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系统绑架的假千金>我被豪门收养二十年,真千金归位那天,我绑定了恶毒女配系统。
>系统要我当众泼她咖啡:“羞辱她,否则立刻死亡。”>我颤抖着照做,
换来24小时生命值。>深夜却发现她在画我肩上的蝴蝶胎记——那本该是她的标志。
>“总觉得它在动...”她突然抬眼问我,“你后肩的蝴蝶,是不是活的?
”>袖中电击器滑落掌心——那是系统奖励的下一个任务道具。
---盛大的水晶吊灯悬在头顶,将整个宴会厅泼洒成一片刺目的金色汪洋。
空气里塞满了昂贵香槟的甜腻气泡,混杂着女士们身上数十种香水的气息,
浓稠得几乎化不开。可这份喧哗热闹,却像一层无形的隔膜,将林晚死死地困在孤岛中央。
她站在人群的边缘,背脊挺得笔直,像一尊被遗忘在角落的、过分用力的石膏像。
身上那件香槟色礼服裙是半个月前特意定制的,此刻却像一张过分华丽、又极不合身的戏服,
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衣料摩擦皮肤的触感清晰得令人心悸,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滞涩。就在几个小时前,这里还是她的世界。
养父林宏山会拍拍她的手背,养母陈婉仪会温柔地替她整理肩带,
宾客们带着恰到好处的艳羡和恭维,将“林家大**”这个称谓织成她习以为常的光环。
而现在,所有的目光、所有的暖意,都如同退潮般,汹涌地汇聚到了宴会厅的另一端。那里,
站着真正的林家明珠——苏玥。林晚的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缝隙,死死钉在那个身影上。
苏玥穿着一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干净得像清晨带露的栀子花。她似乎有些无措,
微微低着头,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对周围过分热情的寒暄显得有些招架不住。
但那份浑然天成的清丽,那份来自血脉深处、无需雕琢的贵气,
却无声地宣告着不容置疑的归属权。林宏山夫妇一左一右护着苏玥,
笑容是从未有过的灿烂和真实。陈婉仪甚至抬手,
极其自然地将苏玥鬓边一缕微乱的发丝别到耳后,
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看,多像婉仪年轻的时候!
”旁边一位贵妇压低声音的惊叹,针一样刺进林晚的耳朵。“是啊,这才是真正的林家血脉,
气质骗不了人。”“那个林晚…啧啧,鸠占鹊巢二十年,
也该让位了…”细碎的议论声如同无形的毒蚁,密密麻麻啃噬着林晚摇摇欲坠的神经。
她感觉脚下的地面正在塌陷,冰冷的海水正一寸寸淹没她的口鼻。
空气里无处不在的香水味猛地变得极其刺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下意识地抬手捂住嘴,
指关节用力得发白。就在这窒息般的眩晕中,
一个冰冷、毫无感情、仿佛直接在她颅骨内部响起的声音,
骤然撕裂了她濒临崩溃的意识:【恶毒女配系统启动绑定…宿主:林晚。
】【新手任务发布:当众羞辱真千金苏玥。方式:将一杯滚烫咖啡泼在她身上。
】【任务时限:1分钟。】【任务失败惩罚:立即死亡。】“谁?!”林晚浑身剧震,
惊恐地睁大眼睛环顾四周。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样,所有人都沉浸在苏玥归来的喜悦里。
那声音不是来自外界!【倒计时开始:59…58…57…】冰冷的数字像铁锤,
一下下砸在她的太阳穴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视野边缘诡异地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血红色倒计时框,数字疯狂跳动,如同死神急促的鼓点。
死亡!这个词带来的恐惧瞬间压倒了所有身份崩塌的惶恐和屈辱,
像一只冰冷的铁爪攫住了她的心脏,狠狠攥紧。不!她不想死!她才二十三岁!
求生的本能如同火山喷发,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理智和道德堤坝。
她几乎是凭借着身体最后的力气,猛地伸手,从身边一个侍者端着的托盘里,
一把抓起了离她最近的一个杯子。里面是深褐色的液体,正冒着袅袅热气。
侍者惊愕地看着她。林晚的手指死死扣住光滑的杯壁,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扭曲变形,
指甲几乎要嵌进瓷里。她甚至没有看清那是什么饮品,滚烫的液体在杯壁内晃动,
灼热感透过杯壁传递到掌心,带来一阵刺痛。她猛地吸了一口气,
那口气像刀子一样刮过喉咙。【…30…29…28…】倒计时如同催命符!她猛地转身,
踉跄着,几乎是扑向人群中心那个白色的身影。高跟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急促而慌乱的“哒哒”声,像一串绝望的鼓点,敲碎了宴会厅里虚假的和谐乐章。
“让开!”她嘶哑地低吼,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人群下意识地分开一条缝隙。
惊愕、探究、幸灾乐祸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瞬间聚焦在她身上。林晚什么也顾不上了,
眼中只有那个穿着白裙、背对着她的苏玥。她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苏玥!”她用尽全身力气喊出这个名字,
声音尖锐得变了调。苏玥闻声,茫然地转过身。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刚刚被众人簇拥的晕眩感,
以及对这个突然冲过来的“假姐姐”的困惑。她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就在她转身的刹那,林晚的手臂,像是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着,猛地挥了出去!
动作僵硬、决绝,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哗啦——!深褐色的、滚烫的液体,
如同一条丑陋的毒蛇,从杯口倾泻而出,带着腾腾的热气,
精准无比地泼在了苏玥胸前那片纯净无瑕的白色布料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了。
宴会厅里所有的声音——音乐、交谈、碰杯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每一个角落。空气凝固了,粘稠得如同冷却的沥青。只有那深褐色的污渍,
在苏玥胸前的白色布料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晕染、扩散开来,
像一张不断扩大的、狰狞的蛛网。滚烫的液体灼烧着皮肤,苏玥闷哼一声,
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下意识地用手去挡,
指尖碰到那片滚烫湿黏的污渍,又猛地缩回,眼中迅速蓄满了生理性的泪水,
混合着巨大的震惊和茫然无措。林晚的手还僵在半空中,维持着那个泼洒的姿势。
杯子早已脱手,摔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咚”,滚了几圈。
她能看到苏玥被烫得发红的皮肤,能看到那片迅速蔓延的、丑陋的褐色污迹,
能看到苏玥眼中瞬间涌上的、被突袭的痛楚和难以置信的受伤。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猛地冲上林晚的喉头,让她几乎要当场呕吐出来。“林晚!你疯了?!
”陈婉仪最先反应过来,发出一声惊怒交加的尖叫,
猛地扑过去将摇摇欲坠的苏玥护在怀里,看向林晚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毫不掩饰的憎恶,
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怪物。林宏山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
指着林晚的手指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你!你简直……混账东西!保安!把她给我弄出去!
立刻!马上!”冰冷的、鄙夷的、愤怒的目光如同无数把淬了毒的利箭,从四面八方射来,
将林晚钉在原地,万箭穿心。她成了这场盛大认亲宴会上,
最丑陋、最恶毒、最不堪入目的污点。【任务完成。奖励:生命值24小时。
当前生命值:24:00:00。】那个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不带一丝波澜。
就在这声音响起的刹那,
林晚身体深处那股如同跗骨之蛆般折磨了她小半天的虚弱感和眩晕感,
如同退潮般瞬间消失无踪。一股微弱却清晰的力量感,像初春解冻的溪流,
缓缓注入她的四肢百骸。原本因为紧张和恐惧而微微发颤的双腿,奇迹般地稳住了。
仿佛有人在她即将坠入深渊的刹那,给她脚下塞了一块薄冰,暂时止住了下坠之势。然而,
这短暂的力量感带来的并非解脱,而是更深沉的绝望和冰冷。她真的做了……为了活下去,
她亲手泼出了那杯滚烫的羞辱。“我……”林晚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看着陈婉仪紧紧护着苏玥的姿态,看着林宏山暴怒铁青的脸,
看着周围所有人眼中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唾弃。她猛地低下头,
不敢再看苏玥那双含泪的、受伤的眼睛。巨大的羞耻感和自我厌弃像海啸般将她吞没,
几乎要将她溺毙。她猛地转过身,像一只被千万人追打的过街老鼠,
用尽刚刚获得的那点力气,拨开身前凝固的人群,跌跌撞撞地朝着宴会厅侧门的方向冲去。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仓皇失措的、凌乱的回响。没有人阻拦她。
所有人都自动地为她让开一条路,如同避开瘟疫的源头。那些目光,冰冷得如同实质的寒冰,
刺得她后背生疼。她冲出那扇厚重的、雕花的侧门,
将身后那片令人窒息的喧嚣、鄙夷和那个被自己亲手伤害的、穿着染污白裙的身影,
连同那个冰冷的系统提示音,一起隔绝在门内。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壁灯散发着幽冷的光。
林晚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顺着墙壁缓缓滑下,最终瘫坐在厚实的地毯上。
昂贵的裙摆像一朵颓败的花,萎靡地铺散开。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痛楚。胃里翻江倒海,
刚才那杯液体滚烫的触感和苏玥瞬间煞白的脸在她眼前疯狂交织闪回。她猛地捂住嘴,
干呕了几下,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主线任务二:孤立苏玥。目标:三天内,确保苏玥在社交圈内被彻底孤立,
无人主动与之交谈。成功奖励:生命值48小时。失败惩罚:立即死亡。】新的任务提示,
如同跗骨之蛆,准时出现。
那鲜红的倒计时再次在视野边缘跳动:71:59:58……三天。四十八小时生命值。
失败,死亡。林晚猛地闭上眼,将头深深埋进屈起的膝盖里。冰凉的泪水浸湿了丝滑的裙料,
留下深色的印记。身体里那点刚刚获得的力量,在巨大的精神冲击下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她像一只被蛛网捕获的飞蛾,越挣扎,那名为“系统”的蛛丝就缠绕得越紧,勒入皮肉,
嵌入骨髓。佣人房狭窄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林晚侧身挤了进去,
又迅速地将门在身后合拢,仿佛要将外面那个冰冷的世界彻底隔绝。
这间曾属于张妈的小房间,如今成了她唯一的栖身之所。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混合着樟脑丸和旧木头的尘封气味。空间局促得可怜,
一张窄小的单人床占据了大部分位置,旁边是一个掉漆的旧衣柜,
角落里堆着几个蒙尘的纸箱。唯一的光源是天花板上一个瓦数很低的白炽灯泡,
投下昏黄黯淡的光线,将屋子里的一切都染上一层陈旧、压抑的暗黄色调。与这里相比,
她过去那间宽敞明亮、拥有独立衣帽间和落地窗的卧室,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林晚背靠着冰凉的门板,疲惫地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这浑浊的空气。
身体的力气似乎又随着脱离人群而迅速流逝,
一股熟悉的、深入骨髓的虚弱感再次悄然蔓延上来,让她双腿微微发软。
二十四小时的生命值,像沙漏里的沙子,正在不可逆转地流逝。时间,
从未如此具体而残酷地悬在她的头顶。她摸索着走到床边,缓缓坐下。
窄小的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目光落在对面墙壁上挂着的一面廉价塑料框小镜子上。
镜面有些模糊,映出她此刻狼狈的倒影:精心打理的发髻早已散乱,
几缕发丝狼狈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和颈侧。脸上精致的妆容被泪水冲花,眼线晕染开,
在眼下拖出两道脏污的黑痕。香槟色的礼服裙胸口和袖口,还残留着几点深褐色的咖啡渍,
像丑陋的烙印,无声地提醒着她不久前犯下的罪行。她抬起手,指尖颤抖着,
想要擦掉脸上的污迹,却徒劳无功,反而将痕迹抹得更开。
一股浓烈的自我厌弃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猛地移开视线,
不敢再看镜中那个陌生的、令她自己都感到恐惧和恶心的女人。房间的隔音很差。
外面走廊里偶尔传来佣人压低声音的交谈,内容断断续续,
却无比清晰地钻进她的耳朵:“……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平时装得那么温婉大方……”“就是!看她刚才那狠毒的样子,啧啧,那咖啡多烫啊!
苏**的胳膊都红了……”“养了二十年也养不熟,白眼狼!还是苏**好,
一看就温柔善良……”“嘘!小声点!听说先生太太气得要命,
要把她赶出去呢……”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在林晚心上最脆弱的地方。
她蜷缩起身体,双手紧紧捂住耳朵,试图隔绝那些尖锐的评判。然而那些声音如同魔咒,
无孔不入。巨大的孤独感和被世界遗弃的冰冷感,像无数条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四肢,
勒紧她的脖颈,让她几乎窒息。就在这时,
在她脑中响起:【新手礼包:物品“便携式高压电击器(非致命)”已发放至宿主随身空间。
请查收。】林晚浑身一僵。电击器?
她的意念下意识地“看”向那个系统所谓的随身空间——一片虚无的黑暗中,
悬浮着一个巴掌大小、闪烁着幽蓝色金属冷光的物件,造型狰狞,前端是两根尖锐的电极。
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这东西……是让她用在苏玥身上的吗?
系统奖励的任务道具?为了孤立她,下一步就要动用这种暴力手段?
恐惧和抗拒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她吞没。她猛地甩头,
仿佛要将那个可怕的物件从脑海中甩出去。不!她做不到!泼咖啡已经是她良知的极限!
她不能再……然而,那个鲜红的倒计时,依旧在视野的右下角,
冷酷地、一分一秒地跳动着:70:32:15…70:32:14…时间在流逝,
生命在倒计时。巨大的恐惧最终压倒了翻腾的恶心和抗拒。她不能死!至少……不能现在死!
她颤抖着,用意念尝试触碰那个空间里冰冷的金属物体。下一秒,掌心猛地一沉!
那个闪烁着幽蓝冷光的、造型狰狞的便携式高压电击器,凭空出现在她汗湿的手中!
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皮肤传来,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不祥的死亡气息。
林晚如同被烙铁烫到一般,猛地一抖手!“哐当!”电击器脱手而出,
重重地砸在坚硬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那幽蓝的冷光在地面上闪烁了几下,
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林晚惊恐地看着地上的凶器,
心脏狂跳得像是要冲破胸腔。她像躲避瘟疫一样,猛地向后缩去,
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蜷缩起身体,将脸深深埋进膝盖,
肩膀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无声的泪水汹涌而出,迅速浸湿了膝头的布料。
为什么会这样?她只是想活着……为什么活着,会变得如此面目可憎?窗外,夜色浓稠如墨,
沉甸甸地压下来。房间里,只有那幽蓝的电击器在地板上闪烁着冰冷的光,
和她压抑到极致的、无声的啜泣。夜色像一块巨大而沉重的黑丝绒幕布,
严严实实地覆盖了整个林家宅邸。别墅深处,万籁俱寂,
只有古老建筑偶尔发出的细微木质膨胀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更添几分死寂。
林晚悄无声息地蜷缩在佣人房冰冷的门板后面。
身体深处那股熟悉的、如同被抽空了骨髓般的虚弱感再次卷土重来,
并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来得凶猛。她靠在门板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拖拽感,
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视野边缘那个鲜红的倒计时数字,如同魔鬼的狞笑,
清晰地跳动着:10:45:23…10:45:22…十个小时。
她只剩下十个小时的生命值了。冰冷的地板寒气透过薄薄的睡裙布料渗入身体,
却无法浇灭心头的焦灼和恐慌。她必须尽快完成“孤立苏玥”的任务,
拿到那四十八小时的生命值续命!可是,她被困在这个佣人房里,
像一只被遗忘的、等待腐烂的物件。从昨天被赶出宴会厅到现在,没有任何人来看过她一眼,
甚至连送饭的佣人都刻意绕开了这扇门。她甚至不知道苏玥现在在哪里,情况如何。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就在林晚几乎要被绝望和窒息感逼疯时,
门外走廊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脚步声。哒…哒…哒…声音很轻,
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由远及近。林晚的心脏骤然提到了嗓子眼!她猛地屏住呼吸,
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是谁?这么晚了?是佣人?还是……?
脚步声最终停在了她的门外。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几秒。
林晚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冲击耳膜的轰鸣声。接着,一个刻意压低的、带着一丝犹豫的女声,
在门外响起:“林…林**?你睡了吗?”是负责打扫二楼客房的刘妈!
林晚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几乎是扑过去,猛地拉开了房门。
门外走廊昏暗的壁灯下,站着微胖的刘妈。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上面放着一碗冒着微弱热气的白粥和一碟清淡的小菜。
看到林晚惨白的脸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刘妈显然吓了一跳,眼神里掠过一丝复杂,有同情,
也有警惕。“刘妈!”林晚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无法掩饰的急切,
“苏玥…苏**她…怎么样了?她…现在在哪?”刘妈飞快地左右看了一眼,确定走廊无人,
才压低声音快速说道:“苏**…手背烫红了一片,好在没起泡,医生来看过,涂了药膏,
说不碍事。太太心疼得不得了,一直守着呢。”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不过…苏**好像心情不太好。晚饭也没怎么吃,
太太哄了好久才勉强喝了半碗汤。后来太太自己也累了,回房休息了。
苏**……一个人在琴房那边待着,快一个钟头了,灯还亮着。”琴房!
林晚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如同濒死的灰烬里爆出的火星。
那是别墅西侧一个相对僻静的房间,离主卧区有一段距离。“谢谢你,刘妈!
”林晚几乎是抢过刘妈手中的托盘,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她顾不上粥碗的滚烫,
胡乱地将托盘塞到旁边的旧柜子上。“哎,林**,
你……”刘妈看着林晚失魂落魄又异常亢奋的样子,欲言又止,脸上担忧更甚。“我没事!
真的谢谢你!”林晚语无伦次地说着,猛地关上了门,将刘妈错愕担忧的目光隔绝在外。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琴房!苏玥独自一人在琴房!这是机会!
一个完成任务的机会!孤立她……只要现在让她感到被排斥、被拒绝,让她伤心难过,
或许……或许就算成功了?强烈的求生欲如同疯狂的藤蔓,瞬间绞杀了残存的愧疚和理智。
林晚甚至顾不上身体深处那股不断加剧的虚弱感——那感觉越来越强烈,
像有一只冰冷的手正在缓缓抽离她的生命力。她冲到床边,手忙脚乱地翻找起来。
她需要一个借口,
“孤立”她的方式……她的目光扫过床头柜上一个落满灰尘的旧医药箱——那是张妈留下的。
一个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脑海。她猛地打开药箱,里面果然有一些基础的药膏纱布。
她胡乱抓起一支写着“烫伤修复”的药膏和一小卷干净的纱布,紧紧攥在手里。
冰凉的药膏管身硌着她的掌心。就是它了!借着“送药道歉”的名义靠近,
然后用最冰冷的、最疏离的态度,让她彻底明白自己在这个家不受欢迎,
让她感到被孤立、被排斥!计划在脑中瞬间成型。林晚深吸一口气,
试图压下那几乎让她窒息的虚弱感,还有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心跳。她拉开门,
像一道无声的影子,迅速没入走廊沉沉的黑暗之中。脚步虚浮,却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急促。
通往西侧琴房的走廊更加幽深安静,壁灯的光线似乎也更暗淡。越靠近琴房,
林晚的心跳就越快,攥着药膏和纱布的手心沁出冰冷的汗水,几乎要握不住那小小的管身。
身体里的虚弱感如同跗骨之蛆,每一次迈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视野边缘那鲜红的倒计时如同悬顶之剑:09:18:07…09:18:06…终于,
她看到了琴房的门。厚重的橡木门虚掩着,一线暖黄色的灯光从门缝里流淌出来,
在地毯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带。里面没有传出琴声,只有一片令人心慌的寂静。
林晚停在门口,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她需要酝酿情绪,
需要把所有的恐惧、抗拒和仅存的良知统统压下去,只留下系统要求的冰冷和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