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外室还让我守活寡?你们完了

养外室还让我守活寡?你们完了

喜欢黄花草的南霖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沈策萧玦苏瑾 更新时间:2025-07-10 10:37

《养外室还让我守活寡?你们完了》目录最新章节由喜欢黄花草的南霖提供,主角为沈策萧玦苏瑾,养外室还让我守活寡?你们完了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古代言情小说,主要讲述的是:让他们掂量掂量自己欠我们苏家的人情。”“第三,放出消息去,就说我苏瑾,手头有几笔稳赚不赔的买卖,想找些有眼光的合伙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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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可能要打败你的认知:被功成名就的丈夫抛弃,是我这辈子发生过的最幸运的事。

    他用一纸和离书,本想将我打入尘埃,却无意中解开了捆在我身上的十年枷锁。

    他以为他抛弃的,是一个人老珠黄、不下蛋的深闺怨妇。他不知道,他亲手送走的,

    是一个能随时掌控大周经济命脉的“女财神”。这世上最狠的报复不是让他死,

    而是让他活着,跪在台下,亲眼看我登上他永远也无法企及的高位。我为沈策准备的庆功宴,

    设在京城最有名的望江楼。整整三层,我包了下来。金丝楠木的桌案,西域进贡的琉璃盏,

    窖藏三十年的女儿红,每一处细节,都透着泼天的富贵,

    也透着我苏瑾十年为人妇的小心翼翼。十年了。我嫁给沈策十年,他守了边关十年。

    我用娘家百万嫁妆为他铺路,用我苏家的商队为他输送粮草,

    用我学了二十年的算术为他调度军需,把他从一个籍籍无名的穷小子,

    硬生生堆成了一位战无不胜的大将军。而我,则在这座深宅大院里,为他侍奉多病的双亲,

    打理着侯府空荡荡的门楣,从一个鲜衣怒马的商贾贵女,

    熬成了一个言行举止都刻着“端庄”二字的将军夫人。所有人都说我苦尽甘来了。

    沈策今日得胜还朝,陛下亲迎,圣眷正浓。我这个十年活寡的将军夫人,终于要扬眉吐气了。

    我站在望江楼的最高处,望着那条长街的尽头。当他玄甲浴血、骑着高头大马的身影出现时,

    我的心跳几乎要冲破喉咙。十年了,沈策,我终于等到你了。可我的笑容,

    却在他勒马停在楼下时,一寸寸凝固。他没有抬头看我,

    甚至没有看一眼这为他而设的、满楼的辉煌。他的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投向了他身后的一辆马车。他翻身下马,动作是我从未见过的珍重,亲自掀开车帘,

    小心翼翼地……扶下了一个女人。那女子一身白衣,身姿纤弱,小腹微微隆起,

    眉眼间带着一丝楚楚可怜的惊惶。她依偎在沈策的怀里,仿佛一朵离了水就会枯萎的娇花。

    周围的空气仿佛在瞬间凝滞。整条长街的百姓,楼上楼下的宾客,所有人的目光,

    都像针一样,密密麻麻地扎在我身上。我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那女子是谁?

    将军怎么带了个孕妇回来?”“看那亲密的样子……啧啧,将军夫人在楼上看着呢,

    这下有好戏看了。”“十年活寡,守出个笑话来。”我的手脚冰凉,血液像是被冻住了。

    我看着楼下那对璧人,看着沈策将那女子护在怀中,用身躯为她挡住所有探究的目光,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无法呼吸。他终于抬起头,目光越过人群,

    落在了我身上。那眼神里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只有冰冷的、不容置喙的命令。他用口型对我说:下来。那一瞬间,

    我仿佛听见了自己十年信仰轰然倒塌的声音。我一步步走下楼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我的贴身丫鬟青儿想扶我,被我推开了。我不能倒,苏家的人,不能在人前倒下。

    我走到他们面前,强撑着得体的微笑,声音却止不住地发颤:“将军,你回来了。

    这位是……”沈策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很不满我的质问。他怀里的女子却柔柔弱-拜,

    声音像黄莺出谷:“姐姐安好,我叫柳嫣儿。是……是将军在战场上救下的。”她说着,

    手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带着一丝怯懦,又带着一丝炫耀。我死死盯着她的肚子,

    脑子里“嗡”的一声。怀孕了。我独守空闺十年,为他操持家务,孝敬公婆,散尽家财。

    而他,在战场上,和我素未谋面的“妹妹”,连孩子都有了。荒唐,真是天大的荒唐!

    我的目光转向沈策,我需要一个解释。“先进去再说。”他丢下这句话,

    便要扶着柳嫣儿进楼。我猛地伸出手,拦住了他。“沈策,”我看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问,“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这是我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

    他英挺的眉峰瞬间蹙起,眼中闪过一丝暴戾。“苏瑾!你闹够了没有!嫣儿身子弱,

    经不起折腾!”“我闹?”我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笑出声来,“我为你设宴庆功,

    你却带着一个怀了孕的女人回来,当着全京城的面打我的脸,你现在说我闹?”“姐姐,

    你误会了,”柳嫣儿拉了拉沈策的衣袖,眼眶通红,泪珠摇摇欲坠,“都是我的错,

    不该跟着将军回来的。我……我这就走。”她说着,便要转身离开,却被沈策一把拉住。

    “嫣儿,不关你的事。”他将她紧紧护在身后,像护着什么稀世珍宝。然后,他转过头,

    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刺骨的眼神看着我。“苏瑾,我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女人。”他说,

    “这十年来,你在家中侍奉母亲,确实辛苦。但嫣儿,她是在战场上陪我出生入死的人,

    她为我挡过刀,流过血,还怀了我的骨肉。我沈策,不能负她。”不能负她?那我呢?

    我苏瑾算什么?我这十年算什么?我那百万嫁妆,我苏家的人脉商路,我为了他耗尽的心血,

    又算什么?泪水终于决堤,模糊了我的视眼。我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十年、等了十年的男人,

    只觉得无比陌生。“所以呢?”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所以,你要我怎么办?

    ”他沉默了片刻,仿佛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嫣儿需要一个名分。”他说,“苏瑾,

    我们和离吧。”和离。这两个字像是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开。我踉跄着后退一步,

    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望江楼前,人声鼎沸,可我什么都听不见,

    只能看到沈策那张英俊却无情的脸。“你说什么?”“我说,我们和离。”他重复了一遍,

    语气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念在你十年辛劳,

    我会给你足够的金银,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后半生衣食无忧?他以为我图的是这个?

    我看着他,看着他身后那个柔弱无骨、满眼得意的柳嫣儿,一股血腥气猛地涌上喉咙。

    “沈策,”我笑了起来,笑得比哭还难看,“我的嫁妆,我苏家为你打点的军需粮草,

    何止万金?你用我的钱,养你的兵,升你的官,如今功成名就,就要一脚把我踹开,

    给你的心上人腾位置?”“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将军?”柳嫣儿柔弱地开口,

    眼泪簌簌落下,“将军不是那样的人。我和将军是真心相爱的,我们……”“真心相爱?

    ”我猛地转向她,眼神凌厉如刀,“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谈真心?我嫁给沈策的时候,

    他还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是我,用我苏家的钱,一步步把他扶上今天的位置!你呢?

    你不过是坐享其成,摘果子的那个罢了!”我的声音凄厉,引得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沈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大概从未见过我如此失态的模样。在他眼里,

    我永远是那个温顺、得体、以他为天的女人。“够了!”他低吼一声,一把将我拽到一边,

    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警告,“苏瑾,别在外面丢人现眼!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回家?

    哪个家?是那个我守了十年,却即将被另一个女人鸠占鹊巢的家吗?我被他粗暴地拖拽着,

    踉踉跄跄地跟着他回了将军府。柳嫣儿则被他安排的下人,小心翼翼地护送着,

    从侧门进去了。一进门,迎接我的,不是十年未见的婆婆的关怀,而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我的脸颊**辣地疼,嘴角渗出了血丝。我捂着脸,

    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满脸刻薄的老妇人。“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

    还有脸在这里大呼小叫!”婆婆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

    “我们沈家让你当了十年将军夫人,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你自己肚子不争气,生不出儿子,

    还想霸占着正妻的位置不放?”她的话像是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进我的心里。

    不下蛋的母鸡?我浑身冰冷,想起了那些年,她日复一日端到我面前的“助孕汤”。

    那汤药味苦涩,她总说“良药苦口”,为了给沈家开枝散叶,我捏着鼻子一碗碗喝了下去。

    我看着她,忽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无尽的悲凉和嘲讽。“不下蛋?”我轻声说,“婆婆,

    您日日给我喝的安神助孕汤,真的只是助孕的吗?”婆婆的脸色瞬间一变,眼神闪烁,

    透着一丝心虚和惊慌。“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那是为你好!”“为我好?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那汤里的紫河车、红花、莪术,

    真的是安神助孕的良方吗?我虽是商贾之女,但也请教过京城最好的大夫。那些药,

    日日服用,只会让女子气血两亏,再难有孕!”这番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我曾以为,

    这是婆婆求子心切,被人蒙骗。可今日看着她维护柳嫣-的样子,我才恍然大悟。她不是蠢,

    她是坏。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让我为沈家生下嫡子。一个没有子嗣、娘家又远在天边的媳妇,

    才最好拿捏,最好控制。婆婆被我说得面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策见状,立刻将他母亲护在身后,厉声对我呵斥:“苏瑾!你疯了不成!

    竟敢如此污蔑母亲!”我看着他,只觉得心脏一寸寸冷下去。“我污蔑?”我惨笑一声,

    “沈策,你母亲做过什么,你心里当真一点数都没有吗?还是说,这也是你默许的?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索的慌乱,但很快被愤怒掩盖。“简直是不可理喻!”他别过脸,

    不再看我,仿佛多看我一眼都觉得厌烦,“我不想再与你争辩。和离书我已经写好了,

    你签了字,拿着钱走人。从此,你我婚嫁,各不相干。”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狠狠地甩在我脸上。纸张轻飘飘地落下,像是我这十年死去的爱情的墓志铭。

    和离书就静静地躺在地上,上面“夫妻情分已尽,从此一别两宽”的字眼,

    像是一根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眼睛生疼。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十年错付,真心喂狗,

    到了这个地步,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我弯下腰,慢慢地捡起那张纸,

    仔细地看着上面的条款。沈策见我如此平静,反而有些意外,他眉头紧锁,

    语气里带着一丝施舍的高傲:“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除了这五千两黄金,

    城南那座三进的宅子也归你。这些,足够你安安稳稳地过后半辈子了。”五千两黄金,

    一座宅子。对于寻常妇人而言,这确实是一笔足以安身立命的巨款。可对我苏瑾来说,

    这不过是个笑话。我这十年,从我指缝里流出去,为他打点上下、疏通关系的银子,

    又何止十个五千两?我苏家的商队,为他运送粮草军械,哪一次的价值不在这座宅子之上?

    他用我家的钱为自己铺就了一条青云路,如今,却用九牛一Mao来打发我这个最大的功臣。

    真是算得一笔好账。婆婆在一旁冷哼一声,尖酸地说道:“苏瑾,你别不知好歹!策儿心善,

    才给你这么多。换做旁人,你这种十年无所出的妒妇,早就该一纸休书,扫地出门了!

    ”我没有理会她,只是将那份和离书又看了一遍,然后抬起头,平静地看着沈策。“这些,

    是你给我的?”我问。“是。”他颔首,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倒也不是不满意。”我淡淡一笑,将和离书放在桌上,“只是觉得,这账,

    算得不太清楚。”沈策的脸色沉了下来:“苏瑾,你什么意思?莫非你还想狮子大开口?

    ”“不不不,”我摇了摇头,走到我陪嫁过来的那口紫檀木箱子前,

    从里面取出一本厚厚的、边缘已经磨损的账册,“将军误会了。我不要你的金银,

    也不要你的宅子。我只带走一样东西。”我将那本账册“啪”的一声,放在了和离书的旁边。

    “这是我的嫁妆单子。”我看着他,眼底再无一丝波澜,“十年前,我带着它嫁进沈家。

    十年后,我带着它离开。很公平。”沈策的目光落在那本账册上,眼神里满是轻蔑和不解。

    “一本破册子?”他大概以为,里面记着的,不过是些绫罗绸缎、金银首饰。

    婆婆更是嗤笑出声:“装模作样!一本单子能值几个钱?赶紧签字画押,

    拿着金子滚出我们沈家!”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嘲讽,只是自顾自地取来笔墨。“既然要和离,

    账目总要分明。”我一边研墨,一边轻声说道,“沈将军,和离书上说,夫妻情分已尽,

    财产各自归属。这话我认,不过,为了避免日后纠缠,我想在后面添上一笔,

    不知将军可同意?”沈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要添什么?快点!

    ”他只想快点把我这个碍眼的“前妻”打发掉,好名正言顺地迎娶他的心上人。我提起笔,

    在那份薄情的和离书末尾,用清秀却有力的簪花小楷,添上了一行字:“另,

    凡苏氏嫁妆清单所列之物,及其十年间所产生的孳息、增值与一切衍生之商业契约,

    皆归苏氏所有。沈氏不得有异。”写完,我吹了吹墨迹,将和离书推到他面前。“将军请看,

    若是没有异议,我们便签字画押吧。”沈策草草扫了一眼,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在他眼中,

    嫁妆就是些死物,能有什么“孳息”和“衍生”?他只觉得我是在故弄玄虚,可笑至极。

    “好。”他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在两份和离书上都签下了自己的大名,用力地按下了手印。

    看着他落笔的那一刻,我心中最后一点情愫,也随之烟消云散。我拿起另一支笔,

    平静地签上了“苏瑾”二字,然后按下了我的指印。从此,再无沈夫人,只有苏瑾。

    我收好属于我的那份和离书,又将那本厚厚的“嫁妆单子”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好了。

    ”我站起身,环视了一下这个我住了十年的地方,没有一丝留恋,“就此别过,沈将军,

    祝你和柳姑娘,百年好合。”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半分迟疑。沈策看着我决绝的背影,

    似乎有些始料未及。他或许以为我会哭闹、会纠缠、会寻死觅活。可我没有。哀莫大于心死。

    当一个女人彻底放下的时候,她比任何人都要冷静。“站住!”他突然开口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苏瑾,”他的声音有些复杂,“外面天色已晚,

    你一个女人家……”“不劳将军费心。”我打断他,语气疏离,“有人来接我。

    ”我拉开那扇沉重的朱漆大门。门外,夜色已深,寒风凛冽。

    一辆无比奢华的、由四匹神骏的白马拉着的紫檀木马车,正静静地停在将军府的门口。

    马车上,悬挂着一盏晶莹剔透的琉璃宫灯,灯上,赫然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苏”字。

    而车前,站着一位身着锦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他看到我,立刻快步上前,

    对着我深深一揖,语气里满是心疼和恭敬。“**,您受苦了。”他接过我手中的包袱,

    “老爷等您很久了,我们回家。”回家的路,平稳得不像话。马车内铺着厚厚的雪白狐裘,

    角落里的小银炉燃着顶级的龙涎香,温暖的香气驱散了我身上的寒意,

    也仿佛在一点点融化我冰封的心。“爹爹他……还好吗?”我轻声问。

    来接我的人是我苏家的总管,福伯。他看着我长大,待我如亲女。此刻,

    他看着我苍白的脸和红肿的脸颊,眼圈都红了。“老爷都好,就是……就是太想**了。

    ”福伯的声音有些哽咽,“十年前,**您非要嫁给那个穷小子,老爷拗不过您,

    气得病了一场。他说,苏家最聪明的‘小财神’,怎么就偏偏在情字上,算不清账呢。

    ”小财神。这个称呼,我已经十年没听过了。嫁入沈家后,我藏起了所有锋芒,

    学着做一个“宜室宜家”的贤妻。我将我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用在了为沈策筹谋划策上。

    世人都知沈策用兵如神,却不知他每一次奇袭的背后,

    都有我为他精准计算出的粮草路线;世人都赞他治军有方,却不知他军中那些刺头将领,

    都是我动用苏家的关系网,为他一一打点妥当的。我以为,我是在辅佐我的丈夫,

    成全我们的爱情。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只是一个被利用得彻彻底-的工具。“是我蠢。

    ”我闭上眼,靠在柔软的垫子上,声音里满是疲惫。“**不蠢,**只是太重情了。

    ”福伯叹了口气,“好在,现在回头,一切都还来得及。老爷说了,沈家欠我们苏家的,

    他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我没有说话,只是将怀里那本厚厚的账册抱得更紧了。

    爹爹说的没错,是该讨回来了。沈策以为他丢给我的是一个弃妇,他不知道,他亲手斩断的,

    是能助他登顶的唯一阶梯。他以为我那本嫁妆单子,记的是绫罗绸缎、金银首饰。他错了。

    那上面记着的,

    、二十七个漕运码头、五十六支远航商队、以及上百家绸缎、茶叶、瓷器、盐铁商铺的股份。

    那上面记着的,是沈策这十年来,从我这里“借”走的每一笔军费,

    是他治下军队赖以为生的每一条补给线的归属权。那上面记着的,

    是京城半数以上王公贵胄在我苏家钱庄欠下的债务,

    是能撬动整个大周经济命脉的、一张无形的大网。而我,苏瑾,是这张网的继承人。

    我当初为了爱情,甘愿收敛光芒,将这张网的一部分借给沈策使用,

    为他编织了一件华丽的权势外衣。如今,他将我弃之如履,那我也该把我的东西,一件件,

    都收回来了。包括他签下的那份和离书。“另,凡苏氏嫁妆清单所列之物,

    及其十年间所产生的孳息、增值与一切衍生之商业契约,皆归苏氏所有。沈氏不得有异。

    ”这不仅仅是一句话。这宣告了,

    沈策的军队补给、他在朝中的人脉关系、他名下所有能看得见的产业,

    从他落笔签字的那一刻起,法理上,便与他再无关系。他亲手将自己的命脉,

    交还到了我的手上。马车缓缓驶入一处朱门阔院,门口的牌匾上,并非“苏府”二字,

    而是由当今圣上亲笔御赐的四个大字——“富可敌国”。这里,才是我的家。

    爹爹早已等在门口,他看到我,这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从无败绩的男人,眼眶瞬间就红了。

    “瑾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上前一步,将一件织金的狐裘披在我身上,

    遮住了我那一身象征着“沈夫人”身份的素净衣衫。“爹,”我看着他,十年委屈,

    一朝爆发,眼泪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女儿不孝,让您担心了。”“傻孩子,

    说什么胡话。”爹爹拍着我的背,声音沉稳而有力,“苏家的人,没有不孝的,

    只有不懂及时止损的。现在懂了,就不晚。”他扶着我,

    走进这座比皇宫还要富丽堂皇的宅院。“瑾儿,你记住。”爹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带着商人的精明和父亲的慈爱,“这个世界上,男人会背叛你,爱情会消逝,

    但握在手里的银子和权势,永远不会。”“从今天起,你不再是谁的夫人。

    ”“你是苏家唯一的继承人,是京城里,人人都要仰望的……女财神。”我苏瑾回来了。

    这个消息,像一阵风,一夜之间吹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起初,人们只是当个笑话来听。

    一个被夫家赶出门的弃妇,能掀起什么风浪?无非是躲在娘家哭哭啼啼,了此残生罢了。

    沈策和他的柳嫣儿,想必也是这么认为的。我回家的第三天,便听闻沈将军府张灯结彩,

    大宴宾客,正式将柳嫣儿以贵妾的身份迎进了门。据说,沈策为了她,一掷千金,

    光是聘礼就摆了半条街,给了她无上的荣宠。京城里的人都在感叹沈将军的有情有义,同时,

    也愈发觉得我这个“前妻”可怜又可悲。我听到这些传闻时,正在我家的暖阁里,

    慢条斯理地拨着算盘。算盘珠子清脆作响,像一曲悦耳的歌。“**,

    ”青儿在一旁为我磨墨,有些愤愤不平,“那沈策也太过分了!这才几天,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抬举那个女人,简直是半点情面都不留!”我头也没抬,

    淡淡地说道:“急什么。他现在花的越痛快,将来就得哭得越凄惨。

    ”我手下的算盘“啪”的一声打完最后一笔。“福伯。”我将算好的账目递过去。“**,

    请吩咐。”“通知下去。”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第一,

    凡是与沈策军中有供应往来的商号,即刻终止所有合作,违者,断我苏家商路。”“第二,

    通知各大钱庄,即日起,所有与沈策及其党羽有关的借贷,一律收回,不得拖延。若有不从,

    让他们掂量掂量自己欠我们苏家的人情。”“第三,放出消息去,就说我苏瑾,

    手头有几笔稳赚不赔的买卖,想找些有眼光的合伙人。地点,就定在三日后的醉仙楼。

    ”福伯接过账本,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是,**!老奴这就去办!

    ”青儿听得一愣一愣的,小声问我:“**,您这是……要釜底抽薪?”我拿起笔,

    在一张雪白的宣纸上,写下了“沈策”二字,然后,用朱砂笔,在上面重重地画了一个叉。

    “釜底抽薪?”我冷笑一声,“不,我要的,是让他烈火烹油,然后……再无柴可烧。

    ”沈策如今正是圣眷最浓的时候,又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想在朝堂上直接扳倒他,很难。

    但我是商人。商人有商人的办法。扳不倒你的人,我就先断了你的钱。京城是个销金窟,

    更是个关系场。沈策刚刚回京,根基未稳,正是需要大把银子上下打点、巩固地位的时候。

    他从陛下那里得来的赏赐,看似丰厚,但和他需要维持的巨大开销相比,不过是杯水车薪。

    以前,有我苏家在背后为他源源不断地输血,他自然可以挥金如土,做得个体面将军。现在,

    我把这根管子拔了。不仅拔了,我还要把他身上原有的血,一点点抽干。三日后,醉仙楼。

    我以“苏家大**”的身份,第一次在京城公开露面。我没有穿金戴银,

    只着一身简单的素白锦衣,却比任何华服都更能彰显我的身份。因为人人都知道,我苏家,

    从不靠外物来装点门面。我抛出的几笔生意,都是关于海运和丝绸之路的。这在以前,

    是苏家从不轻易与外人道的命脉。消息一出,整个京城的权贵商贾都疯了。谁都知道,

    苏家是皇商,是天下第一的富豪。能和苏家搭上线,就等于坐上了财富的快车。一时间,

    醉仙楼门庭若市,车马喧嚣。

    那些往日里对我这个“将军夫人”不屑一顾的王公大臣、世家子弟,此刻都带着谄媚的笑容,

    争先恐后地向我示好,只为能在我抛出的生意里分一杯羹。

    我游刃有余地穿梭在这些男人中间,言笑晏晏,却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疏离。他们看着我,

    眼神里不再是同情和怜悯,而是敬畏和贪婪。他们终于意识到,我苏瑾,

    不是一个需要依附男人生存的弃妇。我本身,就是一座金山。而就在这场盛会的最**,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门口。那人一袭玄色蟒袍,身姿挺拔,面容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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