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卖后我成了痴傻贵女

被拐卖后我成了痴傻贵女

微雨夜问棠 著

《被拐卖后我成了痴傻贵女》这部微雨夜问棠写的书挺好的,里面的内容也挺丰富的。主角为赵沐心沈无念赵秉忠主要讲的是:”赵秉忠的声音低沉,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只是,老夫膝下仅此一女,她的终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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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上元灯节我甩开护卫,撞进沈无念怀里。他替我赶走歹徒时,玉簪挑落了我的面纱。

    “姑娘的眼睛,”他轻笑,“像落进银河的星子。”我们私定终身后,

    圣旨将我许给了太子萧璟桓。私奔那夜,他的死士截杀三千追兵如砍瓜切菜。

    直到我在扬州青楼拨算盘珠时,看见父亲来查账。他第三次经过柜台,

    突然打翻茶盏:“心儿,你腕上的胎记……”我痴痴笑起,将算盘拨得噼啪响。

    ——曾经为我摘星的人,亲手把我碾作青楼地砖的尘泥。上元夜的京城,

    朱雀大街上人潮如沸,各色精巧绝伦的花灯争奇斗艳,几乎要将沉沉夜幕也点燃。然而,

    在这纸醉金迷的浮华之下,却潜流暗涌。近来京兆府贴出的告示一日比一日多,

    墨迹还勾勒出的全是豆蔻年华少女的画像。失踪,又一个失踪,官府束手无策的焦灼,

    像一层无形的阴翳,沉沉压在每一个有女儿的人家心头。尚书府千金赵沐心,

    此刻正挤在人潮边缘,一张小脸却略显闷闷不乐。她身边围着的护卫,如同铁桶,

    隔绝了外界的热闹,也隔绝了她想探看的自由。“哎呀,李叔,张大哥!你们也太扫兴啦!

    这么多灯,这么多人,离我三步远就好嘛!我又不是纸糊的,一阵风就能吹跑!”“**,

    老爷吩咐……”护卫头领李叔话未说完,赵沐心已如一条滑溜的小鱼,猛地矮身,

    从他刻意放松的臂弯下一钻,同时故意大声喊道:“哎呀!我的帕子!

    ”她袖中一方素白丝帕如蝶般飘落在地。趁着几个护卫下意识低头去看那方帕子,

    又在人群拥挤的瞬间,赵沐心娇小的身影灵活地几个转身,迅疾地没入旁边一条僻静的小巷。

    听着李叔的惊呼和追赶的脚步声被抛在身后,赵沐心心头刚掠过一丝得逞的小得意。

    却见两个粗壮的身影从旁边堆满杂物的暗影里猛地窜出,堵死了去路。

    浑浊贪婪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其中一人咧开嘴,露出黄黑的牙齿,“小娘子,

    一个人啊?陪哥哥们喝一杯去?”赵沐心她下意识地后退,脊背重重撞在墙壁上,硌得生疼。

    她发不出任何呼救,只能徒劳地睁大眼睛,看着那两只满是恶意的手朝自己抓来!

    就在那双手几乎要触碰到她的刹那,一道不高的声音,打断了那双手接下来的动作。“滚。

    ”那声音落下的同时,赵沐心只觉眼前一花。先是两声短促的惨叫,

    随后那两个凶神恶煞的汉子,竟如同两袋沉重的沙包,毫无抵抗之力地倒飞出去,

    狠狠砸在巷角的杂物堆里,只余下痛苦的闷哼。这一切发生得太快,

    快到赵沐心甚至没看清那人是怎么出手的。此时巷子重新安静下来,赵沐心依旧背靠墙壁,

    心脏跳的很快,她惊魂未定地看着几步之外那个缓缓转过来的身影。他身形挺拔颀长,

    穿着一身看似低调却质地极佳的玄色锦袍,领口袖口滚着银线暗纹,

    在灯笼微光下偶尔流淌过一丝冷光。他慢慢走近,停在赵沐心面前,

    隔着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不会让她感到压迫,却又能让她清晰地感受到他存。

    “姑娘受惊了。”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当赵沐心借着巷口透进的微光和旁边摇曳的灯笼光晕,看清了他的脸的刹那。

    她感觉世界都安静了,眼前的男子,眉骨英挺,鼻梁高直如雕琢,下颌线条干净利落,

    深邃如寒潭古井的双眼,再加上微微上挑的眼尾,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慵懒。

    此刻那眼底深处,似乎蕴着一点极淡的星芒,正专注地落在她脸上。此时,

    赵沐心只觉得脸颊发烫,只是愣愣地看着他,一时间竟忘了言语。

    那人似乎并未在意她的失态,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忽然微微倾身,

    抬手伸向她发髻的方向。赵沐心下意识地一缩,以为他要做什么,

    却见他的手指只是在她鬓边轻轻拂过,接住她头上滑落的玉簪。他并未立刻将簪子递还,

    反而在指间随意地把玩了一下,目光掠过簪头,又落回赵沐心惊魂甫定、微微泛红的脸上。

    巷口的光恰好勾勒出她小巧精致的下颌轮廓,

    还有那双因为惊吓和此刻的羞窘而格外水润清亮的眼眸。

    他忽然极轻地笑了一声:“姑娘这双眼睛,倒像是落进了整条银河的星子,亮得晃人。

    ”他轻轻的将玉簪递到她眼前。赵沐心只觉得耳根烫得惊人,她慌忙抬手去接簪子,

    二人指尖不经意间摩擦,她就像被细小的电流击中,猛地缩了回来。她慌乱地低下头,

    不敢再看那双深邃的眼睛,只是低头盯着自己绣鞋尖上微微晃动的珍珠,

    细若蚊蚋地道:“多,多谢公子相救。”他并未收回手,簪子依旧稳稳地停在她眼前,

    声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举手之劳。此地不宜久留,姑娘还是速速归家为好。

    ”他顿了顿,又状似无意地补充:“在下沈无念,不知姑娘……”“我,我叫赵沐心!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才惊觉自己竟对一个陌生男子报了闺名,脸颊更是红得滴血。

    沈无念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原来是赵姑娘。沐心,好名字。沐心浴德,如月之恒。

    ”他这才将那支玉簪,轻轻放进她微微颤抖的手心。他最后一句低语,格外的温柔,

    轻轻敲在赵沐心滚烫的心尖上。此时巷角传来几声痛苦的**,沈无念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

    侧身将赵沐心护在身后。“走吧,我送姑娘出去。”他语气依旧温和,

    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赵沐心攥紧了手心那支还残留着他温度的玉簪,

    晕乎乎地跟在他身后半步的距离。他挺拔的背影如同一道屏障,

    隔绝了身后巷子里的污浊和危险,也隔绝了她纷乱的心绪。走出小巷,

    李叔等人焦急的呼喊声由远及近,显然是循着方向找了过来。沈无念适时地停下脚步,

    侧身让开:“姑娘的家人寻来了,在下不便久留,就此别过。

    ”“沈公子……”赵沐心下意识地开口,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也不只是感激?

    好奇?还是心底那一丝莫名的不舍?沈无念只是对她微微颔首,

    目光在她脸上最后停留了一瞬,随即转身,走入旁边一条更窄的岔道,转瞬便消失不见。

    “**!**!可找到您了!”李叔带着护卫气喘吁吁地冲到近前,

    声音里是失而复得的惊悸和后怕。“您可吓死老奴了!

    这要是有个闪失……”他不敢再说下去,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尤其是赵沐心方才走出的那条幽暗小巷。赵沐心却恍若未闻,

    依旧怔怔地望着沈无念消失的那个巷口方向。无论是身边的汹涌人潮,还是头顶璀璨的花灯,

    可她的心,仿佛还留在那条幽暗的小巷里,留在那个叫沈无念的男子身上。自上元夜之后,

    赵沐心的世界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湖面,漾开的涟漪一圈圈扩大,

    再也无法恢复往日的平静。起初只是巧合。几日后,

    她去城西最负盛名的“漱玉斋”挑选新出的胭脂水粉。刚踏出店门,

    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恰好在门前停稳。车帘掀开,露出的正是沈无念的俊朗面容。

    此时的他一身月白云纹锦袍,更衬得气质温润如玉,他正与掌柜低声交谈着什么,

    抬眼看到她时,眼中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意外,随即化为温和的笑意:“赵姑娘,好巧。

    ”一次是巧,两次、三次呢?她在护城河边柳树下放纸鸢,线轴脱手飞向高处,

    一道身影不知从何处掠出,轻巧地帮她取下;她在茶楼雅座听新来的说书先生讲《西厢记》,

    隔壁雅间珠帘微动,露出的侧影,也是他。每一次“偶遇”,他都进退有度,言辞温雅,

    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和距离感。他仿佛洞悉她的一切喜好,总能说出让她会心一笑的趣闻,

    或是一包城东老字号新出炉的梅花糕。他谈吐不凡,风雅中透着见地,却又从不刻意炫耀,

    那双眼眸专注地凝视着她时,赵沐心只觉得心尖都在发颤。

    尚书府森严的规矩和父亲刻板的训诫,

    在沈无念带来的这种新奇、自由又带着隐秘**的接触面前,变得苍白而令人窒息。

    赵沐心开始像一只初尝禁果的雀鸟,食髓知味。她开始费尽心思地寻找借口,避开府中护卫,

    只为赴那一次次隐秘的邀约。城郊的桃花林开得正盛。沈无念牵着一匹温顺的白马,

    向她伸出手:“可愿随我去看看?”赵沐心看着那只手,迟疑片刻,

    最终将微凉的手递了过去。他稳稳地托住她的腰,将她送上马背,随即利落地翻身上马,

    坐在她身后。坚实的胸膛隔着薄薄的春衫贴着她的背脊,有力的手臂环在她腰侧握着缰绳,

    属于他的气息将她彻底包围。马跑起来,风拂过脸颊,吹起她的发丝,也吹得她心旌摇曳。

    她从未如此刻般感觉天地广阔,自由的气息扑面而来。“害怕吗?

    ”他的声音低沉地响在耳畔,带着温热的气息。赵沐心摇头,脸颊绯红,

    声音却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雀跃:“不怕!”沈无念低低地笑了,他没有再说话,

    只是微微收紧了环着她的手臂。暮春的细雨缠绵悱恻,他们在湖心亭中避雨。亭外雨丝如幕,

    湖面泛起无数涟漪。沈无念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被雨丝沾湿的肩头。

    袍子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和那股熟悉的松香。“冷吗?”他问。赵沐心拢紧带着他体温的外袍,

    轻轻摇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线条利落的侧脸上。雨声淅沥,亭内只有他们两人,

    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暧昧。她鼓起勇气,轻声问:“沈公子,你为何待我这般好?

    ”沈无念看向她,深邃的眼底映着她紧张又期待的小脸。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伸手,

    极其自然地拂开她颊边一缕被风吹乱的发丝。指尖微凉,触感却滚烫。“沐心,

    ”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弦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初见那夜,

    你的眼睛落进我的心里,便再也没出来过。”赵沐心的心,在他唤出那声“沐心”的瞬间,

    便彻底沉沦了。情愫的藤蔓,在隐秘的土壤里疯狂滋长,缠绕住两颗年轻的心。

    沈无念的目光越来越深邃炽热,赵沐心的回应也越来越大胆热烈。一个浓情蜜意的黄昏,

    在城外香火鼎盛的月老祠后,沈无念紧紧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沐心,我心匪石,

    不可转也。你可愿,此生与我共度?”她用力地点头,声音带着幸福的哽咽:“愿!我愿!

    ”沈无念珍而重之地从怀中取出一枚通体翠绿、水头极足的翡翠玉佩,

    上面用极细的金丝镶嵌出一个古朴的“念”字。他亲手将玉佩系在她腰间丝绦上,

    冰凉的玉佩贴着她的腰腹,却传递着他掌心的滚烫。“以此为证。”他俯身,

    一个轻如蝶翼、却带着万钧重量的吻,珍重地落在她光洁的额间“待我登门,三媒六聘,

    十里红妆,迎你为妻。”那一刻,晚风温柔,古树静默,

    赵沐心只觉得自己是世间最幸运的女子。她踮起脚尖,主动环住他的脖颈,

    将滚烫的脸颊埋进他的颈窝。她信他,信他的情深,信他的承诺,信他描绘的未来。

    这隐秘的盟誓,比任何世俗的礼法都更让她刻骨铭心。沈无念的登门,

    在尚书府激起了滔天巨浪,然而却并非赵沐心所期盼的那种喜庆浪花。他选的日子极好,

    阳光明媚。带着丰厚的、足以彰显财力却又并不显得过分张扬的礼品,沈无念一身华服,

    出现在尚书府门前。通报时,他报的是“扬州巨贾沈氏,沈无念”。赵尚书赵秉忠端坐正堂,

    面容严肃,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打量着堂下的年轻人。沈无念应对得体,言谈举止无可挑剔,

    谈及家世产业,也是条理清晰,显见非是寻常暴发户。然而,当沈无念坦然道明来意,

    求娶尚书府千金赵沐心时,赵秉忠的眉头便紧紧锁了起来。“沈公子一表人才,气度非凡。

    ”赵秉忠的声音低沉,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只是,老夫膝下仅此一女,她的终身大事,

    非同儿戏。商贾之家……”他微微拖长了语调,后面未尽之意,人尽皆知。

    沈无念脸上温雅的笑意不变,只是眼底深处的光芒似乎凝滞了一瞬,

    随即化为平静:“伯父此言差矣。士农工商,皆为民生根本。沈家虽在商界薄有微名,

    但亦知诗书礼仪,绝非市侩逐利之辈。晚生倾慕令嫒才情品貌,真心求娶,定当珍之重之,

    不负所托。”赵秉忠不为所动,只是端起茶盏,轻轻撇着浮沫,

    姿态疏离:“沈公子青年才俊,自有良配。小女蒲柳之姿,又自幼被老夫娇纵惯了,

    恐难担商门主母之责。此事,不必再提。”拒绝得干脆利落,不留半分余地。

    堂上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沈无念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依旧平静,

    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如此,是晚生高攀了。叨扰伯父,告辞。”他躬身一礼,

    姿态依旧优雅从容,转身离去。赵沐心则是被父亲严令禁足在自己的小院阁楼之上,

    连沈无念的一片衣角都未能见到。她只能透过雕花木窗的缝隙,死死盯着府门的方向,

    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她看着那个挺拔的玄色身影在府门外停顿了一瞬,并未回头,最终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泪水终于决堤,模糊了视线。

    父亲那句冰冷的“商贾之家”将她心中刚刚筑起的、名为幸福的琉璃塔,瞬间击得粉碎。

    然而,这冰冷的拒绝,并未能斩断情丝。沈无念的消息,

    如同春雨般悄无声息地再次渗透进来。一张没有署名的花笺,

    由她最信任的小丫鬟“不小心”掉落在她妆台上,

    上面是他熟悉的、力透纸背的字迹:“心之所系,金石可镂。戌时三刻,老地方。

    ”月老祠后面的那株古榕树,成了他们唯一的庇护所。月光穿透枝叶,

    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沈无念紧紧拥着她,下颌抵着她的发顶,

    声音带着痛楚和压抑的怒火:“沐心,你父亲他……”“我不在乎!”赵沐心猛地抬起头,

    泪眼婆娑,眼中却燃烧着前所未有的倔强火焰,近乎偏执。“我不在乎什么门第!我只要你!

    无念,带我走!我们离开京城,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沈无念捧起她的脸,

    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水,深邃的眼眸在月光下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有怜惜,有挣扎,

    最终化为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好。”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沐心,信我。

    天涯海角,碧落黄泉,我沈无念绝不负你!”这誓言,如同绝望中最明亮的光束。

    赵沐心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身,仿佛要将自己嵌入他的身躯之中。私奔的念头,

    在父亲冰冷拒绝的那一刻,便已在她心底生根发芽,此刻被沈无念的承诺彻底点燃,

    烧掉了她所有的理智和退路。他们开始在夜晚,隔着冰冷的墙壁和紧闭的窗扉,

    用最隐秘的方式传递消息,筹划着那个决定命运的时刻。

    赵沐心甚至偷偷变卖了自己积攒多年的首饰细软,换成便于携带的金叶子,

    藏在她最贴身的小衣暗袋里,那是些金叶子便是通往自由和幸福的船票。然而,

    命运的翻云覆雨手,从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就在他们紧锣密鼓筹划私奔细节的时候,

    一道明黄色的圣旨,如同九天惊雷,毫无预兆地劈进了尚书府。“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兹闻尚书赵秉忠之女赵沐心,

    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特赐婚于皇三子璟桓,择吉日完婚。

    钦此——”尖细的宣旨太监声音还在厅堂里回荡,赵秉忠已是喜形于色,跪地叩谢皇恩浩荡。

    而跪在他身后的赵沐心,却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凝固,眼前一阵阵发黑,

    那明黄的卷轴,在她眼中扭曲成了能够吞噬一切的怪兽。萧璟桓?

    那个据说性情冷峻、不近女色,却已是内定太子、唯一储君的三皇子?她甚至从未见过他!

    的荒谬和无助瞬间将她彻底淹没,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丫鬟搀扶起来,

    又是如何回到自己房间的。耳边只有父亲激动地安排着婚事的絮叨。闺房的门一关上,

    世界便彻底隔绝。赵沐心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一般,软软地滑坐在地。她颤抖着手,

    从贴身处摸出那枚翡翠玉佩,紧紧攥在手心,尖锐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浸湿了衣襟。圣旨?皇子?未来的太子妃?多么光耀门楣的“恩典”!

    可对她而言,这无异于一道将她推入地狱的枷锁!她不要那泼天的富贵,不要那煊赫的尊荣,

    她只要她的无念,只要那个在幽暗巷弄里护她周全,在桃花马上拥她入怀,

    在古榕树下许她一生的沈无念!一个念头,在她心底疯长,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暴走!

    必须走!立刻就走!她猛地擦干眼泪,眼中只剩下不顾一切的决绝光芒。她扑到书案前,

    用颤抖却无比坚定的手,写下了一张字条,字迹潦草却力透纸背:“无念,圣旨已下。

    今夜子时,西角门。生死相随,绝无回头。”子时的梆子声,在沉寂的京城上空敲响,一声,

    两声。尚书府西角门,平日里只供仆役杂役出入的偏僻小门,此刻在浓重的夜色掩映下,

    悄然开启了一条缝隙。赵沐心只穿着一身最不起眼的素色布裙,背上一个小小的包袱,

    里面除了几件换洗衣物,便是她变卖首饰所得的金叶子。她屏住呼吸,

    侧耳倾听着府内巡逻家丁远去的脚步声,手心全是冰冷的汗水。她最后一次回头,

    望向府邸深处父亲书房的方向,那里还亮着灯。一丝愧疚划过心头,但随即被决绝取代。

    她猛地咬紧下唇,提起裙裾,义无反顾地闪身出了角门。门外,

    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普通青布马车静静地停在墙根的阴影里。车辕上,沈无念亲自执鞭,

    一身黑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看到她出来,他迅速跳下车辕,

    一把将她颤抖的身子紧紧拥入怀中。他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嘶哑和激动。“沐心!别怕,

    我在这里!”他的怀抱坚实而温暖,带着她熟悉的气息,

    瞬间驱散了赵沐心大半的恐惧和不安。她用力回抱住他,

    将脸深深埋进他带着夜露微凉的胸膛,声音哽咽:“走……快走!”沈无念不再多言,

    迅速将她抱上马车安置好,自己跳上车辕,狠狠一甩马鞭。青布马车如同离弦之箭,

    悄无声息地冲入京城沉睡的街巷,朝着城门的方向疾驰而去。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

    他们刚刚出城不过十余里,身后京城方向,一片冲天的火光撕裂了沉沉夜幕!紧接着,

    如同滚雷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带着踏碎山河的恐怖威势,轰然碾碎了夜的寂静!“站住!

    奉太子殿下谕令,捉拿逃犯!违令者,格杀勿论!”粗犷的吼声如同炸雷,在官道上空回荡。

    火光迅速逼近,映照出追兵黑压压的阵势,为首一人身着明光铠甲,

    正是太子萧璟桓的心腹大将。他身后,不仅东宫精锐尽出,

    其中竟还混杂着不少尚书府的家丁护院!显然是赵秉忠得知女儿失踪,

    也派出了人手协同追捕。三千精兵铁骑,在空旷的官道上展开,如同钢铁洪流,

    带着摧毁一切的威压,朝着前方那辆渺小的青布马车席卷而来!马蹄踏起的烟尘,

    在火把映照下如同翻滚的黄龙。马车内,赵沐心脸色惨白,死死抓住车窗边缘。

    她透过车帘缝隙,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铁骑洪流,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沈无念猛地勒停马车,

    跳下车辕。他没有回头去看那追来的大军,只是面对着前方更加浓重的黑暗,抬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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