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被扇巴掌后钓到救命合同我眼睛死死盯着电脑屏幕右下角的23:58，
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哆哆嗦嗦的。星悦广场的策划案，最后一个数据可算是填完了，
我这才松了一大口气，刚要按下保存键呢——“啪”的一声，
策划案的打印纸就被人一下子抽走了。“林小满，你是不是瞎啊？”苏晚晴穿着细高跟鞋，
咯噔咯噔地绕到我工位前面，那染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就直直地戳在纸上，
“标题字号用小二号？客户可是要求一级标题黑体三号加粗的，我之前教你的，
你都当耳旁风了是吧？”我抬起头瞅着她。这是苏婉晴，是比我大三岁的继姐，
她脸上的妆化得那叫一个精致，就连皱个眉头，都跟在拍杂志封面似的。
可她手里拿着的A4纸都被她攥得皱巴巴的了，
纸边也变得参差不齐——这可是我加了三天班，改了七版才弄出来的心血啊。“晚晴姐，
我……”“我什么我？”她冷不丁就把纸揉成了一个团，“就这种烂文案，
也好意思说是创意？”那纸团就这么砸我脸上了，我赶紧弯腰去捡，头发梢都扫到地上了。
苏晚晴穿着高跟鞋，直接就碾到我手背上了，“捡啥啊？直接扔垃圾桶里去。
”“叮——”我裤袋里的手机震动了，是继母发来的消息：“十点前要是不回家做饭，
你明天就别想吃饭了。”我手里紧紧攥着那团被揉得皱巴巴的纸，风风火火地冲进卫生间，
站在镜子跟前，小心翼翼地把那些褶皱一点一点地给弄平。刚打算重新去打印呢，
突然发现西装里面的口袋竟然空了。哎呀，昨晚客户给的写着联系方式的便签，
还有存着合同扫描件的U盘，全都找不着了。“找啥呢？”苏晚晴靠在卫生间的门口，
嘴角往上翘着，那豆沙色的口红看着特别显眼，还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劲儿说，
“该不会是把客户的资料给弄丢了吧？”我一听这话，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给揪住了一样，
紧巴巴的。那可是星悦广场王总亲自给的“独家”资料啊，
要是丢了的话……“叮——”这时候手机又响了，我拿起来一看，
是主管李姐发的消息：“明天早上九点之前，把合同扫描件发到我邮箱，要是做不到，
你就别来上班了。”我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蹲在马桶前面，
手指甲都不自觉地掐进了手心。卫生间里的荧光灯啊，照得人眼睛生疼生疼的，
那瓷砖缝里的霉斑看起来就像一些张牙舞爪的妖怪似的，看着就让人心里烦。第二天早上，
我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就冲进办公室了。就听见走廊里传来李姐的高跟鞋走路的声音，
“林小满！”她走到我跟前，把手机“啪”的一声拍在我桌子上。我一看手机屏幕，
是王总发的消息：“你们公司没有按时提交合同，咱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了。”这一下，
整个创意部安静得要命，连空调滴水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解释解释吧。
”李姐抱着胳膊看着我，那眼神啊，就像刀子一样，感觉都能把我给看穿了。
“我……我昨天晚上明明都好好收起来的……”我把工位的抽屉翻了个底朝天，
可是那U盘连个影子都没有，便签纸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该不会是故意弄没的吧？
”“听人说她继姐就在策划组呢，难道是内部竞争搞的鬼？
”“实习都快结束了还捅出这种娄子，真是笨到家了。”……这些议论声就像一根根针，
刺得我耳朵生疼。我紧紧揪着衣角，嗓子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苏晚晴端着咖啡从茶水间走出来，经过我工位的时候轻轻碰了一下我的肩膀，
说：“小可怜哟，要不要我帮你去调监控呀？
”要是调监控的话……昨晚十点半的时候她确实在我工位那儿待过。可是我没证据啊，
她可是总监的侄女呢。下班的时候，
李姐把离职申请往我面前一甩：“星悦广场合同的事搞砸了，将这个签好字，明天走人。
”我捏着那张纸走到楼下，风裹挟着梧桐叶直往脸上扑。
继母的电话又打过来了：“死哪儿去了？我和晚晴的衣服还没洗呢！”回到家里，
我得按继母的要求，先去洗衣服、拖地做清洁。洗衣机轰隆隆响着，我蹲在阳台擦着地。
墩布在阳台地面上来回擦着，地砖缝隙里的灰尘都被变得模糊了。突然眼前一黑，
等再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一片碧蓝的水池边了。一根竹制的钓竿浮在水面上，
脑海里响起一个机械的声音：“垂钓系统已开启，每天可以钓三次鱼。”我手一颤，
钓竿就掉进水里了。再一抬头，水面上冒出一条闪着金光的鱼。我眼睛都没睁，
伸手就去拽竿，只听“啪嗒”一下，嘿，手心里就多了个U盘。屏幕一打开，哟，
是星悦广场合同的扫描件呢，就连王总的私人手机号都在附件里呢。我撒丫子就冲进客厅，
继母正嗑着瓜子看剧呢，见我就数落：“洗个衣服咋这么磨蹭呢——”“我得去趟公司！
”我抄起外套就往外跑，就听见身后传来摔瓜子盆的动静。到了公司，
门禁“滴”的一声就开了。我一**坐在工位前，手指头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一通敲。
刚按下邮件发送键，李姐的消息就弹出来了：“王总说收到了合同，你马上来我们办公室。
”李姐办公室的灯亮着呢！我匆忙走进李姐办公室，她扶了扶眼镜，
眼睛盯着电脑里的合同，问我：“你这是从哪儿弄来这合同的啊？
”“我……我昨儿晚上记错地方了，其实就在抽屉夹层里呢。”我紧张得直攥衣角，
心跳得那叫一个快，感觉都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了。“行吧。”她把电脑一关，
“明天早会你汇报策划案，王总要来的。”我从她办公室退出来的时候，
就听见她小声说：“林小满，可别让我失望啊。”在回家的路上，晚风吹过来，
把我的刘海都给掀起来了。这时候手机在兜里震动，我拿出来一看，
是陈佳佳的消息：“听说你要被开除？需不需要我帮忙调监控啊？
”陈佳佳是我最好的大学同学。我就盯着那个对话框，没回她。
系统钓池的画面一下子就出现在我脑海里了，那根竹钓竿在水面上晃悠来晃悠去的。
明天早上啊，我得先把合同打印出来，然后送到星悦广场去呢。
苏晚晴的咖啡杯还放在茶水间呢，她就爱喝蓝山咖啡，这个我可没忘。月光洒在柏油马路上，
我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有些事儿啊，是该好好算个明白的时候了。
2钓鱼钓出个假包鉴定报告早上七点半，我紧紧抓着打印好的合同，准备往公司奔。
昨天晚上从钓出来的U盘中，刚得到王总的手机号，还热乎着呢。
我提前就给人家发消息说十点送合同过去。“小满，回来！
”继母王秀兰趴在阳台栏杆上喊着，“我和晚晴的豆浆都要凉了！”我一下子就停住了。
那豆浆可是我五点半就起来，现磨了煮好的，还装在保温桶里呢。“小满，我要喝甜的。
”苏晚晴从窗户探出头来，她那卷发在脖子上的假珍珠项链上扫来扫去。
上周她非说那项链是淡水珍珠的，结果我洗的时候线头都散开了。“知道了。
”我只好转身回家，把保温桶递给继母。她白了我一眼，说：“就剩半桶了？”“我没喝。
”“没喝正好。”苏晚晴端着碗坐下，豆浆在瓷碗里晃出一圈圈的涟漪，
“我昨晚改方案改到凌晨，得补补。”我就这么盯着她碗里的豆浆，
感觉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我胃里饿得难受极了，随手抓了个馒头就往公司赶。
等我到公司的时候，李姐正站在晨会室门口呢。“王总已经到了。”她看了我一眼，问道，
“苏晚晴呢？”“应该马上就到了。”我把合同递给她。晨会都开始十分钟了，
苏晚晴才穿着她那双细高跟鞋风风火火地冲进会议室，发梢还带着香水味儿呢。“王总，
实在不好意思啊，路上堵得死死的。”她朝着王总笑了笑，接着就说，“不过您放心，
我已经让小满把合同送过去了，小满办事啊，那是最让人放心的。”王总听了就点了下头，
然后问道：“那方案呢？”苏晚晴就把投影仪打开了，
这时候屏幕上就跳出了那个“星悦周年庆”的策划案，这可是我熬了三个通宵才做出来的啊。
她就用手指头点着那个写着“国潮+快闪”的主标题，说道：“王总，这个创意啊，
是我根据星悦的定位想出来的，小满还帮我整理了数据呢。”那客户代表一听啊，
就鼓起掌来了，还说：“苏总监这个创意可真是很出彩啊。”我在旁边紧紧地攥着笔记本，
手指甲都掐到掌心里面去了。我感觉自己心里就像有个钓鱼池一样，
那根竹子做的钓竿在水面上漂着，就好像在跟我说“别着急，慢慢来”。中午午休的时候，
我就躲到楼下的“云栖咖啡馆”去了。就看见吧台后面有个穿着白色围裙的男生，
正举着拉花缸在那儿转圈呢，那奶泡在咖啡表面画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他一抬头看到我，眼睛就笑成月牙了，还问我：“你是新来的吧？我以前都没见过你呢。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我经常来的，就坐在角落里。”他一听就说：“哎呀，
那看来是我工作没做好啊。”说完就把咖啡推到我面前了，那杯子壁上还凝结着小水珠呢，
他还说：“这杯特制醒神美式咖啡，请你喝。”“为啥呀？”“瞅你那黑眼圈，
比我拉的花还浓呢。”他指了指自己眼睛下面的青印子，“我叫顾时宴，是个咖啡师。
”我喝了一小口咖啡，苦得眉头都皱起来了。他忍不住笑了：“这是巴西豆，
酸和苦平衡得挺好，特别提神。”“你知道得还不少呢。”“就为了混口饭吃呗。
”他一边擦着杯子一边说，“对了，你是不是在楼上那家广告公司上班啊？我猜的，
看你抱着策划本呢。”我点了点头。他忽然压低声音说：“你们公司那个苏总监，
今天早上我瞧见她在电梯里呵斥保洁员呢。”我一下子愣住了。
他眼睛眨了眨说：“我这人啊，最看不惯欺负人的。”下午下班的时候，
我在公交车上紧紧握着手机。脑海里响起系统提示音：“今天还能钓两次鱼呢。”回到家，
继母正在客厅嗑瓜子呢，见我回来就说：“晚晴的裙子在沙发上呢，你拿手洗啊！
用洗衣机费电。”我把自己关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默默念着“钓池”，
眼前就出现了那片蓝色的水域。竹钓竿慢慢沉下去了，浮标抖得特别厉害。
我闭上眼睛用力拽竿子。“啪嗒”一声，手心里就多了一张纸。《奢侈品鉴定报告》上，
有苏晚晴在朋友圈晒的那个爱马仕铂金包的鉴定结果。照片里的包啊，
鉴定结论明明白白写着：“这不是品牌正品，材质是合成皮革。”这个周六，
家族的亲戚刚好有个聚会，苏晚晴就背着那个包包进了门，那包上的金扣在吊灯下面闪着光，
晃眼得很。二姨凑到她跟前问：“晚晴啊，这包得花十万块钱吧？”“没多少。
”苏晚晴撩了撩头发，满不在乎地说，“朋友从巴黎给带回来的。”我正端着果盘路过呢，
就“不小心”把她的包给碰倒了。其实啊，是我今天早上趁着她洗澡的时候，
把那份鉴定报告塞进她包里的。这不，包一倒，报告就从里面滑出来了。三舅把报告捡起来，
瞅了瞅问：“这上头写的啥？高仿？”这一句话，客厅里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苏晚晴一下子就扑过去抢报告，抢的时候指甲把我的手背都刮红了。
“小满，你是故意的！”她冲我喊道。“我真不是。”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
装作很无辜的样子说，“可能刚才擦桌子的时候，报告不小心掉进去的。
”表嫂在一旁憋着笑说：“晚晴啊，下次让你朋友带个真货回来呗。”苏晚晴的脸啊，
白得就跟墙皮似的，手指紧紧捏着包链，捏得关节都泛青了。在回家的路上，
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拿起来一看，是顾时宴发来的消息：“今晚的你，挺酷的。
”我看着手机屏幕笑了笑，压根就没注意到身后苏晚晴的车正缓缓地开过去呢。
她把车窗摇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手机发出的光，那眼神啊，就跟冰碴子似的，冷得很。
3聊天记录被曝光，绝地反击周一早上，我刚把工牌挂好呢，
苏晚晴就抱着文件夹直愣愣地朝我撞过来。她那指甲啊，狠狠掐进我胳膊里，
恶狠狠地说：“林小满，客户讲上周五收到你发的竞品创意了，现在要停止合作呢。
”我一下子就懵了。这时候李姐沉着脸走过来，把手机屏幕直接怼到我眼前。我一看，
是我的邮箱啊，收件人写着竞品公司呢，附件里还躺着刚弄好的珠宝策划案，
发送时间显示的是昨晚十点。李姐揉着太阳穴说：“监控拍到你加班到十点。
你先去处理客户投诉吧，这个月绩效扣一半。还有啊，今天得把所有客户资料重新归档。
”我就这么攥着文件夹往资料室走。路过茶水间的时候，
听到陈佳佳小声嘀咕：“今天早上我看到苏总监在你工位翻你电脑呢，
她电脑里有个加密文件夹，图标还是你名字呢。”晚上回到家，
继母把已经凉了的饭菜推给我，还说：“晚晴说你闯祸了？你可真是个赔钱货。
”苏晚晴就靠在门框那儿笑，还说：“妹妹要是被开除了，可别说是我没提醒你啊。
”我回到房间，把房门一锁，额头抵着墙。这时候，
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今天还剩下1次垂钓机会。”我就小声默念：“钓池。
”然后就看到蓝色的水域浮现出来，竹钓竿刚一沉下去，那浮标就跟疯了一样，
一个劲儿地往下拽。我“唰”的一下猛提竿，嘿，掌心就多了个手机文件包，
上面还备注着“加密聊天记录”呢。我瞅着那一堆乱码，正发愁呢，这时候手机突然亮了。
原来是顾时宴发消息过来了，他说：“需不需要帮忙呀？我以前学过点编程呢。
”过了大概半小时吧，他就站在我家门口了，手里还拎着两杯热的卡布基诺。
他指了指电脑跟我说：“这是你继姐的聊天记录。”然后接着说，
“她跟那个客户王总说‘林小满的创意太土了，稍微改改就能交差’，
还让王总配合着去投诉呢。”我眼睛盯着屏幕，手指头尖都忍不住发颤。
这时候顾时宴冷不丁地伸手碰了碰我的手背，说：“想反击不？我来帮你整理证据。
”到周二开例会的时候，李姐刚张嘴说“关于创意泄露事件”，我“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
大声说：“我有证据。”然后投影仪就亮起来了，上面显示的是苏晚晴和王总的聊天截图。
那上面写着“王总啊，把林小满方案里的花图案换成星星，她肯定发现不了。
”还有“明天就投诉她泄露，我帮你争取折扣。”苏晚晴一下子就急眼了，使劲拍桌子，
大喊着：“这是伪造的！”李姐不慌不忙地推了推眼镜，说：“技术部都比对过了，
匹配度达到了98.7%。”说完就转头对着苏晚晴说，“你先停职接受调查吧，
好好配合警方取证。”这一下，会议室里就像炸了锅一样。苏晚晴急得不行，
冲过来就想抓我，还好被保安给拦住了。她尖声喊道：“林小满，你就等着吧！
”散会之后呢，我抱着文件就往茶水间去，结果半道上被人给拦住了。
顾时宴靠在楼梯间的墙上呢，衬衫领口松着两颗扣子，眼睛里还带着笑，
跟我说：“你晓得不？你今天就跟个女王似的。”我这心啊，扑通扑通跳得可厉害了，
耳朵也跟着发烫。他还伸手帮我把被扯乱的头发给整理了一下，
说：“是不是得请我喝杯奶茶呀？就当庆祝你赢了第一局呗。”我低着头笑呢，
都没瞧见在茶水间门口，陈佳佳朝着我竖了个大拇指。
的实习生小声嘀咕着：“听说李总监要提拔她当组长了……”这时候电梯“叮”的一声响了，
顾时宴侧过身子让我先进去。那灯光一照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了，
在地面上先是交叠在一起，然后又分开了。今儿晚上的风啊，好像有春天的那种气息呢。
4咖啡师那些套路你根本捉摸不透我眼睛就盯着手机屏幕上顾时宴发的消息，
手指在键盘上头悬了足足有半小时呢。他昨天还说要请我喝奶茶呢，
结果今天回消息那叫一个慢啊，就跟突然卡壳了似的。
我给他发了个“早餐店新出了南瓜粥”，好家伙，等了两个小时才收到他回的一个“哦”。
这还不算完，这不，他又发消息来说“今晚来我后厨煮面？想吃你做的”。那腔调啊，
就跟在应付差事似的。我推开咖啡馆的后门，就瞧见顾时宴正低着头擦咖啡机呢。
平常老是挂在他脸上的笑容啊，这会儿全没了。白色衬衫的袖口啊，
规规矩矩地扣到了手腕那儿，感觉就像换了个人似的。“面要细的还是宽的呀？
”我把包放下，故意拿胳膊碰了他一下。他手一抖，咖啡粉撒出来了一点，
就回了句“都行”。我眼睛就盯着他的耳尖看。以前逗他的时候啊，他耳朵就会变红，
可现在呢，就只是紧紧地绷着。切葱花的刀在案板上哒哒哒地响着。
这时候顾时宴突然冒出来一句：“你最近有点不一样了。”“变胖了吗？
”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腰，“上周我继姐把我的饭卡停了，我……”“不是。
”他直接把我话给打断了，“你说话声音变大了，走路的时候也不再缩着肩膀了。
”他把我手里的刀拿了过去，然后说：“那天在会议室的时候啊，你站得那叫一个笔直，
就跟小杨树似的。”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跳都好像突然停了那么一小下。
他的手指轻轻擦过我被刀背硌得红红的指节，还说：“你以前老是说‘我不行’，
现在都能说出‘我有证据’这样的话了。”我刚想说是系统的原因，
可话到嘴边又给咽回去了。我低着头搅和着面，嘟囔着：“被人欺负得多了，
肯定得长点记性，变得机灵点啊。”突然，他一下子靠得很近，
我都能闻到他身上咖啡的香味，还夹杂着一点点柠檬皂角的味道呢。
他刚要说话：“你真没……”这时候，后厨的门“哐当”一声就被推开了。
苏晚晴站在门口呢，她脸上的妆都花了半张脸，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皱巴巴的信封。
她一看见我就大喊：“林小满！”然后就朝我冲过来，想抓我，
不过被顾时宴一把拦腰拽到一边去了。她气急败坏地说：“你可把我害惨了，害我被停职了。
赵副总都说了，要让你去蹲大牢呢！”说完就把信封拍到案板上，“你收客户雪茄的事儿，
我都给拍下来了！”我往信封里的照片一看，只见我的储物柜里，
一盒金色的雪茄就那么明晃晃地躺在文件堆里。
苏晚晴冷笑着又说：“昨天晚上监控拍到你九点半进办公室了。李总监都说了，
明天晨会就要公布调查结果。”等她走了之后，顾时宴捏着照片的手，那青筋都鼓起来了，
他说：“我去调咖啡馆的监控，你就……”我直接说：“不用。”我紧紧地按住他的手腕，
赶忙说道：“我昨晚啊，一直在帮朋友改方案呢，根本就没进过办公室啊。
”他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我，嘴唇动了动，像是有话想说，可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到了深夜，
我小心翼翼地锁好房门，然后像个小老鼠似的哧溜一下钻进被窝里，小声地说：“系统，
钓池。”嘿，就见那蓝色的水面“哗”地泛起了浪花。这次可有意思了，
钓上来的不是啥文件包，而是一张已经泛黄的信纸。我拿起来一看，
上面写着：“举报：赵XX（公司副总）与苏XX（文案）自2023年3月起，
通过虚增项目成本挪用公款，附部分转账记录……”哎呀，我这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扑通扑通跳得厉害。紧接着，系统那提示音就响起来了：“该道具可触发‘舆论反转’支线，
是否立即使用？”“用！”我麻溜儿地翻身下了床，赶紧给陈佳佳发消息：“佳佳呀，
你能帮我匿名发个帖子不？”第二天晨会的时候，李总监的脸啊，黑得就跟那咖啡似的，
她刚要说话：“关于林小满受贿……”“等一下！”陈佳佳风风火火地举着手机就冲进来了，
大声说道：“我们组有人收到匿名举报信了，说是赵副总挪用公款呢！
”说完就把手机递了过去，“您看，论坛上都已经传疯了。”这一下，
会议室里就像炸了锅一样，乱哄哄的。李总监拿眼睛扫了一下手机，再抬起头的时候，
那目光就不一样了，说道：“调查暂停。”然后看向我，“林小满，你跟我来。
”我路过茶水间的时候，听到两个实习生在那儿小声嘀咕。一个说：“哎，你发现没，
赵副总这段时间老是找林小满单独谈事情呢。”另一个就回：“不会吧？
”前面那个又说：“这事儿啊，谁能说得准呢，俗话说得好，无风不起浪嘛。
”我当时手里紧紧攥着文件袋呢。正走着呢，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铃铛的响声，
我知道那是顾时宴咖啡馆的门帘响。我回头一瞅，就看到他靠在门框上，
那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脸上，他的眼睛就跟星星似的，亮晶晶的，还跟我打招呼说：“早啊，
小杨树。”我也没搭理他，就加快脚步往办公室走。我都没注意到啊，
身后有个人正盯着我和顾时宴交叠的影子看呢，那手指头都掐到手掌心里去了。
5好感度爆棚，我“钓“到了顾少？晨会完事儿之后，我就跟着李总监进办公室了。
她把茶杯往桌子上“哐当”一放，张嘴就问：“那匿名信是谁发的呀？
”我这嗓子一下就紧巴了，回了句：“我不晓得。”她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我，
那眼神从镜片后面射出来，跟针似的，可尖了。她说：“赵副总今儿个没来，
董事会都给我打了三回电话了。”说完就抽出一份文件，“哗啦”一下推到我面前，
“下午把这个方案改好喽，可别再捅娄子了。”我捧着文件就往外走，路过茶水间的时候，
就听见小周在那儿小声嘟囔：“昨儿晚上赵副总办公室的灯啊，一直亮到十点呢，
林小满走的时候还抱着文件呢……”“嘘——”另一个声音压得低低的，
“你看李姐刚才瞅她那眼神，都不对劲儿。”我这手攥着文件，攥得手指头都白了。
下班的时候，顾时宴靠在公司门口呢，手里还晃悠着两杯奶茶，跟我说：“走啊，
带你去个特好玩的地儿。”“我得改方案呢……”“就俩小时。”他把奶茶塞我手里，
“你看你最近，那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我就跟中了邪似的，
稀里糊涂就跟着他上地铁了。车厢里头啊，他就在那儿唠唠叨叨的，
说今儿个捣鼓出了一杯特别奇怪的特调。还讲啊，隔壁那个奶茶店的老板又跑来偷师了呢。
我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他，可心里头啊，就像沉甸甸地压了块大石头似的。为啥呢？
我寻思着，他可能真就把我当成个普通朋友，找我就是为了解解闷儿罢了。
等回到家的时候啊，都已经十点了。我把门一锁，就像个小老鼠似的，哧溜一下钻进被窝里，
然后说道：“系统，钓池。”嘿，就见那水面“咕噜咕噜”地翻涌起来，浪花一阵翻腾，
一条金鳞鱼“啪嗒”一下就落在我的手心里了。我一看，既不是啥文件，也不是现金，
而是一张微微闪着光的卡片呢。这时候啊，
系统那清脆的声音就在我脑袋里响起来了：“顾时宴的好感度增加40啦，
现在总的好感度是85（心动的那个阈值是100呢）。
另外还附赠一张顾氏集团的VIP通行卡，拿着这个卡啊，
就能自由自在地进出他们旗下所有的场所啦。”我这手啊，不由自主地一抖，
那张卡片就掉到床单上去了。哎呀，原来系统早就给我提过醒儿了啊。第二天呢，
顾时宴来接我了，说晚上有个朋友聚会呢。我在兜里紧紧地攥着那张VIP卡，
心就“扑通扑通”地跳得特别厉害。我就想啊，是不是该去试一试呢？那个聚会的地点啊，
是在顶楼的餐厅。一进去，那水晶灯晃得人眼睛直发晕。我就跟着顾时宴往里面走，
冷不丁地，迎面就撞上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那男人朝着顾时宴点了点头，喊了声：“顾少。
”然后他的目光扫到我的时候，就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就问道：“这位是？”这时候啊，
顾时宴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就不自觉地紧了紧。我脑子“轰”的一下就懵了——顾少？
他不是咖啡师吗？“林小满，我女朋友。”他冷不丁就这么说了一句。
我一下子就把头抬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他嘴角一歪，笑了起来，那眼睛啊，
就跟星星似的闪闪发亮：“我怕你嫌弃我是个穷咖啡师，就没跟你说实话。其实啊，
你看墙上那个顾氏的标志，顾氏集团就是我家开的。”“那你为啥……”我忍不住问道。
“因为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在楼梯间改方案，那眼神里一点算计都没有。”说着，
他就掏出一张黑卡，“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后来我每次看到你被苏晚晴欺负，
还咬着牙忍着不哭，我就寻思啊……”他凑到我耳边小声说，
“我想做那个能让你不用咬牙坚持的人。”也不知道餐厅里是谁放起了音乐，
钢琴声和他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赵副总和苏晚晴的事儿，我让人查了半个月了。
证据嘛……”他晃了晃手机，“就等你点头了。”我喉咙里像堵了什么东西似的，涩涩的。
突然就想起昨天晚上钓到的好感度。原来啊，不是我一个人在这儿自作多情，
他早就把真心藏在那咖啡的香气里了。散场的时候，他递给我一杯热巧克力，
那杯子烫得我手都疼了。“明天，你陪我去顾氏总部，好吗？”他问道，
“你不是老念叨着想瞅瞅大公司的创意部啥样吗？”我端着杯子，轻轻点了下头。
眼角的余光扫到他手机屏保，是上周我猫在咖啡馆改方案的照片呢，
上面备注着“小杨树要冒芽儿喽”。回家的路上，风凉飕飕的，我紧紧握着兜里的VIP卡。
系统提示说顾时宴的好感度都快满格了，
那最后这一次“钓鱼”……说不定能钓出最要紧的东西呢？
我掏出手机给陈佳佳发消息：“明天陪我去顾氏总部不？”这时候屏幕亮了，
顾时宴的消息蹦了出来：“晚安，我的小杨树。”我看着手机就笑了起来，
都没瞧见窗外有辆车慢悠悠地开过去。车里有个人捏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我和顾时宴在餐厅并肩站着的背影。“林小满……”苏晚晴把照片撕成了两半，
恶狠狠地说，“你以为傍上顾少就能赢啦？”她拿出手机，按下通话键：“赵叔，
得让那个系统彻底消失了。”6钓出铁证，啪啪打众人的脸我盯着天花板，
都数到1百三十七只羊了，这时候，脑子里突然被：轰“的一声，
系统提示音就想起来了“今儿个的垂钓次数刷新啦。”我“嗖”的一下就坐起来了，
瞅了眼手机屏幕，凌晨两点十七分呢，还亮着。
枕头底下还压着苏晚晴昨儿晚上砸过来的玻璃杯碎片呢。为啥砸我呀？
就因为她看到我和顾时宴的合照了，张嘴就骂我是“攀高枝的**”。
我手指尖碰到床头那个竹制的钓竿模型了。这可是系统变出来的钓竿，
平常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摆件，等我召唤的时候呢，就在我脑袋里变成真的钓竿了。
我深深吸了三口气，闭上眼睛小声念叨：“我要关键的证据。
”这虚拟钓池的水就泛起波纹了。我紧紧握住想象中的钓竿，
那鱼漂“唰”的一下就猛往下沉。我拽线的时候，胳膊酸得直打哆嗦，最后“啪”的一声，
甩上来一个银色的U盘。系统提示音跟着就响起来了：“这是加密的视频，
得用专业设备解码才行。”我一把掀开被子就往楼下冲。顾时宴的咖啡馆还亮着灯呢，
他正趴在吧台上，拿着马克笔在餐巾纸上画小杨树呢，画得和他手机屏保上的一模一样。
“顾少，你家实验室借我用用呗？”我把U盘“啪”的一下就拍在他面前了。
他一抬头就笑了起来，眼尾那儿还留着没擦干净的咖啡渍呢，
说道：“早就让人在顶楼安上解码器了。”凌晨四点的时候，在顾氏总部的顶楼，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监控屏里的画面，指甲都狠狠地掐进了掌心。在视频里，
苏晚晴涂着酒红色的指甲油，把赵副总递过来的合同直接就往碎纸机里塞，
然后又从包里拿出一份伪造的合同。还有一段视频呢，就见她举着POS机，
对着赵副总点头哈腰的，嘴里还说着：“这单走您私人账户，
到年底分红的时候多给您两成呢。”“这些证据足够把他们送进去了。
”顾时宴把解码后的视频分别刻进了三个不一样的硬盘，还说，
“我让律师今天早上九点就到广告公司。”我紧紧攥着硬盘要出门的时候，
他冷不丁地拽住了我的手腕。早晨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肩膀上，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就像星星似的，他说：“别怕，有我在呢。”广告公司大会议室里的空调开得那叫一个凉啊，
我攥着硬盘的手心全是汗。李姐轻轻敲了敲桌子，说道：“今天开个紧急会议，
就是关于赵副总挪用公款和苏晚晴篡改创意的调查。”苏晚晴涂着烈焰红唇，
就坐在我的斜对面，她用指甲敲着桌面，冷笑着说：“林小满，
你不会又要拿什么假证据出来吧？上次那个假包鉴定报告的事儿，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行了，别说了。”我打断了她的话，然后把硬盘**了投影仪。
屏幕刚一亮起来，苏晚晴的脸一下子就变得煞白煞白的。赵副总那喉结上下动了动，
冷不丁地就站起身来，伸手就要去抢遥控器呢，结果被顾时宴带来的保镖一下子就给摁住了。
我就指着屏幕里苏晚晴甩头发的那个动作，对她说：“苏**啊，
上个月十五号凌晨两点的时候，你可是在赵副总的办公室呢。这可是顾氏集团的监控录像，
够清楚的吧？”苏晚晴突然就尖叫着朝我扑了过来，大喊着：“你偷我东西！
我那是在帮赵总整理资料呢！”这时候李姐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不紧不慢地说：“整理资料还得把真合同给撕得粉碎，然后再拿伪造的去代替啊？
财务部都已经核对过账目了，你们俩这半年偷偷转移的资金，足够判个十年了。
”赵副总“扑通”一声就跪到地上了，那哭腔都变了调：“是苏晚晴逼我的呀！
她拿我儿子的赌债来威胁我啊！”苏晚晴呢，她的高跟鞋鞋跟一下子就断了，
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哭得妆都花得不成样子了，还骂骂咧咧地说：“林小满，
你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你还以为顾少能看上你啊？”就在这个时候，
顾时宴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晃悠着顾氏集团的公章呢，他说：“我就要她。
我不但要她，我还要让她做顾氏广告的创意总监呢。”这一下，会议室里就像炸开了锅一样，
响起了一片掌声。李姐呢，就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从今天起啊，你就是创意组长了。
”我瞅着苏晚晴被警察铐走的背影，一下子就想起刚穿到这儿来的时候，
她把我锁在阳台罚站的那个晚上。那风直往脖子里灌，我冷得缩成一团数星星，
当时咋也想不到，自己能有今天。过了三天，我拖着行李箱站在继母家的门口。
顾时宴帮我搬最后一箱书的时候，突然指了指二楼的窗户。我一看，
继母正扒着窗户瞅我们呢，手里还紧紧攥着我小时候的照片。“你想进去跟她说点啥不？
”顾时宴问我。我摇了摇头。钥匙**锁孔的那一刻，“咔嗒”一声响，
就好像把紧绷了二十年的那根线给剪断了似的。我的新公寓就在顾氏总部旁边，
从落地窗往外看，能瞧见云栖咖啡馆的招牌。顾时宴把一个定制的钥匙扣塞到我手心里，
那木头上刻着歪歪扭扭的“云栖荣誉员工”几个字。“我给你刻个啥呢？
”我捏着他的手腕问。他低下头来凑近我，他的呼吸都扫到我耳垂了，
他说：“我想要的可不是钥匙扣。”在晨光里，他的那个吻轻得就像一片羽毛似的。这时候，
远处传来咖啡馆的风**，紧接着系统突然蹦出个提示：“顾时宴好感度100%，
解锁隐藏奖励——双向奔赴。”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一看，
是陈佳佳发的消息：“明天搬家公司就去继母家了，你真不打算回去拿点以前的东西？
”我瞅着顾时宴帮我挂在玄关那儿的小杨树画，笑着回她：“该拿的呀，我早就拿走了。
”这时候，窗外开始飘起了细细的雪花。突然，我听到楼下传来砸东西的动静。
顾时宴从厨房探出脑袋问：“咋回事啊？”“没啥事。”我紧紧把钥匙扣攥在手心里，
“可能是风刮的吧。”7搬进新公寓，楼下住的竟然是他我就蹲在旧卧室的地板上呢，
正把最后一本旧书往纸箱里塞。这时候，
就听到王秀兰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从门口走过来了。我都不用抬头看，
就知道她脸上肯定又是那副尖酸刻薄的样子。她站在那儿就说：“哟，
收拾得还挺麻溜儿的呢。”还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接着就说，
“当个创意组长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啦？你那破公司没了苏晚晴还能运转得起来？
”我听着她这话，气得紧紧抓住纸箱的边儿，手指甲都掐到手掌心里去了。就在三天前啊，
在警局里，苏晚晴喊着“野种”朝我扑过来的那一幕，就像刚发生似的在我眼前晃悠呢。
可现在呢，王秀兰连“继女”都不愿意叫我了。
这时候陈佳佳抱着一摞我大学时候的笔记本进来了，就说：“阿姨，您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
小满现在可是李姐面前的大红人呢，顾氏广告都给小满抛橄榄枝了。”王秀兰一听这话，
脸“唰”地一下就涨得像猪肝似的，就嚷嚷着：“顾氏怎么了？那个顾少啊，
不过就是逗她玩玩罢了——”我没心思听她在那儿唠叨了，站起身来说：“箱子装好了。
”然后就把最后一个纸箱推给陈佳佳。王秀兰还在那儿絮絮叨叨个没完呢，
我却突然闻到窗外飘进来的桂花香了。三个月前啊，她把我锁在阳台罚站的时候，
也是这样的桂花香呢。当时我就缩在角落里数星星，数到第二十七颗的时候，
突然脑子里面就响起系统提示音了。陈佳佳帮我把行李往车上搬的时候，
王秀兰跑出来大喊：“你房间抽屉里还有半盒面霜呢！”我连理都没理她，头也没回就走了。
那半盒面霜啊，是苏晚晴用过剩下的。去年她把这面霜扔在化妆台上不要了，
结果王秀兰非说我偷用，还当着好多人的面把面霜摔碎在我脚边，你说气人不？
我新找的公寓在顾氏总部后面的小巷子里。中介跟我说这栋楼刚翻新过。我站在楼下，
仰着头看这楼，浅灰色的外墙，原木色的窗户，看着还挺让人觉得亲切的，
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呢。就听“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我拖着箱子往402房间走。
路过楼梯间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特别熟悉的焦苦香味儿，我一下就认出来了，
这是云栖的曼特宁咖啡的味道啊。这曼特宁咖啡可是顾时宴特制的呢。
以前他还说我写方案犯困的时候喝这个最提神了。我一闻到这味儿，就顺着香味往楼下跑。
跑到一楼转角那儿，看到一扇玻璃门上挂着个“云栖咖啡馆（二店）”的木牌子。
我推开门进去，就看到深棕色木纹的吧台后面，
顾时宴正在擦我以前常用的那只蓝边马克杯呢。他一抬头看见我，
那睫毛在眼睛下面投出的影子就像小扇子似的。他还说：“林**，现在点单有优惠哦。
”我当时喉咙就发紧了，问他：“你怎么会在这儿呢？”他绕过吧台，
伸手就把我肩上的包接过去了，说：“这栋楼是顾家的产业。”他的指节还蹭到了我的耳垂，
又接着说：“中介推荐这个地方的时候，我还特意备注了要朝南的户型呢。”我这才发觉，
玄关那儿的挂钩就像歪七扭八的小杨树呢，跟他上周送我的画简直是一个样儿。傍晚，
顾时晏带着我去吃火锅。那铜锅里面的红油啊，咕噜咕噜直翻腾。他给我涮毛肚呢，
把蘸料碟推过来的时候，我瞧见他无名指上有一道浅浅的疤。“刻钥匙扣的时候划的。
”他一边笑着，一边晃了晃手，“你那天不是说想要个特别的嘛，我大半夜翻出雕刻刀来弄，
结果差点把手指给切下来喽。”我就盯着那道疤看，
冷不丁就想起三天前他走进会议室的模样。顾氏的公章在他手指间转着圈儿呢，
就好像在转一颗不值钱的玻璃弹珠似的。可就是这么个“弹珠”，
让苏晚晴的尖叫都卡在嗓子眼儿里了。“到地方了。”他在402的门口停了下来。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就亮起来了，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都快把我给裹起来了。
“以后还能不能经常来看你呀？”他低下头，那鼻尖都快要碰到我的头顶了。
我紧紧握着钥匙扣，那木头上刻着的“云栖荣誉员工”还留着他手掌的温度呢。
“你是房东呀。”我轻声说道，“想来就来呗。”他一下子就笑出了声，
手指肚轻轻蹭了蹭我发烫的耳垂：“那我明天早上来给你送咖啡。”他转身的时候，
衣角从我的手背上扫过，就像一片轻轻飘落的羽毛似的。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了。
我收到消息了，是李姐发的：“明儿早上九点到我办公室来，有个新项目得你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