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爱终成茧

囚爱终成茧

伊一儿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林冉沈砚迟 更新时间:2025-06-18 10:46

《囚爱终成茧》主角为林冉沈砚迟,作者伊一儿如沐春风的脑洞跟想象力,情节环环相扣,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只记得生完囡囡后,身体像漏了气的皮球,再也回不到从前。镜子里的人影,陌生得让她心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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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草环之誓六岁那年,沈砚迟把花环套在我头上:“冉冉,长大后我要娶你。”二十年后,

    他成了掌控全球黑市的地下皇帝,而我臃肿憔悴,被柴米油盐腌透了青春。他砸碎玻璃杯,

    猩红着眼:“谁准他们这样糟蹋她?”一张支票买断我的婚姻,

    他把我囚在黄金囚笼夜夜索取。直到我逃回国才发现验孕棒上的两道杠。雨幕中,

    那辆黑色宾利静静停在街角——车窗缓缓降下,伸出的手骨节分明,

    无名指戴着褪色的草编戒指。---2雨中的狼狈冰冷的雨丝斜斜织进黄昏,

    带着初冬特有的刺骨寒意,狠狠抽打在幼儿园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上。林冉缩了缩脖子,

    把身上那件洗得发白、早已不显松软的旧棉服裹得更紧了些。她踮起脚,

    视线费力地穿过前面层层叠叠、颜色鲜亮昂贵的羽绒服和羊绒大衣,

    在那扇终于打开的小门里,焦急地搜寻着女儿囡囡小小的身影。

    空气里混杂着孩童喧闹的尖叫、汽车不耐烦的鸣笛,

    还有雨水砸在冰冷地面溅起的、带着尘土腥气的湿冷味道。每一次呼吸,

    都像是吸进一口冰碴子。“妈妈!”囡囡终于像只小炮弹一样冲了出来,

    书包在她背上笨拙地晃荡。林冉赶紧蹲下,用自己并不宽厚的身体替女儿挡开一点风雨,

    又熟练地接过那个沉甸甸的书包挎在肩上。肩膀猛地一坠,熟悉的酸胀感立刻蔓延开。

    “慢点跑,囡囡,地上滑。”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囡囡却仰起小脸,

    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孩子特有的直白:“妈妈,刚刚小美的妈妈又穿新裙子啦!好漂亮!

    像公主一样!她妈妈好白呀,手也白白的。”孩子无心的话语,却像一根细小的针,

    精准地刺进林冉心底某个早已麻木、却依旧敏感的地方。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自己粗糙、被冻得有些发红的手,指甲边缘带着洗不掉的微黄。

    视线掠过旁边那些妆容精致、衣着光鲜的年轻妈妈,她们的手上戴着闪亮的戒指,

    指甲是精心修饰过的颜色。一种混合着自惭形秽和深重疲惫的凉意,从脚底无声地爬升上来。

    她垂下眼,掩饰住那瞬间涌上的狼狈,只轻轻捏了捏女儿温热的小手。

    “别人的妈妈是别人的妈妈,妈妈有囡囡就够了。走,回家,妈妈今天买了排骨,

    晚上给你炖汤。”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快些,牵着女儿,汇入雨幕中匆匆的人流。

    每一步,都踏在积水的冰冷里,也踏在日复一日、看不到尽头的庸常里。

    生活像一块沉重的磨盘,一圈又一圈,无声地碾过她曾经也飞扬过的青春,

    只剩下灰扑扑的底色。回到那个位于老小区顶楼、不足六十平米的“家”,

    扑面而来的是一种混杂着油烟、陈旧家具和隐约药味的沉闷气息。客厅狭小拥挤,

    堆满了杂物。林冉放下书包,甚至来不及喘口气,

    厨房里就传来婆婆略显尖利的声音:“回来了?排骨汤火候到了没?囡囡的算术本签字了没?

    还有,我那膏药快没了,明天记得去买!”“知道了妈,汤马上好。”林冉应着,

    快步走进厨房。锅里炖着的汤咕嘟咕嘟冒着泡,水汽蒸腾,模糊了油腻的瓷砖墙壁。

    她掀开锅盖,一股浓郁的白气扑在脸上,带来瞬间的温热,随即是更深的疲惫。

    腰后某个地方开始隐隐作痛,

    像是有根生锈的钢针在缓慢地钻动——那是生囡囡时落下的病根,久站或劳累就会发作。

    她下意识地用拳头抵住后腰,轻轻捶了两下。客厅里,

    丈夫周强四仰八叉地陷在唯一那张还算像样的旧沙发里,

    对着手机屏幕上的游戏战况大呼小叫,手指在屏幕上戳得飞快。

    茶几上散落着空啤酒罐和吃剩的花生壳。“周强,”林冉擦着手走出厨房,声音不大,

    “下个月囡囡幼儿园要交兴趣班费了,还有物业费也催了两次……”“知道了知道了!

    天天就知道钱钱钱!”周强头也不抬,语气烦躁地打断她,“我这把打完再说!烦不烦!

    ”林冉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那股熟悉的、沉重的无力感再次攫住了她。

    她默默转身回到厨房,拿起砧板和刀,开始切案板上那几根焉头耷脑的青菜。

    刀落在砧板上的声音沉闷而单调,嗒,嗒,嗒……像极了时间缓慢流逝的脚步声。

    她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雨点密集地打在玻璃上,蜿蜒流下。

    镜面般的玻璃模糊地映出她的影子——一个穿着臃肿家居服,头发随意挽起,

    面容带着挥之不去的憔悴和麻木的女人。青春是什么时候溜走的?她记不清了。

    只记得生完囡囡后,身体像漏了气的皮球,再也回不到从前。镜子里的人影,

    陌生得让她心头发涩。生活像一潭死水,而她,只是其中一片日渐枯黄的浮萍。

    ---3暗流涌动城市的另一端,氛围却截然不同。

    巨大的落地窗将整个城市的璀璨夜景尽收眼底,如同铺开一幅流动的星河画卷。

    这里是市中心顶级酒店的总统套房,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雪松香薰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硝烟般的冷冽。沈砚迟站在窗前,

    背影挺拔得像一柄出鞘的利刃,黑色的丝质衬衫勾勒出紧实有力的肩背线条。

    他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轻轻晃动,冰块撞击发出清脆的微响。

    窗外霓虹闪烁,车流如织,勾勒出这座庞大都市冰冷而繁华的轮廓。然而,

    他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里,却映不进丝毫光亮,只有一片沉寂千年的冻土。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面容精悍的助手无声地走到他身后,恭敬地递上一个平板电脑,

    屏幕亮着,上面是一个加密的文件夹。“先生,您要的资料。林冉**,

    以及她……丈夫周强,近十年的生活轨迹,全部在这里了。

    包括照片、医疗记录、财务状况……非常详细。”助手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职业性的平稳。沈砚迟没有回头,只是伸出了手。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力度感。指尖触碰到冰冷的屏幕,轻轻一划。

    屏幕上瞬间跳出无数张照片,像一场无声的洪流,猛地冲击着他的视线。

    照片的主角都是同一个女人——林冉。第一张,是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扎着简单的马尾,

    在简陋的教室里低头做题,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年轻的侧脸上,皮肤细腻光洁,

    眼神专注而充满希望。沈砚的指尖在这张照片上停留了一瞬,

    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涟漪,如同冰层下暗涌的暖流。接着,照片飞快地切换。

    时间在她身上刻下了残酷的痕迹。她的脸庞不再光洁,眼角爬上了细密的纹路。

    身形变得臃肿,穿着廉价的、不合身的衣物,

    在拥挤的菜市场里弯腰挑拣着蔫掉的蔬菜;在昏暗的灯光下辅导孩子作业,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等待,手里捏着皱巴巴的缴费单,

    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一张比一张灰暗,一张比一张沉重。照片里她的丈夫周强,

    则更多是醉醺醺的模样,或是对着手机屏幕露出贪婪的笑容。最后一张,是高清的抓拍。

    林冉站在幼儿园门口,在冷雨中瑟缩着,旁边是衣着光鲜的其他家长。她微微佝偻着背,

    头发被雨打湿了几缕,狼狈地贴在额角,脸上是那种被生活彻底磋磨过的麻木和认命。

    她旁边一个小女孩正指着她,似乎在说什么。

    照片清晰地捕捉到了林冉那一刻下意识蜷缩手指、试图藏起粗糙双手的动作,

    以及眼底一闪而过的、难以掩饰的自卑和难堪。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房间里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风声,以及窗外遥远城市模糊的喧嚣。“咔嚓!

    ”一声极其突兀、极其刺耳的脆响,猛地撕裂了令人窒息的寂静!

    沈砚迟手中那只厚实的威士忌水晶杯,被他生生捏碎了!锋利的碎片瞬间割破了他的掌心,

    鲜红的血液混着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他的指缝滴滴答答地淌落,

    在光洁如镜的深色大理石地板上晕开一小滩刺目的猩红。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那只流血的手依旧紧握着残留的玻璃碎片,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骇人的青白色,

    微微颤抖着。他猛地转过身,眼底那万年不化的冰层彻底崩裂,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狂暴的、毁天灭地的猩红风暴!暴戾的气息如同实质的飓风,

    瞬间席卷了整个奢华的房间。站在他身后的助手瞬间绷紧了全身的肌肉,额角渗出冷汗,

    被那骇人的气势压迫得几乎窒息。“谁……”沈砚迟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像是被砂纸狠狠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从紧咬的齿缝里迸出来,

    “准他们……这样糟蹋她?!”那双被暴怒和某种更深沉痛楚灼烧的眼睛,

    死死盯着屏幕上林冉雨中瑟缩的身影,仿佛要将那个影像彻底焚毁。他寻找了二十年的珍宝,

    他小心翼翼藏在心底、连触碰都不敢的月光,竟被现实的风霜磋磨成了……这样!

    一股毁灭一切的冲动在他血管里疯狂冲撞,几乎要破体而出。掌心的剧痛,

    远不及心头被撕裂的万分之一。

    ---4金馅饼的陷阱周强觉得自己被天上掉下来的金馅饼砸中了,砸得他晕头转向,

    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那个穿着考究、气势迫人的男人派来的代表,

    只轻飘飘地甩出一张支票,上面的数字后面跟着的零,

    多得让他数了好几遍才敢确认——是他拼死拼活几辈子都赚不到的天文数字!

    条件只有一个:立刻和林冉离婚,干干净净,从此消失。

    巨大的狂喜瞬间淹没了周强所有的理智和本就稀薄的责任感。林冉?

    那个身材走样、整天围着灶台和孩子转的黄脸婆?跟这笔钱比起来,简直轻如鸿毛!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像扔掉一件穿旧了的破衣服一样,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动作快得生怕对方反悔。拿到签好字的文件,那个代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冷淡地递给他一张机票和一张新的银行卡:“周先生,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

    记住你的承诺,永远别再出现在林冉**的生活里。”那眼神,冰冷得如同在看一具尸体。

    周强打了个寒噤,但很快又被银行卡的冰凉触感和支票带来的巨大喜悦冲散了。他点头哈腰,

    拿着支票和卡,几乎是连滚爬爬地逃离了那个让他倍感压力的地方,

    满脑子都是挥霍无度的美好未来。而林冉的世界,则是在一个同样阴沉的傍晚,

    毫无预兆地彻底崩塌了。她刚拖着疲惫的身体把囡囡从幼儿园接回家,

    安顿好哭闹着要吃糖的女儿,又忙着准备晚饭。厨房的油烟机嗡嗡作响,掩盖了开门的声音。

    直到周强带着一股陌生的、混杂着廉价香水味和酒气的气息闯进狭小的厨房,

    把几张薄薄的纸拍在油腻的料理台上。“签了它!

    ”周强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亢奋和不容置疑。林冉疑惑地拿起那几张纸,

    只看了一眼标题,血液就像瞬间被抽干了,手脚冰凉。离婚协议书?

    她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丈夫:“周强,你……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周强嗤笑一声,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贪婪和迫不及待,“老子受够这穷酸日子了!

    也受够你这黄脸婆了!签了字,大家好聚好散!囡囡归你,反正我也懒得带拖油瓶!

    ”他指了指协议上财产分割那栏的“零”,“钱?你就别想了!

    这些年老子养你们娘俩还不够?净身出户算便宜你了!”他的话像淬了毒的刀子,

    一刀刀剜在林冉心上。她浑身都在发抖,不是因为愤怒,

    而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裸的背叛和恶意击垮了。“你……你外面有人了?

    ”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关你屁事!”周强不耐烦地吼道,眼神闪烁了一下,

    随即又强硬起来,“赶紧签!别耽误老子好事!

    ”看着眼前这个同床共枕近十年、此刻却陌生得如同恶魔的男人,

    看着他脸上毫不掩饰的厌弃和急于摆脱的迫切,林冉最后一点支撑也轰然倒塌。

    巨大的屈辱和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灭顶而来,瞬间淹没了她。她甚至没有力气去质问,去哭闹。

    所有的委屈、不甘、多年的隐忍,最终只化作一股麻木的钝痛,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让她几乎喘不过气。眼泪无声地涌出来,大颗大颗地砸在冰冷的灶台上。她死死咬着下唇,

    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最终,在周强越来越不耐烦的催促声中,她颤抖着拿起笔,

    在那份冰冷的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每一笔,

    都像是在自己千疮百孔的心上又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周强一把抢过签好的协议,

    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狂喜,甚至没再看她一眼,像丢掉一件垃圾一样,

    转身就冲出了这个他迫不及待要逃离的“牢笼”。门被重重摔上,震得墙壁似乎都晃了晃。

    巨大的关门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然后归于死寂。厨房里只剩下油烟机低沉的嗡鸣,

    还有林冉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呜咽声。她靠着冰冷的橱柜,身体顺着柜门缓缓滑坐到地上,

    蜷缩成一团。冰冷的瓷砖透过薄薄的衣料,寒意直透骨髓。世界在她眼前崩塌、旋转,

    只剩下无边的黑暗和彻骨的寒冷。她失去了丈夫,失去了一个名义上的“家”,

    也仿佛失去了最后一点支撑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未来?

    那是一片望不到头的、令人绝望的深渊。

    ---5重逢的震撼当沈砚迟踏入这个破败、狭窄、弥漫着陈旧气息的小小空间时,

    一股浓烈的、混杂着油烟、廉价洗涤剂和……泪水咸涩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气味让他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不是因为厌恶,而是一种尖锐的、近乎窒息的心痛。

    他设想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在无数个血雨腥风的夜晚,在异国他乡冰冷的权柄之巅,

    那抹月光是他唯一支撑的光亮。但从未想过,会是在这样一个地方,这样一种境况下。

    他的目光像精准的探照灯,瞬间锁定了蜷缩在厨房冰冷地砖上的那个身影。林冉背对着他,

    单薄的身体缩成一团,肩膀无声地剧烈耸动着,

    像一只被风雨彻底打蔫、连哀鸣都发不出的小兽。她身上那件廉价的、洗得变形的家居服,

    衬得她整个人更加灰败无助。沈砚迟的脚步停住了。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周身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巨大的压迫感。

    奢华昂贵的黑色大衣与他此刻身处的逼仄环境格格不入,

    却又形成一种诡异的、令人心悸的掌控力。房间里流动的空气似乎都因他的存在而凝滞了。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林冉才迟钝地意识到身后有人。她茫然地、带着满脸泪痕抬起头,

    红肿的眼睛看向门口那个高大、逆光的身影。光线勾勒出他深刻而冷峻的轮廓,

    像一尊从天而降的神祇,又像一个来自深渊的梦魇。她一时无法聚焦,

    只是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眼神空洞而麻木。沈砚迟动了。他迈开长腿,一步步向她走来。

    锃亮的黑色皮鞋踩在布满油污的瓷砖上,发出清晰而沉重的回响,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心跳的间隙。他最终在她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那目光深沉、复杂,带着一种林晚完全看不懂的、翻涌的暗流——有审视,

    有难以言喻的痛楚,还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他缓缓蹲下身,

    视线与她齐平。那股强大而陌生的男性气息瞬间将林冉笼罩,

    带着雪松的冷冽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的血腥气。林晚下意识地想往后缩,

    脊背却已抵住了冰冷的橱柜,退无可退。她只能徒劳地睁大那双哭得红肿、布满血丝的眼睛,

    惊恐又茫然地看着眼前这张俊美得近乎凌厉、却又无比陌生的脸。沈砚迟伸出了手。

    那只骨节分明、曾掌控无数人生死的手,此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笨拙的小心翼翼,

    轻轻拂开她脸上被泪水黏住的几缕乱发。他的指尖微凉,触碰到她滚烫的皮肤时,

    林冉猛地一颤,如同受惊的兔子。“冉冉……”沈砚迟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

    像是许久未曾开口,又像是压抑了太久太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缝隙。

    这两个字从他唇齿间吐出,

    带着一种奇异的、穿越了漫长时光的重量和……一种令人心悸的熟稔。林冉浑身剧震!

    这个称呼……这个尘封在记忆最深处、早已褪色模糊的称呼!她猛地抬起头,

    混沌的泪眼死死盯住眼前这张脸。那深邃的眉眼轮廓,

    那紧抿时显得格外冷硬的唇线……记忆深处某个模糊的影像,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死水,

    骤然翻腾起来!一个在阳光下笑得灿烂、喜欢追在她身后跑的小男孩身影,

    与眼前这个散发着强大压迫感的男人,

    一点点、艰难地重叠……“你……”林冉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几乎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只剩下破碎的气音,“是……小石头?”沈砚迟的眼底,有什么东西轰然碎裂。

    那层冰冷的、坚硬的伪装,

    在听到这个同样只属于遥远过去的、带着泥土和阳光气息的乳名时,

    瞬间崩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缝。一种混合着狂喜、剧痛和失而复得的巨大激荡,

    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掀起滔天巨浪。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克制住某种汹涌的情绪。那只拂开她头发的手,

    转而轻轻抚上她冰凉、泪湿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珍视。“是我,冉冉。

    ”他的声音更哑了,每一个字都沉甸甸的,“我回来了。”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她身后这个破败不堪、象征着被抛弃与绝望的厨房,

    眼底瞬间又覆上一层骇人的寒冰,语气陡然变得斩钉截铁,

    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权威:“现在,跟我走。

    ”---6金丝笼的蜕变林冉感觉自己像一片被卷入龙卷风的枯叶,

    身不由己地被沈砚迟带离了那个充满绝望气息的旧居。她甚至来不及思考,

    来不及整理被击得粉碎的心情,

    就被安置进了一处她只在电视里见过的、位于城市最昂贵地段的顶层复式公寓。

    这里的一切都巨大、冰冷、奢华得令人窒息。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璀璨的水晶吊灯,

    空旷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回声。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璀璨夜景,流光溢彩,

    却与她格格不入。穿着统一制服、面无表情的佣人无声地穿梭,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薰的味道,一切都精致完美得像一个巨大的、没有温度的玻璃盒子。

    沈砚迟为她安排了一切。最好的医生团队为她调养身体,

    温和却不容拒绝地建议她开始健身恢复体态。营养师精心搭配每一餐,健身教练专业而严格。

    顶级品牌的衣物、珠宝、护肤品源源不断地送来,堆满了巨大的衣帽间,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起初,林冉是麻木的,像一个提线木偶,任由摆布。

    离婚的创伤和周强的背叛像巨大的阴影笼罩着她,让她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

    但沈砚迟无处不在。他强势地介入她生活的每一个缝隙。她因健身后的肌肉酸痛而蹙眉,

    下一秒,最顶尖的理疗师就会出现在她面前。她对着满桌精致菜肴没有胃口,

    他便会亲自下厨,笨拙地煮一碗她童年记忆里最爱的、最简单的西红柿鸡蛋面。深夜,

    她因噩梦惊醒,冷汗涔涔,总能在黑暗中感受到他无声的凝视和守候。他话不多,

    但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要将她牢牢护在羽翼之下的决心。

    那种密不透风的、带着强大力量感的关注,像一张温柔的网,也像一座无形的牢笼。

    更让林冉心惊的是沈砚池的触碰。他看她的眼神,不再是孩童时的纯真,

    而是带着一种成年男人深沉浓烈的、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他喜欢把玩她刚刚精心护理过、还带着玫瑰精油香气的头发;他会在她专注于一本书时,

    修长的手指突然抚过她的颈侧,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他喜欢在深夜,

    坐在她床边的丝绒椅子里,在黑暗中长久地、沉默地凝视她,

    那目光灼热得仿佛能在她皮肤上烙下印记。那是一种带着审视、评估和绝对掌控意味的注视,

    让她无所遁形,也让她心底深处隐秘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角落,

    悄然滋生出一丝异样的悸动和被珍视的错觉。在这种极致的、带着强迫性的“呵护”下,

    林冉的身体和精神都在发生缓慢而惊人的变化。

    昂贵的护肤品和专业的调理让她的皮肤重新焕发出久违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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