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手赐她毒酒

他亲手赐她毒酒

清白年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沈眠昀昭 更新时间:2025-07-01 13:14

古代言情文《他亲手赐她毒酒》火爆来袭!讲述男女主角沈眠昀昭之间发生的精彩故事,作者“清白年”的最新原创作品,作品简介:今生,她不会再让它替他挡剑。“你已许久未动此剑。”清冷嗓音自背后响起。沈眠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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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章·三月之前金殿高悬,白玉为阶,九天灵光自殿顶垂落,

    映得台上那女子身姿如画,却惨白如纸。沈眠跪在天衍宗大殿中央,身穿素白囚衣,

    长发披散,发尾尚沾着血。她脊背挺得笔直,哪怕气息微弱,也不曾低头。“沈眠,

    你可知罪?”掌门之声威严肃穆,如雷贯耳,字字诛心。沈眠缓缓抬头,

    神情空洞:“弟子……不知。”“你勾结魔界,致使封渊大阵崩塌,魔气入世,

    天衍宗三百弟子尸骨无存,还敢狡辩?”沈眠看着那张曾如父亲般慈祥的脸,

    轻笑:“若真是我做的,为何我到现在,还活着?”殿中寂静,众弟子无人敢言。

    只一人缓步上前,广袖如云,青衫如墨,眉眼清冷,立于沈眠三步之外。昀昭,仙门圣子,

    沈眠的师兄。他是这场审判的最后判决者。也是沈眠心头,最不能提及的名字。

    昀昭微垂眼帘,语气无波无澜:“沈眠,师尊念你曾有功于宗门,赐你一杯忘魂酒,

    魂归轮回,不落因果。”忘魂酒,饮下后,神魂俱灭,不入六道。沈眠听见这句话时,

    仿佛听见自己心底有什么东西——终于彻底碎了。原来,他连给她转世为人的机会都不肯。

    她颤着指尖接过那只玉盏,抬头看着他,嘴角却突然勾起一抹笑:“师兄,饮此酒,

    我便不再为仙人、不为徒、不为人……可你呢?”昀昭眉心微蹙,却终究未言语。沈眠仰头,

    将那一盏毒酒饮尽。刹那间,天地色变。她眼前浮现一幕幕画面她随他修行九年,

    少年初识时的温和目光。她为救他丢去灵骨时,他冷眼旁观的沉默。最后,是他在此刻,

    看着她饮毒时,眼底那一瞬的震颤。——原来,他也会痛吗?可惜,太晚了。沈眠缓缓倒下,

    唇角残留的血痕如桃花凋落,染在玉阶之上。世人皆说沈眠身负魔骨,死有余辜。

    可她心头至死也只想着一个问题:他,真的从未爱过我吗?黑暗吞没她意识的瞬间,

    天地仿佛停顿。可谁也没有发现,沈眠身上那道被封印的魔纹,在血液浸透下,悄然苏醒。

    而她睁眼之时,已回到三个月前。“沈眠,你可愿随我一同去灵墟秘境试炼?

    ”掌门温声询问。沈眠看着他身侧那青衣如旧、眉眼清冷的昀昭,心如死水。

    前世她拼尽一切,为他赴死。今生,她只愿他亲眼看着,她是如何将整个仙门拖入深渊。

    第二章·重生初醒,杀心已起晨风微凉,仙山之巅云雾缭绕,远处灵鹤振翅,清鸣穿林。

    沈眠睁开眼时,头顶是熟悉的松木梁柱,身下是天衍宗女弟子居所的竹榻。她怔了一瞬,

    猛地起身,望向窗外。东边天光刚亮,正是三月初九。她记得清楚,三月十三,

    宗门试炼开启,昀昭会带她进入灵墟秘境,那是她命运转折的第一站。三月之后,

    她会站在金殿之上,被他亲手赐毒。沈眠低头,捏紧手心,掌心一道旧伤疤清晰可见,

    正是她年幼时炼剑误伤所留。不是梦。她,真的重生了。心口的痛意一波一波翻涌而来,

    却已不是悲,而是彻骨的冷。“沈师妹,你醒啦?”门外传来熟悉的嗓音。是洛铃,

    前世那个笑着背叛她的同门师妹。沈眠唇角微勾,收敛眸中杀意,缓声:“进来。”门开,

    洛铃端着一碗温粥,笑意盈盈:“听说你昨夜修炼过度晕倒,掌门和昀师兄都很担心你呢。

    ”昀昭?他何时担心过她?沈眠垂眸掩饰神情,接过粥碗,未饮。

    她记得——前世这碗粥里被人下了“泄灵散”,让她在秘境中修为大降,落入险境,

    几乎死于妖兽之口。而她当时还傻傻感谢洛铃“关心”。这一世?沈眠手腕微动,

    灵气悄然探入粥中,果然察觉灵力紊乱。她轻笑:“洛师妹,这粥——味道怪怪的。

    ”洛铃愣了一下,眼底一闪而过的慌张被她看得一清二楚。“啊?是吗?

    那我去换……”“无需。”沈眠打断她,转而柔声道:“师妹的一片心意,我怎舍得浪费?

    ”话音落下,她竟仰头将整碗粥一饮而尽。洛铃脸色微变:“沈师妹你……!”“放心。

    ”沈眠笑意嫣然,“我命硬,喝点毒死不了。”她转身将粥碗放下,

    淡淡看了她一眼:“替我向掌门带句话。”“什么?”沈眠缓缓开口:“就说,我沈眠,

    愿入灵墟秘境,只求这一次,昀昭师兄,也能来陪我走一遭地狱。”她的笑,

    明媚中藏着死意。这一次,她要他们一个一个,将她欠下的,血债偿清。

    第三章·灵墟试炼前夜,昀昭初露破绽天衍宗山门之外,云霞翻涌,

    灵墟秘境即将开启的气息自地脉而生,天象隐隐变色。三日之后,

    全宗弟子将随圣子昀昭前往试炼。而今晚,是试炼前的最后一次静修**。夜色如墨,

    松影婆娑。沈眠独立于藏剑崖边,白衣胜雪,袖袍猎猎。她面前,

    是那柄被她亲手温养九年的灵剑——“和光”。前世它在灵墟试炼中被摧毁,为救昀昭而碎。

    今生,她不会再让它替他挡剑。“你已许久未动此剑。”清冷嗓音自背后响起。沈眠不动。

    “昀师兄。”她平静地唤出他的名字,仿佛不曾记得前世那杯毒酒。昀昭缓步走近,

    眼神落在她剑上的目光似有所动:“你最近气息不稳,可是出了什么事?”沈眠转身,

    长发轻扬,面上却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昀师兄也会关心我?”“你是掌门亲传弟子,

    若出差池,宗门难辞其咎。”昀昭的声音一如既往,没有温度。沈眠却看着他,

    突然开口:“三年前的丹霞谷试炼,是谁向宗门举报我夜间私出?”昀昭一愣,

    随即皱眉:“你怀疑我?”沈眠摇头:“不。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否还像从前那般冷静。

    ”“……”“从前我蠢,”她看着他,唇角微勾,“只要你不说话,我就觉得你在保护我。

    ”“现在我知道了。”她顿了顿,“你只是,不愿表态。”昀昭神情微变,

    似是被她话中情绪触动,抬眸看她:“沈眠,你变了。”沈眠回身,剑入鞘,

    衣袂轻拂如霜雪落地。“是啊。”她声音清冷,“我死过一次,不该变么?”这一刻,

    夜风忽起,天地灵气微颤。昀昭盯着她背影,眼底那点微光,第一次动摇。

    而沈眠却早已转身而去。她知道,试炼将至,正是布局之始。而昀昭,

    终究会在她设好的局中——寸步难行。同一夜,主殿之上。洛铃跪伏在殿下,衣裙凌乱,

    面色惊恐:“掌门,沈眠……她像是知道了些什么。”掌门天衍子沉默不语。半晌,他起身,

    望向远方夜色:“那便让她……死在灵墟秘境里。”“这一次,别再失手了。”而此时,

    沈眠端坐在房中,手中一张旧纸符悄然燃尽,灰烬中露出一道符文残印那是魔界秘令。

    她低声呢喃:“夜阙,该你现身了。”第四章·灵墟开启,旧梦初现灵墟开启之日,

    天象大动。三道灵光自天衍宗祖峰冲霄而起,层云翻滚,震荡天幕,如鲸跃云海。

    宗门弟子尽数列队于云台之上,万剑归鞘,气息肃穆。沈眠立于百人队伍之中,一袭玄衣,

    衣摆绣着暗金浮纹,灵纹如水波荡漾。她神情静默,眼神却冰冷如霜,仿佛天地异象,

    与她无关。“出发。”随着昀昭袖袍一挥,云舟破空而起,万丈灵光随之而动,

    飞入灵墟裂界。灵墟,是万年前大战遗迹,天魔与仙道尸骨遍野,怨气、灵力、秘宝共存,

    杀机重重,却也是历代修士逐机缘的宝地。云舟落定,众人眼前已是另一片天地。紫土赤川,

    死林森森,风吹枯枝如鬼啼,天空被常年弥散的血雾遮住,看不清日月星辰。

    沈眠看着这片土地,眼底寒意渐深。这里——便是前世她灵骨尽毁之地。“昀师兄。

    ”洛铃靠近,笑意温软,“不如我们三人一组?我、你,还有沈师妹。”沈眠不语,

    只侧眸看了一眼昀昭。她想知道,他还会不会像前世那样,在洛铃撒娇时,

    默认她的陪同;在她身陷魔障时,冷眼旁观。昀昭却道:“秘境危险,不宜太多人同行。

    我一人行动即可。”沈眠眉梢微挑,轻轻一笑。真是稀奇。他竟……避开了她。“沈眠。

    ”昀昭忽地转身,目光落在她眉心,带着几不可察的探究,“你这些日子,变了很多。

    ”沈眠望着他,眼中无波:“多谢师兄提醒。人生走过黄泉一遭,总归会长点记性。

    ”昀昭一顿,终究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洛铃见状,脸色有些难看,偷偷望了沈眠一眼,

    强撑着笑意道:“沈师妹真厉害,连昀师兄都避你三分了。”沈眠看了她一眼,

    忽然低声一笑:“你说得对。”“可惜,他这次若还是护不住你,你就真的死定了。

    ”洛铃脸色一僵,还未开口,沈眠已转身踏入黑雾,身影很快隐没不见。

    她不是来与谁并肩的。她是来还命的。灵墟深处,尸骨成林。沈眠以灵识探路,

    绕过几处灵障,踏入一处废弃古殿。她记得这里,前世昀昭就是在这处殿外被伏击,

    重伤濒死,而她,甘愿以灵骨为引,护他神魂,才为他拖出一线生机。她以命相救,

    他却连句谢都未说,转身与众人一起,将她送上金殿审台。真是讽刺。殿中阴风拂动,

    旧木门吱呀作响,像是幽冥深处传来的低语。沈眠取出一枚符印,按入殿中祭坛。符文泛光,

    一道幽影缓缓浮现。他披着黑袍,眉目妖冶,银白的发如雪瀑垂落,瞳中却是幽紫色,

    摄人心魄。夜阙,魔界隐君,前世曾为她毁半界冥域的疯子。她曾亲手将他封印。如今,

    却亲手将他唤醒。夜阙睁眼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他眯着眼,慢慢走向她,低头俯视,

    喉中一声轻笑,带着血腥与疯魔:“沈眠——你终于想起来了。

    ”沈眠神情冷淡:“你欠我的命,是时候还了。”夜阙笑得更肆:“想怎么还?以身相许?

    ”“帮我杀人。”她淡淡看他一眼,“帮我毁宗门。”夜阙眸光微亮,

    像是听见了什么绝妙的曲子。他伸出手,指腹在她眉心轻轻一点:“有意思。

    ”“这一次——你终于不再为他而活。”沈眠不语,只收起法阵,转身离开。她背影清冷,

    眸中无喜无悲。——这一次,她不再求爱。她只要,血债血偿。远处山岭之巅,

    一道身影默然立于枝头,望着那废殿祭坛灵光渐隐。昀昭目光幽深,手指微微收紧。

    她在做什么?为何她的灵息中,会有魔气波动……第五章·暗影追踪,

    昀昭动疑灵墟第三日,月沉西岭。血色雾霭缠绕古林,浓得像拧得出水来。

    昀昭一袭青衣踏入密林,掌中灵剑“玄烛”微微震动,似有所感。

    他的灵识曾在沈眠身上留有印记,那是一种只属于“保护者”的标记。前世她从未察觉,

    今生却早早清除了。那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沈眠,真的变了。不仅是眼神、语气,

    甚至连她看他时眼底的光,都不见了。密林深处,浓雾中隐约传来打斗之声。昀昭神色一变,

    疾步穿林。灵光如刃劈开枝叶,眼前赫然现出一道狼狈身影——沈眠,衣衫染血,跪倒在地,

    怀中紧抱一名满身魔气的男子。是夜阙。昀昭的瞳孔猛然收缩。“沈眠!

    ”他的声音压不住怒意。沈眠缓缓抬头,眼神像是一滩死水,平静得毫无波澜。

    “你来得真巧。”“他是魔族,你为何救他?”沈眠没答,只是将夜阙轻轻放下,

    一指点在他心口,渡入一缕灵息。“我欠他的。”她淡声道,“我还。”昀昭面色如冰,

    声音冷得像锋刃:“你可知这是叛宗之举?”“叛?”沈眠轻笑,抬头望着他,

    眼底满是讽刺。“昀昭,当年你在灵墟中身负重伤,是谁替你挡下魔气冲击,毁了灵骨?

    是谁背你三日三夜,耗尽元神保你周全?”“你从未说一句谢。”“后来,

    我被推上宗门审台,说我与魔族勾连。”“你站在人群中,冷眼看着我被剥去道骨,

    被逐出天衍宗。”她一字一句,血淋淋地剥开旧疮疤。“你知我死在哪吗?”“天衍宗外,

    乱石岗。我衣衫褴褛,被你们的执法弟子一剑穿喉。”“我跪着等你来,等了三天,

    直到气息尽散。”“你没来。”昀昭神色僵住,手心死死握紧,掌中青筋暴起。沈眠站起身,

    身上血迹未干,眼神却清冷如霜:“你说我是叛徒,可是谁,才是先负之人?”“沈眠。

    ”昀昭压着嗓音,“我——那时也有不得已。”“不得已?”她打断他,

    眼神冷得像千年寒潭。“你只需走一步,就能救我。”“你选择站着。”“这一次,

    我不会再等你一步。”天幕忽地一震,血月高悬,秘境深处传来魔界之门震动之声。

    夜阙猛然睁眼,唇角一抹血,伸手牵住沈眠的衣角,低哑地道:“他们……来了。

    ”昀昭拔剑护前,却被沈眠一掌拦下。她转头,背对他,对夜阙低声:“我带你走。

    ”昀昭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甘愿护一个魔尊,甘愿与宗门为敌?”沈眠回眸,

    眸底一抹疲惫如死灰。“我曾为你背叛魔界,失尽一切。”“现在,

    我只不过换了个立场罢了。”“从此——你是天,是光,是万剑朝宗的神子。”“我,

    是你手下的罪人,是你赐死的妖女。”风声如哭,血雾翻涌。沈眠踏入魔气之中,

    背影孤绝如画,冷漠如诀别。昀昭站在原地,身后的灵剑“玄烛”猛然破碎,仿佛心脉断裂。

    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她不是变了。是她不再爱了。月夜渐深,林中一缕余火残光闪耀。

    那是沈眠落下的灵符,留给昀昭的最后一笔痕迹。符上字迹焦黑,唯余四字未毁【你欠我命。

    】第六章·魔门初现,杀局引燃灵墟西域,赤沙谷。魔气翻涌如潮,天穹如血,

    裂纹宛如蛛网攀爬至极远天际。一道暗金光柱自谷底直冲苍穹,撕裂寂静。

    魔门——终于开启。沈眠立于谷口,掌中执剑,白衣猎猎。她神情漠然,身旁夜阙负手而立,

    血衣半敞,胸口新愈之伤还未结痂,妖冶如魅。他嘴角含笑,

    看着她的侧颜低语:“你比从前漂亮多了。”沈眠没有理他,只将一枚封印灵珠抛入谷底,

    下一瞬,灵珠炸开,压制多年的魔气如潮水般席卷。数百年来压抑在谷底的魔兵灵魄苏醒,

    黑雾中,刀戈剑戟之声响起,铠甲叠嶂,亡灵横空。这是沈眠用血祭解封的万魂军。前世,

    她用这支魔军,护昀昭逃出生天。今生,她用它来毁他执掌的天衍宗。

    夜阙低低笑出声:“你真狠,连自己的灵血都舍得。”沈眠冷声道:“不狠,我怎么活?

    ”与此同时,灵墟主峰处,昀昭已带弟子布阵戒备。夜空血月愈发浓烈,

    远处魔气如潮水般涌来,几名探路弟子已命丧沙海。“圣子,魔军异动极强,似有人为操控。

    ”副首弟子惊惧地禀报。昀昭站于阵心,脸色苍白。他的灵识追踪断了,沈眠的气息,

    彻底消失在魔雾中。她不是受困——是主动潜入魔门。“圣子,是沈眠么?

    ”身后传来洛铃不稳的声音。昀昭缓缓闭上眼,手中剑柄微微发颤。良久,

    他低声应道:“是她。”洛铃一震,

    眼神动摇:“她怎敢……怎敢走到这一步……”昀昭没有回话。那一刻,

    他终于想起灵墟之初,沈眠眼底那句“你只需走一步,就能救我”。而如今,她一步步,

    走入了他的劫中,却再不回头。赤沙谷内,魔门裂开最后一道封印。夜阙踏入阵心,

    猛然一声咆哮,千军呼啸,魔甲踏空,灵墟山河动荡。沈眠抬眸看天,低声道:“夜阙,

    给我三日,屠尽宗门弟子驻守。”“留昀昭一命。”夜阙挑眉:“舍不得?

    ”沈眠冷笑一声:“我要他亲眼看着他信仰崩塌,看着我——亲手屠他道统。”“他毁我命,

    我毁他心。”远处空中,昀昭御剑飞驰而至,远远望见赤沙谷已成修罗之地。他骤然停下,

    灵台猛震沈眠站在魔阵之上,万魂将军俯首,夜阙执戟而立。而她……白衣染血,身形纤瘦,

    却宛如万军之主。他们四目相对,昀昭心脉抽痛如绞。沈眠淡淡开口,

    声音穿过杀气:“昀昭,还认得我吗?

    ”昀昭低语:“沈眠……你这是何苦……”沈眠缓步走下魔阵,

    语气平稳到冷漠:“你曾说过,杀我,是不得已。”“那现在,我也告诉你,毁你,

    也只是不得已。”魔阵轰然震动,一道灵气狂澜朝昀昭袭来。沈眠这一掌,毫不留情,

    灵气灌注,全是杀意。他被震退百丈,口吐鲜血。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沈眠回不来了。

    而他,真的失去了她。第七章·血战天衍,心动如焚天衍宗,南山门。云层压得极低,

    像一张翻卷的灰色兽皮,预示着一场无法避免的浩劫。山门外,剑阵森寒,灵光交错,

    弟子列阵如林,宗主与长老悬于高空,气势如雷。“魔门已裂,沈眠堕魔,罪无可赦。

    ”宗主沉声传令,“凡见其踪迹,格杀勿论。”昀昭站在云台之上,掌中长剑微颤,

    眼神深不可测。那场赤沙谷一别,沈眠的背影如刻刀烙入他脑海,一夜未眠,灵海震荡不休。

    她不再是他心头的那个温柔守灯人,而是——挥剑破宗的血色女魔头。未时,魔气突至。

    南山林海尽染黑霜,雾气翻涌中,万魂军阵缓缓现形,魔甲披身、无声踏地,

    像一座座死亡碑刻。阵前,沈眠骑于玄骨兽之上,白衣烈烈,唇角无笑,眼中寒芒如霜。

    她抬手,指向山门。“破阵。”一声令下,万魂怒吼,黑潮如浪,压境而来。“御剑!

    ”宗门长老一声令下,万道剑光破空而起,剑阵如天罗,誓死阻敌。昀昭却没有动。

    他看着那道白衣身影,心神失守。她的每一次出剑、每一道灵力波动,他都熟悉到骨子里。

    她出剑快了,心跳却慢了。那不是复仇者的愤怒,那是……执念深种后的冷寂。

    他突然想起三年前,那夜中她跪在藏剑殿前,衣衫尽湿,只为求他一句“信我”。而他,

    冷眼离去。如今,她不再求信了,她要他的剑,她要血还。战至酣处,宗门大阵被破一角,

    沈眠一剑挑飞守山副峰,余波震得万灵剑台轰然倾倒。昀昭终于出剑。他一步踏空,

    挡在山门之前,剑锋直指沈眠。“沈眠。”沈眠轻轻一笑,剑指一旋,寒光如雪。

    “你终于舍得出手了。”两人灵气相撞,天地色变,风卷雷霆。昀昭出手狠辣,不留情面,

    仿佛要以最强之力逼她停手。但沈眠的每一剑却更狠,剑气带血,剑意如恨。

    “你真的要杀我?”昀昭咬牙低吼。“你曾赐我毒酒,我为何不能赐你剑骨?

    ”沈眠一剑逼至,目光如刃。昀昭身形一滞,眼神微颤:“你知那毒酒之事?

    ”沈眠眼神倏地冷至极点,声音压着恨意:“当然知道。那夜你说:‘若你再执迷不悟,

    就饮下它。’”“我信了你。”“你却亲手递来那杯酒,毒发后,我七窍流血、神魂俱碎。

    ”“昀昭,你是天衍圣子,你的毒,比魔界更寒。”昀昭喉头微哽,

    却仍道:“那毒……并非为杀你。”沈眠冷笑:“那便请昀圣子告知我,那是为何?

    ”昀昭沉默片刻,忽地抬眸,眼神如炬:“为救你。”这一句话,沈眠的攻势猛然一滞。

    可她还未来得及细问,天际忽然一道暗影袭来“砰!”一柄弯月血刃从她肩头穿过,

    鲜血飞洒。她猛然回头,夜阙立于魔阵之巅,眼神冷漠至极。“沈眠,你动摇了。

    ”他缓缓抬手,千军止步。“你心中,仍有他。”沈眠踉跄站稳,肩口血流如注,望着夜阙,

    面色惨白。“你动情太深,这便是弱点。”昀昭脸色剧变,刚欲上前,却被夜阙一掌震退。

    “她如今是我魔门之主,你……还没资格碰。”夜阙缓步走向沈眠,

    眸中光芒幽深:“你若再犹豫,我便替你斩断这一念。”沈眠抬手拦住他,

    眉心紧蹙:“我没动摇。”她回头望向昀昭,目光凛然:“昀昭,今日不过是序曲。

    ”“下一次,我取你道心。”她转身而去,白衣似雪染血,背影清冷至极,

    剩昀昭站在破碎山门前,手中长剑缓缓垂落。他喃喃低语:“你喝下那杯毒酒,

    是我……”“……我用命换的活路。”夜空如墨,剑意已绝,情意初崩。

    沈眠的复仇之路已无退路,而昀昭,终于开始直面——那杯毒酒的真正代价。

    第八章·毒酒真相,心裂魂灭天衍宗禁地——斋月阁。昀昭独坐其中,窗外寒风鼓瑟,

    阁内烛火摇曳,映着他满身疲惫的影子。他手边放着一只玉白酒盏,

    盏沿刻着极淡的一圈符文,细如发丝,几不可见。那是三年前,他亲手赐给沈眠的毒酒盏。

    如今,盏在他手中,心却像这盏一般空落。“你为何还留着?”一声冷漠响起,打破沉寂。

    来人是洛铃,她披着素色长袍,眉眼带霜。昀昭没有抬头,轻声道:“它曾救过她。

    ”“你给她下毒,却说是救她?”洛铃冷笑,“昀昭,你何时学会骗自己了?

    ”昀昭缓缓起身,取出一封符箓密封的信函。“这是当年圣山长老所下之命。”他展开信笺,

    指尖微颤,“若沈眠的灵骨继续共鸣魔源,将来必堕入魔门。唯一之法,是断她灵骨。

    ”“你想断她的修为?”昀昭苦笑:“若只是断她修为,我宁愿……可那时她刚突破天灵境,

    已入魂骨融合,强断,只会让她神魂俱裂。”洛铃猛然一震,

    眼底闪过惊骇:“你是说……你那杯酒,是……”“替她断魂,以我寿元护她一线灵识。

    ”昀昭闭上眼,声音低哑,“那杯毒酒,是以我元神为引,封她骨魔。”而他,

    也因此神魂受损,修为倒退两年之久。可他从未解释过半句。他以为,只要她活着,

    误会就误会吧。可他错了。错得彻底。沈眠回到了魔门主殿,夜阙坐在王座之上,

    身披猩红战袍,眼神仍旧冷冽:“你在动摇。”沈眠沉默不语。“你的剑气,

    在他面前收了半分。”夜阙缓缓起身,走近她,“你还在想他为何给你那杯酒,对么?

    ”沈眠眸中光芒微闪,却抿唇不答。夜阙伸手,一指点上她额心,

    轻声道:“让我给你看真相。”魔气如潮灌入,一段记忆被强行唤醒她看到三年前的昀昭,

    深夜跪在圣山殿前,身披血衣,眼神苍凉:“若能救她,我愿以寿元断她魔骨,若违,

    灰飞烟灭。”沈眠陡然震颤,身形晃了晃。记忆断处,夜阙冷声道:“你还心疼他?

    ”沈眠摇摇头:“不。我只是……没想到他还记得我曾说‘若你信我,便愿为我赴死’。

    ”“可他做了,却不说。”夜阙沉声道:“他不说,是因为他愧。他怕你知后,

    会更恨自己未信他。”沈眠闭上眼,心湖如被悄然投下一枚石子,溅起层层涟漪。“沈眠。

    ”夜阙忽然靠近,低声呢喃:“你若再犹豫,我便亲手杀了他,断你念想。”沈眠睁眼,

    眸光冷冽:“我不会再犹豫。”而此时,天衍宗后山。昀昭跪在断魂台下,一剑插于身前,

    灵血滴落于地。他在还那一杯毒酒的因果。“沈眠,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他低声喃喃,

    “那一杯,是我命。”“可你如今不要了。”“那我便还你……此生。”他提剑,

    刺向自己灵脉。忽然,一道破空剑气袭至,将剑震偏。来人一身墨袍,眼神沉若深海。

    是魔门旧将——夙夜。他沉声道:“主上有令——不许你死。

    ”昀昭一愣:“她……”“她要你活着,看着你昔日执念如何崩塌,

    看着她——亲手将天衍埋葬。”“她说,若你死了,这仇——就无从报了。”昀昭喉头一震,

    灵血翻滚。沈眠,她恨到连死都不放过他。第九章·信仰崩塌,昔年**天衍宗主殿,

    焚天台前,乌云凝聚,天地变色。沈眠踏入宗门广场那一刻,

    所有弟子心神俱震——那是她第一次以魔尊身份,在日光之下,公然降临。

    天衍三长老怒喝:“沈眠!你当真堕得连脸都不要了吗?”她面无表情,眼中血丝隐现,

    冷冷开口:“我要灵火石。”灵火石,镇宗之物,乃天衍宗立派之根,既能驱魔净魄,

    亦可镇压魔源。也是当年,昀昭亲手将她从魔骨苏醒中救回后,

    用以压制她灵骨异动的唯一灵火。如今,她要带它走。“妄想!”长老震怒,一掌轰来。

    沈眠袖中剑光如瀑,瞬间将那掌风反击崩散,

    冷声道:“我曾为你们出生入死、守天衍边境十年,如今不过讨回一物——也不行?

    ”“你已不配为我宗弟子!”沈眠轻笑,声音却凉得彻骨:“那昀昭呢?他配?

    ”“他以命换我神魂,却从不说一句,我要灵火石,为的只是……不再欠你们。”众人哗然,

    一时无言。而此时,昀昭自殿后缓缓步出,一袭青衫,眼神深沉。“你要灵火石,可以。

    ”沈眠抬眸,冷冽如刃。“但我要你亲手拿走。”昀昭望着她,一字一顿,“当众,

    毁我天衍圣子信物,从此你我恩断义绝。”沈眠静默。他竟愿当众弃位?昀昭走至焚天台前,

    从怀中取出一封封血色灵纸,按在掌心,一道道符印激活,血气萦绕。

    正是当年——昀昭自斩前途,写下的**退位誓章。“你曾问我,若你堕魔,我是否仍护你。

    ”“我护过。”“你不信。”“那今日,我不护了。你若要,便取。”沈眠望着那**,

    眼角抽动。那熟悉的墨笔、那一笔一划的誓言,早已在她心里埋了三年。原来不是她等不到,

    而是他未曾让她知道。周围宗门弟子彻底哗然,长老怒斥:“昀昭,你疯了?她是魔尊!

    ”昀昭却只是低头,静静将灵火石托起,一步步走向沈眠。灵火焰焰,

    映着他掌心上的新血口——他仍在以血喂石,以命相换。“我最后一次,为你。

    ”沈眠心头一颤,忽然伸手,却不是去接灵火石,而是……“啪!”一巴掌,

    狠狠落在他脸上!众人惊骇。昀昭却没躲,甚至连头都未偏。“我宁愿你从没做过这些。

    ”沈眠声音哽咽,“你做了,却不告诉我——你是天衍圣子,不是哑巴。

    ”“你让我恨你三年。”“你该死。”昀昭目光微动,轻声道:“若恨能救你,

    我愿千刀万剐。”她咬牙:“那你还活着干什么?”他缓缓道:“因为你还活着。”那一刻,

    沈眠几乎动摇。可夜阙的声音却冷冷传来:“你若不取,我来。”他一步踏出,魔气滔天,

    一掌震开昀昭,将灵火石摄入手中。“够了。”他盯着沈眠,冷声道,“此地之情,

    终须斩断。”“回魔门。”沈眠站在原地,灵火光芒从她眼底滑过,

    像是将心头仅存的那一点温意,也燃尽了。她未说话,只转身离去。那背影瘦削孤冷,

    一如三年前,从焚魂殿走出的她。昀昭跪在原地,掌中残留她掌掴后的血痕,眼神空茫。

    “原来……我连解释的资格,都没了。”主殿内,**仍在风中飘荡,字字带血,句句如刃。

    沈眠手握灵火,却感觉从未如此冷过。她想,她真正恨的——从来不是他给她毒酒,

    而是……他从未说。他一次都不曾,求她信。第十章·黑狱剜心,

    谁为谁赎魔界地脉最深处,有一地名为——黑狱剜魂台。凡堕入此狱者,魔心难控,

    五感俱毁,生不如死。此处专关叛徒与背主者。而此刻,沈眠便被囚在这地狱深层,

    双手反绑,跪在寒铁石上,身上满是灵鞭撕裂后的血痕。她不知道是谁下的令。也许是夜阙,

    也许是魔门众长老。她不再在意。昀昭的一句“我愿你恨我”仍萦绕耳畔,可如今,

    她甚至恨不起来了。“沈眠啊沈眠,你果真还是信了他一瞬。”狱卒踏着血水而来,低笑着,

    “你以为夺了灵火就能回归魔主之位?主上亲口下的令,说你心志动摇,须镇一魂十日。

    ”沈眠冷笑,咬着血唇:“原来,他连杀我都懒得动手了。”那一瞬,

    她心底的最后一丝执念,也断了。“剜魂台启动。”狱卒冷声。无数幽蓝锁链自地底而起,

    缠绕沈眠四肢。刻满禁咒的银针一根根悬浮而上,直指她心脉。她咬紧牙关,

    却未发出一声哀鸣。可就在银针即将穿心之际“住手!!”轰——!

    一道浩然灵光自上空震落,灵力如潮,瞬间将黑狱结界撕开数寸。一道青衣身影破狱而入,

    浑身是血,眼神如焚。是昀昭。“你疯了!!”魔界守门长老震怒,“你竟敢擅闯黑狱?!

    此地一踏,便是死罪!”昀昭却未理,脚下步步血迹,直奔沈眠而去,一掌挥退锁链,

    护住她冰冷的身躯。“放她走。”他声线嘶哑,带着压不住的颤。“你以为你是谁?!

    ”夜阙的声音冷然传来,周身魔气翻腾。昀昭转身直视他,第一次,

    不再退让:“你说她心动?”“那我便替她偿这心。”“你说她叛魔门?

    ”“那我便……为她赎命!”这一刻,沈眠看着他,眼中浮起细碎光影。

    可她仍咬牙低声道:“你走,我不需要你。”昀昭摇头,竟低低一笑,唇角染血:“我知道。

    可我……需要你。”他将她拥入怀中,宛如抱着自己这一生最后一线光。夜阙眼神彻冷,

    魔剑骤出,指天劈落!一道毁天魔雷破空而至,直逼昀昭。“你敢替她挡,就死。

    ”昀昭未动,反而将沈眠护得更紧。“那就死吧。”——轰!!!电光雷火之间,

    一道身影破空而来。是天衍宗三长老!他怒喝:“谁敢动我宗圣子!”战火爆发,

    光与暗交织,昀昭被长老强行护走,沈眠则被迫留在黑狱边缘,昏迷不醒。

    昀昭回望那地狱深渊,低声喃喃:“她若不信我,那便……我信她一人便足够。

    ”“她救我一次,我护她余生。”而沈眠睁眼之时,发现手中多了一物是那只玉白酒盏。

    盏底,有**封印已破。她指尖颤抖,才看清,那**上最后一行字,

    是三年前他亲笔所写:【若她有难,不论仙魔,我昀昭以命赎她。若违此誓,天诛不赦。

    】她终于,哭了。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她终于明白,谁在为她,剜心以赎。

    第十一章·假死局·红莲计黑狱之外,血月高悬,魔气翻涌。沈眠睁开眼,

    一口鲜血吐出,伤未愈,却神色冷得惊人。她已不是当初那个,

    会为一封**犹豫心乱的沈眠了。她终是明白,心动太迟,便是错过一生。她不再赌。

    夜阙立在她身前,手中红莲魔焰跳动不止,似已察觉她情绪变化。“你还舍不得他?

    ”沈眠却一掌打碎红莲火焰,眸中魔光滔天。“舍得。”“所以……我要他死。

    ”魔门内乱未止,沈眠却强行出关,披上魔尊黑袍,重登九幽殿。那日,她高坐魔座,

    亲手执令斩杀三名反叛长老,魔门震颤,血流成河。众人再无人敢言反对。

    她却忽然开口:“我要退位。”众魔震惊。夜阙步入大殿,笑意阴冷:“你又在做什么?

    ”沈眠缓缓转身,眼中浮起陌生光芒:“我要死。”“我要天下人都知,魔尊沈眠死于情劫,

    堕入魔心疯魔而亡。”“而后,我要以死局引他们入局,一并葬送。”夜阙沉默半刻,

    忽而勾唇一笑:“好一个沈眠。”七日后,消息传遍三界:【魔尊沈眠,堕魔疯癫,

    血溅九幽殿,自焚而亡。】【尸首成灰,仅余残盏灵火石。】【昀昭闭关于天衍断魂崖,

    生死不知。】天衍宗议殿,一片寂寂。昀昭坐于千尺断魂崖前,睫低如雪,面色苍白。

    那盏灵火石,就静静放在他掌心,一如三年前。只不过那时,是她为他拼命夺来。而如今,

    却是她用命换给他最后一眼。风吹过,那灵火竟微微一动。昀昭心头微颤。

    就在他伸手探去的瞬间“嘭!”灵火炸裂,空中爆出一抹血色符阵,魔纹浮现,

    一道影像破空而出。正是沈眠。她身披黑袍,面容冷绝,眼中不再有柔光,

    只有嘲弄:“昀昭,这一局,是我赢了。”“你给我的毒酒,我一滴滴还回。”“此后,

    天衍若动魔界,我便让你们寸草不生。”“我沈眠,既已死过一次,便再无惧生死。

    ”“你若悔,便悔一辈子去吧。”影像碎裂,风声猎猎。昀昭指尖一颤,

    终于——吐出一口血。“沈眠……”他喃喃低语,眼中血丝蔓延。原来,她看似疯魔而死,

    实则设局退身,一剑断情。她是真的,不愿他再来。而他,真的……回不去了。与此同时,

    魔界东境,沈眠现身红莲山,聚集旧部,暗中设局,一步步诱敌深入,真正的反击才刚开始。

    她亲手点燃一座座红莲业火阵地,冷声道:“天衍宗,我欠你一场大火。”“也欠我自己,

    一次重生。”第十二章·白衣请死,执刃不忍天衍宗,主峰赤霄台。七日七夜,

    红莲业火蔓延三山五峰,十余长老重伤,数百弟子魂飞魄散。而沈眠,披着血衣魔袍,

    踏着业火一步步走来,宛如九幽修罗。她站在赤霄台下,眸中寒光如刃:“叫昀昭出来。

    ”天衍掌门拂袖而怒:“沈眠!你疯了?!”沈眠淡笑,袖中魔刃吞吐暗焰:“不,

    我比以前清醒。”“我来,只杀一个人。”赤霄台上,白衣染血的昀昭缓缓现身,

    眼底一片死寂,眸中却是毫无惊惧。“你来杀我,我应当的。”“沈眠,那日你饮我毒酒,

    至今犹活,我便早已欠你一命。”他一步步走下台阶,竟是当着满宗门之面,跪下。“昀昭,

    请罪。”台下震动,诸长老弟子尽皆失声:“圣子不可!”昀昭却未动,只抬眼看她,

    目光柔如春水,带着自毁般的温和。“我心中虽悔,但从未怨你。”“你若要杀,

    我绝不反抗。”沈眠望着他那双眼,忽而一阵心悸。

    她曾在这双眼中看到过温柔、信任、深爱……可也看见过冷漠、漠视、残忍的转身。这一跪,

    他赎得是他的罪?还是……她的执念?“你以为你跪,我就能放过你?”沈眠忽然扬声,

    笑里透着冰冷。她一步步逼近,魔刃在手,直指他眉心。“昀昭,你亲手喂我毒酒的那一夜,

    我躺在床榻上,七窍流血……你可还记得?”昀昭闭上眼,颤声:“记得。

    ”“你说你不后悔?”“我后悔。”他声音低哑,几不可闻。沈眠刹那咬牙,眼中血光一闪,

    魔刃骤出,寒光掠面!“后悔有什么用!!”长刃刺破他肩胛,鲜血狂涌。

    昀昭却连皱眉都未皱一下,甚至抬手,反而握住了那柄魔刃,往自己胸口按了半寸。

    “我欠你的,我还得起。”“你要我死——”“那就让这把刃,彻底穿心。”四野寂然。

    沈眠的手却,颤了。那一瞬,她忽然看见了昀昭胸前那条被她遗忘的旧疤,

    是三年前为她挡下魔灵攻击留下的。她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断情。可为何此刻,心会疼。

    刃下压,血涌如注。沈眠的手,却抬不动了。她一声低啸,忽然抽出魔刃,

    将他掀翻在地:“滚!!”“我沈眠,不杀跪着的人!”“我也不会让你死得这么便宜!

    ”她转身欲走,昀昭却一手撑地,艰难道出一句:“你还……恨我吗?”沈眠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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