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浪,一个平平无奇的打工人。谁能想到,加个班的功夫,我就穿越了!更离谱的是,
我一睁眼,居然正在和一个美得不像话的“尸体”拜堂成亲!他们说,这是冥婚,
为了给首富家夭折的大**冲喜。我寻思这不纯纯封建糟粕吗?刚想发挥我抬杠的本事,
却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新婚之夜,我那“死鬼”老婆,她……她竟然睁开了眼睛!
冰冷的手指划过我的脖颈,朱唇轻启,吐出的却是最森然的审判。“你,是谁派来的?
”白天,她是任我摆布的绝美睡美人。夜晚,她就化身索命的复仇女王,
对我进行各种极限“拷问”,逼得我一边疯狂吐槽“姐姐,咱有事好商量,别上手行不”,
一边又该死地心动了。随着调查深入,我发现这场冥婚背后,
竟藏着一个侵吞家产、炼魂续命的惊天阴谋!而我,这个倒霉的穿越者,成了唯一的变数。
看着眼前这个时而冰冷、时而脆弱的绝色女鬼,我做了一个决定。管他什么人鬼殊途,
管他什么阴谋诡计!“娘子别怕,你老公我啊,是专业的!
”这是一场从“强制爱”开始的自救与救赎,也是一场跨越阴阳两界的极致爱恋。1**,
开局就送老婆?还是个鬼?头好痛。
像是被人拿电钻对着太阳穴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持续性施工。我叫沈浪,一个平平无奇,
为老板的法拉利添砖加瓦的优秀社畜。我记得上一秒,我还在公司的格子间里,
对着电脑屏幕上花花绿绿的表格奋战,为了一份明天就要交的方案,已经熬了整整两个大夜。
当时我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等这项目结束了,我一定要请年假,去玩他个昏天黑地,
把那些年错过的恐怖片、民俗怪谈全都补回来。然而,下一秒,我就出现在了这里。
“嘶——”我猛地吸了一口凉气,不是因为头疼,而是因为周遭的环境。
鼻尖萦绕着一股子极其古怪的味道,像是劣质的檀香混合着木头腐朽的气息,
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脂粉香。这味道,比我大学室友半年没洗的袜子还冲。
眼前的景象更是让我直接宕机。这里不是我熟悉的,有着冰冷日光灯和键盘敲击声的办公室。
而是一个……古色古香的灵堂?没错,就是灵堂!
整个房间的布局阴森得能直接拿去当恐怖片片场。高高的房梁上挂着几盏惨白的灯笼,
光线昏黄,勉强照亮了四周。墙上贴着白色的剪纸,正中央的桌案上,
摆着一个黑漆漆的牌位,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我看不懂的繁体字。
空气里飘着纸钱燃烧后的灰烬,呛得我直想咳嗽。“啥情况?公司团建玩剧本杀?
玩得这么硬核?”我心里嘀咕着,试图动一下身子,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两个穿着深褐色短打,长得人高马大的壮汉,一左一右地架着我的胳膊,
力气大得跟铁钳似的,任凭我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更离谱的是,
我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袍子,就是古装电视剧里新郎官穿的那种,
胸前还戴着一朵歪歪扭扭的大红花。我低头看了看自己,
又看了看周围肃穆得像是奔丧的吃瓜群众,脑子里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不是,
这红白喜事一起办,图啥啊?上双份的礼金吗?“吉时已到,新人拜堂!
”一声尖利得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叫一样的声音响起,把我混乱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我这才注意到,在我面前,与我并排站着的,是我的“新娘”。
之所以要给新娘两个字打上引号,是因为……她好像,不是个活人。
她穿着一身精美绝伦的凤冠霞帔,红盖头遮住了脸,看不清容貌。但她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
一动不动,身边同样有两个丫鬟打扮的女人搀扶着。可那根本不是搀扶,更像是……架着。
因为我能清楚地看到,那新娘的身体,呈现出一种非正常的僵硬和笔直。她穿着绣鞋的脚尖,
几乎是拖在地面上的。一个荒诞又恐怖的念头,瞬间从我心底冒了出来。“兄弟们,
别玩了啊,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对着身边架着我的两个壮汉说道,“虽然我是恐怖片爱好者,但这沉浸式体验也太过了吧?
这福气给你们要不要啊?”然而,那两个壮汉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仿佛没听见我的话,
手上的力道反而更重了。“一拜天地!”随着司仪的唱喏,
我身边的两个壮...汉猛地发力,强行按着我的上半身,朝着门外的方向,
重重地弯了下去。“**!”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差点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骨头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这他妈是来真的?我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这不是恶作剧,
也不是什么剧本杀!我环顾四周,所有人的表情都是那么的真实,他们的眼神里,有麻木,
有恐惧,还有一丝……怜悯?等等,怜悯?怜悯我?电光火石之间,
我脑海中那些看过的网络小说桥段,那些民俗怪谈,疯狂地涌现出来。
穿越、大红喜服、灵堂、一动不动的新娘……一个让我汗毛倒竖的词语,蹦了出来——冥婚!
我这是……穿越了?还特么开局就遇上了冥婚现场?成了那个倒霉催的,
要跟死人结婚的冤大头?“不……不……”我拼了命地挣扎起来,肾上腺素飙升,
声音都变了调,“你们干什么!这是犯法的!包办婚姻要不得,
更别说跟……跟一个……”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强行掰了回来,重新站直。
“二拜高堂!”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我被强行转了个方向,面向了正堂之上。
那里坐着一个面色威严的中年男人,穿着考究的锦缎长袍,眼神阴鸷。
他应该就是这家里的主事人了。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个空着的座位。“放开我!
你们这群疯子!”我彻底慌了,开始破口大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强抢民男,
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告诉你们,我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好青年,
受过高等教育的……”我的现代词汇显然让周围的人有些发懵,
但架着我的力量却没有丝毫的松懈。他们再次发力,将我的头重重地按了下去。
“砰”的一声,我的额头结结实实地磕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眼前瞬间金星乱冒。疼,
太他妈疼了!这真实的痛感让我彻底清醒了。我,沈浪,一个遵纪守法的好社畜,
真的穿越了。而且,看这架势,是芭比Q了。“夫妻对拜!”司仪的声音里,
透着一丝不耐烦和急切。我被粗暴地拽了起来,身体被扭转,
正对着我那位神秘的“鬼新娘”。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她。虽然隔着红盖头,
但我依然能从她那僵直的体态和周围丫鬟如临大敌的表情中,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那不是活人该有的气息。那是一种……死寂。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被抽干了,
只剩下一具精美却冰冷的躯壳。我的反抗,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我的双肩被死死地按住,脑袋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地,朝着她,弯了下去。
就在我们即将“头碰头”的那一刻,一阵阴风毫无征兆地吹过。那风来得极其诡异,
明明门窗紧闭,它却像是凭空出现,卷起了地上的纸钱灰,也卷起了……她头上的红盖头。
盖头被轻轻掀起一角,又缓缓落下。但就是那惊鸿一瞥,让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看清了她的脸。那是一张怎样绝美的脸啊!肌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却毫无血色,
透着一种瓷器般的冰冷质感。眉如远山,眸若秋水,哪怕是紧紧地闭着,
也能想象出睁开时会是何等的顾盼生辉。小巧挺翘的鼻梁下,是两片嫣红的嘴唇,
唇上涂着鲜艳的胭脂,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她就像一个由最顶级的工匠,
精心雕琢而成的艺术品,美得不似凡人。但也正因为这份完美,才显得更加的诡异。因为,
在这张脸上,我看不到任何属于活人的生气。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甚至连一丝肌肉的微动都没有。她就那样“站”着,任由我们完成这场荒诞的仪式。
盖头重新落下,遮住了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而我的心,却沉到了谷底。完了。
开局就送个老婆,还是个颜值天花板。听起来像是福利局。可这老婆,
她……她真的是个鬼啊!“礼成——!送入洞房——!”司仪那尖锐的声音,此刻听起来,
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催命符。我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那两个壮汉半拖半架着,
朝着后堂的一个房间走去。我那“新娘”,也被两个丫鬟以同样的姿势,紧紧地跟在后面。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洞房?跟一个鬼……入洞房?救命啊!
这穿越福利,也太硬核了吧?!2新婚夜,娘子她好像不太对劲“砰!
”身后传来一声巨响,那扇厚重的木门被无情地关上了。紧接着,便是“咔哒”一声,
是门栓落下的声音。这声音,就像是死神的镰刀,彻底斩断了我最后一丝逃跑的希望。
我一个激灵,从被那两个壮汉“扔”在地上的姿势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
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冲到门边,使劲地拍打着门板。“喂!开门!放我出去!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要报警!不,我要报官!”我的手掌拍得通红,嗓子都快喊哑了,
可门外却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任何回应。那冰冷的触感和厚实的质地告诉我,
凭我这被酒精和加班掏空了的身体,别想撼动它分毫。我不死心,又踉踉跄跄地扑到窗边。
窗户雕着繁复的木格,从外面用木条钉死了,连一丝缝隙都没给我留下。这里,
就是一个密不透风的笼子。而我,就是那只被关进来的,待宰的羔羊。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
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剧烈运动让我头晕眼花,也让我终于有时间,
去打量我接下来可能要“长眠”于此的地方——我的婚房。不得不说,这柳家是真有钱。
整个房间的布置,极尽奢华。上好的金丝楠木打造的雕花大床,
床沿挂着轻薄如蝉翼的红色纱幔。正对面的梳妆台上,铜镜擦得锃亮,
旁边摆着一整套精致的胭脂水粉和珠钗首饰。房间中央的八仙桌上,
两根手臂粗的龙凤喜烛静静燃烧着,烛火摇曳,将整个房间染上了一层暧昧的暖红色。
桌上还摆着一壶酒,两个酒杯。这是……准备让我喝交杯酒?呵,跟谁喝?跟鬼吗?
想到这里,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转向了那个房间里唯一的“活物”——不,
是唯一的“人”。我的新娘,柳青鸢。她已经被那两个丫鬟“安置”在了床沿上,
端端正正地坐着,红色的盖头已经重新盖好,遮住了那张绝美却毫无生气的脸。
她就那么安静地坐着,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像一尊没有灵魂的精美木偶。整个房间里,
喜庆的红色非但没让我感到一丝暖意,反而像凝固的血液,
处处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诡异和阴森。我吞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发涩。不行,
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作为一个看过几百集《走进科学》和《今日说法》的现代人,
我必须得搞清楚状况。万一……万一这新娘是假死呢?
比如中了什么现代医学无法解释的奇毒,或者是某种罕见的植物人状态?对,一定是这样!
我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着床边挪了过去。
每走一步,我的心跳就跟着加速一分。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脂粉香气,变得更加浓郁了。
这香味,似乎就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很好闻,却冷得沁人骨髓。终于,我走到了床前,
离她只有一步之遥。我能清晰地看到她凤冠上垂下的流苏,随着烛火的光影轻轻晃动。
那身红得刺眼的嫁衣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鸳鸯戏水图样,针脚细密,栩栩如生。
可这身嫁衣下的躯体,却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气。我的手在半空中犹豫了半天,
最终还是颤抖着伸了出去,轻轻地捏住了红盖头的一角。“那个……娘子?咱商量个事儿呗?
”我清了清嗓子,试图用一种轻松的语气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你看啊,
虽然咱俩拜了堂,但咱也没啥感情基础不是?这强扭的瓜不甜。要不这样,你睡你的,
我睡我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等天亮了,我就想办法走人,你看行不?”“你要是同意,
就点个头?或者眨眨眼也行?”房间里,只有烛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
她依旧一动不动。我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居然在跟一具“尸体”谈判。
不再犹豫,我猛地一咬牙,掀开了那方红盖头!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
再次完整地呈现在我眼前。在摇曳的烛光下,她的皮肤更显得白皙通透,
甚至能看到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那双紧闭的眼睛上,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嘴唇上的口脂,红得像是刚刚饮过鲜血。美则美矣,毫无灵魂。我壮着胆子,伸出食指,
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脸颊。冰!刺骨的冰冷!那感觉,根本不是活人该有的温度,
就像是……就像是摸在了一块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冻肉上。我“嗷”的一声,
像是触电一样缩回了手,一**跌坐在地上,手脚冰凉,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完了,
这下彻底没跑了。这姐们儿,是真“凉透了”啊!我欲哭无泪,缩在离床最远的角落里,
抱着膝盖,瑟瑟发抖。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的天色,也从黄昏彻底变成了深夜。
外面的风,似乎大了起来,吹得窗户纸“呼啦啦”作响,像是有人在外面用指甲挠着窗户。
房间里的龙凤喜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风从门缝里钻了进来,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
烛光忽明忽暗,将墙上我的影子,拉扯得奇形怪状,如同张牙舞爪的鬼魅。房间的温度,
仿佛也在一点一点地下降。我裹紧了身上那件滑稽的大红袍,却依然感觉有一股寒意,
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咕咚。”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眼睛死死地盯着床上的柳青鸢,
生怕她突然来个“尸变”,直接从床上弹起来。然而,她还是那个姿势,安静得像一幅画。
也许……是我想多了?或许他们只是让我跟她待一晚上,走个形式,天亮了就会放我走?
就在我努力用乐观的想法麻痹自己的时候,异变,陡生!我眼角的余光,
似乎瞥见……她放在膝盖上的一根手指,轻轻地……动了一下?我猛地瞪大了眼睛,
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我拼命地眨了眨眼,再次死死地盯住她的手。一秒,两秒,
十秒……什么都没发生。“呼……肯定是太紧张,出现幻觉了……”我刚松了半口气。
可就在下一秒,我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只见,柳青鸢那原本微微低垂着的头,
开始以一种极其缓慢,但却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地,向上抬起。那动作,僵硬得可怕,
仿佛每动一寸,都能听到骨骼摩擦时发出的“咔咔”声。我的呼吸,在这一刻彻底屏住了。
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我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头,
从低垂,到平视,最后,那张绝美而冰冷的脸,完完全全地,朝向了我所在的方向。
然后——她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没有瞳孔,没有眼白,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那黑色,比最深的夜还要浓郁,像是两个能吞噬一切的旋涡。
里面没有丝毫活人的感情,只有化不开的怨毒、冰冷和……死寂。被那双眼睛盯上的瞬间,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扼住了喉咙,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
将我彻底淹没。她动了。她缓缓地,从床沿上站了起来。那身鲜红的嫁衣无风自动,
裙摆在地面上滑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像一个飘忽的鬼影。她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我,
一步一步地,朝我走了过来。我疯了似的想要尖叫,想要逃跑,可我的身体却像是被灌了铅,
僵在原地,动弹不得。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红色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她在我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将摇曳的烛光彻底挡住。
我被笼罩在她的阴影里,只能闻到她身上那股越来越浓郁的,冰冷的脂粉香。
她缓缓地抬起手。那是一只完美无瑕的手,手指纤长,指甲上涂着和嘴唇一样鲜红的蔻丹。
这只手,在我的瞳孔中,不断放大。最终,它轻轻地,抚上了我的脸庞。冰冷,死寂,滑腻。
那触感,比冬日里最冷的冰块还要刺骨,仿佛能瞬间吸走我所有的体温和生命力。我的大脑,
一片空白。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一个不属于我的,冰冷得不带一丝一毫感情的声音,
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在我的耳边,轻轻响起:“你……是谁派来的?”3强制爱?不,
是女鬼的审判!冰冷的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冰锥,一字一字地凿进我的耳膜,顺着我的脊椎,
将刺骨的寒意送遍全身。我大脑的CPU,在那一刻直接干烧了。派来的?派什么派?
天地良心,能使唤得动我沈浪的,
只有我那半夜三更还在微信里“叮叮叮”个不停的甲方爸爸!可这话我能说吗?我敢说吗?
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美得不像话,也冷得不像话的脸,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打摆子。
她那双纯黑色的眼眸里,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就像是两个黑洞,
能把我所有的勇气和理智都吸进去,搅个粉碎。抚在我脸上的那只手,非但没有拿开,
反而缓缓地向下滑动。那细腻、滑润的触感,本该是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温柔,
此刻却让我感觉像是有无数只冰冷的蚂蚁,从我的下颌线,一路爬向了我的脖颈。最终,
她的手,轻轻地扼在了我的喉咙上。力道不大,甚至可以说是轻柔。但那股阴寒之气,
却仿佛拥有实质,瞬间穿透了我的皮肤,锁死了我的气管。窒息感和恐惧感,
如同两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攥住了我的心脏。强制爱?不,这他妈是强制爱吗?
这分明是来自地狱的审判!这位姐姐看上去,可不像是要跟我探讨生命的大和谐,
更像是要直接送我下去跟阎王爷探讨生命的周期性。求生欲,在这一刻,战胜了一切。
我的大脑开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试图从这绝境中找出一线生机。“姐……姐姐?
”我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误会,这绝对是天大的误会!
”柳青鸢那双漆黑的眸子,微微动了一下。她似乎对“姐姐”这个称呼感到了一丝困惑,
但手上的力道却没有丝毫放松。“说。”她吐出一个字,言简意赅,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那个……派我来的人,他……他可厉害了!”我急中生智,
决定开始我的表演。作为一个资深社畜,甩锅和吹牛逼的本事,早已刻进了我的DNA。
“他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载。他掐指一算,
算到姐姐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个人在这里孤单寂寞冷,
所以特地派我这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帅小伙,来陪你解闷儿!”我一边说,
一边努力地挤出一个自认为最真诚、最灿烂的笑容。然而,
我这套在酒桌上无往不利的彩虹屁,对于眼前这位冰山美人,显然是起了反作用。
她眼中那本就不存在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分。“油嘴滑舌。”她冷冷地评价道,
扼在我喉咙上的手,指尖微微收紧。我瞬间感觉呼吸一滞,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咳咳……不……不是……”我拼命地拍打着她的手臂,那手臂冰冷而坚硬,
跟拍在一块大理石上没什么区别,“我……我说的是实话!我就是个……快递员!对,
送温暖的!”“送温暖?”她重复着这个她无法理解的词汇,歪了歪头。这个动作,
配上她那张绝美的脸,本该是娇憨可爱的。可此刻,却只让我觉得毛骨悚然。下一秒,
我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竟然被她单手提了起来,像是拎一只小鸡仔一样,毫不费力。
我的双脚离开了地面,在空中无助地乱蹬。“**!”我心里爆了句粗口,这姐们儿的臂力,
是参加过奥运会举重项目吗?“砰!”我的后背重重地撞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震得我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她整个人欺身而上,将我死死地压在墙上。我们之间的距离,
近到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独特的,如同雪后松林混杂着高级脂粉的冷香。这味道,该死的,
居然有点上头。可我没时间上头了,因为我快要上天了。她的另一只手,也抚了上来。
顺着我胸前那朵大红花,一路向下,解开了我身上那件红色喜袍的腰带。衣襟,松开了。
清冷的空气,混杂着她身上那股寒气,瞬间灌了进来。我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姐姐!大姐!祖宗!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啊不,
别脱我衣服啊!”我彻底慌了,这画风不对啊!“虽然我这人平时是随便了点,
但也是有原则的!咱们这刚见面不到十分钟,直接就坦诚相见,
是不是……是不是有点太快了?”“闭嘴。”她的声音依旧冰冷,但那只手却没有停下。
纤细而冰凉的指尖,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在我胸口上轻轻划过。那触感,
就像是一片锋利的冰刃,在我的皮肤上游走。所过之处,激起一阵战栗。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她的指尖,在我心口的位置,停了下来。“你的心,在说谎。”她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
仿佛能穿透我的皮肉,直视我那颗狂跳不止的心脏,“它跳得很快,充满了恐惧,
和……欲望?”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大姐,我这是恐惧,纯纯的恐惧!
至于那一点点可耻的欲望,完全是面对美好事物时,一个正常男性的生理本能,
跟我的主观意志没有半毛钱关系啊!“你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法力波动,
也没有常年习武的痕迹。”她像一个冷酷的法官,对我进行着全方位的扫描和审判,
“你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对对对!”我闻言大喜,疯狂点头,
就像是找到了知音,“姐姐你真是慧眼如炬!我就是个废物,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脆皮一个,一碰就碎!您看,派我这么个废物来,能干啥呀?肯定是搞错了,绝对是搞错了!
”我以为,我的“废柴”宣言能让她放过我。可我错了。“他们,
就是喜欢用你们这种看似无害的废物,来做最肮脏的事。”她冰冷的手,顺着我的胸膛,
缓缓向上,再次回到了我的脖颈。这一次,她没有再扼住,而是用指腹,
轻轻地摩挲着我的喉结。那动作,轻柔得像情人的爱抚。可那刺骨的寒意,
和她眼中化不开的怨恨,却让我如坠冰窟。“告诉我。”她的脸又凑近了几分,冰冷的呼吸,
喷在我的脸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那嫣红的嘴唇,几乎要贴上我的耳朵,
“他们……让你来做什么?”“是想让我,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吗?
”“还是说……”她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一丝我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的诱惑。
“想让我……再死一次?”4白天小可爱,晚上御姐坏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那一夜的。
或许是人类在极度恐惧下的自我保护机制启动了,我的大脑在某个时刻选择了强制关机。
又或许,是这位鬼姐姐的“审问”也需要消耗大量的“电量”,到了某个时间点,
她就自动待机了。总之,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是被一阵“吱呀”的开门声给惊醒的。阳光,
温暖而刺眼的阳光,从开启的门缝里挤了进来,像是一把金色的利剑,
瞬间劈开了房间里那粘稠如墨的黑暗与阴冷。我一个激灵,猛地从冰冷的地板上坐了起来,
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拆散了重组一样,酸痛无比。我下意识地看向墙角——那里空空如也。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僵硬地转动脖子,望向那张雕花大床。然后,我愣住了。只见柳青鸢,
又变回了最初的模样。她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那身刺目的红色嫁衣已经被换下,
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素雅的白色绸缎寝衣。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在枕上,
衬得那张小脸愈发苍白。她双目紧闭,呼吸全无,胸口没有一丝起伏,
俨然就是一具精美绝伦,却毫无生命迹象的睡美人。
如果不是我脖子上还残留着被她扼住时的冰冷触感,
胸口那片被她指尖划过的皮肤还泛着凉意,我几乎要以为昨晚的一切,
都只是我加班过度产生的一场噩梦。白天……是小可爱模式?晚上……就变身御姐坏?
这他娘的,什么日夜双系统切换模式啊!“姑……姑爷,您醒啦?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抬头望去,是两个穿着青色布裙的小丫鬟,
手里端着脸盆和餐盘,正战战兢兢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同情、恐惧,还有一丝……敬佩?
敬佩?敬佩我啥?敬佩我居然还活着?“那个,你们……”我刚想开口问点什么,
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干得像撒哈拉沙漠,说出的话沙哑得吓人。“姑爷,
您先……先洗漱用饭吧。”其中一个年纪稍长,胆子也稍大一点的丫鬟,将东西放在桌上,
低着头,眼角的余光飞快地瞥了一眼床上的柳青鸢,身体明显抖了一下。“她……我娘子她,
一直都这样吗?”我决定抓住这来之不易的交流机会,开始我的信息刺探。“是……是的。
”丫鬟的声音细若蚊蝇,“大**她……身子弱,大部分时间都在安睡。”安睡?
这词用得可**委婉。你们管这个叫安睡?医学上一般称之为“临床死亡”。我走到桌边,
拿起一个包子就往嘴里塞。天知道,跟鬼斗智斗勇了一晚上,我是真的饿了。
我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道:“那你们二叔……哦不,是岳父大人呢?
他不来看看他女儿吗?还有,这柳府怎么感觉冷冷清清的,办喜事儿,不都该热热闹闹的吗?
”我这话一出口,两个小丫鬟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跟床上的柳青鸢都有得一拼。
她们惊恐地对视一眼,然后“噗通”一声,齐齐跪在了地上。“姑爷饶命!姑爷饶命!
这些话可千万说不得啊!”“府里的事,不是我们下人能议论的。求姑爷别为难我们了!
”她们磕头如捣蒜,一副我问了什么大逆不道问题的样子。我被这阵仗搞得一愣,得,
看来这柳府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从这两个小丫鬟的反应来看,这府里绝对有鬼,
而且还不止一个。“行了行了,起来吧,我就是随口一问。”我摆摆手,
心里却将“二叔柳鸿才”和“府里诡异的气氛”这两个关键词给记了下来。
打发走两个跟见了猫似的老鼠一样的小丫鬟,房间里又只剩下我和“睡美人”柳青鸢。
门没再被锁上。我终于获得了短暂的自由。我轻轻地走到床边,
居高临下地端详着这张沉睡的脸。不得不承认,白天的她,真的是人畜无害,楚楚可怜。
那纤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小巧的鼻梁挺翘,嘴唇是淡淡的粉色。此刻的她,
就像一件易碎的瓷器,让人忍不住想去呵护。谁能想到,
就是这具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身体里,
封印着一个一言不合就锁喉、动不动就搞墙咚的复仇女王呢?“啧啧。”我忍不住伸出手指,
轻轻戳了戳她冰凉的脸蛋,“我说娘子啊,你这演技,放我们那儿,
高低得拿个奥斯卡小金人啊。白天装死,晚上索命,你这班上的,比我这个社畜还敬业。
”“不过话说回来,你昨晚说的‘他们’,到底是谁啊?把你害成这样,肯定有仇报仇,
有怨报怨啊。你老公我,虽然是个战五渣,但脑子好使啊,说不定能帮你当个狗头军师呢?
”我对着她自言自语,试图从她白天的状态里,找到一些晚上的线索。可她依旧毫无反应,
仿佛我的话,都说给了空气听。在房间里待着也不是个事儿,我决定出去转转,
实地考察一下我这个新“家”。柳府很大,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一步一景,
处处都透着两个字——有钱。但诡异的是,这么大的宅子,却安静得可怕。我一路走来,
遇到的下人屈指可数,而且每个人都低着头,行色匆匆,脸上带着一种压抑的惊恐,
仿佛这宅子里有什么会吃人的猛兽。整个府邸,都笼罩在一种阴森压抑的氛围里。
大白天走在回廊下,我都能感觉到后脖颈子直冒凉气。这里根本不像个家,
更像是一座巨大的,华丽的坟墓。我凭着记忆,朝着昨天拜堂的大堂走去。那里,
应该是柳家的核心区域。然而,还没等**近,一个管家模样,
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就拦住了我的去路。他脸上堆着假笑,
皮笑肉不笑地对我拱了拱手:“姑爷,我们家二爷说了,您身子骨弱,又是新婚,不宜操劳。
这几日,您还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好生休养,陪着大**吧。”言下之意,
就是限制我的活动范围。我心里冷笑一声,看来那个未曾谋面的二叔,已经开始防着我了。
“行吧。”我耸耸肩,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正好,我也懒得动。有吃有喝,
还有个漂亮老婆陪着,这福气,我受着。”我转身往回走,
眼角的余光却瞥见那管家在我转身后,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鸷和鄙夷。呵,有意思。看来,这场“冥婚”,
绝对不是安抚亡魂那么简单。……时间,在我的胡思乱想和坐立不安中,缓缓流逝。
夕阳西下,最后一缕余晖从窗棂消失。夜,又来了。房间里的烛火被点亮,熟悉的龙凤喜烛,
熟悉的摇曳光影。我坐在离床最远的桌子旁,手里攥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拆下来的桌子腿,
手心里全是汗。来了,来了,她要来了!我的心跳,随着房间光线的变暗,
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我死死地盯着床上的柳青鸢。果然,和昨晚一模一样的流程。
她的手指,开始轻微地颤动。然后,是僵硬地抬头。最后,那双深渊般的,纯黑色的眼睛,
猛地睁开,精准地锁定了我!“芜湖!起飞!”我心里哀嚎一声,
脸上却已经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姐姐,晚上好啊!睡得怎么样?
要不要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柳青鸢没有理会我的贫嘴。她缓缓起身,赤着脚,
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一步一步朝我走来。白色的寝衣,衬得她如同月下的女鬼,美丽,
而又致命。“昨晚,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她在我面前站定,冰冷的声音,
仿佛带着回音。“他们,让你来做什么?”我看着她,眼珠子一转,决定换个策略。
不能总被她牵着鼻子走,我得夺回一点主动权。“姐姐,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
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故作镇定地说道。她那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耐,
但似乎也对我这个“废物”居然敢跟她谈条件感到了一丝好奇。“说。
”“你……是怎么死的?”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这个问题,仿佛是一把钥匙,
瞬间打开了她身上那股滔天的怨气!整个房间的温度,骤然下降到了冰点!烛火疯狂地跳动,
几乎要熄灭。一股强大的气浪以她为中心,猛地爆发开来!我手里的桌子腿“咔嚓”一声,
直接被震成了两截。我整个人也被这股气浪掀翻在地,狼狈地滚了好几圈。“你,在,找,
死!”她一字一顿,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怨毒。下一秒,她如同鬼魅般,
瞬间出现在我面前。她俯下身,白色的寝衣垂落,那张绝美的脸,离我的脸,
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冰冷的指尖,再次抚上了我的脖子。但这一次,
她的指尖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而我,在她那双深渊般的眼眸深处,
仿佛看到了一丝……裂痕。5她哭了,我慌了“你,在,找,死!”这四个字,
像是从九幽地狱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能将人灵魂冻结的阴寒之气。
我躺在地上,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美到令人窒息,也恐怖到令人窒息的脸,
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当场超度,连个往返票都没有。死亡的阴影,
从未如此清晰地笼罩着我。那股庞大的怨气,几乎化作了实质的黑色浓雾,
将我死死地包裹住。可就在这生死一线的边缘,我,一个平平无奇的作死小天才,
注意到了一个华点。她的手。那只扼在我脖子上的手,
那只前一秒还稳定得像手术刀一样的手,此刻,竟然在微微颤抖。还有她的眼睛。
那双纯黑色的,如同黑洞一般的眼眸深处,那道我之前看到的裂痕,似乎……更大了。
里面翻涌的,不再是纯粹的杀意和怨毒,还夹杂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剧烈的痛苦和迷茫。
我的社牛DNA,在这一刻,突然就动了。我寻思着,横竖都是一死,
是像个怂包一样被掐死,还是冒着被挫骨扬灰的风险,进行一次极限拉扯?我选后者!
赌一把,单车变摩托!“我不是在找死。”我鼓起我这辈子最大的勇气,
迎上她那双能杀人的眼睛,声音因为缺氧而嘶哑,但却异常坚定,“我是在帮你找回你自己。
”果然,我这句话一出口,她眼中的迷茫,更深了。“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我决定加大火力,反正已经开席了,我坐小孩那桌也得把话说完,
“你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他们杀了你,还要抹去你的记忆,
让你变成一个只会重复着仇恨和审问的傀儡!姐姐,这你也能忍?
”“你忘了你叫柳青鸢了吗?你忘了你生前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了吗?你忘了……是谁,
把你变成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我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重锤,
狠狠地敲击在她那道脆弱的防线上。她眼中的黑色风暴,开始剧烈地翻涌、挣扎。
那扼住我脖子的手,时而收紧,时而放松,显示出她内心的极度不稳。“闭嘴……闭嘴!
”她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除了冰冷之外的情绪——愤怒,
以及一丝……恐惧。有戏!我心里一喜,看来我的“PUA疗法”,啊不,
是“唤醒疗法”起作用了!“我为什么要闭嘴?”我豁出去了,继续输出,“他们能做,
我就不能说吗?你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摆布的工具!你也有喜怒哀乐,
也曾被人捧在手心!你二叔……柳鸿才,他把你当成什么了?一个用来巩固家产的牺牲品?
一个用来平息某些东西的祭品?”当我提到“柳鸿才”这个名字时,她浑身猛地一颤!
那双漆黑的眼眸,瞬间涣散了。无数破碎的,混乱的画面,似乎在她眼前飞速闪过。
我甚至能感觉到,她那混乱的意识里,泄露出的一些零星碎片。
一碗……散发着淡淡杏仁味的甜汤。一张……堆满了虚伪笑容的,中年男人的脸。
一句……带着关切,却让人不寒而栗的话语:“青鸢,喝了这碗安神汤,好好睡一觉,
一切就都好了。”然后,是撕心裂肺的剧痛!是冰冷!是黑暗!是无边无际的坠落!
“啊——!”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从她的喉咙深处爆发出来!
那不再是复仇女王的怒吼,而是孤魂野鬼最绝望的悲鸣!
她身上那股几乎要将整个房间都撕碎的怨气,在这一刻,土崩瓦解。然后,我看到了。
一滴眼泪。一滴晶莹剔透,却散发着彻骨寒意的眼泪,从她那双空洞的眼眸中,缓缓滑落。
那不是人类温热的泪水。那是魂魄的悲泣,是怨气的凝结,是她所有痛苦和不甘的化身。
那滴冰冷的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滴落。“啪嗒。”一声轻响。它没有落在我脸上,
而是落在了我胸口的皮肤上。一瞬间,一股极致的冰寒,仿佛穿透了我的胸膛,
直接冻结了我的心脏。但紧接着,一股比火焰还要灼热的刺痛,从那一点,猛地炸开,
瞬间传遍了我的四肢百骸!“**!”我疼得差点没当场去世。这他妈是眼泪吗?
这简直是浓**啊!可我没时间去管那点疼痛了。因为下一秒,
更让我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随着那滴眼泪的滑落,柳青鸢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她那双恐怖的眼睛,缓缓地闭上了。身上那股强大的压迫感,如同退潮般,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