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悔婚后我嫁给了新皇

太子悔婚后我嫁给了新皇

砚星痕 著

砚星痕的文章笔触细腻,情节不拖沓,《太子悔婚后我嫁给了新皇》很棒!谢清商洛瑾瑜林霜是本书的主角,《太子悔婚后我嫁给了新皇》简介:谢清商会意,引路前行。一入假山环绕处,洛瑾瑜的神色立刻变了。闲散皇子的慵懒气质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锐利的精明。他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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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章大周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谢氏绸缎庄的算盘声清脆悦耳。

    谢清商纤细的手指在算珠间翻飞,眉头微蹙,全神贯注地核对着账本上的数字。"东家,

    这批苏绣的进价确实比上月高了二成。"掌柜李德全恭敬地站在一旁,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谢清商抬起头,一双杏眼锐利如刀:"江南水患,桑田受损,

    丝价上涨本是意料之中。但李掌柜,这运费为何凭空多出三十两?"李德全脸色一变,

    连忙解释:"回东家的话,运河闸口修缮,货船需绕行陆路...""胡言乱语。

    "谢清商轻哼一声,从袖中抽出一张纸条,"我昨日才收到消息,运河畅通无阻。李掌柜,

    你在我谢家做了十五年生意,该知道我最厌恶什么。"李德全双腿一软,

    扑通跪地:"东家明鉴!是小的一时糊涂...""念在初犯,扣你三月工钱以儆效尤。

    "谢清商合上账本,语气缓和了些,"下季的蜀锦订单要抓紧,听闻西域商队月底就到,

    这批货必须赶在他们之前入库。""是,是,小的这就去安排。"李德全如蒙大赦,

    连连叩首退下。谢清商起身整理衣裙,淡青色的襦裙上绣着精致的缠枝纹,

    既不显奢华又不失体面,恰如她这个人——表面温婉如水,内里锋芒暗藏。走出绸缎庄,

    初夏的阳光洒在谢清商白皙的面庞上。贴身丫鬟碧桃早已备好轿子,

    见她出来连忙迎上前:"**,太子殿下南巡归来了,听说带回一位奇女子呢!

    "谢清商脚步一顿:"奇女子?""街上传得可神了!"碧桃压低声音,眼中闪着兴奋的光,

    "说是乘着'铁鸟'从天而降,穿着奇装异服,说话也怪腔怪调的。

    百姓们都说她是仙女下凡!"谢清商眉头微蹙,很快又舒展开来:"市井传言,不足为信。

    殿下何时到京?""说是明日午时。"碧桃扶着谢清商上轿,"**,

    咱们是不是该准备迎驾的事宜了?"轿帘垂下,

    谢清商的声音从里面淡淡传出:"回府后立刻召集管事嬷嬷,宴席、沐浴、更衣,

    一样都不能马虎。"轿子平稳前行,谢清商靠在软垫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

    太子洛云逸离京三月,她这个太子妃独守空闺,如今丈夫归来,本该欢喜才是。

    可那"从天而降的奇女子"却像一根刺,悄无声息地扎进她的心里。谢府上下忙碌了一整夜。

    次日午时,谢清商身着正红色礼服,头戴九翚四凤冠,端庄华贵地站在太子府正厅前等候。

    她特意用了洛云逸最喜欢的沉水香,发髻上的金步摇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殿下到——"侍卫的通报声远远传来。谢清商深吸一口气,

    挺直腰背,脸上浮现出完美的微笑。然而,当她看清来人时,那笑容几乎凝固在脸上。

    洛云逸一身月白色锦袍,俊朗的面容上带着久违的笑意。而他臂弯里,

    赫然挽着一位穿着怪异短裙的女子!那女子约莫十八九岁,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

    露出大片雪白的脖颈和手臂,在一群衣着严谨的宫女太监中显得格格不入。"清商,

    这是林霜姑娘。"洛云逸的声音温柔得陌生,"她在南巡途中救过我的命。

    "谢清商迅速调整表情,向二人行礼:"殿下平安归来,妾身不胜欢喜。林姑娘有礼了。

    "林霜上下打量着谢清商,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你就是太子的老婆?长得倒是不错,

    就是穿得太老气了。"满庭哗然。洛云逸却哈哈大笑:"霜儿心直口快,清商别往心里去。

    "谢清商指甲掐进掌心,面上却不动声色:"林姑娘天真烂漫,妾身怎会介意。宴席已备好,

    请殿下和姑娘入席吧。"宴席上,林霜的言行更加惊世骇俗。她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抓食物,

    大声谈论着"人人平等"、"自由恋爱"等大逆不道的言论。更令谢清商心惊的是,

    洛云逸非但不制止,反而满眼欣赏,时不时附和几句。"在我们那里,女人想嫁谁就嫁谁,

    离婚也很平常。"林霜咬着一块蜜汁火腿,油渍顺着嘴角流下,"像太子这样的人物,

    在我们那儿不知有多少女孩追呢!"谢清商轻抿一口清酒,温声道:"大周礼法森严,

    女子当以贞静为要。林姑娘初来乍到,还是谨言慎行为好。""切,封建思想!

    "林霜翻了个白眼,"云逸,你说是不是该改革这些落后的制度了?

    "洛云逸竟点头附和:"霜儿见识非凡,确有道理。"谢清商心头一震。

    她悄悄打量着这位奇女子——林霜言行粗鄙却自信满满,对古代礼仪毫无敬畏,

    谈起治国理政竟也头头是道。最令她不安的是,洛云逸看向林霜的眼神,

    是她从未得到过的炽热与崇拜。宴席散后,谢清商独自回到寝殿。碧桃为她卸下繁重的头饰,

    忍不住抱怨:"那林姑娘也太不知礼数了!**您可是太子正妃,

    她竟敢如此无礼...""碧桃,"谢清商打断她,"去查查这个林霜的底细。

    我要知道她究竟从何而来,有何目的。"夜深人静,谢清商站在窗前,望着院中那轮明月。

    十年夫妻,洛云逸从未用那种眼神看过她。她忽然意识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奇女子,

    很可能会彻底改变她的命运。"铁鸟...从天而降..."谢清商轻声呢喃,

    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不管你是仙女还是妖女,想动我的位置,没那么容易。

    "第2章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谢清商已经梳洗完毕。铜镜中的女子眉目如画,

    只是眼下有一抹淡淡的青影。"**,您昨夜又没睡好?"碧桃为她挽着发髻,心疼地问道。

    谢清商轻轻摇头:"无妨。太子殿下昨夜宿在何处?"碧桃手上动作一顿,

    声音低了下去:"听小厮说...殿下宿在了东厢房,那位林姑娘的隔壁。

    "谢清商的手指微微收紧,捏皱了袖口的绣花。她深吸一口气,

    从妆奁中取出一支金镶玉的步摇,稳稳插入发髻。"去准备些补品,随我去看看赵将军。

    "穿过曲折的回廊,谢清商远远就听见东厢房传来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那声音清脆张扬,

    与太子府素来的庄重氛围格格不入。"云逸,你看这个!"林霜的声音毫无顾忌地传来,

    "这叫'手机',可惜没电了,不然能给你看好多好玩的东西!"谢清商脚步不停,

    眼角余光却瞥见庭院中,洛云逸正饶有兴趣地把玩着一个黑色的小方块,

    而林霜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那亲密无间的姿态,让谢清商胸口一阵发闷。

    赵将军的住处位于太子府西侧。这位年近五旬的武将曾是洛云逸的骑射老师,

    如今因旧伤缠身,在府中静养。"末将参见太子妃。"赵毅挣扎着要起身行礼,

    被谢清商连忙制止。"将军不必多礼。"谢清商示意碧桃将补品放下,

    "听闻将军腿伤又犯了,特地带了些上好的血燕和人参来。

    "赵毅面露感激:"太子妃有心了。只是这腿伤多年顽疾,怕是..."话音未落,

    房门突然被推开。林霜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脸无奈的洛云逸。"就是这里?

    "林霜环视一圈,目光落在赵毅肿胀的膝盖上,"哇,这么严重的关节炎!

    "谢清商眉头一皱:"林姑娘,未经通传直入他人寝居,未免太失礼数。"林霜却充耳不闻,

    径直走到床前,伸手就要去碰赵毅的膝盖。老将军下意识地往后一缩,面露惊色。

    "霜儿懂医术。"洛云逸连忙解释,"她看过不少疑难杂症。""这不就是关节炎嘛!

    "林霜撇撇嘴,"在我们那儿,打一针青霉素就好了。""青霉素?

    "谢清商敏锐地捕捉到这个陌生词汇。林霜似乎意识到说漏了嘴,

    不耐烦地摆摆手:"就是一种药。赵将军,你要是信我,我保证三天内让你不疼了!

    "赵毅看向洛云逸,后者点头示意。老将军只得硬着头皮道:"那就有劳姑娘了。

    "接下来的场景让谢清商瞠目结舌。林霜从腰间一个小包里掏出几样古怪的器具,

    又取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粉末溶入清水。"先做个皮试。"她自言自语着,

    用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沾了药水,在赵毅手臂上轻轻一扎。谢清商忍不住出声:"林姑娘,

    这是何医术?本宫从未见过。""说了你也不懂。"林霜头也不抬,"这是科学。

    你们古人就会熬那些苦药汤,根本治标不治本。

    "洛云逸竟也跟着附和:"霜儿的医术确实神奇。南巡时我染上疟疾,

    就是她用特殊药方治好的。"谢清商静静站在一旁,看着林霜忙活。

    这女子一举一动都透着古怪——她不懂把脉,却自信满满;她言辞粗鄙,

    却能说出连御医都不懂的医理;她对尊卑礼数毫不在意,却能让太子言听计从。"好了!

    "林霜拍拍手,"等半个时辰,如果没起红疹,就能打针了。"谢清商趁机告退。走出院门,

    她立刻低声吩咐碧桃:"去查查'青霉素'是什么东西。另外,派人盯着东厢房,

    我要知道林霜的一举一动。"三日后,赵毅竟真的能下地行走,多年的腿痛大为缓解。

    消息传开,太子府上下对林霜的医术惊叹不已,

    连带着对她的奇装异服和放肆言行也多了几分包容。谢清商站在花园的假山后,

    冷眼旁观林霜被一群丫鬟小厮围着,得意洋洋地讲述着什么"消毒杀菌"的道理。

    她注意到林霜说话时常夹杂着陌生词汇,时而皱眉思索,似乎在回忆什么。

    "此女绝非寻常人。"谢清商轻声自语。"清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谢清商转身,

    看见父亲苏丞相正站在月洞门下。年过五旬的苏丞相须发斑白,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不怒自威。"父亲怎么来了?"谢清商快步迎上前。苏丞相示意她走到僻静处,

    低声道:"朝中已有风声,太子带回的那个女子,恐怕不简单。

    "谢清商心头一跳:"父亲也听说了?""何止听说。"苏丞相面色凝重,"昨日朝会上,

    礼部尚书当众弹劾太子行为不检,带回妖女祸乱朝纲。陛下虽未表态,但明显不悦。

    "谢清商握紧手中丝帕:"女儿会多加注意。""你要警惕。

    "苏丞相意味深长地看了女儿一眼,"太子近来行事越发激进,已有大臣暗中不满。

    你是太子妃,也是苏家女儿,当明白其中利害。"谢清商正欲回答,

    忽听花园另一端传来一阵骚动。父女二人循声望去,只见林霜不知何时爬上了一棵梨树,

    正试图摘取高处的果实。洛云逸站在树下,不但不制止,反而拍手叫好。

    苏丞相脸色一沉:"成何体统!"谢清商连忙安抚:"父亲息怒,女儿会处理。

    "送走父亲后,谢清商没有立即去制止那场闹剧,而是转身回了自己的院落。

    她需要时间思考——林霜的出现不仅威胁到她的婚姻,更可能动摇整个朝局。傍晚时分,

    碧桃匆匆来报:"**,林姑娘刚才在花园'偶遇'了三皇子!

    "谢清商手中针线一顿:"三皇子?他怎会来太子府?""说是来借书的。"碧桃凑近些,

    "但奇怪的是,林姑娘和他聊得可投机了,说什么'供需关系'、'市场经济',

    三皇子听得眼睛都亮了!"谢清商眯起眼睛。洛瑾瑜,当朝三皇子,生母早逝,

    在朝中素来低调,只以吟诗作画闻名。他为何会对林霜的奇谈怪论感兴趣?"继续盯着。

    "谢清商放下针线,"特别是三皇子与林霜的接触,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夜深人静,

    谢清商独自坐在灯下,将近日观察所得一一记在一本隐秘的册子上。

    奇、词汇陌生...这一切都指向一个荒谬却又无法忽视的可能性:此女或许真如传言所说,

    来自另一个世界。"**!"碧桃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太子殿下刚刚入宫面圣,

    请求允许林姑娘参加下月的宫廷宴会!"谢清商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墨汁溅在袖口,

    像一朵狰狞的黑花。宫廷宴会,那是皇室最高规格的社交场合,

    历来只有王公贵族和命妇才有资格参加。洛云逸此举,

    无疑是在向整个皇族宣告林霜的特殊地位。谢清商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月光如水,

    洒在她沉静的侧脸上。十年夫妻,洛云逸从未为她如此破例过。"碧桃,备轿。

    "她声音平静得可怕,"我要回丞相府一趟。"第3章宫廷宴会前夜,谢清商站在铜镜前,

    由着碧桃为她试戴各式首饰。明日是皇帝为南巡归来的太子设的接风宴,

    按理说她该是宴会上最耀眼的命妇之一。可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聚焦在那个奇女子身上。

    "**,这支金凤步摇最衬您的气度。"碧桃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支做工精美的发簪。

    谢清商摇摇头:"太招摇了。换那支白玉兰花的。"碧桃噘嘴:"**可是太子正妃,

    怎能被那野丫头比下去?""比?"谢清商轻笑一声,眼中却没有笑意,"我何须与她比。

    明日宴会上,满朝文武都在看着,谁失仪谁得体,一目了然。"次日清晨,

    谢清商比平日早起了一个时辰。沐浴熏香,梳妆打扮,每一道程序都一丝不苟。

    她选了一套湖蓝色织金襦裙,端庄典雅又不失华贵。

    发髻上的白玉兰发簪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与她清冷的气质相得益彰。"太子妃娘娘,

    该启程了。"门外嬷嬷恭敬地提醒。谢清商深吸一口气,挺直腰背走出房门。庭院中,

    洛云逸已经等候多时。他身着杏黄色四爪蟒袍,头戴金冠,俊朗非凡。见到谢清商,

    他只是微微点头,目光很快转向东厢房方向。"霜儿怎么还不来?

    "他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谢清商垂眸不语。就在这时,东厢房的门猛地打开,

    林霜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来了来了!"她声音清脆,在清晨的庭院中格外刺耳。

    谢清商抬头看去,瞳孔猛地一缩。林霜穿的根本不是正式命妇礼服,

    而是一件古怪的改良襦裙——上衣短至腰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裙子开衩至大腿,

    随着她的跑动,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洛云逸却眼前一亮:"霜儿今日真美!

    "林霜转了个圈,裙摆飞扬:"我自己设计的,比你们那些裹得严严实实的衣服好看多了吧?

    "谢清商指甲掐进掌心,声音却平静如常:"林姑娘,宫廷宴会礼仪森严,

    你这般穿着恐怕不妥。""封建!"林霜翻了个白眼,"云逸说了,

    我可以穿自己喜欢的衣服。"洛云逸点头附和:"霜儿与众不同,正该如此。

    "谢清商不再多言,沉默地跟随二人登上马车。一路上,林霜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洛云逸不时发出愉悦的笑声,而谢清商只是静静望着窗外,仿佛一尊精致的雕像。

    皇宫正阳门前,车马如龙。谢清商一下马车就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有惊讶的,

    有鄙夷的,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她挺直腰背,面带得体微笑,

    仿佛对身旁林霜惊世骇俗的装扮视若无睹。"太子殿下到——!"随着太监尖细的通报声,

    大殿内顿时安静下来。数百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入口处。洛云逸昂首阔步走入,

    身后跟着谢清商和林霜。这奇怪的组合立刻引起一阵低声议论。

    "那便是传闻中乘铁鸟而来的女子?""成何体统!那裙子...简直伤风败俗!

    ""听说她会妖法,治好了赵将军多年的腿疾..."谢清商耳尖微动,

    将这些议论尽收耳中。她不动声色地扫视大殿,目光在不远处三皇子洛瑾瑜身上停留了一瞬。

    这位以闲散闻名的皇子今日一袭月白锦袍,正含笑看着这边,眼中闪烁着饶有兴趣的光芒。

    "儿臣参见父皇。"洛云逸恭敬行礼。谢清商随之跪下,行大礼。

    而林霜却只是随意地福了福身,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皇帝眉头微皱,

    但并未当场发作:"平身吧。这位就是太子带回的林姑娘?""回父皇,正是。

    "洛云逸语气中带着骄傲,"霜儿精通医术,见识非凡,

    儿臣想请父皇准许她参加今日的宴会。"大殿内一片哗然。按礼制,

    非命妇女子不得参加宫廷大宴,这是千百年的规矩。皇帝沉默片刻,

    目光在林霜身上停留良久,最终竟点了点头:"既然是太子力荐,朕准了。

    "谢清商心头一震。皇帝竟为林霜破例!这意味着什么?她悄悄抬眼,

    发现皇帝虽然允许林霜留下,眼中却满是审视与怀疑。宴会开始,歌舞升平。

    谢清商坐在太子身侧,仪态端庄,举止优雅,完美符合太子妃的身份。而林霜则坐在下首,

    对着一桌精致菜肴大快朵颐,不时发出满足的叹息,引得周围命妇频频侧目。酒过三巡,

    洛云逸突然起身:"父皇,霜儿准备了特别的才艺,想献与父皇观赏。

    "皇帝似乎已有几分醉意,随意地挥了挥手:"准。"林霜兴奋地跳起来,

    快步走到大殿中央。乐师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奏何乐曲。"不用那些老古董音乐!

    "林霜对乐师们摆摆手,"我自己哼曲子就行。"下一刻,

    令满朝文武终身难忘的场景出现了——林霜开始随着自己哼唱的古怪旋律扭动身体。

    那不是任何已知的舞蹈,她的动作大胆而放纵,腰肢如水蛇般扭动,

    双手抚过自己身体的曲线,裙摆飞扬间,雪白的大腿时隐时现。大殿内鸦雀无声。

    老臣们目瞪口呆,命妇们掩面而逃,年轻些的官员则看得面红耳赤。谢清商紧紧攥住酒杯,

    指节发白。她余光瞥见洛瑾瑜正专注地看着林霜,眼中竟闪烁着欣赏的光芒。

    更令她心惊的是,皇帝虽然眉头紧锁,却并未立即制止这荒唐的表演。"妙!绝妙!

    "洛云逸第一个鼓掌喝彩,"霜儿舞姿翩若惊鸿,实乃才情无双!"林霜跳得愈发尽兴,

    最后竟一个旋转,直接坐到了洛云逸腿上,引来一阵惊呼。礼部尚书终于忍无可忍,

    拍案而起:"成何体统!陛下,此女妖媚惑主,败坏礼法,请立即逐出宫廷!

    "几位老臣纷纷附议。皇帝面色阴沉,正要开口,洛云逸却抢先道:"霜儿天真烂漫,

    何罪之有?诸位大人思想陈旧,难怪我大周近年来停滞不前!"这番言论如同冷水入油锅,

    顿时引发轩然**。大臣们分成两派,年轻些的官员竟有不少支持太子,

    认为该革新礼制;而老臣们则痛心疾首,直呼礼崩乐坏。谢清商自始至终安静地坐着,

    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仿佛这场闹剧与她无关。只有最细心的人才会发现,

    她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正悄悄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皇帝的震怒,太子的固执,

    大臣们的分裂...以及洛瑾瑜眼中那抹若有所思的神色。宴会在一片混乱中草草结束。

    皇帝拂袖而去,洛云逸则拉着林霜的手,昂首阔步离开,完全忘记了身后的谢清商。

    "**..."碧桃担忧地扶住谢清商的手臂。谢清商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多言。

    走出大殿时,她与洛瑾瑜擦肩而过。三皇子微微倾身,

    声音低不可闻:"太子妃娘娘今日...真是好涵养。"谢清商脚步不停,

    只是睫毛轻轻颤了颤,表示听到了。回府的马车里,谢清商终于卸下伪装,

    疲惫地靠在车厢上。今日之事证明她的担忧绝非多余——林霜不仅威胁到她的地位,

    更可能动摇整个朝纲。而洛云逸对此毫不在意,甚至乐见其成。"**,前面路堵了,

    得绕道走。"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谢清商微微皱眉。这条路平日极少拥堵,

    今日怎会...她刚想开口,突然听到碧桃一声尖叫。紧接着,马车剧烈晃动,

    外面传来打斗声和惨叫声。"有刺客!保护太子妃!

    "护卫的吼叫声中夹杂着刀剑相击的脆响。谢清商心头一紧,

    迅速从袖中摸出一把精致的匕首——这是父亲在她大婚时送的,一直贴身携带,

    今日终于派上用场。马车帘子被猛地掀开,一个蒙面黑衣人持刀闯入。谢清商反应极快,

    匕首直刺对方咽喉。刺客显然没料到看似柔弱的太子妃竟会武艺,仓促闪避间,

    被划伤了肩膀。"**!"刺客怒骂一声,挥刀砍来。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羽箭破空而来,

    正中刺客咽喉。黑衣人瞪大眼睛,轰然倒地。谢清商惊魂未定地看向窗外,

    只见远处屋顶上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似乎是那位神秘的弓箭手。战斗很快结束。

    四名护卫死了两个,车夫重伤,只有碧桃和谢清商毫发无损。"**,

    这...这一定是那个妖女指使的!"碧桃颤抖着说。谢清商没有回答。她蹲下身,

    掀开死去刺客的面巾——一张陌生的脸,但耳后有一个奇怪的刺青,像是某种符号。

    "不是普通刺客。"她轻声自语,"这是死士的标记。"回到太子府,

    谢清商第一时间求见洛云逸,却被告知太子与林姑娘外出未归。直到深夜,

    洛云逸才独自回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殿下。"谢清商在回廊拦住他,

    "今日妾身回府途中遇袭,四名护卫死了两个。"洛云逸眉头一皱:"可有受伤?

    ""托殿下洪福,妾身无恙。"谢清商语气平静,"只是刺客来得蹊跷,

    妾身怀疑...""清商。"洛云逸突然打断她,"你该不会想说是霜儿指使的吧?

    "谢清商心头一震。她确实这么怀疑,

    但洛云逸的反应更令她心寒——他甚至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关切,反而第一时间为林霜辩护。

    "妾身只是陈述事实。"谢清商垂下眼帘,"殿下若无暇过问,妾身自会处理。

    "洛云逸似乎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缓和了语气:"我会派人调查。你...好好休息吧。

    "看着洛云逸远去的背影,谢清商站在月光下,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这段婚姻,这个身份,

    乃至她对太子的忠诚,都已经名存实亡。回到寝殿,谢清商从暗格中取出那本隐秘的册子,

    在今日的日期下写道:"宫廷宴会上,林霜跳异域舞蹈,引发朝臣分裂;回府途中遇袭,

    刺客非寻常人;太子态度冷漠,已不可倚仗。"写完后,她沉思片刻,

    又添了一行小字:"三皇子似对林霜有兴趣,或可利用。"窗外,一轮冷月高悬。

    谢清商吹灭蜡烛,任由黑暗吞噬自己。明日,

    她要去见一个人——那个今日在暗处救她一命的弓箭手。直觉告诉她,这场刺杀背后,

    藏着更大的阴谋。第4章遇刺后的第三日,谢清商以受惊为由,向洛云逸提出回丞相府省亲。

    太子正忙着陪林霜筹备开设医馆的事,只随意摆了摆手就应允了。

    丞相府的马车早早候在太子府侧门。谢清商只带了碧桃和一个心腹护卫,轻装简从。上车前,

    她回头望了一眼太子府高大的门楣,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老爷在书房等您。

    "一下马车,丞相府的老管家就迎上来低声道。谢清商会意,径直穿过庭院,

    来到父亲的书房。推门进去,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苏丞相正伏案批阅文书,见她进来,

    立刻放下毛笔。"清商,你没事吧?"老丞相快步上前,双手扶住女儿的肩膀,

    眼中满是担忧。谢清商鼻子一酸,强忍住泪意:"女儿无恙。父亲,

    那刺客...""我已经知道了。"苏丞相脸色阴沉,示意女儿坐下,

    "刺客耳后的刺青是'赤焰'组织的标记。""赤焰?"谢清商眉头紧蹙,

    "女儿从未听说过。"苏丞相走到窗前,确认四下无人,才低声道:"一个隐秘的组织,

    专门替人处理见不得光的事。但奇怪的是..."他转身看向女儿,

    "他们通常只接朝中重臣的委托。

    "谢清商指尖一颤:"父亲的意思是...?""刺杀太子妃,绝非寻常匪徒所为。

    "苏丞相沉声道,"背后必有主使。"谢清商沉思片刻,轻声道:"父亲,

    女儿怀疑此事与林霜有关。自她出现后,

    一切都变得不对劲..."苏丞相点点头:"这几日我派人查了那个林霜的底细,

    竟一无所获。她就像凭空出现一般,没有任何过往。""女儿也发现了。

    "谢清商从袖中取出那本隐秘的册子,

    "这些日子我记录了她的种种异常——她不懂基本礼仪,却精通神奇医术;她词汇古怪,

    常说什么'科学'、'手机'之类闻所未闻的词;最奇怪的是,

    她对大周的历史地理一无所知,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苏丞相翻阅册子,

    面色越发凝重:"此女确实蹊跷。更麻烦的是,太子对她言听计从,已经引起朝中不满。

    "他压低声音,"昨日御前会议上,陛下当众斥责太子'沉迷女色,荒废政务'。

    "谢清商心头一震。皇帝性格温和,极少公开训斥子女,这已是极为严厉的警告。"清商,

    你要早做打算。"苏丞相语重心长,"太子若继续执迷不悟,恐怕..."话未说完,

    书房门突然被轻轻叩响。老管家在门外低声道:"老爷,太医院院使王大人求见,

    说有要事相商。"苏丞相与女儿交换了一个眼神,扬声道:"请王大人稍候,我即刻就来。

    "待管家脚步声远去,苏丞相快速说道:"王院使是来告状的。林霜那女子要在东市开医馆,

    用些古怪方法治病,太医院上下都炸锅了。"谢清商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女儿想去看看。

    ""小心行事。"苏丞相叮嘱道,"另外,三皇子洛瑾瑜近日频频出入东市茶楼,

    似乎对林霜的医馆很感兴趣。"谢清商会意地点头:"女儿明白。"离开书房,

    谢清商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裙,戴上面纱,从侧门悄悄出了丞相府。

    碧桃早已备好普通民妇的装扮,两人很快混入东市熙攘的人流中。

    东市是大周京城最繁华的集市,商铺林立,人声鼎沸。循着人流的走向,

    谢清商很快找到了林霜的医馆——一间新漆成白色的小楼,门前排着长队,热闹非凡。

    门楣上挂着块崭新的匾额,上书"新医馆"三个大字,笔法稚嫩,显然是林霜自己的手笔。

    "让一让!让一让!"几个壮汉抬着担架挤过人群,担架上躺着个面色惨白的中年男子,

    腹部一片血红。"怎么回事?"谢清商低声问旁边排队的老妇人。

    "张屠户杀猪时被捅了肚子,肠子都快流出来了。"老妇人啧啧称奇,"送去太医院,

    那边说没救了,让准备后事。他家里人死马当活马医,抬到这儿来了。"谢清商心头一震,

    悄悄挤到前排。医馆门开着,可以清楚看到里面的情形。林霜穿着一件古怪的白色长袍,

    正指挥助手将伤者抬上木桌。她的动作麻利而自信,完全不像大周女子那般矜持。"酒精!

    纱布!针线!"林霜高声喊道,"再烧一锅开水!

    "谢清商目不转睛地看着林霜用银针缝合伤口,手法娴熟得不可思议。更令人惊讶的是,

    她给伤者灌下一碗药后,那原本奄奄一息的屠户竟渐渐平静下来,面色也好转了些。"神了!

    真是神医啊!"围观的人群爆发出一阵赞叹。"什么神医!

    "一个愤怒的声音突然从后方传来。人群分开,几位身着官服的老者怒气冲冲地走来,

    为首的正是太医院院使王大人。"妖女!你用的什么邪术?"王院使指着林霜厉声喝道。

    林霜双手叉腰,毫不畏惧:"老头,不懂就别瞎说!这叫外科手术,是科学!""荒谬!

    "王院使气得胡子直抖,"人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随意切割缝合?你这是大逆不道!

    "林霜翻了个白眼:"那你告诉我,不缝合伤口,怎么止血救命?

    你们那些苦药汤子能治外伤吗?"王院使语塞,转而喝道:"你用的什么药?

    为何伤者不觉得疼痛?""**啊,土包子!"林霜不耐烦地摆手,

    "懒得跟你们这些老古董解释。让开,别耽误我救人!"谢清商悄悄退到一旁,

    冷眼旁观这场争执。林霜的医术确实神奇,但她的态度傲慢无礼,已经得罪了整个太医院。

    更糟的是,她毫不掩饰对传统医学的蔑视,这在大周这样重视祖制的国家,无异于自掘坟墓。

    争执最终以官府差役的到来而告终。碍于太子的面子,差役不敢强行关闭医馆,

    只是警告林霜要"遵纪守法"。人群散去后,

    谢清商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医馆——三皇子洛瑾瑜。他今日一身素色长衫,

    手执折扇,风度翩翩,与那日宴会上判若两人。好奇心驱使,谢清商绕到医馆后侧,

    透过一扇半开的窗户,可以隐约听到里面的对话。"林姑娘医术高明,令人叹服。

    "洛瑾瑜的声音温润如玉。"哼,总算有个明白人了!"林霜的语气明显愉悦了许多,

    "那些老顽固就知道墨守成规。""姑娘医术自成一家,不知师承何处?

    ""这个嘛..."林霜似乎有些犹豫,"我自学的。在我们那儿,这些知识很普遍。

    ""哦?姑娘家乡在何处?""很远很远的地方..."林霜的声音低了下去,

    转而兴奋地说,"对了,我正在研究青霉素,如果能成功,可以治疗很多感染性疾病!

    ""青霉素?"洛瑾瑜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好奇。谢清商屏息静听。

    林霜开始滔滔不绝地解释什么"微生物"、"细菌培养",全是些闻所未闻的词汇。

    奇怪的是,洛瑾瑜不仅耐心听着,还不时提出些问题,显示出非同一般的理解力。

    这与他在朝中表现的闲散皇子形象大相径庭。"**,咱们该回去了。

    "碧桃轻轻拉了拉谢清商的袖子,小声道,"再待下去恐被人发现。"谢清商点点头,

    最后瞥了一眼窗内的两人。洛瑾瑜正专注地看着林霜演示某种手法,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回丞相府的路上,谢清商思绪万千。林霜的医馆虽然引发争议,

    却赢得了百姓口碑;洛瑾瑜表面闲散,实则深藏不露;而太子...想到洛云逸,

    谢清商心头一阵刺痛。他已经完全被林霜迷住,甚至不惜与皇帝对抗。果然,刚回到丞相府,

    老管家就匆匆来报:"**,宫里传出消息,太子殿下今日面圣,请求立林姑娘为侧妃,

    被陛下严词拒绝了!"谢清商早有预料,仍不免心中一沉:"殿下反应如何?

    ""听说当场顶撞了陛下,说什么'墨守成规难成大器',把陛下气得摔了茶杯。

    "管家压低声音,"父子不欢而散,这是从未有过的事。"谢清商闭了闭眼。

    洛云逸向来孝顺,如今竟为了林霜公然顶撞皇帝,这女子在他心中的分量可想而知。

    "父亲呢?""老爷被紧急召入宫了。"管家忧心忡忡,"朝中怕是要变天了。"夜深人静,

    谢清商独坐窗前,望着庭院中的一株梨花。月光如水,花瓣如雪,美得令人心碎。

    十年前的今天,洛云逸亲手在太子府种下这株梨树,说是象征他们的爱情纯洁永恒。

    如今梨树仍在,情意已非。一阵微风拂过,花瓣纷纷扬扬落下。谢清商伸出手,

    接住一片花瓣,轻轻攥在手心。当她再次张开手掌时,花瓣已经揉碎,汁液染红了掌心,

    像一滴血泪。"碧桃,备笔墨。"谢清商突然开口,声音冷静得可怕,"明日一早,

    送去三皇子府。"碧桃瞪大眼睛:"**?这...""以赏花为名。

    "谢清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说太子府西园的牡丹开得正好,特邀三皇子共赏。

    "既然洛云逸已经抛弃了他们的誓言,她也不必再守着那份可笑的忠诚。政治婚姻,

    终究要靠政治手段来维护。而洛瑾瑜,或许就是她破局的关键。谢清商铺开一张素笺,

    提笔蘸墨,写下邀请的言辞。字迹娟秀工整,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只有最细心的人才会发现,最后一笔微微颤抖,像是压抑着某种强烈的情感。

    信笺被小心地封入信封,盖上私印。谢清商将它放在烛光下端详片刻,轻声自语:"林霜,

    你以为赢了太子的心就赢了一切?这盘棋,才刚刚开始。"窗外,一阵风吹过,

    满树梨花纷纷扬扬,如同下了一场大雪。第5章赏花邀约送出的第三日,洛瑾瑜的回信到了。

    谢清商接过那封素雅的信笺,指尖竟有些微微发颤。拆开一看,

    上面只有寥寥数语:"蒙太子妃盛情相邀,瑾瑜不胜荣幸。明日巳时,定当赴约。

    "字迹潇洒飘逸,却又暗藏锋芒,恰如其人。"**,真要请三皇子来府上?

    "碧桃忧心忡忡地绞着手指,"若被太子殿下知道..."谢清商将信笺置于烛火上,

    看着它慢慢化为灰烬:"殿下这几日都陪着林霜住在东市医馆,哪有闲暇回府。"这是实话。

    自那日太子为立侧妃之事顶撞皇帝后,他便索性搬出太子府,公然与林霜同住医馆,

    全然不顾礼法非议。朝中弹劾太子的奏折如雪片般飞入宫中,皇帝震怒却无可奈何。

    "去准备吧,明日西园赏花,只留两个心腹丫鬟伺候。"谢清商吩咐道,"另外,

    把我那套青玉茶具取出来。"次日清晨,谢清商比平日早起了一个时辰。

    她选了一袭淡紫色襦裙,既不显刻意打扮,又不失太子妃的体面。发髻挽得简单,

    只簪了一支白玉兰花簪——与邀约信上的印鉴相呼应,是个只有细心人才会察觉的暗号。

    西园牡丹确实开得正好。大周尚紫,这园中便以魏紫、赵粉等名贵品种为主。

    层层叠叠的花瓣上还沾着晨露,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宛如缀满了珍珠。

    "太子妃娘娘好雅兴。"一个清朗的男声从身后传来。谢清商转身,

    看见洛瑾瑜正站在一株魏紫旁,月白色长衫随风轻扬,衬得他面如冠玉。

    他手中执一柄象牙骨扇,扇面上绘着山水,看似随意却价值连城。"三殿下。

    "谢清商微微欠身,"承蒙赏光,不胜荣幸。"洛瑾瑜合扇还礼:"能赏太子府名花,

    是瑾瑜的福气。"两人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沿着花径缓步而行。

    丫鬟们识趣地远远跟在后面,既能看到主子举动,又听不清谈话内容。"这株魏紫品种极好。

    "洛瑾瑜在一株盛开的花前驻足,"花大如盘,色正香浓,想必是太子殿下精心挑选的。

    "谢清商嘴角浮起一丝苦笑:"实不相瞒,这园中花木皆由我亲手打理。

    殿下他...从不过问这些琐事。"洛瑾瑜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却不点破,

    转而指向远处一株赵粉:"那株形态尤为优美,不知可否近观?

    "那株赵粉位于园中最僻静的角落,四周有假山环绕,形成一个天然的私密空间。

    谢清商会意,引路前行。一入假山环绕处,洛瑾瑜的神色立刻变了。

    闲散皇子的慵懒气质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锐利的精明。他随手摘下一朵牡丹,

    在指间把玩,声音压得极低:"太子妃娘娘邀我前来,想必不只是赏花这么简单。

    "谢清商早知他非池中之物,却仍为这转变暗暗心惊。她摘下一片花瓣,轻嗅其香,

    同样低声道:"三殿下与林姑娘似乎颇为投缘。"洛瑾瑜轻笑一声:"娘娘耳目灵通。不错,

    我确实去过她的医馆几次。那女子...很有意思。""哦?"谢清商抬起眼帘,

    "如何有意思法?""她医术奇特,言谈怪异,对朝政时局常有惊人之语。

    "洛瑾瑜眯起眼睛,"最有趣的是,她似乎对大周一无所知,却对千年后的世界了如指掌。

    "谢清商心头一震:"三殿下也发现了?""娘娘不也是如此怀疑,才邀我前来?

    "洛瑾瑜突然话锋一转,"太子近日可有回府?"这直白的问题让谢清商呼吸一滞。

    她强自镇定:"殿下忙于政务,已多日未归。""政务?"洛瑾瑜嗤笑一声,

    "是忙着陪林霜吧。娘娘可知,太子正在密谋废嫡?"这句话如同一柄利剑,

    直刺谢清商心口。她身形微晃,扶住假山才稳住自己:"三殿下此言当真?

    "洛瑾瑜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千真万确。太子已暗中联络了几位亲近大臣,

    准备在父皇寿宴上提出废黜太子妃,改立林霜。"谢清商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疼痛却不及心中万分之一。她早知道洛云逸变心,却没想到他竟狠绝至此——废嫡,

    这不仅是要夺她位分,更是要毁她一生!"多谢三殿下告知。"谢清商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不知...陛下可知此事?""父皇尚不知情,但即便知道,

    恐怕..."洛瑾瑜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太子近来行事越发激进,父皇已多次训斥。

    若他执意废嫡,恐怕无人能阻。"一阵沉默。远处传来丫鬟的轻笑声,

    衬得这方寸之地更加寂静。谢清商深吸一口气,突然问道:"三殿下为何告诉我这些?

    "洛瑾瑜把玩着手中的牡丹,轻声道:"两个原因。其一,

    我不忍见娘娘蒙在鼓里;其二..."他抬眸直视谢清商,眼中精光闪烁,

    "我认为娘娘值得更好的归宿。"这句话意味深长,谢清商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就在这时,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夹杂着碧桃惊慌的呼喊:"**!**!太子殿下回府了!

    "谢清商面色骤变。洛云逸突然回府,若发现她与洛瑾瑜私会..."三殿下请速离。

    "她急声道,"西侧小门无人把守,可安全出府。"洛瑾瑜却出奇地镇定:"不必慌张。

    太子此番回府,是为取一件重要物事,片刻即走。我自有应对之策。"果然,

    不一会儿碧桃气喘吁吁地跑来:"**,殿下只是回来取印章,已经走了。

    他...他问起您,奴婢说您在佛堂诵经..."谢清商松了口气,

    转向洛瑾瑜:"三殿下如何知道太子只是回来取物?"洛瑾瑜笑而不答,

    只是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的纸条递给谢清商:"这是我近日整理的朝中动向,

    或许对娘娘有用。若娘娘有意...我们或可再叙。"谢清商接过纸条,指尖相触的瞬间,

    她感受到洛瑾瑜手指上有常年执笔留下的薄茧,与洛云逸养尊处优的手截然不同。

    "多谢三殿下。"她将纸条藏入袖中,"改日再叙。"洛瑾瑜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走出几步,忽又回头:"对了,娘娘可知道'青霉素'是何物?

    "谢清商摇头:"只听林霜提过,似乎是种奇药。""据林霜所言,此药可治百病。

    "洛瑾瑜压低声音,"她正在秘密研制,太子派了心腹协助。若成功,

    恐怕..."他没说完,但谢清商已明白其中利害。若林霜真能制出这等神药,

    太子的声望将如日中天,届时废嫡之事更无人能阻。送走洛瑾瑜,谢清商立刻回到寝殿,

    锁上门窗,才敢展开那张纸条。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近日朝中动向——哪些大臣支持太子,

    哪些反对;皇帝对太子的态度变化;甚至还有太子派系的一些秘密活动...字迹工整清晰,

    分析透彻入微,完全不像出自那个以闲散闻名的三皇子之手。谢清商越看越心惊,

    同时一个念头在心底萌生:洛瑾瑜,或许才是这盘棋局中最危险的棋手。当晚,

    谢清商辗转难眠。洛瑾瑜透露的消息彻底粉碎了她对洛云逸的最后一丝期待。十年夫妻,

    他竟要当众废她,只为讨好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月光如水,洒在床前。谢清商起身,

    从暗格中取出那本记录林霜异常的册子,在最新一页写道:"太子欲废嫡立林,三皇子示警。

    洛瑾瑜表面闲散,实则深不可测。可结盟。"写完后,她沉思良久,又取出一张信笺,

    写下几行字,然后小心封好。"碧桃。"她唤来心腹丫鬟,"明日一早,

    将此信送到城西'墨香斋',交给掌柜。记住,要亲眼看他收入柜台暗格。"碧桃虽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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