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深夜，我忽然听到房门被推开，知道是他回来了。
「沉渊...」我哑着嗓子叫他。
他大步走来，一把揪住我的长发。
「装什么可怜？」他俯身，灼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上辈子你背叛我的时候，可没这么脆弱。」
我被迫仰头看他，那张曾经让我痴迷的脸，现在只剩下狰狞。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啪！」
一记耳光让我眼前发黑，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你和林志远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怎么不说不明白？」
他掐住我的下巴，「我车祸垂死时，你在哪？嗯？」
我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摇头。
他猛地松开我，开始解皮带。
「脱。」
我颤抖着手去解睡衣纽扣，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滚落。
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三个月来的每个夜晚，他都会用身体「惩罚」我，同时在我耳边重复那些我「上辈子犯下的罪行」。
「哭什么？」他讥讽地勾起嘴角，「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吗？上辈子你不是很享受被男人上的感觉？」
「傅沉渊！」我终于崩溃大喊，「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林志远！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
他瞳孔一缩，随即露出更残忍的笑。
「继续装。」
没有任何前戏，他粗暴地进入我的身体，干涩的疼痛让我眼前发白。
我闭上眼，不愿看他扭曲的面容。
脑海中却浮现出五年前的画面...
大学开学典礼上，我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傅沉渊。
阴郁、冷漠，像一匹受伤的孤狼。
所有人都怕他，可我却觉得，他像极了小时候那只被抛弃的小狗。
「同学，你旁边有人吗？」我端着餐盘，笑得灿烂。
他抬眼，漆黑的眸子冷得吓人。
「滚。」
我没滚，反而一**坐下，硬是塞给他一块巧克力。
「苦着脸会变老的！」
他盯着巧克力，很久很久，最后，扔进了垃圾桶。
可第二天，我抽屉里多了一盒一模一样的。
那时候的他像个终年不化的冰山，而我像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瓜，固执地相信阳光能融化任何寒冷。
我用整整三年时间，一点一点凿开他的外壳。
直到婚礼上，他红着眼眶吻我，声音颤抖的说，「夏夏，你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
那时候，我以为我们会幸福一辈子。
直到三个月前的那场车祸...
「啊！」一阵剧痛将我从回忆中拉回。
傅沉渊掐着我的大腿内侧，那里已经布满了淤青。
「分心？」他冷笑，「在想哪个野男人？」
我摇头，眼泪模糊了视线。
明明是同一个人，同样的眉眼，同样的声音。
为什么变得如此陌生？
结束后，他毫不留恋地抽身离开，像丢弃一块用过的抹布。
「颜夏，这一世，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车祸昏迷三天，他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至今萦绕在我耳边。
什么「这一世」？
什么「重生」？
我根本不懂。
可从那天起，我成了他的囚徒，他的宠物，他的...复仇对象。
我伸手摸向自己平坦的小腹。
今早的验孕棒显示两道杠，本该是个喜悦的消息。
但现在，我只感到无边的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