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烟雨情满天

江南烟雨情满天

空闲人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阮郁苏小小 更新时间:2025-07-04 23:58

灵异小说《江南烟雨情满天》,采用紧凑的叙事风格,讲述了主角阮郁苏小小经历的一系列离奇事件。作者空闲人运用恐怖和悬疑元素,将读者带入了一个诡异而令人毛骨悚然的世界。这本书绝对是吸引灵异小说爱好者的佳作。仿佛那是她与阮郁之间仅存的、脆弱的联系。窗外,是江南暮春时节,繁花似锦,姹紫嫣红开遍,可这满世界的热闹与生机,都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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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凝香阁秘影江南的烟雨,从来都是缠绵而朦胧的,如同丝绸般柔滑地包裹着临安城。

    在城中最繁华的街巷深处,藏着一座与众不同的楼宇——凝香阁。飞檐挑角,雕梁画栋,

    可它并非寻常的秦楼楚馆。这里的主人苏小小,以才情与风骨,

    在临安城织就了一张无形的罗网,网罗着无数倾慕的心魂。阁内深处,

    小小素手拨弄着七弦琴,琴音清越如幽谷流泉,又似冷月穿林。一曲终了,余韵袅袅,

    仿佛能看见月光在寂静的庭院里无声流淌。她抬首,窗外几枝红梅斜倚,疏影横斜,

    映在雪白的窗纱上,如同淡墨勾染的写意画。她默默起身,铺开素笺,提笔蘸墨,

    手腕轻旋间,一行娟秀灵逸的小字便跃然纸上:“梅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墨色在宣纸上晕开,似有无形的心事也悄然洇染开来。这方天地,

    是她凭一己才情筑起的堡垒,隔绝了外间浮浪的喧嚣。然而,在这雕栏玉砌的堡垒深处,

    无人窥见时,她指尖拂过冰凉琴弦的微颤,那深潭般的眸子里,

    偶尔会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空茫与寂寥。纵有丝竹盈耳,宾客如云,

    又有几人真能听懂琴弦深处那无声的叩问?她所求,

    不过是一个能解她琴心、识她墨骨、堪破这万丈软红下寂寥灵魂的人。那一日,

    春色正浓得化不开。凝香阁内,文人雅集,墨香与茶香交织氤氲。

    苏小小正与几位名士品评前朝画作,阁外一阵清朗的笑语伴着脚步声由远及近,珠帘轻响,

    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来人正是名动江南的才子阮郁。他一身青衫磊落,

    映衬得眉目愈发疏朗清俊,嘴角噙着温煦笑意,目光如春日暖阳般扫过众人,

    最终落定在苏小小身上。只这一眼,周遭的喧嚣仿佛瞬间沉入水底,时间凝滞了。

    阮郁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艳与探寻,而小小心头亦如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

    那感觉陌生而奇异,仿佛早已相识千年,只待此刻重逢。“久闻苏姑娘琴棋书画冠绝江南,

    今日冒昧叨扰,实为仰慕而来。”阮郁拱手,声音清越,带着书卷浸润过的温雅。

    “阮公子谬赞。”小小敛衽还礼,心湖却因他专注的凝视而漾开微澜。待座中宾客渐散,

    小小轻声道:“公子若有雅兴,不妨移步后院水榭?园中几株老梅,正合‘疏影横斜’之景。

    ”阮郁欣然应允。水榭临池,几树晚梅开得正好。小小焚起一炉上好的沉水香,青烟细细,

    盘旋而上。阮郁的目光落在水榭壁上小小那幅墨梅图,以及题写的咏梅诗上。他凝视片刻,

    眼中光华流转,忽然朗声笑道:“姑娘此诗,写尽了梅之孤标逸韵,然阮某斗胆,

    欲续貂一二句,不知可否?”小小心中微动,递过笔:“公子请。”阮郁略一沉吟,

    笔走龙蛇,在小小娟秀的诗句旁,续上遒劲的两行:“寒枝栖鹤影,冷蕊抱冰魂。

    不共群芳语,幽独自乾坤。”墨迹淋漓,字里行间自有一股孤高气韵喷薄而出,

    竟与小小原诗的意境浑然一体,宛若天成。小小凝视着那新墨,又抬眼看向阮郁。

    他目光清亮坦荡,含着笑意与一种深沉的懂得。那一刻,

    仿佛有根无形的弦在他们之间铮然拨响,一种灵魂深处的契合感,如同水榭外清冽的梅香,

    无声无息地沁入心脾。无需更多言语,两颗心已在笔墨之间,在梅香与墨香交织的空气里,

    悄然靠近。2水榭初逢自那日水榭初逢,阮郁成了凝香阁的常客。他们之间的情愫,

    如同春日藤蔓,在每一次相视、每一句唱和中悄然滋长,坚韧地缠绕住两颗年轻的心。

    有时是在午后静谧的书斋。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小小临摹古帖,

    阮郁便在一旁静静看书,偶尔抬眼,目光胶着在她专注的侧影上。墨香在光柱里浮沉,

    时光也仿佛凝滞。她写至酣畅处,他搁下书卷,轻声道:“此一‘永’字,撇捺之间,

    力道稍欠贯通,当如流水赴壑,一气呵成。”说着,

    他竟自然而然地从身后轻轻握住她执笔的手。他的手掌宽厚温暖,带着薄茧,

    稳稳地包裹住她微凉的手指,牵引着笔锋在宣纸上徐疾有致地行走。温热的呼吸拂过她鬓边,

    小小身体微僵,心却擂鼓般急跳起来,脸颊染上云霞。笔下的字迹仿佛有了生命,

    在两人气息交融的方寸之地蜿蜒游走。有时是在溶溶月夜。他们并肩坐在临水的石矶上。

    池面倒映着满天星斗和一轮清辉明月,碎银般摇曳。远处画舫的笙歌隐隐约约,

    更衬得此处静谧如世外。阮郁解下腰间的白玉箫,箫声低回婉转,如诉如慕,

    吹的是一曲《春江花月夜》。箫音袅袅,融入水波月色。小小倚着他坚实的臂膀,闭目聆听,

    只觉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箫声、这月色、和身边这人沉稳的心跳。

    她轻声低语:“‘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阮郎,此情此景,

    便是诗中真意了罢?”阮郁放下玉箫,将她微凉的手紧紧拢在自己温热的掌心,

    声音低沉而郑重:“是,小小。此生此世,愿逐月华,长伴卿侧。”誓言在月色水光中沉浮,

    重逾千斤。情到浓时,阮郁取出一对通体莹润的白玉佩,

    小心地将其中一枚系在小小腰间丝绦上,玉佩温润生光,贴着她的裙裾。“此玉名‘同心’,

    小小,”他目光灼灼,似要将她刻入心底,“以此为凭,天地为鉴,阮郁此生,非卿不娶。

    ”玉佩微凉,却似一团火,熨帖着她悸动的心房。3雨夜惊变然而,世间好物不坚牢,

    彩云易散琉璃脆。阮郁与苏小小两情缱绻的消息,终究如长了翅膀般,

    飞入了高墙深院的阮府。那是一个暴雨倾盆的黄昏,天色如墨,沉甸甸地压着临安城。

    狂风吹得凝香阁的窗棂呜呜作响,烛火不安地摇曳。阮郁正与小小在暖阁对弈,

    棋枰上黑白交错,如同他们此刻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心绪。

    阮郁眉宇间带着连日来挥之不去的隐忧,落子时也少了几分往日的从容。

    他欲言又止:“小小,家中……”话音未落,阁楼外突然传来一阵粗暴的喧哗,

    沉重的脚步声混杂着甲胄兵器的铿锵撞击声,踏碎了雨声,直逼暖阁而来!

    门被“砰”地一声大力撞开,寒风裹着冰冷的雨气席卷而入,瞬间扑灭了数盏烛火。

    几个身着阮府号衣、神色冷硬的彪悍家丁如铁塔般闯入,为首者面无表情,

    声音冰冷如铁:“奉老爷夫人严命,即刻请公子回府!得罪了!”不容阮郁有任何反应,

    两条粗壮的胳膊已如铁钳般死死架住了他,不由分说便往外拖拽。“放手!你们放肆!

    ”阮郁惊怒交加,奋力挣扎,目眦欲裂。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几个壮汉挟持着他,

    如同拖拽一件没有生命的货物,向门外移去。“阮郎!”苏小小脸色煞白,惊骇欲绝,

    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死死抓住阮郁的衣袂。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鬓发和衣衫。

    “小小!等我!我一定……”阮郁挣扎着回头嘶喊,眼中是撕裂般的痛楚与不舍。“滚开!

    ”一个家丁毫不留情地狠狠搡开她。力道之大,让苏小小如同断线的纸鸢,

    踉跄着重重跌倒在地。额头猛地撞上冰冷的青砖地面,一阵剧痛伴随着眩晕袭来,

    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蜿蜒流下,混合着冰冷的雨水。她挣扎着想再爬起,视野却一片模糊,

    只能眼睁睁看着阮郁的身影被粗暴地拖入门外无边的雨幕黑暗之中,

    他最后那声嘶哑绝望的“小小——”也被狂暴的雨声彻底吞没。阁内死寂,

    只余下她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如同受伤小兽的哀鸣,在空荡冰冷的房间里绝望地回荡。

    额角的血混着泪和雨水,在苍白如纸的脸上留下刺目的痕迹。

    地上那枚被扯落的“同心”玉佩,浸在一小片水渍里,冰冷地映着残烛幽微的光。

    4祠堂囚心阮府之内,更是雷霆震怒。“孽障!你竟被一个烟花女子迷得神魂颠倒,

    置家族清誉、自身前程于何地?!”阮父拍案而起,紫檀木的书案被震得嗡嗡作响,

    笔架上的湖笔滚落一地。他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跳,“十年寒窗,

    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科考在即,光耀门楣方是正途!你倒好,自甘堕落,

    与那等女子厮混!辱没门楣!”阮郁被强按着跪在冰冷坚硬的青砖地上,倔强地昂着头,

    声音嘶哑却坚定:“父亲!母亲!小小绝非寻常烟花女子!她蕙质兰心,

    才情品性远胜无数闺阁!儿与她真心相许,此生非她不娶!求双亲成全!”“真心?

    ”阮母坐在一旁,闻言气极反笑,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痛心与讥诮,

    手中捻着的佛珠几乎要捏碎,“那苏小小是有些才名不假!可她的出身,她那凝香阁的牌匾,

    就是她洗不掉的烙印!真心?真心能当饭吃,能抵得过悠悠众口,

    能让你在朝堂上挺直腰杆吗?郁儿,你太天真了!莫要被她那点才情迷了眼,她接近你,

    焉知不是为了攀附我阮家门楣?”“母亲!您怎可如此污蔑于她!”阮郁心如刀绞,

    急声辩白。“住口!”阮父厉声打断,“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来人!”他猛地挥手,

    眼中再无半分慈爱,只剩下不容置喙的冷酷,“将这逆子关进祠堂!没有我的命令,

    谁也不准放他出来!让他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好好清醒清醒!若再执迷不悟,家法伺候!

    ”沉重的祠堂大门在阮郁身后轰然关闭,隔绝了最后的光线。黑暗中,

    只有祖宗牌位前长明灯豆大的一点幽光,映照着他惨白而绝望的脸颊。

    潮湿阴冷的空气裹挟着陈年香烛的气息,沉重得令人窒息。他颓然跪倒在冰冷的地上,

    额头抵着同样冰冷的砖石,掌心死死攥着贴身藏着的那枚属于小小的“同心”玉佩,

    棱角硌得生疼,却远不及心中那被生生撕裂的痛楚。门外传来铁锁落下的冰冷声响,

    如同宣告他爱情的死刑。

    的脸庞、额角刺目的血痕、被拖入雨幕时那绝望的嘶喊……一幕幕在他紧闭的眼前疯狂闪现,

    几乎要将他逼疯。他用尽全力,一拳狠狠砸在坚硬的地面,指骨瞬间破裂渗血,

    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唯有喉间压抑着如同濒死野兽般的低低呜咽,

    在死寂阴森的祠堂里绝望地回荡。5门楣之困与此同时,

    阮府紧锣密鼓地开始筹备另一桩“喜事”。阮母雷厉风行,

    定下了一门她眼中“门当户对、千好万好”的亲事——对方是世代簪缨的翰林学士王家嫡女。

    消息如同长了脚,迅速传遍了临安城的高门大户。“听说了吗?阮家到底还是清醒,

    及时把那不肖子拽回来了!”“可不是!那苏小小,再大的才名,也脱不了那身风尘味儿!

    阮家岂能容她?”“王翰林家的千金,那才是正经的大家闺秀,配得上阮家的门楣!

    ”这些或惋惜、或嘲讽、或幸灾乐祸的议论,如同细密的毒针,

    无声无息地扎向被囚禁在深宅高墙内的阮郁,更穿透凝香阁的寂静,

    狠狠刺在苏小小早已伤痕累累的心上。她独坐妆台前,

    菱花镜里映出一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曾经顾盼生辉的眸子空洞地望着镜中的自己,

    又仿佛穿透了镜面,望向渺不可知的远方。指尖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那枚冰凉的白玉佩,

    仿佛那是她与阮郁之间仅存的、脆弱的联系。窗外,是江南暮春时节,繁花似锦,

    姹紫嫣红开遍,可这满世界的热闹与生机,都与她无关了。她的世界,

    只剩下无边的等待和无尽的寒冷,如同沉入永夜。凝香阁的灯火似乎一夜之间黯淡了许多。

    苏小小如同失了魂魄的玉人,终日沉默寡言。昔日灵动婉转的琴音变得艰涩凝滞,

    常常弹着弹着,指尖便停在弦上,空余令人窒息的寂静。画笔也仿佛生了锈,面对素笺,

    只落下几滴化不开的浓墨,再无成形的画意。唯有夜深人静时,

    她才会从妆奁最深处取出那枚温润的“同心”玉佩,紧紧贴在胸口,仿佛汲取那微弱的暖意,

    支撑自己度过又一个漫漫长夜。泪水无声滑落,浸湿了枕畔,也浸透了无望的等待。

    6暗流涌动“小小,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日清晨,

    从小与小小一同长大、情同姐妹的锦书再也看不下去。她端着一碗温热的莲子羹进来,

    看到小小又对着窗外发呆,眼下一片青黑,心疼得无以复加。她放下碗,

    用力握住小小冰凉的手,“阮公子身陷囹圄,你在这里熬干心血又有何用?我们得想法子!

    ”另一位好友,曾在官宦府邸做过多年管事、素来沉稳多智的秦嬷嬷也叹息道:“是啊,

    姑娘。阮家高门大户,最重颜面。此事若只凭公子一人苦苦哀求,恐难撼动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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