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刚捐完一颗肾，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罪魁祸首的男友，正陪着他的白月光。而我，
看着女儿头顶飘过的几行字，傻了。「终于到噶腰子剧情了，好爽！」「哭，女主哭大声点，
就爱看她被虐！」我这才知道，我的女儿，是一本虐文的女主角。1幻象觉醒我女儿苏芸，
为了她的男朋友顾亦沉，把自己的肾捐给了他所谓的白月光，苏曼。此刻，我叫张岚，
是她的母亲。我看着她脸色惨白地躺在VIP病房里，像一朵快要枯萎的花。
我端着鸡汤的手都在抖，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可就在我心疼得无以复加时，
我突然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几行半透明的字，正从苏芸的头顶上悠悠飘过。「来了来了，
经典的噶腰子情节，好期待！」「女主真是个纯纯的恋爱脑，我喜欢。」我猛地眨了眨眼，
甚至抬手揉了揉。幻觉，一定是幻觉。是最近压力太大，悲伤过度了。可那些字，
依旧清晰地飘着，甚至还多了几条。「这妈怎么回事？还不去给白月光送汤？
不称职的工具人。」「就是，赶紧的，男主马上就要来骂女主了，别耽误剧情。」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阵天旋地转，手里的保温桶差点摔在地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在我震惊到无以复加时，病房门被推开了。顾亦沉走了进来，一身高定西装，
英俊的脸上结着冰霜，身上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女士香水味。他看都没看病床上的苏芸，
径直走到我面前。「阿姨，」他语气冰冷，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曼曼刚做完手术，
身体很虚弱，医生说要喝点鸽子汤补补，您现在能去炖一下吗？」那一瞬间，我心里的悲痛，
被一股难以置信的荒谬和愤怒冲散。「顾亦沉，你眼瞎吗？」「芸芸也刚做完手术，
给你那个苏曼捐了一整个肾！她现在躺在这里，你不安慰她，
还让我去给你那个宝贝疙瘩炖汤？」顾亦沉皱起了眉，脸上满是不耐。「阿姨，您小点声，
别影响到芸芸休息。」「而且，这是芸芸自愿的。她爱我，所以愿意为我分担，为曼曼付出。
这不正是她爱我的证明吗？」他这番**的话，让我气得浑身发抖。也就在这时，
苏芸头顶的弹幕又开始疯狂刷新。「哇哦，男主好渣，好帅！」「对对对，就这么说，
狠狠地PUA她！」「年度渣男语录预定！截图了截图了！」我死死盯着那些弹幕，
又看了看理直气壮的顾亦沉，那个荒谬的念头，在我脑海里变得无比清晰。我的女儿，
是一本小说里的女主角。而这本小说，是该死的虐文。我，是故事里一个推动剧情的工具人。
苏芸虚弱地睁开眼，看着顾亦沉，眼底是化不开的爱意和卑微。「亦沉，你来了……」
「你别怪妈妈，她只是太心疼我了。」顾亦沉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他俯视着苏芸，
语气却依旧没什么温度。「那你也劝劝阿姨。」「曼曼这次多亏了你，我很感激。
但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你作为姐姐，也作为补偿，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免得**她。
」苏芸的脸，瞬间又白了三分。「我……我知道了。」看着女儿卑微到尘埃里的模样，
我心中最后的柔软，彻底被冰封。我走上前，一把将顾亦沉推开，将苏芸护在身后。「滚。」
我指着门口，「带着你的苏曼，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顾亦沉大概是没想到我敢这么对他说话，愣住了。苏芸也拉了拉我的衣角，「妈，
你别这样……」我回头，看着我那傻女儿，一字一句地告诉她。「芸芸，这颗肾，
就当是妈花钱给你买个教训。」「从今天起，你和这个男人，一刀两断。」
「他和你那位好妹妹，是死是活，都跟我们没关系了！」
2.真相揭露顾亦沉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大概以为我只是一时气话。「阿姨，
您在胡说什么？」「我和芸芸的感情很好，我们很快就要订婚了。」他一边说，
一边用警告的眼神看向苏芸。苏芸果然怕了，怯生生地说：「妈，
亦沉他……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太担心曼曼了。」我看着女儿这副卑微到尘埃里的模样，
心疼得像被针扎。再看她头顶的弹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哈哈哈，女主还想反抗？
不可能的。」「男主一个眼神，她就得乖乖听话。」「坐等女主被她妈拖后腿，
然后被男主加倍虐待，嘿嘿。」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不能闹，
闹只会让我变成剧情里加速女儿被虐的“猪队友”。我按了呼叫铃，叫来了保安，
平静地指着顾亦沉：「把他请出去，以后不准此人踏入这层楼半步。」
顾亦沉被保安“请”走，病房里终于安静了。苏芸小声地哭起来，「妈，
你怎么能这样对亦沉？他会生气的。他对我那么好……」「好？」我坐在床边，
握住她冰冷的手，「他哪里对你好了？」苏芸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她哽咽着，
开始细数顾亦沉的“好”。「你忘了吗？三年前，我们家公司资金链断了，
是亦沉拿出两百万帮我们渡过难关……」她话音未落，头顶的弹幕就无情地飘过。「笑死，
那是你妈公司项目的应收款，被他故意扣下，再用自己的名义给你，演了一出英雄救美。」
苏芸吸了吸鼻子，继续说：「还有我二十岁生日，所有人都忘了，只有他，半夜冒着大雨，
给我送来了生日蛋糕……」弹幕更加尖锐。「那是他给苏曼买的，
苏曼嫌奶油太腻扔垃圾桶了，他才捡回来给你的啊，我的傻女主！」
苏芸脸上露出一丝甜蜜的回忆，声音轻得像梦呓：「他那么优秀，却会为了保护我，
跟那些欺负我的小混混打架……」弹幕简直像在开派对。「哈哈哈哈！
那几个小混混是他花钱雇的演员！专门用来PUA你的！这都看不出来吗？」
一句句甜蜜的回忆，被一条条残酷的真相，撕得粉碎。我看着女儿沉浸在自己幻想的爱情里，
浑然不知自己只是一个笑话，我的心，像是被泡在了苦涩的冰水里。
我强压下把真相吼出来的冲动，因为我知道，没有证据，我说什么她都不会信。「芸芸，
你好好休息。」我走出病房，立刻打给我公司的老总监：「老李，
帮我约一个最好的**，钱不是问题，我只要结果。另外，把三年前华盛那个项目的账，
给我翻出来！」挂了电话，我眼中一片冰冷。顾亦沉，苏曼。你们欠我们母女的，
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就在我斗志燃起时，苏芸病房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而她头顶的弹幕，飘出了一行让我瞬间血液凝固的字。「噶完腰子，
下一个**剧情就是摔音乐盒了！」「对对对，就是女主死鬼老爸留下的那个遗物，期待！」
3.音乐盒之谜音乐盒！我脑子里“轰”的一声，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那是芸芸爸爸留给她唯一的遗物，是她看得比自己命还重的东西！不行，我必须立刻回家，
把音乐盒藏起来！我转身就往电梯口冲，可刚走两步，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挡住了我的去路。
苏曼坐着轮椅，被一个护工推了过来。她化着精致的淡妆，看起来楚楚可怜，
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阿姨，您别生气，亦沉哥他不是故意的。」她一开口，
就是一股熟悉的绿茶味。我心急如焚，懒得跟她废话：「让开。」苏曼眼圈一红，
声音带着哭腔却强装坚强：“阿姨，您别生亦沉哥的气，也别怪我……感情的事，
真的控制不住。姐姐那么好，亦沉哥以前也是真心对她的，只是……唉。”她话锋一转，
故作不经意地抚摸着手腕上那条设计精巧、钻石闪耀的手链，叹息道：“亦沉哥也是，
刚给我换了肾源联系人，就非要送这个，说是‘新生贺礼’，
其实芸芸姐才刚受了那么大的苦，我戴着都觉得心里不安呢。”她嘴上说着不安，
眼底的得意却像手链上的钻石一样藏不住。我的每一分焦急，都成了她炫耀的资本。
我看着她，突然笑了。「苏曼，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一个偷了别人东西，
还跑到失主面前炫耀的小偷。」我一把甩开她的手，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偷走了芸芸的健康，偷走了她自以为是的爱情，
现在还想来拖延我的时间吗？」苏曼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可怜相。「阿姨，
我没有……亦沉哥还说，过几天要带我去芸芸家里，拿回一些……属于我的东西呢。」
她故意把“我的东西”四个字咬得很重。我的心猛地一沉。他在打音乐盒的主意！
而且他有我们家的钥匙！我再也顾不上伪装，一把推开她的轮椅，疯了一样冲向电梯。
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家，手抖得连钥匙都插不进锁孔。终于打开门，我甚至来不及换鞋，
就冲进了苏芸的房间。房间里整整齐齐，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我扑到床头柜前，
心瞬间沉到了谷底。那个被苏芸擦拭得一尘不染的木质音乐盒，不见了。只在原来的位置，
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痕。我瘫坐在地上，浑身冰冷，一种巨大的恐惧和愤怒攫住了我。
他已经得手了。他拿走了芸芸最后的念想。我输了这第一步。但紧接着，
滔天的恨意从我心底涌起，我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顾亦沉，你以为这样就能赢吗？不。
你只是亲手，为自己敲响了丧钟。4.致命录音第二天，**和老李那边，
陆续把资料传给了我。照片上，顾亦沉和苏曼在高级餐厅里共进晚餐，苏曼甚至还喝了红酒，
丝毫没有大病初愈的样子。另一份资料，是华盛集团那位财务的详细口供，
承认了三年前挪用公款的全过程。我看着这些证据，一个计划在我脑中慢慢成型。
这个计划很冒险，甚至有些疯狂，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能将他们一击毙命的方法。
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让他得意忘形，彻底暴露自己丑恶嘴脸的契机。
我拨通了顾亦沉的电话，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妥协。「顾亦沉，我们谈谈。」电话那头的他，
似乎并不意外，语气里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傲慢。「想通了？来我办公室吧。」我挂掉电话，
打开了包里的那支小巧的录音笔，按下了录制键。顾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
顾亦沉靠在老板椅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战利品。「阿姨，
您看起来很憔悴。」我没有理会他的假惺惺，开门见山：「音乐盒在你手上，对不对？」
他笑了，从抽屉里拿出了那个熟悉的木盒，放在桌上。「没错。芸芸很宝贝它，不是吗？」
我死死盯着那个音乐盒，指甲掐进了掌心。「你到底想怎么样？」「很简单。」他站起身，
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脸上满是报复的快意，「你去给曼曼道歉，
跪下求她原谅，承认是芸芸不要脸，死缠着我不放。」「只要你做到了，我就把这个还给你。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身体也因为“屈辱”而微微颤抖。「……好。」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顾亦沉显然对我如此轻易的妥协感到非常满意，
他脸上的笑容越发肆无忌惮。「这就对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坐回椅子上，
彻底放下了防备，开始享受胜利的果实。「说实话，我真该感谢苏芸。她真是太好骗了，
随便几句甜言蜜语，就能让她为我做任何事。噶个腰子而已，看她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真是可笑。」「要不是看在您公司还有点利用价值，我早就把她甩了。」「只有曼曼，
才配得上我。她那么美好，那么纯洁……为了她，牺牲一个苏芸，算得了什么？」
他一句句地，把他那些恶毒的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每一句，都像一把刀，扎在我心上。
也清晰地，被我包里的录音笔，记录了下来。
5.直播复仇我“失魂落魄”地走出顾氏集团大楼，脸上是绝望，心里，
却是一片冰冷的杀意。我需要一个舞台，一个足以让他身败名裂的舞台。
我拨通了顾亦沉的电话，声音颤抖地告诉他：「我答应你，你说的我都答应。什么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