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系太傅,他又争又骗又哄又撩!

爹系太傅,他又争又骗又哄又撩!

爱吃藤藤菜的蜗牛 著

《爹系太傅,他又争又骗又哄又撩!这本书写得很生功,剧情不俗套。看了还想看,故事很吸引人,爱吃藤藤菜的蜗牛写得真好。非絮江照临江余是本书的主角,讲述了:第一次是送一匣新得的徽墨,第二次是送几卷江南送来的竹纸,……每次去,他都在看书或批文,见了我只点点头,说句“放下吧”,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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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只想进太傅府打秋风,谁知竟与大公子有婚约。做好待嫁准备,

    可后来那清冷太傅为何对我撩拨不断?江临照身为太傅素了二十多年,洁身自好,

    因看不惯侄儿对那娇弱可怜的未婚妻视若无睹。出手几次照拂后,发现那未婚妻怜人得很。

    终是老房子着了火,包不住了。既然侄儿不珍惜,我自己上也一样吧,反正都是江家娶妻。

    【老实人女主】×【钓系爹氏男主】1.站在太傅门口。抬眼望去,

    上“太傅府”三个金字在日光下晃得我眼晕——这就是父亲口中“飞黄腾达”的远房堂叔家。

    “哪来的穷酸丫头?”门房斜倚着门框,“太傅府岂是你说来就来的?

    ”我福了福身:“劳烦通传一声,扬州祝氏之女祝非絮,太傅是我二叔,我想求见太傅大人。

    ”“哟,攀亲呢?”另一个门房剔着牙笑,“我家大人是你二叔?

    我还是当今圣上的七舅姥爷呢!”两人爆发出刺耳的笑声。确实,

    我身上是母亲连夜浆洗缝补的青布衣裙,领口袖口磨得发白,与这朱门金钉的气派相比,

    甚是不配。“你们在闹什么?”一中年男子从府里出来,“这般无礼。

    ”“管家~”门房立刻噤声行礼,佝偻着背退到一旁。

    那管家随后恭敬地向我问道:“您府上的书信大人今早才收到,我来迟了,

    让这些不长眼的东西惊觉您了,望恕罪。”我喉咙发紧,屈膝行礼时险些绊到裙角:“没事,

    本就是我突然到访,只是太傅他老人家可在府内……”管家笑了笑:“在的,在的,

    大人一收到信,今儿哪都没去,就等您呢,请随我来。”手心全是汗,怕人瞧见,

    悄悄在裙摆上蹭了蹭,才跟着门房的管家往里走。穿门厅,绕假山,过游廊。眼睛不敢乱看,

    却又忍不住偷偷打量。亭台楼阁精致得像画儿,连路边的花草都修剪得方是方、圆是圆。

    管家在一处幽静的院落前停下,低声说:“祝**,这里便是太傅的书房了。大人正在里面,

    小的替您通传一声。”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关于这位二叔江照临,

    我只零星听过父亲说他年少成名,官至太傅,为人严谨得很。这样的人物,

    也不知怎看我这个突然上门的穷亲戚?2.“进来吧。”门里传来的声音清朗,

    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我深吸一口气,提起裙摆,低头走了进去。书房里很安静,

    只有墨香和淡淡的茶香。书案后坐着个穿月白锦袍的男子,听见动静抬了头。

    我从没见过生得这样好看的人,眉骨高,鼻梁直,尤其是那双眼睛,瞧过来时像寒潭似的,

    深得让人发怵。他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岁,比我想象中“二叔”的模样年轻许多,

    可那份坐在那里不动声色的气度,却让我下意识地绷紧了脊背。“侄女儿祝非絮,拜见二叔。

    ”我慌忙屈膝行礼。“起来吧。一路辛苦了。”他放下笔,指了指书案对面的椅子,“坐。

    ”我只敢在椅子边儿上沾了点,双手紧紧抱着膝上的包袱。“你父母……近来还好?

    ”他端起茶盏,轻轻吹着浮沫,语气听不出喜怒。“回二叔话,”我喉头有些发紧,

    “父亲他……年前染了风寒,身子一直不大爽利,家里、家里也遭了些变故,

    母亲随之撒手西去,所以……”越说声音越小,脸上热得发烫。若非走投无路,

    谁愿意抛头露面,来这陌生的地方打秋风?他“嗯”了一声,没多追问,只说:“既然来了,

    便安心住下。府里规矩虽多,但也不会亏待了你。你母亲那边亲戚,我会让人捎信去。

    ”“多谢二叔!”我心里一暖,连忙又站起来行礼。他肯收留,已是天大的恩情。“好了,

    不必多礼。”他看着我,忽然问道,“你今年……十六了吧?”“是,刚过了生辰没多久。

    ”“嗯,”他顿了顿,像是在想怎么开口,“有件事,你父母或许没跟你细说。

    你这次来……除了投奔,还有一层缘故。”我心里“咯噔”一下,抬眼看他。

    他的目光沉了沉,缓缓道:“你与我那侄子,江余,早在你周岁时,便由家中老夫人做主,

    定下了婚约。你此次来,名义上……也是为了这门亲事。”婚约?

    这两个字像块石头砸在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父母从未提过!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来投靠亲戚讨生活的,怎么突然就成了别人的未婚妻?

    还是素未谋面的江家大公子?我张了张嘴,想问问清楚,可喉咙干得厉害,

    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怔怔地看着他。就在这时,“砰”一声,书房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公子哥晃了进来嚷嚷着:“二叔!你让管家叫我来做什么?

    我正和……”他话说到一半,看见我,眼睛立刻眯了起来,上下打量着我,

    那眼神跟看什么稀奇玩意儿似的:“你是谁?”二叔的脸色沉了沉,

    语气带了点寒意:“江余,没规矩!这是祝家的非絮,你的……”他顿了顿,“你的未婚妻,

    祝非絮。”“未婚妻?”那公子哥——也就是江余,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夸张地挑了挑眉,

    又把我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嘴角撇了撇,露出点瞧不起人的笑,“哦?

    你就是府里下人嘴里的那个穷亲戚啊,咋的亲戚不当了,要攀更稳固的关系了?

    ”他那语气里的轻蔑,像根细针,扎得我脸颊发烫。我下意识地低下头,

    手指把裙摆绞得更紧了。二叔一拍桌子,“啪”的一声,把我吓了一跳:“江余!不得无礼!

    非絮初来乍到,以后便是府里的人,也是你未婚妻,你当好好待她。”“好好待她?

    ”江余嗤笑一声,压根没把二叔的话放在心上,反而凑到我面前,弯着腰看我,

    那眼神轻佻得让我浑身不自在,“喂,祝、祝什么来着?非絮是吧?

    你这……就是我未来的媳妇?一副穷酸样。”我被他看得往后缩了缩,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二叔又重重拍了下桌子,声音冷得像冰:“江余!放肆!

    还不快向非絮道歉!”江余被二叔吓得一哆嗦,

    嘴里嘟囔着:“道什么歉啊……我又没说啥……”但还是不情不愿地冲我拱了拱手,

    语气敷衍得很:“行了行了,对不起啊‘未婚妻’。”说完,他看都没再看我一眼,

    对着二叔挥挥手:“二叔,没事我走了啊,我那边还等着呢。”说完就摇摇晃晃地出去了,

    临出门还回头冲我做了个鬼脸。书房里只剩下我和二叔,空气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我低着头,能感觉到二叔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可我不敢抬头,只觉得又羞又气,

    还有说不出的委屈。这就是我的未婚夫?轻佻浮浪,对我满脸嫌弃。“非絮,你别往心里去。

    ”二叔的声音缓和了些,“江余他……自幼丧父母,因此被惯坏了,虽性子顽劣,但人不坏,

    他的话你别往心里去,这婚事我可做主。”我点点头,喉咙哽咽着,说不出话。

    他又说了几句让我先去休息的话,便让管家带我走了。走出那间飘着墨香的书房,

    外面的阳光很亮,可我却觉得浑身发冷。看来这太傅府的朱门,不是庇护所,

    而是我不得不踏入的未知。那纸突如其来的婚约,也不是归宿,倒像是个笑话。

    3.在太傅府住下的日子,像一潭望不见底的静水。表面波澜不兴,

    底下却不知涌动着多少暗流。我被安置在西跨院一间还算整洁的屋子里,贴身侍女名叫春桃,

    是个嘴甜却也藏不住话的小姑娘。头几日,我处处小心。不敢多走一步路,不敢多说一句话,

    每日除了跟着春桃熟悉府里的规矩,便是躲在房里看书——那是二叔让人送来的,

    说是“闲着无事,可解闷”。书是好书,可我心里揣着事,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尤其是关于那位“未婚夫”江余的传闻,像长了翅膀似的,

    总能从下人的闲聊中飘进我耳朵里。“哎,春桃,你听说了吗?前儿个夜里,

    东跨院那边可热闹了。”这天傍晚,我正坐在窗前描花样子,

    外间传来春桃和另一个小丫鬟的说话声。“哪个东跨院?”春桃的声音压得低低的。

    “还能是哪个?就是大公子常去的那个偏院呗!听说……是他房里那个通房,翠儿姑娘,

    闹起来了。”“翠儿姑娘?她闹什么?”“嗨,还不是……有了!

    ”那小丫鬟的声音带着点幸灾乐祸,“都快两个月了,一直瞒着,昨儿个吐得厉害,

    才被发现。大公子知道了,先是高兴了一下,转头就嫌麻烦,

    说什么‘不过是个丫头片子生的,有什么大不了’,气得翠儿姑娘在屋里哭天抢地,

    差点没上吊!”“我的天!”春桃低呼一声,“这可怎么好?大公子还没成亲呢,

    就闹出这档子事……要是让太傅知道了,还不得扒了大公子的皮?”“谁说不是呢!

    现在这事瞒是瞒不住了,管家已经去禀报太傅了,估计……有好戏看了。

    ”后面的话我没再听清,只觉得手里的绣花针“噗”地一声扎进了手指尖,一阵刺痛传来,

    血珠瞬间冒了出来。通房?有了孩子?身为未婚妻的我,还在府上,

    就闹成这样……江余……那日在书房初见,他那轻佻的眼神和不屑的态度,

    已经让我对这门婚约凉了心,可如今听到这样的事,还是觉得一阵难堪和屈辱。我算什么?

    名义上的未婚妻,还未过门,却要在这府里,看着自己的“未婚夫”和别的女人生儿育女?

    这算什么道理?“**!您怎么了?”春桃听见动静,赶紧跑了进来,一看我手指上的血,

    吓了一跳,“呀,怎么扎着手了?快,我去拿药来!”我摇摇头,用帕子按住伤口,

    勉强笑了笑:“没事,不小心手滑了。”心里的滋味却复杂得很。难堪之外,

    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茫然。我在这太傅府,算个什么呢?一个顶着未婚妻名头的寄人篱下者?

    接下来的两天,府里的气氛明显不一样了。下人们走路都轻手轻脚的,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尤其是提到大公子和东跨院,更是讳莫如深。我知道,是二叔江照临出面了。果然,

    第三天下午,春桃慌慌张张地跑回来,脸色还有些发白:“**,**!您听说了吗?

    大公子被太傅关起来了!就在后院的那个小书房里,不让人接近,好像……还挨了板子!

    ”我心里一惊:“挨板子?”“是啊!”春桃点点头,声音压得极低,

    “听说是太傅亲自下令的,还把大公子房里的几个小厮都打了板子,说他们看管不力。

    翠儿姑娘那边,太傅也让人送去了东西,说是让她安心养胎,但人……暂时被安置在偏院,

    不让出来了。”我沉默了。江照临的雷霆手段,我算是见识到了。他虽是江余的亲叔叔,

    却也是这太傅府的掌权者,容不得府里出这等败坏门风的事。只是……他会怎么看我?

    我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在这种时候,又该是什么立场?正想着,

    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祝**,太傅在书房,请您过去一趟。”我的心猛地一跳。该来的,

    总是要来。4.跟着管家走到书房门口,我深吸了几口气,才推门进去。

    江照临依旧坐在书案后,只是今日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神色显得有些疲惫,

    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书案上放着几份卷宗,但他似乎并未在看,

    只是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二叔。”我上前一步,屈膝行礼。他抬眼看了我一下,

    示意我坐下,声音比平日低沉了些:“手可好些了?”我一愣,

    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问我前日扎伤手指的事,心里微微一动:“劳二叔挂心,已经没事了。

    ”他“嗯”了一声,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歉意:“非絮,

    江余的事……你听说了吧?”我低下头,小声应道:“是,略有耳闻。”“让你受委屈了。

    ”他看着我,目光沉沉,“这孽障不成器,做出这等荒唐事,是江家对不住你,

    是我管教不严。”“二叔言重了,”我连忙摆手,“这……这是大公子的事,

    与我……”“怎么与你无关?”他打断我,语气加重了些,“你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

    他做出这等事,旁人会如何看你?如何看我们江家?”他顿了顿,似乎在压下心头的火气,

    声音又缓和下来:“我已经罚了他,禁了他的足,让他好好反省。翠儿那边,我会妥善安置,

    不会让她顶着个通房的身份把孩子生下来,污了府里的名声。”我抬起头,看着他。

    他眼中的怒意是真的,对我的歉意似乎也是真的。这个男人,比我大十岁,却像一座山一样,

    撑起了整个太傅府,现在也试图在为我掌理。“二叔不必如此,”我轻声道,“非絮明白,

    大公子……本性如此,二叔也难做。”江照临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无奈,有烦躁。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怜惜?“非絮,”他忽然开口,语气郑重,“你放心,只要有我在,

    就不会让你在这府里受委屈。这门婚约……”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是老夫人定下的,我本不该多言。但江余这性子,断不是良配。你……”他的话没说完,

    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他是在为我考虑?我的心猛地一跳,抬眼看向他。他的目光很深,

    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认真。书房里很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叫。

    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一样。“二叔……”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我不在乎这婚约?说我本就没打算嫁给他?可这话怎么说得出口?

    人家贵为太傅大公子都没嫌弃我,我先嫌弃人家了?说到底是自己攀高枝了。

    江照临看着我窘迫的样子,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意,快得让人抓不住。他端起茶盏,

    喝了一口,才缓缓道:“罢了,此事说来话长,你刚到府里,先安心住着。有什么事,

    随时来找我,不必拘谨。”“是,谢谢二叔。”我连忙点头,心里却乱糟糟的。

    他不仅惩罚了江余,还特意找我来,跟我说这些话,是为了安抚我?

    还是……真的把我放在心上?“去吧,回去好好休息。”他挥了挥手,

    重新拿起了桌上的卷宗。我行了礼,转身走出书房。阳光透过游廊的雕花窗棂,洒在地上,

    形成斑驳的光影。我慢慢走着,脑子里反复回响着江照临刚才的话。他说不会让我受委屈。

    他说江余不是良配。他说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找他。这些话,从一个名义上的长辈口中说出来,

    本该是让人安心的。可不知为何,我心里却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而江余那边的闹剧,

    虽然暂时被二叔压了下去,但我知道,这绝不会是结束。回到院子里,

    春桃正端着一碗莲子羹等我:“**,您回来了?太傅没说什么吧?”我摇摇头,

    接过莲子羹,却没什么胃口。“对了**,”春桃又想起什么,“刚才我路过前院,

    看见大公子被两个家丁架着,好像是……去祠堂了?说是太傅让他去给祖宗磕头谢罪呢。

    ”我“哦”了一声,没再多问。江余的惩罚,二叔的安抚,这短短几天发生的事情,

    像一场戏,在我眼前拉开了帷幕。而我,既是观众,也是身不由己的演员。只是我不知道,

    这场戏的下一幕,会是什么样子。更不知道,那位看似威严却又对我关怀备至的二叔,

    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5.自江余被禁足祠堂后,府里的空气总算松快了些。下人见了我,

    眼神里少了些探究,多了几分客气——我知道,这都是沾了二叔那日在书房召见我的光。

    他那句“不会让你受委屈”,像块无形的令牌,替我挡去了不少暗地里的指点。

    只是这“客气”,也让我更觉拘谨。每日除了跟着春桃学些管家理事的皮毛,

    便是在院子里看书绣花,偶尔去给二叔房里的管事送些他要看的卷宗——那是他特意吩咐的,

    说“权当散步,熟稔路径”。这日午后,春桃捧着一叠新晒的书笺进来,笑嘻嘻道:“**,

    方才前院李管事说,太傅书房缺些新裁的薛涛笺,让您得空送去呢。”我的心轻轻一跳。

    又是书房。自从上次他在书房安抚我之后,这已是第五次“顺路”让我送东西了。

    第一次是送一匣新得的徽墨,第二次是送几卷江南送来的竹纸,……每次去,

    他都在看书或批文,见了我只点点头,说句“放下吧”,可那目光落在我身上时,

    总让我觉得比看那些公文要久上一些。“知道了。”我接过书笺,指尖触到那细腻的纸面,

    心里却有些七上八下。走到书房外,正想让守在门口的小厮通传,

    门却“吱呀”一声从里面开了。江照临站在门内,身上换了件家常的青灰色锦袍,袖口挽起,

    露出一截清瘦的手腕,手里还拿着一支狼毫,笔尖上似乎还沾着墨。“来了?”他看着我,

    嘴角似乎噙着一丝浅淡的笑意,“正好,帮我个忙。”我愣了愣:“二叔有何吩咐?

    ”“进来吧。”他侧身让我进去,顺手带上了门。书房里弥漫着浓郁的墨香和淡淡的茶香。

    书案上摊着一张未写完的宣纸,上面是几行遒劲有力的行楷,写的是曹操的《短歌行》。

    砚台里的墨磨得正好,泛着温润的光泽。“这薛涛笺颜色素雅,正适合写些小字。

    ”他接过我手中的书笺,随手放在一边,指了指书案,“方才写到‘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总觉得气韵不足,你且看看,这‘掇’字,换成‘辍’如何?”我走近书案,低头去看那字。

    他的手指就搭在纸边,离我的手不过寸许,我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皂角香,混着墨香,

    让人心神微漾。“回二叔,”我定了定神,轻声道,“‘掇’是拾取,‘辍’是停止。

    原句‘明明如月,何时可掇’,是说贤才如明月,何时才能得到?若换‘辍’,

    便成了何时才能停止,意境似乎……差了些。”江照临“哦”了一声,抬眼看我,

    目光里带着欣赏:“你倒是看得透彻。这曹操求贤若渴,用‘掇’字方显急切。”他顿了顿,

    忽然笑道,“你父亲曾说你自幼读书,看来所言非虚。”“不过是胡乱看些罢了。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往后退了半步。他却往前倾了倾身,拿起桌上的镇纸,

    将宣纸压平,声音低沉了些:“读书并非胡乱看。文字之道,在于会意。

    就像这‘掇’与‘辍’,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他的声音离我很近,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

    让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我能看到他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鼻梁的线条利落而挺直,嘴唇的轮廓清晰。这张脸近看时,比远观更具冲击力,

    让人不敢直视。“二叔说得是。”我低下头,假装去看桌上的砚台。“对了,

    ”他忽然换了话题,“前儿个让厨房给你送的百合莲子羹,可合口味?

    ”我一愣:“是二叔吩咐的?”我只当是府里寻常的例汤,没想到是他特意安排。“嗯,

    ”他淡淡应了一声,拿起狼毫,在砚台里轻轻蘸着墨,“看你那日手指扎伤,面色有些苍白,

    百合安神,莲子清心,对你好。”他说得随意,我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暖暖的,又有些慌乱。他竟连这些细节都注意到了?“多谢二叔挂心,很好吃。”我小声道,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角。他没再说话,低头继续在宣纸上写字。

    屋子里一时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我站在一旁,

    有些手足无措。想走,又觉得他叫我进来似乎不止是为了评个字。“非絮,”他忽然又开口,

    目光依旧落在纸上,“你在府里,可还习惯?”“挺好的,”我连忙回答,“春桃很照顾我,

    下人们也都和气。”“和气?”他笔下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深意,

    “怕是看在我面上,不敢给你脸色罢了。”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接话。他说得没错,

    若不是他那日在书房替我撑腰,那些下人岂会对我这个“打秋风”的远房亲戚如此客气?

    “二叔……”我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放下笔,转过身来,正对着我。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却让他的眼神显得更加深邃。“非絮,

    ”他叫我的名字,声音比刚才更低了些,“你不必总这么拘谨。在我面前,你可以随意些。

    ”“我……”我抬起头,撞进他的目光里。那目光不像平日的威严,

    也不像那日安抚我时的郑重,而是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审视。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脸颊不受控制地热了起来。“是,二叔。”我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他。他沉默了片刻,

    忽然伸手,似乎想做什么。我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屏住呼吸。6.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管家的声音响起:“太傅,吏部的王大人派人送了帖子来,

    约您明日过府一叙。”江照临的动作顿住了,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理了理袖口:“知道了,让来人回吧,明日我会去。”“是。”管家的脚步声远去。

    书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仿佛刚才那瞬间的凝滞从未发生过。

    可我心里清楚,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他刚才……是想做什么?是想帮我拂去肩上的落灰,

    还是别的什么?这个念头让我更加慌乱,甚至有些不敢去想。“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江照临转过身,重新看向书案,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淡然,“那薛涛笺,我留下了。”“是,

    二叔。”我连忙行礼,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离开书房。走出那扇门,午后的风带着暖意吹来,

    却吹不散我脸颊上的热度和心里的纷乱。刚才在书房里,他离我那么近,他的目光那么深,

    他的声音那么沉。他问我习不习惯,他说在他面前可以随意些,

    他甚至……有那个近乎亲昵的动作。这一切,都让我感到不安。他是我的二叔,

    是我名义上未婚夫的叔叔,我们之间隔着辈分,隔着那纸荒唐的婚约。可为什么,

    我心里却隐隐有些……期待?我甩了甩头,试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

    一定是我想多了,二叔他只是念在亲戚情分,又觉得对我有愧,所以才格外关照我些。

    可是……那眼神,那语气,那几乎要触碰到我的指尖,又该如何解释?回到院子里,

    春桃见我脸色绯红,好奇地问:“**,您怎么了?脸这么红,是走得急了吗?”我摇摇头,

    走到桌边端起茶盏,猛灌了一口凉茶,才觉得那股燥热稍稍退去了些。“没什么,

    ”我勉强笑了笑,“只是……太傅书房里的墨香太浓了些。”墨香太浓吗?不,不是墨香。

    是那个人身上的气息,太让人慌乱了。我坐在窗前,看着院子里那棵开得正盛的石榴树,

    心里像被这夏日的蝉鸣搅乱了一般,嗡嗡作响。二叔江照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对我这些超出寻常的关照,究竟是出于长辈的怜惜,还是……另有深意?而我自己,

    又对这位英俊、威严,却又对我格外不同的二叔,生出了些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7.入夏后的傍晚,暑气渐渐散去,太傅府的后花园里倒是难得的清凉。

    我原是带着春桃来寻几支开得正好的白合,打算插在屋里驱蚊,却不想在玲珑水榭旁,

    竟遇见了江照临。他斜倚在九曲桥的栏杆上,手里摇着一把素面折扇,

    望着池中摇曳的睡莲出神。天边晚霞绚烂,将他半边脸染得微红,褪去了白日里的威严,

    倒添了几分闲散的柔和。“二叔?”我有些意外,停下了脚步。他闻声转过头,见到是我,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随即笑道:“非絮?怎么也到这儿来了?”“我看天气凉快,

    出来走走,顺便摘些百合。”我指了指不远处开得正盛的花畦。“哦?”他合了折扇,

    敲了敲掌心,目光落在我身上,“前儿个让人给你送了驱蚊香,可还好用?”又是他。

    我心里微动,点了点头:“好用的,多谢二叔,夜里再没被蚊子扰过。”“那就好。

    ”他笑了笑,朝我招了招手,“过来坐坐吧,这水榭边风凉。

    ”春桃很识趣地退到了几步开外,假装去看水里的锦鲤。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提着裙摆,

    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水面上飘着淡淡的荷香,晚风拂过,吹得人身上一阵清爽。

    可我心里却不像这风一样平静,尤其是身边坐着的这个人,总能轻易搅乱我的心绪。

    “方才在书房,看了你上次送来的那幅字,”他忽然开口,目光落在池子里,

    “‘疏影横斜水清浅’,倒是写得有几分意趣。”我一怔:“二叔……竟看了?

    ”那是前日他让我帮忙整理书案时,一时手痒,在废纸上临的一幅小字,原以为他不会留意。

    “自然要看。”他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你的字,风骨里带着些韧劲,

    不像一般闺阁女子那般柔弱。”被他这样直白地夸奖,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是瞎写罢了,

    让二叔见笑。”“不是瞎写。”他语气认真,“字如其人,从你的字里,能看出你的性子。

    ”他顿了顿,忽然话锋一转,“就像江余,他的字总是浮躁潦草,终究是心性不定。

    ”提到江余,我心里一紧,不知该如何接话。他却像是没察觉我的窘迫,

    继续说道:“那孽障,禁足了几日,倒是安分了些,只是本性难移。”他叹了口气,

    语气里带着无奈,“非絮,你实话告诉我,若真要你嫁给他这样的人,你可愿意?

    ”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抬眼看他。他的眼神很认真,没有了平日的威严,

    倒像是在询问一个朋友的意见。“我……”我咬了咬唇,不知该如何回答。说不愿意?

    可我如今寄人篱下,这婚约又是长辈定下的。说愿意?那岂不是违心之论?他见我犹豫,

    忽然轻笑了一声,声音低沉而柔和:“罢了,难为你了。这等事,原不该问你。

    ”他摇了摇折扇,“只是看你整日闷在院子里,怕你心里不痛快。”“我没有不痛快。

    ”我连忙摇头,“二叔待我很好,府里也很安宁。”“安宁?”他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前日里东跨院那出戏,也算安宁?”我被他说得脸上一热,低下头不说话。

    他却往前倾了倾身,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几乎是贴着我的耳畔:“非絮,你记住,

    这太傅府里,真正能护着你的,只有我。”他的气息温热,拂过我的耳廓,

    让我瞬间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脸颊“腾”地一下红透了。我像被烫到一样,

    猛地往后缩了缩,差点从石凳上滑下去。“二……二叔!”我结结巴巴地叫了一声,

    心脏狂跳不止。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护着我?以什么身份?他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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