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堂妹害死,成了皇帝的宠物蛇

我被堂妹害死,成了皇帝的宠物蛇

树下零落的四叶草 著
  • 类别:科幻 状态:已完结 主角:王轻语李洵 更新时间:2025-07-09 21:10

这本书我被堂妹害死,成了皇帝的宠物蛇整体结构设计的不错,把主人公王轻语李洵刻画的淋漓尽致。小说精彩节选心便猛地一沉——前方幽暗的林间小道上,一个黑影无声无息地拦住了去路!是狼!一匹体型壮硕、腿部明显带着伤的孤狼!幽绿的眼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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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深宫绝命凝香院灰蒙蒙的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喉间涌上一股铁锈般的腥甜,

    腹中仿佛有把钝刀在缓缓搅动。冰冷的悔恨冻结了四肢百骸——我不该来的,不该爱上李洵,

    更不该踏入这吃人的深宫!泪水模糊了视线,我喃喃低语,

    每一个字都浸着血泪:“苍天若有眼……赐我重来一世……我定要与他李洵……永无瓜葛!

    ”就在一刻钟前,我还埋首于药草之间,潜心钻研治疗京中肆虐疫病的方剂。我那堂妹,

    如今尊贵的贵妃娘娘王轻语,却骤然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宫女宦官闯了进来,

    打破了这方寸之地的宁静。“王才人冒犯天威,奉旨赐死!”尖利的宣旨声如同丧钟。

    不容分说,我被死死按在地上,冰冷的瓷杯抵住我的嘴唇,

    鸩酒带着刺鼻的甜腥气强行灌入喉咙。“我为陛下诊治,

    只看了一眼病症……”我徒劳地挣扎嘶喊,毒酒灼烧着食道。“我知道啊,”王轻语俯下身,

    那张曾经娇俏的脸此刻满是恶毒的轻蔑,她凑近我耳边,声音如同毒蛇吐信,

    “我就是要你死。实话告诉你,我是穿越而来,就是要夺走你身为女主的一切!

    ”话音落下,她再不看我一眼,仿佛拂去一粒尘埃,转身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离去。

    我绝望地望向那片囚禁了我一生的天空,意识如同坠入无底深渊。最后一丝清明消散前,

    家乡山间小村的模糊光影,伴着那条温润的白玉小蛇,在心尖闪过。我与王轻语,

    本是血脉相连的堂姐妹。命运的分岔口,始于多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丞相叛乱。

    叛军兵锋直指宫闱,太子流落民间,形同乞丐。幸得大将军力挽狂澜,最终平叛肃清,

    丞相一党尽数伏诛。然而,寻回的皇帝却对失踪的太子李洵杳无音讯。无人知晓,

    那落魄的太子,竟在我们那个偏远的小山村里,藏匿了整整两年。我叫王香香,是家中长女,

    村里人都唤我大妞。九岁那年一场大火,我冲入火海救出了堂妹王轻语,

    自己却被烈焰灼伤了脸颊,留下婴儿拳头大小、狰狞扭曲的疤痕。自那以后,

    我在家中便成了碍眼的存在。轻语是二叔家的女儿,名字温婉,人也生得粉雕玉琢,

    自然是全家捧在手心的明珠。奶奶常挂在嘴边的话是:“轻语是要嫁官老爷做富贵娘子的,

    香香嘛,也就配个泥腿子的命。”于是,

    家中劈柴挑水、洗衣做饭的粗活累活几乎都落在我肩上,轻语只需象征性地喂喂鸡鸭,

    便可回屋绣花歇息。这些年,我日日上山采药,苦心钻研医术,只为医治脸上的疤痕,

    总算有所好转。这医术的机缘说来也奇。当年进山采药,我救下了一位跌落悬崖的老人。

    他竟是云国隐世的神医,感念恩情,秘密传了我三年医术。临别时,

    他郑重赠我一部《扁鹊医典》和一套银针,却严厉嘱咐不得向外透露他的名号。我明白,

    这是他在护我周全。许是老天怜悯,我常在山上觅得珍稀药草,

    甚至捡到过撞晕的野兔、受伤的野雉,还有一次竟拖回一头死去的野猪。因此,

    家中虽不亲近,倒也不曾刻意苛待。脸上的疤痕在药草和银针的持续治疗下日渐浅淡,

    只是离恢复如常尚需时日,故而我常年以帷帽覆面,遮掩伤痕。那年正月初九,年节刚过,

    村中还弥漫着爆竹的硝烟和孩童的嬉闹。我在家中做完绣活,背上竹篓,照例准备上山。

    堂妹轻语却忽然跑过来,亲昵地拉住我的衣袖:“香香姐,带我一同进山吧,

    我也想采些花儿。”她平日与我并不亲近,这突如其来的请求令我微感诧异,

    却也未曾深想,便点头应允了。我采了半篓草药,打算再寻些便归。轻语嫌累,

    留在一棵大树下歇息。我独自向深山走了几里路,运气出奇地好,

    竟捡到两只撞晕的野兔、一只伤了翅膀的野雉,还有十来个野鸡蛋。正欲折返,

    目光扫过一处乱石堆,赫然发现一个衣衫褴褛、昏迷不醒的少年!他斜倚在冰冷的石头上,

    胸腹间一道刀伤皮肉翻卷,正渗着暗红的血,脸庞肿胀青紫,形貌凄惨如最底层的乞丐。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条通体白玉般剔透的小蛇正紧紧缠绕在他手腕上,警惕地昂起蛇首,

    朝我“嘶嘶”吐信,充满敌意。我屏住呼吸,缓步靠近,压低声音对小蛇道:“莫怕,

    我不会伤你主人。他伤势极重,气息微弱,我需救他。

    ”我用水壶中的清水小心清洗他狰狞的伤口,又将篓中几味止血消炎的草药捣成泥状敷上,

    撕下自己的衣襟为他包扎妥当。随后,我唤来在不远处的轻语看护,

    自己则返回原处取回遗落的竹篓。待我返回,只见轻语正蹲在少年身边,低声与他交谈。

    少年似乎恢复了些许意识,抬眼扫了我一下。帷帽遮面,他目光并未在我身上停留。

    我和轻语一左一右,费力地搀扶着他往家走去。村人见了好奇地围上来:“大妞,

    你们咋捡了个人回来?”“我们在山上救的。”轻语抢着回答,脸上漾着明媚又骄傲的笑容,

    仿佛她是唯一的救星。回到家中,奶奶一把将轻语拉进房中,低语良久才出来。最终,

    奶奶做主将这自称“李成”的少年安置家中养伤。少年只道父母双亡,流落行乞才活下来,

    对收留之恩感激不尽。他身体底子不错,伤势恢复得颇快。我依旧每日上山采药,

    不时带回些猎物。一日,我放好药草和猎物,洗净手脸准备吃饭,

    正听见李成略带沙哑的声音温和地说:“奶奶,您叫我小成就好……”饭桌上,

    奶奶正殷勤地给他夹着最好的菜。李成的目光不经意掠过摘下帷帽的我,

    眼中迅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随即移开。我早已习惯,如往常般默默盛了饭菜,

    端回自己房中。不料,数日后风云突变。李成的伤口毫无征兆地急剧恶化,高烧昏迷,

    整个人烫得像块火炭。轻语吓得六神无主,哭着央求奶奶送他去镇上医馆。

    奶奶却忧心忡忡地摇头,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恐惧:“不能送!万万不能送!

    小成身上那是刀伤!送去镇上,万一惹来祸事,官差盘问起来,我们全家都得遭殃!

    ”她思虑再三,浑浊的目光最终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孤注一掷:“大妞不是懂点医术吗?

    天天采药,让她试试看吧。仔细照料着,兴许……兴许能行。”轻语明白事态严重,

    虽不情愿,也只得含泪点头应下。李成的伤势凶险万分,伤口溃烂流脓,腥臭扑鼻,

    高热持续不退,人已陷入深度昏迷。我迅速为他重新清洗了恶化的伤口,

    敷上消炎的草药包扎好。眼下最要命的是这骇人的高热,若不及时退烧,恐怕撑不过今夜。

    我立刻翻查《扁鹊医典》,发现急需一味极其稀少的“七叶一枝花”做主药。事不宜迟,

    必须立刻动身!“奶奶,他伤情危急,高烧不退,再拖下去神仙难救!

    你们在家先用湿毛巾给他擦身降温,记得隔一会儿喂些温水,我立刻进山寻药救命!

    ”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彼时天色已晚,暮色四合,山林变得影影绰绰。

    我依稀记得曾在一处极其险峻的悬崖边见过一株七叶一枝花,

    因当时不急用且地势险恶便未采。此刻顾不得许多了。我一路疾行,

    凭着记忆在昏暗的光线中摸索,赶到那处悬崖时,光线已十分微弱。我咬紧牙关,

    小心翼翼地攀过去,迅速采下那株救命的药草。刚把药草放入怀中,转身欲回,

    心便猛地一沉——前方幽暗的林间小道上,一个黑影无声无息地拦住了去路!是狼!

    一匹体型壮硕、腿部明显带着伤的孤狼!幽绿的眼瞳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的光,死死盯着我。

    我惊恐地后退,脚下被树根一绊,踉跄着背脊重重撞上一块巨石,退无可退!

    冷汗瞬间浸透后背。那狼并未立刻扑来,只是低低呜咽了一声,带着痛苦,原地卧了下来。

    电光石火间,一个念头闪过:它受伤了?莫非是在……求助?求生的本能让我强行压下恐惧。

    我放下背篓,飞快地找出些治疗外伤的草药,用石头捣碎铺在宽大的叶子上,

    试探着、极其缓慢地靠近。野狼似乎明白了我的意图,温顺地卧着不动,只是警惕地看着我。

    我屏住呼吸,心脏狂跳,颤抖着手,为它处理了腿上的伤处。它回头深深望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难明,然后转身,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浓密的黑暗丛林里。方才躲避时扭伤了脚踝,

    此刻剧痛钻心,我只能咬牙忍着,深一脚浅一脚地,拖着伤腿艰难挪回家。家中灯火通明,

    无人安睡,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奶奶守在李成榻前,满面愁容,轻语在一旁低声啜泣,

    六神无主。“奶奶,快!把这药熬上!

    ”我将用命换来的七叶一枝花和其他几味辅助药材塞给奶奶,声音嘶哑,“我来照看他!

    ”药汁熬好,我小心翼翼地撬开李成紧咬的牙关,一点点灌下去。不知过了多久,

    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他滚烫的额头终于开始降温,呼吸也逐渐平稳,沉沉睡去。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脚踝的剧痛和全身的疲惫如潮水般袭来。我强撑着走到院中,

    借着月光捣药敷伤,奶奶出来看了一眼,只是叹息着摇摇头,便回屋歇息了。处理完伤处,

    我才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疲惫不堪地回房倒下。昏沉的睡梦中,

    那双幽绿深邃的狼眼仿佛仍在黑暗中静静注视着我。自此,

    照料李成的责任便彻底落在我肩上。每日天不亮起身为他换药,

    接着忍着脚踝的隐痛上山采药,傍晚归来熬药、守夜,直至他呼吸平稳睡去我才敢合眼。

    一夜,他忽又发起高烧,满头冷汗,痛苦地辗转**。

    我忙取来浸了井水的湿毛巾为他擦拭额头、脖颈降温。他烧得糊涂,忽然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力气大得惊人,

    …求求你……”“别打我……我走……我再也不出现在你眼前了……”我的心口蓦地一紧,

    咚咚直跳,仿佛要撞出胸腔。昏黄的油灯光晕下,望着他俊朗却因痛苦而扭曲的眉眼,

    脸颊竟不由自主地阵阵发烫。这一刻,我惊觉,在这日夜相对的守护与患难之中,

    一丝不该有的情愫已如藤蔓般悄然滋长,缠绕上心头。然而,

    这份悸动旋即被冰冷的现实狠狠浇灭:他清醒时眼中从未有过我的影子,

    更何况我这张可怖如鬼的脸?这注定是颗未熟先落的苦果,徒留满心酸涩。

    李成的身体在我的精心照料下日渐好转。我每日除了换药煎药,

    便是与那条通体白玉般的小蛇大眼瞪小眼。小蛇对我早已放下戒心,

    有时甚至会亲昵地爬到我冰凉的手腕上,用小脑袋蹭蹭我。

    可我心中那份隐秘的情愫却像野草般疯长,几乎要将我的理智吞噬。

    我害怕自己终有一日会失控发狂,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于是向奶奶扯了个谎,

    说近日机缘巧合拜了一位游方郎中新师傅学医,需要专心随侍,李成已无需我贴身照料,

    便一头扎进了更深的山林。这半月,我在远离尘嚣的深山里采药、制药,

    潜心研习《扁鹊医典》中深奥的篇章。山中岁月清寂,鸟鸣山风,溪流潺潺,

    渐渐洗去了我心头的躁动与妄念。李成的影子在日复一日的劳作与思考中淡去,再想起他时,

    心底竟已波澜不惊,只余下一丝淡淡的惆怅。半月后,

    我将精心炼制的成药背到镇上最大的“仁心堂”医馆卖了,换了些许银钱,

    终于踏上了归家的路。推开那扇熟悉的、吱呀作响的院门,

    映入眼帘的便是堂妹轻语与李成在院中嬉笑玩闹的身影。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两人举止亲昵,

    言笑晏晏,俨然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见我风尘仆仆归来,他们目光冷淡地瞥了一眼,

    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疏离,便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我只是个不相干的陌路人,

    一个突兀闯入他们画卷的污点。日子仿佛被强行拉回了原点:采药、炮制、售卖,

    偶尔操持些无人愿做的家务。只是这小小的院落里,多了一个叫李洵的少年,

    也多了围着他转的、属于王轻语的清脆笑声和奶奶刻意的讨好。而我,

    依旧是那个戴着陈旧帷帽、沉默寡言的“大妞”。唯有那条通灵的白玉小蛇,

    似乎感知到我心底的低落与孤寂,常常悄无声息地溜进我简陋的房里,盘踞在冰冷的窗棂上,

    用那双纯净的眸子无声地陪伴着我。2太子归来这份山野间畸形的平静,

    终究被猝不及防地打破。一个多月后的某个午后,肃杀的马蹄声如惊雷般撕裂了山村的宁静,

    由远及近,带着金戈铁马的寒意。数十名身着玄甲、腰佩长刀的彪悍骑士,

    簇拥着一位气度冷峻如寒铁的中年将领,如同黑云压城,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直扑我家那低矮的院门!全村骇然,家家户户门窗紧闭,

    只余下门缝窗隙间一双双惊恐窥探的眼睛。奶奶与轻语面无人色,吓得几乎瘫软在地,

    我也心惊肉跳,下意识地将袖中防身的银针悄然紧握。

    那面容刚毅、目光如鹰隼般的将领翻身下马,

    锐利的视线瞬间锁定了闻声而出的李洵(李成)。他大步流星上前,

    在众人惊愕欲绝的目光中,轰然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如钟,

    带着压抑的激动与愧疚:“末将龙骧卫统领萧战,恭迎太子殿下!殿下受苦!末将护驾来迟,

    罪该万死!”“太……太子殿下?!”奶奶一声尖利的惊呼,眼白一翻,几欲晕厥。

    王轻语更是杏眼圆睁,难以置信地瞪着李洵,随即,那眼底如同投入了火星的干柴,

    爆发出近乎疯狂的、灼热到刺眼的光芒!李洵,或者说太子李洵,

    身上那股曾被伤病和落魄掩藏的、深入骨髓的矜贵与威严,在萧战跪下的瞬间沛然而出,

    如同沉睡的猛虎睁开了双眼。他微微抬手,声音低沉清晰,

    带着久居人上的疏离与天生的威仪:“萧统领请起。这两年,辛苦诸位了。

    ”真相如平地惊雷,在小小的院落里轰然炸响!这个被我山中捡回、落魄如乞儿的少年,

    竟是失踪两年、举国搜寻无果的当朝储君!奶奶激动得老泪纵横,语无伦次。

    王轻语满面红光,如同镀上了一层金辉,紧紧依偎在李洵身侧,那姿态,

    俨然她才是那与他患难与共、不离不弃的红颜知己。临行前夜,小小的农舍灯火通明,

    气氛却截然不同。李洵已换上萧战带来的华贵常服,金线银绣,衬得他面如冠玉,气度迫人,

    与这简陋的环境格格不入。奶奶与轻语围着他,殷切地叮嘱着,脸上堆满了谄媚与不舍。

    他的目光掠过角落那个沉默的、戴着帷帽的身影,

    对依偎在身边的轻语道:“你既与孤患难相守,这份情谊孤铭记于心。此番回京,

    自当带你同行,许你名分,不负此情。”王轻语欣喜若狂,连忙盈盈拜谢,

    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眼波流转间,她忽地看向角落的我,语气刻意装出亲昵,

    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算计:“殿下,香香姐照料您也是尽心尽力,她懂医术,手脚也麻利。

    不如……让她随我一同入京?也好……有个贴心人伺候左右,我在宫里也不至于孤单。

    ”这话绵里藏针,既显出“姐妹情深”,又坐实了我“下人奴婢”的身份,

    将我牢牢钉死在尘埃里。我心猛地一沉,如同坠入冰窟,下意识地抬头。隔着帷帽的薄纱,

    我清晰地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冰冷算计与恶毒警告,嘴角却噙着那抹惯常的无害甜笑。

    李洵的目光终于落在我身上。隔着帷帽,我仍能感受到那份自上而下的审视,

    带着上位者特有的漫不经心,以及一丝……不易察觉却刻骨的嫌恶?

    他定是清晰地忆起我摘下帷帽时,那张疤痕狰狞如恶鬼的脸庞。他微蹙起眉头,

    似觉带上我是个多余的累赘,但见轻语一脸“恳切”,便随意颔首,

    语气轻飘如同处置一件无用的杂物:“既是你开口,带上便是。左右不过多一张嘴吃饭而已。

    ”心,彻底沉入了万丈冰窖。深宫,那座黄金铸就的牢笼,终究是逃不掉了。车马颠簸,

    碾碎了山野的清风明月,终抵繁华似锦却又森严冰冷的帝都。巍峨宫门如同巨兽之口,

    朱甍碧瓦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九曲回廊深不见底,每一步都踏在无形的刀锋之上,

    无不彰显着皇权的森严与深宫的幽闭噬人。李洵回宫不久,老皇帝便病重驾崩,

    他顺理成章登基为帝,改元“承平”。

    王轻语凭其自诩的“救驾”之功(将山中发现与日夜守护之功尽数据为己有)及出众姿容,

    获封才人,赐居“流霞阁”。而我,作为她的“陪嫁丫鬟”,一同入阁。身份卑微如尘,

    终日轻纱覆面,或于小厨房煎药熬汤,或洒扫庭院,形同一道无声无息的影子,

    蜷缩在宫苑最阴暗的角落。深宫岁月,漫长而压抑,令人窒息。王轻语在御前温婉可人,

    巧笑倩兮,私下对我却日益刻薄。她享受着我细致周到的服侍,

    依赖着我的医术为她调理身体、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阴私,却又极度厌恶我的存在,

    尤其是我那张脸,视如污秽晦物,恨不能除之而后快。“香香,

    ”她慵懒地倚在铺着锦缎的美人榻上,蔻丹鲜红如血,漫不经心地吩咐,语气如同施舍,

    “药渣倒远些,别污了本主的眼,晦气。”稍顿,又补充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无事莫在院里晃荡。你这张脸,莫吓着了来往的宫人,更莫……污了陛下的眼。

    ”最后几字,刻意加重,那毫不掩饰的鄙夷如同冰冷的针,扎进心底。我沉默地应下,

    端起那散发着苦涩气味的药渣,躬身退离。此等诛心言语,早已听得麻木。

    我谨记自己的身份,如一道真正的暗影,只在需要时显现,

    余时便蜷缩在流霞阁最僻静、最不起眼的角落,

    侍弄几株偷偷夹带入宫的寻常草药——那是我在这冰冷宫墙内,

    唯一能汲取到些许心安与慰藉的所在。然而,深宫之中,命运的轨迹诡谲难测。刻意躲避,

    有时反成一种别样的吸引。一次,王轻语遣我去太医院取她调理用的药材。我垂首疾行,

    只想速去速回,避开一切可能的视线。转过一道花木掩映的回廊拐角,竟迎面撞上一行人!

    一股龙涎香混着清冽松柏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猝不及防,踉跄后退,头上的帷帽被撞得歪斜,

    半张脸——那道尚未褪尽、依旧狰狞扭曲的疤痕,在刺目的阳光下暴露无遗!“大胆!

    何人惊驾!”随侍的内侍总管尖声厉喝,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我魂飞魄散,慌忙跪伏在地,

    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奴婢该死!奴婢无心冲撞圣驾!求陛下恕罪!

    ”声线因极致的恐惧而剧烈颤抖。死寂瞬间降临。那道居高临下的目光,

    带着冰冷的审视与……一丝玩味?仿佛在打量一件奇特的物件。良久,

    头顶传来李洵辨不出喜怒的声音,平静得令人心寒:“抬起头来。”我浑身僵硬,

    指甲深抠入泥土。终是缓缓抬起头,目光却死死垂落,死死盯着地面,不敢仰视天颜,

    仿佛那目光会灼伤人。李洵的目光落在我脸上那道丑陋的疤痕上,停留片刻。没有惊愕,

    唯余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于……淡淡的嘲讽?他认出了我,

    那个乡下被他嫌弃鄙夷的“丑丫头”。“原来是你。”语气平淡无波,

    如同在确认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王才人身边那个……懂点医术的丫头?脸……还没治好?

    ”末句带着一丝轻佻,如同评价一件残次、不值一提的货物。

    屈辱如同滚烫的岩浆在胸腔奔涌,脸颊火烧火燎。我紧咬下唇,

    直到口中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才勉强压下翻腾欲呕的心绪,

    声音干涩如砂纸摩擦:“回陛下……奴婢……无能。”他似乎觉得甚是无趣,随意挥了挥手,

    如同驱赶一只碍眼的苍蝇:“下去吧。往后走路长点眼,莫再莽撞。

    ”语气里的不耐与轻蔑,毫不掩饰。3宫闱阴谋我如蒙大赦,重重叩首谢恩,

    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离了现场。身后,隐约传来内侍压抑的、极轻的嗤笑声。

    这次意外的偶遇,如同一颗投入深潭的小石子,涟漪虽微,却终究让李洵的目光,

    偶尔会掠过流霞阁这个不起眼的阴暗角落。他会随口问侍寝的轻语:“你那懂医的丫头,

    近来在作甚?”语气随意,仿佛只是想起一件无关紧要的玩物,

    却足以令王轻语瞬间警铃大作,眼中寒芒闪烁。王轻语的晋升之路,

    在深宫倾轧中竟颇为顺遂。她貌美善媚,极懂得揣摩圣意,

    加之有我暗中为她处理些妃嫔间争宠的阴私手段(她虽百般提防于我,但遇到棘手麻烦时,

    却又不得不倚仗我的医术和缜密),很快从才人升至美人,再晋婕妤,

    移居更为阔绰奢华的“揽月轩”。位份愈高,她对我的监视与打压便愈甚。

    她深谙我的医术是其不可或缺的助力,更恐惧我容颜若恢复或偶然得帝关注,

    将成她心腹大患。她绝不许**近皇帝半步,更严禁我私自调配祛疤药物。她需要我,

    却必须将我死死踩在泥淖之中,永世不得翻身。

    时光在深宫无声的倾轧与提心吊胆中悄然流逝。王轻语凭其手腕与日益深厚的帝宠,

    终晋封丽嫔,一时风头无两。不久,揽月轩更传出惊天喜讯——她怀上了龙裔!帝心大悦,

    立刻晋其为丽妃,赏赐如同潮水般涌入揽月轩。王轻语抚着微凸的小腹,志得意满,

    睥睨我的眼神,除却一贯的轻蔑,更多了“你这蝼蚁永难企及”的得意与炫耀。孕中,

    她的脾气愈发乖戾暴躁,动辄对我打骂。身上的淤青旧痕未消又添新伤,我只能默默忍受,

    将苦痛和屈辱咽下。我知,她在享受这种掌控他人生死、肆意践踏的快意。然而,

    妃位并非她的终点。她那贪婪的目光,早已锁定了中宫皇后之位。时任皇后出身将门,

    性情耿直刚烈,虽不甚得宠,但地位稳固,颇得太后看重。

    王轻语急需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撼动后位根基。机会转瞬即至。一次盛大的宫宴后,

    众妃嫔随皇后于御花园赏菊。王轻语故意挺着孕肚,在皇后行经她身边时,脚下“一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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