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半年后,我随祖母从寺庙归家。踏入府门的那一刻,父亲和母亲早已在正厅等候。
父亲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微微一怔。眼前的女儿,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唯唯诺诺的少女。
我从袖中取出一只绣工精致的香囊,递给他:“这是女儿亲手制的安神香囊,父亲日夜操劳,
佩着能宁神静气。”父亲接过香囊,指尖摩挲着上头细腻的纹路,
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针脚细密,药材配伍也得当,不错。”母亲见状,
连忙笑道:“昭宁如今这般懂事,不如跟着我学掌家吧?你姐姐,唉,不提也罢。”我垂眸,
掩去眼底的冷意,温顺道:“女儿愿为母亲分忧。”接下来的日子,
母亲开始手把手教我理账、待客、调度仆役。我学得极快,甚至能指出账册中几处纰漏,
让母亲又惊又喜。那夜暴雨倾盆,雷声轰鸣,府中众人早已歇下。我正倚在窗边看书,
忽听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夹杂着微弱的哭喊。管家提着灯笼匆匆去应门,不多时,
却慌慌张张地跑来禀报:“二**,大**回来了!”我合上书卷,眉头微蹙:“带她进来。
”片刻后,两名婆子搀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女子踏入厅中。她浑身湿透,衣衫破烂不堪。
**的皮肤上布满青紫淤痕,脸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发丝黏在惨白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