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着八个月的肚子每天转悠,长舌妇们每天讨论最多的,就是谁家又生儿子拿了奖金。
而谁家生闺女被卖去吴家炼了香膏,或是丢到后山弃婴坑......
转眼便迎来生产,由于娃的头太大被卡住,木棍“咔嚓”一声被我咬断,木渣混着血水卡在喉咙。
破水已经快十个小时了,骨开十指的疼痛让我仿佛身处地狱。
婆婆突然钻进沾满血水的被褥里:“快把我大孙子掏出来!不用管这婆娘死活”
张阿婆朝手掌心吐了口烧酒,五指作鹰爪状:“再不出来娃就得憋死,得用老祖宗传下来的扭转古法!”
当她枯瘦的整个手掌在体内转动时,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咬破自己的舌头,浑身仿佛被大车碾压:“啊!啊!”
终于“哇~啊啊啊”婴儿响亮的啼哭夹杂着窗外的乌鸦叫声,格外刺耳。
激动万分,我拧住大腿强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
“是、是个丫头...”张阿婆哆嗦着把沾满胎脂的婴儿递过来,王翠花突然一把抢过襁褓。
她枯爪般的手指掐住婴儿脖颈,浑浊的眼珠泛着红光:“老娘费心伺候了十个月,怎么是个赔钱货?”
襁褓里的哭声像小猫般微弱,王翠花的脸狰狞恐怖:“哼!卖给吴家好歹也能赚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