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是韩慕白身边最听话的小情人。直到那个夜晚，他在拍卖会上随手就把我送了人。
被拖走时，我挣脱保镖，哭着跑回去求他。
可他只是冷漠地推开我：「知道我为什么从不让你上台表演吗云心？」我终于明白，
我以为的珍惜和保护，不过是为了关键时刻能卖出更好的价钱。再后来，
接手我的那人在古董圈遭人陷害，差点丧命。韩慕白亲自来接我：「云心，跟我回去。」
我笑着抬起手，给他看我无名指的简朴银戒，又轻吻身边男人的额头。「韩先生，
我已经嫁人了。」那一刻，拍卖会上所有人都在看我们。我穿着一条朴素的白裙，
站在祁墨身边。他虽然满身血污，却紧紧握着我的手。「韩先生，我妻子说得对。」
祁墨声音虚弱却坚定，「云心现在姓祁。」韩慕白的脸色瞬间铁青。三年前，
我刚从舞蹈学院毕业，一场车祸让我再也无法登台。是韩慕白救了我，给了我新的生活。
我以为那是爱情的开始。现在才知道，从一开始，我就只是他收藏品橱窗里的一件展品。
拍卖会那晚，我二十四岁生日。韩慕白包下了整个宴会厅，说是要给我一个惊喜。
我穿着他专门为我定制的晚礼服，等待着他所谓的惊喜。没想到这个惊喜，
是把我拍卖给别人。当主持人念到我的名字时，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各位贵宾，
接下来的拍品比较特殊。」主持人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韩先生的私人收藏，云心**。
起拍价一千万。」台下哄堂大笑，所有人都当这是个玩笑。只有我知道，韩慕白从不开玩笑。
我站在台上，灯光刺眼，看不清台下的脸。但我能感受到那些贪婪的目光，像野兽盯着猎物。
「一千万。」有人举牌。「一千五百万。」「两千万。」价格一路攀升，
我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原来在韩慕白眼里，我真的只是一件商品。可以标价，可以拍卖，
可以转手。「五千万。」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我循声望去，看到了一个年轻男人。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西装，没有其他人那种奢华的装扮。但他的眼神很特别，不是贪婪，
不是玩味，而是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五千万一次。」「五千万两次。」
「五千万三次，成交！」主持人的锤子落下，我的命运也随之改变。我被带到后台，
韩慕白正在那里等我。他看起来心情不错，甚至还给我倒了一杯香槟。「云心，恭喜你，
卖了个好价钱。」我接过香槟，手在微微颤抖。「为什么？」我问他。「为什么什么？」
韩慕白反问，仿佛真的不明白我在问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韩慕白喝了一口香槟，
慢条斯理地说：「云心，你以为我养你三年是为了什么？是因为爱情吗？」他笑了，
笑得我心如刀割。「我韩慕白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会为了一个废了腿的舞蹈演员动真情？」
「云心，你太天真了。」「那这三年...」「这三年我对你好，是因为我在培养你的价值。
」韩慕白打断我，「一个懂礼仪、有才艺、知进退的女人，在某些场合很有用处。」「而且，
」他凑近我，声音压得很低，「处子之身在拍卖会上总是能卖出更好的价钱。」
我的脸瞬间煞白。原来如此。原来我以为的尊重和克制，都是为了这一刻。「韩慕白，」
我看着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你真的决定了吗？」「当然。」「不会后悔？」
「我韩慕白做事，从不后悔。」我放下香槟杯，脱下他送给我的项链，放在桌上。
「那我也不会后悔今晚的决定。」说完，我转身走向门口。「云心。」韩慕白在身后叫我，
「过段时间我会去看你的。」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门外，那个拍下我的男人正在等我。
第二章祁墨比我想象中更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岁。他的车很普通，一辆黑色的奥迪，
和韩慕白那些豪车比起来简直朴素得可怜。上车后，他递给我一件外套。「穿上吧，
夜里有点凉。」我愣了一下，接过外套披在身上。外套上有淡淡的墨香，很好闻。「祁先生，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回家。」他简单地回答。「你的家？」「以后也是你的家。」
车子在城市里穿行，我看着窗外的夜景，心情复杂。三年来，
我以为自己对韩慕白的感情是爱情。现在才知道，那不过是被救赎后的感激，
和对安稳生活的依赖。真正的爱情，应该是相互的尊重和平等。
而不是一方把另一方当作所有物。「祁先生，」我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拍下我？」
祁墨专心开车，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因为我不忍心看你被那些人糟蹋。」「那些人？」
「今晚参加拍卖的那些人，除了我，没有一个是好人。」我想起台下那些贪婪的眼神，
不由得打了个寒战。「那你呢？你是好人吗？」祁墨看了我一眼，
嘴角微微上扬：「我不是好人，但我不会伤害你。」车子停在一栋老式洋房前。房子不大，
但很精致，像是民国时期的建筑风格。「到了。」祁墨下车，为我打开车门。
我跟着他走进房子，里面的装修很简单，但处处透着文人的雅致。墙上挂着几幅字画，
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古籍。「你是画家？」我问。「算是吧。」祁墨给我倒了一杯茶，
「主要做古董鉴定和修复。」我接过茶杯，茶香清淡，很符合这个房子的气质。「祁先生，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什么问题？」「你花五千万买下我，就不怕亏本吗？」
祁墨放下茶杯，认真地看着我：「云心，你不是商品，不存在亏本这一说。」「可是...」
「你如果愿意，就留在这里。如果不愿意，我可以送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愣住了。
这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你不是要我做什么吗？」「做什么？」祁墨似乎真的不明白。
「韩慕白把我拍卖给你，你不是为了...」我的脸红了，说不下去。祁墨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的脸色变得严肃。「云心，我买下你，不是为了占有你。」「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给你自由。」我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韩慕白给我的是豪华的笼子，精美的锁链。而祁墨给我的，
竟然是自由。「我可以住在这里吗？」我问。「当然。」「我可以帮你做些什么吗？」
祁墨想了想：「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帮我整理一些古籍。你的字写得很好。」我点点头，
心中涌起一种久违的温暖。那天晚上，祁墨给我安排了客房。房间虽然简单，但很温馨，
窗台上还放着一盆兰花。我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觉得像做梦一样。
三年的金丝雀生活结束了，新的生活即将开始。我不知道这种生活会持续多久，但至少现在，
我是自由的。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阵淡淡的墨香唤醒。推开窗，看到祁墨正在院子里练字。
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专心致志地写着大字。阳光洒在他身上，
整个人都散发着温润如玉的气质。我看得有些入迷，直到他抬头看见我，我才慌忙缩回脑袋。
「早餐准备好了。」祁墨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我匆忙洗漱下楼，看到餐桌上摆着简单的早餐。
白粥，小菜，还有几个包子。很普通，但很香。「你会做饭？」我有些惊讶。
「一个人住久了，总要学会照顾自己。」祁墨坐在我对面，「你呢？会做吗？」
我摇摇头：「韩慕白不让我进厨房，说会伤到手。」
祁墨皱了皱眉：「以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顾虑那么多。」吃完早餐，
祁墨带我参观了他的工作室。工作室在二楼，里面摆满了各种古董和字画。有些我认识，
有些从来没见过。「这些都是真的吗？」我小心翼翼地问。「大部分是真的。」
祁墨拿起一个青花瓷瓶，「这个是明代的，刚修复好。」我凑近看，瓷瓶上的花纹精美绝伦，
确实是难得的珍品。「你这些古董，应该很值钱吧？」「还行。」祁墨放下瓷瓶，
「不过我更喜欢它们的历史价值。」「每一件古董都有自己的故事，
我的工作就是让这些故事继续传承下去。」我被他的话打动了。
这和韩慕白那种纯粹的金钱观念完全不同。「我能学吗？」我问。「学什么？」「古董鉴定。
」祁墨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可以，不过需要很多时间。」「我有的是时间。」
从那天开始，我就跟着祁墨学习古董知识。白天他教我如何分辨真假，如何看纹路和器型。
晚上我们一起整理古籍，他负责鉴定，我负责记录。日子过得很充实，也很安静。
这种生活和之前的奢华形成了鲜明对比，但我却觉得更加踏实。第三章和祁墨相处了一个月，
我发现他是个很奇怪的人。明明花了五千万买下我，却从来不对我提任何要求。我住在他家，
吃他做的饭，学他教的知识，他却从不要求任何回报。「祁墨，」有天晚上，我忍不住问他，
「你真的不后悔吗？」「后悔什么？」他抬头看我，手里还拿着毛笔。
「花那么多钱买下一个废物。」祁墨放下毛笔，走到我身边坐下。「云心，你不是废物。」
「可我什么都做不好，古董鉴定学了这么久还是一窍不通...」「学习需要时间，」
祁墨打断我，「而且你已经进步很多了。」「真的吗？」「真的。」他的声音很温和，
「你看，这个青铜器的年代你今天就判断对了。」我看着桌上的青铜器，
心中涌起一丝成就感。确实，一个月前我连青铜器和青铜制品都分不清楚。「祁墨，谢谢你。
」「谢什么？」「谢谢你给我新的生活。」祁墨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云心，
其实我应该谢谢你。」「为什么？」「因为你让这个房子有了生气。」我愣了一下，
心跳忽然加快。这种感觉很奇怪，和以前对韩慕白的感激完全不同。这更像是...心动。
但我很快压下了这种想法。祁墨对我好，是因为同情，不是因为爱情。
我不能因为他的善良就产生不该有的想法。第二天，祁墨要去参加一个古董交流会，
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去合适吗？」我有些担心。「没什么不合适的，」
祁墨整理着要带的资料，「你也该见见这个圈子里的人。」交流会在一个私人会所举行，
来的都是古董圈的名人。我跟在祁墨身边，努力学习他们的谈话内容。「祁墨，
没想到你也来了。」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听说你最近收了个徒弟？」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意味。「这位是云心**，」祁墨介绍道，
「正在学习古董鉴定。」「哦，」中年男人笑了，「就是韩慕白那个...」他的话没说完，
但意思很明显。我的脸刷地红了，想要解释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刘叔，」
祁墨的声音忽然变冷，「云心是我的学生，请注意用词。」中年男人愣了一下，
随即笑着道歉：「抱歉抱歉，是我失言了。」等他走开后，我低着头说：「对不起，
给你丢脸了。」「你没有丢脸，」祁墨的声音很坚定，「丢脸的是他们。」
但这件事还是让我很难受。我意识到，无论走到哪里，我都摆脱不了那段过去。在别人眼里，
我永远都是韩慕白的前情人，是被拍卖的女人。交流会进行到一半，
忽然有人拿出一幅画求鉴定。「这幅画是我祖传的，」那人说，「据说是明代名家的真迹，
但我总觉得有问题。」几个专家围过去看，议论纷纷。有人说是真的，有人说是假的，
争论不休。「祁墨，你来看看。」有人喊道。祁墨走过去，仔细观察了一会儿。
「从笔法和纸张来看，确实是明代的风格，」他说，「但这个印章有问题。」「什么问题？」
「这个印章是清代才有的，比画的年代晚了两百年。」众人恍然大悟，纷纷称赞祁墨的眼力。
我在一旁看着，心中涌起一种骄傲的感觉。这就是我的老师，
我的...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赶紧停下。交流会结束后，我们一起回家。路上，
我忍不住夸他：「你今天好厉害，一眼就看出了问题。」「这需要大量的练习和积累，」
祁墨说，「你也可以做到的。」「我真的可以吗？」「当然。」他看了我一眼，「云心，
你比自己想象的要聪明。」回到家，我们像往常一样坐在客厅里整理资料。
但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同，我总是忍不住偷看祁墨。他专心致志地工作的样子很迷人，
眉头微蹙时更是好看。「云心，」他忽然抬头，正好撞上我的目光。我慌忙低头，
脸红得像苹果。「怎么了？是不是累了？」「没有，我...我去倒杯水。」我匆忙起身，
差点撞到桌子。祁墨扶住我，我们的距离忽然变得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
能看清他眼中的关切。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我们就这样看着彼此。直到门铃响起，
我们才慌忙分开。祁墨去开门，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祁先生，打扰了。」是韩慕白。
第四章韩慕白穿着一身定制西装，手里拿着一束白玫瑰。他看起来还是那么完美，
那么光鲜亮丽。但在我眼中，他已经不再有任何吸引力。「云心，」他看到我，
露出温和的笑容，「你好吗？」我站在祁墨身后，没有回答。「韩先生，」
祁墨的声音很平静，「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我来看看云心，」韩慕白将花递给我，
「这是你最喜欢的白玫瑰。」我没有接。「韩先生，我不需要这些了。」
韩慕白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很快恢复正常。「云心，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他说，
「但那晚的事情是有原因的。」「什么原因？」「我的公司遇到了困难，需要祁先生的帮助，
」韩慕白解释道，「拍卖只是一个幌子，实际上是想让你们认识。」我愣了一下，看向祁墨。
祁墨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显然早就知道这件事。「所以你是说，那晚的拍卖是假的？」
我问。「不完全是假的，」韩慕白说，「但我的本意不是要卖掉你。」「那你的本意是什么？
」「我想让祁先生帮忙，同时也想给你一个更好的归宿。」韩慕白走近我，
声音变得温柔：「云心，你跟着我三年，我了解你。你需要的不是金钱和地位，
而是被人真心疼爱。」「祁先生是个好人，我相信他能给你想要的生活。」
我被他的话震惊了。所以，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可是那晚你说的那些话...」
「那些话是演戏，」韩慕白说，「如果我不表现得绝情一些，你怎么会彻底死心，
怎么会接受新的生活？」「云心，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我看着韩慕白，
心情复杂到极点。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我之前对他的恨意就没有意义了。
但如果他说的是假的，那他现在就是在欺骗我。「韩先生，」祁墨忽然开口，「你说完了吗？
」「祁先生，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理解，」祁墨打断他，「但云心现在很累了，
你该走了。」韩慕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祁墨。「好，我今天就先走了，」他说，「云心，
我们改天再聊。」送走韩慕白后，屋子里变得很安静。我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祁墨，他说的是真的吗？」我问。祁墨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有些是真的，有些不是。」
「什么意思？」「韩慕白确实找过我，希望我帮他解决公司的问题，」祁墨坐在我身边，
「但那晚的拍卖，他是认真的。」「你怎么知道？」「因为如果只是演戏，
他不会让你受那样的屈辱，」祁墨说，「那晚台下那些人的眼神，你也看到了。」
我想起那晚的情形，确实，如果只是演戏，韩慕白完全可以选择更私密的方式。
「那他现在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可能是后悔了，」祁墨说，「也可能是不甘心。」
「那你呢？」我看着祁墨，「你当初为什么要帮他？又为什么要买下我？」
祁墨的眼神有些躲闪。「我确实欠韩家一个人情，」他说，「至于买下你...」
他停顿了一下，「一开始确实是出于同情，但现在...」「现在怎么样？」祁墨看着我，
眼中有种我看不懂的情绪。「现在我不希望你离开。」我的心跳忽然加快。「为什么？」
「因为我...」祁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说，「因为我习惯了有你在的生活。」
虽然不是我期待的答案，但我还是感到一阵温暖。至少，他在乎我。「祁墨，
如果韩慕白再来找我，我该怎么办？」「跟着你的心走，」祁墨说，「如果你想回到他身边，
我不会阻止。」「那你希望我回去吗？」祁墨看着我，眼神复杂。「我希望你快乐。」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但我知道，这就是祁墨的性格。他总是把我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从不强加自己的意愿。这样的他，让我更加心动，也更加不舍。那天晚上，
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韩慕白说他那样做是为了我好，但我更愿意相信祁墨的判断。
真正为我好的人，不会让我承受那样的屈辱。真正爱我的人，不会把我当作交易的筹码。
而祁墨，从一开始就给了我选择的权利。他买下我，是为了给我自由。他收留我，
是为了给我新的生活。他教导我，是为了让我有立足的本领。这些，才是真正的关爱。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涌起一种坚定的感觉。无论韩慕白说什么，我都不会再被他动摇。
我要跟着祁墨，学会古董鉴定，在这个全新的世界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第二天早上，
我下楼时发现祁墨已经在厨房忙碌。「早上好。」我说。「早上好，」祁墨回头看我，
「昨晚睡得好吗？」「很好。」我走到他身边，「需要帮忙吗？」「你可以帮我摆碗筷。」
我们一起准备早餐，就像一对普通的夫妻一样。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但却有种家的温馨。「祁墨，」吃早餐时，我忽然说，「我想学做饭。」「为什么？」
「我想为你做一顿饭。」祁墨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那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笑容。「好，
我教你。」第五章接下来的几天，祁墨开始教我做饭。从最简单的煮面条开始，
到后来的炒菜做汤。我的天赋显然不在厨房，经常把菜烧糊，把汤煮咸。但祁墨很有耐心，
从不批评我，总是温和地指导。「云心，火候要小一点。」「盐放多了，下次少放一些。」
「不错，这次的味道很好。」在他的鼓励下，我渐渐找到了感觉。一个星期后，
我终于做出了第一道成功的菜。「你尝尝！」我兴奋地端着盘子给祁墨。祁墨尝了一口，
点点头：「很好吃。」「真的吗？」「真的。」他的眼中满是温柔，「云心，你很有天赋。」
那一刻，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从小到大，很少有人这样耐心地教我什么，
也很少有人这样真心地夸奖我。韩慕白也会夸我，但那种夸奖总是带着目的性。
而祁墨的夸奖，纯粹而真诚。「谢谢你。」我说。「谢什么？」「谢谢你教我这些，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祁墨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云心，你不用总是说谢谢。」
「为什么？」「因为...」他停顿了一下，「因为我也从中得到了快乐。」
我的心跳又开始加快。这种话，听起来很像情话。但我不敢确定他的真实想法。就在这时，
门铃又响了。这次来的不是韩慕白，而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她穿着华贵的服装，
举止优雅，但眼神很冷。「请问您是？」祁墨问。「我是韩慕白的母亲，」女人说，
「我想见见云心**。」我愣了一下，没想到韩母会亲自上门。在韩慕白家的三年里，
我只见过她几次，每次她都对我很冷淡。显然，她并不认可我和韩慕白的关系。「韩夫人，
请进。」祁墨让开身子。韩母走进客厅，打量着房子的装修。「祁先生的家很有品味。」
她说。「您过奖了。」祁墨回答。韩母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云心**，
我们谈谈？」「好的。」我坐在她对面。「我听慕白说，你们之间有些误会，」
韩母开门见山，「我希望能帮你们解开这个误会。」「韩夫人，没有什么误会，」我说，
「我和韩先生已经结束了。」「结束？」韩母笑了，「孩子，你太年轻了，
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慕白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他之所以那样做，都是有苦衷的。」
我摇摇头：「韩夫人，就算有苦衷，我也不能原谅他。」「为什么？」「因为真正爱一个人，
不会让她承受那样的屈辱。」韩母的脸色变得严肃。「云心**，我今天来，
是想告诉你一些真相。」「什么真相？」「三年前救你的人，其实不是慕白。」我愣住了。
「什么意思？」「那场车祸后，是祁先生把你送到医院的，」韩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