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子鉴定师的前妻

作为从业十年的亲子鉴定师，我见过太多崩溃的父亲。

但报告单上99.99%的否定结论第一次让我吐在了洗手间——样本是我和五岁儿子的。

当晚暴雨，离婚三年的前妻浑身湿透跪在门口：「孩子的生父...是咱爸。」

第一章亲子鉴定惊魂我盯着报告单上的数字，手指不自觉地颤抖。

99.99%的否定结论像一把尖刀，直接捅穿了我的心脏。"陆医生，您没事吧？

"助理小林探头进来，脸上写满担忧。"出去。"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门关上的瞬间，

我一把抓起桌上的玻璃杯砸向墙壁。碎片四溅，就像我此刻支离破碎的人生。从业十年，

我见过太多崩溃的父亲。那些拿着报告单痛哭流涕的男人，

那些在走廊里歇斯底里砸墙的丈夫，那些面无表情转身就跳楼的绝望灵魂。

我总能在心里筑起一道墙，冷静地告诉他们："科学不会说谎。"现在，这道墙轰然倒塌。

样本A：陆沉，34岁，亲子鉴定中心主任。样本B：陆小天，5岁，我的儿子。

生物学父子关系：排除。我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五年来的一幕幕在眼前闪回——第一次抱那个皱巴巴的小家伙，

他学会叫爸爸时奶声奶气的语调，上个月他还在我生日时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爸爸我爱你"。

这一切都是谎言？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又响，我充耳不闻。窗外开始下雨，起初只是淅淅沥沥，

很快就变成了倾盆暴雨。我机械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叫我爸爸的孩子。车库里的感应灯坏了，

黑暗中有个人影站在我的车旁。我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瑞士军刀。

"陆沉..."这个声音让我浑身一颤。三年了，我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这个声音，

但身体比大脑更诚实。苏沐，我的前妻，陆小天的母亲，浑身湿透地站在雨中。

她的长发贴在苍白的脸上，眼睛红肿得像是哭了几个世纪。"你怎么——"我话音未落，

她突然跪在了积水的地面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我的裤脚。

"对不起...对不起..."她颤抖得像片落叶，"孩子的生父...是咱爸。

"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她脸上扭曲的痛苦。我的大脑瞬间空白，

耳边只剩下暴雨砸在地面的轰鸣。三年前那个下午突然闪回脑海。苏沐站在客厅里，

脚边是两个收拾好的行李箱，小天在卧室熟睡。"为什么？"我当时这样问她。她只是摇头，

眼泪无声地往下掉："我配不上你。"现在，她跪在我面前，

说出了那个足以摧毁我们所有人的真相。我弯腰拽起她，触到她手腕上凹凸不平的疤痕。

她的眼神涣散，嘴唇发紫，整个人轻得像个幽灵。"上车。"我听见自己说，

声音冷静得可怕，"我们先回家。"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在真皮座椅上，她蜷缩在副驾驶，

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破旧的药瓶。借着路灯的光，我看清了标签——氟西汀，重度抑郁症用药。

车驶入雨夜，挡风玻璃上的雨刷疯狂摆动，却怎么也刷不干净不断落下的雨水。

就像我此刻的思绪，越是试图理清，越是混沌不堪。我的父亲，陆振华，江城首富，

陆氏集团掌舵人，我儿子的生父？这个等式在我脑中不断重组又打碎，

每个可能性都让我胃部绞痛。苏沐在副驾驶座上无声地流泪，药瓶从她无力的手中滚落，

白色药片撒了一地。这一刻，我知道，我们的生活再也回不去了。

第2章雨夜真相热水器坏了。我盯着从花洒里滴落的冷水，

意识到这是今天最不重要的一个问题。苏沐蜷缩在客房床上，湿衣服换下来了，

但她的颤抖没有停止。我翻遍医药箱，找出一盒退烧药。"吃了。

"我把药片和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苏沐的眼睛盯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得像具尸体。

她的手腕上那些疤痕在灯光下格外刺眼——新旧交错，有些已经发白，有些还泛着粉红。

最深处的那道，再偏一厘米就会割到动脉。我移开视线，胃里翻涌着某种说不清的情绪。

愤怒？怜悯？还是单纯的恶心？"小天呢？"她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幼儿园夏令营，

明天才回来。"我简短回答，"正好给我们时间...谈谈。

"这个词从我嘴里吐出来显得如此可笑。谈谈？谈什么？谈她怎么和我父亲上床？

谈我养了五年的儿子其实是我弟弟？谈这三年来她一个人承受着怎样的煎熬？

苏沐的手指绞紧了被单，指节发白。"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轻声说，"但不是那样的。

""那是怎样？"我的声音陡然提高，"你和我爸——""别说了！"她猛地捂住耳朵，

身体蜷缩得更紧，"求你别说了..."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作为亲子鉴定师，

我知道99.99%的准确率意味着什么。但作为丈夫，作为儿子，我依然渴望一个解释，

一个能让我理解这一切的解释。"我需要知道真相，"我尽量放柔声音，"从头开始。

"苏沐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打湿了枕头。她摇了摇头，

嘴唇颤抖着："我不能...他会...""谁会？我爸？"我皱眉，"他威胁你？

"苏沐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像被电击一般。她摸索着从地上捡起那个药瓶，

倒出两粒药片吞下，然后背对着我缩成一团。"明天...明天再说好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药效开始发挥作用，"太累了..."我站在床边，

看着她的呼吸逐渐平稳。床头灯的光照在她瘦削的侧脸上，眼下是浓重的青黑。

这个曾经阳光灿烂的女孩，现在像个被掏空的躯壳。轻轻带上门，我走向书房，

从最底层的抽屉里取出那本尘封的相册。翻到中间，

我们的结婚照映入眼帘——苏沐穿着简约的白色婚纱，笑容明亮得像是能驱散所有阴霾。

那天，她紧张得差点摔倒在红毯上，是我父亲伸手扶住了她。陆振华。

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相册边缘被捏出了褶皱。

回忆像潮水般涌来——父亲对苏沐超乎寻常的关心，送她昂贵的珠宝，

坚持要给她配私人司机，甚至在我们度蜜月时每天打电话询问她的情况。

当时我只当他是把对早逝母亲的思念投射到了苏沐身上。现在想来，简直愚蠢得可笑。

还有那个婚礼前夜。苏沐失踪了八个小时，手机关机。当我终于在她公寓楼下找到她时，

她脸色惨白，裙子背后有一道撕裂的口子。她说是摔了一跤，手机没电了。第二天婚礼上，

她像个完美的提线木偶，连笑容都像是精心计算过的角度。我合上相册，打开电脑，

登录医院的数据库。职业道德？去他妈的。我输入苏沐的名字，调出她的就诊记录。

屏幕上的内容让我呼吸一滞——过去三年，十七次心理咨询，五次急诊记录，三次自杀未遂。

诊断结果一栏赫然写着：创伤后应激障碍伴重度抑郁。什么能导致这样的结果？

我父亲对她做了什么？窗外，雨依然下个不停。我拿起手机，犹豫了几秒，

还是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爸，"我的声音平静得自己都感到陌生，"明天有空吗？

我想谈谈。""正好，我也有事找你。"父亲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一如既往地沉稳，

"明天上午十点，来我办公室。"挂断电话，我走向客房。门缝下没有灯光，

苏沐应该已经睡了。我轻轻推开门，想确认她的状况，却看到床上空无一人，窗户大开，

窗帘在风雨中狂舞。"苏沐！"我冲到窗前，雨水拍打在我脸上。楼下，

一个瘦弱的身影正踉踉跄跄地穿过花园。我抓起钥匙冲下楼，在暴雨中追上了她。她光着脚，

睡衣已经湿透，像个梦游者一样漫无目的地走着。"你干什么！"我抓住她的肩膀，

强迫她转身面对我。苏沐的眼神涣散，

嘴唇发青："不能连累你...他会伤害你...我必须走...""谁？我爸？

"我摇晃着她，"告诉我真相，苏沐！"她的身体突然软了下来，整个人向前栽倒。

我接住她，感受到她滚烫的皮肤。发烧了。把她抱回客房，我找来干毛巾和退烧药。

苏沐闭着眼睛，嘴里喃喃自语："地下室...好黑...救救我..."地下室？

我们家哪来的地下室？换掉湿衣服，用毛巾擦干她的头发，

我注意到她后颈有一块奇怪的淤青，形状像是...拇指印？我的手机突然震动，

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好奇心会害死猫，陆医生。有些秘密最好永远埋藏。」

我猛地抬头看向窗外。黑暗中，一辆黑色奔驰缓缓驶离小区。车牌号被泥水故意遮挡，

但我认出了那个轮廓——是我父亲的专车。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车窗里，

一个模糊的人影正举着手机，镜头对准我的方向。客房里的苏沐发出一声痛苦的**，

把我拉回现实。我拉上窗帘，回到她身边，用湿毛巾擦拭她发烫的额头。"不管发生了什么，

"我低声说，不确定她是否能听见，"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窗外，

那辆黑色奔驰消失在雨夜中。车内，林秘书放下望远镜，拨通了一个电话。

"陆医生已经起疑了，"她轻声说，"要采取B计划吗？"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传来陆振华冷静的声音："继续观察。如果他查到二十年前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做。

"林秘书挂断电话，从包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两个襁褓中的女婴，

长得一模一样。她用手指轻轻抚摸其中一个婴儿的脸，嘴角浮现出一丝苦涩的微笑。"快了，

妹妹，"她喃喃自语，"我们很快就会团聚了。"第3章父子对决父亲的办公室门虚掩着。

我站在门外，手里捏着那份DNA比对报告。昨晚我彻夜未眠，趁苏沐睡着时，

溜进父亲的书房取走了他用过的茶杯。上面的唾液样本足够做一个快速比对。

结果和我预料的一样——99.99%的匹配率。陆振华确实是陆小天的生父。"进来吧，

站在外面不累吗？"父亲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一如既往地沉稳。我推开门，

发现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我。窗外是江城的天际线，陆氏集团的大厦矗立在最中央，

像一座不可撼动的堡垒。"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我把报告甩在他昂贵的实木办公桌上。

父亲缓缓转身，目光扫过那份文件，脸上没有一丝波动。他今天穿着深灰色西装，

领带整齐地束在喉结下方，银白的鬓角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者，

而不是一个...一个**犯。这个词在我脑中炸开，让我握紧了拳头。"坐。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不必。"我咬着牙，"解释一下。"父亲叹了口气，

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推到我面前。"先看看这个。"我警惕地打开纸袋，

里面是一沓照片——苏沐和一个陌生男人在餐厅交谈，在酒店门口拥抱，

甚至有一张是在床上，虽然关键部位被遮挡，但足以说明问题。照片上的日期显示，

这些都是在我们婚姻期间拍的。"这是什么？"我的声音在发抖。"你妻子——不，

前妻的真面目。"父亲的声音带着怜悯，"我本想永远不让你看到这些。"我盯着那些照片，

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苏沐的眼神空洞，姿势僵硬，像是被下了药。

而且那个男人...我凑近看他的手腕，有一块独特的刺青——一条蛇缠绕着剑。

这个图案我见过，在父亲的保镖手上。"你伪造这些？"我抬头，直视父亲的眼睛。

他轻笑一声："DNA结果也是伪造的？""那这些照片说明什么？

"我指着那些明显不对劲的细节，"苏沐看起来根本不清醒！

"父亲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肩膀："醒醒吧！那个女人从始至终都在利用你。

她接近你就是为了陆家的钱！"我甩开他的手："那为什么孩子是你的？"办公室陷入死寂。

父亲走回窗前，沉默了很久。"有些事...比你想象的复杂。"他的声音突然苍老了许多，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陆家。""保护？"我几乎要笑出声，"你上了我妻子，

这叫保护？""注意你的用词！"父亲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凶光，

"这个家族的名誉高于一切。如果当年不是我把你从那个孤儿院领出来，

你现在还在街头要饭！"这句话像一记闷棍砸在我头上。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是领养的，

但父亲从未拿这件事羞辱过我。"所以这就是你的真面目。"我冷笑，"终于露出獠牙了？

"父亲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领带，又恢复了那个冷静自持的商业巨子形象。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接受现实，继续做陆家的继承人，我会给你安排新的婚姻；第二，

坚持追查下去，失去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我拿起那份DNA报告，

慢慢把它撕成两半："我选第三条路——查出真相，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走出陆氏大厦时，

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痛。手机震动起来，是家里的监控提示——苏沐醒了。回家的路上，

我绕道去了银行。作为陆家的养子，我多少有些人脉。

一个大学同学帮我调出了苏沐的账户流水。"这笔转账你肯定感兴趣。

"他指着屏幕上的一条记录，"三年前，就在她提出离婚前一周，

五百万从陆氏集团的一个子公司转入她个人账户。"我盯着那个数字，胃里翻涌着酸水。

五百万，买一个妻子的沉默？"能查到转账人吗？"同学摇摇头："需要更高级别的权限。

不过..."他压低声音，"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子公司专门处理陆氏的一些'特殊'业务。

"离开银行，我坐在车里，大脑飞速运转。苏沐是被收买的？还是被胁迫的？

那些照片是真是假？父亲说的"保护陆家"又是什么意思？太多谜团，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苏沐知道得远比她说出来的多。回到家，推开门就闻到一股焦味。

厨房里，苏沐正手忙脚乱地关火，锅里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冒着烟。

"想做个煎蛋..."她尴尬地笑了笑，脸色比昨天好了一些，但眼睛还是红肿的。

我注意到她换上了我留在客房的T恤和运动裤，宽大的衣服显得她更加瘦小。她的手腕上，

那些疤痕在阳光下无所遁形。"出去吃吧。"我说，"我们需要谈谈。

"苏沐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但她点点头，默默跟着我出了门。

我带她去了一家偏僻的小餐馆，要了个包厢。点完菜，服务员关上门后，我直接切入主题。

"我做了DNA比对，"我看着她的眼睛，"确实是我爸。"苏沐的脸色瞬间惨白，

手里的水杯差点打翻。"为什么？"我逼问道，"是强迫，还是你自愿的？

"她的嘴唇颤抖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就是不说话。"三年前那五百万又是什么？

"我继续追问，"封口费？"苏沐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你...你怎么知道？

""所以是真的。"我的心沉到谷底，"你为了钱出卖我们的婚姻？""不是那样的！

"她突然激动起来，声音提高了八度，"那笔钱我一分都没动！它在信托账户里，

全部都是给小天的教育基金！""那真相是什么？"我抓住她的手腕，"告诉我！

"苏沐的呼吸变得急促，瞳孔放大，整个人开始发抖——典型的惊恐发作症状。

她试图挣脱我的手，打翻了桌上的水杯。

"我不能说...他会伤害小天...他会伤害你..."她语无伦次地重复着，

眼泪决堤而下。服务员闻声进来，警惕地看着我们。我摆摆手示意没事，

结账后拉着苏沐离开。回程的车上，苏沐蜷缩在副驾驶，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我瞥见她不停抠着手腕上的疤痕，直到渗出血珠。"别这样。"我递给她一包纸巾。

她接过纸巾，却没有擦血，而是紧紧攥在手里："陆沉，求你...别查下去了。

带着小天离开江城吧。越远越好。""然后让我父亲逍遥法外？"我冷笑，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苏沐。我这一生都在揭露真相。"苏沐没有再说话，

只是把脸埋进手掌里，肩膀无声地抽动。回到家，她说想休息，径直去了客房。我坐在书房，

打开电脑，开始调查父亲说的那个孤儿院。如果他想用这个打击我，

那他就大错特错了——也许我的亲生父母能提供一些线索。正当我沉浸在搜索中时，

一声巨响从楼上传来。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声音。我冲上楼，客房的门锁着。"苏沐！

"我用力敲门，"开门！"没有回应。我后退两步，猛地踹开门。

眼前的景象让我的血液瞬间凝固——窗户大开着，冷风灌进来，窗帘疯狂飞舞。

苏沐站在窗台上，一只脚已经跨了出去。我们住在三楼，下面是硬质水泥地面。"别过来！

"她尖叫道，"我受够了...一切都太痛苦了..."我慢慢靠近，心跳如擂鼓："苏沐，

冷静点。想想小天...""我就是为了他才坚持到现在！"她哭喊着，

"但我撑不下去了...每一天都是折磨..."一阵风吹起她的头发，

露出脖颈上那些我从未注意到的淤青。现在我看清了——那是指痕。

有人曾经狠狠掐过她的脖子。"是我爸干的，对吗？"我轻声问，又向前迈了一步。

苏沐的眼神涣散，

完全退去："不止他...还有那些人...地下室太黑了...姐姐在哪里..."姐姐？

苏沐是独生女，哪来的姐姐？"我会帮你找到姐姐，"我哄骗道，又靠近一步，

"先下来好吗？"苏沐茫然地看着我，突然身体一晃，失去平衡向后倒去。我扑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的身体悬在窗外，我的上半身被拽得探出窗外，

腹部被窗框硌得生疼。"放手吧..."苏沐仰头看着我，眼泪顺着太阳穴流进发际，

"我太累了...""绝不！"我咬牙抓紧她，用尽全力往上拉。经过一番挣扎，

我终于把她拽了回来。我们瘫倒在地板上，她在我怀里瑟瑟发抖，像个迷路的孩子。

"我不是自愿的，"她抽泣着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但我不能说更多...他会杀了小天..."我紧紧抱住她，感受到她瘦骨嶙峋的背脊。

无论发生了什么，这个曾经阳光的女孩已经被摧毁得体无完肤。而我的父亲，陆振华，

显然在其中扮演了关键角色。窗外，夕阳西沉，

最后一缕阳光照在墙上的全家福上——那是我、苏沐和小天在迪士尼的合影。

三个人笑得那么开心，仿佛世界上所有的黑暗都与我们无关。多么讽刺的假象。

我的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点开一看，是小天在幼儿园玩耍的画面，

配文：「多可爱的孩子。希望他永远这么快乐。」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有人在监视小天，这是**裸的威胁。苏沐抬起头，看到视频后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

指甲深深掐进我的手臂。"他们无处不在..."她颤抖着说，

"我们逃不掉的..."第4章双生之谜"深呼吸，苏女士。

想象你走在一条长长的走廊上..."赵医生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我坐在诊疗室角落，

看着沙发上的苏沐逐渐放松下来。她的眼皮轻轻颤动，呼吸变得缓慢而均匀。

三天前那场跳楼闹剧后，我决定带她来看我的大学好友——心理学教授赵明。

起初苏沐强烈抗拒，但当我提到这可能会帮她找回关于"姐姐"的记忆时，她犹豫着同意了。

"现在，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赵医生轻声引导。

苏沐的眉头皱了起来："很黑...很冷...有滴水的声音。""你在哪里？

""地下...地下室。"她的手指抓紧了沙发扶手，"我...我太小了，够不到门把手。

"赵医生与我交换了一个眼神。他继续问道："有人和你在一起吗？

""姐姐...苏晴..."苏沐的声音突然变成小女孩般的哭腔，"他们要把她带走了！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我的心猛地一紧。苏晴？苏沐从未提过她有个双胞胎姐姐。

苏沐开始剧烈挣扎，像是要挣脱什么无形的束缚："不要分开我们！求求你们！

妈妈...妈妈在哪里？""谁要把你们分开？"赵医生追问。

苏沐的呼吸变得急促："白大褂...戴眼镜的男人...他手里有针..."突然，

她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起来，眼睛瞪得极大，却毫无焦距。

赵医生立即中止催眠，扶住她颤抖的肩膀。"苏沐，听我说，你现在很安全。数三下，

你就会完全醒来。一、二、三！"苏沐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溺水的人浮出水面。

她的目光在房间里慌乱地游移，最后落在我身上，瞬间涌出泪水。

"我想起来了..."她颤抖着说，

"我有个双胞胎姐姐...他们把我们分开了..."回程的车上，苏沐异常安静，

盯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催眠唤醒的记忆碎片显然让她精疲力尽。"那个戴眼镜的男人，

"我试探性地问，"你能描述他的样子吗？"苏沐摇摇头："只有模糊的印象...很高，

眼镜反光...但他的声音..."她突然打了个寒颤，"他的声音很像陆振华。

"我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二十年前，我父亲应该四十出头，正是事业上升期。

如果他参与拆散一对双胞胎女孩，动机是什么？"你父母从未提起过你有姐姐？

""他们说我在五岁那年发高烧，失去了部分记忆。"苏沐咬着下唇，

"但我记得...被收养后，我总在画两个小女孩的画。养父母说那是我想象中的朋友。

"我思索着，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苏沐，你介意我查一下你的出生记录吗？

作为亲子鉴定师，我有一些渠道。"她犹豫了一下，

点点头："如果这能帮我们找到苏晴..."回到家，我立刻联系了几个卫生系统的熟人。

两小时后，一封邮件发到了我的加密邮箱——苏沐的出生证明扫描件。"这不对劲。

"我指着电脑屏幕，"你看这里，接生医生签名是'王建国'，

但笔迹与江城妇幼保健院当年的院长王建国签名样本完全不同。"苏沐凑近屏幕，

发丝垂在我手臂上，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这个熟悉的亲密感让我心头一颤，

赶紧收敛心神。"而且，"我继续分析，"你的出生证明是后来补办的，

原始记录显示你五岁才首次在该院就诊。之前没有任何医疗记录。

"苏沐的脸色变得苍白："你是说...我不是我父母亲生的？""或者更复杂。

"我打开另一个文件，"看这个，

二十年前陆氏集团旗下一家子公司突然向一家名为'康馨'的私立妇产医院注资五百万，

三个月后该医院就关闭了。""时间点？""恰好在你说的五岁记忆断层前。

"苏沐突然站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如果...如果我和姐姐是被拐卖的儿童，

陆振华参与其中...那为什么后来他又..."她说不下去了，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腹部。

这个未说出口的问题悬在我们之间——为什么陆振华后来又侵犯了她，并让她生下孩子？

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小天的幼儿园老师。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喂，

李老师？""陆先生，很抱歉打扰您，"老师的声音透着不安，

"今天下午有位女士自称是小天的姑姑，把他接走了。她说有急事，

您知道的..."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什么女士？我没有姐妹！

""她...她出示了和小天的合影，还有陆氏集团的工作证..."老师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们打了您电话但没接通..."我看了眼手机，果然有两个未接来电，

刚才调成静音查资料没注意到。"她长什么样？开什么车？"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黑色长发，戴墨镜，开一辆黑色奔驰。哦对了，"老师补充道，

"她左手腕有个蝴蝶形状的胎记。"苏沐听到这里，突然倒吸一口冷气，

抓住我的手臂："不可能..."我匆匆挂断电话，立刻打给父亲。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爸，林秘书是不是接走了小天？"我直截了当地问。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是的，

我带孙子吃个饭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告诉你？"父亲冷笑，

"让你那个疯女人又教唆孩子躲着我？"我咬紧牙关："我们现在过去接他。"挂断电话，

我转向苏沐："是林秘书。

天去吃饭..."苏沐却像见了鬼一样盯着自己的左手腕——那里有一个淡粉色的蝴蝶胎记。

"那个老师说的胎记..."她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和我的一模一样。

"我们立刻驱车前往陆氏大厦。一路上，苏沐神经质地抠着那个胎记，直到皮肤发红。

"林秘书全名叫什么？"我突然问。"林...雨晴。"苏沐猛地转头看我，

眼中闪过一丝惊骇，"晴...苏晴？"这个可能性让我们都沉默了。

如果林秘书真的是苏沐失散的双胞胎姐姐，为什么她会为陆振华工作？又为什么要接走小天？

陆氏大厦顶层的私人餐厅里，我们找到了小天和林秘书。孩子正开心地吃着冰淇淋，

看到我们时兴奋地挥手。"爸爸！妈妈！"他跑过来扑进苏沐怀里，

"林阿姨说你们要来接我！"我仔细观察着林秘书。她今天穿着简约的白色套装，

黑发挽成一个干练的发髻。当她和苏沐四目相对时，两人都明显怔了一下。太像了。

除了发型和妆容，她们的五官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特别是当林秘书不经意撩起左袖整理手表时，

露出的那个蝴蝶胎记——和苏沐手腕上的形状、位置分毫不差。"陆医生，久仰。

"林秘书向我伸出手，声音冷静得近乎机械，"常听陆董提起您。

"我没有握她的手："为什么要冒充小天的姑姑？""不是冒充。"她微微一笑，

"从血缘上说，我确实是他的姑姑，不是吗？"这句话像一把刀刺入空气。

苏沐明显晃了一下，抱紧了小天。"你...你是谁？"苏沐颤抖着问。

林秘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蹲下身，平视着小天："下次阿姨再带你去游乐场好不好？

"孩子开心地点头。当她站起身时，凑近苏沐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我看到苏沐的脸色瞬间惨白。"我们走。"我揽过苏沐和小天，转身离开。电梯里，

苏沐一直死死抱着孩子，像怕他被抢走一样。"她对你说了什么？"我小声问。

苏沐的眼泪滴在小天的头发上："她说...'妹妹，你终于想起来了'。"回到家，

安顿小天睡下后，我们坐在客厅里，各自沉浸在思绪中。

今天的信息量太大了——苏沐可能有个双胞胎姐姐，

儿童；我父亲参与了一个跨越二十年的阴谋..."明天我要去查那家康馨妇产医院的资料。

"我打破沉默，"也许能找到些线索。"苏沐蜷缩在沙发角落，

抱着一个靠垫："陆沉...如果林雨晴真的是我姐姐，为什么她会帮陆振华？

为什么她要接近小天？"我没有回答，因为同样的问题也在我脑海中盘旋。更让我不安的是，

林秘书看小天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普通的孩子，而是在看某种...珍贵的物品。

深夜，我辗转难眠，起身去书房准备再查些资料。经过客房时，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轻轻推开门，看到苏沐坐在窗边，月光照在她泪流满面的脸上。

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一张老旧的照片。听到动静，她慌忙擦掉眼泪，

但没来得及藏起照片。我走过去，看清了照片上的内容——两个穿着相同连衣裙的小女孩，

手拉着手站在游乐园里，笑得灿烂。"这是...？""我今天在旧钱包夹层找到的。

"苏沐轻声说，"我一直以为这是我和想象的朋友的合成照...但现在我知道了，

这是我姐姐。我们真的存在过。"我接过照片，仔细查看。两个女孩除了发型不同，

几乎无法区分。照片背面写着一个日期和"晴沐五岁生日"几个字。"你打算怎么办？

"我问。苏沐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某种我多年未见的坚定："我要找回我的记忆，

找回我的姐姐。不管陆振华藏着什么秘密，我都要揭开它。"这一刻，

我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不畏艰难、勇敢追查医疗事故真相的实习医生苏沐。

那个我深深爱过的女孩。"我们一起。"我听见自己说。窗外，一轮满月高悬。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看到远处停着一辆黑色奔驰，车内有火星明灭，像是有人在抽烟守望。

第5章密室惊魂父亲书房的锁比我想象的难对付。我蹲在陆家老宅二楼走廊的阴影里，

手中的开锁工具已经折腾了十分钟。

这扇桃花心木门后的秘密值得我冒这个险——尤其是昨晚林秘书看小天的眼神让我彻夜难眠。

"咔嗒"一声轻响，锁舌终于退缩。我轻轻推开门，

扑面而来的是雪茄和陈年书籍混合的气息。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给一切蒙上诡异的蓝色。

我戴上手套，首先检查办公桌。上锁的抽屉里是些财务文件，没什么特别。

书架后的保险箱需要指纹，暂时动不了。正当我准备放弃时，

墙角一个古董挂钟引起了我的注意——它的指针停在3:15，但钟摆却微微晃动，

像是刚被人碰过。我走近检查，发现钟面其实是个伪装。轻轻一推，挂钟无声地滑开，

露出墙内的隐藏保险箱。这个老狐狸。保险箱是密码锁。

我试了父亲的生日、陆氏成立日期都不对。最后输入母亲去世的日期——"咔"，门开了。

里面只有两样东西：一个泛黄的信封和一张照片。我首先拿起照片，借着月光看清内容后，

呼吸为之一窒——两个襁褓中的女婴并排躺着，长得一模一样。

照片背面用褪色的笔迹写着："晴与沐，1997年5月"。苏沐和她的双胞胎姐姐。

这张照片至少证明父亲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们的存在。信封里是一份协议书，纸张已经发脆。

标题让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发抖：《婴儿交换协议》，日期是1997年6月15日，

比照片晚一个月。

协议内容简洁冷酷：甲方陆振华将双胞胎女婴中的一人（代号"沐"）交给乙方苏志远抚养，

作为交换，苏志远同意永远离开江城，

并保证该女婴不会与另一女婴（代号"晴"）有任何接触。

违约后果处用红笔画了个醒目的叉，旁边手写着"死亡"二字。

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签名处——苏志远，苏沐养父的名字，我曾在结婚前调查过他的背景。

而另一个签名...我的胃部一阵绞痛...是陆振华龙飞凤舞的字迹。所以，

父亲不仅知道苏沐姐妹的存在，还亲手安排了她们的分离。但为什么？

这对双胞胎对他有什么特殊意义？手机突然震动，吓得我差点把文件掉在地上。

是苏沐发来的短信：「刚收到匿名消息：二十年前的秘密该揭晓了。发信人未知。」

我迅速拍下照片和协议，原样放回，正准备离开时，

书桌上的电脑屏幕突然亮了——有人远程启动了它。我赶紧躲到窗帘后。

电脑摄像头指示灯闪烁两下，然后屏幕上出现一个视频窗口。画面里是林秘书，

她似乎在某个监控室里。"陆董，遗嘱修改好了。"她对着屏幕说，好像知道这边有人听，

"按您要求，全部留给小天，监护权归您。

但律师说如果陆沉提出异议...""他不会有这个机会。"父亲的声音从扬声器传出，

但不是通过视频，而是电话接入，"下周一之前，我要那个女人的精神鉴定报告。

重度抑郁加PTSD，足够法庭剥夺她的探视权了。

""那小天...""他是我唯一的血脉。"父亲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

却让我更加毛骨悚然，"陆沉终究不是亲生的，但这个孩子...他承载着陆家的未来。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不是亲生的？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他能够如此冷酷地对待我——我从来不是他真正的儿子。"还有，

"父亲继续说，"确保苏沐永远见不到她姐姐。如果她们相认，记忆会全部回来，

那对我们很不利。""明白。雨晴会处理好的。"雨晴？林秘书自称雨晴？

我猛然想起照片背面写的"晴与沐"。所以林雨晴就是苏沐的双胞胎姐姐，

而她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视频突然中断，电脑恢复黑屏。我呆立在黑暗中，

脑海中各种碎片信息开始拼凑——父亲用某种手段拆散了苏沐姐妹，把苏沐送给别人抚养，

而留下了林雨晴在身边培养。二十年后，他侵犯苏沐生下小天...为什么？

为什么要如此复杂而残忍地布局？离开书房前，我注意到墙上挂着一幅母亲生前的油画。

画中她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站在花园里微笑。一个细节突然击中我——她左手腕内侧，

隐约可见一个小小的蝴蝶形状胎记。和苏沐、林雨晴一模一样的胎记。回家的路上，

我的大脑疯狂运转。母亲、苏沐、林雨晴...她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为什么都有那个蝴蝶胎记？父亲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公寓楼下，

那辆熟悉的黑色奔驰又停在暗处。这次我没有避开，而是径直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玻璃缓缓降下，露出林雨晴面无表情的脸。近距离看，她和苏沐的相似度更加惊人，

只是眼神冷得像冰。"告诉老头子，"我压低声音，"我知道了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