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救下的女孩竟是对手的妹妹

KTV救下的女孩竟是对手的妹妹

西门庆的眼泪谁能懂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江临贺凛贺棠 更新时间:2025-06-28 08:40

KTV救下的女孩竟是对手的妹妹是一部扣人心弦的现代言情小说,由西门庆的眼泪谁能懂倾力创作。故事以江临贺凛贺棠为中心展开,揭示了一个令人神往的世界。随着剧情的推进,江临贺凛贺棠不断面临挑战和考验,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内心的真正力量。这部你锐锋的东西,我看不上。至于你……”贺凛直起身,整理了一下没有丝毫褶皱的西装袖口,……将让你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最新章节(KTV救下的女孩竟是对手的妹妹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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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破碎的尖叫像淬了冰的玻璃渣,猛地扎穿KTV走廊里浮动的音乐泡沫。

    江临正对着洗手间外流光溢彩的镜面墙整理领带,指尖那点温热的触感骤然僵住。

    镜中映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眉头紧锁,眼底掠过一丝被打断的不耐。那叫声太过凄厉,

    像濒死的鸟,绝不是寻常醉酒或打闹的动静。心脏毫无征兆地重重撞了一下肋骨。

    他几乎是循着本能扑向声音的源头——女洗手间。厚重的雕花木门虚掩着,

    缝隙里漏出混乱的拉扯和污言秽语。没有丝毫犹豫,江临侧身,蓄力,

    猛地一脚踹在门锁下方!“砰!”门板狠狠砸在墙上,反弹着发出痛苦的**。

    刺鼻的烟味、酒气、还有某种劣质香水的甜腻,混合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浪,扑面而来。

    里面光线昏暗暧昧,三个男人像堵移动的肉墙,将一个纤细的身影死死围在角落。

    女孩浅杏色的真丝衬衫被扯得歪斜变形,露出一截白皙脆弱的肩头。她像被网住的蝴蝶,

    徒劳地挣扎,每一次推拒都被轻易地挡回,那双惊恐睁大的眼睛里蓄满绝望的泪水,

    映着顶灯惨白的光。领头的黄毛,顶着一头枯草般的乱发,油腻的脸上满是狞笑,

    一只爪子正死死揪着女孩的衣领往下拽,另一只手则试图去摸她惨白的脸颊。“躲?

    往哪儿躲?陪哥几个玩玩怎么了……”声音黏腻得如同爬行的蛞蝓。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烧得耳膜嗡嗡作响。江临甚至没看清自己是怎么抄起旁边空置小桌上那个空啤酒瓶的。

    动作快得像一道撕裂空气的闪电。手臂带着全身的怒意高高扬起,

    然后朝着黄毛脚边那张金属小茶几,狠狠砸下!“哐啷——!!!

    ”爆裂的脆响如同平地惊雷,震得整个狭小空间都抖了一下。玻璃碎片像碎钻般四散飞溅,

    在迷离的光线下划出无数道短暂而刺眼的白光。时间仿佛被这声巨响按下了暂停键。

    三个醉醺醺的男人被震懵了,动作僵在原地,脸上醉醺醺的得意瞬间凝固,

    只剩下惊愕和一丝被惊扰好事的不爽。黄毛揪着女孩衣领的手,也下意识地松脱了些许。

    女孩趁机猛地挣脱出来,像受惊的小鹿般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瓷砖墙上,

    大口喘息,眼泪无声地滚落。“**谁啊?!”黄毛第一个反应过来,三角眼里凶光毕露,

    酒精混合着被挑衅的暴怒,脸涨成猪肝色,“找死是吧?!”他嘴里喷着酒气,

    像一头被激怒的野猪,猛地朝江临扑来,钵盂大的拳头带着风声直捣江临面门!

    江临早有防备,侧身避过,动作干净利落。但狭小的空间限制了腾挪,

    另外两个同伙也同时反应过来,一个抄起地上的半截破酒瓶,

    另一个则从侧面狠狠撞向江临的腰肋!混乱瞬间爆发。拳头破空的声音,沉重的撞击闷响,

    粗野的咒骂,还有女孩压抑不住的惊恐抽泣,

    在充斥着酒气和尿臊味的洗手间里激烈碰撞、回荡。江临以一敌三,

    凭借着身高优势和平时健身练出的反应,勉强支撑。他格开侧面撞来的肩膀,

    反手一肘捣在对方软肋,那人痛嚎一声弯下腰。但抄着破酒瓶那家伙瞅准空档,

    阴狠地直捅过来!江临疾退,后腰重重撞在冰冷的洗手台上,一阵钝痛。他下意识偏头,

    冰冷的玻璃锋刃几乎是贴着他太阳穴擦过,带起的风刺得皮肤生疼。然而就在这电光石火间,

    眼角余光瞥见那个刚被他肘击退开的家伙,竟又嘶吼着扑了上来,硕大的拳头带着风声,

    目标赫然是躲在墙角的女孩!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间冻结了所有思考。江临想也没想,

    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猛地向女孩的方向旋身,用自己并不算特别宽阔的后背,

    硬生生迎了上去!“砰!”沉重的闷响,如同钝器敲打在沙袋上。

    巨大的冲击力撞得他眼前一黑,喉头泛起一丝腥甜,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几步,

    膝盖狠狠磕在冰冷的瓷砖地面,钻心的疼。额角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温热的液体顺着眉骨蜿蜒而下,模糊了视线。视野边缘,猩红一片。“江临!

    ”女孩带着哭腔的惊呼刺破混乱。混乱的打斗声和叫骂声似乎被按下了放大键,

    又在下一秒被骤然抽走。KTV的安保人员终于姗姗来迟,

    几个穿着黑制服、身材魁梧的男人冲了进来,像几堵移动的墙,

    迅速将仍在叫嚣扑腾的三个醉汉死死按住,反剪双臂。“都别动!老实点!”“放开老子!

    知道老子谁吗?!”叫骂声被强行压制,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安保制服摩擦的声音。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酒气和一种尘埃落定的紧绷感。江临撑着剧痛的膝盖,艰难地直起身。

    额角的血顺着脸颊流到下颌,滴落在浅色的衬衫领口,洇开一小片刺目的红。

    视线还有些发花,他抬手抹了一把,黏腻温热。“你……你没事吧?

    ”那个颤抖的、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在身侧响起。他转过头。女孩就站在一步之外,

    浅杏色的真丝衬衫皱得不成样子,领口被扯开一道裂痕,露出里面一小片白皙的皮肤。

    她脸上泪痕交错,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散乱地贴在汗湿的鬓角,

    那双漂亮的眼睛此刻红肿得像桃子,里面盛满了惊魂未定和一种近乎崩溃的脆弱,

    正直直地看着他额角的伤,嘴唇微微哆嗦着。“没大碍,皮外伤。”江临开口,

    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打斗后的喘息。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稳些,

    试图驱散她眼中那浓得化不开的恐惧,“你呢?有没有伤到哪里?

    ”他目光快速扫过她**的肩颈,确认没有明显的青紫或伤痕。女孩用力摇头,

    眼泪又涌了出来,她胡乱地用手背去擦,声音哽咽:“没…没有……谢谢你,

    真的……谢谢你……”她语无伦次,巨大的惊吓后,身体还在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没事就好。”江临松了口气。他瞥了一眼被安保牢牢控制、仍在骂骂咧咧的黄毛三人,

    眼神冷得像冰。“报警了吗?”“报了报了!”一个安保头目连忙回答,“警察马上就到。

    ”接下来的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慢放键。处理伤口,简单包扎,配合闻讯赶来的警察做笔录,

    描述混乱的经过。女孩始终安静地坐在江临旁边的长椅上,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胳膊,

    仿佛那样能汲取一点微不足道的暖意。她偶尔抬头看江临一眼,

    目光落在他额角那被纱布覆盖的伤口上,眼神复杂,有感激,有后怕,

    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当警察询问她的身份信息时,她报出一个名字:“贺棠。

    ”“贺棠。”江临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很清雅的名字,和她此刻苍白脆弱的样子很配。

    他递过去一张自己的名片,声音放得温和:“江临。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如果后续警察那边需要补充什么,或者你需要任何帮助,随时可以找我。”名片简洁,

    只印着名字和私人号码。贺棠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尖冰凉,有些发抖地接过那张薄薄的纸片。

    她的目光在“江临”两个字上停留了几秒,长长的睫毛垂着,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最终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谢谢,江先生。”做完笔录,时间已近午夜。

    喧嚣的KTV似乎也疲惫了,走廊里安静了许多,只剩下清洁工推着工具车发出的单调声响。

    江临看着贺棠单薄的身影,她抱着自己的手臂,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他皱起眉,

    沉声问:“住哪里?我送你回去。这个时间,一个人不安全。”贺棠似乎想拒绝,

    但抬头看到江临额角的纱布和不容置疑的眼神,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报出一个地址,声音很轻:“……麻烦你了。”车子平稳地汇入午夜稀疏的车流。

    车内异常安静,只有空调低沉的送风声。贺棠蜷缩在副驾驶座上,

    侧头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霓虹光影,沉默得像一尊易碎的瓷器。江临专注地开着车,

    偶尔从后视镜里瞥她一眼。她精致的侧脸在明灭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和一种……他形容不上来的疏离感。“刚才……吓坏了吧?

    ”江临打破沉默,语气尽量放得轻松,“那种地方,以后尽量别一个人去。

    ”贺棠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她没有回头,依旧看着窗外,过了好几秒,

    才轻轻地“嗯”了一声。那声音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落地。

    车子最终驶入一片闹中取静的高档住宅区。绿树成荫,

    一栋栋独栋别墅在精心设计的地灯映照下,显露出低调奢华的轮廓。

    最终停在一扇厚重气派的黑色铁艺大门前。

    门内是修剪整齐的草坪和一栋线条简洁现代的三层别墅,

    巨大的落地窗透出里面暖黄色的灯光。“到了。”江临停稳车,侧身看向贺棠。

    贺棠似乎这才从某种思绪中惊醒,她深吸一口气,转过头,

    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眼底的复杂情绪却更浓了,像搅浑的深潭。

    “谢谢你送我回来,江先生。”她解开安全带,手指在门把上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

    最终只是低声又重复了一遍:“……真的,谢谢你。”说完,她迅速推开车门,

    快步走向那扇紧闭的大门,背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仓皇。

    江临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融入别墅门廊的灯光里,直到大门开启又合拢,彻底隔绝了视线。

    他靠在驾驶座上,揉了揉依旧隐隐作痛的额角,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

    今晚的遭遇像一出荒诞剧。他发动车子,倒车,准备离开。

    车灯扫过别墅门口挂着的那个低调的铜制门牌,上面清晰地刻着两个字——“贺宅”。贺宅?

    江临的动作猛地一顿。一种极其荒谬又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蛇,倏地缠上他的脊椎。

    贺……在这个城市,尤其是在他们这个竞争激烈的行业圈子里,“贺”这个姓氏,

    只代表一个让人如芒在背的存在。他猛地踩下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短促刺耳的声音。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一下,又一下。

    他死死盯着后视镜里那扇紧闭的、象征着权势和冷硬的黑色大门,

    镜中映出自己苍白的脸和额角刺目的白色纱布。冷汗,毫无征兆地渗了出来,

    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衬衫。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

    冰冷地铺满“锐锋科技”顶层的会议室。空气里弥漫着咖啡的焦苦和一种无形的硝烟味。

    巨大的椭圆形会议桌两侧,泾渭分明。江临坐在主位一侧,额角的纱布像一枚耻辱的勋章,

    衬得他脸色有些疲惫,但背脊依旧挺得笔直。他的核心团队成员分坐两旁,个个面色凝重,

    目光都聚焦在对面那个男人身上。贺凛。他就坐在江临正对面,身体微微后仰,

    陷在宽大的黑色真皮座椅里,姿态闲适得如同坐在自家客厅。

    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高定西装,勾勒出冷硬的线条。他手中把玩着一支银色的万宝龙钢笔,

    动作优雅而漫不经心。那张英俊得过分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狭长的眼眸微微眯着,

    像在审视猎物,目光锐利如冰锥,穿透会议室的空气,

    精准地、毫不掩饰地钉在江临额角那块突兀的白色上。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惊讶,

    只有一种洞悉一切后冰冷的玩味,和毫不掩饰的、刻骨的厌恶。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落针可闻。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项目负责人王总监硬着头皮,

    开始汇报关于“智慧谷”大型社区智能家居系统的最终标书方案。他语速平稳,

    试图用专业和详尽的数据支撑来稳住局面,但声音里那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还是泄露了此刻巨大的压力。“综上所述,”王总监终于结束了他的陈述,

    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我们的方案在核心技术整合度、用户隐私安全保障等级以及后期运维成本控制上,

    都具备极强的市场竞争力。尤其在AI自适应算法这块,

    我们拥有完全自主的专利……”“竞争力?

    ”一个冰冷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嗓音突兀地响起,打断了王总监的话。贺凛终于动了。

    他放下那支一直把玩的钢笔,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光洁的桌面上,十指交叉。

    那动作明明很随意,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压迫感。他嘴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

    视线像淬了毒的刀锋,从王总监脸上移开,最终牢牢锁住江临。“江总,”贺凛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残忍,“你手下的人,

    是不是对‘竞争力’这个词,有什么……误解?”他顿了顿,

    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江临额角的伤,那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或者,是江总你本人,

    最近把精力都放在了某些……‘英雄救美’的业余爱好上,

    以至于连自己公司安身立命的核心优势都拎不清了?”他刻意加重了“英雄救美”四个字,

    每一个音节都像裹着冰碴子砸下来。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仿佛被抽成了真空。

    所有锐锋团队的人脸色都变了,震惊、愤怒、难以置信。王总监更是僵在原地,

    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江临放在桌下的手猛地攥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一股冰冷的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烧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强迫自己迎上贺凛那双充满恶意的眼睛,声音竭力保持着平稳,

    但紧绷的下颌线暴露了他翻腾的情绪:“贺总,这里是谈项目的地方。私人事务,

    没必要拿到台面上混淆视听。我们的标书,有足够的数据支撑它的价值。”“价值?

    ”贺凛嗤笑一声,那笑声短促而尖锐,充满了不屑。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带着一股凌厉的风。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

    他抓起面前那份厚厚的、凝聚了锐锋团队数月心血的“智慧谷”标书文件,手臂扬起,

    带着一股毫不掩饰的羞辱力量,狠狠朝着江临的方向砸了过去!“哗啦——!

    ”沉重的文件在空中散开,白色的纸张如同被击碎的鸽子群,哗啦啦地四散飞溅,

    有几页甚至直接拍在了江临的脸上、肩上,

    然后无力地飘落在光洁的会议桌和他脚边的地毯上。死寂。

    会议室里只剩下纸张飘落的细微声响。锐锋团队的人全都惊呆了,张着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脸上写满了屈辱和愤怒。贺凛居高临下地看着江临,

    眼神冰冷得像在看一堆垃圾。他微微俯身,双手撑在桌沿,靠近江临,

    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针,

    狠狠扎进江临的耳膜:“江临,动我妹妹?**也配谈价值?”“这项目,我要定了。

    你锐锋的东西,我看不上。至于你……”贺凛直起身,整理了一下没有丝毫褶皱的西装袖口,

    唇角扯出一个毫无人气的冷笑,“等着收拾烂摊子吧。”说完,

    他甚至没再看满地的狼藉和江临铁青的脸色一眼,转身,带着他身后同样面无表情的助理,

    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会议室。沉重的实木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那声闷响,如同重锤,

    狠狠砸在所有锐锋员工的心上。会议室里一片狼藉。散落的纸张,凝固的空气,

    还有弥漫开来的屈辱和绝望。江临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几页标书还挂在他肩上。

    他缓缓抬手,拂掉肩上的纸页,动作很慢。指尖冰凉。他垂下眼,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指。

    贺凛最后那句话,带着刻骨的恨意,还在耳边嗡嗡作响。“动我妹妹?

    **也配……”原来如此。昨晚KTV那场混乱的源头,

    那个叫贺棠的女孩的身份……贺凛的亲妹妹。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贺凛眼中那洞悉一切的冰冷,那刻骨的厌恶,那毫不掩饰的报复欲。那不是商业竞争,

    这是一场针对他江临个人的、蓄谋已久的宣战。而他,

    在昨晚那个充斥着酒气和尖叫的洗手间里,就亲手点燃了导火索。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尾椎骨窜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窒息感汹涌而来。不是为了失去一个项目,而是因为他清晰地预见到,这仅仅是个开始。

    贺凛的报复,才刚刚拉开序幕。他慢慢抬起眼,

    目光扫过会议桌旁一张张或愤怒、或茫然、或担忧的脸。他的团队,他一手带起来的人,

    他们为这个项目倾注的心血,此刻都变成了散落一地的废纸。江临深吸一口气,

    胸腔里翻涌的怒意和寒意被他强行压下。他推开椅子,站起身,动作有些僵硬。弯腰,一张,

    一张,沉默地捡拾着地上那些散落的、沾了灰尘的标书纸页。纸张的边缘划过指尖,

    带着一种粗糙的刺痛感。“王总监,”他的声音响起,在死寂的会议室里显得有些沙哑,

    却异常平稳,带着一种沉入水底的冷静,“重新梳理核心供应商名单,

    特别是海康集成和瑞讯物流这两家关键环节的,立刻联系确认。另外,通知所有部门主管,

    半小时后,小会议室,紧急会议。”他没有解释,没有抱怨,甚至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但每一个字都像投入死水中的石子,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团队成员们看着他沉默捡拾文件的背影,看着他额角那块刺眼的纱布,

    看着他此刻强压风暴的平静,眼中的慌乱和愤怒渐渐沉淀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凝聚起来的沉重决心。风暴,已然降临。躲,是躲不掉的。贺凛的报复,

    如同北冰洋的寒流,迅猛而精准地席卷了整个锐锋科技。“江总,

    海康集成的张总……电话一直打不通,秘书说他在国外考察……”助理小陈的声音带着哭腔,

    脸色煞白地推开江临办公室的门。“瑞讯物流那边回话了,”市场部总监老赵推门进来,

    脸色铁青,把一份传真重重拍在江临桌上,“他们单方面终止合同!

    说……说违约金会按合同支付,但后续合作,免谈!”传真纸上冰冷的措辞,

    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江总,我们第三批核心芯片的货款……银行那边突然卡住了放款流程,

    说是风险评估提高……”财务总监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焦灼得几乎要冒烟。

    坏消息如同溃堤的洪水,一个接一个,猛烈地冲击着锐锋科技这艘本就处于风浪中的小船。

    贺凛的名字像一道无形的诅咒,他所代表的“寰宇科技”庞大的资本力量和人脉网络,

    精准地狙击着锐锋供应链的每一个关键节点。合作多年的伙伴一夜之间态度暧昧不明,

    关键供应商或被高价挖走,或迫于压力中断合作,甚至连银行的资金流都被施压收紧。

    江临的办公室成了风暴眼。电话**此起彼伏,急促得如同催命符。

    送进来的文件一份比一份沉重,坏消息像冰冷的雪花片片落下,堆积在宽大的办公桌上,

    几乎要将人淹没。他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窗外的天光从明到暗,

    最后只剩下城市璀璨的霓虹映在玻璃上,模糊一片。额角的纱布已经拆掉,

    留下了一道结痂的暗红色伤痕,在冷白灯光的映照下,像一道狰狞的印记。

    下巴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底布满血丝,整个人瘦了一圈,

    透出一种被高压反复淬炼过的、玉石般的冷硬。他几乎不眠不休,

    像一台高速运转的精密机器。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出去,

    声音从最初的沉稳到后来染上无法掩饰的沙哑和疲惫,但逻辑依旧清晰,态度依旧强硬。

    文件一份份地批示,签下的名字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力道。他调集一切可用的资源,

    寻找替代方案,尝试绕过贺凛布下的天罗地网,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缝隙。

    “联系鹏城的鸿达电子,他们技术储备不错,价格可以再谈高10%!”“银行那边,

    让李行长夫人最喜欢的那个画展邀请函,立刻送过去!”“备选物流方案呢?

    走空运的代价算出来没有?时间!我要时间节点!”命令简洁、迅速,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办公室里灯火通明,团队成员进进出出,步履匆匆,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战场。

    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脸上写着焦虑和拼尽全力的疲惫。江临是他们的主心骨,

    他的冷静像一块磁石,强行吸附着即将溃散的士气。然而,当办公室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时,

    那层坚硬的盔甲才出现一丝裂缝。他猛地将手中的钢笔掼在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身体重重靠进椅背,仰起头,后颈抵着冰凉的皮质靠枕,闭上眼睛。

    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困兽般的低喘。额角那道伤痕,

    在灯光下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像一道无声控诉的裂痕。疲惫如同潮水,

    瞬间将他吞没。不仅仅是身体的透支,更是精神上被反复碾压的钝痛。

    贺凛那张冰冷、充满恨意的脸不断在脑海中闪现。

    贺棠……那个在KTV角落里瑟瑟发抖、眼神绝望的女孩,她的脸也交替出现。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被命运玩弄的无力感,沉沉地压在心口,几乎让他窒息。

    他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卷入了这场足以倾覆他多年心血的灾难。而那个女孩,

    偏偏是他死敌的妹妹。这到底是命运的巧合,还是贺凛精心设计的陷阱?

    如果是后者……贺凛竟能狠到用自己妹妹的清白做诱饵?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脑海,

    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和彻骨的寒意。他猛地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上刺目的灯光,

    胸口剧烈起伏。就在这时,办公室厚重的大门被毫无预兆地推开。

    江临以为是哪个心急火燎的下属,烦躁地拧紧眉头,声音嘶哑地低喝:“什么事?说!

    ”他甚至没有转头去看。没有预想中的汇报声。一股清冽的、带着夜露微凉的栀子花香,

    悄然飘入被烟草和焦虑气息充斥的办公室。江临猛地转过头。贺棠就站在门口。

    她不再是KTV里那身被扯坏的浅杏色真丝衬衫,

    也不是昨夜在贺宅门前那副苍白脆弱的模样。她穿着一件剪裁利落的黑色羊绒大衣,

    衬得脖颈修长雪白。长发松松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优美的下颌线。脸上妆容精致,

    唇色是饱满而克制的豆沙红。她的眼神很亮,像沉静的深潭,里面没有了昨夜的惊恐,

    也没有了家门口告别时的仓皇复杂,只剩下一种清晰的、近乎灼人的决然。她反手,

    轻轻关上了厚重的办公室门。“咔哒”一声轻响,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江临僵在椅子里,

    一时竟忘了反应。大脑似乎被这突兀的闯入和眼前判若两人的贺棠冲击得停止了运转。

    他看着她,看着她一步步走近,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晰而规律的轻响,

    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紧绷的神经上。她走到他宽大的办公桌前,停下。

    目光坦然地迎上他带着血丝、充满惊愕和审视的眼睛。“贺**?

    ”江临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带着浓浓的戒备和困惑,“你怎么进来的?

    有什么事?”他下意识地坐直身体,属于上位者的警觉瞬间回归,像竖起尖刺的刺猬。

    贺凛的妹妹,深夜独自闯入他的办公室?这太诡异了。难道是贺凛新的报复手段?

    贺棠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视线扫过他堆满文件的桌面,

    掠过他手边那杯早已冷透、只剩下深褐色残渣的咖啡杯,最后,

    定格在他紧抿的、干燥的唇边——那里沾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深褐色的咖啡渍。

    她的眼神微微一动,那潭深水仿佛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漾开一圈细微的涟漪。然后,

    她做了一个让江临浑身血液几乎凝固的动作。贺棠微微侧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

    径直走到了他的面前。距离骤然拉近,那股清冽的栀子花香变得浓郁,带着夜的气息,

    强势地侵入江临的感官。他甚至能看清她卷翘睫毛的弧度。

    在江临完全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瞬间,贺棠踮起了脚尖。她的动作轻盈而迅捷,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果决。温软的、带着淡淡馨香的唇瓣,

    极其精准地、轻轻地印在了江临干燥的唇角——那个沾着咖啡渍的地方。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唇瓣的触感温热而柔软,像一片轻盈的花瓣拂过。

    那点微凉的咖啡渍瞬间被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带着电流般的酥麻感,

    瞬间从被触碰的唇角炸开,沿着神经末梢疯狂流窜,直冲大脑!江临的瞳孔骤然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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