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蚀心,真心错付

冷雨蚀心,真心错付

迷糊怪咖 著

悲剧小说《冷雨蚀心,真心错付》以江砚舟苏棠沈津白为中心,揭示了人性的黑暗面和社会的残酷现实。作者迷糊怪咖通过犀利的笔触深刻地刻画了主角的内心纠结与挣扎,将读者带入一个情感充沛的世界。这本书给人以思考和反思,震撼人心。这十年,江砚舟从未提出要娶我。我每次和他说要结婚,他都会以工作太忙为由拒绝。可他竟然要娶刚认识一年的苏棠。那我算什么?我……

最新章节(冷雨蚀心,真心错付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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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和商界新贵纠缠十年,我堕胎九次。

    他总说,“时机未到,现在还不是要孩子的时候。”

    第十次怀孕,江砚舟突然变了态度,愿意让我生下孩子。

    当我安心养胎时,却无意看到他的女助理挺着孕肚,被他搂在怀里。

    她的月份看起来比我还大。

    我崩溃质问他。

    他却不耐烦道:

    “苏棠只是想要一个孩子而已,我满足她怎么了?你向来懂事,不会让我难做吧?”

    我苦笑出声:

    “这样真没意思,分手吧。”

    1

    江砚舟拧眉,眼里都是不耐。

    “你有必要这样吗?”

    “有必要!”

    我梗着脖子。

    可江砚舟并不理解我为什么会反应那么过激。

    这十年,我一直表现得很懂事。

    他揉了揉眉心,想等着我主动服软。

    像往常的很多次那样。

    见我一直没动,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周悦景!”

    我直直看着他,吐出一口气。

    真的没有必要了。

    在一起太久,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对他是爱还是不甘心。

    突然决定放下,甚至只觉得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僵持的气氛,最终是以苏棠的声音打断。

    “阿舟。”

    苏棠是今年刚来公司的。

    见她第一面,我就知道她对江砚舟的心思不单纯。

    那时,我和江砚舟提起过,想让他换一个助理。

    而平常在这种小事上都会尽量满足我要求的江砚舟,却冷着脸训斥我没事找事。

    她很自然地挽住江砚舟的手臂:

    “阿舟,我不想为难你,如果周**实在介意,那我们的婚礼可以取消……”

    我猛地抬头看向江砚舟,脑袋有瞬间的空白。

    婚礼!

    江砚舟避开了我的目光,走向苏棠。

    他搂着苏棠腰,“不管她,她没资格插手我的事。”

    苏棠靠在他胸膛,眉目温柔乖巧。

    “好,我听你的。”

    江砚舟满意于她的小女子姿态,想到我更加烦躁了。

    我则是像被钉住脚,动弹不了。

    看着眼前姿态亲密的两人,我的心脏传来密密麻麻的疼。

    这十年,江砚舟从未提出要娶我。

    我每次和他说要结婚,他都会以工作太忙为由拒绝。

    可他竟然要娶刚认识一年的苏棠。

    那我算什么?

    我就是个笑话。

    江砚舟余光看到一脸落寞的我。

    他冷哼出声:

    “你该向苏棠学学,别以为跟我时间久了就可以蹬鼻子上脸。”

    “还有,苏棠的孩子快出生了,我是一定要娶她的,我不能让她的孩子成为私生子。”

    四目相对间,我犹如被万箭穿心。

    还记得,我们刚认识那年。

    我被他的仇家绑架。

    江砚舟孤身前来,不顾一切地搭救我。

    仇家让他下跪,他跪;

    仇家让他捅自己一刀,他捅;

    仇家让他跳海,他二话不说跳进海里……

    那次,他几乎丢了半条命。

    要不是他的人及时赶到,江砚舟就真的没命了。

    获救后我抱着他,哭得撕心裂肺。

    他肚子上还在渗血,却不忘安慰我:

    “不怕不怕,小景不怕。”

    “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让小景在我面前出事。”

    也是那一次,让我彻底对他情难自抑。

    往后很多年,每次受委屈我都会想起那一刻的美好。

    然后心软,原谅他。

    这块含了糖的砒霜,我一吃就是十年。

    只是一瞬间,我忽然都想通——我该放下了。

    所有的不甘,在这一刻都消失不见。

    收敛思绪,眼前两人的浓情蜜意也没那么刺眼。

    我转身离开时,还能听见江砚舟轻声哄着苏棠的声音。

    “好了,别管她,你还怀着孩子,别气坏肚子。”

    “可是……可是她看起来真的很伤心。”

    苏棠听起来很为我担心。

    江砚舟冷嗤:

    “她就是被我宠坏了,恃宠而骄,拎不清自己的身份。”

    2

    我去医院产检。

    但这次,我真正的目的是想打掉孩子。

    我的主治医师满脸错愕。

    “你疯了?你的子宫壁已经很薄了,不能再做流产手术。”

    “你得清楚这个孩子极有可能是你唯一的孩子了。”

    我还是摇头。

    如果生下来,只是让他成为私生子,让他被世人唾骂,那生下来就太残忍了。

    可没想到苏棠突然闯进来。

    她脸上都是泪,二话不说给了我一巴掌。

    “你好歹毒啊,你怎么可以打掉孩子?”

    “你的孩子没了,那我的孩子怎么办?”

    柔弱的女孩捂着心口,一副悲痛欲绝承受不住的模样。

    在我要还手时,突然出现的江砚舟手疾眼快扼住了我的手腕。

    看到我左脸红肿的巴掌印,他语气难得软了下来。

    可说出的话却淡漠到近乎残忍。

    “你别和她计较,苏棠不如你,她胆小受不得**。”

    “乖一点,你一向最懂事不是吗?”

    “苏棠的孩子需要脐带血,你会帮忙的对吗?事后我会弥补你的。”

    什么意思?

    我怎么好像听不懂江砚舟说什么?

    余光里,我看到一旁的医生面露不忍,欲言又止。

    见我还是不说话,苏棠哭着夺门而出。

    江砚舟着急地甩开我,追了出去。

    他没注意到,他的力道没收住,我差点被他带倒。

    幸而后面的医生及时扶住我。

    苏棠在走廊上狂奔,最后停在楼梯口,作势要跳下去。

    苏棠虽然已经快要临盆,可身形依旧轻薄。

    她站在那,风一吹,摇摇欲坠。

    江砚舟看着心都要跳出来,说出的话都在颤抖,

    “别动,危险。”

    苏棠摇着头,倔强不愿意让他靠近。

    我就在远处看着。

    在我面前从来学不会低头的江砚舟,此时卑微到极致。

    他对着苏棠,像是对待什么易碎品。

    “你别再动了,你身后就是楼梯。”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的孩子出事,你在我眼里比谁都重要。”

    那一刻,犹如晴天霹雳。

    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再次被他的话狠狠刺穿。

    苏棠终于破涕为笑,小跑似地奔到他怀里。

    我感觉呼吸不上来,靠着墙大口大口喘着气。

    隔着人群,抱着苏棠的江砚舟和我遥遥对望。

    他的目光是近乎无情的决绝。

    只一瞬,他就做出了选择。

    “关起来,直到苏棠的孩子顺利出生。”

    他的人迅速朝我包抄过来。

    直到我被他们架着押到江砚舟面前,我听见他说:

    “小景,苏棠的孩子先天不足,需要脐带血。”

    我愕然。

    一时间,我竟以为自己听错了。

    江砚舟继续道,“你的孩子得催生,保证和苏棠的孩子在同一天生产。”

    我浑身止不住的抖。

    我望着江砚舟,试图从他眼中找到开玩笑的意味。

    可是没有。

    他是真的。

    我的身子亏空的厉害,每次孕检结果都是孩子有些营养不良。

    这样的孩子,还要被提前催生,他还有活路吗?

    如果早知我的孩子是被当成供给脐带的工具,我一定不会让他存活至今。

    我对不起我的孩子。

    苏棠靠在他怀里,冲我做鬼脸。

    她很得意,得意于江砚舟对她的偏宠。

    3

    我被关在医院顶楼的一个守卫森严的病房。

    这里,全天都有人看着我。

    江砚舟来过一次。

    他没说什么,只是盯着我隆起的肚子。

    在他出门时,他终于开口:

    “小景,我不会让你和孩子出事的。”

    这话像是一颗石子投入深潭,激起的涟漪很快又被无边的黑暗吞没。

    我没回话,只是呆呆地看着窗外。

    他叹了口气,手无意识地攥紧了门把手。

    “那天不是我的真心话,我只是怕她出事,哄她而已。”

    “我爱的人是你,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这件事过后,我会弥补你和孩子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病房。

    门关上的那一刻,将一切喧嚣隔绝在外。

    接下来的日子,我浑浑噩噩度日。

    我吃不下东西,医护人员没办法只能给我打营养针,给我吊水维持生命。

    黑暗里,我无数次问自己,为什么我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苏棠的预产期越来越近。

    而我的噩梦也到了。

    这天,江砚舟出现在病房。

    “小景,时间到了,你该好好准备一下。”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我抬起头,麻木的目光直直地撞进他的眼底。

    我还是没有说话。

    连和他说话我都觉得没意思。

    江砚舟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不知怎么说。

    许久,他才有些为难地开口:

    “小景,你听话,不要让我为难。”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伸手想要触碰我,却又生生停住。

    最后他狠下心,吩咐随行人员:

    “可以开始了。”

    得到指令,医护人员将我压在病床上,用绑带绑好。

    他们生怕我会挣扎,会反抗。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我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只呆呆看着天花板。

    医护人员旋即放轻了手上的动作,看我的眼神都是怜悯。

    他们给我打了很多针。

    我像一团烂肉,任他们折腾。

    江砚舟始终眼神淡漠看着。

    一个认识我多年的下属实在不忍心。

    “哥,这样对嫂子太残忍了。”

    “闭嘴。“

    江砚舟低吼着。

    我知道他很不高兴,很烦躁。

    我不由失笑。

    麻药打进来,我的意识变得模糊不清。

    我被推入手术室。

    不知过去多久,我听见医护人员的惊呼声:

    “患者止不住血,快止血。”

    “不对啊,她的凝血功能有问题,不行,快停下……”

    后来又传来其他人的争执声。

    “不许停,继续做!江总说了,生死不论,最重要的是脐带血。”

    生死不论……

    好一个生死不论。

    麻药的效力让身子变得绵软,可心脏却疼得愈发清晰。

    “血压下降!输血!准备输血!”医护人员尖锐的声音响起。

    同时,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我听见自己气若游丝的声音:

    “我好后悔啊……”

    ……

    等我再次醒来,我的肚子已经扁平。

    我腹部很疼,缠着厚厚的纱布。

    见我睁眼,医生终于松了口气。

    “你终于醒来,太好了。”

    一旁的小护士几乎红了眼。

    看啊,和我无亲无故的人都会心疼我,

    而和我相恋十年的江砚舟却丝毫不在意我的生死。

    我再次昏死过去。

    4

    不知过去多久,我好像听到婴儿的啼哭声。

    我醒来时,护士告诉我,我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

    这期间,没人来看过我。

    “孩子……我的孩子呢?”我的声音沙哑。

    我挣扎着要起身。

    护士扶住我,“你别动,伤口会裂开的。”

    可我不管不顾要冲出去。

    我要见到孩子。

    挣扎间,腹部的伤口撕裂开。

    瞬间,鲜血将纱布浸透。

    护士没办法,只能带着我去保温室。

    我站在窗外,看着那个只有巴掌大小,插着呼吸管的孩子,心如刀绞。

    孩子闭着眼,小脸凹陷,几乎没有多少生机。

    我捂着肚子,顺着墙滑倒。

    “对不起,对不起……”

    护士劝我几句,要带着我回去。

    我不愿意,她只能自己先去忙了。

    护士刚离开,苏棠就来了。

    她恢复得很好,脸色红润,精神气很好。

    她一来,就给了我一脚。

    那一脚直接踹到我的伤口,我疼得浑身战栗。

    苏棠勾唇笑着,“废物,你的孩子和你一样都是废物。”

    她揪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仰起。

    “你恨我?呵,周悦景你有什么资格恨我?如果不是为了我的孩子,你以为你能生下孩子?”

    “阿舟说了,我和我生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而你的孽种,只配做我孩子的器官库。”

    说着,她将手伸向孩子。

    我冲过去想阻止,却被她又是一脚踹开。

    伤口迸裂的钻心之痛让我眼前阵阵发黑。

    苏棠的笑声张狂又放肆,她冰凉的指尖掐住孩子的脖子。

    语气似胜利者般傲慢:

    “你看看,这就是个连哭都哭不出来的小废物,活着也是累赘。”

    “不要。”

    我撕心裂肺地嘶吼着。

    下一秒,苏棠眼神一凛。

    保温箱里传来骨头断裂的“咔嚓”声。

    世界似乎都静止了。

    可苏棠却笑得愈发得意。

    像个得到糖果向大人炫耀的孩子,看着天真又残忍。

    “呀,我好厉害哦,一招毙命。”

    “滚开!”

    我猛地起身,将她推开,扑到孩子身上。

    可手还没碰到孩子,就被一股力道掀翻。

    不等我回头看,就听见江砚舟冷漠到极点的声音。

    “周悦景,你真的是疯了吗?”

    他将哭哭啼啼的苏棠扶起来,看我的眼神都是怒意。

    苏棠扑到他怀里,泣不成声。

    “她……她要杀我,她还把孩子杀了,我阻止不了。”

    “她说她恨你,不想生下孽种……”

    闻言,江砚舟震怒。

    他目眦欲裂,猛地扭头去看孩子。

    果然看到孩子细弱的脖子上,有一个清晰的掐痕。

    而孩子已经面色惨白如纸,没有呼吸了。

    “你这个毒妇,你竟然真的杀了自己的孩子!”

    我躺在血泊中,看着江砚舟那张扭曲的脸。

    好陌生,我好像都要认不住他了。

    意识彻底消散之前,我看见江砚舟冲过来,狠狠掐住我的脖子:

    “既然这样,那你也去死啊,你凭什么杀了我的孩子!”

    最后还是医护人员冲过来阻止了江砚舟的暴行,救下了我。

    ……

    我是在一周后醒来的。

    手机里有江砚舟这几天发来的消息。

    “孩子的事,我全当你争风吃醋,以后不许再这样。”

    “苏棠性子单纯善良,你和她好好相处,别再为难她。”

    “只要你不再胡闹,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

    我看着消息,哭笑不止。

    像以前一样?

    “哈哈哈……”

    我抱着孩子的骨灰盒,站在一处悬崖。

    手机里传来一则新闻提示音。

    #盛世婚礼豪门真爱#

    新闻里还附带两人在婚礼上拥吻的照片。

    我丢掉手机,纵身跳入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