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他的娃娃亲

退了他的娃娃亲

咩小祁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林淮夏晴 更新时间:2025-06-23 16:33

书名叫做《退了他的娃娃亲》的现代言情小说是难得一见的优质佳作,林淮夏晴两位主人公之间的互动非常有爱,作者“咩小祁”创作的精彩剧情值得一看,简述:”林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他手里拿着一个被捏扁了的空豆浆杯,塑料杯口还在往下滴着残余的乳白色液体。他显…………

最新章节(退了他的娃娃亲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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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林淮每天雷打不动给我送早餐,全校都知道我是他未来的新娘。

    直到夏晴抱着作业本撞飞我的课本,蹲下去捡时红了眼眶。林淮一把拽开我:“苏晚你够了!

    别仗着我们熟就欺负人。”---1清晨六点半,天色还带着将醒未醒的灰蓝。

    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我头顶那盏旧日光灯管,不知疲倦地嗡嗡作响,

    在摊开的英语单词本上投下一片冷白的光晕。指尖冻得有些发僵,我蜷了蜷手指,

    朝上面呵了口热气,白色的雾气转瞬即逝,指尖的凉意却顽固地停留着。高三的冬天,

    空气里都带着一股绷紧的、属于油墨和**的干燥气味。

    一阵急促又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像带着某种特定的节奏,轻易就敲碎了我面前的寂静。

    教室门“哐”一声被推开,带进一股外面清冽寒冷的空气。林淮站在门口,微微喘着气,

    额前的碎发被汗濡湿了一点,软软地贴在皮肤上。他手里提着一个还冒着热气的透明塑料袋,

    里面是两只裹着塑料袋保温的包子和一袋温热的豆浆。“喏,苏晚,

    ”他把袋子往我桌角一放,动作熟练得像演练过千百遍,“刚出笼的酱肉包,

    你那份没放葱姜,豆浆多糖。”塑料袋子碰到冰冷的桌面,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他拉开我前面的椅子,一**坐下,高大的身影顿时挡住了大片光线,把我拢在他的影子里。

    椅子腿和水泥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嘎”一声。“昨晚那道物理最后大题,你解出来没?

    ”他侧过身,手肘毫不客气地搁在我的书页边缘,身体几乎半趴在我的课桌上,

    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热度,驱散了我指尖最后一点寒意,“我卡在第二小问的能量守恒那儿了,

    怎么都绕不过去。”我头也没抬,手却伸向桌角那个温热的袋子,

    指尖传来的暖意丝丝缕缕渗入皮肤。另一只手熟练地从桌肚里摸出一本摊开的物理习题册,

    翻到折角的那一页,直接推到他眼皮底下:“喏,过程。用动能定理联立动量守恒,

    别死磕能量。”林淮立刻凑过去,脑袋几乎要和我碰到一起,额前的碎发蹭过我的鬓角,

    有点痒。他盯着我的解题步骤,

    嘴里小声嘀咕着:“哦……原来得拆开受力分析那瞬间……啧,苏晚,

    你这脑子怎么长的……”教室里的人渐渐多起来。后门口传来几声压低的、善意的哄笑,

    夹杂着“林淮,又给你小媳妇儿送温暖呢?”的调侃。林淮仿佛没听见,

    依旧专注地盯着我的本子,耳根却悄悄地、不易察觉地染上了一层薄红,

    像被窗缝里漏进来的晨光烫了一下。2时间在成堆的试卷和倒计时牌上无声地滑过,

    窗外的梧桐树叶子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直刺向铅灰色的天空。寒假补课结束,

    新学期开始,空气里那种属于高考的焦灼感非但没有被春节冲淡,

    反而像被无形的压力机压得更紧实了。那天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空气闷得像是凝固了。

    我抱着一大摞刚批改完的英语试卷从教师办公室出来,视线被高耸的试卷挡住大半,

    只能凭着感觉往自己班级方向走。走廊拐角处,光线陡然一暗。“哎呀!

    ”一声短促的惊呼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同时响起。

    一股不小的力道猛地撞在我怀里那摞试卷上,重心瞬间失衡。试卷像被惊起的白色鸟群,

    “哗啦”一声,纷纷扬扬地挣脱束缚,四散飘落。紧接着是“砰”的一声闷响,

    似乎有什么更沉重的东西砸在了地上。我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视线从漫天飘落的纸张缝隙里看过去。

    一个陌生的、穿着我们学校校服的女生跌坐在散落的试卷和几本厚重的练习册中间,

    小脸煞白,一双杏仁眼瞪得极大,里面盛满了惊慌失措,正仰着头看我。

    她怀里抱着的一厚沓练习册也全撒了,凌乱地铺在两人之间。“对不起!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她反应过来,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哭腔,手忙脚乱地就想爬起来收拾,

    “我看不清路……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意识地皱眉,不是因为被撞,

    而是因为她那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弯腰,正准备也蹲下去帮忙捡拾满地狼藉。就在这时,

    一阵风猛地从我身边刮过。“苏晚!

    ”林淮的声音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急促而严厉的调子,像一根绷紧的弦突然被拨响。

    他像一堵墙似的突然插了进来,几乎是粗暴地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将我用力往后一拽!

    我毫无防备,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后背重重撞在冰凉的瓷砖墙壁上,肩胛骨传来一阵闷痛。

    “你够了!”林淮挡在我和那个跌坐在地上的女生之间,宽阔的背脊完全隔绝了我的视线。

    他的声音拔得很高,带着一种急于保护什么的焦躁和指责,

    清晰地回荡在突然安静下来的走廊里,“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至于板着脸吓唬人吗?

    ”我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手腕被他攥得生疼,那痛感尖锐地提醒着我眼前的荒谬。我抬头,

    撞进林淮的视线里。他的眉头紧紧锁着,眼神里有种陌生的、急于撇清什么的情绪,

    像看一个仗势欺人的恶霸。“林淮……”我动了动嘴唇,声音有点哑。

    他没给我说下去的机会,目光已经从我脸上飞快地移开,

    带着一种刻意放柔的调子转向地上那个还在发懵的女生:“你没事吧?摔着没?”他弯下腰,

    小心翼翼地朝她伸出手,动作轻柔得和刚才拽我那一下判若两人,“来,先起来,地上凉。

    ”那个女生,怯生生地伸出手,搭在林淮的手掌上,借着他的力慢慢站起来。她低着头,

    细声细气地:“谢谢……我没事……,我叫夏晴,是刚来的转校生,

    都怪我……”她飞快地抬眼瞥了我一下,那圆圆的杏仁眼里还残留着水光,像受惊的小鹿。

    林淮没再看我,他松开我的手,仿佛甩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立刻蹲下身去,

    动作麻利地开始捡拾散落在地上的练习册和我的试卷。他的侧脸线条绷得很紧,

    下颌微微收着,带着一种无声的、固执的疏离。**着冰冷的墙壁,

    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把夏晴的练习册一本本叠好,捧在手里,又顺手把我的试卷也拢在一起,

    胡乱塞到我怀里。纸张边缘有些被踩脏了,留下模糊的灰黑色脚印。“你的。

    ”他把那叠试卷往我怀里一按,力道不轻。然后他转向夏晴,声音瞬间又软了下来:“走吧,

    夏晴,我帮你搬**室。”他护着夏晴,像护着一件易碎的瓷器,

    从我身边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走廊里看热闹的目光若有似无地黏在我身上,

    带着探究和一丝了然。冷风从走廊尽头的窗户灌进来,吹得我怀里的试卷哗哗作响。我低头,

    看着最上面那张被踩脏的卷子,那污痕像一块丑陋的补丁,突兀地贴在那里。

    3那声走廊里的“你够了”,像一根冰冷的针,

    猝不及防地扎进了我和林淮之间十八年密不透风的关系里。起初只是一个小小的针眼,

    细微得几乎可以忽略,但冷风却开始源源不断地灌进来。变化是无声无息渗透的。

    第二天清晨,六点半的教室门口,那个提着早餐、带着一身寒气推门而入的身影,没有出现。

    我的桌角空空荡荡,只有前一晚忘记带走的空水杯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倒映着惨白的灯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教室里的人渐渐多起来。我强迫自己盯着单词本上密密麻麻的字母,

    却感觉那些字母像一群躁动不安的蚂蚁,在纸面上无意义地爬行。

    直到预备铃尖锐地撕破清晨的宁静,教室门才再次被推开。林淮走了进来,

    手里依旧提着一个熟悉的透明塑料袋。我的目光几乎是本能地追了过去。然而,

    他的脚步没有丝毫迟疑,径直走向了教室另一侧,那个靠窗的新座位——夏晴的位置。

    他把袋子轻轻放在夏晴堆满粉色文具和卡通贴纸的桌角,侧着头,低声说了句什么。

    夏晴抬起头,杏仁眼弯成了月牙,脸颊飞起两团红晕,小声地回了句“谢谢”。

    林淮脸上那种有点局促又带着点满足的笑意,像一根细小的刺,轻轻扎了我一下。他转过身,

    目光扫过教室,终于落在我这边。那一瞬间,他脸上的笑容像被寒风吹过,迅速凝固、褪色,

    只剩下一点尴尬的僵硬。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解释,或者仅仅是打个招呼,

    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快步走向自己的座位。我的桌角,依旧空空如也。

    胃里那个熟悉的、因为习惯性不吃早餐而隐隐作痛的地方,今天格外安静,

    却空落得让人心慌。变化不止于此。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毫无征兆地,

    一场瓢泼大雨砸了下来,豆大的雨点猛烈地敲打着玻璃窗,发出密集的鼓点声。

    放学的**一响,教学楼里瞬间炸开了锅,没带伞的学生挤在走廊里,

    愁眉苦脸地望着外面白茫茫的水幕。我收拾好书包,习惯性地抬眼望向林淮的方向。高三后,

    他习惯把伞放在教室后门那个蓝色的大塑料桶里。林淮正从那个蓝色塑料桶里抽出两把伞。

    他动作很快,抓起伞就挤过人群,

    目标明确地走向正站在教室门口、有些无措地望着大雨的夏晴。

    他把其中一把折叠伞塞到夏晴手里,然后自然而然地撑开了自己那把深蓝色的长柄伞,

    手臂抬起,将伞面大幅度地倾向夏晴那一侧。他微微低着头,似乎在询问她住哪个方向。

    夏晴仰着脸回答,雨水溅起的雾气模糊了他们的轮廓。林淮护着夏晴,

    两人一同走进了滂沱的大雨里。那把深蓝色的伞像一个小小的孤岛,

    将他们两人紧密地笼罩其中,隔绝了冰冷的雨水,也隔绝了外界所有的视线。

    雨水顺着伞骨边缘流下,织成一道晃动的水帘。我站在喧闹拥挤的走廊边缘,

    雨水裹挟的冷气一阵阵扑在脸上。周围是嘈杂的人声、抱怨声、呼喊同伴的声音,

    但我的目光却固执地穿过人群的缝隙,落在那把越来越远的深蓝色伞上。

    直到那一点蓝色彻底消失在灰蒙蒙的雨幕和攒动的人头之后,我才慢慢收回视线,

    低头从书包侧袋里掏出自己那把折叠伞。冰冷的塑料伞柄握在手里,带着一种久违的生疏感。

    撑开,独自走进冰冷的雨里,密集的雨点砸在伞布上,发出空洞而巨大的声响。再后来,

    轮到我值日。放学后的教室里灰尘在夕阳的光柱里飞舞。

    我正费力地想把几张歪斜的课桌推回原位,林淮背着书包走了过来。他脚步顿了顿,

    目光扫过我额角的薄汗和被灰尘弄脏的袖口,眼神里掠过一丝极其短暂的、属于过去的犹豫。

    “苏晚,”他开口,声音有点干,“那个……夏晴她今天有点不舒服,

    一个人打扫卫生区可能……”他没说完,但我懂了。我没看他,

    只是更用力地推了一下面前那张顽固的桌子,桌脚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嗯。

    ”我应了一声,声音没什么起伏,“你去吧。”他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有点过意不去,

    飞快地补充了一句:“你……弄完也早点回去。”说完,他转身,几乎是跑着离开了教室。

    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迅速远去。夕阳的光线一点点从窗格子里移走,教室里暗了下来。

    我独自把最后一张桌子摆正,把扫帚放回角落。偌大的教室只剩下我一个人,

    灰尘在微弱的光线里缓缓沉降。十八年来,林淮第一次缺席了我的值日。

    4日子像被按下了快进键,在一场场模拟考的间隙里飞速滑向深冬。

    窗外的梧桐枝桠彻底光秃了,在铅灰色的天空下伸展着嶙峋的线条。

    教室里的空气总是浑浊的,混合着书本的油墨味、咖啡的焦苦味,

    还有一种无声的、属于高压的沉闷。我和林淮之间,隔着一道看不见却日益厚重的墙。

    他依旧给夏晴带早餐,那把深蓝色的伞也总是倾向她头顶。偶尔在走廊或者教室里目光相撞,

    他会很快地移开视线,或者挤出一个极其短暂、近乎尴尬的点头。

    夏晴像一颗被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早已扩散到整个班级。她人缘很好,

    圆圆的眼睛,软糯的声音,总是带着点恰到好处的腼腆和求助。女生们喜欢拉着她讨论习题,

    男生们也乐于解答她“搞不懂”的问题。课间,她的座位旁常常围着人,笑声像细碎的铃铛。

    “夏晴,这道题老师讲的太快了,你听懂了吗?”“哎呀,多亏林淮早上给我讲的笔记,

    不然我也迷糊呢!”“林淮对你可真好,天天爱心早餐,风雨无阻接送的……”“别瞎说!

    ”夏晴的声音带着羞涩的笑意,像沾了糖,“我们是好朋友嘛,他……他就是人特别好。

    ”“哦——”周围响起一阵心照不宣的、拉长了调子的哄笑。

    “不过……”一个女生压低了声音,带着点隐秘的兴奋,“听说他跟苏晚……”“嘘!

    ”立刻有人打断,声音更低下去,但那些探寻的、带着比较意味的目光,还是像细小的针尖,

    时不时地、有意无意地扫过我这边。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面前的习题册摊开着,

    笔尖悬在纸面上方,久久没有落下。

    那些刻意压低的议论、那些含义丰富的笑声、那些探究的目光,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粘稠。我能感觉到林淮的沉默。他就在不远处的座位上,埋着头,

    像是在专注地看书,但握着笔的指节却微微发白,用力得几乎要嵌进笔杆里。

    他没有像过去那样,理所当然地站出来,

    用一句“别胡说八道”或者一个警告的眼神替我挡开这些流言蜚语。他的沉默,

    像一种无声的默许,让那张网收得更紧。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什么东西缓慢地攥紧了,

    不是尖锐的疼痛,而是一种沉重的、冰冷的窒息感。原来那些习以为常的守护被抽离后,

    暴露在流言里的感觉,是这样四面漏风,无所凭依。5几天后,又是一个大雨倾盆的黄昏。

    天空阴沉得像一块吸饱了水的脏抹布,雨水疯狂地冲刷着教学楼巨大的玻璃幕墙,

    发出持续不断的、震耳欲聋的轰鸣。放学**淹没在雨声里,显得微弱而遥远。

    走廊再次被滞留学生和雨伞塞满,人声鼎沸。我背着沉重的书包,随着人流缓慢地挪动。

    走到楼梯口附近,人群变得更加拥挤混乱。“让一让!让一让!”身后传来林淮熟悉的声音,

    带着点急促。我下意识地侧身想避让,肩膀却猛地被一股冲力撞到,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了一步。紧接着,一大片冰凉刺骨的液体,

    带着一股浓郁的甜豆浆气味,瞬间泼洒下来!“啊!”旁边有女生短促地惊叫。

    冰冷的液体浸透了我右臂的校服外套,迅速渗透进去,紧贴在皮肤上,激起一阵剧烈的寒颤。

    黏腻的豆浆顺着袖管往下淌,滴滴答答地落在我脚边摊开的数学模拟卷上。

    试卷瞬间被洇湿了一大片,墨蓝色的字迹晕染开来,变得模糊不清。我僵在原地,

    手臂上冰冷的黏腻感和试卷被毁的狼藉,像两记闷棍敲在心上。“对不起!苏晚!对不起!

    ”林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他手里拿着一个被捏扁了的空豆浆杯,

    塑料杯口还在往下滴着残余的乳白色液体。他显然也没想到会撞到我,

    更没想到杯子里的豆浆一点没浪费地全招呼到了我身上。他手忙脚乱地想要帮我擦拭,

    手指无措地伸向我湿透的袖管。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那片冰冷黏腻的布料时,我猛地侧身,

    避开了他的手。动作幅度很大,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抗拒。“别碰。”我的声音不大,

    甚至有些干涩,但在嘈杂拥挤的楼梯口,却像一块冰凌落地,清晰地砸了出来。

    周围的喧闹似乎都凝滞了一瞬,几道目光聚焦过来。林淮的手僵在半空中,

    脸上混杂着狼狈、错愕和一丝被当众拒绝的难堪。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目光却下意识地越过我的肩膀,焦急地投向楼梯下方的方向。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夏晴正挤在楼梯拐角的人群里,脸色苍白,一手捂着肚子,眉头痛苦地蹙着,

    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楼梯扶手,身体微微佝偻,似乎连站直都困难。她身边没有其他人,

    显得孤立无援。只这一眼,

    林淮脸上的所有情绪——对我的那点慌乱和歉疚——瞬间被一种更强烈的焦灼取代。

    他收回僵在半空的手,攥紧了那个空豆浆杯,塑料在他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苏晚,

    我……”他飞快地转回头看我一眼,眼神闪烁,语速快得像在赶时间,

    “……衣服……我晚点赔你!夏晴她好像胃疼得厉害,我得赶紧送她去医务室!

    她一个人不行!”话音未落,他几乎是粗暴地拨开挡在身前的两个同学,像一头焦躁的困兽,

    朝着楼梯下方夏晴的方向奋力挤去。那个被他捏扁的空豆浆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滚了两圈,停在浑浊的积水里。人群短暂分开的缝隙里,我看到他冲到夏晴身边,

    急切地询问着,然后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她瑟瑟发抖的身上,

    接着几乎是半搀半抱地扶着她,护着她,逆着拥挤的人流,艰难地往楼下医务室的方向挪动。

    他高大的背影在混乱的人群中显得那样急切和专注,仿佛他臂弯里护着的,

    是此刻他世界里唯一重要的珍宝。冰冷的豆浆顺着我的袖管,滑过手腕,

    滴落在湿透的试卷上。那黏腻冰冷的触感,像一条阴冷的蛇,缠绕着我的手臂,一路向上,

    钻进心里。周围是嗡嗡的人声,是雨水敲打玻璃的巨响,但我却觉得四周安静得可怕。

    我低头看着试卷上那片晕染开的墨迹,

    看着那个躺在污水中、曾经装着给我的热豆浆的塑料杯。十八年的时光,

    那些雷打不动的早餐,那些倾斜的伞,那些自然而然的维护……那些我以为坚不可摧的东西,

    原来就像这杯打翻的豆浆,冷了,泼了,就只剩下一片狼藉和刺骨的冰凉。

    心里那个一直摇摇欲坠的角落,终于在这一刻,

    伴随着手臂上刺骨的冰冷和试卷上模糊的字迹,“轰”地一声,彻底坍塌了。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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