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妈死的时候，我正在准备毕业论文答辩。医院的急救电话打来，我还以为是诈骗。
直到赶到医院看见妈妈冰冷的尸体，我才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车祸。司机逃逸。
妈妈再也醒不过来了。办完葬礼回到家，继母苏美华已经把妈妈的遗物收拾得干干净净。
客厅里，她和继姐林晓晓正在商量什么。"小雨回来了。"苏美华看见我，
脸上挤出一个假笑，"你爸在书房等你。"我推开书房的门。林父坐在老板椅上，
面前摊着几份文件。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神情复杂。"小雨，坐下吧。"我坐下，等他开口。
"你妈妈走了，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林父清了清嗓子，"你大学马上毕业，
正好公司在招人。你先来公司实习，熟悉一下业务。""什么职位？""助理。
跟着晓晓学习。"我心里一沉。林晓晓，我的继姐，比我大一岁，
去年毕业后就进了爸爸的公司。听说现在已经是市场部的主管了。让我跟着她学习？
这分明是让我给她当下属。"小雨，你别多想。"林父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
"晓晓在公司干得不错，你跟着她能学到很多东西。再说，你们是姐妹，她会照顾你的。
"姐妹？我差点笑出声。从苏美华带着林晓晓嫁进这个家开始，
我就从来没有感受过什么姐妹情深。相反，这对母女想方设法地排挤我，
让我在这个家里像个外人。现在妈妈死了，她们连装都懒得装了。"我知道了。"我站起来，
"什么时候开始上班？""下周一。""好。"走出书房，
苏美华和林晓晓还在客厅里窃窃私语。看见我出来，林晓晓走过来，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雨，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她笑得很甜，
但我从她眼里看到了什么。得意。算计。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意。回到房间，
我坐在床上发呆。妈妈的遗物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仿佛她从来没有在这个家里生活过。
只有梳妆台上的那把木梳还在。那是妈妈最喜欢的梳子，檀木制成，雕着精美的花纹。
小时候，妈妈每天都会用这把梳子给我梳头发，一边梳一边跟我说话。"小雨要好好读书，
将来做个有出息的人。""小雨要记住，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不会被人欺负。
"我拿起梳子，轻轻抚摸着上面的花纹。妈妈，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也会让那些欺负过我们的人，付出代价。下周一，我就要进入林氏集团了。
林氏集团是本市最大的房地产公司，林父是总经理，苏美华是股东之一，
而林晓晓则是市场部的新星。在这样的环境里，我这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确实处于劣势。
但是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也有的是时间。让我们慢慢玩。周末，
我去商场买了几套职业装。都是基本款，简洁大方，价格也不贵。我现在没有收入，
只能省着花妈妈留给我的那点钱。试衣服的时候，我在镜子里看见了林晓晓。
她正在不远处的奢侈品专柜挑选包包，身边跟着两个销售员，满脸堆笑地介绍着各种款式。
我悄悄走近，听见她对销售员说："这个包包不错，但是颜色有点老气。
有没有更年轻一点的款式？""有的有的，林**您看这个粉色的怎么样？这是今年的新款，
特别适合您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士。"林晓晓满意地点头："包起来吧。""好的，
一共是三万八千块。"三万八千块。一个包包。我想起妈妈生病住院时，
林父说公司资金紧张，医疗费要慢慢报销。妈妈为了不给家里添麻烦，坚持用最便宜的药，
住最便宜的病房。结果现在，林晓晓买个包包就是三万八千块。我站在远处，
静静地看着她刷卡、签字、收包。她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仿佛这三万八千块对她来说，
不过是三块八毛钱。很好。既然你们这么有钱，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我转身离开商场，
心里已经有了计划。第二章周一早上七点半，我准时到达林氏集团。
公司位于市中心的甲级写字楼里，占据了整整三层。大厅装修得金碧辉煌，
接待台后面站着两个穿着职业套装的美女前台。我走到接待台前，礼貌地说："您好，
我是新来的实习生林小雨。"前台**抬头看了我一眼，
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林小雨是吧？请稍等，我帮您联系一下人事部。"等了十分钟，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过来。她穿着一身黑色套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很精明。
"你就是林小雨？我是人事部经理王芳。跟我来吧。"我跟着王芳坐电梯到了十八楼。
这里是市场部的办公区域，开放式的格子间里坐着几十个员工，都在忙碌地工作着。
"这是你的工位。"王芳指着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说，"你的直属上司是林晓晓主管。
一会儿她会给你安排具体的工作。"我点点头，放下包包，开始整理工位。九点钟，
林晓晓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她今天穿了一套米色的套装，拎着昨天买的那个粉色包包，
看起来光鲜亮丽。"小雨，你来得挺早啊。"她走到我的工位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适应得怎么样？""还好。""那就好。"她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放在我桌上，
"这些是需要整理的客户资料，你今天把它们分类归档。具体要求我发邮件给你。
"我看了看那叠文件，少说也有几百页。"全部都要今天完成吗？""当然。
"林晓晓笑了笑，"这是你的第一个任务，一定要做好。如果有问题，随时找我。"说完，
她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我打开邮件，看了看她发过来的要求。密密麻麻的十几条，
每一条都写得很详细。比如客户资料要按照行业分类，同一行业内要按照公司规模排序，
每个客户的联系方式要核实，
有变动的要及时更新......这哪里是一天能完成的工作量？但是我没有抱怨，
默默地开始整理文件。中午吃饭的时候，我遇到了陈思思。她是财务部的会计，
比我早入职半年，是个很热心的女孩。"小雨，你怎么一个人吃饭？林主管呢？
"陈思思端着餐盘坐在我对面。"她有应酬。"我如实说道。"应酬？"陈思思皱了皱眉，
"新人第一天上班，主管不是应该带着熟悉环境吗？"我苦笑了一下："可能她比较忙吧。
""忙个屁。"陈思思压低声音说，"我告诉你，林晓晓这个人心眼特别小。
她不喜欢比她优秀的人，更不喜欢有背景的人抢她的风头。你要小心一点。""有背景？
"我有些不解。"你是林总的女儿啊。"陈思思一脸理所当然，
"虽然大家都知道你们关系不太好，但血浓于水嘛。说不定哪天林总就重视起你来了。
"我心里一动。原来在外人眼里，我是有背景的。即使这个背景对我来说形同虚设，
但在别人看来，却是一种威胁。难怪林晓晓今天给我安排了这么重的工作量。
她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下午，我继续整理文件。每个客户的资料我都仔细核对，
发现了不少问题。有些客户的联系方式已经过期，有些公司已经更换了地址，
还有一些客户信息存在重复录入的情况。我把这些问题都记录下来，准备一起反馈给林晓晓。
下午五点，其他同事陆续下班了。我还在埋头工作，文件只整理了一半。
林晓晓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看见我还在加班，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小雨，还没完成吗？
""文件比较多，而且发现了一些问题，需要核实。"我把记录的问题告诉了她。
林晓晓听完，脸色有些难看："这些问题以前怎么没人发现？""可能是录入的时候疏忽了。
"我如实说道。"疏忽？"林晓晓的声音提高了几度，"这种低级错误怎么能出现？
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们部门的工作有问题？
"我愣了一下："我没有这个意思......""没有这个意思？"林晓晓冷笑了一声，
"第一天上班就挑毛病，你真当自己是千金大**了？
"周围还没走的同事都朝这边看了过来。我感觉脸上**辣的，但还是努力保持平静。
"林主管，我只是实事求是地汇报工作。这些问题确实存在，如果不及时纠正，
可能会影响客户服务质量。""影响客户服务质量？"林晓晓被我气笑了，
"你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懂什么客户服务？这些客户资料都是我们辛辛苦苦积累的，
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我深吸了一口气："我明白了。那我继续整理文件。""不用了。
"林晓晓摆摆手，"今天就这样吧。明天你重新开始，记住，按照现有的资料整理就行了，
不要自作聪明。"说完，她拎着包包走了。我坐在工位上，看着桌上那堆还没整理完的文件，
心里五味杂陈。第一天上班，就被当众羞辱。这就是她给我的下马威。很好。既然你不仁，
就别怪我不义。我拿出手机，拍下了那些有问题的客户资料。然后把所有文件重新整理好，
放回原位。明天开始，这场游戏就正式开始了。第三章第二天一早，我照常到公司上班。
林晓晓给我安排了新的任务：整理会议记录。还是一大堆文件，还是一天的工作量。
我没有抱怨，默默地开始工作。但这次，我有了准备。在整理会议记录的过程中，
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有几份重要的项目会议记录，林晓晓都没有参加，
但她的签名却出现在了文件上。这意味着什么？要么是有人代签，要么是事后补签。
无论哪种情况，都不符合公司的规章制度。我悄悄拍下了这些文件，然后继续工作。
中午吃饭的时候，陈思思又来找我。"小雨，听说昨天林晓晓当众训了你？
""消息传得真快。"我苦笑了一下。"公司就这么大，有什么风吹草动大家都知道。
"陈思思压低声音说，"你要小心啊，林晓晓这个人特别会演戏。表面上对领导毕恭毕敬，
背地里阴招不断。上个月有个新来的男同事，就是被她整走的。""怎么整的？
""给他安排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项目，然后在领导面前说他能力不行。
那个男同事辞职的时候，眼睛都哭红了。"我心里一沉。看来林晓晓的手段，
比我想象的还要恶毒。"不过你不用太担心。"陈思思安慰我，"你毕竟是林总的女儿，
她不敢做得太过分。"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在林父眼里，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千金大**。
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累赘。如果林晓晓真的要整我，林父不但不会帮我，
还可能会站在她那边。毕竟，苏美华可是公司的股东。下午，我继续整理会议记录。突然，
陈思思匆匆忙忙地跑到我工位前。"小雨，不好了！林晓晓在会议室里跟王经理告状，
说你工作态度有问题！"我心里一紧："什么时候的事？""就刚才！
我路过会议室的时候听见的。她说你昨天质疑部门的工作质量，今天又磨磨蹭蹭不干活。
王经理脸色很难看，让她写个书面报告。"我站起来，快步走向会议室。
透过会议室的玻璃墙，我看见林晓晓正在跟人事部经理王芳汇报什么。王芳的表情很严肃，
不时地点头。我深吸了一口气，敲响了会议室的门。"请进。"我推门而入："王经理，
我听说您找我？"王芳抬头看了我一眼："林小雨，你来得正好。
林主管刚才跟我反映了一些情况。你工作第一天就质疑部门的工作方式，第二天又消极怠工，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王经理，我想解释一下。"我看了看林晓晓，她正得意地看着我，
"关于第一天的事情，我确实发现了客户资料中的一些问题，
但我的初衷是为了提高工作质量，并没有质疑任何人的意思。""问题？什么问题？
"王芳皱眉。我拿出手机，调出昨天拍的照片："这些客户的联系方式已经过期，
这些公司已经搬迁，还有这些重复录入的信息......如果不及时更新，
确实会影响客户服务。"王芳仔细看了看照片，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这些问题确实存在。
"她看向林晓晓，"晓晓，这是怎么回事？
晓晓的脸色有些难看："这个......可能是之前录入时的疏忽......""疏忽？
"王芳的声音提高了，"客户资料是我们公司的重要资产，怎么能出现这种低级错误？
""王经理，我......"林晓晓想要解释什么。"不用解释了。"王芳摆摆手，
"这件事我会向林总汇报的。小雨同学能在第一天就发现这些问题，说明工作态度很认真。
这是好事，应该表扬。"林晓晓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至于消极怠工的问题......"王芳看向我，"小雨，你怎么解释？""王经理，
我没有消极怠工。"我拿出昨天和今天整理的文件，"这是我这两天的工作成果。
每一份文件我都仔细核对过，确保准确无误。"王芳翻了翻文件，
点点头："工作质量确实不错。晓晓，看来你对小雨的评价有些偏颇啊。
"林晓晓的脸红得像个苹果，但她还是不死心："王经理，
小雨确实......工作速度比较慢......""速度慢不是问题，质量好才是关键。
"王芳合上文件，"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小雨，你继续回去工作。晓晓，你留一下，
我们聊聊客户资料的问题。"我点点头，走出会议室。透过玻璃墙，
我看见王芳正在严肃地跟林晓晓谈话。林晓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时地点头道歉。
回到工位，陈思思兴奋地凑过来："怎么样？怎么样？""没事了。"我淡淡地说。"真的？
我看林晓晓的脸色好难看啊。""可能是因为客户资料的问题吧。
"陈思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林晓晓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了。"我没有回答，
但心里已经明白了一件事。林晓晓想要整我，但她选错了方法。
她以为我是个刚毕业的愣头青，可以随意欺负。但她没想到，我早就做好了准备。
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呢。下午五点，林晓晓从会议室里出来。
她的脸色很难看，直接回到办公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我知道，
她肯定被王芳训了一顿。客户资料的问题是她负责的，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王芳不可能轻易放过她。更重要的是，这件事肯定会传到林父那里。作为总经理，
林父最关心的就是公司的业务质量。客户资料出现问题，直接影响到公司的信誉和业绩。
林晓晓这次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六点钟，我准时下班。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
我回头看了看那栋高耸的写字楼。妈妈，你看见了吗？你女儿已经开始反击了。
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会让她们知道，什么叫做因果报应。第四章第三天，公司开晨会。
全体员工聚集在大会议室里，林父坐在主席台上，脸色严肃。
"昨天人事部向我汇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林父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
"我们的客户资料存在大量错误，联系方式过期、地址变更、重复录入等问题比比皆是。
这严重影响了我们的客户服务质量。"台下一片寂静。我看见林晓晓坐在前排，脸色煞白。
"这些问题是由一个刚入职的实习生发现的。"林父的目光扫向我，
"林小雨同学在工作第一天就发现了这些问题，体现了高度的责任心和专业素养。
这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会议室里响起了掌声。我站起来，礼貌地点头致意。"但是，
这些问题的存在，说明我们的工作态度和管理水平还有很大问题。
"林父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从今天开始，所有部门都要对自己负责的资料进行全面检查。
市场部要在一周内完成客户资料的更新工作。"林晓晓的脸色更白了。会议结束后，
大家陆续离开会议室。林晓晓走到我面前，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小雨，
恭喜你受到林总的表扬。""谢谢。"我淡淡地回答。"不过......"她凑近我，
压低声音说，"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在公司站稳脚跟。路还很长呢。"说完，她转身就走。
我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威胁我？那就来吧。看谁笑到最后。上午，
王芳给我安排了新的工作：协助更新客户资料。这次的工作量更大，
涉及到上千个客户的信息。但我没有抱怨，反而有些兴奋。因为这意味着，
我可以接触到更多的公司机密。在更新客户资料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有几个重要客户的项目合同，签署日期都集中在某个特定时间段。而这个时间段，
正好是林晓晓升职为市场部主管的时候。这些合同的金额都很大，少则几百万，多则上千万。
如果这些合同真的是林晓晓谈下来的，那她确实有些本事。但如果不是呢？
我仔细查看了这些合同的详细信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首先，
这些客户公司的注册地址都比较偏僻，有的甚至是在郊区的小县城。其次，
这些公司的注册资本都不算高，但却能承接千万级别的项目。最后，
这些合同的付款方式都比较特殊，大多是分期付款，而且首期款项很少。
这些异常之处加起来，让我产生了怀疑。我悄悄记下了这些客户公司的名称和注册信息，
准备下班后进一步调查。中午吃饭的时候，陈思思带来了一个消息。"小雨，
我听说林晓晓昨天晚上加班到很晚，今天早上眼睛都肿了。""是吗？"我故作关心地问，
"工作压力这么大？""还不是因为客户资料的事情。王经理给她下了死命令，
一周内必须完成更新工作。她现在焦头烂额呢。"我心里暗自得意。让她尝尝压力的滋味。
"对了，我还听说了一个小道消息。"陈思思神秘兮兮地说，"据说苏总对这件事很不满，
昨天晚上在家里发了很大的火。"苏总，就是苏美华。看来这件事已经传到她耳朵里了。
作为市场部主管的母亲，她肯定不希望看到女儿在公司里出丑。
更不希望看到我在公司里崭露头角。"小雨，你要小心啊。"陈思思提醒我，
"苏总可是公司的股东，她要是想整你，方法多得是。"我点点头："我知道的。
"但心里却不以为然。苏美华想整我，我又何尝不想整她们？现在，就看谁的手段更高明了。
下午，我继续更新客户资料。每处理一个客户，我都会额外查询一下该公司的工商信息。
渐渐地，我发现了更多的问题。那几个可疑的客户公司，有的根本查不到详细信息，
有的注册时间很短，还有的法人代表是同一个人。这些公司，很可能是皮包公司。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林晓晓所谓的业绩，就是虚假的了。更严重的是，
如果这些合同涉及虚假交易，那就不仅仅是业绩造假这么简单了。我把这些信息整理好，
保存在一个加密的文档里。这些证据，将来肯定会派上用场。下班前，
林晓晓走到我的工位前。"小雨，客户资料更新得怎么样了？""正在进行中。
"我抬头看着她，"林主管，我发现有些客户公司的信息有些奇怪......""奇怪？
"她的脸色微微一变，"什么意思？""就是有些公司查不到详细的工商信息，
还有一些公司的注册时间很短，
但项目金额却很大......"林晓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是在质疑什么？
""我没有质疑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异常，想请教一下。"我装出一副天真的样子。
"这些都是正常的商业合作，你一个实习生懂什么？"林晓晓恶狠狠地瞪着我，
"专心做你的工作，别多管闲事！"说完，她转身就走。我看着她慌张的背影，
心里已经确定了一件事。那些可疑的合同，果然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林晓晓，
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第五章周五下午，王芳突然找我谈话。"小雨，你的工作表现很不错。
"她坐在办公桌后面，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林总对你也很认可。所以我们决定，
给你一个新的机会。""什么机会？""下周一，公司要接待一个重要客户。
我希望你能协助林主管准备相关材料。"我心里一动："什么样的客户？
""恒大置业的张总。他们想在我们这里投资一个大型商业综合体项目。
这个项目如果谈成了，合同金额至少五个亿。"五个亿！这确实是个大项目。"我明白了。
"我点点头，"我会全力配合林主管的工作。""很好。"王芳笑了笑，
"这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你要把握住。"走出人事部，我心里却在思考另外一个问题。
为什么王芳要让我参与这么重要的项目？以我现在的资历，根本够不上这个级别。
除非......除非有人在背后推动。会是谁呢？林父？还是苏美华？不管是谁，
我都要小心应对。这很可能是一个陷阱。周末，我在家里做功课。
我查阅了恒大置业的相关资料，了解了他们的投资偏好和合作模式。同时，
我也仔细研究了公司以往类似项目的案例。做足了准备工作。周一一早，
我穿上了最正式的职业装，提前半小时到了公司。林晓晓也比平时来得早。
她今天穿了一套深蓝色的套装，化了精致的妆容，看起来很有女强人的范儿。"小雨，
一会儿客户来了，你就负责记录和整理材料。"她站在我工位前，语气有些高傲，"记住，
多看多听少说话。这种级别的客户不是你能应付的。""我明白。"上午十点，
恒大置业的张总到了。他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得体，气质不凡。
身边跟着两个助理，看起来很有派头。林父亲自接待，把他们带到了VIP会议室。
我和林晓晓也跟了进去。"张总，欢迎光临林氏集团。"林父热情地握手，"久闻大名，
今天终于见面了。""林总客气了。"张总笑着回应，"我们恒大对贵公司的实力也很认可，
希望能有深入的合作。"双方寒暄了一阵，开始进入正题。"张总，
我们已经为您准备了几个备选地块。"林晓晓打开投影仪，开始介绍项目方案，
"这些地块都位于市中心的黄金地段，周边配套设施齐全，非常适合建设商业综合体。
"张总仔细听着，不时地点头。我坐在一旁，认真地记录着会议内容。同时，
我也在观察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突然，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张总的一个助理，
正在用手机偷**摄会议材料。而林晓晓和林父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我心里一紧。
这个动作很可疑。正常情况下，客户方如果需要会议材料，应该公开提出要求。**的行为，
说明他们另有目的。我悄悄观察了一下那个助理。他看起来很年轻，二十多岁的样子。
穿着普通的西装，但手腕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这种搭配很奇怪。一个年轻的助理，
怎么会戴得起几十万的手表？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会议进行了两个小时，
双方初步达成了合作意向。张总表示，他们会回去研究一下项目方案，三天后给出正式回复。
送走客户后，林父很兴奋。"这个项目如果谈成了，公司今年的业绩就能翻一番！
"他拍着林晓晓的肩膀，"晓晓，这次你表现得不错。
"林晓晓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谢谢爸爸的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