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娃他爸是终极BOSS

萌娃他爸是终极BOSS

阿拉善善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团团林叙 更新时间:2025-06-13 13:36

《萌娃他爸是终极BOSS》是小编最近入坑的一部佳作,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分别为 团团林叙,作者“阿拉善善”是很多网友喜欢的大神级别作者,大大创作的内容值得细细品读:真是!”她瞟了一眼我背上的孩子,刻薄地提高了音量,“这孩子啊,是不是有点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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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汗珠像小虫子似的,沿着我太阳穴滚下来,蛰得眼角生疼,最终砸进外卖箱的塑料缝隙里。

    盛夏午后的阳光白花花的,晒得柏油路都蒸腾着扭曲的热浪,我费力地喘着气,

    电动车的坐垫烫得像块烙铁。背上沉甸甸的不只是那箱外卖,

    还有我家那个小小的、安静得过分的孩子——团团。他坐在特制的儿童座椅里,

    小脸紧贴着我的后背,热乎乎的,像块捂不化的软糖。五年前,我也是这样被汗水浸透,

    不过是在闪光灯下。那时我叫程棠,程家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的“千金”,

    光鲜亮丽地站在我的未婚夫林叙身边。可下一秒,一份亲子鉴定报告狠狠撕碎了这个肥皂泡。

    我被当众宣布是二十年前被人恶意调包的假货,那个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妇人,

    才是我真正的“母亲”。林叙,那个说爱我至死不渝的男人,眼里的温度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只剩下冰冷的嫌恶。“程棠,或者叫你别的什么?你可真会演,怀着不知道谁的野种,

    还想让我当冤大头?”他冷笑着,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宴会厅,

    也碾碎了我最后一点尊严。野种?我茫然地捂着小腹,那里才刚刚有了细微的生命迹象。

    而程家,毫不犹豫地将我和我可怜的亲生母亲,像丢垃圾一样扫出了门。

    “野种”、“骗子”、“捞女”的标签从此焊死在我身上。亲生母亲受不了打击,

    几个月后郁郁而终。而我,守着肚子里这个唯一的亲人和洗不掉的污名,挣扎求生。

    团团出生了,像个小天使,却迟迟不开口说话,医生诊断是自闭倾向。日子一天天熬成白粥,

    最后就剩这个活计勉强生存--送外卖。孩子必须带在身边,我没钱请人照看,也不敢。

    这个城市对孤身带孩子的女人,尤其是我这种有“污点”的女人,并不友好。此刻,

    目的地终于到了——锦绣苑,一个我无比熟悉的地方。五年前,我还是这里的常客。

    深吸一口气,背上团团,拎起那袋餐盒,走到别墅门口按下门铃。

    开门的是个穿着真丝睡袍、满身香气的贵妇,是我曾经一个圈子里的“朋友”。“您的外卖。

    ”我低着头,把东西递过去。团团的小脑袋从我肩窝处抬起,

    乌溜溜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那女人。女人签收单子的手指戴着硕大的钻戒,刺得我眼疼。

    她忽然像发现了什么脏东西,夸张地捂着鼻子后退半步:“哟?还有带着孩子送外卖呢?

    真是!”她瞟了一眼我背上的孩子,刻薄地提高了音量,“这孩子啊,是不是有点问题啊?

    傻里傻气的……”就在这时,一直异常安静的团团,

    关门的中年男人——大概是她的丈夫——用清晰无比、却毫无波动的奶音吐出一个词:“死。

    ”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锥,猛地扎进了所有声音里。连蝉鸣都停了。空气凝固了一瞬。

    男人抬起头,脸色瞬间铁青,又惊又怒:“这小兔崽子!你说什么呢?!”他一步跨过来,

    作势要抓团团。我心胆俱裂,死死护住孩子后退:“对不起对不起!孩子不懂事!他乱说的!

    ”“乱说?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滚!赶紧滚!”女人尖叫起来,气急败坏地一把抢过外卖,

    狠狠砸在地上。汤汁溅脏了我的裤子和鞋子,黏腻腻的。“我要投诉你!

    让你在这行干不下去!带着你的小怪物滚远点!”保安闻声赶来,

    粗暴地将我们推出了小区大门。我和团团狼狈地站在灼热的阳光下,

    地上的脏污和后背发痛的冷汗混合在一起。我抱着怀里的孩子,手指都在抖。

    不是为了那泼掉的外卖和即将面临的失业,

    而是……团团从未如此清晰地、如此有针对性地说过话。“妈妈,

    那个人……”团团的小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脸,眼神空洞地看着锦绣苑的方向,“……明天,

    黑了。”他吐出最后一个词,像在说今天天很蓝一样平淡。当天晚上,

    我缩在鸽子笼般狭小闷热的出租屋里,哄睡了团团,心乱如麻。

    手机上突兀地弹出一条本地突发新闻:《锦绣苑一中年男子深夜突发心梗,

    经抢救无效死亡》。配图打码的照片里,那栋别墅我下午才被赶出来。新闻标题下面,

    赫然是那个下午对我怒吼、斥责团团的男人的模糊照片!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瞬间窜上天灵盖,

    我手脚冰凉。就在我盯着手机屏幕,血液都快要冻住的时候,

    眼角的余光瞥见团团的枕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名片。它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里。

    名片材质奇特,触手冰凉又沉重,像是某种金属。漆黑的底色,没有任何名字、电话、地址。

    只有一个凸出的烫金图案——一条冰冷盘绕的金蛇,蛇信吐出,

    眼睛处嵌着一点极小的红色晶体,在昏暗灯光下仿佛在幽幽发光。

    我捏着这张冰凉刺骨的名片,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那个下午男人的暴怒、团团的预言、这冰冷的蛇……所有碎片轰然撞在一起,

    在我早已被苦难磨砺得麻木的心中,猛地炸开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这不是巧合。

    团团不是“野种”,不是“小怪物”。他知道什么,或者说,

    他身上发生了、正在发生着什么!?一股强烈到足以焚烧一切屈辱和恐惧的决绝,骤然涌起,

    撕开了笼罩我五年的绝望浓雾。我攥紧了那张冰冷的名片,蛇的眼睛仿佛在无声地凝视着我。

    哭过太多次,眼泪早就干了。现在只剩下一种冰冷的沸腾。我抬起头,

    第一次清晰地听到了心底最深处的声音:“好。既然甩不掉,那就来吧。顺着名片找上门,

    哪怕要掀翻的,是整个黑暗世界。”那张黑金名片像块烙铁,被我紧紧攥在掌心。

    金属边缘硌得生疼,蛇眼那点幽幽的红光在昏暗的房里,像一团永不熄灭的鬼火,

    冰冷地灼烧着我的神经。锦绣苑那个男人真的死了。团团“明天黑了”的预言应验了。

    一张凭空出现的金属名片……这一连串事件如同倾盆冰水,

    将我这五年用麻木和顺从筑起的厚壳狠狠砸碎。那些浸入骨髓的冷意并没有退去,

    反而丝丝缕缕地渗进来,激起一种久违的、陌生的、带着血腥气的战栗——不是恐惧,

    不是绝望,而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从瓦砾下重新探出头的毒蛇般的狠厉。既然躲不开,

    那就迎上去。这念头一旦滋生,便疯狂地扎根、蔓延。但现实容不得我立刻化身复仇女神。

    那个贵妇的投诉果然起了作用,外卖平台当天下午就封了我的账号,

    理由粗暴直接:骚扰顾客,传播不良信息。

    我抱着再次陷入安静、仿佛下午那句惊悚预言从未发生过的团团,站在出租屋仅有的窗户前,

    看着银行卡里三位数的余额,感到了比五年前被赶出程家时更直接、更迫近喉咙的窒息。

    没钱,明天就要断粮。工作没了,带着“污点”和“麻烦孩子”,哪个正经地方敢要我?

    林叙和程家的人要是知道我还没死透……那张印着蛇形的名片可能是线索,

    也可能是另一个更深的陷阱。我低下头,看着蜷缩在小床上睡着的团团。他眉头微蹙,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浅浅的阴影,像个坠落人间的天使。可他下午那声清晰冰冷的“死”,

    却像一根尖刺,扎在我脆弱的母亲心上。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是我挣扎至今的全部意义,

    可现在我看着他,心底除了爱,竟生出了一丝陌生的寒意。这念头让我瞬间打了个寒噤。

    不行,苏棠,你是他妈妈!无论他是什么,他都是你的孩子!你用生命换来的孩子!

    我用力甩甩头,把那些翻腾的复杂情绪压下去。眼前的首要任务是——活下去,同时,

    想办法弄懂这张名片和团团身上的谜。我开始尝试破解名片。它除了那个烫金盘蛇徽记,

    没有任何文字信息。材质像是某种合金,非铁非铜,异常沉重,边缘锋利。

    我用家里的缝衣针扎、用醋泡、用打火机燎烤背面……徽记毫无变化,材质也纹丝不动。

    我试着把它放到网上搜索相似图案,结果混杂着无数乱七八糟的珠宝和纹身图片,毫无头绪。

    唯一的发现是,当我的指尖长时间触碰那蛇眼处的红色晶体时,

    会感到一丝极其细微的、冰冷的悸动,顺着指骨向上蔓延。线索中断。但生活不会因此停顿。

    房租到期了,好心的房东太太看着我带个“傻孩子”,又刚丢了工作,叹着气说再宽限三天。

    三天,七十二小时。我翻遍了这个狭小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都找了出来:几件早已过时、料子也不值钱的名牌衣服(当垃圾被扔出来时我偷偷留下的),

    一个镀金的旧打火机(林叙送的第一个生日礼物,后来才知道是假货),

    甚至包括几本高中时的硬壳参考书。

    进那个破旧的登山背包里——这是我带着团团离开程家时唯一从“自己房间”带出来的东西。

    然后抱起团团,

    走向这个城市最鱼龙混杂、也最容易消失在人海中的地方——南郊的旧物市场。

    “妈妈……”团团被我抱着走了一段路,忽然伸出小手指着路边一个刚开门的小笼包铺子,

    眼巴巴地看着那蒸腾的热气。他很少明确表达需求。我的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乖,

    团团等等妈妈,买了东西就给你买包子。”我把他往怀里紧了紧,脚步更快了些。

    旧物市场脏乱喧嚣,空气中混杂着陈腐的尘土味和食物的油腻香气。我找了个角落,

    把那几件衣服摊开铺在地上,书本放在一边。至于那个打火机,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先问问。

    旁边一个摆摊卖古旧杂物的老头,眼睛浑浊却透着精光,瞄了我好几眼。“妹子,

    带孩子出来讨生活?”老头叼着旱烟袋,慢悠悠地问,目光扫过我怀里安静的团团,“哟,

    这孩子,看着机灵,有点不一样啊?”我警觉地把团团护得更严实,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想把这打火机出了,老板收么?”老头接过去,掂量了几下,又眯着眼仔细看了看,

    嗤笑一声:“镀金的,仿都仿得劣质。五块钱。”“这…当年买也很贵的……”我小声辩解,

    声音发虚。“贵?那是坑冤大头的贵!”老头把打火机丢还给我,眼神又瞟向我的背包,

    “你这包倒有点意思,料子是好东西,就是磨损厉害。要不要卖?我可以给高点。

    ”我看着这个跟了我快六年的背包,它是我那段虚假又真实的“豪门”岁月唯一的实物证明,

    无数次装过尿布奶粉,也挡过风雨尘沙。我摇摇头,没说话,默默把衣服叠好,书本码齐。

    整个上午,来问价的寥寥无几,好不容易有个中年妇女看中了我其中一件大衣,

    砍价砍得我几乎窒息,最后也只卖出了五十块。那几本书像垃圾一样无人问津。

    饥饿像无数蚂蚁啃噬着我的胃壁。我看着旁边卖炸糖油饼的摊子,

    金黄色的油饼在锅里滋啦作响,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团团看得眼睛都不眨。“老板,

    这个…最便宜多少钱?”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指着那油饼问。“一块钱一个。要不?

    ”我捏紧了手里唯一一张五十块卖衣服换来的钱,用力点了头:“要…一个,麻烦切小点。

    ”我最终没有给团团买他馋的小笼包,一个一块钱的油饼,我分了三分之二给他,

    自己小口啃着剩下沾着油星的硬边。团团吃得倒是很开心,小嘴巴上都是油。下午,

    情况更糟。一个穿着花衬衫、流里流气的男人蹲在我的摊位前,眼睛不老实地往我身上瞟,

    又瞟一眼团团,咧嘴露出一口黄牙:“哟,单亲妈妈?带孩子不容易吧?跟哥混,比这强,

    包你吃香喝辣……”他伸手想来捏我的下巴。我猛地抱着团团站起来,后退一步,

    眼神冷得像冰:“滚开!”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大概是见过真正的绝望,

    这种混混反倒吓不倒我了。那男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这么烈性,

    随即恼羞成怒:“臭**!装什么清高!带个拖油瓶的烂货……”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就在周围人群投来或好奇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时——一直安静低头啃油饼的团团,突然抬起头,

    直勾勾地盯着那个正唾沫横飞骂得起劲的混混,又吐出那个让我心惊肉跳的字:“死。

    ”空气瞬间一窒。连那混混的叫骂都卡在了喉咙里。周围的人目光“唰”地聚焦在团团身上,

    那混混脸色由红转白,又变成猪肝色,显然也联想到了什么,

    指着团团的手指都在抖:“你…你这小杂种……胡说八道什么!”“你再碰我妈,明天,

    就黑了。”团团的声音依旧平平板淡,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周围瞬间鸦雀无声。混混脸上煞白一片,

    像是真的被一个三岁孩子的诅咒吓到了,狠狠剜了我们一眼,

    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疯子”、“晦气”,狼狈地挤开人群跑了。

    我抱着团团的手心全是冷汗,心脏狂跳。周围的人窃窃私语,

    看我们的眼神充满了惊惧和躲闪,摊位前再无人敢靠近。“妈妈,他怕了。

    ”团团窝在我怀里,轻轻地说,声音带着一点小小的得意,似乎在为我赶走了坏人而高兴。

    我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团团的能力显然超出了偶然预言。

    他什么时候可以主动“使用”?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应验?这种能力的代价是什么?

    它到底是什么?一个三岁孩子怎么能承载这种可怕的力量?“团团,”我艰难地开口,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答应妈妈,以后不能随便说‘死了’,‘黑了’,好不好?

    那样说,别人会害怕的。”团团似懂非懂地看着我,大眼睛里一片澄澈,

    却像是隔着一层我看不懂的迷雾。他伸出小手,摸了摸我冰凉的脸颊,没有答应,

    也没有反驳。一阵彻骨的寒意从我心底蔓延开来。他无法理解,或者,他理解但无法控制?

    旧物市场不能再待了。**草收拾了根本没能卖出去的书本和剩下的衣服,

    拿着那张油腻的49块零钱,背着沉重无用的旧书包,抱着我的小“怪物”,

    像丧家之犬一样逃离了这个喧嚣的地方。天色将晚,五十块钱,去掉买油饼的一块钱,

    去掉给团团买的一瓶最便宜的牛奶花掉三块,还剩46块。明天的饭钱和可能的房租在哪里?

    绝望比任何时候都沉重。那张黑金名片,成了唯一的浮木,哪怕它通向的是旋涡。夜里,

    我蜷缩在冰冷的墙角,团团睡熟了。窗外是城市永远不眠的霓虹。手机亮着,

    我一遍遍翻看着那张蛇形名片的照片,甚至把它贴在手机屏幕上,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虚拟的冰冷徽记。突然,手机摄像头捕捉到了异样。

    当我将名片的蛇形徽记几乎紧贴手机后置摄像头时,手机的屏幕……猛地黑了!紧接着,

    屏幕中心浮现出一个极其简洁的界面:一个不断跳动、散发着幽绿光芒的坐标,

    下面是一个倒计时:71:59:58…时间在跳动,71小时59分58秒…3天!

    我猛地坐直身体,心脏狂跳!坐标!这是线索!名片果然不是普通的邀请函!

    它的解锁条件竟然需要特殊的手机近距离触发?那幽绿的坐标点,像黑暗中的灯塔,

    指向未知的方向。倒计时在无情跳动,仿佛一张冰冷的催命符,更像一个极具诱惑的陷阱口。

    它在催我:三日内,赶到那个地方!三天…三天内我首先要解决温饱和藏身之所!

    房东太太三天宽限的期限只剩不到两天了。那个坐标离市中心有几十公里,

    是接近卫星城的废弃工业园区。过去需要时间,需要路费!就在这时,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林叙!这个在我通讯录里沉寂了五年,

    早已被我拉黑的号码,怎么可能打进来?!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尖锐刺耳,

    像毒蛇的信子,在寂静的夜里舔舐着我的神经。恐惧瞬间攥紧了我。他找到我了?

    是因为锦绣苑的事?还是团团?真要查,蛛丝马迹总会有的。我该怎么办?接?不接?跑?

    往哪里跑?电光火石间,一个冒险的念头猛地冲进脑海。赌!赌林叙打来电话是因为别的,

    他还没完全确定团团的事!赌他骨子里那点高高在上的施舍欲和对“废物”的怜悯!

    **执着地响着。在最后一声即将中断时,我按下了接听键。“喂?”我的声音干涩沙哑,

    带着长途跋涉后的疲惫和怯懦。“苏…念棠?

    ”电话那头传来林叙那熟悉的、带着刻意低沉磁性的声音,

    只是语气里充满了惊诧和毫不掩饰的嫌恶,“你居然…还活着?还改姓了苏?”“我…林少?

    ”我故意把声音放得更软,甚至带上了一点惶恐的哭腔,“您…您怎么…我知道错了,

    当年的事是我的错,我不该欺骗程家,更不该奢望高攀您……求求您,

    放过我吧…”我飞快地将自己定位在最卑下的位置,试图唤醒他那点“上位者”的优越感。

    “哼,”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冷笑,“放过你?你以为我想找你?是程家那边收到风,

    说有人在南城旧货市场看到一个很像你的人,还带着个孩子……真没想到你脸皮这么厚,

    居然还敢生下那个野种?”心提到了嗓子眼,但他没提到团团预言的事!这是关键!

    “孩子……孩子是我的命……”我抽泣着,真真假假,“我一个人,带着他,

    活得太难了……”“难?”林叙的声音透着一股刻薄的玩味,“当初勾引野男人的时候,

    怎么不想想难?”他没等我的“辩解”,话锋一转,“行了,别跟我演苦情戏。

    念在当初你哄老太太高兴还有点功劳,别说我不给你条活路。”我屏住呼吸。“明晚,

    城西郊区的‘夜色迷城’,帮我送个东西给‘豹哥’。就在吧台那里,把东西放下就行。

    豹哥会给你两万块。”林叙的声音压低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别耍花样。做完,

    我们两清,我保证程家的人不会再找你麻烦。要是敢不去……”他没说完,

    但那无声的威胁比任何话都沉重。夜色迷城?那个臭名昭著的地下娱乐会所?豹哥?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路数。他让我去送东西,显然不是什么干净东西,甚至可能是毒品!

    他在利用我,用一个随时可以舍弃的弃子,去走一趟危险的边缘,替他踩线。

    巨大的危险感扑面而来。但同时,“两万块”这三个字像救命稻草一样灼烧着我的神经。

    两万块!足以解眼前的燃眉之急!能交房租,能带团团离开这里去那个坐标点!

    林叙不知道坐标和名片的事,这笔钱,成了我唯一“合法”的启动资金。去,

    就是把自己和孩子置于险地,甚至可能违法。不去,身无分文,坐困愁城,

    三天倒计时结束线索消失,林叙和程家的追查也绝不会停止。绝境面前,

    任何看似生机的东西都带着荆棘。我看着熟睡中浑然不知凶险的团团,

    看着枕边那张仿佛正无声嗤笑着我的盘蛇名片。那张开了三天倒计时的蛇口,

    和林叙递过来的涂满毒药的诱饵,在我面前重合了。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一遍遍冲刷。然而,那冰层之下,一股更冷硬的东西在凝聚。这五年,

    我已经在地狱边缘爬了太久。再烂再险的路,还能比现在更烂吗?我对着电话那头,

    那个曾将我踩入泥淖的男人,用尽力气放软声调,

    己听起来像个被吓坏、又贪图小利、毫无威胁的底层女人:“林…林少……您说的是真的吗?

    两万块?送…送完就两清?您说话算数吗?”“哼,就这点钱,你以为我林叙会哄你?

    ”林叙的语气充满了不屑,“明晚八点,别迟到。拿着东西,到了自然有人给你,

    你只管送到豹哥那边放吧台就行。记住,要是敢告诉任何人,或者搞砸了……你那小野种,

    哼!”电话挂断了。我握着发烫的手机,听着忙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

    屈辱感啃噬着五脏六腑。为了活下去,为了抓住那一点点渺茫的希望,

    我不得不向他摇尾乞怜,再一次主动跳入他设定好的陷阱。但这最后一次。我咬着下唇,

    直到尝到淡淡的铁锈味。

    最后看了眼手机上那不断跳动减少的绿色倒计时——69:33:21。时间不多了。

    我轻轻躺下,将团团小小的身体揽进怀里,用被子将我们紧紧裹住。黑暗中,

    他的呼吸均匀而温热。我抱紧这唯一的、也是最大的谜团和力量来源,闭上眼,

    任由冰冷的决绝和炽热的生存欲望在血管里激烈冲撞。“睡吧,宝贝。

    ”我在他耳边用几乎听不见的气声说道,“明天……妈妈带你闯虎穴。

    ”“夜色迷城”的霓虹招牌像个烂俗的梦魇,在城郊的夜空下流淌着廉价又危险的色彩。

    震耳欲聋的低音炮轰鸣隔着厚厚的玻璃门都能感到地面的震动。

    我把团团留在离这里几条街外一个不起眼的小招待所,用剩下的钱付了一晚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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