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乱世,梨园真情

民国乱世,梨园真情

是饱饱啊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沈墨兰程煜 更新时间:2025-07-07 11:39

《民国乱世,梨园真情》是是饱饱啊创作的一部令人着迷的古代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沈墨兰程煜经历了重重困境和考验,通过坚持和勇气找到了内心的力量。这本小说以其真实感人的情感描写和令人惊叹的想象力而闻名。渐渐地,他的表情也变得肃穆起来。当沈墨兰唱到最后一句“愿君泉下得安宁,来世再续今生缘”时,灵堂中已有不少人偷偷抹泪。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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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色如墨,枪声撕裂了寂静。沈墨兰被日军拖到虹口司令部门前,鲜血染红了素白的旗袍。

    佐藤狞笑着举起枪:“这就是反抗皇军的下场!”她仰起头,嘴角却浮起一丝笑。

    情报已经送出,程煜会知道的,他知道日军的部署,知道她从未屈服。“砰!”剧痛袭来,

    她却仿佛听见了遥远的戏台锣鼓,看见程煜站在台下,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少帅……”她轻喃,意识涣散前,仿佛又回到那个月夜,他将军大衣披在她肩上,

    指尖温暖。1北平的冬夜,寒风刺骨。庆喜班的后台却热气腾腾,班主刘三爷急得直搓手,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墨兰啊,今晚可不同寻常,台下坐的可都是惹不起的主儿!

    ”他压低声音,眼睛不时瞟向门外,

    “卢大帅、程少帅、赵司令......北平城里数得上号的军爷们,全都来了!”铜镜前,

    沈墨兰正细细描画着眉梢。她手指纤长白皙,动作优雅从容,仿佛没听见班主的絮叨。

    镜中的女子眉目如画,一双凤眼微微上挑,眼波流转间自有万种风情。“刘三爷,

    ”她终于开口,声音如珠落玉盘,“我唱我的戏,他们听他们的曲,有什么不同寻常的?

    ”“哎哟我的小祖宗!”刘三爷急得直跺脚,“你是不知道这些军爷的做派!

    上个月春喜班的金凤儿,就是被卢大帅看上了,

    现在......现在......”他说不下去了,只用手帕不停地擦汗。

    沈墨兰放下眉笔,轻轻叹了口气。她当然知道这些军阀的手段,强取豪夺,视人命如草芥。

    但她更清楚,在这乱世中,一个无依无靠的戏子,又能逃到哪里去?“墨兰明白。

    ”她站起身,水袖轻拂,“烦请三爷去前头招呼着,我这就上妆。”刘三爷如蒙大赦,

    连忙退了出去。沈墨兰从妆匣底层取出一枚小小的玉坠,那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她将玉坠贴在唇边,闭上眼睛。“娘,保佑女儿......”前台的锣鼓声已经响起,

    催促着她登场。庆喜班的戏台虽不算大,却布置得精致典雅。今晚座无虚席,

    前排的贵宾席上,几位身着军装的男子格外醒目。“程少帅,

    听说这沈墨兰是北平城里最红的角儿?”一个满脸横肉的军官谄媚地问道。程煜,

    直系军阀程大帅的独子,年仅二十五岁却已统领一个师的精锐部队。

    他身着笔挺的墨绿色军装,肩章上的将星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此刻他正漫不经心地用茶盖拨弄着茶叶,闻言只是淡淡一笑:“赵司令消息灵通。”“嘿嘿,

    不瞒少帅说,”赵司令压低声音,“卢大帅可是放出话来,

    今晚非要‘请’沈姑娘去他府上唱堂会不可......”程煜眼神一冷,

    手中茶盖“叮”地一声落在杯上。正要说话,忽然全场灯光一暗,

    紧接着一阵悠扬的胡琴声响起。“海岛冰轮初转腾——”一个清丽婉转的声音从幕后传来,

    如清泉流过山涧,又如珍珠落玉盘。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沈墨兰身着华丽的贵妃戏服,

    莲步轻移,款款登场。她眉间一点朱砂,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水袖轻扬处风情万种。

    一曲《贵妃醉酒》,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程煜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

    目光紧紧追随着台上那抹倩影。他不是没听过名角唱戏,但眼前这位女子,

    却有种说不出的韵味。不是刻意卖弄的风情,而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优雅与坚韧。“好!

    ”当沈墨兰一个漂亮的卧鱼动作结束时,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好一个沈墨兰!

    ”卢大帅,奉系军阀在北平的最高指挥官,一个五十多岁、满脸横肉的男人拍案而起,

    “来人!去后台请沈姑娘到我府上唱堂会!”程煜眉头一皱,正要起身,

    却被副官轻轻按住:“少帅,大帅吩咐过,

    不要与奉系正面冲突......”2而此时的后台,沈墨兰刚卸下头面,

    正用湿毛巾擦拭脸上的油彩。突然,门被粗暴地踢开,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闯了进来。

    “沈姑娘,卢大帅有请!”为首的士兵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刘三爷慌忙上前:“军爷,

    墨兰今晚还有一场......”“滚开!”士兵一把推开刘三爷,“大帅的命令,

    谁敢违抗?”沈墨兰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请军爷稍等,容我换件衣裳。”“不必了!

    ”士兵淫笑着上前,

    “大帅就喜欢看你这身打扮......”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沈墨兰的瞬间,

    门外传来一个冷冽的声音:“住手。”程煜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四个全副武装的警卫。他目光如刀,扫过那两个士兵:“滚出去。

    ”“程、程少帅......”士兵脸色大变,

    “我们是奉卢大帅之命......”“我说,滚出去。”程煜一字一顿地说,

    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两个士兵对视一眼,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沈墨兰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位救星。他身材挺拔如松,面容俊朗却不失刚毅,

    眉宇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与那些粗鲁的军阀不同,他身上有种难得的书卷气。

    “多谢少帅相救。”她福了福身,声音平静,丝毫不见慌乱。

    程煜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沈姑娘不怕?”“怕有何用?”沈墨兰淡淡一笑,

    “在这乱世中,女子本就命如浮萍。今日少帅相救,是墨兰的福分;明日若落入虎口,

    也是命该如此。”这番话让程煜心头一震。他见过太多女子,要么对他阿谀奉承,

    要么吓得瑟瑟发抖。而眼前这位戏子,却有着超乎寻常的从容与清醒。“沈姑娘言重了。

    ”他正色道,“程某虽不才,但保护一个弱女子还是做得到的。若姑娘不嫌弃,

    可暂住程府别院,谅那卢大帅也不敢造次。”沈墨兰抬眸看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听说过这位程少帅,年纪轻轻却战功赫赫,治军严明,从不骚扰百姓。但军阀终究是军阀,

    谁又能保证他不是另有所图?“少帅美意,墨兰心领了。”她轻声道,

    “只是......”“姑娘不必多虑。”程煜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程府别院有家母居住,姑娘可与她作伴。程某绝无他意,只是不忍见姑娘落入卢大帅之手。

    ”最终,沈墨兰点了点头。她知道,在这乱世中,有时候必须做出选择。

    而眼前这位年轻将军,或许是她最好的选择。3当夜,沈墨兰便带着简单的行李,

    随程煜来到了位于城西的程府别院。这是一座典雅的中式庭院,虽不奢华,却处处透着雅致。

    程老夫人是个和蔼的老人,见到沈墨兰十分欢喜:“早就听说庆喜班的沈姑娘才貌双全,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安顿好后,程煜亲自带沈墨兰参观了庭院。月光下,

    两人漫步在回廊中,影子被拉得很长。“少帅为何救我?”沈墨兰突然问道,

    “仅仅是因为看不惯卢大帅的做派吗?”程煜停下脚步,

    望向远处的月色:“我母亲年轻时也是戏子。”他轻声道,“后来被我父亲强娶为妾,

    受尽大房欺凌。我十岁那年,她投井自尽了。”沈墨兰心头一震,

    没想到这位威风凛凛的少帅竟有这样悲惨的童年。“所以......”程煜转头看她,

    目光灼灼,“我见不得女子被欺凌,尤其是......”“尤其是什么?

    ”“尤其是像沈姑娘这样,有傲骨的女子。”程煜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月光下,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言。就在这时,副官匆匆赶来:“少帅!大帅急召!

    卢大帅那边有动作了!”程煜脸色一变:“我马上过去。”他转向沈墨兰,

    “沈姑娘安心在此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沈墨兰点点头,

    目送程煜大步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4接下来的日子,

    沈墨兰在程府别院过上了相对平静的生活。程老夫人待她如亲生女儿,而程煜虽然军务繁忙,

    却总会抽空来看望她们,有时带些时新的布料,有时是珍贵的茶叶。一个飘雪的午后,

    沈墨兰正在庭院里练嗓,忽然听到一阵掌声。回头一看,程煜不知何时已站在廊下,

    眼中满是欣赏。“少帅回来了。”她微微颔首。“沈姑娘的嗓子,真是天籁之音。

    ”程煜走近,“不知可否请教一二?我对京剧也颇有兴趣。

    ”沈墨兰有些惊讶:“少帅也懂戏?”程煜笑了笑,竟轻声唱起了《空城计》中的一段。

    虽然不算专业,但韵味十足,看得出是下过功夫的。“少帅唱得真好。”沈墨兰由衷赞叹。

    “小时候常偷偷跑去戏园子。”程煜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后来从军,就再没机会了。

    ”“若少帅不嫌弃,墨兰可以教你几段。”就这样,两人开始了“教戏学戏”的日子。

    程煜悟性极高,很快就能唱好几段经典选段。而沈墨兰也在这过程中,

    逐渐了解了这位年轻军阀的另一面。他热爱诗词,精通书法,

    甚至私下里写了不少反战的诗歌。“为什么从军?”有一天,沈墨兰忍不住问道,

    “以少帅的才学,完全可以......”“可以做个文人?”程煜苦笑,“这乱世中,

    笔杆子抵不过枪杆子。我父亲说得对,只有手握兵权,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说这话时,

    他的目光直直看向沈墨兰,让她心头一热。5然而,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一天深夜,

    程煜满身是血地回到别院,脸色阴沉得可怕。“卢大帅联合了日本人。”他咬牙切齿地说,

    “他们要在华北制造事端,为全面侵略找借口。

    我父亲......我父亲被他们设计杀害了。”沈墨兰手中的茶杯“啪”地掉在地上,

    摔得粉碎。“那少帅你......”“我要报仇。”程煜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但我需要时间调集部队。问题是......”他痛苦地闭上眼,“卢大帅提出了条件,

    只要把你交出去,他就给我三天时间安排父亲的后事......”沈墨兰脸色煞白,

    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早该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我去。”她轻声说。“什么?

    ”程煜猛地抬头,“不行!你知道卢大帅是什么人!”“我知道。”沈墨兰凄然一笑,

    “但这是我欠少帅的。若非当日你救我,我早已落入他手中。如今不过是迟了些时日罢了。

    ”程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不会让你去的!大不了现在就跟他拼了!”“少帅!

    ”沈墨兰厉声道,“你是一军之帅,肩负着多少弟兄的性命!怎能因一个小小戏子意气用事?

    ”两人争执间,程老夫人闻声赶来。了解情况后,老人泪流满面,

    却出人意料地说:“让墨兰去吧。”“母亲!”程煜不敢置信地喊道。

    “但不是以俘虏的身份。”程老夫人擦干眼泪,“以程家媳妇的身份。

    ”程煜和沈墨兰都愣住了。“今晚就成亲。”程老夫人坚定地说,“卢大帅再嚣张,

    也不敢公然抢夺他人之妻。这样既能争取时间,又能保全墨兰的名节。”程煜看向沈墨兰,

    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沈墨兰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墨兰......姑娘意下如何?”程煜的声音有些颤抖。沈墨兰抬起头,

    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我愿意。”6当夜,在程老夫人的主持下,

    两人简单而庄重地完成了婚礼仪式。没有宾客,没有喜宴,只有一对红烛,

    见证着这对乱世鸳鸯的结合。仪式结束后,

    程煜轻轻握住沈墨兰的手:“沈姑娘......不,现在该叫夫人了。你放心,

    这只是权宜之计。等局势稳定,

    你若想离开......”沈墨兰用手指轻轻按住他的唇:“少帅不必多说。墨兰既已答应,

    就不会反悔。”她顿了顿,“只是有一事相求。”“夫人请讲。”“教我打枪。

    ”程煜愕然:“什么?”“教我打枪。”沈墨兰目光坚定,“若真有不测,我至少要能自保。

    ”第二天一早,卢大帅就派兵包围了程府别院。当他听说沈墨兰已成为程煜的妻子时,

    勃然大怒。“好个程煜!”他狞笑道,“你以为这样就能保住她?等着瞧!”与此同时,

    沈墨兰正在后院跟程煜学习使用手枪。她学得极快,不出半日就能十发八中。

    “夫人真是聪慧过人。”程煜赞叹道。沈墨兰收起枪,突然问道:“少帅,

    若有机会......你会反抗日本人吗?”程煜沉默片刻,郑重地点了点头:“家仇国恨,

    不共戴天。”“那墨兰愿效犬马之劳。”她深深一福,“我虽为女子,也知天下兴亡,

    匹夫有责。”程煜动容,正欲说话,忽听前院传来一阵喧哗。两人对视一眼,

    同时拔腿向前院跑去。前院里,卢大帅带着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已经闯了进来,

    程府的几个下人被打倒在地,哀嚎不已。程煜一个箭步上前,将沈墨兰护在身后,

    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配枪上。“卢大帅,擅闯民宅,打伤我府上家丁,这是什么道理?

    ”程煜的声音冷得像冰。卢大帅是个五十多岁的粗壮汉子,满脸横肉,

    一双三角眼里闪着凶光。他穿着绸缎马褂,胸前挂着几枚勋章,手里把玩着一对铁球,

    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程少帅,哦不,现在该叫程大帅了。”卢大帅咧嘴一笑,

    露出满口黄牙,“听说令尊不幸遇难,本帅特来吊唁。

    顺便......”他的目光越过程煜,贪婪地落在沈墨兰身上,“接沈姑娘过府唱几出戏,

    解解闷。”沈墨兰感到一阵恶心,但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卢大帅恐怕消息有误。”程煜纹丝不动地挡在沈墨兰前面,“沈姑娘现在是我的妻子,

    程府的少奶奶。哪有让自家夫人去别人府上唱戏的道理?”卢大帅脸色骤变,

    铁球在手中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放屁!昨天她还是个戏子,今天就成你老婆了?程煜,

    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好糊弄?”“婚书在此。”程煜从怀中掏出一张红纸,

    上面盖着鲜红的大印,“卢大帅若不信,大可去民政局查证。

    ”卢大帅脸上的横肉抽搐了几下,突然狞笑起来:“好啊,程煜,你有种!

    不过......”他阴森森地说,“你以为这样就能保住她了?别忘了,

    现在北平是谁的地盘!”他一挥手,身后的士兵齐刷刷举起枪,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程煜和沈墨兰。程煜面不改色,轻轻吹了声口哨。霎时间,

    四周墙头上冒出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枪口齐刷刷对准了卢大帅一行人。“卢大帅,

    我程家虽然遭逢大变,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程煜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铁,

    “今日你若敢动我家人一根汗毛,我保证你走不出这个院子。”空气仿佛凝固了,

    两方人马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沈墨兰站在程煜身后,看着他挺直的背影,

    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但随即,她又为可能爆发的冲突感到担忧。一旦交火,

    无论胜负,程煜都将陷入更大的危险。“卢大帅。”她突然开口,声音清亮如泉,

    “承蒙厚爱,墨兰不胜惶恐。只是如今我已为人妇,实在不便登台。若大帅不嫌弃,

    三日后先夫出殡,墨兰愿在灵前为大帅唱一曲《祭江》,以表哀思。

    ”这番话既给了卢大帅台阶下,又争取了三天时间。院中紧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了几分。

    卢大帅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沈墨兰。这个曾经在他面前瑟瑟发抖的戏子,

    如今竟敢直视他的眼睛,说话不卑不亢。更让他惊讶的是,短短几日,

    她身上那股子戏子的风尘气竟褪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大家闺秀的端庄气度。“好!

    ”卢大帅突然大笑,“就依程夫人所言。三日后,本帅必来吊唁!”他转向程煜,

    眼中闪过阴毒的光,“程大帅,节哀顺变啊。”说完,他一挥手,带着士兵扬长而去。

    直到卢大帅的人马完全离开,程煜才稍稍放松,转身对沈墨兰低声道:“多谢夫人解围。

    ”沈墨兰摇摇头,脸色苍白:“少帅,卢大帅不会善罢甘休的。

    三天后......”“三天足够我做很多事了。”程煜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随即转向副官,

    “传我命令,全师进入战备状态。另外,派人去联系山西的阎长官,就说我程煜有要事相商。

    ”夜深人静,程府上下却无人入睡。灵堂里,程老夫人守着丈夫的棺椁,泪已流干。书房中,

    程煜与几位心腹军官密议到天明。而沈墨兰则在自己的房间里,

    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拆装手枪。第二天傍晚,沈墨兰端着一碗参汤来到书房。

    程煜正伏案研究一张军事地图,眼下的青黑显示他已许久未眠。“少帅,歇歇吧。

    ”沈墨兰轻声道。程煜抬起头,见是沈墨兰,

    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夫人不必如此操劳。”“我......”沈墨兰犹豫了一下,

    “我听说少帅在联络各方势力,准备对抗卢大帅和日本人?

    ”程煜神色一凛:“夫人从何得知?”“府中下人在议论。”沈墨兰放下参汤,“少帅,

    我有一事相告。”她从怀中取出那枚从不离身的玉坠,轻轻一按,玉坠竟然分开,

    里面藏着一张微型的图纸。“这是......”程煜惊讶地接过图纸。“三个月前,

    我在戏班后台救了一个受伤的年轻人。”沈墨兰低声道,“他临死前给了我这个,

    说事关华北安危,务必交给可靠之人。我不懂这些,一直藏在身边。现在看来,

    或许对少帅有用。”程煜仔细查看图纸,

    脸色越来越凝重:“这是日本人在华北的**和行动计划!”他猛地站起身,“夫人,

    这份情报太重要了!那个年轻人有没有说他是谁?

    ”沈墨兰摇摇头:“他只说自己是‘长城之魂’。

    ”程煜眼中闪过震惊和敬意:“是抗日义勇军的情报员......”他郑重地收起图纸,

    “夫人,你救了很多人的命。”沈墨兰苦笑:“我只希望这能帮少帅为父报仇,保家卫国。

    ”“一定会的。”程煜突然握住她的手,“等这一切结束,我......”他的话没说完,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副官匆匆进来:“少帅!阎长官回电了!

    ”程煜只得松开沈墨兰的手:“夫人先休息吧,我还有军务要处理。”沈墨兰点点头,

    退出书房。走在回廊上,她的心跳仍未平静。刚才程煜欲言又止的样子,

    让她心中泛起一丝甜蜜的期待。但随即,她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国难当头,

    家仇未报,她怎能想这些儿女情长?7第三天清晨,程府开始准备程老帅的出殡仪式。

    府中上下披麻戴孝,一片肃穆。沈墨兰也换上了孝服,帮着程老夫人料理各项事宜。午后,

    程煜突然找到沈墨兰:“夫人,借一步说话。”他将沈墨兰带到后院的练武场,

    这里四下无人,只有几株老梅树静静绽放。“夫人,今晚出殡后,你立刻随母亲去天津。

    ”程煜开门见山,“我已经安排好了,那边有人接应。”沈墨兰心头一紧:“那少帅你呢?

    ”“我要留下来。”程煜目光坚定,“卢大帅勾结日本人,害死我父亲,此仇不共戴天。

    更何况,根据你提供的情报,日本人马上就要有大动作,我必须阻止他们。”“我不走。

    ”沈墨兰斩钉截铁地说。“夫人!”程煜急了,“这不是儿戏!一旦开战,

    我无法保证你的安全!”“少帅可记得我们的约定!”沈墨兰直视程煜的眼睛,“我说过,

    愿效犬马之劳。我虽为女子,也知家国大义。”程煜怔住了,眼前的女子眼神坚定如铁,

    哪有半分戏子的柔弱?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为这个女子倾心。在她柔弱的外表下,

    藏着一颗比他还要坚强的心。“可是......”“少帅,我在梨园长大,认识三教九流。

    ”墨兰轻声道,“若论打探消息,传递情报,或许比你的士兵更方便。”程煜沉默了许久,

    终于长叹一声:“罢了。但夫人必须答应我,一旦情况危急,立刻撤离。”沈墨兰点点头,

    心中却已打定主意——若程煜有危险,她绝不会独自逃生。傍晚时分,

    程老帅的出殡仪式正式开始。程府大门敞开,前来吊唁的宾客络绎不绝。沈墨兰披麻戴孝,

    跪在灵堂一侧答礼。她的目光不时扫向门外,警惕着卢大帅的出现。果然,仪式进行到一半,

    卢大帅带着大批人马浩浩荡荡地来了。他假惺惺地在灵前上了香,

    然后目光就落在了沈墨兰身上。“程夫人,该兑现诺言了吧?”他阴阳怪气地说。

    沈墨兰从容起身,走到灵堂中央。她没有换戏服,依旧一身孝衣,

    但当她开口唱起《祭江》时,那哀婉动人的唱腔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禁动容。

    “江水滔滔向东流,妾心悠悠为君愁......”歌声如泣如诉,

    仿佛在诉说对逝者的无尽哀思,又似在控诉这乱世的残酷。程煜站在一旁,

    看着沈墨兰挺直的背影,心中涌起无限怜惜与敬佩。卢大帅起初还一脸淫邪地盯着沈墨兰,

    渐渐地,他的表情也变得肃穆起来。当沈墨兰唱到最后一句“愿君泉下得安宁,

    来世再续今生缘”时,灵堂中已有不少人偷偷抹泪。唱罢,沈墨兰向灵位深深一拜,

    然后转向卢大帅:“大帅可还满意?”卢大帅回过神来,脸色阴晴不定:“程夫人好嗓子。

    不过......”他转向程煜,“程大帅,本帅今日来,除了吊唁,还有一事相商。

    ”程煜冷冷道:“请讲。”“日本人想在华北开矿,需要借道我防区。

    ”卢大帅皮笑肉不笑地说,“程大帅若能行个方便,日后必有重谢。

    ”程煜眼中寒光一闪:“卢大帅这是要我做汉奸?”“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嘛。”卢大帅摊手,

    “识时务者为俊杰。日本人势大,我们......”“够了!”程煜厉声打断,

    “我程煜虽不才,但也知民族大义。卢大帅若要卖国求荣,请自便。

    但我程家军绝不会让一寸国土沦于敌手!”卢大帅脸色铁青:“程煜!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送客!”程煜毫不退让。卢大帅狞笑起来:“好!很好!程煜,咱们走着瞧!

    ”他甩袖而去,临走时阴毒地瞪了沈墨兰一眼。出殡队伍在夜色中缓缓行进,

    将程老帅送往城外的祖坟。程煜骑着马走在最前面,沈墨兰和程老夫人坐在马车里,

    后面跟着长长的送葬队伍。沈墨兰透过车窗,看到道路两旁隐约有人影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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