    而是沈府那两扇沉重无比、象征着权势地位的朱漆大门,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狠狠撞开!

    木屑与碎栓在狂暴的冲击力下四散飞溅!紧接着,

    是整齐划一、沉重得让大地都为之颤抖的铁靴踏地之声!如同奔涌的黑色铁流,

    瞬间冲垮了沈府内院所有的宁静与秩序!“什么人?!”“大胆!敢擅闯沈府!

    ”“保护大人!”外面瞬间炸开了锅!

    金属摩擦声、桌椅被撞翻的碎裂声、女眷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各种声音混乱地交织在一起,

    汇成一片末日降临般的喧嚣狂潮。这喧嚣如同狂暴的海浪,汹涌地拍打着这间婚房的门窗,

    震得窗棂都在嗡嗡作响。沈修远脸上的所有表情,无论是厌烦、鄙薄,

    还是那一丝对林清月的柔情,都在这一瞬间彻底凝固、碎裂!他猛地转身,

    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两步冲到紧闭的门边,一把拉开了房门!

    寒风夹杂着雪沫猛地灌了进来,吹得他大红喜袍猎猎作响,也吹得案上烛火疯狂摇曳,

    几乎熄灭。门外,是地狱。庭院中,雪光映照下,密密麻麻跪满了身着玄色铁甲的武士!

    他们如同从地底涌出的黑色磐石,冰冷、肃杀、沉默。

    手中的长刀在雪光下反射着幽冷的寒芒,汇聚成一片令人胆寒的光之森林。整个庭院,

    除了风雪呼啸和铁甲摩擦的冰冷声响,再无一丝人语。方才还喧嚣混乱的沈府,

    此刻死寂得如同巨大的坟场。所有的家丁护院都已被粗暴地按倒在地,瑟瑟发抖,

    连挣扎都不敢。几个试图反抗的护院头领,更是被刀鞘狠狠砸在膝弯,

    狼狈地跪伏在冰冷的雪地里,口中溢出血沫。沈修远挺拔的身躯剧烈地晃了一下,

    脸色在瞬间褪得惨白如雪,比庭院里堆积的新雪还要刺眼。他扶着门框的手,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手背上青筋暴起,微微颤抖着。

    那双曾满是漠然与算计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巨大的、无法置信的惊骇和茫然,

    如同被投入深渊的困兽。“这……这是……”他的声音干涩嘶哑,破碎得不成句子,

    被凛冽的寒风瞬间撕碎。就在此时,庭院中那片令人窒息的玄甲铁林中,

    一个身着玄甲、肩披猩红大氅的身影排众而出。他步伐沉稳如山,

    铁靴踏在积雪上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咯吱”声,如同敲响丧钟的鼓点。

    他大步流星地穿过跪伏的甲士,径直走到婚房门口,在距离我三步之遥的地方,

    “唰”地一声单膝跪地!动作干脆利落,铁甲碰撞,发出铿锵的金石之音。他低垂着头颅,

    声音洪亮如钟,清晰地穿透风雪,响彻在死寂的庭院上空:“启禀长公主殿下!奉旨,

    沈府内外逆贼党羽已尽数拿下!请殿下示下!”“长公主……殿下?

    ”沈修远喃喃地重复着这五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生锈的钝刀,在他心口反复拉扯切割。

    他猛地扭过头,动作僵硬得如同腐朽的木偶,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在我身上,

    那目光里翻滚着惊涛骇浪——是极致的惊愕、是被愚弄的狂怒、是灭顶的恐惧,

    还有一丝濒临崩溃的疯狂。我迎着他那足以将人焚烧殆尽的视线,缓缓地、从容地站起身。

    身上那件象征着屈辱和背叛的、被撕裂过的大红嫁衣,此刻在我身上,

    却仿佛披上了最威严的战袍。我甚至没有理会脚边那纸可笑的休书,只是微微垂眸,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门口那个曾经将我踩入泥泞、如今却摇摇欲坠的男人。

    唇角那抹森冷的笑意,在摇曳烛光下,愈发清晰,也愈发令人心胆俱寒。我没有回答他。

    目光轻飘飘地扫过他那张惨白扭曲的脸,最终落在他身后,那个玄甲将领恭敬低垂的头颅上。

    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清晰地响在每一个人的耳畔,

    如同冰珠滚落玉盘:“沈大人似乎,对本宫的安排,颇有异议?

    ”那玄甲将领的头颅垂得更低,声音斩钉截铁:“殿下圣裁!逆贼沈修远,勾结废太子余孽,

    私藏甲胄,密谋不轨,证据确凿!此乃滔天大罪!”他猛地抬头,

    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直刺沈修远,厉喝道:“沈修远,还不跪下领罪!

    ”“勾结废太子……私藏甲胄……”沈修远如遭雷击,身体再次剧烈一晃,

    若非死死抓着门框,几乎要瘫软在地。他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般,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

    死死盯着我,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是你!林晚筝……不……不可能!

    你只是个……”“只是个什么?”我打断他,向前踏出一步。裙裾拂过冰冷的地砖,

    发出细微的窸窣声。这一步,仿佛踏碎了某种无形的桎梏。我微微弯腰,伸出两根手指,

    慢条斯理地捻起了地上那纸被践踏过的休书。雪白的宣纸,墨黑的字迹,

    此刻在我指间显得如此脆弱可笑。我甚至没有去看上面写了什么,

    只是用指尖感受着纸张的纹理和墨迹的微凸。“沈修远,”我抬起眼,

    目光如同淬了万年寒冰的利刃,直直刺入他惊骇欲绝的眼底。声音轻缓,一字一顿,

    却带着千钧之力,砸在他的心上,“你以为,重活一世,我还会给你机会,写这废纸一张么?

    ”指尖微微用力。“嗤啦——”一声清脆而刺耳的撕裂声,在死寂的婚房内骤然响起!

    那纸承载了他所有冷酷决断、曾将我打入地狱的休书,在我指间,如同最卑微的尘埃,

    被轻易地、缓慢地撕成了两半。纸屑纷纷扬扬,如同祭奠的纸钱,飘落在冰冷的金砖地面上。

    我松开手,任由最后几片纸屑飘落。然后,我微微偏头,

    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近乎残忍的弧度,凝视着沈修远那张瞬间褪尽最后一丝血色的脸,

    声音轻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却裹挟着来自地狱最深处的森寒:“现在,猜猜看。”我顿了顿,

    欣赏着他眼中最后一点光亮的熄灭,那是一种彻底坠入深渊的绝望。“这一次,

    ”我清晰地、缓缓地吐出最后几个字,“你会怎么死?”冰冷的纸屑,如同肮脏的雪片,

    纷纷扬扬,飘落在沈修远猩红的眼底。“你……你……”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了脖颈,惨白的脸上肌肉剧烈抽搐,

    那双曾满是虚伪深情与刻薄算计的眸子,此刻只剩下被彻底碾碎的惊骇和一种濒死的茫然。

    他死死盯着我,仿佛要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伪装的痕迹,

    可最终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映着他摇摇欲坠的、可笑的身影。“不可能!假的!

    都是假的!”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撕裂了死寂,

    一道纤细的身影猛地从庭院角落被甲士押着的女眷堆里扑了出来,是林清月。她发髻散乱,

    珠钗歪斜,那张惯会装得楚楚可怜的小脸上此刻写满了扭曲的疯狂和难以置信,

    精心描绘的妆容被泪水冲刷出污浊的痕迹。她不顾一切地想要冲向我,

    却被身后铁塔般的甲士牢牢按住肩膀,动弹不得。“姐姐!姐姐你疯了不成?

    你怎么可能是长公主?定是这些逆贼胁迫你!你忘了爹娘吗?忘了我们林家吗?

    ”她声嘶力竭地喊着,试图用亲情和家族来唤醒那个她记忆中懦弱可欺的“林晚筝”,

    泪水涟涟,目光却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向我,“定是你用了什么妖法!迷惑了这些军爷!

    沈郎!沈郎你快说话啊!她是假的!她是林晚筝!那个被你休弃的弃妇啊!”“弃妇?

    ”我轻轻重复着这两个字,唇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目光终于从沈修远那张死人脸上移开,

    缓缓落到林清月身上。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林清月歇斯底里的叫嚣戛然而止,

    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只剩下惊恐的抽噎。“林清月,”我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盖过了风雪的呜咽,“你觊觎沈家少夫人的位置,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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