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我靠美食成了西北女王

流放后,我靠美食成了西北女王

十六爪章鱼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韫野萨仁 更新时间:2025-07-06 20:01

流放后,我靠美食成了西北女王,一部引人入胜的小说作品,由十六爪章鱼倾力打造。故事中,韫野萨仁经历了一系列曲折离奇的遭遇,展现出勇气、智慧和坚韧的品质。韫野萨仁面对着挑战和困难,通过努力与毅力,最终实现了自己的目标。”他目光扫过一圈,带着警告,“都听霁月的!谁敢不听,滚出部落!”人群瞬间安静,随即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哦哦哦!有好吃食了……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令人难以忘怀的世界。

最新章节(流放后,**美食成了西北女王精选章节)

全部目录
  • 流放西北的第一天,我就知道要死在这里了。押送我的那两个男人,

    把我扔在黄沙和砾石中间,指着远处几顶灰扑扑的毡房:“喏,那就是你的去处,归韫野管。

    别想着跑,这鬼地方,跑出去也是喂狼。”说完,他们骑上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马蹄扬起的沙土糊了我一脸。我叫霁月。名字挺好听吧?

    以前是京城一家大酒楼管后厨采买的二管事。油水足,日子美。

    结果东家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酒楼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我这个“从犯”也被一撸到底,

    发配到这鸟不拉屎的西北荒原,给一个叫“韫野”的部落头人当奴隶。

    太阳毒得像要把人烤干。风卷着沙子,抽在脸上生疼。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咸腥味。

    看着那两个黑点彻底消失在地平线,心沉到了谷底。拖着灌了铅的腿,

    好不容易挪到那几顶破毡房跟前。一股浓烈的膻味和尘土气扑面而来,差点把我熏个跟头。

    几个穿着破旧皮袍子、脸膛黑红粗糙的妇人,正围着一口冒烟的大锅忙活。看见我,

    眼神像看路边的石头,冷漠又麻木。

    一个高大得像座铁塔的男人掀开最大那顶毡房的帘子走出来。络腮胡子,眼神锐利得像鹰,

    皮袍子敞着怀,露出结实的胸膛。他就是韫野。他上下打量我,

    像在掂量牲口的斤两:“京城来的?”我嗓子干得冒烟,哑着回:“是。”“犯了什么事?

    ”“管采买的,东家犯事,牵连。”我尽量言简意赅。韫野嗤笑一声,

    带着浓浓的嘲讽:“细皮嫩肉的,能干什么?喂马都怕马嫌弃你没力气。”他大手一挥,

    指向那个冒烟的锅,“以后跟着她们,煮饭。”我松了口气。还好,是做饭。这活儿我熟。

    在酒楼后厨,我虽然不管掌勺,但见得多了,自己也爱琢磨。总比去放牧或者干别的重活强。

    走近那口大锅,我差点又吐出来。锅里翻滚着灰褐色的糊糊,

    隐约可见一些碎肉块和不知名的根茎块茎,

    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了膻味、糊味和土腥气的味道。一个叫萨仁的妇人,

    算是这群人里的小头目,面无表情地递给我一个豁口的木碗:“吃。

    ”我看着碗里那坨不明物质,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肚子饿得咕咕叫,

    只好硬着头皮舀了一勺塞进嘴里。又咸又膻,带着股土腥和糊锅巴的苦味,粗糙得拉嗓子。

    我强忍着咽下去,感觉像吞了一口沙砾。“就吃这个?”我问。

    萨仁奇怪地看我一眼:“有肉,有粮,能活命。还想吃什么?

    ”我看着她和其他妇人习以为常地吞咽着那糊糊,心里拔凉。这日子,比我想象的还难熬。

    晚上,我挤在又闷又膻的毡房里,几乎一夜没合眼。风鬼哭狼嚎地刮着,

    毡房缝隙里不停灌进沙粒。旁边的人鼾声如雷。我摸到随身带着的小包袱,

    里面除了两件旧衣服,就剩一个密封的小陶罐。这是我最后的念想,

    也是我偷偷藏起来的“宝贝”——大半罐自家做的、加了独家秘方的辣椒酱。京城口味,

    香辣过瘾。我紧紧抱着那个小陶罐,像抱着最后的希望。也许……靠这个,

    我能让自己吃得好点?至少加点味道?第二天天没亮,就被萨仁粗暴地推醒。

    劈柴、挑水、准备那千篇一律的糊糊早饭。水是从很远的一个浑浊小水洼里挑来的,

    带着泥腥味。柴是干枯的骆驼刺和红柳枝,烟大火小,熏得人直流泪。锅还是那口锅,

    糊糊还是那糊糊。韫野和部落里的男人们吃完,抹抹嘴就出去放牧了,

    没人多看一眼那锅里的东西。对他们来说,食物只是填饱肚子的东西,味道?不存在的。

    我偷偷观察萨仁她们做饭。就是把能找到的肉(通常是老得嚼不动的羊肉,

    或者打到的猎物)、一些耐储存的干饼子掰碎、加上几把沙葱或者别的什么野菜,

    统统扔进锅里,加水,大火煮开,然后小火咕嘟着,直到变成一锅烂糊。盐倒是舍得放,

    齁咸。我试探着问萨仁:“婶子,咱们……能不能换点别的做法?比如把肉切小块点,

    炒一炒?或者加点别的香料?”萨仁像看疯子一样看我:“柴火金贵!水也金贵!炒?

    费多少柴?香料?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有盐就不错了!”得,沟通失败。

    这里物资极度匮乏,生存是唯一目的,美味是奢侈,甚至是一种罪过。我默默咽下后面的话。

    日子一天天过去,单调、艰苦、绝望。我带来的那点细粮早就吃光了,

    天天就是那膻死人的糊糊。我抱着最后那罐辣椒酱,像守着最后的尊严,一直舍不得打开。

    直到那天。部落里一个叫巴图的汉子,在追一只跑丢的羊时摔断了腿,伤势很重,

    发起了高烧,几天水米不进。韫野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部落里弥漫着恐慌的气氛。

    在这种地方,一个壮劳力倒下,对所有人都是巨大的打击。萨仁她们煮了更稠一点的肉糊糊,

    想给巴图灌下去,可他牙关紧闭,根本喂不进。我看着巴图烧得通红的脸,干裂的嘴唇,

    心里那点念头又冒了出来。也许……我能试试?用那罐辣椒酱做点开胃的东西?

    死马当活马医吧!趁没人注意,我溜回毡房,拿出那个小陶罐。一打开盖子,

    一股不同于新鲜辣椒酱的、更醇厚更复杂的香味飘了出来!我愣住了。西北干燥的气候,

    加上我一直贴身放着,温度变化,竟然让这罐辣椒酱悄悄发酵了!颜色更深沉,质地更粘稠,

    散发出一种类似豆豉混合着酒香的奇异酱香!这……这是歪打正着成了豆瓣酱?!

    我心脏狂跳起来。这东西,在京城都是稀罕物!我赶紧用手指沾了一点尝了尝。

    咸、鲜、香、辣、醇厚……层次丰富极了!比新鲜的辣椒酱更适合烹饪!就是它了!

    我抱着陶罐跑出去,找到正对着巴图发愁的萨仁:“婶子!让我试试!我有办法!

    ”萨仁狐疑地看着我手里的罐子:“这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好东西!能救巴图叔!

    ”我来不及解释,“给我一点羊肉,要新鲜的,嫩一点的!再给我一点柴火,一小碗水!

    ”也许是巴图的情况实在危急,也许是韫野不在,萨仁犹豫了一下,居然点头了。

    她割了一小块还算嫩的羊腿肉给我,又指给我一小堆柴和一个破陶罐当锅用。

    我找了个背风的角落,用石头垒了个简易灶。

    把羊肉切成薄薄的小片——这刀工是我在酒楼看大师傅练出来的。没有油?没关系!

    羊尾油切一点下来煸出油。油热了,下羊肉片快速滑炒!肉片变色卷曲,立刻盛出来备用。

    锅里留底油,狠狠挖了一大勺我那宝贝的“豆瓣酱”放进去!刺啦——!

    浓郁的酱香混合着辛辣的香气瞬间爆开!这香味太霸道了,

    跟部落里那股万年不变的膻味糊味截然不同!萨仁和几个妇人都被吸引过来,围在旁边,

    吸着鼻子,眼睛瞪得老大。“好……好香!这是什么味道?”“没见过……”我顾不上回答,

    专注地翻炒着锅里的酱,看着它红亮的油渗出,香气越来越浓烈。

    把刚才炒好的羊肉片倒回去,快速翻炒均匀,让每一片肉都裹上红亮诱人的酱汁!最后,

    把仅剩的一小碗水倒进去一点点,滋啦一声,热气蒸腾,香味更是瞬间炸开!

    弥漫了整个营地!撒上一小撮珍贵的盐(虽然酱本身够咸了,但得提鲜),

    再揪了几根刚冒头的沙葱叶子丢进去。出锅!没有盘子,直接倒在洗干净的大树叶上。

    红亮的酱汁包裹着嫩滑的羊肉片,点缀着翠绿的沙葱,热气腾腾,那霸道又勾人的香气,

    像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所有人的鼻子和胃。我把这“豆瓣酱炒羊肉”端到巴图跟前。

    那浓郁的、带着鲜辣酱香的味儿直往他鼻子里钻。原本昏迷的巴图,喉咙竟然滚动了一下!

    “巴图叔?巴图叔?”我轻声唤他,用木勺舀起一小块羊肉,凑到他嘴边。

    他紧闭的嘴唇微微张开了一条缝!我赶紧把肉喂进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

    巴图的嘴巴无意识地蠕动了几下,然后……他居然睁开了眼睛!虽然还很虚弱,

    但眼神有了一丝神采!他费力地咀嚼着,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哝声,然后主动张开了嘴,

    等着下一勺!“吃了!他吃了!”萨仁激动地叫起来。“神了!真神了!

    ”“那黑酱是什么宝贝?”我一勺一勺,慢慢地把那一小份豆瓣酱炒羊肉都喂给了巴图。

    他吃得额头冒汗,精神明显好了很多。没多久,他竟然沉沉地睡了过去,呼吸也平稳了不少。

    “这……”萨仁看着我,眼神完全变了,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霁月姑娘,

    你……你那罐子里的,到底是什么?”“这叫豆瓣酱。”我抱着我的宝贝陶罐,

    “用辣椒和豆子发酵的。开胃,发汗,能顶一阵。”就在这时,韫野回来了。

    他显然也闻到了空气中那不同寻常的、勾魂夺魄的香气。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鹰隼般的目光扫过睡着的巴图,又落在我身上,最后定格在我怀里那个不起眼的小陶罐上。

    “怎么回事?”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萨仁连忙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着重强调了我那罐“黑酱”的神奇。韫野听完,走到巴图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又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高烧确实退下去不少,呼吸也平稳了。他沉默地站了一会儿,

    然后转身,走到我面前。他个子太高,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我。我紧张地抱紧了陶罐。

    “你,”他指着我怀里的罐子,“还有多少这个?”“就……就这一罐了。”我实话实说。

    “刚才做的东西,”他顿了顿,似乎在回想那霸道的香气,“再做一份。给我。

    ”他的语气不是商量,是命令。部落里最不缺的就是羊肉。

    萨仁立刻割了一大块上好的羊腿肉给我。男人们也不去放牧了,女人们也不干活了,

    全都围在小小的灶台边,眼巴巴地看着。我深吸一口气。机会来了!能不能改变处境,

    就看这一下了!重复之前的步骤。热锅,煸羊尾油,滑炒羊肉片。爆香豆瓣酱!

    那令人灵魂出窍的香气再次升腾起来。混合肉片,加一点点水激发香气。撒盐,撒沙葱。

    红亮浓稠的酱汁包裹着嫩滑的羊肉,在破陶罐里咕嘟着。这一次,分量足。那香味,

    简直要把人的魂儿都勾出来。围观的族人不停地吞咽着口水,眼睛都绿了。

    我把做好的豆瓣酱炒羊肉盛在一个大木碗里,递给韫野。他接过去,没要勺子,

    直接用手捻起一大块肉,塞进嘴里。所有人都死死盯着他的表情。

    只见韫野咀嚼的动作猛地顿住了!他的眼睛骤然睁大,瞳孔似乎都缩了一下!

    络腮胡子遮掩下的脸颊肌肉微微抽动。他咀嚼的速度变慢了,

    像是在仔细品味那从未有过的、爆炸般的滋味冲击。

    咸香、鲜辣、酱香醇厚、羊肉的嫩滑……各种滋味在他口腔里交织、碰撞。他咽了下去。

    然后,他闭上了眼睛。过了好几秒,才猛地睁开,

    那锐利的眼神里爆发出一种近乎狂热的亮光!“好!”他低吼一声,声如洪钟,

    震得人耳朵嗡嗡响。他不再说话,直接下手,

    风卷残云般地把那一大碗豆瓣酱炒羊肉吃了个干干净净!连碗底的红亮酱汁都用手指刮干净,

    吮吸得啧啧有声。吃完,他满足地打了个响亮的饱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再看向我时,

    那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是看累赘或者奴隶的冷漠,而是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灼热。“你,”他指着我,斩钉截铁,“以后不用干粗活了。

    部落里所有的饭食,归你管!这罐子酱,归你管!需要什么肉,什么柴,找萨仁要!

    ”他目光扫过一圈,带着警告,“都听霁月的!谁敢不听,滚出部落!”人群瞬间安静,

    随即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哦哦哦!有好吃食了!”“听霁月姑娘的!”“太好了!

    ”萨仁第一个走上前,激动地抓住我的手:“霁月姑娘!不,霁月管事!以后我们都听你的!

    ”我抱着我那仅剩半罐的宝贝豆瓣酱,站在欢呼的人群中,感受着他们热切的目光,

    心脏咚咚直跳。成了!第一步,站稳脚跟!靠的居然是一罐意外发酵的辣椒酱!

    我成了部落的“厨神”。虽然物资依旧匮乏,但有了韫野的尚方宝剑,

    我拥有了调动有限食材的权力。那半罐豆瓣酱,成了我的命根子,每次只用一点点,当引子,

    当灵魂。部落的伙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膻死人的白水煮老羊肉?现在,

    先用一点点羊油把豆瓣酱炒香炒出红油,再加水熬煮,最后下羊肉块慢炖。

    一锅红亮喷香、咸鲜微辣的豆瓣炖羊肉,吃得汉子们满嘴流油,浑身冒汗,大呼过瘾!

    干硬硌牙的杂粮饼子?掰碎了,用一点点油(有时是炼出的羊油,

    有时是偶尔能弄到的胡麻油),加葱花(沙葱)、盐,还有一小撮珍贵的豆瓣酱,

    炒成咸香扑鼻的酱香炒饼。又香又韧,成了抢手货。连最普通的野菜汤,

    我也会在最后滴上几滴豆瓣酱的油,撒点葱花。清汤寡水立刻有了灵魂,变得鲜美起来。

    部落里的人都胖了,气色好了。以前一到饭点愁眉苦脸,现在个个眼巴巴地等着开饭。

    韫野更是成了最忠实的“饭桶”,每顿必到,吃得最多。他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复杂。

    不再是单纯的占有,多了点别的,我说不清的东西。我的地位水涨船高。没人再叫我奴隶,

    都叫我“霁月姑娘”或者“霁月管事”。萨仁成了我最得力的助手。我教她怎么切肉更嫩,

    怎么掌握火候,怎么用有限的调料激发食材的本味。她学得如饥似渴。但好景不长。

    更大的危机来了。西北的夏天,雨水少得可怜。我们赖以生存的那个小水洼,

    水位一天天下降,眼看就要见底了。部落里存的水也快耗尽了。缺水,比缺粮更致命。

    羊群开始躁动不安,人也心浮气躁。韫野的脸色又沉得像锅底,整天带着人出去找新水源,

    但每次都无功而返。绝望的气氛再次笼罩。没有水,别说做饭,人畜都要渴死。

    我那点豆瓣酱,再神奇,也变不出水来。这天,萨仁愁眉苦脸地来找我:“霁月姑娘,

    水……最多再撑两天了。头人他们又没找到水。怎么办?”我望着远处焦黄的地平线,

    心里也急得像火烧。难道刚站稳脚跟,就要被渴死在这荒漠里?不行!得想办法!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忆在京城酒楼时,听那些走南闯北的客商闲聊。

    西北……西北……对了!有个老客商说过,在极度干旱的地方,

    有些植物深埋地下的根茎能储存水分!比如……沙葱!对,就是沙葱!我们这儿遍地都是!

    我猛地站起来:“萨仁婶!让大家别闲着!去挖!挖沙葱!不是只要叶子,要连根挖!

    根越粗越好!越多越好!”“挖根?”萨仁懵了,“那玩意儿又老又硬,不能吃啊!

    ”“别管能不能吃!挖!听我的!这是救命的!”我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也许是我之前的“神迹”建立了威信,萨仁虽然疑惑,还是立刻去召集人手。一时间,

    部落里能动的人全都出动,拿着简陋的工具,在营地周围疯狂地挖沙葱根。

    沙葱根确实又老又硬,像一节节干枯的小木棍。挖回来一大堆,堆得像小山。

    韫野带着人回来,看到这景象,眉头拧成了疙瘩:“霁月!你在搞什么?

    挖这些没用的根做什么?”“头人,这是水!”我拿起一根粗壮的沙葱根,用力掰断。

    断面是湿润的!虽然不多,但确实有水分渗出!“把这些根洗干净,捣碎!

    用干净的布使劲拧!能挤出汁水来!”韫野半信半疑,拿起一根掰开看了看,

    又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有一股浓烈的辛辣葱味。他眼神闪烁了一下,

    立刻下令:“照她说的做!快!”清洗、捣碎、挤压……这是个极其耗费人力的苦活。

    但为了活命,所有人都拼了。妇人们轮流用石头砸,用木棒捣,

    男人们则负责用最大的力气拧那些裹着碎根茎的布包。一滴,

    两滴……浑浊的、带着浓烈辛辣葱味的汁水,艰难地被挤压出来,汇集到干净的陶罐里。

    很慢,很少,但确实有水!“有水!真的能挤出水!”有人激动地喊起来。

    “虽然味道冲……但能喝!”希望之火重新点燃。大家干得更卖力了。日夜不停地捣,

    不停地挤。几天下来,竟然积攒了十几罐这种味道极其**的“沙葱水”。

    虽然味道辛辣刺鼻,难以下咽,但确实是救命的淡水!人和牲畜每天**供应一点,

    硬是撑过了最艰难的几天!终于,在一个闷热的午后,天边滚来黑沉沉的乌云。

    一场久违的、酣畅淋漓的大雨,浇灌了干渴的大地!部落里爆发出劫后余生的狂喜欢呼!

    水洼重新蓄满了浑浊的泥水。危机,暂时解除了。雨停后,韫野站在泥泞的营地里,看着我,

    眼神复杂到了极点。他走到我面前,第一次,没有用命令的口吻,

    而是沉声问:“你……怎么知道沙葱根里有水?”“以前听人说的,走商的经验。

    ”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绝境之下,只能试试。”韫野沉默了许久,

    目光扫过那些堆积如山的、被榨干的沙葱根残渣,又看了看那些装着辛辣救命水的陶罐,

    最后落在我脸上。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力道很大,

    拍得我踉跄了一下,但我能感觉到,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认同和……尊重。水危机解决了,

    但部落的底子也被掏空了。存的粮食几乎耗尽,牲畜也瘦了不少。韫野决定,

    带着部落储存的最后一点羊毛、皮子和风干的肉,去最近的大集市“黑石集”,

    换回急需的粮食、盐巴和其他生活物资。

    这是一次重要的、关乎整个部落接下来几个月生存的贸易。“你,跟我去。

    ”韫野不容置疑地指着我。“我?”我惊讶,“我能做什么?”“你脑子活。

    ”韫野言简意赅,“黑石集那帮商队的人,比狼还精。光靠蛮力,换不回多少东西。你,

    想办法。”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带上你那罐酱。”我明白了。

    他是让我去当“秘密武器”,用美食开路,争取更好的交易条件。黑石集果然热闹。

    各种口音的商队云集,空气中弥漫着牲口、皮革、香料和尘土的味道。

    韫野带着几个精壮的汉子,护着我们的货物,直接找上了最大的一支商队。

    商队头领是个精瘦的中年人,姓胡,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一看就是老狐狸。韫野开门见山,

    指着我们的货物:“胡老板,老主顾了。羊毛、上好的皮子、风干肉。换粮食,盐巴,

    还有……细粮。”胡老板慢条斯理地翻看着我们的皮子,啧啧两声:“韫野头人,

    不是我不讲情面。今年年景不好啊,粮价飞涨。你们这点东西……”他摇摇头,

    “最多换五袋粗粮,两袋盐巴。细粮?想都别想。”韫野的脸立刻沉了下来。这个价格,

    简直是抢劫!部落几十口人,五袋粗粮撑不了几天。他身后的汉子们也都握紧了拳头,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胡老板身后的护卫也警惕地按住了刀柄。眼看就要谈崩。

    我赶紧拉了拉韫野的袖子,上前一步,脸上堆起笑容:“胡老板,生意嘛,好商量。

    大热天的,您和伙计们辛苦,要不……先尝尝我们部落的一点心意?解解乏?

    ”胡老板狐疑地看着我:“心意?什么东西?

    ”我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陶罐(当然不是装豆瓣酱的原罐,

手机上阅读

请扫二维码

同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