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归来,尔等皆尘

地狱归来,尔等皆尘

何家张先生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林婉沈砚 更新时间:2025-06-20 15:36

现代言情小说《地狱归来,尔等皆尘》是“何家张先生”的原创佳作,该书主要人物是林婉沈砚,书中故事简述是: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个孤零零的信封上。那里面,大概装着几千块钱,是沈家对我这条“贱命”最后的估价。一股强烈的、带着血腥味的……

最新章节(地狱归来,尔等皆尘精选章节)

全部目录
  • 冰冷的铁锈味混合着霉腐的潮气,像一条湿滑黏腻的毒蛇,死死缠住我的口鼻。

    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肋骨断裂处的剧痛,尖锐得几乎要将我的意识彻底撕裂。

    眼前只有浓得化不开的黑,偶尔有几道手电筒的光柱粗鲁地扫过,

    在布满灰尘和油污的水泥地上投下我蜷缩成一团的、扭曲变形的影子。

    粘稠的血从额角蜿蜒而下,滑过眉骨,最终凝固在睫毛上,每一次眨眼都带来沉重的拖拽感。

    四周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水滴从某个高处管道断裂处落下的声音,单调而冰冷,

    敲打着早已绷紧到极限的神经。

    “嘟…嘟…嘟…”老式按键手机拨号的声音在这死寂中突兀地炸开,

    带着一种机械的、令人心慌的漫长感。每一次“嘟”声都像一柄钝锤,

    狠狠砸在我麻木的心脏上。攥着手机的那个绑匪,脸上横贯一道狰狞刀疤,此刻正咧着嘴,

    露出被劣质烟草熏得焦黄的牙齿,眼神里混杂着野兽般的凶残和一种看好戏的戏谑。“喂?

    ”一个熟悉到骨髓里的女声终于从扬声器里传来,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

    背景里是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的模糊喧嚣。是林婉。我的妻子。

    刀疤脸立刻换上一副凶神恶煞的腔调,声音粗嘎得像砂纸摩擦:“林大总裁?听着!

    你老公沈砚在我们手上!想要他活命,乖乖准备五千万!现金!明天中午十二点,

    城西废弃化肥厂后门垃圾桶!敢报警,就等着收尸吧!”他吼完,

    粗鲁地将手机猛地杵到我的嘴边,那股混合着烟臭和汗酸的气息几乎让我窒息,“说话!

    让你金贵的老婆听听声儿!”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砂砾堵死,

    每一次试图发声都引来胸腔撕裂般的剧痛和一阵剧烈的呛咳。腥甜的血沫涌上喉咙,

    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

    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婉…婉…是我…救我…”“嗤——”电话那头,

    清晰无比地传来一声轻蔑的冷笑,像淬了毒的冰针,瞬间刺穿了我摇摇欲坠的期望。

    那声音并非来自林婉。是秦明。我从小一起长大、视如亲弟的秦明!

    那个永远带着温驯无害笑容、曾亲昵地叫我“哥”的秦明!他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

    带着一种刻意放大的、慢条斯理的慵懒,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毒针,

    精准地扎进我早已血肉模糊的心脏。“姐,这种把戏,你也信?”他语调轻扬,

    充满了洞悉一切的嘲弄,“自导自演罢了。我们这位姐夫啊,最近公司资金链是不是有点紧?

    啧,为了钱,连绑架戏码都编排上了。真够难看的。”那声“姐夫”,咬得极重,

    裹挟着**裸的恶意。心脏猛地一沉,仿佛坠入无底冰窟。

    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冻结、逆流。我想嘶吼,想辩解,

    想用尽最后力气告诉林婉这不是真的!可喉咙里除了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气音,

    什么也发不出来。绝望的窒息感扼住了我。短暂的沉默后,电话那头换了人。

    一个苍老、刻薄、我无比熟悉的女声响起,那是我名义上的母亲,沈家太太。

    她的声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冰凌,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沈砚?呵,

    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点心,绑了也是浪费空气!撕票吧!省得活着丢我们沈家的脸!

    早该处理干净了!”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灵魂最深处。我疼得蜷缩起来,

    身体控制不住地痉挛。紧接着,另一个更年轻、更尖锐、充满极端厌恶的女声穿透过来,

    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沈琳:“听见没?死远点!别死在这儿!脏了我的地方!晦气!

    ”那尖利的尾音,带着一种驱赶苍蝇般的决绝。最后,是林婉。我的妻子。

    那个在婚礼上承诺无论疾病健康都不离不弃的妻子。她的声音终于清晰起来,

    平静得像在谈论一件与她毫不相干的旧物,隔着遥远的距离和喧哗的背景音,

    冰冷得不带一丝人味:“听到了?沈砚。别再做这种恶心人的戏了,没人会陪你演。至于你,

    ”她的话锋转向绑匪,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漠然,“人,你们随意处置。钱?一分没有。

    ”电话被无情地挂断,只剩下一片忙音,如同丧钟的余韵,

    在这肮脏冰冷的地狱里绝望地回响。“操!**晦气!”刀疤脸猛地将手机狠狠砸在地上,

    塑料外壳瞬间四分五裂。他像是被彻底激怒的鬣狗,双眼赤红,猛地一脚踹在我的腹部。

    “呃——!”剧痛瞬间炸开,眼前一片漆黑,五脏六腑都像是被这一脚碾碎、搅烂。

    身体不受控制地弓起,随即又被更沉重的力量狠狠掼回冰冷的地面。骨头撞击水泥的闷响,

    清晰地传入我自己的耳朵里。“妈的!害老子白忙活一场!

    ”另一个矮壮如铁墩的绑匪啐了一口浓痰,粘稠地落在我脸颊旁的地上。

    他抄起旁边一根锈迹斑斑、沾着可疑暗褐色污渍的铁管,狞笑着走近,“老大说了,

    既然没人要你这条贱命,那就让哥几个好好出出气!”铁管撕裂空气,带着死亡的尖啸落下。

    “砰!”第一下砸在左肩胛骨,骨头碎裂的脆响令人牙酸。剧痛瞬间淹没了所有意识,

    喉咙里爆发出非人的惨嚎,却被另一只粗糙的大手死死捂住,变成沉闷绝望的呜咽。

    “让你装!让你耍老子!”另一个绑匪的拳头像雨点般砸在我的肋下、腹部,

    每一次撞击都带来内脏破裂般的钝痛。腥甜的液体不断涌上喉咙,从嘴角溢出,

    染红了肮脏的地面。“废物东西!连你老婆都嫌你脏!”刀疤脸揪着我的头发,

    强迫我抬起头,然后狠狠一拳捶在我的颧骨上。眼前金星乱冒,视野一片血红。

    铁管再次挥下,目标是膝盖。“咔嚓——!”难以形容的、粉碎性的剧痛从膝盖处炸开,

    瞬间蔓延至全身每一个神经末梢。我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身体剧烈地弹跳、抽搐,

    所有的惨叫都被堵在喉咙深处,只剩下濒死的、嗬嗬的倒气声。

    意识在剧痛的狂潮中沉浮、碎裂。世界在眼前扭曲、旋转,最终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彻底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一丝微弱的光线刺破了厚重的黑暗。

    我费力地睁开肿胀黏连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里,映出几张模糊晃动的脸孔。

    不是那些狰狞的绑匪。其中一张脸似乎有点熟悉,带着焦急和恐惧。

    耳边隐约传来压得极低的、颤抖的交谈声,像是隔着厚重的棉絮。

    …骨头都断了…”“…别管闲事…林家沈家都放话了…让他自生自灭…”身体被粗暴地移动,

    每一次颠簸都带来地狱般的酷刑。我再次陷入昏迷。再次醒来时,

    首先感知到的是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和无处不在的、冰冷的白色。

    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管发出嗡嗡的噪音。身体被石膏、夹板和绷带牢牢固定着,

    像一件破碎后被勉强粘合的瓷器。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全身断裂的神经,

    剧痛如同附骨之蛆,提醒着我那场炼狱的真实。

    床边站着一个穿着朴素、满脸风霜愁苦的中年女人,

    是我那早已被家族边缘化、懦弱无能的父亲。他看着我的惨状,嘴唇哆嗦着,

    浑浊的眼里充满了恐惧和退缩,嗫嚅了半天,

    才挤出一句:“阿砚…你…你怎么惹出这么大的祸?

    林总…还有你妈…他们…他们很生气…你…你好好养着吧…”他眼神躲闪,

    不敢看我的眼睛,放下一个薄薄的信封在床头柜上,像放下什么烫手山芋,

    然后逃也似地离开了病房。他甚至没有问一句,是谁把我送来的。那薄薄的信封,

    像是对我这条残命最后的、廉价的施舍。世界彻底安静下来。窗外是灰蒙蒙的天空,

    压抑得没有一丝缝隙。剧痛依旧在啃噬着每一寸神经,但更深的,

    是一种从骨髓里渗出来的、无边无际的寒冷。

    刻薄的诅咒、姐姐恶毒的驱逐、父亲懦弱的逃离…这些声音在死寂的病房里反复回荡、叠加,

    最终汇聚成一股冰冷的洪流,彻底冲垮了心中那座名为“亲情”和“爱情”的脆弱堤坝。

    原来,我倾尽所有去守护、去珍视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一个由谎言、利用和彻底的轻蔑构筑的囚笼。我艰难地、极其缓慢地转动唯一能动的脖颈,

    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个孤零零的信封上。那里面,大概装着几千块钱,

    是沈家对我这条“贱命”最后的估价。一股强烈的、带着血腥味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咙。

    我死死盯着那信封,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猛地抬起那只没被石膏固定的、伤痕累累的手臂,

    狠狠地将它扫落在地!信封翻滚着,撞在冰冷的墙根,发出轻微的一声闷响。

    “嗬…嗬…”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声音。不是哀嚎,不是哭泣。

    那是一种从灵魂最深处、从被碾碎的尊严灰烬中,强行挤压出来的、嘶哑的宣告。

    “不要了…”我用尽力气,对着空无一人的病房,对着窗外铅灰色的、令人窒息的天穹,

    对着那个已经被彻底埋葬的、愚蠢的过去,一字一顿,如同滴血:“我…不要…你们了。

    ”每一个字,都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带着焚烧一切的决绝。话音落下的瞬间,

    身体和精神同时达到了崩溃的极限。黑暗再次汹涌而来,吞噬了仅存的光线。

    但在意识彻底沉入深渊的前一刻,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

    如同在灰烬中顽强燃起的第一点星火,微弱却无比坚定地亮起:我要活。

    活到你们所有人都必须仰望的高度。然后,把你们加诸于我的一切,百倍奉还!……三年后。

    江城的夜,从未如此璀璨而喧嚣。位于市中心地标建筑顶层的“云巅”宴会厅,

    此刻正上演着这座城市最顶级的奢华盛宴。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整个江城流光溢彩、匍匐脚下的辉煌夜景,万家灯火如同倾倒的星河,

    闪烁着冰冷而诱惑的光芒。厅内,水晶吊灯折射出无数道迷离的光晕,

    槟气息、高级香水的芬芳以及精心烹制的珍馐美味混合而成的、属于权力与财富的独特味道。

    今夜,是为“星穹资本”成功收购老牌巨头“恒远集团”而举办的庆功宴。星穹资本,

    这个如同彗星般骤然崛起、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江城乃至全国资本市场的庞然大物,

    其神秘而年轻的掌舵人——KingsleyShen,首次在江城正式公开亮相。

    这个名字,本身就代表着无上的权势、点石成金的魔力,以及令人敬畏的冷酷手腕。

    宴会厅入口处,衣冠楚楚、非富即贵的宾客们早已排成了长龙,

    每个人都竭力维持着最完美的仪态,眼中却难掩激动与忐忑。他们的目光,如同聚光灯般,

    焦灼地投向那道紧闭的、厚重鎏金的宴会厅大门。能拿到一张今晚的邀请函,

    本身就是江城上流社会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在这翘首以盼的人群中,

    林婉穿着一身当季最新款的Valentino高定礼服,深紫色的丝绒衬得她肌肤胜雪,

    剪裁极尽勾勒出曼妙的身姿。颈间那条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如同星河倾泻。她妆容精致无瑕,红唇饱满,

    整个人如同一朵盛放到极致的、精心修饰过的玫瑰。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

    掌心那精心涂抹过的指甲,此刻正深深掐进肉里,留下几道细微却清晰的月牙痕。

    她的心跳快得失去了节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绷感。站在她身侧的秦明,

    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英俊的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温和微笑,

    目光从容地扫视着周围那些平日里需要他们仰望的大人物们,

    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志得意满。

    “KingsleyShen…”林婉低声咀嚼着这个名字,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真没想到,

    他会选择江城作为首次亮相的地点…”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下颌微微扬起,

    仿佛要抵御某种无形的压力。秦明微微侧头,靠近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安抚的笑意:“姐,紧张什么?以林氏和我们现在的地位,今晚过后,江城的天,

    就该换我们说话了。Kingsley选择在这里开场,不正说明他看好我们吗?说不定,

    他早就注意到你了。”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林婉颈间那条夺目的项链。

    林婉勉强扯了扯嘴角,没有回应。秦明的话非但没有缓解她的紧张,

    反而让她心头那丝不安的阴影更加浓重。

    KingsleyShen…这个名字背后代表的庞大财富和翻云覆雨的力量,

    让她本能地感到一种巨大的、难以掌控的压迫感。她甚至无法控制地去想,三年前那个雨夜,

    那个被她轻飘飘一句“随意处置”就判了死刑的沈砚…那个名字,像一根冰冷的刺,

    毫无预兆地扎了她一下。她用力甩甩头,试图将这不合时宜的念头驱逐出去。沈砚?

    那个废物,大概早就烂在哪个臭水沟里了,怎么配和今晚这位神秘巨鳄相提并论?“来了!

    ”不知是谁低呼了一声,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整个宴会厅入口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针落可闻。所有的目光,所有的呼吸,都凝固了。那扇沉重的鎏金大门,在无声的滑轨中,

    缓缓向两侧开启。光,汹涌而入。首先映入眼帘的,

    是四名身着纯黑西装、面容冷峻如岩石、眼神锐利如鹰隼的保镖。他们步伐沉稳一致,

    如同精确的标尺,踏入厅内,强大的压迫感瞬间席卷开来,

    让门口原本喧哗的空气都为之冻结。紧接着,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在众人屏息的注视下,

    从容步入这片璀璨的光海。纯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面料在灯光下流淌着内敛而昂贵的暗芒,

    每一个线条都熨帖得如同长在身上,完美勾勒出宽肩窄腰、比例近乎完美的身形。

    他没有打领带,雪白的衬衫领口随意地解开一粒纽扣,

    露出一截线条冷硬、带着力量感的脖颈。袖口处,

    一枚造型极其简约却散发着古老威严气息的铂金袖扣,折射出一点冰冷的光。

    他的步伐不疾不徐,每一步都踏在无声的节奏上,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

    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那双眼睛深邃得如同寒潭,幽暗,冰冷,没有任何情绪波澜,

    仿佛眼前这些江城最顶尖的权贵名流,不过是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

    当那张脸完全清晰地暴露在水晶灯璀璨的光线下时——“轰——!!!”一道无声的惊雷,

    在林婉的脑海里轰然炸开!那张脸!棱角分明如同刀削斧凿,鼻梁高挺,

    薄唇紧抿成一道冷硬的直线。虽然比记忆中更加瘦削凌厉,肤色是久不见阳光的冷白,

    眉宇间沉淀着深不见底的冷冽与漠然,仿佛万年不化的寒冰…但林婉绝不会认错!那双眼睛!

    即使淬满了冰,即使深藏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暗火,也改变不了那独一无二的轮廓!是沈砚!

    那个她以为早已烂在泥里的废物前夫!那个被她亲口下令“随意处置”的男人!怎么会是他?

    !他怎么会是KingsleyShen?!

    那个如同神祇般降临、让整个江城都为之震颤的星穹资本掌舵人?!

    强烈的眩晕感猛地攫住了林婉,

    眼前的一切——璀璨的灯光、晃动的人影、奢华的布置——都开始疯狂地旋转、扭曲、变形。

    脚下踩着的高跟鞋如同踩在棉花上,又像是瞬间陷入了冰冷的泥沼,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每一次搏动都带来窒息般的疼痛,血液似乎瞬间冻结,

    又轰然倒流,冲得她耳膜嗡嗡作响,脸颊和指尖却一片骇人的冰冷。

    “不…不可能…不可能…”她失神地喃喃自语,声音破碎得不成调子,

    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像一片在狂风中即将凋零的叶子。精心维持的优雅从容,

    在这一刻被彻底击得粉碎。站在她身旁的秦明,脸上的笑容如同劣质的石膏面具,

    瞬间僵死、凝固,然后寸寸龟裂。他眼中的志得意满和从容算计,

    在看清来人的瞬间被一种极致的、无法置信的惊骇和恐惧彻底取代。

    那张英俊的脸庞瞬间褪尽了血色,变得惨白如纸,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放大到极限。

    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牙齿因为剧烈颤抖而发出的咯咯碰撞声。“他…他没死?!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的信子,瞬间舔舐过秦明的心头,带来一阵冰冷的、灭顶的恐惧。

    三年前那个雨夜,他那句轻飘飘的“自导自演”,沈家父母刻薄的“撕票”,

    沈琳恶毒的“死远点”,还有林婉那句冰冷的“随意处置”…所有的画面,所有的声音,

    都无比清晰地回放出来,每一个细节都带着血淋淋的嘲讽!他回来了!

    他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废物沈砚了!他是KingsleyShen!

    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动动手指就能碾碎他们所有人的存在!

    秦明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四肢百骸都僵硬冰冷,几乎无法动弹。

    他下意识地看向林婉,看到她失魂落魄、摇摇欲坠的样子,心头更是被巨大的恐慌攫紧。

    完了!一切都完了!整个宴会厅陷入了短暂的、诡异的寂静。

手机上阅读

请扫二维码

同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