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卿三寸雪

予卿三寸雪

辞镜 著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文《予卿三寸雪》,是作者 辞镜精心力创完成的,本书主角有宋晴欢子健林培香,故事无广告内容为:宋晴欢拿着信的手,发起了抖。另一只手忍不住攥起了拳头,将手中那份奴契捏得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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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飞扬跋扈的王府郡主,看上了我这个市井杀猪匠。为了与我在一起,

    高贵的郡主卸下名贵首饰,帮我杀猪贩肉。在满城花开的时候我第一次拒绝她,

    在飞雪漫天时我第九次拒绝她。不是没有心动过,可我认得清自己的身份,她,我配不上。

    后来流寇猖獗,我被流寇掳走。她带着护卫冲杀,在给我割绳子时,后背挨了一刀。

    为她上药时,情难自禁。她用最宝贵的贞洁,换了我的心。“子健,你此生只能娶我一人,

    否则……”她扑闪着醉人眼眸,在我准备立下毒誓时,堵住了我的嘴。

    “便教我满门诛灭吧……”她确实爱极了我,连立誓都不害我分毫。

    宁弃了高门也要和我厮守,在祠堂挨了九十九鞭。冒着杀头之罪进宫,

    在贵妃表姐的门前跪了七天七夜。最后王府妥协了,只要她为王府传下血脉,

    便允她和我私奔。相府独子迎娶她那日,她握紧我的手。说:“子健莫怕,只一年,

    我便能和你长相厮守了。”可后来我等了一年又一年。第一年她在哭闹中流了产,

    身子需要将养。第二年她生下的是女儿,王府不放人。第三年她的嫡长子落了水,

    她掐着我的脖子质问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恶毒!我不是答应了要与你长相厮守吗!

    ”高门的把戏太多了,我一个市井摊贩看不懂。所以在第四年我答应了青梅的提亲。

    “子健放心,如今父皇已将我认回,必让你做天下第一驸马!

    ”01.送走了青梅派来的媒人后,我刚回到宋府,几个护卫便扑了上来。

    她们将我吊在府内桃树上,足足吊了一个时辰。初雪落下,淋了我满身,

    冻得我感觉不到寒冷。“你为什么要对我的嫡孙下手!”恍惚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天际。

    “宋晴欢你这个逆女!这腌臜货就是骗你身子想攀龙附凤的,你却还执迷不悟,现在好了,

    他差点害死你的嫡子!”我快要溃散的瞳孔逐渐收拢,终于看清了说话的人。本朝忠义侯,

    宋晴欢生父。我惨然地笑了。他瞧不起我是个出身市井,便铁了心要拆散我和宋晴欢。

    为了领我回家,宋晴欢在祠堂被他打了足足九十九鞭荆条。

    后背至今留着丑陋如蜈蚣爬行的疤。也曾为了越过他的权威,孤身闯入皇宫见贵妃表姐,

    长跪七天七夜。那时的她说,一想到再努力一点,就能与我长相厮守,她便不怕疼了。

    可如今,她站在桃树旁,怀里抱着她的嫡子。她的夫君萧望竹搂着她的肩,面无表情,

    眼中满是戏谑。“真是好幸福的一家三口……”我承认我羡慕了,羡慕到嫉恨。

    宋晴欢撇开了头,目光落在桃树上,却又仿佛被针扎了眼睛一般,再度将目光挪开。桃树上,

    是她刻下的誓言。此生愿与陆子健双宿双飞。我突然就笑了。她说这是她出生那日种下的树,

    在树上刻下的誓言她一定会实现。她也说只想与我共生一子,

    家中安排的婚事只是锁住她的枷锁。她还说儿子已经生下来了,只要再等一年,

    她就能和我一起走。可她的儿子落水后,被吊在这里经受一整夜风雪的,还是我。“子健,

    你有怨气可以冲我来,孩子是无辜的。”她的口吻透露着浓浓的失望。

    “孩子是萧望竹自己扔下池塘的!”“我是跳下池塘救你的儿,

    不是抱着你的儿跳下池塘威胁萧望竹!”我激动地吼。萧望竹便更加激动地反击。

    “我是孩子的生父!虎毒尚且不食子,我怎么可能把亲生孩子丢进池塘!”可是,

    事实就是他为了陷害我,把孩子扔进池塘,我为了宋晴欢的种,跳进池塘救孩子。

    我绝望地看向了宋晴欢。“宋晴欢,你也这么认为的吗?”宋晴欢低头沉默,

    氛围便沉得像暗无天日的云。良久后,她终于开口了。“陆子健,你再怎么心急,

    也不该对孩子下手。”“给望竹认个错,这件事便就此揭过吧。”我怔怔地看着她,随后,

    惨笑了起来。“我不认!”王爷大怒。“那就给我打!”“不肯给望竹磕头道歉,

    就给我打死他!”护卫的鞭子挥来,抽在身上**辣的疼。我的整个后背皮开肉绽,

    却依旧紧紧咬着牙,一言不发。不知过了多久,宋晴欢突然抓住了护卫的手。“行了!

    到此为止!”“父王,宋府家规,天大的错,九十九鞭也足以偿还!”在王爷愤怒的目光中,

    她快步迎了上来,将我松绑。“子健,你为什么……”她眼中的泛起了泪。我踩在地上,

    摇摇晃晃地推开了她。“你不信我,所以……”“你为我捱的九十九鞭,

    我还给你……”02.等我醒来后,人已经趴在了下人房的床上。

    熟悉的手指抚摸着我的后背,手上的药膏凉飕飕的,抹过之处,便将痛楚压下许多。“别动,

    我给你上药。”宋晴欢皱着眉头。“明明你认了错,就可以少挨一顿毒打,

    为什么偏偏不低头?”“最后一年了,我一直在咬牙忍,你为什么忍不下去?”“子健,

    我越来越不懂你了……”我咬紧了牙关,闭上了眼。“宋晴欢,你当真在忍吗?

    ”宋晴欢的手一怔,发起了抖。“子健……不是你想的那般……”“我真的想帮你,

    可我若是偏向你,我父王会对你更狠……”我轻声笑着,眼泪从脸颊滚落。这是第几次了?

    我也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她父王提出的所有要求,她让我退让,我便全都听了。

    我以面首的身份,从后门入府。四年来,被她父王和她夫君不断地针对。她让我忍,

    她说只要足够坚持,强扭的瓜也能甜。我便顺她的意,一年一年地忍了下来。

    从辱骂到抽耳光再到现在这般吊起来打。可我没等到双宿双飞,却真的把自己等成了面首。

    所欠缺的,也就只有一张奴契罢了。“宋晴欢,一年以后的借口,你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吧?

    ”“子健你在胡说些什么?一年以后我一定会和你一起走的!你相信我,

    我已经有了计划……”宋晴欢慌忙地表态。可房门外传来的婴儿啼哭,轻易地堵上了她的嘴。

    “晴欢,孩子想母亲了。”萧望竹的一声轻唤,宋晴欢便起了身,匆匆而去。

    我撑着身子坐起,窗外的院落中,萧望竹牵着女儿的手,将哭闹的儿子递向宋晴欢。

    宋晴欢接过孩子,轻轻抖动着,认真地哄。王爷笑得慈祥,仿佛弥勒佛临凡。窗外的一家人,

    其乐融融。窗内的我,缓缓趴回了床上。宋晴欢,

    我真的真的好想听完你的计划……哪怕你糊弄到全是漏洞的计划,我也想听。

    可你没有告诉我啊……窗外的欢笑声如利刃,穿透窗户纸,刺得我凄凉地笑。不治了。

    我将宋晴欢带来的药扔出了窗户。药罐落地,摔得砰的一声。惊得宋晴欢回头,

    也惊得王爷一颤。随后,又是欢声笑语,其乐融融。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便拿起了笔,

    沾了伤口流出的血,写下了一封信,交给相熟的下人阿忠。“阿忠,

    麻烦你帮我送一送吧……”阿忠接过信来,疑惑道:“送哪里?”“新建的公主府,

    你就说是帮狗娃子送的。”03.数日后,公主府的回信来了。我看完后,

    便收拾起了自己的物品。这些年宋晴欢送了我不少物件,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我将它们全都装进了小箱子里。独留下了一枚扳指,怔怔出神。那时候还没有萧望竹的存在。

    宋晴欢悄悄带我回家,见了她快要去世的外公。她说:“外公,这是您孙女婿,陆子健。

    ”外公见我心地善良,眼睛发了光,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嘿嘿地笑。他褪下了扳指,

    套在了我的拇指上。“晴欢,我看得出他是个好孩子,别因为身份有别,

    便放弃他……”如今,扳指还是那个扳指。可老人家已经不在了。我深吸一口气,

    将扳指也放进了小箱子内。“奶奶,晴欢很好,是我不想等了。”我抱起箱子,

    鼓起勇气走向主屋,推开了门。“宋晴欢这四年送我的物件,一件不落,全在盒子里。

    ”“我来归还宋府。”屋内,正在说笑的萧望竹与王爷,同时一怔。

    萧望竹一脸警惕地走了过来,将箱子打开,取出了最上面的那枚扳指。王爷瞬间屏住了呼吸。

    他三两步跑到了萧望竹身旁,一把夺过了萧望竹手中的扳指。“这是我老丈人的祖传扳指,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萧望竹用疑惑的目光看着王爷。

    “父王不是说这枚扳指外公已经传给了您,您遗失了吗?”我忽的想了起来。

    宋晴欢曾经说过,她外公不喜王爷,王爷设计强娶她母亲,所以她母亲常年居住在娘家,

    并不在侯府居住。原来,是外公厌恶王爷,连祖传扳指都没给。他用遗失做借口,

    才导致宋母对他更加憎恨。我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却不料,萧望竹也咧开了嘴,

    歹毒地笑了起来。“恭喜父王捉到家贼,祖传手镯失而复得!”王爷怔怔地看着她。

    她便笑得更加歹毒。“这家贼罪大恶极,不如当场打死,将尸首交给母亲,

    母亲见了扳指和家贼尸首,与您之间的嫌隙自然迎刃而解。”王爷恍然大悟,

    随之邪笑了起来。“来人!陆子健偷我祖传信物,罪大恶极,将其拿下,乱棍打死!

    ”他们……想杀了我灭口!04意识到这一点的我,立马便往主屋外跑。

    一个护卫突然挥出一棍,正正打中我的后脑勺,打得我头晕目眩,彻底没了力气,往前一扑,

    趴倒在地。紧接着,便是乱棍如雨。几棍引动旧伤,打得我不断咳血。快要神志不清之时,

    屋外传来了宋晴欢的怒喝。“住手!”她快步闯入,喝退了护卫,

    随后压抑着怒火:“他本就有伤,你们这么打,要活活打死他吗!”“逆子!

    你的小情郎偷了你奶奶留给我的扳指!”“你母亲与我分居两地,皆是因为这枚扳指!

    ”“我打他又如何,打死他都活该!”王爷举起手镯,瞪向了她。宋晴欢整个人一怔,

    气场都变得格外无力。这枚扳指,她亲眼见到奶奶扣在我的手上。可如果她现在反驳,

    便是王爷得不到外公认可,闲话若传出去,她母亲更不会搬回家中。

    “我……不是偷的……”我气若游丝的解释,把王爷气得嘴唇抖动,说不出一句话来。

    萧望竹却突然挡在了王爷身前。“夫人,你若为了个面首污蔑自己的生父,那便和他走吧。

    ”“今日便顺你的意,从此再也不要回来。”“我会告诉孩子,他们的母亲死了,

    你便再也别和他们见面了。”宋晴欢整个人一怔,身子发起了抖。良久后,往地上一跪。

    “子健染了偷盗恶习,是孩儿教导无方,还请父王谅解!”她重重一个头磕在地上,

    便磕断了我所有的希望。“子健,你快跟父王认错。”她抓着我的手,声音有些哽咽。

    我心里却越发的堵。“宋晴欢……这枚扳指,你知道的……”她撇开了眸子,攥着我的手,

    力气变得大了许多。“子健,认下吧……”“一年之约我从未忘记,计划我也已经做好,

    我家的事我自会摆平。”“可你……不能让我见不到孩子……”我怔怔地望着她,

    喉头泛起一股铁锈般的腥。随后,惨笑了起来。

    “这四年……不想走的原来是你……”“你想陪着孩子,是不是……”我虚弱地质问着她。

    她闭上了眼,手抖得无比厉害。“子健,你认下来吧,就当是为了我……”她再度劝说,

    萧望竹却一声冷笑。“认?宋晴欢,你想得美!”“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

    按家规让他受九十九鞭,好好长长记性!”“第二,让他签一份奴契,

    以后我亲自教导她如何做好一个下人!”“尤其是主子的东西,下人碰不得!

    ”宋晴欢一咬牙。“他再挨不得打了,拿奴契来!”我笑得更加绝望了。“宋晴欢,

    你知不知道签了奴契,我就是奴籍,再做不回人了……”“你的父王,

    你的夫君都可以将我随意打杀……”“若发卖到外邦,

    我便再也回不来了……”宋晴欢握紧了我的手,低声道。“不会的,望竹不会做得这么绝,

    我相信他。”霎时间,我只觉得天塌地陷。四年真心,便是错付到了极致。“让我休息两日,

    可以自由走动后,我陪你们去官府寻证人,签下这张奴契……”我惨笑着说道。

    05.四日后。宋晴欢拿着奴契,一溜小跑,跑到了下人房。“我顶不住了,

    你今日必须得签了。”她焦虑得紧。阿忠抬起了头,一脸诧异地看着她。“主子,

    您是找子健吗?”“他昨日便走了,难道没跟您辞行吗?”“走……了?”宋晴欢眉头一皱,

    紧接着便勃然大怒。“他伤得这么重,你怎么让他走了?”阿忠立马跪在了地上。

    “是新公主亲自来接的,小的以为您知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对了,

    子健给您留了一封信……”“信?”直至现在,宋晴欢依旧没回过神来。

    她只是狐疑地打开了信,紧接着,便愣在原地。「晴欢,见信安。」

    「从你第一次帮我卖猪肉那日起,我便已料到会有今日。」「我出身寒微,

    本就与你隔了天堑。」「你说坚持下去,强扭的瓜也会甜,我信了。」「可事实证明,

    强扭的瓜不会甜。」「四年了,我爱够了,心也死够了,以后的生活,我想自己过。」

    宋晴欢拿着信的手,发起了抖。另一只手忍不住攥起了拳头,将手中那份奴契捏得皱成一团。

    “阿忠,你们……”她狠狠抹了一把脸,挤出一脸笑容。“这种游戏不好玩的,

    你们别玩了好不好?”“你快叫子健出来,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坐下来谈的。

    ”“错过了签奴契,我……我……”她话未说完,已经看到属于我的那张床,空空荡荡。

    所有的物品归置齐整,如同我初入宋府那日一般。

    “主子……”“子健真的走了……”阿忠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宋晴欢仰起了头,

    突然癫笑了起来。“陆子健!你给我滚出来!”她的嘶吼,震得阿忠耳朵生疼。“出来啊,

    你别跟我躲猫猫了。”“我们都不是小孩了,躲猫猫不好玩!”“你出来,你出来!

    ”她一边吼着,一边将奴婢房内的每一张床掀翻。床下无人,她便去掀装衣服的大箱子。

    待得大箱子也翻了个遍,找不到我的踪影。她便抱起装首饰的箱子,癫笑着将其打开。随后,

    她忽的两眼一翻,砰的一声栽倒在地。“子健……子健……”她双目失了神,躺在地上,

    一动不动。06.此时。公主府内。不久前才被皇上认回的公主林培香,蹲坐在地上,

    正在使劲研磨新鲜草药。她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舀起一团青汁,装进布包里,沥出汁水,

    滴进脚边的盆中。“狗娃子,你别动,我给你上药。”“会有些疼,疼了以后会痒,

    痒的时候别挠,否则会留下疤痕。”她用一张专用的白布,沾了青汁之后,朝我走来。

    “我揭开被子了哦。”我趴在床上,便有些尴尬。“哎呀,你小时候撒尿和泥,

    我们一起砸别人时,什么场面我没见过啊?”“更何况,医者不分男女,我现在给你治伤,

    不要讲究那么多。”她倒是毫无淑女矜持,还是跟小时候一般大大咧咧的。除了没了鼻涕,

    感觉没什么变化。我转过身去,盯着林培香的投在墙上的影子,深吸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头。

    她揭开被子,紧接着,影子便是一顿,停了下来。“她竟然把你后背打得如此血肉模糊!

    ”“宋晴欢,你就是个畜生!”林培香略微哽咽地说着,随后轻柔地将白布搭在我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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