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死九个妻子的京城顾少

克死九个妻子的京城顾少

迷糊怪咖 著

克死九个妻子的京城顾少是一部令人陶醉的精彩小说,由迷糊怪咖精心打造。故事围绕着主角阿娘顾沉舟徐探长展开,情感细腻而深入,洞察力极强。这本小说揭示了关于仇恨和爱情的精彩故事,赢得了广泛推荐。“现在谁家不对顾家离得远远的,她还敢凑上去?真是为了荣华富贵不要命了。”顾家雇来的媒婆,一脸复杂看着我。见我尚且年幼,……

最新章节(克死九个妻子的京城顾少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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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早有听闻顾家少爷生得玉树临风。

    却做尽歹毒之事,找活人挡煞。

    年少时他遭逢巨变,生命垂危。

    顾家无奈,只得寻来我姐姐为他延续香火。

    却不想洞房花烛夜,姐姐被割去舌头,死状可怖。

    而顾沉舟第二天却神清气爽,面色红润。

    此后九年,顾沉舟每年娶一任挡煞新娘。

    九个新娘全都惨死新婚夜。

    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一时间,所有未嫁女子都对顾家避之不及。

    只有我不顾反对,毅然决然成为第十任挡煞新娘。

    1

    我外祖家曾是御医。

    得外祖父传承,我娘练就一手好医术。

    九年前,姐姐的噩耗传来,阿娘只说了句,

    “能为顾少挡煞,是她的福气。”

    我痛不欲生。

    可阿娘从不信鬼神,哪里会相信坊间所谓的挡煞传闻?

    曾经,有女子的丈夫出海失踪。

    街坊邻居都说她是克夫命。

    只有阿娘站出来:

    “你们这都是无稽之谈,这世上从没有什么怪力乱神,全是迂腐之人以讹传讹。”

    不久后,那女子的丈夫归家,这才破了克夫的骂名。

    见我哭得不能自已,阿娘直言:

    “不用担心,你姐姐救了顾少,来世会有福报的。”

    阿娘无喜无悲,似是遁入空门的佛陀。

    尤记得我闯到顾家灵堂,见到是怎样的一幕。

    姐姐脸上却还带着经久不消的惊恐状态。

    舌头被割下,只剩下一丝血肉连着,耷拉在外面。

    身上衣服露出来的部分,有不少青紫。

    手脚以扭曲,甚至是完全相反的方向呈现。

    我差点当场晕过去。

    我恨啊。

    姐姐分明是被虐杀而亡。

    可当我准备报官,阿娘却拦住我。

    “你不要再胡闹,你这样会影响你姐姐去往极乐世界。”

    “娘,您是疯了吗?姐姐明明是被顾家人害死的。”

    阿娘闻言,却是直接给了我一巴掌。

    随后她笑吟吟地和顾家人开着玩笑,说我年纪小不懂事。

    顾家人也笑着应和,夸我和姐姐两人姐妹情深。

    在姐姐的灵堂上,一群虚伪的人互相朝着对方道喜。

    顾沉舟则是面色红润,不可思议问着我娘:

    “您是说,我的病有好转了?”

    “是的,恭喜顾少。”

    阿娘十分欣慰地点头。

    巡捕房来调查时,阿娘甚至出来作证,说姐姐是自杀的。

    家属不追究,巡捕房也没有办法,只能草草结案。

    我崩溃了,质问阿娘,

    “娘,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这个丫头怎么那么不懂事?你非要在今天这个好日子找晦气是吧?”

    “好日子?姐姐的忌日您觉得是好日子?”

    我疯了一样去掀翻姐姐贡品。

    脏,顾家的贡品脏。

    顾家人则是像看不懂事的小孩那样看着我。

    他们神色自若,还不忘说我孩子心性。

    阿娘则是强硬地拉着我离开顾家,连姐姐的尸身也留在顾家。

    我求阿娘带走姐姐。

    阿娘却无情告诉我:

    “你姐姐已经嫁人了,从此她只能留在顾家,无论生死。”

    荒谬,太荒谬了。

    这一幕太荒谬了。

    爹死后,阿娘一个人把我和姐姐扶养长大,很疼我们。

    在所有人都劝她改嫁时,她抱着我们说,她永远不会离开我和姐姐。

    不惜和外祖一家决裂。

    为了能解决温饱,她一个自小衣食无忧的大**操持起家中大小事。

    夜深人静时,阿娘常常告诫我和姐姐。

    “世道艰难,哪怕你们是女儿身,也该明白唯有自立自强,才能立足于天地间。”

    “别妄想依靠男人,你们都要有独立的本领。”

    因此,在周围同龄女孩读女德女戒裹小脚时,我和姐姐在学习医术、算数……

    2

    姐姐死后第二年,顾沉舟娶了第二任妻子。

    没有意外的,那个挡煞新娘和我姐姐的下场一样

    都是被活生生剜下舌头,手脚尽断、七窍流血……

    见过此情此景的人,无一例外都胆战心惊。

    唯有顾沉舟身体越发康健,面色红润。

    为了传宗接代,顾家继续为他娶妻。

    一连死了九任妻子,以至于谈起顾家人人为之色变。

    不少百姓猜测顾沉舟是索命的修罗。

    九个新娘被他索命。

    又怕她们到地府告状,所以蛊惑新娘主动咬断舌头。

    好让她们有苦难言,无法告状。

    更有志青年登报痛斥顾家草菅人命,说他们是侩子手……

    这几年,我渐渐长大。

    姐姐的模样已经记不清。

    可我从未放弃查找姐姐的死因,给她公道。

    每到这时,阿娘都会指着我痛骂,

    说我得了失心疯,骂我无孝无德。

    可我不甘心啊!

    姐姐惨死,而害死她的人却逍遥法外,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

    既然连巡捕房都找不出凶手。

    那我偏要豁出这条命,趟一趟这浑水,以身入局。

    我倒是要看看这顾家,到底有没有什么索命修罗?

    顾家求娶那天,当着街坊邻居的面,我同意了。

    周围人震惊不已。

    “这林家妹子怕不是疯了?”

    “现在谁家不对顾家离得远远的,她还敢凑上去?真是为了荣华富贵不要命了。”

    顾家雇来的媒婆,一脸复杂看着我。

    见我尚且年幼,媒婆有些不忍心:

    “你……可要想要好了?”

    “当然,我愿意嫁给顾沉舟。”

    我掷地有声。

    人群里,阿娘脸色变得惨白。

    她像是一下子被抽走灵魂,失神般转身离开。

    可她到底是没说什么。

    出嫁前两天,顾沉舟来找我。

    奇怪的是,他看着面色红润,身体壮硕,可呼吸却是十分紊乱。

    他朝我颔首:

    “多年不见,你都长成大姑娘了。”

    “是啊,姐夫。”

    我着重“姐夫”二字。

    顾沉舟一下子就变了脸色。

    曾经,他和我姐姐可是两个不顾门第都要相爱的一对。

    哪怕早知他活不久,姐姐也不顾反对要嫁给顾沉舟。

    而顾沉舟也对着姐姐许下会爱她生生世世的誓言。

    可姐姐死后,我不见他有多难过。

    更多的是对自己身体恢复健康的劫后余生的欣喜。

    好多年了,无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姐姐。

    “要留下来吃饭再回去吗?”我主动打破尴尬。

    顾沉舟点了点头。

    今晚阿娘不在家。

    我和顾沉舟坐在对立面,沉默地吃着饭。

    快结束时,顾沉舟终于忍不住问我:

    “你为什么要同意?”

    “因为我想完成姐姐的遗愿,姐姐出嫁前说她想照顾你。”

    闻言,顾沉舟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他拿着筷子的手微微发颤。

    许久他叹出一口气:

    “你别嫁了,没有姐妹共嫁一夫的道理。”

    “这有什么,古时就有娥皇女英的美谈。”

    我满不在意开口。

    离开时,顾沉舟的身形微晃。

    我在他眼里看到了怜惜和不忍。

    “我……若你能活下来,我此生就唯你一人了,我会对你好。”

    “借你吉言,未婚夫。”

    3

    我歪头笑笑。

    夜风里,顾沉舟的步伐都有些踉跄。

    我只是哼着小曲,踏着欢快的步伐走回自己的房间。

    半夜,我被脖颈间强烈的窒息感惊醒。

    是阿娘。

    她正目眦欲裂地掐住我的脖子:

    “你为什么不听话,你为什么非要嫁进顾家!”

    我拼命挣扎,却始终不敌。

    在我即将窒息前,阿娘终于放开我。

    黑暗里,阿娘的眼睛满是麻木和失望。

    我惊恐地后退几步。

    “阿娘?”

    “你别叫我阿娘。”

    阿娘转过身,背对着我。

    许久她再次开口:

    “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女儿,我们也没有任何关系。”

    “阿娘,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苦笑着质问。

    我在报纸上,看到阿娘和我断绝关系的报道。

    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

    在送亲队伍到来前,阿娘沉默着将一个匣子递给我。

    “这里是我毕生的积蓄,你虽然已经不是我的女儿,但该给你的嫁妆还是会给你,免得你说我狠心。”

    “希望你不要走你姐姐的老路。”

    我接过匣子,神色复杂的看向阿娘。

    这些年,阿娘从不会主动提起姐姐。

    就好像已经忘却姐姐。

    可其实我偶然遇见阿娘在深夜悄悄哭泣,嘴里喊着姐姐的小名。

    所有人都说她狠心,可我看得清她眼里的思念和悲伤。

    然而当我提起姐姐时,她又变成无悲无喜的模样。

    我低头看着匣子,再次试探性的开口。

    “娘,我都要记不清姐姐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娘怔住。

    面容依旧平淡,可声音却控制不住的颤抖。

    “记得。”

    “那你不想替姐姐……”

    “闭嘴!”

    阿娘厉声打断。

    她闭上眼,神色无情:

    “我已经登报断绝和你的母女关系,从此你不能再唤我娘。”

    说罢,阿娘转身就走,独留我在房间。

    看着她有些踉跄的背影,我忍不住开口。

    “如果我以后不能在您跟前尽孝,您不要伤心。”

    阿娘脚步未停。

    只留给我一个决绝的背影。

    我继续对着镜子梳妆,等待接亲队伍。

    “吉时已到。”

    喜婆的声音在院子外响起。

    我披着红盖头,在顾家丫环牵引下走出家门。

    顾沉舟早已在外面等候。

    盖头下,我看不清周遭环境。

    却能清楚听见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这丫头真是不知死活,索命修罗都敢嫁。”

    “等着瞧吧,她活不过今晚。”

    我当做什么都没听到,继续往前走。

    顾沉舟上前朝我微微颔首,“走吧。”

    一路上,我被搀扶着跨进顾家大门。

    拜天地、入洞房的一系列流程顺利完成。

    哪怕是已经第十次成亲,顾家依旧十分认真对待。

    只是院中摆着醒目的棺材。

    那是为我准备的。

    当闹洞房的人悻悻离去,新房的门被关上。

    我还能依稀听见门外小厮、丫环们的唉声叹气。

    他们都在惋惜。

    惋惜又要有人死在洞房上。

    死吗?

    哪怕是死,我也要拉着凶手一起死。

    我盖着盖头坐在床边。

    顾沉舟踏着沉重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徘徊。

    他看上去很担心。

    我捏紧了手里藏着的匕首,轻声唤了句:

    “顾少爷。”

    顾沉舟停下来。

    接着坐在我身侧,大手覆在我的手背上。

    一瞬间,我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脉象全无,没有生机。

    顾沉舟……非活人。

    4

    “你害怕吗?”

    顾沉舟的声音突然响起。

    声音里带着沙哑和疑惑。

    我没等他掀盖头,自己掀起来。

    我故作镇定。

    “没什么好怕的,怕并不能改变什么。”

    我直视他。

    眼前的男人,和记忆中那个温润的,总是偷偷给姐姐送糕点的少年无甚区别。

    他生得极英俊,貌若潘安。

    这几年他状态变得更好了,也没有了从前病态的憔悴样。

    就是这副样子,让姐姐心甘情愿走入地狱。

    顾沉舟轻笑一声,“你比她们都勇敢。”

    说着,他再次伸手想要触碰我的脸。

    我本能地偏头躲开。

    他的手停在半空,随后自嘲笑笑。

    “你还有反悔的机会,你知道的,我对你终究是不同的。”

    “你是她的妹妹,我不想你出事。”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

    屋外的树枝上,停留着不少乌鸦。

    传闻乌鸦是不祥的飞禽。

    它若出现,附近必定会死人。

    顾沉舟还在说话:

    “我们要洞房了,别误了吉时。”

    看啊,前一秒还一副忘不掉我姐姐的模样。

    这一秒就迫不及待和她的妹妹洞房。

    在他过来要亲我时,我推开他:

    “顾少爷,是不是每次亲热过后,新娘就会出事?”

    顾沉舟脸色煞白。

    似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他猛地站起来。

    力气太大,带动了脚边的喜凳。

    门外等候的小厮们以为出事了赶紧冲进来。

    经过那么多次的意外。

    每次新婚,顾家都会加强府中守卫,时刻小心严防死守。

    最严重的时候,连在洞房的时候,都派去一堆嬷嬷侍卫守在床前。

    可新娘还是死了。

    顾家为了能让这个独子传宗接代,想尽各种办法。

    譬如用绳子捆新娘,或是直接迷昏新娘……

    可无论他们怎么做,新娘都会在亲热过后清醒过来。

    并力大无穷,挣脱束缚,割下自己的舌头……

    小厮们看我完好无损,面面厮觑。

    我站起身,死死盯着顾沉舟。

    我能闻到他身上隐隐约约的药味。

    这股味道让我出现短暂的晕眩。

    顾母也冲进来,看我没事,哭个没完。

    “好孩子,你没事就好。”

    我不动声色后退一步。

    顾母还在哭,泪眼盈盈。

    顾沉舟则是双目无神地坐在床上。

    顾母上前一步拉上我的手。

    “孩子,现在人人对顾家望而却步,只有你敢嫁进来。”

    “顾家唯有沉舟一个子嗣,我们只能指望他传宗接代,你能做到的对吗?”

    我被顾母抓着手,做不出任何反应。

    顾沉舟在这时将我拉到身后。

    “母亲,放她走吧。”

    “你说什么!”

    顾母不可置信地看向顾沉舟,痛心疾首道:

    “她是你拜过天地的妻子。”

    也是在这时,巡捕房的人来了。

    探长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出现。

    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也跟着凑过来。

    顾母当即脸色就不对了。

    “徐探长,你怎可不请自来。”

    “母亲,是我请来的。”

    顾沉舟站出来将这件事揽在身上。

    我有些惊讶看着他。

    顾沉舟继续说:

    “所有事都到此为止吧,不管是天意还是人为,都将在今晚结束。”

    接着,顾沉舟朝探长施了个礼:

    “辛苦探长了。”

    也是在这时,我突然脸色大变。

    我发现自己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要咬断舌头,四肢不断抽搐……

    为了活命,我拔下发簪,插在自己的腿上。

    终于得了几分清明。

    “我……我知道她们是怎么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