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光灯如刀，烂菜叶砸在肩头——我是全网唾弃的“劣迹艺人”苏念。红毯那头，
假千金顾薇薇挽着我的顶流“前男友”，风光无限。当话筒怼到嘴边，我笑了：“顾薇薇，
我的‘好妹妹’？偷走的东西，该连本带利还了！”“这顶偷来的星光皇冠，我亲手撕碎！
”1我叫苏念，正在被全网谩骂。闪光灯像冰雹一样砸过来，砸得我眼睛生疼。
话筒几乎要捅进我嘴里，记者们的声音尖锐地混在一起。“苏念！
你对抄袭顾薇薇**作品拒不道歉有什么解释？”“苏念，据说你被业内封杀，
今天是来蹭热度的吗？”“看看你这副样子，还有脸走红毯？”人群外围，
顾薇薇的粉丝举着灯牌，愤怒的嘶吼着。烂菜叶子混着矿泉水瓶飞过来，
砸在我**的肩膀上，冰凉一片。小杨死死护着我，声音都在抖：“念姐，我们快走！
”我抹掉脸上的水渍，没动。目光穿过攒动的人头和刺眼的闪光，精准地钉在了红毯那头。
顾薇薇正挽着陆沉的手臂。她穿着当季高定，笑容完美得像橱窗里的假人，
享受着全场的欢呼和镜头追逐。她侧过头，视线对上我的。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盛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得意，还有一丝我熟悉的、毒蛇般的阴冷。哦，我的“好妹妹”。
记者还在咆哮：“苏念！说话啊！哑巴了吗？”小杨急得快哭了：“念姐！”我动了。
不是后退，而是向前一步，拨开小杨，一把抓住了几乎怼到我脸上的话筒。
全场似乎安静了一瞬，所有镜头都对准了我这张“声名狼藉”的脸。我扯了扯嘴角，
对着话筒，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这片嘈杂的深渊：“顾薇薇？我的‘好妹妹’？
”我清楚地看到红毯那头，顾薇薇完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我盯着她，一字一句，
像淬了冰的刀子：“你偷走的东西，是时候连本带利还回来了。”“星光璀璨的舞台，
从来就不属于小偷。”说完，我把话筒扔回给那个目瞪口呆的记者，拽着完全懵掉的小杨，
转身就走。身后，死寂了一秒，随即爆发出海啸般的哗然！“她说什么？妹妹？！
”“偷东西？小偷？顾薇薇？！”“疯了！苏念真的疯了！”不用看热搜，我也知道，
今晚的天，被我捅破了。2回到我那间租来的、只有三十平米的小公寓时，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红毯上廉价香水和烂菜叶子的混合气味。小杨把平板摔在桌上，
热搜前十，我的名字占了五个。#苏念红毯发疯##苏念指控顾薇薇是小偷##姐妹？
薇薇痛心回应：望姐姐接受治疗##苏念精神状况堪忧#顾薇薇那段采访视频被顶在最上面。
她对着镜头，眼眶微红，
声音哽咽：“我…我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会这样说我…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看到姐姐这样，
我很痛心。希望大家给她一点空间，也希望她能…去看看医生…”演得情真意切，
我都要给她鼓掌了。手机响了，是最后一个没解约的商务。对方声音冰冷：“苏**，
鉴于您今天在公众场合的失当言行，严重损害品牌形象，我们正式通知您，合同终止。
违约金按条款执行。”电话挂断，忙音嘟嘟作响。小杨气得发抖：“念姐！他们太过分了！
顾薇薇那边还在买水军，你看！”她点开一个新跳出来的热搜词条。#苏念耍大牌实锤#。
下面是一段**视频，角度刁钻。画面里，一个工作人员在跟我说话，
我因为连续三天被她的“失误”耽误进度，脸色确实不好看。视频被精心剪辑过，
只留下我皱着眉，语气生硬地说“行了，别废话”的片段，和我甩手走开的背影。
配上引导性的文字：苏念片场辱骂工作人员，态度嚣张！舆论彻底炸了。我的微博彻底沦陷，
私信塞满了不堪入目的辱骂。小杨看着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念姐，我们怎么办啊？
”“凉拌。”我声音没什么起伏。走到书桌前，打开那台破旧的笔记本电脑，
输入一串复杂的密码。屏幕亮起，一个加密文件夹跳了出来。点开。里面是几段音频文件，
名称是日期和地点。还有一个模糊的、像是医院走廊的监控截图，
上面有两个抱着婴儿的护士身影。我戴上耳机，点开其中一段。滋滋的电流声后，
那个女人…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把两个女娃换了…她说她女儿命好…该享福…”我反复听着，
眼神一点点冷下去。小杨凑过来，小声问：“念姐，这是…？”我摘下耳机，
看着屏幕上那个苍老女人的模糊照片：“小杨，帮我联系一个人，城西疗养院，302房，
姓张的护工。就说…苏念想见见他奶奶，最后一面。
”3城西疗养院弥漫着消毒水和衰老的气息。我裹着宽大的外套，戴着帽子和口罩，
跟着一个神色警惕的年轻护工——小张，穿过安静的走廊。“奶奶…时间不多了。
”小张声音很低，带着悲伤。“她清醒的时候很少，
但总念叨着…说对不起一个孩子…造孽…”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苏**，
你…真是那个孩子？”我没回答，推开了302病房的门。病床上，一个枯槁的老人躺着，
身上插着管子，呼吸微弱。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沟壑纵横的脸上。小张走过去，
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奶奶，人来了…您说的那个孩子…”老人的眼皮剧烈地颤动了几下，
艰难地睁开一条缝。浑浊的目光，吃力地聚焦在我脸上。她嘴唇哆嗦着，发出嗬嗬的气音。
小张把耳朵凑近她嘴边，片刻，他直起身，眼圈红了。他从贴身口袋里，
摸出一个用旧手帕包着的东西，递给我。“奶奶说…这个…给你…”他声音哽咽，
“她说…她对不起你。”旧手帕里，是一支老式录音笔，
还有一个小小的、褪色的蓝色婴儿手环，上面模糊地印着一个“念”字。
老人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嗬嗬声，枯瘦的手猛地抬起，似乎想抓住什么，又无力地垂下。
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哀求。我握紧了那冰冷的录音笔和褪色的手环，
指尖用力到发白。胸腔里翻涌着的东西，冰冷又滚烫。“我知道了。”我看着老人，
声音干涩，“这笔账，我会跟她算清楚。”走出疗养院，深秋的风吹在脸上，刀割一样。
我坐进车里，小杨紧张地看着我：“念姐？”我打开那支老旧的录音笔。电流声后，
孩子…叫念念的…我看到她被薇薇欺负…在电视上…被骂…我难受啊…造孽啊…”录音结束。
车里一片死寂。小杨捂住了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念姐…她们…她们怎么能这么恶毒！
”是啊，怎么能这么恶毒。顾薇薇，苏薇薇。鸠占鹊巢，还要把原主踩进泥里，
永世不得翻身。用我的嗓子替她唱那些获奖的金曲，用我的脸替她拍危险的戏份，
然后把所有黑锅、所有脏水，都泼到我头上。直到把我彻底打落尘埃，
变成人人喊打的“劣迹艺人”。好一个星光璀璨的假千金。我闭上眼，
靠在冰冷的座椅上。手里那枚小小的婴儿手环，硌得掌心生疼。“回吧。”“好戏，
才刚开场。”**声鹤唳。网上的谩骂没停过，顾薇薇的团队像疯狗一样咬着我不放。
我的“精神病史”、“炒作成瘾”、“人品低劣”被编成了段子全网传播。我被她彻底毁了，
门都不敢出。就怕一个不小心被她粉丝认出来以后，然后被泼**。那支录音笔里的内容，
足够分量，但还不够锤死顾薇薇。我需要更直接的证据链，需要一个一击必杀的舞台。
我躲在一间朋友开的、极其隐蔽的地下录音棚里。这里隔音极好，
只有冰冷的设备和一盏孤灯。我需要把胸腔里那股翻腾的绝望唱出来。戴上耳机，闭上眼。
不再是顾薇薇要求的那种甜腻的伪音色。我放任自己最原始、最具穿透力的声音爆发出来，
带着被偷走人生的愤怒，被踩入泥泞的不甘，和即将破土而出的力量。歌词像刀子，
一句句剜向那个冒牌货。一曲终了，胸腔还在震动。
“啪啪啪——”身后突然响起几声清晰的掌声。我猛地回头，心脏骤停。录音棚门口，
逆着走廊微弱的光，站着一个人。身量很高，穿着简单的黑色卫衣和长裤，帽檐压得很低。
但他身上那股清冷矜贵的气场，我太熟悉了。陆沉。我的前男友，也是顾微微的现男友。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找到这里的？“唱得不错。”他走进来，声音没什么起伏，
随手关上了厚重的隔音门。空间瞬间变得逼仄。“比顾薇薇唱得好。
”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警惕地盯着他。他是顾薇薇的“男友”，是站在我对立面的人。
他来干什么？替顾薇薇探底？还是来警告我？“陆先生，”我开口，
声音因为刚才的嘶吼有点沙哑，“有何贵干？”他摘下帽子，
露出一张在荧幕上能引起尖叫的脸。此刻那双深邃的眼睛，直直落在我脸上。
“红毯上那句话，”他开口，单刀直入，“什么意思？‘好妹妹’？‘偷东西’？‘小偷’？
”陆沉向前一步，距离拉近，压迫感十足。“苏念，你在指控顾薇薇什么？
”果然是为顾薇薇来的。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没什么温度的笑：“字面意思。
陆先生这么聪明，不会听不懂吧？你不是一直都更愿意相信你那位善良温柔的好妹妹吗？
”顾微微将所有脏水都泼在我身上，又在陆沉面前故作可怜，踩着我往上爬。
甚至费尽心思勾引我当时的男朋友。而陆沉自然更愿意选择她这位顾家千金，
而不是我这个被全网嘲的疯子。“我只相信证据。”陆沉的声音很冷，
“顾薇薇说她是**妹？”“她配吗？”我反问，语气里的讥讽毫不掩饰，
“一个靠着偷来的身份，踩着别人尸骨往上爬的贼，也配？”陆沉的眼神更深了。他没说话，
只是看着我，似乎在评估我话语里的真假。空气凝固了几秒。我摸出手机，
点开一个加密文件。里面有一段录音，不是老护士的，是以前顾薇薇以为我不在，
在后台对着助理发飙的录音。她的声音尖利刻薄，
充满了对工作人员、对粉丝、甚至对陆沉的鄙夷和算计，
和她镜头前的“温柔善良”判若两人。我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那段充满恶毒和虚伪的录音，
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录音棚里。陆沉的脸色，在录音播放的过程中，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下颌的线条绷得很紧。录音结束，他沉默了很久。录音棚里只剩下设备低微的嗡鸣。
“你需要一个舞台吗？”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就当是我这个前男友迟来的道歉。”我愣了一下，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他抬起眼，
目光重新落在我脸上，“一个足够大，足够亮，能让你把想说的话，一次性说清楚的舞台。
”我的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我太需要了。5陆沉那句话像个炸弹，在我心里炸开了。
一个舞台？他给的？什么意思？试探？还是…真的？不管真假，我都得抓住任何可能。
小杨给我看了一段**的视频。是在一个品牌活动后台的角落。顾薇薇穿着华丽的礼服，
脸上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扭曲的怒意。
她正对着一个穿着工作服、低着头的年轻女孩——她的生活助理小王，尖声咆哮。“废物！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咖啡这么烫你想烫死我吗？”“我的行程表呢？被你吃了吗？
耽误了时间你赔得起？”“还有！那个苏念！网上那些水军怎么回事？热度怎么掉下去了？
我养你们是吃干饭的吗？给我加大力度！我要她永远翻不了身！听见没有？！”她甚至抬手，
狠狠推搡了小王的肩膀一下。小王踉跄后退，头垂得更低了，肩膀微微发抖。视频结束。
小杨压低声音：“念姐，这是小王偷偷发给我的。她说…她受不了了。
顾薇薇最近像疯了一样，动不动就打骂她们，就因为红毯的事和…陆先生好像对她冷淡了。
”机会。“联系小王。”我立刻道，“告诉她，如果她手里有顾薇薇指使她陷害我的证据，
比如伪造黑料、转账记录、聊天截图…任何一样，都可以来找我。我保她安全，并且，
给她一笔足够开始新生活的钱。跟着顾薇薇，她只有死路一条。”小杨眼睛一亮：“好！
我马上去办！”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两天后，一个加密的压缩包发到了小杨的邮箱。
里面是几段聊天记录截图，一个银行转账记录的截图，还有一小段录音。铁证如山。
顾薇薇指使身边人伪造黑料、构陷我的直接证据链，终于补齐了。顾薇薇，你的脖子，
已经洗干净了。6手机震动，是一个没有署名的号码。我接起。“是我，陆沉。
”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低沉，但少了几分之前的审视。“下个月十五号，
我在国家体育场开演唱会。全球直播，预计在线人数破亿。”“我会在演唱会中途，
安排一个‘神秘嘉宾’环节。”他继续说，“嘉宾是你。唱完歌，舞台和时间，都是你的。
聚光灯下，亿万人面前，够不够亮？”够！太够了！这简直是我能想象到的最完美的审判台！
“够。”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很稳，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锋芒，“陆先生，谢谢。
”“不用谢我。”陆沉的声音没什么波澜，“我提供舞台，你负责内容。证据，
都准备好了吗？一击致命的那种。机会只有一次。
”我看向电脑桌面上那个命名为“审判”的文件夹。里面静静躺着：张奶奶的临终完整录音。
小王提供的聊天截图、转账记录、顾薇薇构陷指令录音。
还有…一份刚刚拿到手的、盖着权威机构鲜红印章的文件扫描件。“万事俱备。
”我对着话筒，清晰地说出这四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淬了火的铁，“只等东风。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陆沉一声极轻的、像是赞许的鼻音：“好。
团队会有人联系你助理，对接流程和彩排。保密。”电话挂断。我握着手机，掌心滚烫。
小杨在一旁激动得直跳脚：“念姐！成了！真的成了！国家体育场！全球直播！我的天啊！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成了吗？不，这只是开始。顾薇薇不会坐以待毙。果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