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怀里哭,他醋炸追来

死对头怀里哭,他醋炸追来

拉克夏塔 著

拉克夏塔为我们带来了一部精彩的短篇言情小说《死对头怀里哭,他醋炸追来》,主角江临舟林叙白沈知微的故事跌宕起伏,让人捧腹大笑又落泪。这本小说以其机智幽默的对白和扣人心弦的情节吸引了无数读者。半扶半抱地将我从那个令人窒息的角落带了出来。他的体温隔着厚厚的大衣透过来,带着一股清冷的雪松和烟草混合的味道,陌生又强势……。

最新章节(死对头怀里哭,他醋炸追来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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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缩在KTV角落数瓜子,第一百零三颗。头顶旋转的彩灯晃得人眼花,

    劣质音响震得心脏跟着地板一起抖。

    空气里混杂着啤酒沫的酸馊、廉价香水和烟熏火燎的油腻味儿。“哎,沈知微,

    你当年不是牛得很吗?清北苗子,咱班独一份啊!怎么混成这样了?”班长王浩举着麦,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声音透过话筒放大,带着刺耳的电流声。

    他故意把“清北苗子”四个字咬得极重。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十几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过来,看好戏的,幸灾乐祸的,带着点虚假同情的。

    我捏着瓜子的手指紧了紧,指甲掐进掌心。“就是,”另一个尖利的女声**来,

    是当年的文艺委员李莉,“听说你在那个小破公司,干了五六年还是个小文员?啧啧,

    真是白瞎了那张脸和那分数。”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鼻尖。

    “当初追你的人,能从教室排到校门口吧?哦对了,林叙白呢?

    你俩当年不是爱得死去活来吗?毕业就掰了?啧,果然啊,校园爱情都是泡沫,一戳就破!

    ”“林叙白”三个字像根烧红的针,猛地扎进我太阳穴。胃里一阵翻搅,

    刚才勉强灌下去的几杯啤酒,混着苦涩直冲喉咙口。我猛地站起来,想冲出去。“砰!

    ”膝盖狠狠撞在玻璃茶几的尖角上,钻心的疼让我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眼泪生理性地涌上来,模糊了视线。包厢门就在这时,“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股清冽的、带着室外寒意的风卷进来,瞬间冲淡了浑浊的空气。门口的人影逆着走廊的光,

    身形挺拔,穿着剪裁极好的深灰色大衣,肩头似乎还沾着点未化的雪粒。

    喧闹的包厢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疼得龇牙咧嘴的我。

    “江……江临舟?”有人不确定地喊了一声,声音都变了调。江临舟。我的死对头。

    从高中起就跟我抢年级第一,抢竞赛名额,抢奖学金,

    连食堂最后一份糖醋排骨都能抢得打起来那种。毕业七年,杳无音讯。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种low穿地心的同学会上?他目光淡淡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身上。

    我狼狈地捂着剧痛的膝盖,脸上湿漉漉一片,分不清是生理性的泪水还是别的什么。

    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迈开长腿走了进来。皮鞋踩在地毯上,没声音,

    却自带一股迫人的气场。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他径直走到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我完全笼罩。“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静,

    带着点刚结束长途旅行的微哑。可这平静却像一块巨石砸进死水。“没……没什么,

    ”王浩赶紧凑过来,脸上堆满谄媚的笑,“江总,您怎么有空大驾光临?

    我们正跟知微叙旧呢,她不小心磕了一下……”江临舟没理他,视线依旧锁着我,

    又重复了一遍:“磕哪儿了?”我咬着唇,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硬邦邦地挤出两个字:“膝盖。”他目光下移,落在我捂着的地方。然后,

    他做了一件让整个包厢瞬间死寂的事。他弯腰,伸出手,不是扶我,

    而是直接拨开了我捂着膝盖的手。动作不算温柔。我疼得“嘶”了一声。他看清了,

    深色牛仔裤上洇开一小片深色,估计是破皮渗血了。“能走?”他问,语气还是没什么起伏。

    我倔强地点头,忍着痛想迈步,结果脚一软,差点又跪下。下一秒,

    手臂被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稳稳攥住。“逞什么能。”他声音里终于带了一丝极淡的嘲弄。

    没等我反应,他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环过我的腰,

    半扶半抱地将我从那个令人窒息的角落带了出来。他的体温隔着厚厚的大衣透过来,

    带着一股清冷的雪松和烟草混合的味道,陌生又强势。我僵得像块木头,被他带着往外走。

    身后是死一样的寂静,所有人都傻了。走到门口,江临舟脚步顿住,侧过头,

    目光像冰冷的刀锋扫过王浩和李莉。“叙旧?”他唇角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

    “下次叙旧,挑点有意思的。”“比如,聊聊你们王总去年是怎么哭着求我注资,

    才没让那个空壳公司倒闭的?”王浩的脸“唰”地一下惨白如纸。李莉更是吓得往后缩。

    江临舟不再看他们,带着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外面寒风凛冽,

    吹在脸上刀割似的。脱离了那个令人作呕的环境,被他半抱着站在KTV门口冰冷的台阶上,

    刚才强压下去的所有委屈、愤怒、难堪,

    还有那根深扎在心底、被“林叙白”这个名字勾起的陈年旧痛,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爆发。

    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不是刚才那种生理性的泪水,而是压抑了太久太久的崩溃。

    我死死咬着下唇,不想发出声音,可肩膀控制不住地剧烈抖动,喉咙里发出小兽般的呜咽。

    太丢人了。偏偏是在江临舟面前。这个见证了我所有骄傲和狼狈的死对头。

    他扶着我胳膊的手似乎僵了一下。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几乎被风声盖过的叹息。然后,

    那只环在我腰间的手臂收紧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把我往他怀里带了带。

    我的额头抵上他厚实的大衣前襟,冰冷的羊毛呢面料贴着皮肤,

    很快被滚烫的泪水浸湿一小片。他什么都没说。没有嘲讽,没有追问,

    甚至没有象征性的安慰。只是沉默地站着,像一堵沉默的墙,

    替我挡住了身后KTV里可能投射出来的所有窥探目光,也挡住了面前呼啸的寒风。

    我像个终于找到临时避风港的破船,在酒精和情绪的双重冲击下,理智彻底崩盘。

    我揪着他大衣的前襟,把脸更深地埋进去,不管不顾地哭。哭这些年的不如意,

    哭刚才的羞辱,哭那个再也没回来过的林叙白。哭得昏天黑地,上气不接下气。

    鼻涕眼泪糊了他昂贵的羊绒大衣一片狼藉。他身体一直绷得很紧,像块石头。过了很久,

    久到我哭得嗓子都哑了,抽噎着打嗝,他才动了动。一只手轻轻拍着我的背,动作有些生硬,

    甚至带着点笨拙的安抚意味。“行了,”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依旧没什么温度,

    却似乎少了点惯常的刻薄,“再哭下去,我这大衣得送干洗店抢救了。”我抽噎着,

    被他这句算不上安慰的话噎了一下,哭得更凶了。他好像有点无奈,又拍了两下:“沈知微,

    差不多得了。多大点事。”“你懂什么……”我带着浓重的鼻音,瓮声瓮气地控诉,

    手指还揪着他的大衣不放。“嗯,我不懂。”他居然顺着我的话应了一声,语气平淡无波,

    “我只知道,再站下去,咱俩都得冻成冰雕。”他稍微拉开一点距离,低头看我。

    我哭得眼睛肿得像核桃,脸上乱七八糟,肯定丑死了。他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情绪,

    快得抓不住。“住哪?送你回去。”我脑子还是懵的,酒精和情绪上头,报了个模糊的地址。

    他半扶半抱着我,走到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越野车旁。车看着很低调,但线条冷硬,

    像他这个人。他拉开车门,几乎是把我塞进了副驾驶。车里很暖和,

    弥漫着和他身上一样的清冷雪松味,混合着皮革的气息。他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

    暖气开得很足,吹在脸上,哭过的皮肤紧绷绷的疼。**着椅背,疲惫和酒劲一股脑涌上来,

    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意识模糊前,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盖在了我身上,

    带着他的体温和气息。是一件叠好的羊绒围巾。再醒来,

    是被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给折腾醒的。头痛欲裂,嗓子干得像沙漠。

    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房间不大,但干净整洁,是那种冷淡的性冷淡风,

    灰白黑三色,没什么多余的东西。身上盖着柔软的羽绒被。

    凑回来:KTV的羞辱、江临舟的出现、在他怀里哭得像个**、还有他送我回家……我家?

    不对!这不是我家!我家没这么……冷感。我猛地坐起来,宿醉的头疼让我眼前发黑。

    低头一看,身上穿的也不是我昨天的衣服,而是一件宽大的、洗得发白的灰色男士T恤。

    “醒了?”一个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江临舟倚着门框,手里端着一个玻璃杯。

    他换了身深色的家居服,头发微乱,少了点穿正装时的凌厉,但那股子疏离感一点没减。

    “这是哪?”我警惕地问,声音沙哑得厉害。“我家客房。”他把水杯递过来,

    “你昨晚在车上吐得一塌糊涂,你那破出租屋的钥匙也找不到。总不能把你扔路边。

    ”我接过水杯,温热的水流进喉咙,稍微缓解了干渴。但他的话让我瞬间尴尬到脚趾抠地。

    吐了?在他车上?我隐约记得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吐完好像还抱着他胳膊不撒手,

    嘟囔着什么……“我……衣服……”我指指身上的T恤,脸有点烧。“钟点工阿姨换的。

    ”他回答得干脆利落,眼神坦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放心,

    我对一身酒气加呕吐物的女人没兴趣。”“……”很好,熟悉的江氏毒舌。我捧着水杯,

    小口小口地喝着,不敢看他。空气安静得有点诡异。“那个……谢谢你。”**巴巴地说。

    “嗯。”他应了一声,算是收下了。然后转身,“洗漱间有新的牙刷毛巾。

    收拾好了出来吃早饭。”他离开后,我几乎是跳下床冲进洗漱间。

    镜子里的女人简直惨不忍睹:浮肿的眼泡,乱糟糟的头发,苍白的脸色,

    穿着不合身的男士大T恤。昨晚在他怀里嚎啕大哭的画面又冲进脑海。沈知微,

    你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还是在江临舟面前!我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用冷水狠狠洗了几把脸。洗漱完出去,江临舟正坐在开放式厨房的小吧台边,

    慢条斯理地吃着三明治。旁边还放着一份,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坐。”他抬了抬下巴。

    我拘谨地在他对面坐下,拿起三明治小口啃着。味道意外地不错。

    “昨晚……”我试图解释一下自己的失态,“谢谢你帮我解围。”“顺手。”他眼皮都没抬,

    专注地看着手里的平板,上面似乎是股市行情。“王浩他……说的是真的?

    你真给他公司注资了?”我忍不住问。他终于从平板上移开视线,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说“你问这个干什么”。“一个快要倒闭的壳子,注了点钱,让他滚远点,

    省得烦。”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买棵白菜,“他再找你麻烦,告诉我。”我愣了一下。

    他这是在……罩着我?“不用了,”我赶紧说,“我跟他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他没再说什么,继续看他的平板。气氛又冷下来。我飞快地吃完三明治,喝光牛奶,

    站起身:“那个……昨晚打扰了,衣服我洗好还你。我先走了。”他没留我,

    只是点了下头:“楼下有便利店,打车方便。”我如蒙大赦,

    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充满他气息的、让我浑身不自在的地方。

    回到自己那个小小的出租屋,看着镜子里依旧憔悴的自己,昨晚的一切清晰得如同烙印。

    尤其是江临舟。他反常的“好心”,让我心里莫名地发慌。

    这完全不符合他刻薄、冷漠、锱铢必较的人设。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条陌生短信。

    【衣服不用还了。昨晚的事,当没发生过。】号码是新的。但除了江临舟,还能有谁?

    我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很久,心里那点不安反而扩大了。他越是这样划清界限,越显得反常。

    接下来的日子,我强迫自己忘记那晚的狼狈。工作,加班,挤地铁,两点一线。

    直到周五晚上,部门聚餐。地点选在一家新开的川菜馆,很热闹。吃到一半,

    我起身去洗手间。走廊拐角处,光线有些暗。我刚走过去,手腕猛地被人攥住,

    一股大力把我扯了过去!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我惊魂未定地抬头,

    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翻涌着浓烈情绪的眼睛。是林叙白。七年了。他好像更高了些,

    肩膀更宽厚。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裹着挺拔的身躯,眉骨深刻,鼻梁高挺,

    依旧是那张足以让任何女人心跳加速的脸。只是那双曾经盛满阳光和笑意的眼睛,

    此刻像是淬了寒冰,沉沉地盯着我,里面翻滚着我完全看不懂的复杂风暴,愤怒、阴郁,

    还有一种……近乎疯狂的痛楚?“林……”我嗓子发紧,只吐出一个字。“沈知微,

    ”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冷,每一个字都像冰棱子砸下来,

    “你本事不小。”他攥着我手腕的力道大得惊人,骨头都在疼。“放开!”我挣扎,

    心慌得厉害。重逢的场面,我幻想过无数次,没有一种是这样的。“放开?”他冷笑一声,

    另一只手猛地撑在我耳侧的墙壁上,将我完全禁锢在他和墙壁之间,

    滚烫的呼吸带着浓烈的酒气喷洒在我脸上,“怎么?江临舟的怀里好待,

    我的怀里就待不得了?”轰——我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他看见了?

    他看见那晚我在江临舟怀里哭了?“你胡说什么!”我羞愤交加,用力推他,

    “我跟江临舟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他眼底的戾气瞬间暴涨,猛地低下头,

    灼热的气息逼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那你在他怀里哭什么?嗯?沈知微,告诉我,

    你在别的男人怀里,哭什么?!”他的质问像鞭子一样抽打着我。

    积压了七年的委屈、不甘、还有被他当年决绝分手刺穿的痛楚,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我哭什么?”我猛地抬起头,迎着他暴怒的目光,眼泪不争气地涌上来,

    声音却带着豁出去的尖锐,“我哭我眼瞎!我哭我蠢!

    我哭我当年怎么会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短信,就相信你是真的腻了烦了,

    为了区区十万块就把我卖了!”林叙白的动作猛地僵住,眼底翻涌的戾气凝固了一瞬,

    像是没听懂我的话。“什么短信?什么十万块?”他眉头死死拧紧,

    眼神锐利得像要把我看穿。“装什么傻!”积压了七年的怨毒终于找到了出口,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林叙白!分手那天,不是你发短信给我,说你腻了,烦了,

    让我拿上你妈给的十万块补偿费,永远滚出你的视线吗?!”走廊昏暗的光线下,

    林叙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他攥着我手腕的力道松了些,

    但眼神更加骇人。“我发的短信?我妈给的十万块?”他重复着我的话,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森然的冷意,“沈知微,你再说一遍?”他的反应,

    让我心底那点被刻意遗忘的疑窦,猛地浮了上来。当年那条短信,

    那个陌生账号……还有那笔突然打到她打工的咖啡店老板账户上的钱,

    老板转交给她时含糊其辞的样子……难道……不,不可能!“当年那条短信,

    清清楚楚写着你的名字!‘林叙白’三个字,我化成灰都认得!”我声音发颤,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还有那十万块,是你妈托人给的!林叙白,

    你告诉我,不是你,还能是谁?!”林叙白死死地盯着我,胸膛剧烈起伏,

    眼神里翻涌着震惊、暴怒,还有一种……近乎毁灭的痛苦。他猛地松开钳制我的手,

    后退一步。“好,好得很。”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嘶哑,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

    他掏出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飞快地在屏幕上操作着。几秒钟后,

    他把手机屏幕猛地怼到我眼前。屏幕上,赫然是一条七年前的短信记录。发送时间,

    正是我们分手那天下午。收件人:沈知微。内容只有冷冰冰的一句话:【沈知微,我们完了。

    别再来找我。钱,就当补偿。】发送人:林叙白。是我记忆里那条短信的翻版!一字不差!

    “看清楚!”林叙白的声音像是淬了冰,“这是我的手机!七年前的记录!我发给你?!

    ”我脑子“嗡”地一声,一片空白。不是他发的?那……那条短信是谁发的?

    那笔钱又是谁给的?“不可能……”我喃喃自语,浑身发冷,

    “我明明收到了……一模一样的……”林叙白猛地收回手机,眼神阴鸷得可怕。

    “一模一样的短信?”他逼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让我几乎窒息,“沈知微,你告诉我,

    当年,你收到那条短信的时候,是不是……用的是江临舟送你的那部手机?

    ”江临舟送我的手机?记忆的碎片猛地被这句话狠狠击中!对……那时候,

    我的旧手机摔坏了。就在分手前几天,江临舟回学校办点事,碰巧遇见,

    随手递给我一个全新的手机盒,说是他爸公司做活动抽奖抽到的,他用不上。我当时急着用,

    又确实穷,就厚着脸皮收下了,想着以后打工赚钱还他。

    那条分手短信……就是在那个新手机上收到的!

    “是……是他给的手机……”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惧感攫住了我。

    林叙白眼底最后一丝光亮彻底熄灭,只剩下骇人的、深不见底的寒潭。他扯了扯嘴角,

    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呵……果然是他。”他低语,声音轻得像羽毛,

    却带着千钧的重量砸在我心上。“沈知微,你知不知道,”他抬起手,

    冰凉的指尖几乎触碰到我的脸颊,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绝望和痛楚,“当年,

    我根本没有发过什么分手短信。那天下午,我买好了戒指,就在我们常去的那家奶茶店门口,

    等了你整整五个小时。”“等到天都黑了。”“等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

    ”“等到……你室友跑来告诉我,你拿了我妈的钱,走了。”“我他妈像个**一样,

    在那里站了一夜!”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撕裂般的沙哑,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心上。我彻底僵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间冻结。戒指?奶茶店?五个小时?

    站了一夜?这些画面,像一把把尖刀,狠狠捅进我的记忆。原来……他一直在那里等我?

    等我这个,因为一条伪造的短信和一盆脏水,

    就轻易相信他抛弃了我、然后懦弱地选择拿钱离开的蠢货?

    巨大的愧疚和排山倒海的痛楚瞬间淹没了我,让我几乎站立不稳。“不是的……叙白,

    我……”我语无伦次,想要解释,想要抓住他。他却猛地收回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眼神冰冷而陌生,带着彻底的失望和……恨。“沈知微,你真行。”他最后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让我如坠冰窟。“为了十万块,为了江临舟给你的破手机,你就那么轻易地,

    把我扔了。”他说完,不再看我一眼,决绝地转身,大步离开。那挺拔的背影,

    消失在走廊昏暗的光线尽头,像七年前一样,再次走出了我的世界。只是这一次,

    背影里浸满了被背叛的、刻骨的寒意。**着冰冷的墙壁,慢慢滑坐到地上。

    走廊里人来人往,嘈杂的声音仿佛隔着一层水幕,模糊不清。只有林叙白最后那句冰冷的话,

    还有他眼中那深不见底的绝望和恨意,一遍遍在我脑海里回放。

    “为了十万块……为了江临舟给你的破手机……”原来,我们七年的分离,七年的痛苦,

    七年的相互怨恨,竟然源于一场如此拙劣的、由一部手机引发的骗局?江临舟……这个名字,

    此刻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浑浑噩噩地回到包厢,同事们还在推杯换盏,

    热闹非凡。我却像个游魂,食不知味,坐立难安。江临舟那张总是带着疏离和淡淡嘲讽的脸,

    此刻在我眼前不断放大、扭曲。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高中时争抢第一的旧怨?

    可那都过去多久了?而且,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何必用这种下作手段来对付我?或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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