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过很多类似的短篇言情小说，但《他的亿万温柔》这部真的让我停不下来，剧情不俗套，人设也很新颖。小说内容节选:我想听听你的意见。"苏萌瞪大眼睛："我？我对并购一窍不通。""但你懂创意和跨文化沟通。"程建国推过一份文件，"德国老牌广……
1.偶然心动北京东三环的写字楼里，程煜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深色西裤，手腕上是一块低调的IWC手表，
没有一丝富二代的张扬气息。"程总监，比稿方案我已经修改好了，您要看一下吗？
"助理小李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程煜转过身，温和地笑了笑："辛苦了，
放我桌上吧，我一会儿看。
"办公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几份文件夹和一台MacBookPro，没有多余的装饰品。
墙上挂着的不是昂贵的艺术品，而是团队去年获得的金投赏奖状。谁也想不到，
这个在广告公司拿着三万月薪的创意总监，实际上是北京顶级富豪程建国的独子，
家族资产超过百亿。下班时间到了，同事们陆续离开。程煜看了看表，决定再加班一会儿。
比稿截止日期临近，作为项目负责人，他必须确保万无一失。"程总监，您还不走吗？
"一个清脆的女声从门口传来。程煜抬头，看见新来的文案策划师苏萌站在那里。
她穿着简单的米色连衣裙，长发扎成马尾，素颜的脸上带着疲惫却依然明亮的笑容。
"方案还有些细节要完善。"程煜合上电脑，"你怎么也这么晚？
""我想把明天的提案再润色一下。"苏萌晃了晃手中的笔记本，"第一次参与大项目，
有点紧张。"程煜注意到她眼下淡淡的黑眼圈："吃饭了吗？
"苏萌摇摇头："准备忙完再...""一起吧，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牛肉面。
"程煜站起身，不等她拒绝就拿起外套，"工作再忙也要吃饭。"面馆里，
苏萌小口喝着热汤，眼睛因为美味而微微眯起。程煜看着她，嘴角不自觉上扬。
这个女孩和他见过的名媛千金完全不同，她真实、努力，
连吃一碗二十块的牛肉面都能这么开心。"程总监，您在这个行业多久了？"苏萌突然问道。
"五年了。"程煜回答，"直接叫我程煜就行，下班时间不用那么正式。
""五年就当上创意总监，真厉害。"苏萌由衷赞叹，
"我听说很多富二代都靠着家里关系空降高管，您完全是靠自己能力上去的。
"程煜筷子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面："你对我评价很高啊。""公司里都这么说。
"苏萌笑道，"您工作认真，从不摆架子，方案创意又总是能抓住客户痛点。
上周那个汽车广告的创意太棒了，客户当场就签了合同。"程煜心里泛起一丝暖意。五年前，
他拒绝了父亲安排的集团高管职位，隐姓埋名从广告公司实习生做起，
就是为了证明自己不靠家族也能成功。现在听到这样的评价，比任何奢侈品都让他满足。
"对了，"苏萌突然压低声音，"听说董事长女儿下个月要结婚了，全公司都要随份子钱，
至少五百起步。您打算给多少？"程煜差点被面汤呛到。董事长是他表叔，
要结婚的是他堂妹，而他甚至不知道这事。"我...还没想好。"他含糊地回答。
回到公司继续加班，程煜发现苏萌的文案确实很有灵气。她不像其他人那样堆砌华丽辞藻，
而是能用简单的语言直击人心。凌晨两点，他们终于完成了方案。"我送你回去吧，
这么晚了。"程煜提议。"不用了，我住得不远。"苏萌收拾着东西，
"而且您明天还要早来见客户。"程煜坚持道："那至少让我帮你叫辆车。"最终，
他们一起站在写字楼前等车。北京的夜风微凉，苏萌不自觉地抱了抱手臂。"冷吗？
"程煜问。"还好。"苏萌话音刚落，程煜已经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穿着吧，
别感冒了。"他的声音很轻，却让苏萌心跳加速。车来了，苏萌犹豫着要不要还外套，
程煜摆摆手："下次上班带给我就行。"看着出租车远去的尾灯，程煜站在原地，
第一次感到心动是什么感觉。接下来两周，比稿进入白热化阶段。程煜几乎住在公司，
带领团队反复修改方案。苏萌也常常加班到深夜，两人渐渐熟络起来。
有时程煜会带两杯咖啡，有时苏萌会分享自己烤的小饼干。办公室里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但没人敢当面调侃总监。比稿当天，程煜的团队表现出色，客户当场表示满意。
晚上公司组织庆功宴，酒过三巡，同事们起哄让程煜唱歌。他推脱不过，
点了一首《平凡之路》。"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
也穿过人山人海..."程煜的嗓音不算出色，但唱得真诚。苏萌坐在角落，
发现他唱歌时目光总是飘向自己，不由得脸颊发烫。庆功宴结束，程煜主动提出送苏萌回家。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出租车里，两人都有些微醺。苏萌靠在车窗上，
路灯的光在她脸上忽明忽暗。"苏萌，"程煜突然开口，"周末有空吗？
我想..."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父亲"。程煜皱眉，
父亲很少这个时间打来。"抱歉，我接个电话。"电话那头，程建国的声音威严："小煜，
明天上午十点，我到你们公司。""什么？为什么？"程煜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
"收购谈判，你表叔邀请我参加。"程建国顿了顿，"别告诉我你又忘了自己是谁家的儿子。
"程煜挂断电话，脸色变得凝重。苏萌关切地问："出什么事了吗？""没什么，家里的事。
"程煜勉强笑了笑，刚才想说的话再也说不出口。第二天早晨，
整个公司都笼罩在紧张气氛中。董事长亲自下令打扫卫生，准备迎接重要客人。
程煜坐在办公室里，手指不停地敲击桌面。九点五十分，一排黑色豪车停在公司楼下。
程建国在董事长陪同下走进大厅，所有员工列队欢迎。程煜站在队伍最后，希望不被注意到。
"这位是我们创意部的程总监，年轻有为啊！"董事长热情地向程建国介绍。
程建国看着儿子，嘴角微微上扬："程总监，久仰大名。
"程煜硬着头皮上前握手："程董好。"就在这时，苏萌抱着一叠文件匆匆从会议室出来，
不小心撞到了程建国。"对不起！"她慌乱地道歉，文件散落一地。
程煜立刻蹲下帮忙捡文件，听到父亲意味深长地说："看来程总监在公司很受欢迎啊。
"会议结束后，程建国把儿子叫到无人处："五年玩够了吗？该回家了。""爸，
我不是在玩。"程煜认真地说，"我喜欢现在的工作和生活。
"程建国冷哼一声："住着80平的小公寓，开着三十万的车，拿着不够你买块表的工资？
别闹了，下个月回集团报到。""我不会回去的。"程煜直视父亲的眼睛，
"除非您承认我的选择有价值。"程建国眯起眼睛："为了那个女孩？
"程煜没有否认："她只是原因之一。""有意思。"程建国突然笑了，
"晚上带她来家里吃饭，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我儿子这么着迷。"程煜回到办公室，
发现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公司群里已经炸开了锅——"程煜竟然是程氏集团的太子爷！""天啊，
我们居然让亿万富翁给我们买咖啡！"苏萌的座位空着，桌上放着他的西装外套，
叠得整整齐齐。"苏萌呢？"程煜问旁边的同事。"她说身体不舒服，请假回家了。
"同事的眼神充满八卦，"程总监...不对，程少，您真的..."程煜没有回答，
拿起外套冲了出去。外套口袋里有一张纸条："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
我想我们保持同事关系比较好。——苏萌"程煜站在电梯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五年来，
他第一次感到身份的枷锁如此沉重。2.爱情约定程煜站在苏萌家楼下，
仰头望着五楼那扇亮着灯的窗户。北京的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乱了他的头发。
他手里攥着那张纸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
他已经给苏萌打了七个电话，全部被转入语音信箱。最后他发了条信息："我在你家楼下，
我们谈谈。"十分钟过去，窗户里的灯光依然亮着，但没有人影晃动。程煜深吸一口气，
走进单元门。站在502室门前，程煜抬手想敲门，却又犹豫了。他能说什么？
解释自己不是故意隐瞒身份？告诉她自己和那些花天酒地的富二代不一样？
这些话听起来多么苍白。正当他踌躇时，门突然开了。苏萌手里拎着垃圾袋，
显然没料到会看见他站在门口。她穿着居家服，头发随意地扎着，眼睛有些红肿。
"程...程总监。"苏萌后退半步，声音发紧。"叫我程煜。"他轻声说，"能进去说吗？
"苏萌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侧身让他进了门。公寓很小，但收拾得很整洁。
书架上塞满了广告学和文学书籍，墙上贴着几张手绘插画。
程煜注意到茶几上放着一本翻开的书——《平凡的世界》。"你读路遥？
"程煜试图找个轻松的话题。苏萌没有接话，只是站在离他一米多远的地方，
双手抱臂："您有什么事吗？"这种刻意的疏远让程煜胸口发闷。
他拿出那张纸条："为什么突然要划清界限？因为发现我是程建国的儿子？""不然呢？
"苏萌苦笑，"程总监，您知道公司现在都在传什么吗？说我早就知道您的身份，
故意接近您；说我的转正和加薪都是因为和您...和您有特殊关系。
"程煜眉头紧锁："我会澄清的。""澄清什么？"苏萌摇头，"说我们只是普通同事？
那为什么您会出现在我家门口？"这句话让程煜哑口无言。是啊，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同事？朋友？还是他单方面想要更进一步？沉默在狭小的客厅里蔓延。
最终程煜开口："我父亲想请你今晚去家里吃饭。"苏萌瞪大眼睛："什么？
""他知道我喜欢你。"程煜直视她的眼睛，"我想证明给他看，我的选择没有错。
我选择的工作，我选择的生活，还有...我选择的人。
"苏萌的脸刷地红了："您...您喜欢我？
""从你为了一句文案熬夜到凌晨三点那天开始。"程煜向前一步，
"从你因为客户一句夸奖开心得像个小孩子那天开始。从你把我的西装外套洗得干干净净，
还喷了淡淡香水那天开始。"苏萌的眼眶湿润了："但您知道吗？今天之前，
我最欣赏您的就是您不靠家里、白手起家的样子。现在这个形象崩塌了。""我没有崩塌。
"程煜声音坚定，"我还是我。只不过我的银行账户多了几个零而已。
我的创意、我的能力、我对工作的态度，哪一点是假的？"苏萌沉默了。
窗外传来小区里孩子们嬉戏的声音，远处有汽车鸣笛。"我不去。"最终苏萌说，
"我不想卷入豪门恩怨。我只是个普通北漂，想过简单的生活。"程煜感到一阵刺痛，
但他理解苏萌的顾虑："至少给我个机会证明，财富不会改变我是谁。""怎么证明？
"苏萌抬头看他，"辞掉工作？和家里断绝关系？
"程煜摇头："更简单的方式——明天照常上班，
看我是不是还是那个你会偷偷喜欢的创意总监。"苏萌被这句话噎住了，
她没想到程煜早就察觉了她的心思。她的防线开始松动："...明天公司会乱成一锅粥。
""那就让我们一起面对。"程煜微笑，"不过今晚我真的需要你陪我回家吃饭，
不然我爸会派保镖来'请'你。"苏萌被这个说法逗笑了，
虽然很快又板起脸："豪门都这么霸道的吗？""只对你。"程煜轻声说。半小时后，
苏萌换了一身得体的连衣裙，跟着程煜下楼。一辆低调的黑色奔驰停在楼下，
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不是说开三十万的车吗？"苏萌小声嘀咕。程煜耸肩："被发现了，
只好摊牌了。不过平时我确实开高尔夫。"程家宅邸位于北京西山，占地近十亩。
当车子驶入雕花大门时，苏萌不自觉地抓紧了座椅。"放松，只是吃个饭，又不是面试。
"程煜安慰她。"对我来说就是面试！"苏萌紧张得声音发颤，
"你父亲会不会甩给我一张支票让我离开你？"程煜大笑："少看点偶像剧。我爸虽然强势，
但基本礼节还是有的。"主宅灯火通明，管家在门口迎接。走进大厅，
苏萌被挑高七米的客厅和墙上悬挂的名家字画震撼得说不出话。
程建国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正在看文件。他抬头打量苏萌，目光锐利如鹰。"爸，
这是苏萌。"程煜介绍道，"苏萌，这是我父亲。""程叔叔好。"苏萌鞠躬，
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程建国微微点头："坐吧。听说你是做文案的？
"晚餐比苏萌想象中轻松。程建国没有刁难她，只是问了些工作上的事。
当得知她毕业于普通大学，靠自学进入广告行业时，程建国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小煜从小叛逆。"饭后，程建国突然说，"放着家族企业不接手，非要去打工。
你觉得他做得对吗？"苏萌没想到会被直接提问。她看了程煜一眼，
得到鼓励的眼神后回答："程...程煜是我见过最有才华的创意人。
他不靠家里取得今天的成就，我觉得很了不起。"程建国哼了一声："才华？
他本可以用这份才华管理百亿资产，而不是为一个几十万的广告案熬夜。""爸！
"程煜皱眉。"我说错了吗？"程建国放下茶杯，"五年了，你证明了自己能养活自己。
现在该回家了。"苏萌突然开口："程叔叔，您知道程煜上周赢得的那个汽车客户吗？
那家公司原本打算和4A公司合作，是程煜的创意打动了他们。
这个案子能为公司带来两千万收入。"程建国挑眉："所以？
""所以程煜的价值不能用他赚了多少钱衡量。"苏萌声音越来越坚定，
"他用创意改变品牌命运，这种成就感是金钱买不到的。如果...如果您真的尊重儿子，
就该尊重他的选择。"餐厅一片寂静。程煜惊讶地看着苏萌，没想到她会为自己据理力争。
程建国沉默良久，突然笑了："有意思。小姑娘，你知道多少人梦想嫁入程家吗？
你却劝我儿子继续当个打工族。"苏萌脸红了："我不是...""爸，别为难她。
"程煜握住苏萌的手，"她说的就是我想说的。我喜欢我的工作，
喜欢靠自己的能力获得认可。而且..."他看向苏萌，"我喜欢的人，
也不会因为我的身份而改变对我的看法。"程建国站起身："我给你们三个月。
如果三个月后，你还能坚持这种生活，我不再干涉。但如果你后悔了...""我不会。
"程煜斩钉截铁地说。回程车上，苏萌长舒一口气："我以为你爸会把我扔出去。
"程煜笑了："他其实挺喜欢你的。很少有人敢当面反驳他。""我只是说了实话。
"苏萌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转头，"等等，
你刚才是不是当着你爸的面说喜欢我？"程煜装作惊讶："我说了吗？
""你明明...!"苏萌气鼓鼓的样子让程煜忍不住大笑。"好吧，我承认。
"程煜收敛笑容，认真地看着她，"我喜欢你，苏萌。不是因为你是唯一不知道我身份的人，
而是因为你是你。"苏萌心跳加速，她低头玩着手指："...公司里会有闲话的。
""让他们说去。"程煜耸肩，"不过如果你介意，我可以辞职。""别！"苏萌抬头，
"你刚刚才跟你爸说要证明自己。"程煜微笑："那你的答案是？
"苏萌深吸一口气："...我们可以试试。但有个条件。""什么条件？
""不许用你家的钱。"苏萌认真地说，"约会吃饭AA制，礼物不能超过五百块，
出门可以坐地铁就不打车。"程煜忍俊不禁："还有吗？""暂时这些。"苏萌也笑了，
"富豪男友体验卡，平民版。"程煜握住她的手："成交。"第二天，
程煜和苏萌一起走进公司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身上。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早啊。"程煜如常打招呼，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苏萌红着脸快步走向自己的工位，
发现桌上放着一杯咖啡和一张纸条："第一天，普通男友的普通咖啡。——程"她抬头，
看见程煜在办公室玻璃后对她眨眼。那一刻，苏萌忽然明白，无论有多少个零的银行账户，
有些东西确实是金钱买不到的——比如清晨的一杯咖啡，和那个为你熬夜改方案的人。
3.突发事件周一早晨的公司例会，气氛微妙得像是有人打翻了咖啡却没人敢说。
程煜走进会议室时，原本热烈的讨论声戛然而止，几个同事交换着眼色。
"关于美莱化妆品的新品推广，"程煜翻开笔记本，假装没注意到异样，
"我们需要在两周内完成初步创意。小李，市场调研做得怎么样了？"小李低着头，
声音比蚊子还小："还没...没完成。""怎么回事？上周五不是说已经差不多了吗？
"程煜皱眉。"我...我觉得数据还不够准确，想再核实一下。"小李不敢与他对视。
会议结束后，程煜拦住小李："出什么问题了？"小李左右张望，
确定没人才开口："程总监，美莱的陈总...他听说您身份后，直接联系了董事长，
要求换团队负责人。他说...说不想成为富二代的练手对象。
"程煜胸口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五年来他兢兢业业建立的职业声誉，
一夜之间就被"富二代"三个字抹杀了。"我明白了。"他声音干涩，"你先去忙吧。
"转身时，程煜看见苏萌站在走廊拐角，显然听到了全部对话。她手里拿着两杯咖啡，
眼神复杂。"别在意，"苏萌递给他一杯，"人们总是对不了解的事妄加评论。
"程煜接过咖啡，指尖碰到她的手，冰凉："你也是这么想的吗？我所有的成绩都是靠家里？
""如果我是这么想的，就不会站在这里了。"苏萌叹了口气，"但你必须承认，
现在的情况很棘手。"确实棘手。接下来三天，程煜明显感觉到团队配合度下降，
邮件回复变慢，会议缺席增多。就连一直合作愉快的财务部，
也开始对他的预算申请百般刁难。周四下午，董事长把程煜叫到办公室。"小煜啊，
"表叔揉着太阳穴，"美莱那边坚持要换人，董事会的意思是...要不你暂时避避风头？
"程煜握紧拳头："表叔，我在这个行业五年，服务过二十多个客户，口碑一直很好。
就因为我父亲是谁，就要否定我的一切？""商场就是这样。"表叔无奈道，"不过别担心，
你爸刚收购了4A公司FCB的中国分部，你去那边当总经理绰绰有余。
"程煜猛地站起来："我爸收购的？什么时候的事？""昨天刚签的合同。"表叔一脸惊讶，
"你不知道吗？"走出董事长办公室，
程煜直接拨通了父亲的电话："您收购FCB是什么意思？我们说好的三个月呢？
"程建国的声音从容不迫："商业决策而已，与你无关。不过既然你提到了，
那边确实更适合你发展。""我不会去的。"程煜咬牙道，
"我也不会放弃现在的团队和项目。""随你便。"程建国轻笑，"不过提醒你，
美莱只是开始。"挂断电话，程煜站在走廊窗前，看着楼下蚂蚁般大小的行人。
父亲的话不是威胁，而是预告。接下来的日子，会有更多"巧合"发生。果然，第二天，
公司失去了第二个重要客户；周一早晨，三位资深创意总监同时提交辞呈；到了周三，
连保洁阿姨都在议论"程少爷把公司搞垮了"的传闻。最让程煜痛心的是苏萌的变化。
她开始加班到很晚，刻意避开与他独处的机会，回复消息也越来越简短。
程煜知道她在承受怎样的压力——公司里已经有人称她为"太子妃"，
茶水间里的闲言碎语足以摧毁任何一段萌芽中的感情。周五晚上，
程煜终于堵住了正要下班的苏萌。"谈谈。"他不由分说地接过她的包，"就十分钟。
"公司天台，北京城的灯火在脚下延展。苏萌靠在栏杆上，夜风吹乱她的头发。
"你要放弃了吗？"程煜直接问道。苏萌没有立即回答。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昨天有位女士来公司找我，说是FCB的人力总监。
她提供给我一个去纽约总部工作的机会，薪资是现在的三倍。"程煜接过名片，
手指微微发抖——名片上的公司LOGO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程氏集团"字样水印。
"我爸的人。"他苦笑，"他连这都算计好了。""我不想去。"苏萌拿回名片，撕成两半，
"但我开始怀疑，我们是不是太天真了？你父亲动动手指，就能让我们寸步难行。
"程煜想拥抱她，却被轻轻推开。"给我点时间想想。"苏萌转身离开，
"这不是我想要的关系——整天提防暗箭，解释清白，证明自己。"看着她的背影，
程煜第一次动摇了。也许父亲是对的？也许他所谓的坚持自我，只是在拖累身边的人？
周末两天，程煜关掉手机，独自在公寓里思考。周一一早，他做出决定——去找父亲谈判。
他可以回家族企业，但必须按自己的方式，并且父亲要停止对苏萌和他同事的干扰。
就在他准备出门时，手机响了。是苏萌。"程煜，"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妈住院了，
需要马上手术。我...我可能要回老家一段时间。""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程煜抓起车钥匙。"不用了，我...""苏萌！"程煜打断她，"告诉我地址。
"阳光医院心内科病房外，程煜找到了蜷缩在长椅上的苏萌。她眼睛红肿，
手里攥着一堆检查单。"医生说要装支架，最好的那种要十五万。"她机械地重复，
"医保只能报销三成。"程煜立刻掏出手机："我让秘书安排转院到私立医院，
请最好的专家...""不！"苏萌猛地抬头，"我们说好的，不用你家的钱。
""这都什么时候了！"程煜提高声音，"你妈妈的命重要还是你那该死的自尊重要？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苏萌的脸色变得惨白，她站起身，声音颤抖："滚出去。""苏萌，
我不是那个意思...""滚！"她指着走廊尽头，"我宁愿借钱、卖血也不会用你一分钱！
你们有钱人是不是觉得所有问题都能用钱解决？"程煜被噎得说不出话。最终，
他默默放下名片："这是我朋友的私立医院，随时可以转院。考虑清楚再决定。"走出医院，
程煜一拳打在墙上，指关节渗出鲜血。他恨父亲的操控，恨自己的无力，
更恨这个让苏萌陷入两难的世界。接下来的三天，程煜没有联系苏萌，
只是每天让医院的朋友汇报她母亲的情况。第四天早晨，
朋友打来电话："病人今早转去和睦家了，手术安排在下午。"程煜松了口气，
同时又感到一阵刺痛——苏萌终究还是接受了帮助，但宁愿通过第三方也不愿直接找他。
下午四点，程煜忍不住去了医院。他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看到了苏萌，她独自坐在那里，
双手紧握放在膝上。程煜没有上前，只是远远地站着。三小时后，手术灯熄灭，
医生走出来对苏萌说了什么，她瞬间泪流满面，不住地鞠躬道谢。确认手术成功，
程煜转身离开。刚走到电梯口，就听见身后急促的脚步声。"程煜！
"苏萌气喘吁吁地追上来，"我知道是你安排的。"他转身，
看见她脸上泪痕未干："你妈妈怎么样？""医生说手术很成功。"苏萌咬着嘴唇，"谢谢。
钱我会还你的。""不必...""必须还。"苏萌坚持，"但我欠你一声真诚的谢谢，
还有道歉。那天我不该那么说。"程煜摇头："你说得对，我太习惯用钱解决问题了。
"电梯到了，两人沉默地并肩站着。"我辞职了。"出电梯时，苏萌突然说，
"等妈妈稳定些，我打算接受那个纽约的工作。"程煜脚步一顿："因为我父亲？
""因为我自己。"苏萌抬头看他，"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讨厌被特殊对待，
无论是作为'程少爷的女朋友'还是'需要救助的可怜虫'。在纽约，我可以重新开始。
"程煜想说挽留的话，但最终只是点头："如果这是你想要的。""你不阻止我？
"苏萌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我有什么资格阻止？"程煜苦笑，
"我的存在只会让你的生活更复杂。"他们站在医院门口，初秋的风卷着落叶从中间穿过。
"那我们..."苏萌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程煜深吸一口气："等你从纽约回来，
如果还想见我，我请你喝咖啡。平民版的那种。"苏萌笑了，眼泪却再次涌出："一言为定。
"看着苏萌回到病房楼，程煜独自在停车场站了很久。夜幕降临，他驱车来到公司，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有他的工位还亮着台灯。桌上放着美莱项目的文件夹，
里面是他熬了无数个夜晚做的方案。程煜翻开第一页，
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犯一个错误——他以为拒绝家族财富就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但真正的考验不在于拒绝什么，而在于如何运用手中的资源。凌晨三点，
程煜拨通了父亲的电话："我要接手FCB，但有条件。"电话那头，
程建国笑了："终于想通了？什么条件？""我要完全自**，包括人事和战略决策。
"程煜声音坚定，"还有，不要再干涉苏萌的选择。""成交。"程建国爽快地答应，
"明天早上九点，来集团签文件。"挂断电话，
程煜给苏萌发了条信息："去纽约追求你的梦想。如果有一天你回来，我会在这里，
成为一个真正值得你骄傲的人。"发完这条信息，程煜感到一种奇怪的平静。窗外，
北京的天空开始泛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4.别后重逢**一年后·北京**FCB中国的会议室里，空气凝固得能划出痕迹。
程煜将企划书推到长桌另一端，对面三位资深创意总监脸色铁青。"《真实故事》？
客户要的是高端大气的国际范儿，不是这种市井小民的眼泪故事！
"最年长的林总监手指敲击着桌面，腕上的百达翡丽反射着冷光。程煜端起咖啡杯，
杯底与托盘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去年豹马那个获奖广告，
讲的不就是一位父亲教女儿骑自行车的故事？""那不一样，"林总监冷笑，"那是豹马。
""人心相通。"程煜放下杯子，"从下周开始，面向全社会征集真实故事，
入选者将获得品牌代言机会。这是我的最终决定。"会议室门关上后，
助理小张凑过来："程总，林总监他们可能会...""我知道。"程煜翻开笔记本电脑，
"让他们去告状吧，反正我父亲答应不干涉运营。
"屏幕上是FCB中国改组成立一周年的业绩报表——营收增长37%，
客户满意度达92%，两个案例获得戛纳铜狮。这些数字背后，
是程煜一年来几乎住在办公室的付出。下班时分，程煜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国贸桥上的车流。
手机屏幕亮起，是父亲的信息："明晚家宴，七点。"简单五个字，却让程煜嘴角上扬。
一年前那场对峙后，程建国确实信守承诺，再未干涉他的决策。父子关系甚至有所缓和，
虽然每次见面仍免不了关于"什么时候回集团总部"的争论。程煜滑动屏幕，
点开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对话框。上一条信息还停留在一年前，他发出的最后那条祝福。
苏萌没有回复，但他偶尔会从共同朋友那里听说她的消息——她在纽约做得不错，升职了，
搬家了，恋爱了？最后一条让他胸口发紧，尽管无法求证真伪。回到家，
程煜打开笔记本电脑，登录FCB的"真实故事"投稿平台。在众多投稿中，
他习惯性搜索一个特定ID——"纽约小白"。这个账号从半年前开始投稿，
每次的故事都带着独特的观察视角：地铁里偶遇的老移民，中央公园卖热狗的小贩，
唐人街洗衣店里的二代华裔...虽然没有采用任何一篇，但程煜总会在深夜逐字阅读，
然后在评论区留下专业意见。有时他会想，这个对生活有如此敏锐触觉的"纽约小白"，
会不会是...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助理小张站在门外，手里拿着快递文件："程总，
纽约办事处发来的季度报告，加急件。"文件袋里除了报告，还有一份人员档案。
程煜翻开第一页，呼吸骤然停滞——苏萌的照片贴在右上角，
...出色的跨文化创意能力...即将升任助理创意总监..."她竟然就在FCB纽约！
程煜的手指抚过照片上苏萌的笑脸，比一年前消瘦了些，眼神却更加坚定。
这是巧合还是命运？父亲知道吗？档案最后一页是调岗申请，苏萌申请调回北京总部。
申请日期是三天前。程煜的心跳加速，他抓起手机想打给纽约HR，又硬生生忍住。
如果苏萌想让他知道，自然会联系他。这一年他学会最重要的事，就是尊重他人的选择。
**同一时间·纽约**苏萌将最后一件衬衫塞进行李箱，环顾这间住了十一个月的小公寓。
墙上的日历圈出了回国日期——三天后。书桌上放着她刚拿到的升职通知和调岗批准函，
旁边是翻得卷边的《平凡的世界》。这本书陪她度过了无数个想家的夜晚，
书页间夹着一张北京地铁卡，过期很久了。手机振动，博客平台弹出新消息通知。
她的"纽约记事本"专栏又收到一条读者留言："最喜欢你写唐人街老裁缝那篇，
细节生动得仿佛能闻到布料店的浆糊味。——真实故事编辑"苏萌微笑。半年前开始，
她匿名给FCB中国的"真实故事"企划投稿，同时也经营这个记录纽约生活的博客。
没想到博客渐渐小有名气，甚至有出版社联系她出书。
而那个总是给她留言的"真实故事编辑"，评论永远一针见血。有时苏萌会想，
这个隔着十二小时时区的陌生人，会不会是...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室友丽莎探头进来："萌，楼下有人找你。""谁？""说是FCB的人事总监。
"苏萌皱眉下楼，看见一年前那位给她名片的女士站在门厅。
这次对方直接亮明了身份："苏**，程先生派我来确认您的回国安排。""程先生？
程建国？"苏萌握紧楼梯扶手，"他怎么知道我申请调回北京？
""程先生一直关注您的动向。"女士递上一个信封，"这是头等舱机票和搬家服务协议，
程先生希望您能...""不必了。"苏萌没接，"我已经订好经济舱。另外，
请转告程先生，他儿子不需要他这种'帮忙'。"回到房间，苏萌立刻打开电脑，
登录公司系统查询调岗流程。确认申请已经获批且没有异常后，她才松了口气。
手机屏幕亮起，是北京同事发来的消息："听说你要回来了？FCB中国现在变化超大，
程煜那小子还真有两下子..."苏萌没回复。这一年她刻意避开所有关于程煜的消息，
怕自己动摇。但现在，随着回国日期临近，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陪她加班到凌晨的程煜，那个为她挡电梯门的程煜，
那个在医院走廊默默守候的程煜。她点开手机相册里唯一保存的两人合照，
那是公司团建时的抓拍，程煜正转头对她说什么，眼神温柔。照片日期显示是两年前，
却恍如隔世。**三天后·北京首都机场**程煜站在接机口，
手里举着写有"FCB纽约代表团"的牌子。他本不必亲自来接，
但纽约办事处负责人临时生病，给了他一个完美的借口。旅客陆续走出，
程煜在人群中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当苏萌终于出现时，他几乎没认出来——剪短的头发，
利落的西装，推着行李车的姿态充满自信，与一年前那个慌张逃离的女孩判若两人。
"苏总监？"程煜上前，故意用正式称呼，"欢迎回来。"苏萌明显僵了一下，
但很快恢复职业微笑："程总亲自接机，太荣幸了。""顺路。"程煜接过她的行李车，
"公司在国贸三期给你安排了临时公寓，离办公室步行十分钟。""谢谢，
不过我已经租好房子了。""朝阳公园那边？我知道，但那栋楼最近在检修水管。
"程煜推着车往前走，"临时公寓只是过渡，等你找到满意的地方再搬。
"苏萌快步跟上："你怎么知道我要租朝阳公园...""猜的。"程煜撒谎，
"你以前提过喜欢那边的环境。"实际上，他是从她博客里一篇怀念北京的文章中读到的。
这一年，他像考古学家般从各种碎片中拼凑她的生活轨迹。去公司的路上，两人聊着工作，
刻意避开个人话题。当车驶过阳光医院时，苏萌突然问："我妈的手术费，我一直没还你。
""阿姨身体怎么样？""很好。她总念叨要谢谢你。"苏萌望向窗外，"钱我准备好了。
"程煜摇头："不必了。就当是公司优秀员工的无息贷款。
""我们说好的...""我们说好的很多事。"程煜轻声打断，
"但有些约定需要与时俱进。"车停在公寓楼下，程煜帮她把行李搬上楼。开门时，
苏萌注意到玄关摆放的拖鞋和茶几上的鲜花——全都是她喜欢的淡紫色。"你准备的？
"她挑眉。"行政部。"程煜面不改色，"标准欢迎礼包。
"苏萌轻笑出声："行政部还知道我博客里写过的'最爱的花是薰衣草'？"程煜耳根发热，
没想到她会直接拆穿。正当他搜肠刮肚想解释时，苏萌的手机响了。"是我妈。
"她看了眼屏幕，"她坚持要亲自谢谢你。"程煜摆手："下次吧，你刚回来需要休息。
"他走向门口，又停下脚步，"对了，明天公司有个重要客户会议，你一起参加吧。
""我刚回来就...""你在纽约做的那个咖啡品牌案例，正好是客户需要的参考。
"程煜的语气不容拒绝，"九点，别迟到。"门关上后，
苏萌环顾这个"临时公寓"——书架上摆着她喜欢的作家的书，冰箱里是她常喝的品牌酸奶，
连浴室洗发水都是她在博客里提过的那款。这哪里是行政部的安排，
分明是有人精心准备了每一个细节。她拿起手机，打开许久未用的聊天窗口，输入又删除，
最终只发出一条："谢谢你的洗发水。"三秒后，回复来了："不客气，太子妃。
"这个一年前的玩笑称呼让苏萌眼眶发热。她回了一个愤怒的表情，
紧接着又发一条："明天会议我需要准备什么？""做你自己就好。"程煜回复，
"欢迎回家，苏萌。"窗外，北京的夜空升起一轮明月，同样照耀着相隔十二小时的纽约。
但此刻，两颗漂泊的心终于回到了同一个经纬度。
5.迎接挑战周一早晨的FCB中国会议室，空气里飘着美式咖啡的苦涩和暗涌的敌意。
苏萌站在投影幕布前，正在讲解为雅诗化妆品设计的全新campaign，
后背已经微微汗湿。"所以我们建议采用'真实美'概念，
邀请普通女性分享她们的故事..."苏萌点击遥控器，屏幕切换到样片。没等播完，
林总监就嗤笑一声："又是'真实故事'？程总，您这个招牌套路是不是用得太频繁了？
"程煜坐在长桌尽头，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苏总监，雅诗是高端品牌，
你的方案是否过于...平民化了？"苏萌握遥控器的手紧了紧。
这是她回来后第一次与程煜在正式会议上交锋，他公事公办的口吻让她胸口发闷。
"数据显示，Z世代消费者更看重品牌真实性而非奢华感。"她调出一组图表，
"雅诗去年在亚洲市场增长放缓，正是因为未能抓住这一趋势。
"会议室里几位高管开始窃窃私语。林总监趁机插话："苏总监在纽约待久了，
可能不了解国内市场。中国消费者要的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我在纽约服务的正是雅诗全球总部。"苏萌声音提高了几分，
"这个方向是他们CEO亲自认可的。"程煜突然合上文件夹："方案不够成熟，重做。
苏总监，明天同一时间再汇报。"散会后，苏萌在洗手间隔间里深呼吸了十次才平复情绪。
她拧开水龙头，冷水冲过手腕，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发红。
一年前她离开就是为了逃避这种处境——永远被质疑动机，永远需要证明自己配得上位置。
"躲在这里哭可不像你。"苏萌猛地回头，看见FCB的首席策略官张雯靠在门边。
这位四十出头的女强人是业内传奇，也是少数对苏萌一直友善的高管。"我没哭。
"苏萌扯了张纸巾擦手，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专业讨论会变得这么...""personal？
"张雯递来一支口红，"因为林森怕你。程煜改组公司这一年，裁掉的全是他的关系户。
现在你回来了，还是带着纽约的光环，他当然要打压你。
"苏萌接过口红："所以程煜刚才是配合他演戏？""程总从不需要配合任何人。
"张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过提醒你，雅诗那个客户是林森的表亲，
故意分给你的烫手山芋。"回到工位，
苏萌发现桌上多了杯冰美式和一张便签："会议室太刻薄了，赔罪。
——K"她抬头看向总监办公室，玻璃墙后程煜正在打电话，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
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他转头眨了眨眼。
苏萌忍不住微笑，在便签背面写道："咖啡太甜，方案会按时交。
"然后画了个愤怒的颜文字。下午三点，苏萌带着团队在会议室头脑风暴时，
前台突然通知她有访客。会客室里，一位银发老人背对着门看窗外风景。"程...程叔叔？
"苏萌差点打翻手中的笔记本。程建国转过身，目光如一年前般锐利："苏**，
听说你回来了。""昨天刚到。"苏萌不自觉地站直身体，"您找程煜的话，
他在...""我找你。"程建国示意她坐下，"欧洲有个并购案遇到麻烦，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苏萌瞪大眼睛："我？我对并购一窍不通。
""但你懂创意和跨文化沟通。"程建国推过一份文件，"德国老牌广告公司Hauser，
程氏想收购，但他们创始人**，说我们只会商业化毁掉创意。
"文件里夹着Hauser近年的案例集，苏萌翻了几页，
眼前一亮："他们的'城市记忆'系列太棒了！如果被收购后失去这种风格确实可惜。
""所以？""所以也许不该收购，而是合作。"苏萌脱口而出，"成立合资公司，
保留他们的创意自**，我们负责亚洲市场拓展。双赢。"程建国若有所思地摩挲下巴，
突然问："明天有空吗？跟我飞慕尼黑。""什么？
但我在负责雅诗...""程煜那边我会打招呼。"程建国站起身，
"晚上把护照信息发给我秘书。"苏萌呆坐在会客室，直到程煜推门进来："我爸来干什么？
""他让我明天跟他去德国。"苏萌仍处于震惊状态，
"什么Hauser并购案..."程煜脸色骤变："他故意的。那个案子已经僵持三个月，
去了就是背锅。""那我拒绝？""不。"程煜突然笑了，"既然他给你设局，
我们不如将计就计。"他拉过白板笔，
快速画出示意图："Hauser创始人老克劳斯最讨厌两件事——商业化和数字营销。
我爸派去的团队全在讲协同效应和ROI，所以碰壁。
""而你让我去是因为...""因为你懂创意人的语言。"程煜写下几个关键词，
"不要谈收购，谈创作自由；不要提市场份额，提影响人心的力量。
"苏萌恍然大悟："就像你在FCB做的改革。""Exactly."程煜目光灼灼，
"我爸以为这是刁难，其实是机会。如果这个方案成了，你将在公司站稳脚跟，
而我...""而你证明了自己的管理理念在集团层面也适用。"苏萌接上他的话，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并肩作战的日子。当晚，苏萌在临时公寓熬夜准备资料。
门铃突然响起，程煜站在门外，手里提着餐盒和笔记本电脑。"猜你没吃饭。
"他自然地走进来，"我帮你完善下presentatio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