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死后大佬捧着孕检单疯了

惨死后大佬捧着孕检单疯了

泡芙和可乐 著

新生代网文写手“泡芙和可乐”带着书名为《惨死后大佬捧着孕检单疯了》的现代言情小说回归到大众视线。这本小说以其独特的背景设定和出色的剧情展开,吸引了众多读者的关注。死死勒住了濒临崩溃的情绪。不能死。不能再死一次。更不能为了这个亲手杀了我、杀了我孩子的畜生再死一次!我甚至扯动了一下嘴角……

最新章节(惨死后大佬捧着孕检单疯了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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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死那天,顾承屿在陪白月光产检。他签我病危通知时,护士翻出我钱包里的孕检单。

    “别救,她活该。”他亲手拔了我的氧气。再睁眼,我回到他向我求婚那天。

    他单膝跪地:“晚意,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我笑着抽出孕检单:“顾总,

    你白月光的孩子,需要上户口吗?”我死那天,顾承屿在陪他的白月光做产检。这个认知,

    像把钝锈的刀子,一下下,慢条斯理地在我脑子里锯。人快死了,感官反而被无限放大,

    又无限模糊。耳边是各种仪器的嗡鸣,尖锐的警报,还有医生护士急促的脚步声,

    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听不真切。眼前是急救室惨白得晃眼的天花板,

    那灯光刺得我眼睛生疼,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地涌出来,顺着眼角滑进鬓角,冰凉一片。

    然后,我看到了他。透过那扇巨大的、冰冷的观察窗玻璃,倒映出他模糊的身影。顾承屿。

    他来得可真快。大概是在隔壁那间温馨舒适的VIP产科诊室,刚陪着林薇做完检查,

    连身上的西装都没来得及换下吧?挺括的深灰色,衬得他肩宽腿长,永远那么一丝不苟,

    精英派头十足。他站在外面,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隔着我这条即将报废的命。

    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像一尊精心雕琢过的冰冷石像。

    他正低头看着手里的什么东西,大概是手机?也可能是我那张薄薄的病危通知书。

    他看得那么专注,仿佛在审阅一份价值上亿的合同。护士的声音穿透了那层无形的毛玻璃,

    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钻进我的耳朵:“顾先生…苏女士的情况很危险,

    需要您尽快签字……”签字?签什么?当然是签我的死亡判决书。让他来决定我的死活。

    顾承屿的头微微抬了一下,视线似乎穿透玻璃,落在我身上。那目光,隔着生死,隔着玻璃,

    依旧冷得让我灵魂都在打颤。他薄薄的嘴唇动了动,吐出的字眼清晰无比,

    每一个都像淬了冰的钉子,狠狠钉进我的耳膜:“不用救了。”他顿了顿,

    像是为了确保所有人都听清他最终的宣判,又毫无波澜地补充了一句,冰冷彻骨,

    不带一丝犹豫。“她活该。”活该?我喉咙里堵着一团腥甜的铁锈味,想笑,

    却呛出一口血沫,溅在氧气面罩上,温热又粘稠。是啊,我活该。

    活该爱上一个心里装着白月光的男人,活该把自己的命栓在他身上,

    活该……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意识像退潮的海水,迅速地抽离。身体的沉重感消失了,

    反而变得很轻,轻飘飘地浮起来。最后一点残存的视觉里,我看到急救室的门被推开,

    顾承屿高大的身影逆着外面走廊的光,一步一步走了进来。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

    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不紧不慢,像是踏在我的心尖上,又像是敲着丧钟。

    他径直走到了我的床边。那股熟悉的、清冽的雪松混合着淡淡烟草的气息,

    曾经让我无比眷恋,此刻却像毒蛇的信子,冰冷地缠绕上来。他微微俯身,阴影笼罩了我。

    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感觉到他伸出了手。

    那只骨节分明、曾经温柔抚摸过我脸颊、也曾在合同上签下无数个决定他人命运的名字的手,

    此刻,坚定而冰冷地,握住了连接着我最后生机的氧气管。然后,毫不留情地,拔了下来。

    “呃……”肺部骤然失去氧气的支撑,像一个被瞬间抽瘪的破风箱,

    发出最后一声短促而绝望的嘶鸣。紧接着是无边无际的窒息感,铺天盖地地涌来,

    黑暗如同实质,瞬间吞噬了一切。……“晚意?晚意!”一个带着点嗔怪又满是笑意的声音,

    像一枚小石子,猝不及防地砸破了我意识里那层厚重的、死亡的冰壳。我猛地吸了一口气,

    如同溺水的人终于冲破水面,胸口剧烈起伏,新鲜的空气呛入肺管,带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却也真实得让我浑身战栗。不是医院消毒水混合着血腥的死亡气息。

    是浓郁的、甜腻的玫瑰花香,混杂着……高级餐厅里特有的、食物和昂贵香氛混合的味道。

    眼前刺目的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柔和得近乎梦幻的暖黄色灯光,

    打在铺着洁白桌布的长餐桌上。银质餐具折射着细碎的光,桌中央,巨大的水晶花瓶里,

    几百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正开得轰轰烈烈,几乎要燃烧起来。而我的视线,正对上的,

    是一双眼睛。顾承屿的眼睛。他就跪在我面前。单膝点地,

    昂贵的黑色西裤裤线笔直地压在柔软的地毯上。他微微仰着头看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此刻盛满了足以溺毙任何女人的深情、期待,还有一丝恰到好处的、掌控一切的笃定。

    餐厅精心营造的氛围灯落在他英俊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像一幅精心绘制的油画。

    他手里托着一个打开的丝绒盒子。天鹅绒的衬垫上,一枚硕大的钻石戒指正熠熠生辉,

    火彩几乎要灼伤人的眼睛。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我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目光,

    羡慕的、惊讶的、祝福的……所有视线都聚焦在我们身上。时间仿佛被按下了倒带键。

    这一幕,我死都不会忘。两年前。云顶旋转餐厅。全市最高、最奢华的地方。

    顾承屿包下了整个顶层,用999朵红玫瑰铺就了这条通向他的路。他单膝跪地,向我求婚。

    他说:“晚意,嫁给我。”他说:“我会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那时,

    巨大的、不真实的幸福像海啸一样淹没了我,我哭得像个傻子,只知道拼命点头,

    然后被他紧紧拥入怀中。玫瑰的香气和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包裹着我,我以为那就是天堂。

    可现在……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甜腻的玫瑰香,那深情款款的眼神,那璀璨夺目的钻石,

    都像一根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太阳穴,再刺进我的胃里。“呕——”我猛地捂住嘴,

    强烈的恶心感根本压制不住,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虽然只是干呕了一下,

    没真的吐出什么,但在这落针可闻、充满浪漫气息的顶级餐厅里,这一声突兀的干呕,

    无异于平地惊雷。顾承屿眼中那完美的深情面具,瞬间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一丝错愕,

    一丝被打断的不悦,飞快地掠过他深不见底的眸子。“晚意?”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声音依旧低沉温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仿佛刚才那一丝不悦只是我的错觉,“你怎么了?

    是不是太紧张了?”他空着的那只手极其自然地伸过来,想要覆上我的手背,

    动作温柔得无懈可击。像过去每一次一样。可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我的前一秒,

    我像是被毒蛇咬到,猛地将手抽了回来,动作大得带倒了面前的高脚杯。

    “哗啦——”清脆的碎裂声炸响。猩红的酒液泼洒出来,

    迅速在洁白的桌布上洇开一大片刺目的红,像一滩淋漓的血。

    几片碎裂的水晶杯残骸溅落在昂贵的地毯上,折射着冰冷的光。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餐厅彻底陷入一片死寂。连背景流淌的钢琴曲似乎都停顿了半拍。

    所有或艳羡或祝福的目光,瞬间变成了惊疑不定。空气凝固得如同冻住的冰块。

    顾承屿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他脸上的温柔终于彻底褪去,那双总是深情款款的眼眸里,

    此刻清晰地映出了震惊和一种被当众冒犯的阴沉。他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

    目光沉沉地锁住我,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危险的寒意:“苏晚意,你干什么?”苏晚意。

    他只有在极度不满或者警告我时,才会这样连名带姓地叫我。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鼓,

    咚咚咚,撞得肋骨生疼。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灵魂深处那被拔掉氧气管的剧痛和窒息感。

    眼前顾承屿的脸,和急救室里那张冷漠无情、宣判我死亡的脸,在视线里疯狂地重叠、交错。

    胃里的翻搅更厉害了。不是恶心,是恨。是滔天的恨意,混杂着重获新生的冰冷清醒,

    在四肢百骸里横冲直撞。我看着他,看着这个刚刚还说要给我全世界幸福的男人。

    餐厅璀璨的灯光落在我眼里,却激不起一丝波澜,只剩下冰封的死寂。

    我慢慢地、极其缓慢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压下那翻腾欲呕的感觉,

    也压下了几乎要破胸而出的尖叫和恨意。理智,像淬了冰的钢丝,

    死死勒住了濒临崩溃的情绪。不能死。不能再死一次。

    更不能为了这个亲手杀了我、杀了我孩子的畜生再死一次!我甚至扯动了一下嘴角,

    试图做出一个类似“笑”的表情。我知道这表情一定僵硬扭曲得可怕。然后,

    我在顾承屿那阴沉得几乎要滴水的注视下,在他依旧维持着求婚姿态的僵硬中,伸出手。

    不是去接那个承载着虚假承诺的钻戒盒子。

    而是探向了我放在旁边椅子上的、那个不算新、甚至边角有些磨损的帆布包。

    很普通的帆布包,和这满室的奢华、浪漫格格不入。就像曾经的我,

    傻傻地以为真心就能换来真心,傻傻地以为挤进了他的世界。我的手指有些发凉,

    指尖微微颤抖,但动作却异常坚定。在包里摸索了几下,

    指尖触碰到一个硬硬的、光滑的纸角。找到了。我捏住它,用力地抽了出来。

    一张折叠起来的、边缘微微卷曲的纸。普通的A4打印纸。上面印着清晰的医院LOGO。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我清晰地看到顾承屿的视线,从我的脸,移到了我手中的纸上。

    当他看清那医院标志的瞬间,他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强光刺到。

    那里面深沉的怒意和掌控欲,被一种猝不及防的惊疑狠狠击中。我当着他的面,

    当着他精心布置的这满室玫瑰和所有见证者的面,慢条斯理地、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

    将那张纸完全展开。纸张摩擦发出轻微的“哗啦”声,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异常刺耳。最上方,

    是加粗的黑色宋体字:孕早期检查报告单。我的手指,冰凉的指尖,

    精准地、用力地戳在报告单最下方的一行小字上。【临床诊断:宫内早孕,约6周。】然后,

    我的目光抬起,越过那行冰冷的诊断,直直地刺入顾承屿那双震惊到失焦的眼睛里。

    刚才试图做出的那个僵硬笑容,此刻终于带上了几分真实的、淬了毒的讥诮。我的声音不高,

    甚至因为刚才的干呕有些沙哑,但在绝对的寂静中,却清晰地传遍了餐厅的每一个角落,

    像淬了冰的针,扎进所有人的耳膜:“顾总,”我顿了顿,

    清晰地看到顾承屿额角的青筋猛地跳动了一下,“恭喜啊。”我晃了晃手里的纸,

    那张承载着另一个女人新生命的证明,在灯光下白得晃眼。“你的白月光,

    ”我盯着他瞬间煞白的脸,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吐出最后几个字,像钝刀割肉,

    “林薇肚子里的孩子,快两个月了吧?”“这户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人家上?”死寂。

    死一样的寂静。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那些昂贵的玫瑰花香、食物的香气、甚至残留的酒液气息,都凝固在了这一方空间里。

    顾承屿脸上的表情,像一张被瞬间揉碎又强行展开的昂贵画纸。

    震惊、错愕、被当众戳穿的暴怒、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狼狈,

    在那张英俊得无可挑剔的脸上疯狂地交织、扭曲。他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

    整个人却僵硬得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他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孕检单,又猛地抬头看我,

    那双总是盛着深情或掌控一切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几乎要噬人的风暴。“苏晚意!

    ”他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雷霆般的怒意,瞬间打破了死寂,

    震得水晶吊灯似乎都在嗡嗡作响,“你发什么疯!胡说八道什么!”“胡说八道?

    ”我轻轻嗤笑了一声,手指点了点报告单上林薇的名字和日期,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悠闲,

    “顾总,需要我念给你听吗?林薇,妊娠约8周。日期……呵,

    正好是你上个月出差去海城的那几天吧?真巧。”顾承屿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铁青一片。

    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带着强烈的压迫感逼近。他不再看那张纸,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你调查我?”那语气,充满了被侵犯领地的暴戾。“调查?

    ”我迎着他几乎要杀人的目光,寸步不让,甚至微微扬起了下巴,“顾承屿,

    我没那个闲工夫,也没那么下作。是你那位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

    生怕我不知道她怀了你的金疙瘩,特意把这张单子塞进你送我的那个**款手袋夹层里的。

    大概是想给我个惊喜?或者……下马威?”我看着他瞬间僵住的表情,

    心底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那个手袋,是他上个月出差回来带给我的“礼物”。

    我当时还傻乎乎地抱着,觉得那是他心里有我的证明。原来,

    里面藏的是林薇精心准备的炸弹。顾承屿的拳头在身侧骤然握紧,骨节发出咯咯的轻响。

    他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冲击得一时失语。林薇?

    她怎么会……他眼神里的风暴更盛,但其中似乎多了一丝被算计的惊疑。

    周围的空气重新开始流动,但不再是浪漫的粉色泡泡,

    而是充满了震惊、鄙夷、窃窃私语的暗流。“我的天……真的假的?”“白月光怀孕了?

    那顾总还在这里求婚?”“啧,

    这苏**也是可怜……”“豪门秘辛啊……”那些细碎的声音像无数根小针,

    扎在顾承屿的骄傲上。他猛地扫视一圈,冰冷的目光所及之处,议论声瞬间低了下去。

    但那些躲闪的、探究的眼神,比任何声音都更具杀伤力。他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试图重新掌控局面。他朝我伸出手,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眼神却冷得像冰:“把东西给我!跟我回去!”回去?

    回那个他用虚伪深情和谎言编织的金丝笼?回那个最终会把我送上死亡手术台的地方?

    我看着那只伸过来的、骨节分明的手。就是这双手,曾经温柔地抚摸过我的头发,

    也曾冰冷地拔掉我的氧气管。胃里的翻搅变成了尖锐的刺痛,像是被那双手再次扼住了咽喉。

    我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回去?”我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我自己都未曾预料的尖锐和歇斯底里,像绷紧到极限的弦骤然断裂,“回哪里去?

    顾承屿!回你那个等着给林薇的孩子上户口的家吗?!”我扬了扬手里的孕检单,

    那张纸在我手中簌簌发抖。“带着你的钻戒,带着你的深情款款,

    去给你的白月光一个名分吧!”我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张轻飘飘的纸,狠狠地摔向他的脸!

    “这场戏,我苏晚意不奉陪了!”纸张在空中划出一道苍白的弧线,

    轻飘飘地落在他锃亮的皮鞋边。我没有再看他一眼,也根本不敢看。多看一眼那张虚伪的脸,

    多呼吸一口这充满他气息的空气,都让我窒息。我转身,撞开旁边一个目瞪口呆的服务生,

    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出了这片令人作呕的玫瑰囚笼。身后,死寂被打破,

    传来顾承屿压抑到极致的怒吼:“苏晚意!你给我站住!

    ”还有椅子被粗暴推开倒地的巨大声响。我没有回头。一步也不敢停。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急促而慌乱的“哒哒”声,像是在逃离地狱。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滚烫地滑过冰冷的脸颊。冲出餐厅旋转门,

    外面初秋夜晚微凉的风猛地灌了进来,带着城市特有的喧嚣和尘土味。这真实而粗糙的空气,

    反而让我剧烈喘息着,贪婪地大口呼吸。自由。这是劫后余生的、带着血腥味的自由。身后,

    旋转门再次转动的声音传来,还有顾承屿那压抑着滔天怒火、如同追命符般的脚步声。

    “苏晚意!”他的声音穿透嘈杂的街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

    几乎要撞碎肋骨。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住四肢,死亡的阴影从未真正散去。

    不能被他抓住!绝对不能!我像受惊的兔子,凭着本能和对这条街的熟悉,

    猛地扎进旁边一条狭窄的、灯光昏暗的小巷。巷子两边是关了门的商铺后墙,堆着些杂物,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垃圾的酸腐气。高跟鞋踩在坑洼不平的水泥地上,

    好几次差点崴脚。身后的脚步声也追进了巷子,更快,更沉,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压迫感。

    “你以为你能跑到哪里去?”顾承屿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给我停下!”巷子不长,眼看就要跑到尽头,外面是另一条稍宽些的马路。

    一辆出租车正亮着“空车”的灯,慢悠悠地驶过路口。救命稻草!我用尽最后的力气,

    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出巷口,朝着那辆出租车疯狂地挥手:“停车!师傅!停车!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出租车险险地停在我面前。我一把拉开后车门,

    几乎是把自己摔了进去,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开车!快开车!随便去哪!

    ”司机师傅大概被我惨白的脸色和惊慌失措的样子吓到了,二话没说,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车子猛地向前窜出。就在车门即将关闭的那一刹那,一只戴着昂贵腕表的手,

    猛地从外面伸了进来,死死地扒住了车门!顾承屿!他追到了车边!

    剧烈的奔跑让他气息有些不稳,额发凌乱地垂在额前,但那双眼睛,隔着车窗玻璃,

    死死地锁住我,里面翻涌着暴怒、偏执,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苏晚意!下车!”他低吼着,另一只手也伸过来,试图强行拉开车门。

    力量大得让整个车身都晃了一下。“师傅!锁门!快走!”我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扑过去,

    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抵住车门内侧。司机也被这阵仗吓懵了,下意识地按下了中控锁。

    “咔哒”一声轻响。顾承屿扒着车门的手被隔绝在外。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锁死的车门,

    又看向车窗里惊恐万状的我,那张英俊的脸因极致的愤怒和某种被彻底违逆的失控而扭曲。

    “苏晚意!**敢!”他猛地一拳砸在车窗玻璃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玻璃剧烈地震颤着。车子已经重新起步,速度提了起来。他被迫松开了扒着车门的手,

    却依旧追着车跑了几步,像个彻底失去理智的疯子。“你跑不了!你给我等着!

    ”他歇斯底里的吼声被车轮卷起的风声撕碎。出租车终于汇入车流,

    将那个暴怒的身影远远甩开。我瘫软在冰凉的皮质座椅上,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得生疼。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服,黏腻冰冷。胃里翻江倒海,

    那股熟悉的恶心感又涌了上来。我死死捂住嘴,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逃出来了。

    暂时……逃出来了。顾承屿的电话像追魂夺命符一样,一个接一个地打进来。

    手机在帆布包里疯狂地震动,嗡鸣声在狭小的车厢里显得格外刺耳。

    屏幕上那个曾经让我心跳加速的名字,此刻只让我感到一阵阵冰冷的恐惧和生理性的厌恶。

    我没有关机,也没有接。只是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任由屏幕一次次固执地亮起,

    又黯淡下去。像看着一场无声的独角戏。他的愤怒、他的不解、他试图掌控一切的徒劳挣扎,

    都隔着冰冷的屏幕,无法再触及我分毫。司机师傅透过后视镜,小心翼翼地看了我好几眼,

    大概是想问我去哪,但看我一副失魂落魄、满脸泪痕的样子,最终也没敢开口,

    只是默默地在市区里绕圈。直到车窗外熟悉的街景映入眼帘——霓虹闪烁,

    烧烤摊的烟火气混杂着孜然和辣椒面的浓烈香气扑面而来。“师傅,

    前面‘老地方’烤串门口停就行。”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车子停稳。

    付钱,下车。双脚踩在熟悉又油腻的路面上,

    嘈杂的划拳声、酒杯碰撞声、烤串在炭火上滋滋冒油的声响……这些充满市井烟火气的噪音,

    反而奇异地安抚了我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像是从冰冷华丽的坟墓里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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