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又如何?看我打败豪门规则!

入赘又如何?看我打败豪门规则!

支符刨 著
  • 类别:都市 状态:已完结 主角:苏万山林墨 更新时间:2025-07-11 16:33

虐心十足的都市生活小说《入赘又如何?看我打败豪门规则! 》,讲述主角苏万山林墨的爱恨纠葛,作者“支符刨”倾力创作而成,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此刻看去,却红得刺眼,如同淋漓的血。工具……贱命……这两个词在我脑海里反复冲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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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入赘苏家冲喜那夜,岳父当众羞辱:“你不过是件工具。”妻子苏清颜视我如无物,

    下人们肆意践踏我的尊严。府中禁地藏书阁内,我意外唤醒失传千年的墨家机关秘术。

    改造府邸时,我暗中布下重重机关,连苏清颜也未察觉。刺客夜袭,岳父被逼至绝境,

    府邸防御瞬间启动,刺客尽数伏诛。苏清颜震惊地看着我,我嘴角微扬:“夫人,这场游戏,

    才刚刚开始。”那些欺辱过我的人,一个都跑不掉。第一章:红烛泪·寒门入赘红烛高烧,

    烛泪如血,一滴一滴,在精雕细镂的紫檀木烛台上缓缓堆积、凝固。

    浓烈到近乎窒息的喜庆红色,铺满了这间奢华却冰冷的婚房每一个角落——大红的锦缎床帐,

    绣着繁复百子图的被褥,连空气都仿佛被染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猩红。苏万山,苏家的家主,

    我的岳父,负手而立,背对着我。他身上那件深紫云纹锦袍在烛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寒冰。空气中弥漫着昂贵沉水香的气息,

    却丝毫压不住他话语里的刻骨寒意。“林墨,”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针,

    精准地扎进耳膜深处,“抬起头来,看着老夫。”我依言抬头,视线对上他缓缓转过来的脸。

    那是一张保养得宜、却写满威严与不耐的面孔,眼神锐利如鹰隼,

    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轻蔑,将我整个人从上到下刮了一遍。“进了我苏家的门,

    便要牢牢记住你的身份。”他每一个字都吐得清晰无比,砸在满室虚假的喜庆里,

    发出空洞的回响,“你,不过是一件为清颜冲喜,为苏家挡灾的工具。

    一个走了天大运、攀上高枝的寒门穷书生罢了。”他微微倾身,

    那股久居人上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守好你的本分,安分守己,莫要生出半点不该有的心思,

    更别妄想染指你不配碰的东西。否则……”他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

    “后果,不是你这贱命能担得起的。”沉重的脚步声远去,房门“吱呀”一声被带上,

    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也隔绝了所有属于人间的暖意。偌大的新房,只剩下我一个人,

    和那两排烧得正旺、噼啪作响的红烛。烛影在墙壁上疯狂跳跃,扭曲,

    像一群无声嘲弄的鬼魅。我缓缓松开袖中早已攥得死紧、指节发白的拳头,

    掌心留下几个深陷的月牙印。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拜堂时沾染上的、那象征喜庆的朱砂粉末,

    此刻看去,却红得刺眼,如同淋漓的血。工具……贱命……这两个词在我脑海里反复冲撞,

    带着苏万山施舍般的语气,带着满堂宾客或怜悯或嘲弄的目光,

    带着门外那些仆妇丫鬟毫不掩饰的窃窃私语与鄙夷神色。门外,

    刻意压低的议论声还是钻了进来。“……真不知老爷怎么想的,找个这样的穷酸……”“嘘!

    小声点!冲喜嘛,命硬的就行,管他什么出身……你看他那身板,风一吹就倒,能顶什么用?

    ”“就是,**那样神仙似的人儿,配他……啧啧,

    真是鲜花插在了……唉……”“听说他连进京赶考的盘缠都没有,家里就剩个破茅屋,

    这不就是来吃软饭的?”尖刻的议论如同无形的鞭子,一下下抽在脊梁上。我走到窗边,

    轻轻推开一道缝隙。冰冷的夜风灌入,吹散了屋内沉香的甜腻,

    也吹得我额前的碎发凌乱飞舞。院中,几个粗使婆子正聚在廊下嗑着瓜子,

    对着新房的方向指指点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轻慢。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恰好路过,

    目光扫过新房紧闭的窗户,鼻子里发出一声清晰的冷哼,拂袖而去。这就是我林墨的新身份,

    苏家赘婿,一个顶着“姑爷”名头,却连下人都可随意践踏的摆设。

    目光越过那些鄙薄的身影,投向庭院深处。夜风送来隐约的丝竹声,

    那是前院仍在继续的喜宴喧哗。而在更远的角落,

    一座独立的小楼在夜色中只显露出黑沉沉的轮廓,檐角飞翘,

    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孤高与神秘——那是苏府的禁地,藏书阁。

    据说里面藏着苏家世代积累的孤本典籍,非家主允许,任何人不得擅入。此刻,

    它像一个沉默的巨兽,蛰伏在苏府的心脏。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上冰冷的雕花,

    粗糙的木刺扎进指腹,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痛感。工具么?烛火在眼中跳跃,

    映出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我慢慢合上窗,将那满院的喧嚣与轻贱隔绝在外。

    红烛依旧噼啪作响,烛泪流淌得更急了,仿佛也在为这场荒诞的冲喜婚姻无声哭泣。而我,

    只是转过身,走向那张象征着“归宿”却冰冷无比的大床。长夜,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冰颜漠·府邸寒霜清晨,带着水汽的凉意透过雕花窗棂的缝隙渗入屋内。我睁开眼,

    身侧的位置冰冷平整,昨夜那所谓的“妻子”,苏家的大**苏清颜,并未在此留宿。

    她自有她精致的绣楼,那里才是她真正的居所。这间所谓的“新房”,

    不过是我这个“工具”独居的牢笼。门被不轻不重地叩响三下,随即推开。

    进来的不是伺候洗漱的丫鬟,而是一个穿着靛蓝粗布衣裳、挽着袖子、面色黝黑的粗使婆子。

    她手里提着一个半旧的食盒,脚步沉重地走进来,看也不看我,

    径直将食盒“哐当”一声撂在屋子中央那张冰冷的红木圆桌上。盖子掀开,

    一股劣质油脂混合着隔夜剩菜的气味顿时弥漫开来。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糙米粥,

    一碟边缘发黑的腌萝卜,还有两个硬邦邦、颜色发暗的窝头。这便是苏家赘婿的早膳。

    婆子叉着腰,下巴抬得老高,用眼角的余光斜睨着我:“姑爷,请慢用。吃完把碗碟放门口,

    自有人收。”那“姑爷”二字,从她鼻腔里哼出来,带着十二分的讽刺。

    我沉默地走到桌边坐下。冰凉的木凳透过单薄的衣衫传来寒意。刚拿起一个窝头,

    门外便传来一阵刻意拔高的娇笑声。“哟,张妈妈,这就给咱们新姑爷送早膳来了?

    ”两个穿着水红比甲、容貌俏丽的丫鬟出现在门口,倚着门框,正是苏清颜的贴身大丫鬟,

    春桃和夏荷。春桃手里捏着一方簇新的丝帕,掩着嘴,眼神却毫不客气地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带着**裸的挑剔。夏荷则撇撇嘴,目光落在我手里的窝头上,

    嗤笑道:“张妈妈你也太实诚了,给姑爷就吃这个?虽说姑爷是‘寒门’出身,

    可如今好歹也是咱们苏府的‘贵人’了,总得……加点油水不是?

    ”她故意把“寒门”和“贵人”咬得极重,引得旁边的春桃又是一阵咯咯娇笑。

    粗使婆子张妈妈脸上也堆起谄媚的笑:“两位姐姐说笑了,咱们下人也是按规矩办事。

    姑爷身子金贵,吃得太油腻了,怕是不好克化。”她这话明着是奉承,

    暗里却把“规矩”二字咬得死死的,暗示我就该吃这些。春桃扭着腰走进来,

    毫不避讳地打量着简陋的食盒和桌上的东西,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堆垃圾。“规矩?

    规矩也是人定的。”她拖长了调子,目光落在我洗得发白、袖口已经有些磨损的旧长衫上,

    “不过嘛,人也要懂得自己什么身份配什么待遇。穿龙袍也不像太子,有些人啊,

    山珍海味摆面前,他也只配啃窝头!”她说着,竟伸出涂着蔻丹的手指,

    用指尖嫌弃地捻起食盒盖子,又“啪”地一声盖上,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

    随即掏出丝帕用力擦了擦手指。“好了,夏荷,走吧,**还等着咱们伺候梳妆呢。

    这屋子里的味儿……”春桃夸张地用丝帕在鼻子前扇了扇,拉着夏荷转身就走,

    留下满屋子刺耳的余音和令人作呕的脂粉香气。张妈妈也跟着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我和桌上那份冰冷的“早膳”。手指捏着那冰冷的窝头,硬得硌手。我慢慢地,

    一口一口,将粗糙的食物咽下去。粥是冷的,窝头是硬的,腌萝卜咸得发苦。每一口,

    都像是在吞咽着苏家上下给予的屈辱。饭后,按照“规矩”,我需要去给苏万山夫妇请安。

    刚走到通往主院的花廊,便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刻意压低的嗤笑声。

    几个负责洒扫庭院的年轻小厮聚在廊柱后,其中一个正捏着嗓子,

    夸张地模仿着:“……记住你的身份,不过是冲喜的工具……”他挤眉弄眼,学得惟妙惟肖,

    引得同伴一阵哄笑。“嘿,你们说,咱们这位‘姑爷’,昨晚独守空房,滋味如何?

    ”“滋味?能有什么滋味?没听见春桃姐姐说嘛,穿龙袍也不像太子!癞蛤蟆吃了天鹅肉,

    也变不成神仙!”“嘘!小声点,人来了!”有人眼尖看到了我。哄笑声戛然而止。

    那几个小厮迅速散开,各自拿起扫帚、抹布,假装忙碌。但当我走过时,他们虽低着头,

    肩膀却控制不住地微微耸动,那强忍的笑意和眼角眉梢流露出的鄙夷,如同芒刺在背。

    我目不斜视,步履平稳地走过。身后,刻意压低的议论声再次响起,如同附骨之疽。

    “……装什么清高……”“……看他能撑几天……”苏万山端坐在主位太师椅上,

    慢条斯理地品着茶,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眼前只是一团空气。苏夫人王氏倒是扫了我一眼,

    保养得宜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道:“来了?坐吧。

    ”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吩咐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具。请安的过程如同走过场。

    苏万山终于放下茶盏,目光冷淡地掠过我,

    带着一种主人审视物品是否完好的漠然:“在府里,安分些。无事,不必四处走动。”说完,

    便挥了挥手,像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我躬身告退。转身离开时,

    眼角的余光瞥见花厅侧门处,一道清冷的身影一闪而过。苏清颜。

    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素锦长裙,乌发如云,只用一根简单的白玉簪松松绾住,

    侧脸线条精致得如同玉雕,却也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

    她甚至没有朝我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投来一丝目光,仿佛我根本不存在,径直带着春桃和夏荷,

    朝着她自己的绣楼方向走去。裙裾拂过门槛,没有半分停留。那背影,孤高清绝,

    拒人于千里之外。回到那座只有我一个人的“新房”,午膳依旧是张妈妈送来的冷饭残羹。

    下午,我踱步到花园僻静处,想寻个清净。刚在一处假山石后站定,

    便听到假山另一侧传来春桃和夏荷的对话声。“**今日气色瞧着好多了,

    可见这冲喜……倒真有些用处?”夏荷的声音带着几分讨好。“哼,”春桃冷哼一声,

    语气尖刻,“冲喜?不过是个由头!老爷夫人是心善,看他孤苦无依,

    又是个读书读傻了的呆子,赏他口饭吃罢了!你还真以为他有什么本事?**那样的人物,

    心里能装得下这种货色?做梦!不过是个挡煞的物件儿,用完……”后面的话刻意压低了,

    但那份鄙夷和恶毒,隔着假山石,依旧清晰地传递过来。我静静站在原地,

    阳光透过稀疏的竹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苏府这金碧辉煌的牢笼里,每一口呼吸都带着冰碴。夜幕再次降临。我枯坐在冰冷的桌前,

    桌上没有灯烛,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惨淡月光。黑暗中,白日的屈辱如同冰冷的潮水,

    一遍遍冲刷着理智的堤岸。工具?物件?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凉的桌面,发出单调的轻响。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窗外。越过重重屋脊,

    那个在夜色中更显幽深孤寂的轮廓——藏书阁,静静地矗立在苏府的心脏深处。

    禁地……那里,会有什么?一丝难以言喻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悄然探头的藤蔓,缠绕上心头。

    苏府的轻贱和冷漠,像一层坚冰,冻结了所有表面的情绪,却在冰层之下,

    催生着某种决绝的力量。寒霜凝刃,终需破冰。

    第三章:秘阁启·尘封古卷日子在日复一日的轻慢与寒冷中流逝,像钝刀子割肉,无声无息,

    却痛入骨髓。苏清颜依旧视我如无物,她的绣楼如同天堑。

    苏万山夫妇的冷漠如同刻在骨子里的标签。下人们的轻贱变本加厉,送来的饭食越发敷衍,

    有时甚至是馊的。连府里养的几条看门狗,见了我都懒洋洋地趴着,连叫都懒得叫一声。

    这一日午后,天空阴沉得厉害,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酝酿着一场迟来的秋雨。

    我如常去给苏万山请安,得到的依旧是挥袖的漠视。回“新房”的路上,

    穿过连接东西跨院的抄手游廊时,天空终于兜不住,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瞬间连成一片雨幕。廊下避雨的下人们立刻骚动起来,纷纷往最近的屋檐下挤。

    我正走到游廊中段,离两头的房屋都有一段距离。冰冷的雨水被风裹挟着,斜斜扫进廊内,

    打湿了我的肩头和衣袖。“哎呀,真晦气,这雨说来就来!

    ”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抱着头,从另一头小跑过来,看见廊中避无可避的我,

    眉头立刻嫌恶地皱起。他身后跟着两个小厮。“王管事,这边!这边有地方!

    ”一个小厮眼尖,指着靠近主院方向、一处有宽大屋檐遮挡的回廊拐角喊道。

    王管事看也不看我,抬脚就要往那边冲。“王管事留步!”另一个小厮忽然开口,

    声音带着谄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意,他瞥了我一眼,故意大声道,“您看,

    这廊子中间位置不好,雨都扫进来。不如让这位……呃……姑爷,往边上挪挪,

    您几位也好避避?”他这话一出,周围几个躲雨的下人都看了过来,眼神各异,有麻木,

    有好奇,更多的是看好戏的促狭。王管事停下脚步,肥胖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

    他上下打量着我被雨打湿的旧袍子,仿佛在看一块挡路的脏抹布,

    最终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嗯,说得也是。林墨,你往旁边站站,别挡着路!”命令的语气,

    不容置疑。冰冷的雨水顺着额发流下,滑进脖颈,带来刺骨的寒意。我沉默地看着他们。

    王管事见我不动,脸色一沉,声音拔高:“怎么?聋了?听不懂人话?让你挪开!

    ”那两个小厮也狐假虎威地往前凑了一步,眼神不善。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身上。

    我缓缓地、极慢地,向廊柱更边缘、雨水扫得更厉害的地方,挪动了一步。这一步,

    仿佛踩在烧红的烙铁上。“啧,这才对嘛!”王管事满意地哼了一声,带着两个小厮,

    大摇大摆地占据了最干爽的位置,还故意用肩膀撞了我一下。那两个小厮也发出压抑的嗤笑。

    雨声哗哗,掩盖了所有的声音,却掩盖不了那如影随形的屈辱。我站在风雨飘摇的边缘,

    衣衫半湿,寒意透骨,如同苏府里一个被随意踢到角落的破败物件。雨水模糊了视线,

    也模糊了廊下那些冷漠或讥诮的脸孔。不知过了多久,雨势稍歇。

    王管事骂骂咧咧地带着人走了。我独自站在湿冷的廊下,

    看着满地狼藉的水渍和被风吹落的残叶。一股无法言喻的冰冷怒意,如同毒蛇,

    在胸中缓缓苏醒,盘旋,吐着信子。不能这样下去。这念头从未如此清晰、如此强烈。

    在这座吃人的府邸里,软弱和忍耐,只会换来更深的践踏。夜色深沉,乌云遮蔽了星月,

    整个苏府陷入一片沉寂的墨黑。只有巡夜家丁手中灯笼的微弱光芒,

    在远处的院墙下规律地移动。我悄无声息地推开房门,像一抹融入夜色的幽灵。

    凭着这些时日有意无意的观察,我避开了巡夜人的路线,贴着墙根和树木的阴影,

    朝着府邸深处那座孤寂的禁地——藏书阁潜行而去。心跳在胸腔里擂鼓,

    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但白日廊下的那场雨,那声命令,那撞在肩膀上的力道,

    如同烧红的烙铁,灼烧着理智,驱散了所有犹豫。我需要力量,哪怕只是一线微光,

    一丝可能。这禁地,是苏家最深的秘密所在,或许……也是我唯一的生机。

    高大的藏书阁在黑暗中如同蛰伏的巨兽。没有守卫。

    苏万山大约自信于“禁地”的威慑和苏府的森严,并未在此处安排人手。

    沉重的木门上挂着一把巨大的铜锁。但这难不倒我。白日里,我早已留意过,

    这铜锁看似古老沉重,锁芯结构却并不复杂。

    我摸出袖中藏着的、一根用吃饭的劣质铜勺偷偷磨成的简易撬片。

    手指因为紧张和寒冷微微颤抖,却异常稳定地将撬片探入锁孔。黑暗中,听觉变得异常敏锐。

    铜片与锁芯内部簧片摩擦,发出极其细微的“咔哒”声。汗水从额角渗出,

    混合着夜风的寒意。时间仿佛凝固。“咔嗒。”一声轻响,

    锁舌弹开的声音在寂静中清晰可闻。我屏住呼吸,轻轻取下铜锁,推开沉重木门的一道缝隙,

    闪身而入,又迅速将门掩上。阁内漆黑一片,

    浓重的灰尘和陈年纸张混合着木头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人几乎窒息。

    我适应了片刻黑暗,才勉强借着高窗透进的一丝微弱天光,看清眼前景象。巨大的空间里,

    一排排高耸的书架如同沉默的巨人,直顶到天花板。

    架上密密麻麻堆满了各种卷轴、竹简、线装古籍,许多都覆盖着厚厚的灰尘,

    蛛网在书架之间纵横交错。空气凝滞得如同坟墓。我小心翼翼地往里走,脚下是厚积的灰尘,

    每一步都留下清晰的脚印。这里似乎已荒废多年,苏万山显然并不在意这些故纸堆。

    我借着微弱的光线,在书架间快速搜寻。大多是些寻常的经史子集,地方志,

    或是些早已失传的孤本诗集,价值不菲,却并非我所需。

    难道……这里真的只是存放旧书的地方?一丝失望涌上心头。就在我几乎要放弃,

    转向角落一个不起眼的书架时,脚下忽然一空!一块看似结实的地板猛地向下翻转!

    身体瞬间失重,向下坠落!电光火石间,求生的本能让我猛地伸手,五指如钩,

    死死抠住了陷阱边缘一块凸起的粗糙木板!整个人悬在半空,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冷风嗖嗖地从下方吹上来。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喉咙。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我奋力挣扎,

    用尽全身力气,终于将身体一点点挪回陷阱边缘,狼狈地爬了上来。

    瘫坐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大口喘着粗气,心有余悸。陷阱!这禁地,果然不简单!

    苏家藏着的,绝不仅仅是书!这个发现让我精神一振。目光锐利地扫向刚才触发陷阱的地方。

    那里似乎有一块地板的颜色和纹路与其他地方略有不同,极其细微。我屏息凝神,俯下身,

    用袖口拂去厚厚的积尘,指尖沿着那细微的差异边缘仔细摸索。终于,

    在靠近墙角的一块不起眼的青石地砖上,感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震动,

    像是某种极其精密的机括在深处运行。地砖的纹理也异常规整,与周围的天然纹路格格不入。

    机关!我眼中精光一闪。不再犹豫,手指灌注力道,沿着那独特的纹理走向,

    或按、或旋、或推……动作生涩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专注,仿佛在破解一个尘封千年的谜题。

    “咔…咔咔…咯噔!”一连串沉闷而清晰的机括咬合声在寂静的阁楼深处响起,

    如同沉睡巨兽的骨骼在苏醒。面前那排看似与其他书架无异的巨大书架,

    竟从中缓缓无声地向两侧滑开!露出了后面隐藏的、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入口!

    一股更加强烈的、混合着金属和古老油脂的奇异气息扑面而来!我点燃随身携带的火折子,

    微弱的火苗跳跃着,驱散了一小片黑暗。深吸一口气,我矮身钻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不大的密室。没有书架,只有一张布满灰尘的石案。石案上,

    静静躺着一个乌沉沉的长条木匣。火光映照下,木匣表面没有任何纹饰,

    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厚重与古意。我伸出手,拂去匣盖上的积尘。匣盖并未上锁,

    轻轻一掀便开了。匣内没有珠光宝气,只有一卷非帛非纸、触手冰凉柔韧的奇特卷轴,

    颜色暗沉,如同某种古老的兽皮。卷轴旁边,

    还躺着一枚半个巴掌大小、非金非玉、通体乌黑的令牌,入手沉甸甸的,

    上面用极其古老的篆体刻着一个复杂的图案,线条虬结,隐隐透出一股肃杀之气。

    我屏住呼吸,拿起那卷轴,缓缓展开。火折子的光芒跳跃着,

    照亮了卷轴上密密麻麻、用极细墨线描绘的奇异图案和古奥文字。

    发的弩机、可陷千军的翻板、利用水流驱动的巨力锤、以声波惑敌的铜钟阵……每一幅图旁,

    都配有蝇头小楷的注释,详细说明其原理、构造、材料、驱动之法以及……如何破解!

    文字并非当世通用,是更加古拙的篆籀变体,艰深晦涩。

    但得益于早年跟随一位隐士研习过古文字,我竟能勉强辨识其中十之三四!墨家!机关秘术!

    卷轴开篇几个残缺却凌厉如刀锋的古字,如同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响!

    传说中早已断绝传承、能化腐朽为神奇、以凡人之力撼动天地的墨家机关术!

    竟藏在这苏家禁地之中!指尖划过冰凉的卷轴,抚过那些精妙绝伦的图样,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搏动,血液奔涌如沸。白日廊下的雨水,王管事轻蔑的眼神,

    苏清颜冰冷的背影……所有屈辱的碎片,在这一刻,

    都被这卷轴中蕴藏的、足以打败一切的力量点燃!我紧紧握住那枚冰冷的玄铁令牌,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黑暗中,只有火折子微弱的噼啪声和我粗重的呼吸。力量!苏万山,

    苏清颜,王管事……还有这府里每一个曾将我踩在脚下的人……你们加诸我身的,

    我要百倍奉还!第四章:潜龙隐·匠心初试玄铁令牌冰冷的触感紧贴着掌心,

    那卷沉重古奥的《墨机遗卷》被我贴身藏好,如同在胸膛里揣了一团滚烫的炭火。

    从禁地藏书阁潜回那间冰冷的新房,窗外天色已透出灰白。我毫无睡意,坐在冰冷的桌前,

    指尖蘸着杯中早已冷透的残水,在积满灰尘的桌面上无声地勾画。脑海中,

    《墨机遗卷》中那些精妙绝伦的图样和艰涩的文字疯狂流转。自动连弩的机括咬合,

    翻板陷阱的杠杆联动,水力驱动的齿轮运转……每一个细节都如同烙印般清晰。

    胸中那股被长久压抑、几乎冻结的愤怒与不甘,

    此刻找到了一个绝妙的宣泄口——不是匹夫之勇的咆哮,而是以这尘封的智慧为刃,

    无声地重塑这座囚笼!改造苏府!将这象征着苏家权势与冷漠的金玉牢笼,

    变成一张由我亲手编织、等待猎物踏入的致命蛛网!让那些高高在上、视我为蝼蚁的人,

    在他们自以为掌控一切的地盘上,品尝恐惧的滋味。首要目标,是这间“新房”的窗户。

    它正对着庭院,视野开阔,却也意味着暴露。苏万山的人若有心窥探,一览无余。我需要的,

    是预警,是第一时间掌握外界的风吹草动。接下来的几日,

    我在请安、忍受冷饭和刻意避开人群的间隙里,如同最耐心的猎人,观察着府邸的运作,

    尤其是负责采买和修缮的下人。机会很快出现。那是一个午后,

    负责修缮庭院水榭栏杆的老匠人,姓李,因年事已高,被管家派了个轻松活计,

    在库房角落清点一批废弃的旧料。我“恰好”路过库房后院堆放杂物的地方,

    那里散落着一些生锈的铁钉、断裂的榫卯木料,

    还有几截不知从何处拆下的、布满铜绿的风铃铜管。“李伯,忙着呢?”我走过去,

    语气带着一丝刻意的谦卑和好奇。李伯抬头,见是我,浑浊的老眼里没什么情绪,

    只含糊地“嗯”了一声,继续低头翻检那些破铜烂铁。苏府上下皆知我的处境,

    这老匠人虽无恶意,却也谈不上尊重。“这些……都是要扔掉的?”我指着那几截铜管,

    故作惋惜,“看着怪可惜的,质地好像还不错?”“破铜烂铁罢了,占地方。

    ”李伯头也不抬。“我……我房里那窗户,夜里风大,老有怪响,”我露出几分苦恼和窘迫,

    “李伯您看,能不能……给我一小截?我琢磨着做个挡风的小玩意儿?”我的姿态放得极低,

    带着一种寒门书生特有的、对匠人手艺的笨拙向往。李伯停下动作,看了我一眼,

    又看看那堆垃圾,大概觉得这要求既卑微又无伤大雅,便随意地挥挥手:“拿去吧拿去吧,

    不值钱的东西,别来烦我就行。”“多谢李伯!”我连忙道谢,

    弯腰捡起两截长短合适的铜管,

    又飞快地从旁边拣了几颗大小不一的生锈铁珠、一小段韧性不错的牛筋线,这才匆匆离开。

    回到“新房”,反手关紧门。我摊开掌心,看着这堆废料:铜管、铁珠、牛筋线。

    在《墨机遗卷》中,有一种极其简易的“听风铃”,利用气流穿过特定孔径的铜管,

    带动内部铁珠撞击管壁发声,其音调高低、间隔长短,

    能清晰反映风速、风向甚至……接近物体的体积和速度!这简陋的“预警器”,

    就是我的起点。我用小刀仔细削切铜管端口,

    使其形成不同的斜面;将牛筋线小心地穿入铁珠,

    部特定的位置;再用小锉刀在铜管壁上开出几个细如发丝的孔洞……每一个步骤都小心翼翼,

    精神高度集中。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落在粗糙的木桌上。窗外天色由明转暗。

    当最后一缕天光消失时,一个其貌不扬、布满铜绿的小小铜铃,

    静静地悬挂在了我窗棂内侧最不起眼的阴影角落里。风从庭院吹过,

    铜铃内部传来极其轻微的、有节奏的“叮……叮……”声,如同水滴落入深潭。成了!

    我凝神细听,根据**的细微变化,

    脑海中竟能清晰地勾勒出庭院中风吹草动的景象:一个丫鬟端着水盆匆匆走过,

    **节奏微快;一只猫跃上墙头,**短促尖锐;巡夜家丁沉重的脚步由远及近,

    **变得沉滞规律……一种难以言喻的掌控感,如同微弱的电流,瞬间流遍全身。

    这小小的成功,点燃了更炽烈的火焰。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一个最贪婪的学徒,

    疯狂地汲取着《墨机遗卷》的养分,同时化身最谨慎的幽灵,在苏府庞大的躯壳内悄然游走。

    废弃花园的角落,假山石的内部空腔,回廊不起眼的承重柱底端,

    甚至是厨房后堆放柴薪的棚子……都成了我秘密的“工坊”。

    每一次“偶遇”负责修缮的匠人,每一次“帮忙”清理库房废料,都成为我获取材料的契机。

    几块废弃的硬木边角料,在老匠人眼里只能当柴烧,在我手中,

    经过反复削切、打磨、钻孔、榫合,辅以几根韧性极佳的牛筋弦,

    变成了一架结构精巧、能连续激发三枚淬毒铁钉的袖珍“青蜂弩”。

    它被巧妙地嵌入了我床头靠板的夹层内,弩机扳机则伪装成床柱上一个毫不起眼的木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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