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无豆,红豆寄北

南岸无豆,红豆寄北

小花猫爱吃肉 著

《南岸无豆,红豆寄北》是小花猫爱吃肉创作的一部令人着迷的现代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沈皓轩豆豆任晓雨经历了重重困境和考验,通过坚持和勇气找到了内心的力量。这本小说以其真实感人的情感描写和令人惊叹的想象力而闻名。”沈皓轩紧绷着唇,略微妥协道:“你去把保险柜里的祖母绿项链找出来,给晓雨戴上。”心仿佛被一只大手揪住,那是沈家的传家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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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北城谁人不知沈家继承人沈皓轩只走肾不走心,却为了娶我,将祖父气的心脏病发。

    不仅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更是硬生生挨了10鞭带刺的藤条,血肉模糊,

    嘴上却喊着非我不娶。我随口提了句南城的荔枝该上市了,

    当晚他便包机带我去买下了整片荔枝园。拍卖会上,我多看了一眼银发簪,他立刻点天灯,

    砸出十倍高价,拍下送到我面前。后来我查出多囊不易受孕,他抱来一只雪白的贵宾犬,

    笑着说:“正好养个毛孩子,其实我早就想丁克了,二人一狗多好。”可如今,

    他却让人抱着那只贵宾犬,站在19楼平台上要摔死豆豆,

    只为逼我说出他资助的18岁贫困生任晓雨被我藏哪了。1“谭韵,那天我把她当成了你,

    才让她怀孕的。我得对她负责。”我抬眸看着眼前正在抽烟的男人,

    语气轻柔但话语狠戾:“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再不说,

    我就让人把你捧在手心的豆豆......丢下去,摔死。”远处的豆豆被吓得浑身发抖,

    四只爪子用力的挣扎着,尾巴紧紧夹在后腿间,圆溜溜的眼睛惊恐地望向我,

    嘴里发出“呜呜”的求救声。豆豆挣脱不掉,

    被逼的开始疯咬:“汪汪...呜呜...汪汪汪。

    ”小狗的叫声从凄厉逐渐变成嘶哑的呜咽,却丝毫没唤回男人一丝怜悯。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只是慢条斯理的命令着保镖:“最后三分钟。”“沈皓轩,你把豆豆当儿子一样养,

    现在却狠心要摔死它,你是不是人啊?”男人面色阴沉,却依旧勾着唇,冷声道:“谭韵,

    给你机会就赶紧说,不然豆豆的下场就和这杯子一样,摔成肉饼。

    ”他随手把手中的杯子从楼上扔了下去,许久都没听到回响。

    我看着眼前曾经爱我如命的男人,忽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我知道他一向重视那个总红着脸喊他“小叔”,和他相差十五岁的贫困生。也曾有人提醒,

    任晓雨的眉眼和年轻时的我很像。当时我还只当是玩笑,还暗自嗤笑,她不过是替身。

    如今看来,我才是替身。他这些年对我的宠爱,不过是透过我,爱着任晓雨,

    逃避世俗礼法的束缚。没想到贫困生的心思很重,刚高考完就和沈皓轩滚到了一起。

    虽然他反复解释是酒后犯错,将她当成了我。可如今,为了找到任晓雨,

    威胁我要摔死我俩养的小狗。沈皓轩不耐烦的看了看手表,抬手示意保镖要丢下豆豆。

    “不要!”眼看着保镖松了一只手,豆豆还在奋力挣扎,毛茸茸的身子摇摇欲坠。“求你了!

    不要摔死豆豆。我说,我全都说。”我哭着要冲过去抢回豆豆,

    却被其他两个保镖死死的按住。“任晓雨找我借了钱,要去嘉禾医院打胎,

    她说她还要上大学,不能早早生下这个孩子。”沈皓轩的眉头紧锁,

    对着保镖吩咐道:“放了吧!”俯过身,贴在我耳边,低声道:“看把你吓得。

    豆豆可是我亲手养大的,我可舍不得摔死他。”说完就带着保镖去“弥补”他的错误了,

    丝毫没有注意到躺在地上抽搐的豆豆。我踉跄的扑到豆豆旁边,

    它小小的身子在我怀中剧烈抽搐。看着它张大嘴巴用力喘气,舌头暗紫,全身发抖。

    赶忙抱着它冲向电梯,可电梯迟迟未开。我转身冲向消防通道,小心的抱着它往楼下跑。

    暴雨中的出租车纷纷亮着“载客”灯,直到第36辆车急刹车,

    司机看着无助的我:“求求你,

    救救它吧......多少钱包车都可以.....”抢救室的灯灭时,

    宠物医生走出来遗憾的告诉我:“豆豆是被吓的应急了,加上本身的心肌肥厚,

    所以......”我哭嚎的看着躺在抢救室的豆豆,一遍遍在它耳边呼喊,

    试图唤醒沉睡的它。可它再也没有起来冲我摇尾巴,

    伸爪子帮我擦眼泪......我抱着它,瘫坐在椅子上,感受着它一点点的僵硬。

    豆豆不仅自己去了汪星,也把我在这世上最后一点温暖带走了。“宠物无公害处理的话,

    可以在告别式时通知其他家属来看最后一眼。”旁边的护士好心的提醒着。沉默了许久,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那头传来娇滴滴声音,“小叔,我虽然穷,

    但是我也不能插足你们的婚姻,我不要做第三者。”“这个孩子必须打掉,

    我不允许我的孩子是私生子,吃我吃过的苦。”沈皓轩低声哀求着:“晓雨,

    我喜欢孩子很久了,天天抱个狗崽子当儿子养。我求你了,别打掉他,

    我保证让你名正言顺的进沈家,绝不会让我们的孩子成为私生子。”我颓然的挂断电话,

    趴在豆豆身旁,轻声在它耳边说:“豆豆,来世平安幸福。”最后摸了摸它柔软的毛,

    闭上眼,狠心道:“推走吧。”小推车缓慢的推走了,看着慢慢合上的门,泪如雨下。

    拿到豆豆的遗骸后,我拨通一个号码:“确定新药可以让人忘记某段记忆吗?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我同意入组试药,我要忘了沈皓轩,离开北城。

    ”2我带着装着豆豆的红色小罐子,去了医学实验中心。拿到了3支注射剂,

    项目研究员反复叮嘱我,“这个和胰岛素注射是一个道理,不能一次全部注射,

    会有生命危险。分三次注射,全打完就会忘记这段记忆。

    ”我快速的签下自愿入组的知情同意书,买了张飞往南岸的机票,带着豆豆回家收拾东西。

    沈皓轩已经回家了,拿着手机看孕期营养餐视频,一边学一边做。从来没进过厨房的沈大少,

    竟然为了任晓雨下厨。我刚要进卧室,就被他喊住:“你买的什么东西?豆豆呢?

    送去宠物学校上学了吗?”从他口中再听到“豆豆”两字,讽刺意味拉满。

    我站在原地平复着情绪,正要开口。“谭韵,你过来一下,帮个忙。”他走过来,

    硬拉着我进了厨房,一把就将我的手按在了火热的砂锅上。瞬间一股烧焦味,

    我看着被烫烂的手,疼得眼前发黑,无助的嘶吼着。沈皓轩却无动于衷的拍了照片,

    毫不在意的解释着:“晓雨那孩子太要强,我让她搬到家里来养胎,她偏不,

    非要住在破旧狭小的老公房。所以你吃点苦头,我再请学过护理的她回来照顾你。

    ”说完就转身打了通电话,语气温柔:“晓雨,看到照片了吗?小婶婶的手烫坏了,

    你快收拾一下东西。我去接你,来家里住段时间,照顾一下她。

    ”我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眼底满是诧异和哀伤。曾经我切菜不小心切到手,

    他都心疼的给我消毒、包扎。如今却为了另一个女人,故意烫伤我右手。

    垂眸看着面目全非的手,那颗曾经为他悸动的心也碎了。我呆坐在沙发上,

    看着柜子上的那个装着豆豆的红色罐子,任由家庭医生帮忙包扎,

    而沈皓轩早就开车去接任晓雨了。再醒来时,听到女孩怯生生的声音,“小叔,她没事吧?

    ”我抬头看见站在试衣间门口的任晓雨。她已经换上了我还未拆封的真丝睡裙,

    微微隆起的腹部十分惹眼。看到我睡醒了,她忙走过来,语气不卑不亢:“小婶婶,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要不是你自己烫坏了手,我也不用像个佣人样伺候你。

    ”“我这身子越来越重了,你没怀过孕,你不懂。”她轻柔的摸了摸肚子。

    “但是我可不想当第三者,你要管好小叔,不然我立刻就走。”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姑娘,

    却字字诛心。看着一旁一脸笑意的沈皓轩,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婚姻如此失败。

    我起身回了卧室,满脑子都是豆豆最后抢救的画面。现在只想一个人安静的睡一会。

    可等我再次醒来时,却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闻着一丝焦糊味。我艰难的爬起身走出去,

    捂住口鼻,看到厨房冒着浓烟,灶台上的砂锅已经烧炸了,煤气灶还着着火,满屋的煤气味。

    我赶忙找到抹布按在烫手的开关上,关了煤气。看着一片狼藉的厨房,越想越后怕。

    要是我没被熏醒,岂不是要葬身火海。不行,我还没有替豆豆报仇。听到开门声,

    我走出去看到任晓雨正在玄关处换鞋。我气得指着厨房,怒骂:“你不关火就出门,

    有没有防火意识!”任晓雨一脸无辜的样子,眼泪像不要钱一样唰唰淌:“我看你在睡觉,

    怕吵到你,就想着出门给你买点菜。你却冤枉我要害你,想赶我走就直说。

    ”说完她便转身要走,却扑进沈皓轩的怀里。沈皓轩抱着她,轻声哄着:“怎么哭成这样?

    别哭了,再哭真的成花脸猫了。”任晓雨委屈巴巴的说:“我去给小婶婶买菜做晚饭,

    结果她说我要烧死她。”“虽然我穷,受你们家的资助上学,但也不能这样侮辱我啊。

    ”说着说着,语气更加哽咽了。沈皓轩确认任晓雨没什么大事后,转头对我厉声道:“谭韵,

    你别不知好歹!晓雨好心好意的来帮忙照顾你,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3接着他便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讨好的问:“那怎么才可以消气?”任晓雨转身指着我,

    委屈的噙着泪,“我要她给我道歉!”沈皓轩冷眼看着我,严肃道:“快给晓雨道歉,

    身为长辈一点分寸都没有!”我嗤笑一声,“我不过是让她有点安全意识,有什么错?

    ”任晓雨哭的更大声了,“我好心好意的挺着大肚子过来伺候你,

    还要被你冤枉......我要回家......”沈皓轩眼神骤然阴狠,攥紧手指,

    直接叫来保镖。两个保镖抓紧我的手臂、按住肩膀,手上传来的剧痛让我不受控制的颤抖。

    男人冷声道:“道歉!”我咬紧嘴唇,瞪着他俩。男人见我不服的样子,示意保镖动手。

    接着就被保镖按着我的头重重的磕在墙上,一下,两下......温热的液体滴在瓷砖上,

    鲜红刺目。“继续。”男人抚摸着任晓雨的肚子,语气平静,丝毫没有怜惜。

    手上、额头上的剧痛让我不得不低头,

    声音嘶哑:“对不起......别打了......对不起,我错了。

    都是我的错......求求你......”“晓雨,你可以原谅她了吗?

    ”男人示意保镖松开我。“不行,小婶婶你们有钱人道歉就这么没有诚意吗?

    ”任晓雨撅着嘴,揽住男人的手臂。“至少......要跪着道歉,才够诚恳吧?

    ”我攥紧拳头,咬紧牙关,额头上的血和冷汗糊满了脸。小腿猛地被踢了一下,

    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地上,保镖又按住我的头,逼着我道歉。我红着眼眶,

    声音颤抖:“对不起,晓雨**。原谅我的无心之举。”任晓雨沉默的看着狼狈的我,

    转头对着男人莞尔一笑:“小叔,我饿了,宝宝也饿了。带我出去吃饭吧。

    ”男人立刻带她往外走,瞥见我时,眼里一丝厌恶:“罚你回房间,继续反省。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他们相拥而去,任晓雨对着我比了个中指,还做了个口型,

    是“活该”。眼前突然闪过,那年沈皓轩为了救车祸的我,

    冒着爆炸的风险也死命的冲过来救我。原来曾经冒着生命危险救我的男人,真的只是曾经了。

    而相信浪子回头的我,如今成了最大的笑话。不仅没能力保护豆豆,甚至连自己也保护不了。

    我看到梳妆台上的注射剂,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左手颤颤巍巍的拿针扎在了肚皮上,

    用力一推到底,打完第一针。晕倒的最后一刻,房门突然被“砰”的一声推开。

    “你在打什么针?”干涩的喉咙挤出了破碎的音节:“没什么,打的胰岛素。

    ”沈皓轩皱着眉,看着我憔悴的脸,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低声哄道:“韵儿,委屈你了。

    我俩年纪大了,让晓雨生个孩子给我俩抚养,也可以圆了你做妈妈的梦。

    ”他伸手抚过我的脸,突然手指一用力,迫使我看着他的眼睛:“下次再敢欺负晓雨,

    就别怪我不顾夫妻情谊。”情谊?我们之间现在只剩恨意了。不会有下次了,

    很快我就会带着豆豆彻底的离开你。我撇过头,眼里闪着泪光。结婚纪念日这天,

    婆婆打电话说好久没热闹热闹了,请了亲朋好友一起来庆祝。

    我早就穿戴整齐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

    任晓雨却在我的衣帽间里试了左一件右一件未拆封的高定礼服,最后竟挑了我师姐的遗作。

    我起身看着她穿着明显不合适的礼服,张了张嘴想要让她换一件,

    却被男人一把捏住烫伤的手,疼得我再也说不出话来。我一脸怨恨的看着沈皓轩,

    他明知道那件礼服对我有多重要,却依旧给了任晓雨。任晓雨开心的在他面前展示着礼服,

    转头看到我时,眸光一暗,“小婶婶的手镯真好看,可惜我什么都没有。

    ”沈皓轩盯着我的手镯,顿了顿,“谭韵,把手镯摘下来,给晓雨戴上。”我伸手捂住镯子,

    忍住怒火,轻声说:“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遗物。”话音刚落,

    就响起娇滴滴的声音:“算了,小婶婶不想给我戴就直说,何必非要用遗物来吓唬人,晦气!

    ”沈皓轩紧绷着唇,略微妥协道:“你去把保险柜里的祖母绿项链找出来,给晓雨戴上。

    ”心仿佛被一只大手揪住,那是沈家的传家宝,我也从来没碰过。

    沈奶奶临终时将它交到我手中,认可了我沈家儿媳的身份。可如今,却要给任晓雨戴。

    我顺从的去拿了项链。沈皓轩亲手给任晓雨戴上,眼里满是温柔。任晓雨得意的看了我一眼,

    一边照着镜子欣赏一边撒娇道:“小叔,这项链好像本来就是我的一样,比手镯好看多了。

    ”沈皓轩站在她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眼前一亮:“你喜欢就好,送你了。

    ”4刚进沈家老宅,就看到宾客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沈家资助的贫困生小姑娘竟然戴着他家的传家宝,这说明什么?

    ”“沈家长媳要换人咯~我就说那小门小户的上不得台面,不过是靠着和晓雨**几分相似,

    才成功上位的。”“是啊,现在晓雨成年了,沈大少也玩腻了花店老板,

    正好可以离了再娶了。”我抿着唇,快步的穿过前庭,

    余光看见沈皓轩带着任晓雨在和沈家长辈们打招呼。若是以前他听到有人背后嚼舌根议论我,

    必定会让对方走着进来,横着出去。可现在,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反而温柔的替晓雨拢了拢披肩,生怕她着凉。就好像,他真的要离婚再娶。

    我站在回廊的阴影里,看着他替任晓雨挡酒,甚至直接告诉长辈们:“晓雨怀了我的孩子。

    ”话音未落,所有来宾如同平地炸雷般骚动起来,对着我指指点点的议论着。

    众人一声声的恭喜着沈家大少后继有人,任晓雨举起手中的芒果汁,

    对着众人道:“虽然不喝酒,但我绝不会让大家扫兴。那晓雨就以果汁代酒,敬大家一杯。

    ”话没说完就被沈皓轩夺过果汁,“这是芒果汁,你芒果过敏,不能喝。”对着我的方向,

    “谭韵,你过来替晓雨敬大家。”原本斜倚着柱子的我立刻站直身子,

    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任晓雨是酒精过敏,而我才是芒果过敏啊。他记得,却记错了人,

    多么讽刺啊。当初我刚进沈家,不小心吃了含有芒果酱的甜品,瞬间全身起红疹,

    喉咙肿得说不出话,呼吸困难。沈皓轩疯了连闯八个红灯,抱着我去医院。那之后,

    他换了沈家所有的佣人,每个新来的佣人都清楚的记得我所有的过敏源。

    而现在他却主动让我替任晓雨喝芒果汁。见我迟迟未动,他挑眉问道:“怎么?

    还得过去请是吗?喊都喊不动。”“别忘了,当初为了你,我挨了老爷子多少家法。

    现在让你替晓雨喝杯果汁,很为难?”沈皓轩的狐朋狗友一听,

    立刻凑上来将芒果汁硬生生灌进我嘴里。我下意识要吐出来,却被死死捏住下巴,

    硬是咽了下去。不一会脸上、脖子上、胳膊上就迅速冒出密密麻麻的红疹,

    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眼前开始发黑,

    我用尽力气喊着:“救命......救我......”最后一刻,

    我看见沈皓轩揽着任晓雨低声哄着,“这下解气了,嗯?”他眼里、心里都是任晓雨,

    不曾给我一丝关注。心像被钝刀一点点切开。我忽然想起新婚夜,

    他也是这样捧着我的脸说:“这辈子,我眼里只有你。”多可笑啊。如今我濒死挣扎,

    他却连余光都不愿施舍。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打了第二针。呼吸越来越微弱,

    我竟感到一丝解脱。5我好像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见豆豆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小男孩。

    他笑嘻嘻的陪我玩、安慰我,告诉我要坚强的活下去,等他来找我。

    当我伸手想要抱抱他的时候,却瞬间惊醒。隔壁传来暧昧的喘息声,

    还有不堪入耳的话:“晓雨,

    了......”“让我试试孕妇的感觉......”客房的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混着沈皓轩克制的喘息。“小叔叔,

    别闹......当心宝宝.....”她的娇嗔突然变调,

    “别......”我盯着天花板,死死地咬住嘴唇,眼泪无声的落下。过了许久,

    周围再次陷入寂静。我起身走向后花园,却看见任晓雨正在往地里撒着什么东西。

    “你在做什么?”我内心一紧,不敢继续想。任晓雨被我吓得差点蹦起来,拍着胸口,

    顺着气,嘴角挂着笑:“小婶婶,草坪缺肥了,我正在施肥。”她晃了晃手中的罐子,

    红色的陶瓷罐格外刺眼。施肥?她竟然把豆豆当作肥料,就那么洒了!

    我的豆豆......活着被沈皓轩吓得应激而亡,死后,却被任晓雨挫骨扬灰。“你!

    ”我浑身血液逆流,冲上去一把夺过罐子,里面已经空了。我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

    声音颤抖,“你这个小表字!你是故意的!”“小婶婶!”任晓雨用力掰着我的手,

    声音带着哭腔,“你偷懒不打理草坪,我是帮你干活,

    可你总是冤枉我......”“谭韵!松手!”沈皓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被狠狠地拽开,摔在地上。“小叔叔......”任晓雨立刻扑向男人,眼泪刷刷落下,

    我只是想帮忙......小婶婶突然就......”沈皓轩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眼神冰冷的俯视我,声音充满恨意:“谭韵,你疯够了没?”我抱着空荡荡的罐子,

    喉咙挤出嘶哑的声音:“你知道她撒的是什么吗?那是......”没等我说完,

    就被他出声打断:“管它是什么!只要是晓雨想做的,想撒什么就撒什么。

    ”整个人如坠冰窟,浑身动弹不得。看着沈皓轩薄情寡义的样子,瞬间什么都不想说了。

    说了又如何?这么多天他眼里都是任晓雨,

    再没问过那个曾经每日在房间里闲逛的豆豆去哪了。我跪在地上想要捡起部分散落的骨灰,

    却被他狠狠地踩住手掌,指尖传来撕裂的剧痛。男人满身戾气,怒气冲冲道,

    “你刚才打完晓雨就这么算了?”我疼得面部扭曲,却死死地盯着地上那搓灰白的痕迹,

    那是豆豆最后的存在。他顺着我眼神方向看去,扯了扯嘴角,按开了自动洒水系统。

    喷涌的水柱,瞬间将地上残留的痕迹冲刷的干干净净。水珠哔哩叭喇的打在身上,

    我却觉得如同刀割。豆豆最后的存在,就这样混着水滴渗进这片它曾经欢快奔跑过的草坪里。

    多可笑啊。活着的时候,它总爱叼着玩具在这片草地上打滚。现在死了,

    却以这种方式成为这片土地的一部分。沈皓轩,当你得知失去豆豆那一刻,你会怎么样?

    我要让你,一辈子都活在忏悔中......我从口袋里掏出第三针注射剂,

    飞快的打了进去。豆豆啊......妈妈真没用。连你最后一点痕迹都留不下。

    水雾模糊视线,恍惚间看到豆豆第一次回家,沈皓轩小心翼翼的捧着它,“这是我亲儿子。

    ”每次下班回来,他都会抱着豆豆原地转圈圈,

    陪它玩飞盘......6第二天一早就去庙里找和尚帮豆豆超度,

    在佛祖面前拜了108拜,只求豆豆能有个好去处。回家推开门就看到地上一片狼藉,

    照片墙被砸的满是裂痕,最大的裂缝正好将我和沈皓轩一分为二,左边是我和豆豆,

    右边是他。任晓雨见我回来了,举着锤子,笑嘻嘻的说:“小婶婶,

    最近特流行这种风格的照片墙,我帮你改造完是不是也别有艺术气息?”随便她闹吧,

    就像庙里的小沙尼说的,业力因果,各自承担。我沉默不语,径直走回房间拿了离婚协议,

    夹在承包合同中间递给沈皓轩。“之前你说要承包小菜园,给晓雨种绿色有机蔬菜,

    这是承包合同,你签一下吧。”攥着合同的手指微微发颤,咽了咽口水,紧张的看着他。

    沈皓轩接过合同,看都没看内容就直接签了名:“怎么突然这么懂事?”“小叔叔,

    那我想吃蓝莓、树莓、草莓~让小婶婶亲自种怎么样?不然其他的人太粗心了,我信不过。

    ”任晓雨立刻挺着胸贴在他身上。“好,我马上就去。”我拿着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看着这对狼狈为奸的男女,如释重负的笑了。沈皓轩随意的挥了挥手,

    注意力已经全部被小女孩吸引了,两人开始低声讨论18岁生日宴会要请哪个乐团、明星。

    我转身走向车库,后备箱里早就放好了行李、注销的身份信息、移民的证件。

    猛踩油门向着机场开去。看着后视镜中越来越远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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