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嫁给了糙汉将军

守寡后,我嫁给了糙汉将军

小说旅游客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赵语柔顾远 更新时间:2025-06-25 11:02

守寡后,我嫁给了糙汉将军以其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和精彩的人物塑造而闻名,由小说旅游客精心创作。故事中,赵语柔顾远经历了一段意想不到的冒险,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力量。赵语柔顾远通过勇气、智慧和毅力,最终克服了困难并实现了自己的目标。“好……好……”她连说了几个“好”字,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却倔强地亮得惊人,“嫁就嫁!我倒要看看,这威远将军……将带领读者探索一个奇幻又真实的世界。

最新章节(守寡后,我嫁给了糙汉将军精选章节)

全部目录
  • 1夫君是任务目标夫君是系统任务目标?将军凯旋那天,我被迫在茶楼相看。

    那戴面具的煞神突然抬头,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后来圣旨赐婚,

    新婚夜我掀了盖头:“我们认识?”他沉默着去门外打地铺:“一见钟情,我愿意等。

    ”直到我临终前,电子音在耳边炸响:“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初夏午后的日头,

    暖融融地透过窗棂,在临窗的软榻上投下一片慵懒的光斑。赵语柔倚在榻上,

    丰腴的身子陷在柔软的锦垫里,藕荷色的宽大罗袖滑落,露出一截欺霜赛雪、**嫩的手臂。

    她指尖染着淡淡的蔻丹,正漫不经心地捻着一册时下最流行的话本子,墨字在光下跳跃,

    却似乎并未真正落进她的眼底。“**!**!”一个穿着翠绿衫裙的小丫鬟,

    像只活泼的雀儿,一路小跑着穿过静悄悄的穿堂,脸颊红扑扑地停在榻前,气息微促,

    “外头都传遍了!威远将军,顾大将军,三日后就要班师回朝啦!

    ”榻上的女子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懒洋洋地翻过一页书,指尖划过光滑的纸面,

    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日光勾勒着她秀美的侧脸轮廓,饱满的唇瓣微微抿着,

    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娇憨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绿衣丫鬟春杏看着自家**这副天塌下来也懒得抬头的模样,心里头又是着急又是无奈,

    脸颊不知怎的更红了一些。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家**生得这般好颜色——明眸皓齿,

    身段玲珑有致,连那截露出来的手臂都像是上好的羊脂玉雕琢出来的,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她呢?就那个状元郎是个短命的。赵语柔,尚书府二**。名字是柔的,

    人嘛……只有赵府上下和康王府那位嫁出去的大姐心里才清楚,这“柔”字跟她,

    委实是八竿子打不着。府里顶头的大姐嫁入了康王府做了王妃,

    对她这个妹妹颇多照拂;底下有个嫡亲的弟弟,另有几个不成气候的庶子。母亲治家严谨,

    父亲赵尚书处事也算公允,府里少了许多别家高门常见的腌臜龌龊。在这尚书府里,

    她赵语柔就是那混世魔王,无法无天惯了。唯独在大姐赵语嫣面前,还能收敛几分性子,

    至于外头……她自然晓得戴上那副温婉娴静的假面。一年前,她嫁给了新科状元郎林文轩。

    新婚伊始,倒也算得上举案齐眉,和和美美。可这虚假的平静,

    在一个寻常的午后被彻底击碎。那日,她午憩方醒,意识还有些混沌,正欲起身唤人。

    一个冰冷的、毫无起伏的奇特声音,毫无征兆地钻进她的耳朵,

    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系统,这个时代的女人就是好骗,尤其这些高门贵女,

    脑子里装的都是情情爱爱。很快,我就能借她这把刀,扳倒尚书府和康王府了。】那声音,

    像铁片刮过寒冰,激得赵语柔瞬间从脊梁骨窜起一股凉气,直冲天灵盖。

    她强压下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惊叫,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维持住了面上平静无波的神情。

    她装作尚未完全清醒,慵懒地翻了个身,借着这个动作,

    眼角的余光飞快地扫向声音的来源——她的枕边人,状元郎林文轩。他背对着她,

    正对着铜镜整理衣冠,侧脸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温文尔雅。然而,刚才那冰冷诡异的话语,

    正是从这张嘴里发出的!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包裹了她。那不是她的夫君。她的夫君林文轩,

    眼神温润,语调轻柔,绝非这般……这般非人的腔调!回娘家的日子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寻了个由头回去,屏退左右,将此事连同那诡异的声音,

    一字不漏地禀告给了她那位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狐狸父亲赵尚书。赵尚书初闻时,

    端着茶盏的手也是一顿,眼底精光四射,却并未斥责女儿胡言乱语。他沉默良久,

    只问了一句:“除了声音,可还有其他异状?”“有,”赵语柔压低了声音,

    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女儿后来留心试探过。他……他似乎知晓许多尚未发生之事。

    有一次,女儿故意提起父亲您最近忧心的河工案,

    他竟脱口而出‘此事最后必是工部侍郎李庸背锅’,可那李庸,分明是陛下近臣,

    当时半点风声都无!还有一次,他醉酒,言语间说什么‘这不过是本虐文小说’,

    他是来‘助主角逆天改命’的……”赵尚书的眼神彻底沉了下去,变得幽深莫测。

    接下来的日子,赵府不动声色地织开了一张细密的网。

    赵语柔则成了父亲安插在林文轩身边最隐秘的眼睛和耳朵。她强忍着恐惧与恶心,

    扮演着那个“好骗”的、满脑子情爱的妻子,

    小心翼翼地捕捉着那“妖物”不经意间泄露的只言片语。

    她终于确认了那占据她夫君躯壳的东西自称为“系统”,来自一个叫“未来”的地方,

    而他们所处的这个世界,在它口中,不过是一本早已写就的“小说”。它来的目的,

    便是要“帮助主角”。刚得知这方天地、这芸芸众生、连同她自己,

    都只是别人笔下虚构的故事时,赵语柔确实陷入过短暂的、深不见底的迷茫与恐慌。那感觉,

    就像是脚下坚实的土地骤然塌陷,坠入一片虚无。她站在庭院里,看着枝头开得正盛的桃花,

    看着母亲精心打理的花圃里生机勃勃的嫩草,

    感受着拂过脸颊的、带着柳絮清香的微风……这一切都如此鲜活,

    如此真实地撞击着她的感官。心底那股荒谬的寒意,竟奇异地被一种更强大的力量驱散了。

    管它什么小说世界!她此刻呼吸着的空气,脚下踩着的土地,眼前怒放的花朵,都是真的!

    她赵语柔的喜怒哀乐,都是真的!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她的世界,就在此处,

    就在此刻!至于那妖物口中的“主角”是谁?赵语柔竖起耳朵也未能探听到。但这无关紧要。

    想要扳倒康王府和赵家的,放眼朝堂,

    无非就是那么几个死对头——手握兵权却与康王不睦的齐国公,

    或是那位看似清流实则野心勃勃的吏部尚书。这些,

    自有她那位深谙权谋之道的老父亲去操心。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很快降临。林文轩,

    或者说那个顶着林文轩皮囊的妖物,在一次与同僚泛舟游湖时,“不慎”落水。时值初春,

    湖水冰冷刺骨,他挣扎片刻,便沉了下去,再没浮起来。2圣旨强娶官府打捞了数日,

    只捞起一具泡胀的尸身。状元郎的意外身亡,在京城掀起一阵惋惜的波澜,很快又归于平静。

    赵语柔成了新寡。她脱下一身素缟,收拾了简单的箱笼,坦坦荡荡地回到了尚书府。

    她是赵家嫡出的女儿,纵使守寡归家,府里上上下下,也没人敢在她面前嚼半句舌根。

    她原以为,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己熟悉的闺房里,

    享受这难得的、不必再提心吊胆的清净日子了。父亲母亲怜惜她,她的小金库也颇为丰厚,

    正好可以弥补这一年多来在林家耗费的心神。想想珍宝阁新出的那套红宝石头面,

    还有天衣坊据说新来了江南的绣娘……赵语柔心里正盘算着如何挥霍一番,

    一道晴天霹雳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柔儿,”母亲王氏握着她的手,

    眼神带着些许不忍和无奈,“你父亲……替你应下了一门亲事。

    ”赵语柔正捏着一块桂花酥往嘴边送,闻言手指一僵,点心掉落在精致的瓷碟里,

    碎成了几块。她猛地抬头,漂亮的杏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声音都拔高了:“亲事?谁?

    我才刚回来几天?娘!您和爹糊涂了不成?”王氏叹了口气,

    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是威远将军,顾远顾大将军。”“顾远?

    ”赵语柔只觉得这名字陌生得很,在脑海里搜刮了一圈,

    也只能拼凑出一些零碎模糊的印象——似乎是常年镇守西北边陲的一员猛将,战功赫赫,

    煞气极重,据说能止小儿夜啼。她与这位大将军,素未谋面,八竿子打不着!

    一股无名火“噌”地窜了上来,她霍然起身,裙摆带翻了小几上的茶盏,茶水淋漓了一地,

    也顾不得,“我不嫁!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爹呢?我去问他!凭什么!

    ”她像一阵风似的卷出了母亲的院子,带着一股子被侵犯领地的怒意,

    直直地冲向父亲赵尚书的书房。书房门紧闭着,她也不管不顾,“砰”地一声就推开了。

    赵尚书正伏案处理公文,闻声抬起头,脸上并无太多意外,只有深沉的无奈。“爹!

    ”赵语柔几步冲到书案前,双手撑在桌沿,身体微微前倾,

    那双总是含着几分娇蛮的漂亮眼睛此刻燃烧着熊熊怒火,“您什么意思?顾远?那个煞神?

    您要把女儿往火坑里推?”赵尚书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眉心:“柔儿,稍安勿躁。

    此事……并非为父能做主。”“不是您?”赵语柔一愣,随即更怒,“难不成是他顾远?

    他凭什么?他算哪根葱!”“是圣上。”赵尚书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重,

    “威远将军顾远,是陛下的心腹重臣,更是陛下潜邸时的旧人,情分非同一般。

    此次他平定西北大捷,凯旋归朝,陛下龙心大悦,问他要何赏赐。他……他在紫宸殿上,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只求了一道旨意。”赵语柔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

    赵尚书看着女儿瞬间苍白的脸色,艰难地吐出后半句:“他求的,便是……求娶我赵家嫡女,

    赵语柔,为妻。”书房里霎时一片死寂。赵语柔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冻得她四肢百骸都僵住了。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棉花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荒谬!

    荒唐!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他……他见过我吗?”半晌,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干涩得厉害。赵尚书摇摇头:“据为父所知,从未有交集。陛下当时也颇为意外,

    还特意询问过。顾将军只言……只言曾在京中偶遇,倾心已久,只是当时你已许配林家,

    他不敢唐突。如今……如今你归家,他方敢求娶。”“倾心已久?

    ”赵语柔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点震惊和恐惧被巨大的荒谬感取代,

    她气得几乎笑出声来,胸脯剧烈起伏,“好一个倾心已久!他以为他是谁?

    他以为我赵语柔是什么?一件他看中了就能随意向陛下讨要的物件儿吗?圣旨?呵!

    好一个圣旨!”她明白了。圣旨已下,覆水难收。这桩婚事,板上钉钉,再无转圜的余地。

    赵家再疼她,也越不过皇权去。她的愤怒像潮水般涌起,又无力地退去,

    只剩下满心的冰凉和一种被命运扼住咽喉的窒息感。

    “好……好……”她连说了几个“好”字,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眼神却倔强地亮得惊人,“嫁就嫁!我倒要看看,这威远将军府,是龙潭还是虎穴!

    想拿捏我赵语柔?哼!门都没有!”3面具下的温柔三日光阴,弹指即逝。这一日,

    赵语柔被母亲和身边的老嬷嬷几乎是半强迫地按在了梳妆台前。

    母亲王氏亲自给她挑了一件藕丝琵琶衿上裳,配着软银轻罗百合裙,

    又选了一套赤金点翠的头面,每一件都透着低调的奢华,既符合她新寡再嫁的身份,

    又不失尚书府嫡女的气度。老嬷嬷拿着梳子,一下下地梳着她乌黑浓密的长发,

    嘴里絮絮叨叨:“二**,您可别犟了。老爷夫人也是没法子……那威远将军今日凯旋,

    听说入城阵仗极大。老爷的意思是,您……您好歹去远远看一眼,心里也好有个底。

    ”赵语柔看着镜中被盛装打扮的自己,只觉得浑身别扭。她不耐烦地撇撇嘴:“看?

    看了又能如何?还能抗旨不成?圣旨都接了,他就是个麻子脸、罗锅腰,我不也得嫁?

    ”她越想越憋屈,尤其想到自己那些即将被挪去将军府的、精心收藏的宝贝首饰和话本子,

    更是肉痛。她猛地站起身,吓了老嬷嬷一跳:“不行!越想越亏!春杏!”“**?

    ”候在一旁的春杏连忙上前。“走!”赵语柔一把推开老嬷嬷还在她发髻上比划簪子的手,

    语气斩钉截铁,“去珍宝阁!听说他们新得了一套海珠头面,稀罕得很!银子带足了没有?

    今天非得把这口气顺下去不可!

    ”“可……可老爷夫人那边……”春杏看着镜子里**那副“谁敢拦我,

    我就跟谁急”的架势,头皮发麻。“就说我看过了!”赵语柔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为了我的零花钱,我忍!”她提起裙摆就往外走,

    那股子风风火火的劲儿,一点也不像个新寡又即将再嫁的妇人。车夫得了令,马车辘辘,

    直奔西市最繁华地段的珍宝阁。然而,刚行至朱雀大街附近,马车就被迫停了下来。

    外面人声鼎沸,喧嚣震天,比最热闹的庙会还要拥挤几分。“怎么回事?”赵语柔蹙眉,

    掀开车帘一角。春杏探出头看了看,缩回来道:“**,过不去了!整条朱雀大街,

    还有两边的岔道,全被人堵死了!听说顾将军的凯旋队伍,马上要过来了!

    ”赵语柔心头一阵烦躁,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抬眼望去,只见前方黑压压一片攒动的人头,

    摩肩接踵,翘首以盼。空气中弥漫着脂粉味、汗味、还有小贩叫卖的吃食香气,

    混合成一股躁动的洪流。她的马车寸步难行。“真是晦气!”她低声咒骂了一句。

    想调头另寻他路,却发现后面也被堵得水泄不通。无奈之下,

    她只得吩咐车夫:“找最近的茶楼,先上去避避。”离得最近的是“云来阁”。

    主仆二人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在拥挤的人潮中挤了进去,要了二楼临街的一个雅间。

    雅间位置极好,推开窗,正好能将大半条朱雀大街尽收眼底。赵语柔意兴阑珊地坐下,

    让小二上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几碟精致的茶点,权当是换个地方等这阵人潮过去。

    她百无聊赖地倚在窗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啜着清茶,目光散漫地落在楼下沸腾的人海上。

    心里还在盘算着那套海珠头面不知会不会被人捷足先登。不知过了多久,

    楼下骤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尖叫声,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来了!来了!

    顾将军!是顾将军的旗!”“老天爷!好威风!”人群彻底沸腾了,如同烧开的热水。

    赵语柔被这巨大的声浪惊得手一抖,杯中的茶水险些泼洒出来。她蹙着眉,

    带着几分被打扰的不悦,循声望去。只见长街尽头,烟尘微扬。一支沉默而肃杀的队伍,

    缓缓驶入视野。为首一人,高踞在一匹神骏异常、通体漆黑的战马之上。他身披玄铁重甲,

    肩甲狰狞,胸甲在午后的阳光下反射着冷硬刺目的幽光。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脸上覆盖的那张面具——不知何种金属锻造,色泽暗沉如凝固的血,

    勾勒出凶兽的轮廓,獠牙毕露,眼眶处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仅仅是这张面具,

    便足以让喧闹的孩童瞬间噤声,让胆小者遍体生寒。他身后,是绵延开来的铁骑。

    清一色的玄甲黑马,骑士们身形挺拔如标枪,面甲覆脸,只露出冰冷锐利的眼神。

    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整齐划一、沉重如闷雷的“嗒、嗒”声,每一步都像踏在人心上,

    带着金戈铁马、浴血归来的凛冽煞气,将街道两旁鼎沸的欢呼声都压下去了几分。

    整支队伍沉默着,却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磅礴的压迫感。赵语柔端着茶杯的手,

    无意识地停在了唇边。面具遮住了脸,看不清长相。但那身量……确实引人瞩目。

    肩背宽阔厚实得惊人,即使隔着冰冷的甲胄,

    也能感受到衣料下贲张的、蕴含着爆炸性力量的肌肉线条。腰身劲瘦,双腿修长有力。

    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像一座不可撼动的铁塔,

    又像一头收敛了爪牙、却依旧令人望而生畏的洪荒巨兽。“啧,”她下意识地咂了下嘴,

    心里默默评价,“面具丑得能辟邪,不过……这身板子,倒是不赖。”这念头刚闪过,

    她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微微挑了一下眉梢。就在此时,那高踞马背、带着狰狞兽首面具的将军,

    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他原本直视前方的头颅,

    毫无预兆地、极其精准地转向了云来阁二楼雅间的方向!那面具眼眶处的黑洞,

    仿佛两道冰冷的实质性的目光,穿透喧闹的人潮与空间的距离,

    瞬间锁定了倚在窗边的赵语柔!赵语柔只觉得头皮猛地一炸,

    一股被猛兽盯上的寒意瞬间攫住了她!她下意识地想避开那目光,身体微微后仰。然而,

    就在她心弦绷紧的刹那,那面具之后的目光,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仿佛坚冰骤然融化,

    那股锐利刺骨的锋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一种赵语柔无法理解的专注与温柔。

    那目光沉甸甸地落在她身上,穿过喧闹的长街,穿过二楼的窗棂,

    带着一种失而复得般的珍重,几乎能滴出水来。赵语柔心头剧震,握着茶杯的手指猛地收紧,

    指节泛白。这眼神……太诡异了!她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位威远将军!

    可这眼神……就在她惊疑不定,试图分辨那目光深处究竟藏着什么时,她因紧张而干渴,

    下意识地低头,就着手里的茶杯,抿了一口微凉的茶水。仅仅是一瞬间的低眸。

    当她再次抬眼望向长街时,那高踞马背的威远将军,早已转回了头,挺直了背脊,

    仿佛刚才那惊鸿一瞥的温柔目光只是她的错觉。他依旧戴着那张可怖的兽首面具,

    在万千百姓的欢呼簇拥下,如同定海神针般,引领着他沉默的铁骑,

    沉稳地向着皇宫的方向行去。只留下赵语柔独自倚在窗边,心头疑云密布,

    方才那口茶水的凉意,似乎一直沁到了心底。4新婚夜对峙一个月后,威远将军府,

    红烛高烧。满室都是刺目的红。龙凤喜烛噼啪作响,

    跳动的火焰在贴着大红“囍”字的窗棂上投下摇曳的光影。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熏香和酒气,

    熏得人有些昏沉。赵语柔顶着沉重的赤金点翠嵌红宝的凤冠,

    端坐在铺着大红百子千孙被的拔步床上,大红的盖头遮住了她的视线,

    只能看到自己放在膝上、紧紧交握的双手,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

    外面喧嚣的宾客声浪被厚重的门扉隔绝了大半,只剩下模糊的嗡嗡声。

    她像一尊被摆放在这里的精致人偶,

    等着那素未谋面、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丈夫来揭开她的命运。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停在门外。接着,门被推开,一股浓烈的酒气裹挟着风尘仆仆的气息涌了进来,

    瞬间冲淡了室内的熏香。脚步声很沉,一步一步,踏在光洁的地板上,

    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力量感,朝着床榻走来。赵语柔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交握的手指捏得更紧。盖头下的视野一片模糊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