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图之外,我才找到你

星图之外,我才找到你

左岸之南 著

左岸之南的《星图之外,我才找到你》这部小说肯定可以让你喜欢,时而凝重时而搞笑,能看出左岸之南是用心在写的。小说内容节选: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尘雾中,心里突然涌上一阵说不出的情绪,不是害怕,不是感激,也不是依赖。只是……一种迟到太久的“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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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章:余温我不知道自己在这颗星球上躺了多久,只知道风沙每一次拍打在脸上的时候,

    我都会下意识地把头埋得更低一些,像个懦夫。我醒来的那天,天是灰的,

    像隔着浑浊防护罩的液晶屏,光线几乎没有温度。风穿过废弃仓库时发出尖锐的啸声,

    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某种机械在低声哀嚎。我蜷缩在一堆残骸里,

    身上披着破旧的军用披风,手臂下压着一条还在闪烁微光的机械犬。它的左耳已经断了,

    核心动力环闪着红灯。我不知道它是谁的,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只知道,我还活着。

    这句“还活着”,是我自己用嘶哑的嗓子反复说出来的,像是为了确认些什么。脚步声,

    是在黄昏时响起的。干燥的尘土里,每一步都带着沉稳的回音,节奏精准,不快不慢。

    我下意识抬头,眼前的人影逆光而来,一身灰白的工程服,

    袖口处隐隐露出一个科研局的徽标。他站在我两米开外,声音低而冷:“你还活着。

    ”不是疑问,是陈述。我嗓子发紧,费力点了点头。喉咙里像塞了砂砾,

    连“水”字都吐不清。他蹲下,把一瓶液体营养剂递到我面前,不再说话。

    阳光从他身后斜斜落下,将他的轮廓染上一层淡金色,像极了某种错觉中的救赎。

    我抖着手接过,仰头一饮而尽,胃里却像灌了刀片似的翻腾。很疼,但我没出声。他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怜悯,只有冷静和疲倦。像是已经见过太多这种在废土中捡回一条命的废人。

    “名字?”我摇头。我真的不记得了。他顿了一下,掏出扫描器在我腕骨处扫了一下,

    却什么都没显示。“生物编码损毁。”他低声说,仿佛在和自己确认,

    “那你就是废土17号。”“……编号吗?”他站起身,抬头望了望天。

    “编号能让你在这颗星球活下去。”我点头,

    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那我就是……17号。”他没有再看我,

    只留下一句:“我在隔壁区域驻点三天,自己决定要不要过来。”说完,他就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尘雾中,心里突然涌上一阵说不出的情绪,不是害怕,不是感激,

    也不是依赖。只是……一种迟到太久的“被发现”的感觉。像是我漂泊了太久太久,

    终于有一个人告诉我:你存在。那晚,风停了。我躺在机械犬的残骸旁,第一次,没有做梦。

    但如果我能梦到什么,我想我会梦见他逆光走来的那一刻。那个没有名字的工程师,

    冷淡、安静、却在荒凉中,给了我第一**下去的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后来,

    我会知道。他叫江砚。而我,也会在这颗废土星上,重新,开始属于我的人生。

    第二章:那个名字我记得我是在第三次梦见火光的时候,决定走向他的。

    火焰从废弃星港一路蔓延,烧到我指尖。我站在烈焰中央,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可我转过头,身后空无一人。我睁开眼时,天已微亮。江砚坐在不远处,

    维修着一只机械臂,没抬头。听见动静,只淡淡问:“又做梦了?”我点头,

    轻声说:“还是记不起来。”他说:“记不起来也不急。记不住的人,不一定值得。

    ”我看着他纤长的手指在电路板间穿梭,忽然问:“你修得动那条机械犬吗?

    ”他停顿了两秒,说:“它芯片烧毁得太彻底了。我也不是神。”我笑了一下,那笑意很淡,

    也很短。我其实早知道它回不来了。那只机械犬是我醒来后,第一个靠近的东西。

    它也许陪着我走过那些没有记忆的夜晚,替我挡过风沙。现在,它也终于停了。我蹲下身,

    把那枚残破的主控芯片放进江砚的零件盒里。“拆了吧。你可能需要它的壳子。

    ”江砚看我一眼,没有说谢谢,也没有拒绝。他就是这样,从不温声软语,但也不假装客气。

    我习惯了。他对我好,但不是那种浓烈的好。像是沙尘星上的阳光——隔着厚厚一层灰,

    落在身上,却能暖进骨头里去。我每天帮他整理工具、拣拾废铁、清理管道。

    他从不要求我做这些,可我总想留下点什么,证明自己不只是个拖油瓶。

    有时候他会递给我一块面包,或在夜里给我调好炉子的温度。甚至会提醒我:“别靠太近,

    这个阀门电压不稳。”我开始学会和他讲话,哪怕他不太回应。

    我觉得——我开始像个“人”了,而不是一段损坏的数据。直到那天早上,一段星网广播,

    让这一切猛然失速。那是江砚打开通讯台时,无意播出的。

    【联盟第一战区上将——陆星澜——将于本周巡视边陲星带。】我当时正擦拭工具,

    一句话也没听清,只有那个名字在空中炸响,像是高频电流击中耳膜:陆星澜。

    胸腔像是瞬间凹陷了。那一刻,我甚至无法呼吸。我不知道那是谁——但身体记得。那声音,

    那字节排列,那沉稳冷硬的发音方式,仿佛镌刻在某个我遗忘的地方,

    曾一次次碾压我柔软的神经。我脑子里响起什么。火光、冷风、星舰塌陷的声音,

    还有一个人,站在我面前,用漠然的声音说:——“沈念初,任务完成后你就可以走了。

    ”我愣住,嘴唇发白。江砚察觉我的异样,抬头看我:“你认识他?”我咬紧牙关,

    手指几乎握到发颤,却还是轻轻点头。“我……好像记得了一个名字。”他放下工具,

    站起来,走近我一步:“你叫什么?”我抬头,目光与他撞上。他眼神仍旧平静,

    却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沉默与等待。我张了张嘴。那一瞬间,我想说“沈念初”,

    又忽然无法出声。江砚等了几秒,轻轻叹了口气:“没关系。不急。”他转身,重新坐下,

    却在打开工具箱时补了一句:“但如果你真的记得了,就别为了过去的人,把现在丢了。

    ”我一怔。“现在?”我轻声重复。“你可以不记得我。”他没有抬头,语调淡得像是尘土,

    “但我记得你醒来时的样子。很倔,像一块锈掉的铁,也像一颗没落地的星星。”我没说话。

    那天夜里,我重新梦见了那个男人的脸。他站在指挥舰的玻璃窗前,背对我,星河沉寂。

    他说:“任务之后,我们互不相欠。”我醒来时,泪湿满颊。可我不是哭陆星澜。

    我是在哭那个被遗弃在废土上的自己。我终于想起了那个名字。也终于明白了,

    它不值得我花那么久去记得。第三章:我曾爱过的,是他眼里的灰尘记忆是个很奇怪的东西。

    你不追着它跑,它就像顽皮的风,飘来时毫无预警。我开始梦见更多的画面。不是火,

    也不是星舰失控。而是更小的、更静的、却更疼的片段。——那年,我还是沈念初。

    还没成为编号17号之前,我是联盟医护院的实习生,被临时征调到第一军团,

    协助战略补给计划。第一次见到陆星澜,是在“漩涡星战役”前夜。他披着作战斗篷,

    站在中控台前,身影被战术投影切成冷硬的线条。他没看我,

    只问指挥官一句话:“她的忠诚等级多少?”有人说:“C级,但执行力很强。

    ”他淡淡点头:“暂时用着吧。”“用着”。我当时听见这两个字,指甲在掌心收紧,

    没出声。我对陆星澜一见钟情。所有人都说他是“联盟的鹰”——战无不胜,冷静果决。

    他沉默寡言,但每次下命令都像握住整个星系的脉搏。我以为他是光。是我想靠近的救赎。

    可事实是,我不过是他战术版图上的一个可替换棋子。他从不叫我名字,

    总用编号或职务称呼我。哪怕我一次次把补给表提前,哪怕我在伤兵堆里熬到失声,

    也换不来一句温声关心。“你这样的人,”他有一次低声说,“感情太多,会拖累任务。

    ”可我就是傻。傻到在一次执行失败后,主动顶了一个医疗失误,把惩罚记录揽到自己头上。

    那晚我被关在检讨舱里整整三十个小时,出来时全身冻得像铁块。我看到他从我身边走过,

    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没有侧目。像是我从来没为他流过血,

    也没为他守过那场唯一的“暗伤”。——我在江砚的驻点里忽然惊醒。夜色很冷,

    我却出了一身冷汗。江砚靠在角落打盹,听见动静,抬头望向我。“又是他?”我没有回答,

    但我知道他懂。他总是懂的。“他……以前对我很差。”我喃喃说,声音像沙子刮过喉咙,

    “我以为他是在训练我,是联盟需要的冷静……其实他只是觉得我没那么重要。

    ”江砚沉默片刻,起身走近我,蹲下来,从背包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毛巾,递过来。我接过,

    手指在颤。“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在想他,还是在恨我自己太迟钝。

    ”江砚没有说教,也没有安慰。他只是淡淡开口:“他看你,是用命令的眼睛。你看他,

    是用崇拜的。”我抬起头,看见他清冷的眼睛。“那你呢?你怎么看我?”他没立即答。

    长久的沉默后,他站起来,回到工具台,头也不回地说:“我看你……是在慢慢活过来。

    ”“不是依附谁活着,是你自己。”我怔在原地,许久才回神。那晚之后,我开始变了。

    我不再每日守着通讯台等陆星澜的名字出现。我把那枚曾作为“身份识别”的军章,

    埋进了驻点后山的沙子里。那是我为陆星澜拼死完成任务后,他“恩赐”给我的东西。

    我曾以为,那是我价值的证明。现在才知道,那只是他赏给“听话士兵”的铁皮罢了。

    埋下那枚军章的时候,我手上还缠着纱布,是前天不小心划破的。江砚站在远处看我埋完,

    什么也没说。只在我转身的时候,将一张薄薄的机械手套放进我掌心。

    “以后别让自己流那么多血。”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醒了。不是从梦里,

    是从那个被人忽视、被命令、被利用的“沈念初”里醒来。我不再只是他眼里的灰尘。我,

    要成为自己的太阳。第四章:那年他说,我太吵了我们离开废土星的那天,没有仪式,

    没有告别。江砚只是将我送上那艘补给舰前,递给我一张身份申请表和一件干净的作战服。

    他说:“穿这个,你不会被扣下。”我看着那件衣服,眼前闪过当初在第一军团医疗舱外,

    陆星澜对我说的那句话:“你穿军服,太软了,像是演习用的假人。”那时我只是低头,

    把拉链拉到最顶。他没有收回话,只走开了,像是在发表一条与己无关的评语。

    现在我穿上江砚递来的制服,拉链卡住了一瞬。他走过来,没有问我需不需要帮忙,

    只是自然地伸手,轻轻一拨,那块卡扣滑过了最顶端。他的手指掠过我肩膀时,

    我闻到一丝机油混着草药的味道。很淡,却很真实。“你确定要去联盟身份局?”他问。

    我点头:“我要回去。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他没说话,

    只把一张加密芯片放进我掌心。“这个是你在我这儿留下的最后一笔资料。代号17号,

    废土记录者。”我愣住:“你……把我写进了记录档?”他抬眼看我,

    目光平静而透亮:“我记录的,从来不是垃圾。”我忽然鼻头发酸。我想,

    他也许不是在鼓励我。他只是陈述事实。我值得被看见。—补给舰驶入主星轨道的前一晚,

    江砚罕见地没有睡。他在舱外的金属走廊坐了一整夜。我坐在他身边,沉默。

    他突然问:“如果你见到他,你会说什么?”我没回答。我想了很久,

    才低声说:“我想问他,当年我在冻伤通道里一边发烧一边等他来接,那时候他真的没空吗?

    ”“我想问他,当年他让我签下那份‘自愿牺牲协议’,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活不下来。

    ”“我还想问……他是不是觉得,我太吵了,不够听话。”说到最后,我声音有点哑。

    江砚侧头看我,眼神不动,只是抬起手,把我垂落在肩头的发丝拢到耳后。

    他说:“他觉得你吵,我却觉得你安静得过头了。”“你明明那么勇敢,

    却一直活得像在道歉。”我怔住,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他没有多说,

    只是在补给舰即将起飞前,按了一下我通讯器的主频道,把自己的号码存进去。“别怕。

    ”他说,“我不是来救你的。但如果你愿意,我一直都在。”那一瞬间,我几乎想回头。

    可我知道,逃避不会让我变强。—重返联盟身份局那天,我穿着那件作战服,

    站在仿生玻璃的身份扫描通道前。身后排了几十人,

    而我却是唯一一个——手指芯片识别时爆出光晕的人。蓝白色的光像是溢出的水银,

    数据爆出警告提示:“检测到一级基因重构体。”我看着光芒包围我四周,

    像是全星系都在重新唤醒我的存在。我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不再是陆星澜的背影,

    而是江砚坐在星港走廊上,那双淡色眼睛。他没有说“回来”。他只是说:“我一直在。

    ”而我知道——我再也不是那个等人回头的小兵了。我是沈念初。我是编号17号。

    我是一个被扔进废土星,又从尘埃里活着爬回来的女人。第五章:他习惯了我听话联盟主城,

    比我记忆中的还要亮。高塔、浮岛、悬空轨道网,密集的数据墙包裹着整个天空,

    像一个永不眠的庞大意志。所有人都在奔忙,所有人都在服从。我走进身份登记厅那天,

    穿着江砚给的作战服,背脊挺直,像个真正的军人。但我知道,这副模样——他,最熟悉。

    我站在十字识别台上,一分钟后,光影变换,来人档案在高塔调度端浮现。

    我听见那个名字的时候,全身的血像是瞬间倒流。【第一战区,陆星澜上将,

    已派专员临时调取基因等级超限者备案。】【请沈念初,进入C级会谈室。

    】他们还是记得我。只是以前,是编号;现在,是“数据异常”。我进门时,

    屋子里只他一个人。穿着黑银制服,肩章冷硬,笔直地站在会谈台后。——陆星澜。

    我的名字,从他唇间吐出的那一刻,如同冰片划过耳膜。“沈念初。”我没有出声。他抬眸,

    看着我,目光里没有惊讶,也没有歉意。像是看着某种“未处理完的旧指令”。“你活着。

    ”我抬眼看他,声音轻:“你失望吗?”他没有回答,只慢慢绕过桌子,走到我面前。

    他的眼神沉稳冷淡,像从前一样,不带任何情绪波动。他说:“你回来,为什么不联系我?

    ”我低笑一声:“你什么时候希望我回来过?”他皱了眉,

    嗓音压低:“你曾经是我手下最好的战术执行者。我们都以为你……不可能回来。

    ”“不是我失望,是你超出预期。”我看着他,忽然觉得荒唐。他说得像是一场数据偏差。

    像我是某场任务中“未预料的变量”。“你当初叫我签那份自愿牺牲协议,

    是不是就想让我彻底消失?”他没有回答,眼神只是略微一闪。“你是不是觉得,我听话,

    是应该的?”他抿了抿唇,像是在隐忍某种情绪:“你在我身边的时候,从不这么质问我。

    ”“你那时候很安静,也很有效率。”我喉头一哽。原来在他眼里,我的“沉默”,

    和“价值”绑定在一起。我猛然想起那年在通讯通道外,我发着高烧站了七个小时。

    最后他走过我身边,只留下两个字:“报告。”我当时真的信了——他冷,是为了战局,

    不是为了躲我。现在才知道,他习惯了我听话。太习惯了。我后退一步,

    声音冷下去:“对不起,现在的我不安静了,也不打算再听你命令。”他面色一沉,

    刚要开口。门外却传来一声:“她说完了。”我回头。江砚靠在门框上,一身白色作训服,

    眼神安静,却锋利得像刀。“上将阁下,”他语调平淡,“你现在找她,是出于什么身份?

    ”“执行官?战术主官?还是……一个曾经把她扔进冻伤带的前任?

    ”陆星澜的眼神终于出现裂痕:“你是谁?”江砚缓缓走进来,

    视线没离开我:“我是她从废土星带出来的人。”“也是她选择的人。”他站在我身侧,

    一只手自然落在我背后,没有用力,却有清晰的存在感。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有了退路。

    不是逃避的退路,而是——靠得住的。陆星澜看着我,神情复杂,像是第一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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