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玫瑰与刺小说,讲述了虞清越黎晚秋的故事,希望本书能缓解大家的烦恼,保持好心情讲述了:黎晚秋。她的目光在虞清越脸上短暂停留,随即垂下眼睫,将文件夹放在桌上,声音平静得像从未见过她:“按照惯例,我会在九点带您……
第一章月光初遇飞机降落在虹桥机场时,虞清越看了眼腕表——凌晨三点十七分。舷窗外,
海市的灯火像散落的钻石,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她揉了揉太阳穴,
商务舱的香槟还在血管里微微发热。"虞**,欢迎回国。"管家老陈接过她的登机箱,
声音里带着二十年如一日的恭敬,"老爷吩咐直接送您去公寓休息,明天下午三点公司会议。
"虞清越轻轻"嗯"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锁屏上是HF商学院的毕业照,
她站在前排正中央,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二十六岁,常春藤MBA,
虞氏集团唯一继承人——这些标签像量身定制的礼服,完美却束缚。"清越!这里!
"刚出海关,三个熟悉的身影就扑了过来。林嘉怡手里举着香槟,周雯雯抱着夸张的花束,
苏明瑶直接往她脖子上挂了一条亮片彩带。虞清越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身彩纸,
终于露出了回国后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迷迭香"是法租界一栋老洋房改造的地下酒吧。
虞清越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往下走时,隐约听到低音炮震动墙面的闷响。推开门,
烟草、酒精与香水味混成的热浪扑面而来。"虞大**终于舍得回来了!
"周雯雯给她倒了杯龙舌兰,"听说你要接管华东分公司?那可是块硬骨头。
"虞清越抿了口酒,**液体滑过喉咙:"父亲说需要'新鲜血液'。
"她没提董事会那些老狐狸的反对声,也没说这个安排背后的试探意味。"工作明天再说,
"苏明瑶神秘地压低声音,"知道为什么选这里吗?'迷迭香'最近有位神秘舞娘,
只在周三表演。"她指向舞台,"马上开始了。"灯光骤然熄灭。一束追光打在舞台中央,
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影。黑色蕾丝面具遮住上半张脸,只露出饱满的红唇和尖俏下巴。
女人穿着改良旗袍,开衩处若隐若现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音乐响起时,
虞清越忘记了呼吸。那不是普通的夜店热舞。舞者的每个转身都带着古典舞的韵味,
却在节拍重音时突然变成充满力量的现代舞动作。当她甩头时,
乌黑长发扫过虞清越所在卡座的栏杆,带起一阵柑橘混着檀香的微风。"她叫Echo,
"林嘉怡凑到她耳边,"从不接受私人邀约,据说有正经工作,跳舞只是**。
"虞清越没听见后半句。她的视线黏在舞娘修长的脖颈上,那里有颗小小的红痣,
在汗水映衬下像滴未干的血。当舞娘完成最后一个下腰动作,
面具后的眼睛似乎与她对视了一秒。表演结束后,虞清越鬼使神差地站了起来。
她穿过拥挤的人群,跟着那个黑色身影走向后台。走廊灯光昏暗,
她看到Echo正在摘面具,侧脸在红色应急灯下如同浮雕。"等一下。"虞清越脱口而出。
舞娘的动作顿住了。她缓缓转身,面具已经取下,但长发仍然遮着大半张脸。
虞清越闻到了更清晰的柑橘香,混合着汗水蒸腾的热度。"虞**不该来这种地方。
"Echo的声音比舞台上低沉,带着一丝沙哑。虞清越心头一跳:"你认识我?
""财经杂志的常客。"Echo将面具塞进包里,露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
"您的朋友们在等您。"说完,Echo准备离开。虞清越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等等。
"触感比想象中粗糙,她低头看见对方手腕内侧有一道淡色疤痕。Echo猛地抽回手。
这个动作让长发扬起,虞清越终于看清了她的全貌——细长的柳叶眉,右眼尾有颗泪痣,
下唇中央有道几乎看不见的旧伤疤。那是一张矛盾的脸,既有少女的清澈,
又透着成年人的倦意。"你想要做什么?"Echo的声音冷了下来。
虞清越从西装内袋取出烫金名片:"明天晚上八点,外滩十八号。我想请你吃饭。
"舞娘接过名片时,虞清越注意到她指甲修剪得极短,食指关节有长期握笔留下的茧子。
这不像舞者的手。"我不会去的。"Echo将名片塞回她手中,指尖冰凉,"别再来找我。
"虞清越还想说什么,后台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Echo脸色骤变,转身冲进更衣室。
虞清越跟过去,
道歉:"再宽限三天...我知道利息...求您别去找我父亲..."———回到卡座时,
林嘉怡正在找她:"去哪了?我们准备转场。"虞清越心不在焉地应着,
目光仍锁在后台方向。突然,她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一张Echo在舞台上的照片,
拍摄角度明显来自二楼VIP区。附言只有一句话:"虞总对玩具的品味很特别。
"她猛地抬头看向二楼,只见一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举杯致意,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灯光闪过,虞清越认出那是父亲最信任的助理周明远,明天即将成为她的副总监。
更衣室门开了,Echo换回便装走出来。白衬衫、黑色铅笔裤,盘起的头发,
活脱脱一个普通上班族。她匆匆走向后门,经过虞清越身边时,一张工作证从包里滑落。
虞清越弯腰捡起,借着霓虹灯看清了上面的信息:黎晚秋,虞氏集团华东分公司,
总裁秘书办公室。第二章玻璃门内外虞清越站在虞氏集团华东分公司的总裁办公室里,
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落地窗外,晨光洒在陆家嘴的天际线上,整座城市正逐渐苏醒。
她提前两小时到岗,想要熟悉环境,却在踏入办公室的那一刻,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柑橘香。
她皱了皱眉,目光扫过办公桌——文件整齐地码放在左侧,咖啡杯旁摆着一份手写日程表,
字迹工整得近乎刻板。她伸手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9:00,高管会议,3号会议室。
”门被轻轻叩响。“虞总,您的晨会资料。”虞清越抬头,呼吸一滞。
站在门口的女人穿着标准的黑色职业套装,发髻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
整个人透着冷淡而疏离的气息。但那张脸——饱满的红唇,右眼尾的泪痣,
下唇中央那道几乎看不见的旧伤疤——分明是昨晚那个在舞台上燃烧生命的Echo。
黎晚秋。她的目光在虞清越脸上短暂停留,随即垂下眼睫,将文件夹放在桌上,
声音平静得像从未见过她:“按照惯例,我会在九点带您认识各部门主管。
”虞清越的视线落在她的手腕上。那里系着一条丝巾,遮住了昨晚的疤痕。
“我们是不是——”“如果没有其他吩咐,我先去准备会议室。”黎晚秋后退半步,
嘴角挂着标准的职业微笑,但虞清越捕捉到她睫毛的轻微颤抖。门关上的瞬间,
虞清越打开员工档案。屏幕上的照片里,黎晚秋戴着眼镜,眼神冷静自持,
与舞台上那个热情绽放的舞者判若两人。【28岁,FD经管硕士,分公司五年资历,
首席秘书。】她拿起手机,翻出昨晚那条未回复的短信——“今晚八点,迷迭香后台见。
别让我等。”手指悬在键盘上,她删掉原本想发的质问,直接打电话过去:“黎秘书,
请把近三年财报送进来。”说完,她停顿一秒,又补了一句:“再帮我订一束白玫瑰。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黎晚秋的声音终于透出一丝不稳:“……请问卡片写什么?
”虞清越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舞台照片,轻声道:“写‘面具很衬你,
但我想看真实的脸’。”———九点整,虞清越踏入会议室。二十几位高管齐刷刷起身,
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角落的黎晚秋,
以及她身旁的周明远——昨晚那个在酒吧二楼举杯致意的男人。“欢迎虞总。
”周明远微笑着上前握手,声音温和,“董事会突然空降一位年轻总裁,大家都很期待。
”话里的刺藏得恰到好处。虞清越不动声色地收回手,
目光扫过众人:“华东区连续三个季度增速垫底,父亲派我来,是希望各位能‘配合’改革。
”会议室里的空气骤然紧绷。黎晚秋低头记录,钢笔在纸上划出轻微的沙沙声。
虞清越注意到她的指节微微发白,像是用力到极点。“虞总初来乍到,
可能不了解分公司的运作方式。”周明远笑着递上一份文件,“这是目前正在推进的项目,
建议您先熟悉,再谈改革。”虞清越翻开文件,
第一页就标着醒目的红字:“新天地地块竞标——周明远负责。”她抬眼,
周明远正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仿佛早已预料到她的反应。“竞标下周截止,虞总如果有兴趣,
可以让黎秘书带您参观项目。”他顿了顿,“不过黎秘书最近……很忙。
”黎晚秋的笔尖突然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会议结束后,虞清越叫住了黎晚秋。
“解释。”她将手机推过去,屏幕上是昨晚的彩信——Echo的舞台照,
和周明远那句“虞总对玩具的品味很特别。”黎晚秋的呼吸明显一滞,
但很快恢复平静:“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你是Echo。”虞清越逼近一步,
“而周明远知道。”黎晚秋的指尖微微发抖,却仍维持着职业性的微笑:“虞总,
我只是您的秘书。私生活与工作无关。”“是吗?”虞清越冷笑,
“那为什么我一提到‘面具’,你的手在抖?”黎晚秋猛地攥紧拳头。就在这时,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周明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虞总,有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最后停在黎晚秋苍白的脸上,笑意更深:“黎秘书,
你的咖啡洒了。”黎晚秋低头,发现不知何时,咖啡已经溢出杯沿,
在袖口洇开一片深色痕迹。虞清越盯着周明远,缓缓开口:“周副总,从今天起,
黎秘书调任为我的特别助理,直接向我汇报。”周明远挑眉:“这不符合人事流程。
”“我是总裁。”虞清越微笑,“我说了算。”———傍晚,虞清越推开办公室的门,
发现黎晚秋还在整理文件。“你可以下班了。”她说。
黎晚秋头也不抬:“这些需要今晚归档。”虞清越走到她面前,突然伸手抽走文件。
黎晚秋终于抬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为什么怕周明远?”虞清越直截了当。
黎晚秋的唇抿成一条直线,许久才开口:“他手里有我的把柄。”“什么把柄?
”黎晚秋沉默。虞清越逼近一步,声音压低:“是债务?还是你父亲?”黎晚秋猛地抬头,
瞳孔骤缩:“你怎么知道——”话音未落,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出一条短信:“今晚十点,老地方见。别带尾巴。”发件人:龙哥。
虞清越瞥见那个名字,眼神一冷。黎晚秋迅速按灭屏幕,但已经晚了。“所以,
”虞清越缓缓开口,“这就是你拒绝我的原因?”窗外,暮色沉沉,
最后一缕阳光被乌云吞噬。黎晚秋站在阴影里,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虞总,
有些游戏……您玩不起。”第三章债务蝴蝶雨水拍打着车窗,
霓虹灯在水雾中晕染成模糊的色块。虞清越握紧方向盘,
目光锁定前方那辆灰色出租车——黎晚秋就在里面。她本不该跟踪自己的秘书。
但那条短信里的“龙哥”,加上黎晚秋瞬间惨白的脸色,让她无法置之不理。
出租车最终停在了闸北区一栋破旧公寓楼前。黎晚秋下车时没撑伞,
单薄的西装外套很快被雨水浸透。虞清越看着她快步走进楼道,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三楼走廊尽头的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男人的咆哮声:“……利息拖了半个月,
当老子做慈善?!”虞清越贴在墙边,透过门缝看到黎晚秋站在客厅中央,
对面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男人,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龙哥,再宽限两周。
”黎晚秋的声音比在办公室还要低哑,“下个月发薪日我一定能还上。
”“你爹借的可是高利贷!”龙哥一脚踹翻茶几,玻璃碎片溅到黎晚秋脚边,
“连本带利三百七十万,你当是信用卡分期?”黎晚秋没躲,
只是攥紧了手中的包带:“我会想办法。”“办法?”龙哥突然咧嘴一笑,露出镶金的犬齿,
“倒是有个快钱的路子。”他伸手去摸黎晚秋的脸,被她侧头避开。
虞清越的指甲瞬间掐进掌心。“装什么清高?”龙哥冷笑,
“迷迭香那些男人往你裙底塞钱的时候,你不是挺会扭吗?”黎晚秋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
但声音依然平静:“我会按时还钱。请您别去骚扰我父亲。”“行啊。
”龙哥从抽屉里甩出一份文件,“把这签了,下个月还不上,你那套小公寓就归我。
”黎晚秋盯着文件,手指微微发抖。虞清越看清了纸上“抵押协议”几个大字。
就在黎晚秋拿起笔的瞬间,虞清越推开了门。“抱歉,打扰了。”她微笑着走进来,
高跟鞋踩在玻璃碎片上发出清脆声响,“黎助理,公司有急事。”龙哥眯起眼睛:“你谁啊?
”“她老板。”虞清越将黎晚秋拉到身后,顺手抽走那份抵押协议,“三百七十万是吧?
明天上午十点,来虞氏集团财务部拿支票。”黎晚秋猛地抓住她的手腕:“虞总!
”虞清越没回头,只是盯着龙哥骤变的脸色:“现在,我们要回去加班了。
”———电梯里死一般寂静。黎晚秋站在角落,湿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像只被雨淋透的猫。
虞清越透过镜面反射看她,发现她正无意识地摩挲右手腕内侧的疤痕。“那是怎么弄的?
”虞清越突然问。黎晚秋触电般放下手:“小时候……打翻开水。”电梯到达一楼,
黎晚秋快步走出去,却被虞清越拽住胳膊:“我送你回家。”“不必。”黎晚秋挣脱开来,
“今晚的事,请您当没发生过。”虞清越冷笑:“然后明天看着你签卖身契?
”“那是我自己的事!”黎晚秋终于提高了声音,眼眶发红,“虞总何必装好人?
您和周明远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把我当——”她突然刹住话头。
虞清越逼近一步:“当什么?”黎晚秋别过脸,雨水顺着她的下颌线滴落:“……当玩物。
”虞清越呼吸一滞。就在这时,黎晚秋的手机又响了。她看了眼屏幕,
脸色瞬间惨白:“医院……”———仁济医院急诊室的灯光惨白刺眼。
黎晚秋冲向护士站时差点摔倒:“我父亲呢?他怎么了?”“酒精中毒加胃出血。
”护士头也不抬,“在3号床,先去交费。”虞清越看着黎晚秋颤抖着翻找银行卡,
突然抽走她手中的单据:“我去交。你去看他。
”黎晚秋愣在原地:“为什么……”“因为我想当好人。”虞清越转身走向收费处,
“这个理由够吗?”———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酒精混合的刺鼻气味。黎晚秋站在床边,
看着父亲浮肿苍老的脸。他手腕上还戴着**专用的塑料手环,显然是被直接从牌桌送来的。
“晚秋……”男人虚弱地睁开眼,“龙哥那边……”“签了抵押协议。”黎晚秋声音冰冷,
“再赌下去,我们连骨灰盒都买不起。”老人突然抓住她的手:“你不能不管爸爸!
你妈走之前让你照顾我的!”黎晚秋猛地抽回手,撞翻了床头柜上的药瓶。玻璃碎裂声中,
虞清越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缴费单。三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撞。
黎晚秋的父亲突然瞪大眼睛:“你是……虞家的女儿?”虞清越挑眉:“您认识我?
”老人脸上突然浮现诡异的笑容:“认识,当然认识!晚秋,你居然攀上虞家的大树,
怎么不早说?”黎晚秋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虞清越看着老人死死抓住女儿手腕的样子,
突然明白了什么。她大步上前,将缴费单拍在床头:“医药费我付了。
但您欠的债——”她直视老人浑浊的眼睛:“一分都不该让她还。
”———深夜的医院走廊空无一人。黎晚秋靠在消防通道的墙上,终于崩溃般滑坐在地。
虞清越递给她一杯热咖啡,她没接。“为什么帮我?”她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虞清越蹲下身,与她平视:“因为我喜欢你跳舞的样子。”黎晚秋猛地抬头。
“那种……不顾一切燃烧生命的样子。”虞清越轻声说,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自己永远做不到的事。
”黎晚秋的眼泪终于砸下来:“可那是假的……舞台上的Echo是假的,
办公室的黎秘书也是假的。真正的我……”她哽咽着摊开双手,
腕间疤痕在灯光下狰狞如蜈蚣:“只是个被债务逼疯的骗子。”虞清越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在黎晚秋震惊的目光中,低头吻上那道伤疤。“现在它是我的了。”黎晚秋的瞳孔剧烈收缩。
就在这时,虞清越的手机突然响起。她看了眼屏幕,脸色骤变——周明远发来一张照片,
赫然是她在龙哥公寓门口的背影。附言只有一句话:“虞总,
您捡的这只流浪猫……爪子可比想象中锋利。
”第四章午夜教学虞清越将手机反扣在办公桌上,
屏幕上的照片却仿佛烙在视网膜上——周明远不仅知道她跟踪黎晚秋,还拍下了证据。
她抬头看向玻璃墙外。黎晚秋正低头整理文件,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身上投下斑马纹般的阴影。那道丝巾还系在手腕上,
遮住了昨晚被亲吻的伤疤。内线电话突然响起。“虞总。”黎晚秋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来,
恢复了职业性的平静,“您十点有并购案视频会议,资料已加密发送到您邮箱。
”虞清越转着钢笔:“进来一下。”门开了又关。黎晚秋站在桌前,
目光刻意避开她的眼睛:“还有什么事?”“今晚有空吗?”虞清越单刀直入。
黎晚秋的睫毛颤了颤:“要加班?”“我想学跳舞。”钢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黎晚秋终于抬头,眼里写满难以置信:“什么?”“路演晚宴在下周三。
”虞清越翻开日程本,“作为总裁,开场舞不能太难看。”她故意顿了顿,“还是说,
黎秘书更希望我邀请周副总当舞伴?”黎晚秋的指节瞬间泛白。“七点。”她终于开口,
“地下二层闲置的培训室,那里没有监控。”———夜晚的办公楼安静得像座坟墓。
虞清越推开培训室的门时,黎晚秋已经换了身运动装,正弯腰调试音响。
宽松的卫衣下摆随着动作掀起,露出一截白皙的后腰。“先热身。”黎晚秋头也不回地说,
声音比白天低沉,“跟着我做。”虞清越学着她拉伸肩颈,目光却黏在对方身上。
卸下职业装的黎晚秋像变了个人,马尾辫随动作轻晃,脖颈线条如天鹅般优雅。音乐响起,
是支舒缓的华尔兹。“手放这里。”黎晚秋突然抓住她的右手按在自己腰侧,
左手与她十指相扣。虞清越能感觉到她掌心的薄茧,“跟着我的节奏,
一、二、三……”虞清越从没跳过女步。但此刻她心甘情愿跟随,
任由黎晚秋带着她在木地板上旋转。柑橘香混着微微的汗意萦绕鼻尖,
比任何香水都令人眩晕。“专心。”黎晚秋皱眉,“你踩到我第三次了。”“抱歉。
”虞清越毫无诚意地道歉,手指在她腰窝轻轻一按,“这里太敏感?”黎晚秋猛地后退半步,
耳尖泛红:“虞总,请端正学习态度。”“叫我清越。”“这不合适。”虞清越突然发力,
反客为主地将她拉进怀中。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呼吸交错。“昨晚你哭的时候,
”她低声说,“可没这么公私分明。”黎晚秋的瞳孔骤然收缩。音乐恰好切换到**段落,
她借势挣脱,一个漂亮的旋身转到虞清越背后。“学舞要专心。”她声音微哑,
双手从后方扶住虞清越的腰,“否则会摔得很惨。
”虞清越能感觉到她胸口的起伏贴在自己背上。———两小时后,虞清越瘫坐在地,
额头抵着镜子喘息:“比并购谈判还累。”黎晚秋递来矿泉水,
嘴角有丝几不可见的笑意:“你节奏感其实不错。”“Echo老师的独家评价?
”虞清越拧开瓶盖,故意让水珠滑过下巴,“我该感到荣幸吗?
”黎晚秋别过脸:“别那么叫我。”“为什么?”虞清越突然抓住她手腕,
拇指摩挲丝巾边缘,“因为这是你的秘密,还是因为……”她猛地扯下丝巾,“你觉得羞耻?
”疤痕暴露在空气中,黎晚秋像被烫到般挣扎。但虞清越握得更紧,
低头审视那道狰狞的旧伤。“十二岁。”黎晚秋突然开口,“我爸赌输了回家发火,
掀翻了火锅。”虞清越的呼吸一滞。“我妈扑过来护住我,大半锅汤泼在她背上。
”黎晚秋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三个月后她死了,败血症。”空调嗡嗡作响。虞清越松开手,
看着黎晚秋重新系好丝巾,动作机械得像在包扎伤口。“所以您明白了吗?”她站起身,
影子笼罩着虞清越,“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虞清越仰头看她:“那为什么要教我跳舞?
”黎晚秋沉默片刻,突然弯腰捡起遥控器。音乐再度响起,是支激烈的探戈。
“因为有些舞……”她伸手将虞清越拉起来,眼中燃起熟悉的火焰,“只能跳给懂的人看。
”———凌晨一点,虞清越把车停在黎晚秋公寓楼下。“路演的开场舞。
”黎晚秋解开安全带,“我会准备好曲目。”虞清越突然按住她的手:“周明远的事,
我来处理。”“不。”黎晚秋摇头,“他是冲我来的。”“所以更应该由我解决。
”虞清越逼近,“除非你承认,我们不只是上下级关系。”黎晚秋的呼吸乱了。
月光透过车窗,在她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有那么一瞬间,虞清越以为她要吻上来。
但下一秒,黎晚秋推开车门:“晚安,虞总。”虞清越看着她走进楼道,
直到三楼灯光亮起才发动车子。后视镜里,一辆黑色轿车缓缓跟上,
车牌尾号赫然是周明远的公务车号。她猛打方向盘掉头,径直拦在那辆车前。
驾驶座上的周明远摇下车窗,笑容虚伪得恰到好处:“巧啊虞总。
”虞清越将手机屏幕怼到他眼前——那是张高利贷转账记录,收款人正是龙哥。“再跟着她。
”她轻声说,“明天全集团都会知道,周副总的‘投资副业’是什么。
”周明远的笑容僵在脸上。虞清越转身离开时,手机震动起来。黎晚秋发来一条定位,
附言只有三个字:“他还在。”第五章玫瑰与刺虞清越将白玫瑰放在黎晚秋办公桌上时,
整个秘书室瞬间安静。花束没有包装,只用一根黑色丝带松松系着,露水还沾在花瓣边缘。
黎晚秋的指尖悬在键盘上方,盯着那抹白色像在看一枚定时炸弹。"路演顺利。
"虞清越语气公事公办,"今晚庆功宴,别迟到。
"她转身时听见周雯雯倒吸凉气的声音:"天啊,是朱丽叶玫瑰,
一朵就抵我半天工资..."玻璃门合上的瞬间,窃窃私语如潮水漫起。
虞清越透过百叶窗缝隙,看见黎晚秋抓起花束塞进抽屉,耳尖红得能滴血。
———庆功宴设在黄浦江游轮上。虞清越端着香槟,目光扫过人群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路演大获成功,投资方当场签下意向书,可本该最早到场的黎晚秋却迟迟不见踪影。
"找你的小秘书?"周明远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西装口袋插着支红玫瑰,"真遗憾,
她请假了。"虞清越晃着酒杯:"周副总似乎很关心我的助理。
""毕竟..."周明远凑近,玫瑰擦过她肩膀,"有些秘密就像带刺的花,抓太紧会流血。
"甲板突然骚动起来。虞清越转头,看见黎晚秋穿着墨绿色鱼尾裙站在入口处,
长发第一次散下来,卷曲的发梢扫着**的肩胛骨。周明远轻笑:"看来我判断失误。
"虞清越没理他,径直朝黎晚秋走去。对方却先一步被财务部的同事围住,
苏明瑶亲热地挽住她胳膊,胸口那枚向日葵胸针在灯光下晃眼。"晚秋姐!
"苏明瑶声音甜得发腻,"听说你今天收了好贵的玫瑰?
"黎晚秋的酒杯停在唇边:"你看错了。""怎么会!我明明看见——""白玫瑰。
"虞清越插入对话,故意碰了碰黎晚秋的酒杯,"庆功宴传统,给表现优异的员工。
"黎晚秋抬眼,眸色比江水还深:"谢谢虞总。"音乐适时响起,是支舒缓的布鲁斯。
虞清越刚要伸手,苏明瑶却抢先挽住黎晚秋:"这支我预约啦!"虞清越看着两人滑入舞池,
苏明瑶的手明目张胆地搭在黎晚秋腰上。更令人烦躁的是,黎晚秋居然配合地低头听她说话,
嘴角还挂着罕见的笑意。周明远幽灵般飘过来:"令妹似乎也很欣赏黎**。""闭嘴。
""有趣。"周明远抿了口酒,"虞家姐妹爱上同一个人,
明天的董事会..."虞清越捏碎了酒杯。———深夜的办公室只剩应急灯亮着。
虞清越扯开领带,盯着抽屉里那束被退回的玫瑰。卡片还在,
只是多了行娟秀的字迹:「不合规矩」。落地窗映出她扭曲的倒影。不合规矩?
那在培训室耳鬓厮磨的夜晚算什么?在消防通道落泪的告白又算什么?她抓起外套冲出门,
却看见总裁办还亮着灯。黎晚秋伏在桌上睡着了,
电脑屏幕显示着未关闭的文件夹——《虞氏集团华东区债务结构分析》。
旁边相框里是她和母亲的旧照,年轻女人背上有大片烧伤疤痕。
虞清越轻轻抽走她手中的钢笔,却碰倒了咖啡杯。褐色液体漫过抽屉缝隙,她拉开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