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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睁眼时，周宴辰正将我抱在怀里，神色复杂。
“孟心玥，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恶毒的女人......”
他语气顿了顿，十分哀怨又愤怒。
“可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为了我服一次软呢？”
服软？我就是太软弱了，才会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好。
我扯了扯沙哑的嗓子，虚弱开口：
“她在哪？告诉我，我女儿的遗体被你藏在哪了？”
周宴辰脸色一僵，“你在胡说什么，是不是又犯病了？”
我冷冷地盯着他，“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我女儿在哪儿？”
四目相对间，气氛瞬间凝结。
突然，周彦辰的电话响起。
“周总，不好了，夫人的女儿尸体不见了。”
“警察在现场就找到一小撮骨灰，大概率是被烧成灰劫走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
一转头，就看见走廊外，苗婷冲着我得意的笑。
“是你！是你把我女儿害死，还将她挫骨扬灰的，是不是？”
我尖叫着爬起，冲到苗婷面前死死掐着她脖子。
“你还我女儿命来！”
下一秒，周宴辰一脚将我狠狠踹开。
我倒在地上，看着他将苗婷抱起离去的背影，一度恨到心脏骤停。
半晌，他重新回到我身边，居高临下地替我抹掉眼角的泪。
“心玥，你如果没有一点容人之量，那我就要......”
“离婚是吗？再好不过。”
我抬眼，冷冷地看着他。
眼里再无半分情感。
他眉心一紧，冷呵道：“你敢？！”
“我爸妈已经死了，我也用命偿还过你一次了，你还有什么可恨的？非要把我像栓狗一样拴在身边折磨，你就开心了吗？”
闻言，他瞬间青筋暴起。
“你爸妈死了，我爸妈难道就没死吗？他们惨死的那天，我还像个傻子一样向你求婚。”
“还有苗苗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被你灌了滑胎药变得半死不活的，你说我能不恨吗？”
看着他执迷不悟的样子，我觉得可笑极了。
下一秒，就控制不住地喷出一口血来。
周宴辰慌张地按铃，帮我呼叫医生。
直到他助理的电话打来：“周总，苗**要生了！”
他脸上的喜悦呼之欲出，“是吗？好......”
我冷笑着看向他，“快去吧。”
“心玥，你等我先过去看看，待会再过来照顾你。”
一个小时后，手机亮起。
周宴辰连发十条朋友圈庆祝自己喜得千金。
我平静地将他所有联系方式拉黑删除。
等到半夜，身体有所好转后，我拨通了黎子夜的电话。
“查得怎么样了？”
“心玥，孩子是被人活活闷死的，凶手就是孙保姆，她现在躲到国外去了，还需要点时间才抓得回来。”
“好，来医院接我，我要亲自去抓她。”
路过苗婷的病房时，周宴辰正坐在床头给她讲睡前故事。
我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放在门外，转身离去。
周宴辰，我走了。
从此山高水长再也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