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秒炼狱

第七秒炼狱

建媚的小故事 著
  • 类别:科幻 状态:已完结 主角:林薇程予安 更新时间:2025-06-10 10:26

精彩小说《第七秒炼狱》本文讲述了林薇程予安的故事,感情细腻,洞察力极强,实力推荐!推荐小说内容节选:留下瞬间晕开的深色水迹。惨白的顶灯无情地泼洒下来,将湿漉漉的地砖照得晃眼,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消毒水味,还有一丝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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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死亡协奏曲冰冷的雨水像断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砸在急诊中心厚重的不锈钢大门上,

    留下瞬间晕开的深色水迹。惨白的顶灯无情地泼洒下来,将湿漉漉的地砖照得晃眼,

    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消毒水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令人喉头发紧的铁锈般的血腥气。

    推床的金属轮子碾过湿滑的地面,发出刺耳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一路呼啸着冲进抢救大厅。“车祸!严重多发伤!血压测不到!快!肾上腺素1mg静推!

    ”推车旁边,急救员嘶哑的声音穿透了雨声和杂音,像钝刀一样割开沉闷的空气。

    他浑身湿透,深蓝色的制服紧紧贴在身上,雨水顺着头发和下巴不断滴落。我,程予安,

    一把抹掉溅到护目镜上的雨滴,冰凉的触感让指尖一麻。视线瞬间清晰,

    聚焦在推床上那个男人身上。他像一具被暴力揉碎后又勉强拼凑起来的破布娃娃。

    头部右侧有个可怕的凹陷,暗红的血混合着灰白色的组织液,正随着推床的颠簸不断渗出,

    染红了雪白的枕头。一条腿以完全违反生理结构的角度扭曲着,**的森白骨茬刺破皮肤,

    狰狞地暴露在惨白的灯光下。每一次微弱的抽搐,都带来一阵令人心悸的、濒死般的颤抖。

    “准备插管!开静脉通路!通知血库紧急配血!”我的声音还算平稳,但只有我自己知道,

    胸腔里的心脏正擂鼓般狂跳,撞击着肋骨。肾上腺素带来的不仅是病人的一丝生机,

    似乎也短暂点燃了我自己神经末梢的火焰。护士们像训练有素的士兵,动作迅捷而沉默,

    仪器启动的嗡鸣声、药瓶碰撞的清脆声响、心电监护仪单调的滴答声瞬间填满了狭小的空间,

    汇成一首冰冷而急促的死亡协奏曲。气管插管顺利滑入他血肉模糊的口腔深处。

    喉镜刺眼的光线下,能看到他喉部肌肉无意识的痉挛。冰冷的金属叶片撑开视野,

    暴露出的声门在血雾中微微开合。我稳住手腕,将气管导管精准地送入气道,动作快而稳。

    连接呼吸机,随着机械活塞规律地推动,他塌陷的胸腔开始有了微弱的起伏。

    “血压45/20!心率140!”监护护士的声音紧绷。“加压输液!多巴胺维持!快!

    ”我盯着监护仪上那串疯狂跳动的数字,那代表着生命正在悬崖边缘摇摇欲坠。

    加压袋被迅速套在血袋上,挤压,深红的液体加速流入他千疮百孔的血管。

    多巴胺的微量泵开始工作,冰冷的药液沿着延长管注入。

    就在这分秒必争、与死神拔河的窒息时刻,异变陡生!

    推床上那只原本软绵绵垂落、布满擦伤和血污的右手,

    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最后一股骇人的力量,猛地抬起,

    一把死死攥住了我正要去检查他瞳孔的手腕!那力道大得惊人,像一道冰冷的铁箍骤然收紧,

    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肉里。我猝不及防,整个人都被带得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他身上。

    一股混合着血腥、泥土和死亡气息的寒意,顺着那只冰冷僵硬的手,瞬间窜遍我的全身。

    “呃…呃……”破碎的气流声从他插着管的口中艰难地挤出,像是破旧风箱最后的呜咽。

    他涣散失焦的瞳孔,在浓密的血雾之下,竟诡异地转向了我,

    死死地、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那眼神空洞得可怕,

    却又似乎燃烧着某种无法言说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执念。

    “光……他们……”他的嘴唇蠕动着,每一次开合都带出带着血沫的、微弱的气流,

    “……拿走……我的……光……”声音嘶哑、破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地狱深处挤出来的,

    带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最后一个音节尚未完全吐出,那只紧箍着我手腕的、冰冷如铁的手,

    猛地一松,颓然砸落在金属推床的边缘,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

    “滴————————”尖锐、单调、拖得长长的蜂鸣声,像一把冰冷的锥子,

    骤然刺穿了抢救室里所有的嘈杂和忙碌。心电监护仪屏幕上,

    那条象征着生命搏动的绿色曲线,瞬间拉成了一条笔直、残酷、毫无生气的直线。

    一切都静止了。只剩下那催命符般的蜂鸣,在惨白的灯光下、在浓重的血腥味和消毒水味中,

    固执地、一遍又一遍地回响。死亡的气息,冰冷而沉重地压了下来。2黑暗碎片“除颤仪!

    充电200焦!”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颤。但内心深处,

    那个冰冷的角落早已知道答案。那最后的一抓,那绝望的低语,抽走了他仅存的所有生机,

    像燃尽的蜡烛,只剩一缕青烟。护士将涂满导电糊的电极板重重按在他**的胸膛上。

    那曾经包裹着心脏跳动的地方,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毫无弹性的皮肉。“Clear!

    ”我嘶喊。他的身体在强大的电流冲击下猛地向上弹起,又重重落下,

    像一袋被随意丢弃的面粉。屏幕上的直线,纹丝不动。“充电300焦!再来!

    ”我的声音在巨大的空旷感中显得异常干涩。又一次冲击。又一次徒劳的弹跳。那条直线,

    沉默得如同深渊。时间在无意义的重复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次除颤,每一次按压,

    都像是在与一具迅速冷却的泥塑对抗。直到护士低声提醒:“程医生,

    已经超过三十分钟了……”我抬起汗湿的脸,

    目光扫过那张彻底失去温度、覆盖着死亡青灰色的脸,最后落在他那只曾死死攥住我的手。

    那只手无力地摊开着,掌心向上。就在那布满污垢和细小伤痕的掌心中央,

    赫然躺着一小块东西。它只有指甲盖大小,边缘极其不规则,

    像是从什么更大的物件上暴力撕裂下来的。材质非金非石,

    是一种纯粹的、仿佛能吸走周围所有光线的哑光黑。此刻,它静静躺在他冰冷的掌心,

    急诊室惨白的无影灯落在上面,竟没有一丝反光,反而像投入了不见底的深潭,

    只留下一个更浓重的、令人心悸的黑暗轮廓。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我的脊椎猛地窜了上来,

    比刚才被他抓住时更甚。“死亡时间……”我艰难地开口,喉咙发紧,声音沙哑得厉害,

    “……记下吧。”我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块金属片,冰冷得如同刚从冰窖里取出。

    我用戴着手套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捏起它。它比想象中要沉,一种密度极高的沉坠感。

    指尖传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和……奇异。仿佛它本身就是一个微型的黑洞,

    正贪婪地吸收着指尖的温度,甚至试图吸走接触它的那点微不足道的生气。

    我把它放进一个无菌标本袋,封好口。袋子隔绝了直接的接触,但那块小小的、不祥的黑暗,

    在透明的塑料后面,依然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程医生?

    ”一个年轻护士的声音带着试探响起,她叫林薇,是今晚跟我一起抢救的护士之一,

    此刻脸色苍白,眼神里残留着惊恐,目光死死盯着我手中的标本袋,“那……那是什么?

    ”“不知道。”我摇摇头,将袋子塞进白大褂的口袋,那冰冷的触感隔着布料依旧清晰,

    “可能是车祸现场带进来的碎片。交给警察处理吧。”口袋里的重量沉甸甸的,

    像揣着一块冰冷的墓碑碎片。那男人最后的话语——“他们拿走我的光”——如同魔咒,

    在我脑中反复回响。那绝望的眼神,那冰冷沉重的碎片,

    还有这浓得化不开的消毒水和死亡的气息……这一切混杂在一起,

    拧成一股巨大的、无形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我的胸口,

    让我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滞涩。3跳楼疑云疲惫像潮水般涌来,冲刷着紧绷的神经。

    我用力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走向休息室。

    只想用滚烫的热水狠狠冲刷掉皮肤上沾染的血腥和那挥之不去的寒意。

    休息室的灯光比急诊大厅柔和许多,但依旧显得苍白。我刚把湿透的白大褂甩在椅背上,

    手还没碰到水龙头冰冷的旋钮,口袋里的手机就疯狂地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杨主任”,我的顶头上司,神经外科的副主任,

    一个平日里以冷静刻板著称的人。这个时间点到来,绝不会是好事。“喂,杨主任?

    ”我接通电话,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电话那头,杨主任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平稳,

    像绷紧到极限的琴弦,每一个字都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和难以置信:“程予安!

    你……你还在医院吗?林薇……林薇她……”我的心猛地一沉,

    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攫住了我:“林薇?她怎么了?

    ”“她……她……”杨主任的声音哽住了,停顿了几秒,

    才用一种近乎崩溃的语气嘶哑地吼出来,“她从住院部顶楼……跳下来了!就在刚才!

    当场……当场死亡!”轰——!仿佛有一道无声的惊雷在我脑中炸开!

    瞬间夺走了我所有的听觉和思考能力。手机差点从汗湿的手中滑落。林薇?

    那个刚刚还在抢救室里,脸色苍白、眼神惊恐地询问我黑色碎片的年轻护士?

    那个几个小时前还鲜活的生命?跳楼?自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哪个住院部?顶楼?

    她怎么会……”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就在我们外科大楼!顶楼!

    安保刚刚发现的!现场……现场……”杨主任的声音混乱不堪,充满了巨大的冲击和茫然,

    “……有张纸,像是……遗书?

    上面就写了一句话……‘他们拿走了我的光’……”“他们拿走了我的光”!这七个字,

    像七把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穿透颅骨,直刺入大脑深处!

    每一个音节都与我口袋里那块冰冷金属片传递的寒意共振,掀起惊涛骇浪!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僵硬,只能听到自己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

    在狭小的休息室里回荡。手机里,

    着什么“封锁现场”、“通知家属”、“警察马上到”……但那些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异界,

    模糊不清。眼前只剩下林薇最后那张苍白惊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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