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之前，皇上的白月光回来了。她第一次见我，
就笑得像朵花："原来贵妃娘娘是我的替身呀，嗯，确实有几分相像。
"苻云霆纵容她扯坏我的衣裳，毒杀我的小猫。我心疼得睡不着觉，整晚流泪。
我曾是皇上最爱的贵妃，他曾许我万千宠爱于一身，曾许我万里江山独宠我一人。
但后来他却挑起别人的盖头，还要我跪在殿外，听他们**好。但我没告诉他，
我快要死了。我也没告诉他，我早就不爱他了，我只想知道，他失去我的时候，
会是什么反应呢？1苻云霆的白月光姜雪儿回到宫中那天，我正在绣荷包。
连枝慌慌张张跑进来："娘娘，皇上带着个女人来了！""哪个女人？"我放下针线，
那时候我还以为是哪个大臣的女儿要进宫选秀。"跟您长得特别像的女人！"我当时就愣了。
跟我长得像？苻云霆推门进来的时候，怀里搂着个女人。那女人一张脸确实跟我有八分相似，
就是眼神不一样——我的眼神直，她的眼神弯弯绕绕的，像个钩子。"水碧，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雪儿。"苻云霆的声音温柔得要滴出水来。那个姜雪儿看了我一眼，
突然笑了："原来贵妃娘娘是我的替身啊，那我就放心了。"我当时脑子嗡的一声。替身？
什么替身？姜雪儿挣脱苻云霆的怀抱，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娘娘这样瞪人不好看，
皇上不会喜欢的。我教您怎么笑吧。"她伸手捏我的脸，我一巴掌甩过去。"放肆！
"我站起来，"连枝，给我教训她！"连枝上前就要动手，苻云霆猛地护住姜雪儿："你敢！
"我看着苻云霆护着别的女人，心里突然想起第一次侍寝的时候，他吻着我，
却叫着"嫣"的名字。原来指的是她。原来我真的是个替身。2第二天一大早，
苻云霆就带着一队侍卫来了。他一脚踩在连枝的手上，连枝疼得哭出声来。"一个贱婢，
也敢碰雪儿？"苻云霆的脸色阴沉得吓人，"来人，掌嘴一百。""皇上！"我急了，
"连枝是我的贴身丫鬟，她——""啪！"一个巴掌结结实实打在我脸上。我捂着脸，
不敢置信地看着苻云霆。"萧水碧，我告诉你，雪儿没有家世也没有地位，
可她有朕为她撑腰。以后谁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朕就要了谁的命。"苻云霆说完，
又踩了踩连枝的手："听到了吗？"连枝疼得满地打滚，血从指缝里流出来。"皇上，
您罚连枝，打的却是我的脸。"我声音发抖，"您这是要告诉所有人，
我萧水碧在您心里什么都不是了？"苻云霆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水碧，
朕要把所有的好都给雪儿。你那些笨手笨脚绣的荷包，就别绣了，雪儿嫌丑。"他说着，
解下腰间的荷包，那是我一针一线绣了一个月的云纹荷包。他当着我的面扔在地上，
又从怀里掏出另一个荷包系上。我看见了，那个荷包跟姜雪儿身上的一模一样。
原来他早就不要我绣的东西了。原来他早就有了新欢。"娘娘，您没事吧？
"连枝的声音虚弱得像游丝。我蹲下去扶她，眼泪掉在她的手背上："没事，我没事。
"可是我知道，我的心已经死了。3我爹爹是镇国侯萧南，我哥哥是骠骑将军萧恪。
大秦的江山，有一半是靠我家祖宗的命打下来的。我们萧家世代镇守边疆，抵御外敌，
朝中文武百官见了我爹都要行礼。我从小嚣张跋扈，就是仗着家里的势。
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我爹说我是他的小祖宗，要什么给什么。我哥哥比我大十岁，
从小就护着我，说妹妹要富养，不能让人欺负了去。可我偏偏是家里最没出息的孩子。
我爹希望我当皇后，我哥哥也希望我当皇后，连宫里的太监宫女都觉得我应该当皇后。
结果我只做了个贵妃。苻云霆说不急，说等时机成熟就立我为后。我信了，
还傻傻地每天给他做穿戴。我的手不巧，绣东西总是扎到手指。每次绣完一个荷包，
手指上都是针眼，血迹斑斑的。苻云霆以前看见了会心疼，会吹我的手指头，说："小呆子，
疼不疼？以后不许扎到手了。"可是他又要求我给他亲手做的穿戴，说这样才有意义。
现在他说我笨死了，别绣了。我看着手指上新旧交错的针眼，突然明白了什么。
从前是他要求我做的，如今不要了，就说我笨。我心里的什么东西被抽离了，空荡荡的，
像个破了的袋子。4苻云霆把原本答应给我的流光纱和七彩宝珠都给了姜雪儿。
那些东西是西域进贡的，天下仅此一件。他说过要给我做嫁衣的，说我穿上肯定好看。
现在姜雪儿穿着流光纱在我面前转圈："娘娘觉得我穿着好看吗？"我没说话，
转身回了屋子。连枝的手还没好，包着厚厚的纱布，端茶倒水都费劲。我看着心疼，
可又不敢说什么。苻云霆现在最见不得我护着连枝。"娘娘，镇国侯和将军送东西来了。
"小太监在门外说。我心里一跳。爹爹和哥哥从塞外送东西来，肯定是听说了宫里的事。
我出去一看，院子里摆着好多箱子。虎皮、狼皮、各种兵器，还有一些塞外的珍珠玛瑙。
最显眼的是一张巨大的黑熊皮，还有一把镶着宝石的弯刀。"这是将军亲手猎的黑熊，
还有这把刀是给娘娘防身用的。"送东西的侍卫说，"侯爷说让娘娘别委屈了自己。
"我拿起那把刀，刀身寒光闪闪，刀柄上镶嵌着塞外特有的绿松石。这是哥哥的心意。
他知道我在宫里受委屈了，所以送刀来，是想让我硬气一点。我装作开心的样子，摸摸虎皮，
举举兵器，可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下来。我好想念塞外的风光，想念可以策马奔腾的日子，
想念不用看人脸色的自由。我不想待在这里了。"娘娘，奴婢觉得可以用这些毛皮做件披风。
"连枝小心翼翼地说，"绣上羊羔和草原，一定很好看。"我点点头："好，你安排吧。
"至少，我还能穿着家里的东西，想象自己还在塞外，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萧家**。
5连枝的手好了一些，总算能拿针线了。她用那张黑狐皮给我做了件披风，
上面绣着羊羔和草原，针脚虽然不如我细密，但胜在用心。"娘娘，您试试合不合身。
"连枝小心地给我披上。黑狐的毛又软又暖，一披上就有种回到塞外的感觉。我摸着狐尾，
想起爹爹说过，这只狐狸特别难猎，足足追了三天三夜才射中。"好看。
"我在铜镜前转了个圈，"就是有点重。""奴婢再改改。""不用了，我喜欢这个重量。
"我穿着披风在院子里走，正好遇见苻云霆从外面回来。他看见我，脚步顿了顿。"水碧？
"他走近了看，"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我确实瘦了，之前的衣服都松垮垮的。
可我不想让他关心。"没有啊。"我往后退了一步，"皇上眼花了吧。
"苻云霆想伸手摸我的脸，我又退了一步。他的手悬在半空，表情有些尴尬。"水碧，
你——""皇上！皇上！"姜雪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您答应陪我放风筝的！
"她跑进院子，看见我和苻云霆面对面站着，脸色立刻就变了。"哟，这不是萧贵妃吗？
"姜雪儿的目光落在我的披风上，眼睛一亮，"这披风真好看，是新做的吗？
""是我爹爹送的。"我下意识地拉了拉披风。"真的？那毛看起来好软啊。
"姜雪儿伸手就要摸，"能借我穿穿吗？我也想试试。"我一把抓住披风："不行。
""为什么不行？"姜雪儿瞪大眼睛，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就穿一下嘛。
""我说不行就不行！"我声音有些大，"这是我爹爹亲手猎的，你凭什么要穿？
"姜雪儿的脸立刻垮了下来："皇上，您看贵妃娘娘，这么小气。
"苻云霆皱着眉头："水碧，雪儿只是想看看，你就让她试试。""我不！
"我紧紧抱着披风，"这是我的东西，我不给！
"姜雪儿突然扑过来抢我的披风："我就要试试！"我们两个人扭打起来，
她用指甲抓我的脸，我用手推她。混乱中，她的拳头打中了我的额头。我疼得眼前一黑，
下意识地推了她一把。"啊——"姜雪儿尖叫一声，掉进了院子里的荷花池。水花四溅，
姜雪儿在水里扑腾，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狼狈极了。"雪儿！"苻云霆急忙去救她。
我捂着额头，感觉有血从指缝里流出来。可我心里一点也不后悔。活该。
6姜雪儿被救上来的时候，浑身湿透，嘴唇都紫了。苻云霆心疼得不行，抱着她往屋里走。
"传太医！快传太医！"他的声音里带着颤抖。我站在院子里，看着他们的背影，
突然觉得好笑。第二天，姜雪儿就染上了风寒，发高烧说胡话。苻云霆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眼圈都红了。我正在院子里晒太阳，他气冲冲地走过来。"萧水碧！你看你干的好事！
"苻云霆指着我，"雪儿病成这样，都是你害的！""我害的？"我笑了，
"是她自己要抢我的披风，我又没推她。""你胡说！你明明推了她！""那又怎么样？
"我站起来，"她先动手打我的，我推她是正当防卫。
"苻云霆被我气得脸色发青："你把披风脱下来，给雪儿暖暖身子，就当是赔罪了。
"我当时就愣了："你说什么？""我说，把披风给雪儿。"苻云霆理所当然地说，
"她现在需要保暖。""凭什么？"我死死抓着披风，"这是我爹爹猎给我的，凭什么给她？
""不过是一条狐尾而已，值得你这么护着？"苻云霆不耐烦地摆手，
"朕再赏你十条八条的。""苻云霆！"我终于忍不住了，"它不只是一条狐尾！
它是我仅剩的爱和尊严，它是你再也不会给我的爱和尊严！"我哭了，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你凭什么指手画脚？
你凭什么要求我把我爹爹的心意给别的女人？""水碧——""你滚！"我踢他，打他，
"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苻云霆被我踢得往后退，脸上都是我的手印。"你疯了！
"他抓住我的手腕，"朕是皇上！""皇上又怎么样？"我挣扎着，
"皇上就能抢我的东西吗？皇上就能让我给别的女人当牛做马吗？"我越哭越厉害，
嗓子都哑了："苻云霆，你不要脸！你就是个不要脸的！"苻云霆松开我，
我一**坐在地上，抱着披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我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苻云霆坐在床边，脸色很难看。"水碧，你醒了？
"他想摸我的额头，我转过头躲开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我的声音很虚弱，
"不是让你滚了吗？"苻云霆的脸抽了抽："你刚才晕倒了，朕担心你。""不用你担心。
"我闭上眼睛，"你的雪儿还在发烧呢，你去照顾她吧。"苻云霆坐了一会儿，还是走了。
我听见门关上的声音，睁开眼睛看了看。披风还在，皱皱巴巴地丢在椅子上，
狐尾的毛都乱了。不过没关系，他没拿走。7苻云霆走后，孙太医来给我把脉。
他是宫里最老的太医，我从小就认识他。小时候我在宫里玩耍摔伤了，都是他给我包扎的。
"娘娘，您最近是不是经常觉得胸闷气短？"孙太医收回手，表情凝重。"嗯，有时候会。
"我如实回答，"还经常觉得累，吃不下饭。"孙太医沉默了很久，久到我有些不安。
"孙爷爷，怎么了？"我坐起来，"是不是什么大毛病？""娘娘，老臣有句话，
不知道该不该说。""你说吧，我听着呢。"孙太医叹了口气："娘娘的病，恐怕不太好治。
"我的心突然沉了下去："什么意思？""娘娘的心脉很弱，而且肺里有积水。
"孙太医的声音很轻，"按照老臣的经验，最多还能撑一年半载，少则三四个月。
"我愣了很久，才明白他的意思。我要死了。"娘娘，您还年轻，也许还有转机。
"孙太医安慰我，"老臣会尽力的。""孙爷爷。"我抓住他的袖子，"这件事，
你能不能别告诉别人？""娘娘？""我不想让人看笑话。"我苦笑，
"我萧水碧活着的时候被人踩在脚下，死的时候总不能再让人指指点点吧？
"孙太医点点头："老臣明白。"他走后，我躲在被窝里，抱着膝盖发抖。我怕死。
我真的很怕死。从小到大，我都是家里最受宠的孩子，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死，
而且死得这么早，这么憋屈。我想回家，想回到塞外，想让爹爹抱抱我，想让哥哥保护我。
可是我不能。如果我回去了，爹爹和哥哥会担心的。他们会问我为什么哭，为什么瘦了，
为什么不开心。我不能告诉他们我快死了，不能告诉他们我在宫里过得这么惨。
我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装作我还是那个骄傲的萧贵妃。我承认，我是个胆小鬼。
8我开始强打精神，装作一切如常。每天梳头化妆，穿上华美的衣裳，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假装自己很忙很充实。可是身体越来越难受。胸口像压了块石头，喘气都费劲。饭也吃不下，
看见油腻的东西就想吐。连枝看着心疼，但又不敢说什么。"娘娘，
奴婢在后花园捡到一只小猫。"这天傍晚，连枝抱着个毛球走进来，"它好像病了，没人要。
"我看了一眼，是只黑白相间的小猫，瘦得皮包骨头，眼睛半睁半闭的，奄奄一息。
"扔了吧，看着就不吉利。"我没什么兴趣。"娘娘，您看它多可怜啊。
"连枝把小猫放在我面前，"要不您养着它？反正也没什么事做。"小猫大概是听见了声音，
艰难地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那双眼睛很漂亮，是淡蓝色的，像塞外的湖水。
"喵——"它叫了一声，声音细得像蚊子。我的心突然软了。"算了，留着吧。
"我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反正我也是个病猫，养个病猫做伴也不错。
"连枝去弄了羊奶来，用小勺子一点点喂它。小猫很乖，不哭不闹，就是太虚弱了，
喝两口就累得不行。"小家伙，你得努力活下去啊。"我趴在桌子上看着它，
"咱们都是病猫，要互相照顾。"奇怪的是，有了小猫陪着，我的心情好了一些。
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它，喂它喝奶，跟它说话。小猫的身体慢慢好转，
毛也变得有光泽了。更奇怪的是，我的胃口也好了一些。每次喂小猫喝奶，
我都会跟它抢着喝几口。连枝笑我："娘娘，您跟猫抢什么啊？""我就要抢。
"我抱着小猫，"谁让它长得可爱？"小猫会爬树，我也跟着爬。它会在屋顶上晒太阳，
我也陪着它躺在瓦片上看云。宫女们都说我疯了，贵妃娘娘怎么能跟猫一起爬树？我不在乎。
至少现在，我有了活下去的希望。9小猫越来越活泼，我给它取名叫"小病猫"，
因为我们都是病猫。这天下午，我和小病猫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上玩。它跳来跳去，
我在后面追，都忘了自己是个贵妃了。"小病猫，你跑慢点！"我气喘吁吁地爬到树枝上，
"等等我！"小病猫回头"喵"了一声，像是在笑话我笨。正玩得开心，
我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苻云霆来了。我趴在树枝上往下看，他正仰着头看我，表情很复杂。
"水碧，你在干什么？"他皱着眉头，"快下来，危险。""我不下去。"我抱着小病猫，
"关你什么事？""别闹了，快下来。"苻云霆走到树下，伸出手，"朕接着你。
"我犹豫了一下。树有点高，我确实有些害怕。就在这时候，
门外传来姜雪儿的哭声："皇上！皇上救命啊！"苻云霆的手悬在半空，回头看了看门口，
又看了看我。我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期待。他会选谁？"皇上！"姜雪儿的声音更急了，
"我被猫抓伤了，好疼啊！"苻云霆的脸色变了，收回手就往门口跑："雪儿，你怎么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彻底凉了。我松开手，从树上掉了下来，重重地摔在泥土里。
胳膊和腿都擦破了皮，疼得我眼泪直流。小病猫急得直叫，跳下来舔我的手。我抱着它，
一个人在院子里哭。又是姜雪儿，永远都是姜雪儿。10西平藩王入京朝贡，宫里要办大宴。
我本来不想去，但苻云霆派人来传话，说我必须出席。
我知道他是想在藩王面前展示后宫和睦，免得让人看笑话。"娘娘，您戴这个吧。
"连枝拿出一个首饰盒，里面是我和苻云霆的对戒。那是两年前他给我的定情信物，
说要和我生生世世在一起。戒指是白金打造的，上面镶着一颗绿宝石，很简单但很精致。
我记得他戴上戒指的时候还抱怨："这玩意儿娘里娘气的，朕戴着不合适。""那你别戴。
"我当时气他。"不行，既然给你做了对戒，朕就得戴。"他把我的手拉过来，
给我戴上另一枚，"这样别人就知道你是朕的人了。"那时候我觉得他真的爱我。现在想想，
真可笑。我戴上戒指，去了宴会厅。苻云霆坐在龙椅上，姜雪儿坐在他右边的位置上。
那个位置原本是我的。我在下面找了个角落坐下，没人理我。宴会进行到一半，
姜雪儿突然看到了我手上的戒指。她的眼睛立刻瞪大了，脸色变得很难看。"皇上，
贵妃娘娘手上戴的是什么？"她指着我，声音有些尖锐。苻云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
看到我的戒指，脸色也变了。"雪儿，你别多想。"他小声安慰她。姜雪儿却站了起来，
走到我面前："萧贵妃，你手上的戒指很漂亮啊，能让我看看吗？"我抬头看着她，没说话。
"我说，能让我看看吗？"姜雪儿的声音更大了，周围的人都看过来。"看就看。
"我伸出手，让她看个够。姜雪儿仔细看了看，突然笑了："原来是对戒啊，
那另一枚在谁手上？"我心里一沉，看向苻云霆。他的手藏在袖子里，不肯伸出来。"皇上，
您的手呢？"姜雪儿走回去，拉他的手，"让大家看看您的戒指。"苻云霆被她拉着，
不得不伸出手。他的手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全场一片安静。我看着他空荡荡的手指，
心里什么都明白了。"萧贵妃，看来这对戒只剩下一枚了呢。"姜雪儿得意地笑，
"既然皇上都不戴了，你戴着它做什么？不如摘下来给我吧。""凭什么给你？"我站起来。
"因为皇上不要了啊。"姜雪儿理所当然地说，"皇上都不戴的东西，你戴着不觉得可笑吗？
"我看了看苻云霆，他低着头，不敢看我。"好。"我摘下戒指，在手里掂了掂，"你想要？
""想要。"姜雪儿伸出手。我把戒指用力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想要的话，
自己去捡。乞丐一样，整日眼馋别人的东西。"姜雪儿的脸涨得通红，所有人都看着她。
她最终还是弯腰捡起了戒指。我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心里痛快极了。11宴会上来了个术士，
据说是西平藩王带来的，名叫玉章。他一直盯着我看，眼神很奇怪，
像是能看透什么秘密似的。苻云霆注意到了，脸色很不好看。他突然站起来，走到我身边，
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水碧，过来坐。"他把我拉到他身边，当着所有人的面搂住我的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