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款日期,从我和离搬出侯府的第一天起。
直到他战死前夜。
我颤抖着手,拆开最早的一封。
「十年:
「今日你搬离侯府。府中骤然空寂,唯余风声。看着你常坐的窗边软榻,榻上犹有余温。
「我知你恨我,亦知此恨难消。然身负枷锁,不能言,不敢言。唯愿你安好,余生顺遂。
珩字。」
再拆一封。
「十年:
「闻你闭门谢客,茶饭不思,我心如刀绞。
「遣孙嬷嬷前去,望能护你与腹中孩儿周全。
「此乃我萧珩骨血,亦是沈家血脉。望你珍重自身,为我留此血脉。若你执意不留,珩亦不敢怨。只求你看顾自己。
珩愧书。」
又拆一封,是花宴那日之后。
「十年:
「今日花宴,是我卑劣。明知你会去,仍携薇娘前往,只为让你对我彻底死心,远离漩涡。
「看你呕血,看你眼中最后一丝光亮熄灭,我心如凌迟。那玉佩…是兄长遗物,我一直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