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亲宴上,我被养母当众撕下"假千金"的遮羞布,未婚夫将订婚戒指狠砸我脸,
冷笑道:"野种连给真千金提鞋都不配!"半年后,当我在发臭的地下室靠修复古籍苟活时,
一排顶级豪车突然停在门外,西装革履的管家对我九十度鞠躬:"大**,二十年测试结束,
请您回家。"那一刻我才知道,这些把我踩进泥里的"亲人",
不过是爷爷花钱请来的演员——现在,该我这个千亿继承人,给他们结算演出费了。
1香槟塔的光芒,映着满室的衣香鬓影,也映着我养母林秀芝那张因激动而扭曲的脸。
“各位,请安静一下!”她举起酒杯,声音尖锐地划破了宴会的喧嚣,“今天,
是我女儿苏晚的认亲宴,也是我们苏家,拨乱反正的日子!”一瞬间,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过来,带着或好奇,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温度,尽数落在我身上。
我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礼服,站在角落里,像一幅褪色的油画,
与这金碧辉煌的宴会厅格格不入。而我身边,我名义上的妹妹,真正的苏家千金——苏晚,
穿着价值百万的高定礼服,钻石项链的光芒刺得我眼睛生疼。“二十年前,
我们在乡下医院抱错了孩子。”林秀芝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听不出一丝悲伤,
只有如释重负的快意,“我们苏家真正的掌上明珠,在外面吃了二十年的苦!而有的人,
”她猛地指向我,“一个乡下来的野种,鸠占鹊巢,享受了不属于她的一切!
”“野种”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钉子,狠狠扎进我的心脏。宾客间响起一片哗然和窃窃私语。
“天哪,原来苏瑾是假的?”“我就说嘛,她身上那股穷酸气怎么也藏不住,
跟苏家格格不入。”“真是不要脸,占了人家二十年的富贵,现在该还回来了。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我看着台上那个我叫了二十年“妈妈”的女人,
看着她身旁那个我叫了二十年“爸爸”,此刻却用冰冷陌生的眼神看着我的男人,苏海。
我张了张嘴,想问问他们,小时候我生病,是谁背着我跑了三条街去医院?我考上大学,
是谁抱着我激动得老泪纵横?那二十年的日夜相伴,难道都是假的吗?可我什么都问不出来。
因为我的未婚夫,顾言,正一步步向我走来。他曾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
在我因为“私生女”的流言被同学孤立时,是他牵起我的手,
告诉所有人:“苏瑾是我的未婚妻。”可现在,他径直越过我,走到了苏晚身边,
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珍视。“小晚,欢迎回家。
”他的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然后,他转过头,看向我时,那份温柔瞬间凝结成冰。“苏瑾,
”他冷冷地开口,从西装口袋里掏出那个我熟悉的丝绒盒子,“我们之间,结束了。
”盒子打开,里面是我们那枚刻着彼此名字缩写的订婚戒指。我看着他,喉咙干涩:“顾言,
你……”“别叫我的名字,我嫌脏。”他打断我,眼底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厌恶,
“以前是我瞎了眼,错把鱼目当珍珠。现在真正的明珠回来了,你这颗碍眼的沙子,
也该滚了。”苏晚依偎在他怀里,娇滴滴地开口:“阿言,你别这么说姐姐,
毕竟她也……陪了你这么久。”她说是“姐姐”,可那语气里的炫耀和得意,像一把软刀子,
在我心上反复切割。顾言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我永生难忘的动作。
他拿出那枚戒指,像丢垃圾一样,狠狠地朝我脸上甩了过来!“这东西,你不配戴。
”金属的棱角划过我的额头,带来一阵**辣的疼。戒指“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滚落到我的脚边。“你,”他指着我的鼻子,一字一句,残忍至极,“连给小晚提鞋都不配!
”屈辱、背叛、心碎……所有的情绪瞬间冲垮了我最后一道防线。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视线变得模糊。我看到养母林秀芝尖叫着让保安把我拖出去,看到苏海冷漠地别过头,
看到苏晚和顾言依偎在一起,像一对璧人,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而我,是这场盛宴里,
唯一多余的、肮脏的祭品。两个高大的保安架住我的胳膊,像拖死狗一样将我往外拖。
我的高跟鞋掉了一只,头发散乱,狼狈不堪。经过顾言身边时,我听到他贴在苏晚耳边,
用我从未听过的温柔语气说:“宝贝,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我的心,
在那一刻,彻底死了。我就这样被扔在了苏家别墅外的瓢泼大雨里,像个真正的垃圾。
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我单薄的礼服,额角的伤口混着雨水和血水,蜿蜒而下。我浑身发抖,
分不清是冷,还是痛。我没有哭,只是缓缓地蹲下身,在冰冷的积水里,摸索着,
捡起了那枚已经变形、沾满泥污的戒指。我不是留恋顾言,不是舍不得这份可笑的爱情。
而是因为,这枚戒指,是我用修复第一本珍贵古籍赚来的稿酬,熬了三个通宵,
亲手为他画的设计图。它承载的,是我对自己专业和价值的第一次肯定,
是我曾经最纯粹、最炽热的真心。如今,这份真心,连同我的尊严,被他们一起踩进了泥里。
我死死地攥着那枚冰冷的戒指,任由它硌得我掌心生疼。我抬起头,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但我依然能看清别墅里透出的温暖灯光和欢声笑语。那里曾是我的家。现在,
成了埋葬我二十年人生的坟墓。很好。苏家,顾言,苏晚。我苏瑾,记住了。
2我拖着湿透的身体,在无人的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被赶出苏家时,我身上除了这件礼服,
只有一部手机和几百块现金。我不知道能去哪里,整个世界仿佛都与我为敌。最后,
我在一家24小时便利店的屋檐下缩了一夜。天亮时,
我看着手机里唯一一个可能帮助我的号码,拨了出去。“喂,王教授吗?我是苏瑾。
”电话那头,是国家博物馆古籍修复中心的王明德教授。
他曾在一场学术交流会上看过我的修复作品,对我赞不绝口,
说我是他见过最有天赋的年轻人,还留了私人号码,让我毕业后一定联系他。“小瑾啊!
怎么了?听声音好像不太好。”王教授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我忍住喉咙的哽咽,
用尽量平稳的声音说:“教授,我……我现在需要一份工作。您之前说的,还算数吗?
”“算数!当然算数!”王教授立刻答应了,“你这孩子,
我还以为你毕业了要去你家公司呢。我们中心正好有个项目缺人,你随时可以来办入职!
”挂掉电话,我长长地松了口气。这是我坠入深渊后,抓住的第一根救命稻草。
我不在乎苏家的富贵,也不在乎顾言的爱情,我只在乎我的手艺,我赖以生存的本事。
我相信,只要我还能修复古籍,我就能活下去,就能证明我苏瑾的价值。我用身上仅剩的钱,
在城中村租了一个最便宜的隔断间,小得只能放下一张床。我买了最便宜的泡面,
每天计算着开销,等待着王教授的入职通知。那几天,
是我人生中最平静也最充满希望的日子。我一遍遍告诉自己,苏瑾,离开那些人,
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然而,我等来的不是入职通知,而是一通充满歉意的电话。“小瑾啊,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王教授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疲惫,“中心这边……不能录用你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为什么?教授,是我的能力不够吗?”“不是!你的能力比谁都强!
”王教授急切地解释,随即又压低了声音,“是……是顾氏集团的顾总,亲自打了招呼。
他说……说谁敢用你,就是和顾氏作对。”顾言!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击中。
“不仅如此,”王教授叹了口气,“苏家也对外放了话,说你……说你手脚不干净,
在家里的时候就有偷盗的习惯,还伪造文凭……”“我没有!”我失控地喊了出来,
声音都在发抖。“我知道你没有,孩子,我相信你的人品。”王教授的声音里满是心疼,
“但是……小瑾,这个圈子太小了,顾家和苏家联手,没有人敢得罪他们。
全市的博物馆、修复中心、甚至私人收藏馆,
都接到了通知……他们这是要……要彻底封杀你啊!”挂掉电话,我呆坐在床上,浑身冰冷。
我不信邪。我拿着自己过去的作品集,一家一家地去那些小型的私人修复作坊求职。可结果,
无一例外。有的人看到我的名字就直接把简历扔进垃圾桶,有的人用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我,
冷笑着说:“原来是苏家那个假千金啊,手脚不干净的东西,我们这儿可不敢要。
”我被一次又一次地赶出来,像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原来,
他们不只是想把我赶出家门,他们是想把我逼上绝路,让我在这座城市里,
连最卑微的生存机会都没有。那天晚上,外面下着比认亲宴那晚更大的雨。我发起了高烧,
缩在漏雨的隔断间里,听着雨水滴滴答答地打在床边的水桶里。手机屏幕亮起,是一条彩信,
来自林秀芝。点开,是一张照片。豪华的别墅泳池边,林秀芝、苏海、苏晚和顾言,
四个人亲密地靠在一起,举着香槟,笑得无比灿烂。
照片下面配着一行字:“野种就该待在臭水沟里,永远别想翻身。
这是你偷了小晚二十年人生的报应!”那一刻,我感觉不到身上的高烧,
也感觉不到额角的伤痛。我只感到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彻骨的寒冷与绝望。我的世界,
被他们亲手推入了万丈深渊,再也看不到一丝光亮。3高烧中,我陷入了混乱的梦境。梦里,
我又回到了小时候。那年我八岁,半夜突发急性阑尾炎,是苏海二话不说背起我,
冒着大雪跑了三条街,才把我送到了医院。手术后,是林秀芝守在我床边,寸步不离,
给我擦身,喂我喝粥,她眼里的担忧和心疼,那么真实。我还梦到了顾言。我们第一次约会,
他紧张得手心冒汗,说话都结巴。他把省下来的零花钱给我买了一只昂贵的钢笔,
对我说:“小瑾,用它去书写你的未来,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那些温暖的、闪闪发光的记忆,此刻却像一把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我的心上。
我分不清那些温暖是真是假。如果都是假的,那他们的演技未免太好了,二十年如一日,
毫无破绽。如果曾经有过真心,那又是什么,让他们变得如此面目可憎,
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薪水……”一个词突然从我脑海里跳出来。我想起认亲宴上,
一个宾客窃窃私语:“听说苏家每个月从一个什么信托基金领钱,就是为了养这个假货,
演得越像,钱越多……”原来如此。原来我感受到的所有父爱母爱,
都只是一场按月领薪水的表演。我视若珍宝的二十年亲情,在他们眼里,
不过是一份报酬丰厚的长期工作。我的真心,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眼泪从滚烫的眼角滑落,瞬间又被高烧蒸发。我蜷缩在冰冷的床上,笑出了声,笑着笑着,
又变成了压抑的、绝望的呜咽。烧得最厉害的时候,我甚至想,就这样死了算了。死了,
就不用再面对这个肮脏、虚伪、冷酷的世界。可就在我意识即将沉入黑暗时,
掌心那枚变形的戒指,硌得我生疼。我猛地睁开眼,大口地喘着气。不。我不能死。我死了,
就正中他们的下怀。他们会开香槟庆祝,嘲笑我这个“野种”终于死在了臭水沟里。
我凭什么要让他们称心如意?我苏瑾的命,就算烂在泥里,也绝不会任由他们践踏!
一股不甘的、疯狂的求生欲从我心底最深处涌了上来。我挣扎着爬下床,用最后的力气,
给自己灌了几大口冷水,翻出包里仅剩的几片退烧药,和着冷水吞了下去。我要活下去。
既然他们封杀了“苏瑾”,那我就换个身份活下去。烧退后,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卖掉了那部存着我所有过去的手机,换了几百块钱。然后,我用一个新号码,
注册了一个全新的社交账号,名字只有一个字——“瑾”。
我开始在一些极其小众、隐蔽的古籍收藏论坛和暗网上,发布我的信息。
【承接各类古籍、字画、织物修复。破损越严重越好,难度越高越好。不问来路,不留姓名,
只认钱。】我不要名,我只要钱。我要用他们最看不起的手艺,活下去。
为了躲避苏家和顾言的视线,我搬到了一个更加偏僻、龙蛇混杂的城中村。我的新家,
是一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室,潮湿、阴暗,空气里永远弥漫着一股霉味。但在这里,
没有人认识苏瑾。我的第一个订单,来自一个匿名的海外买家。
那是一卷被火烧得只剩下残片的宋代经书,损毁程度超过百分之八十,
几乎被所有修复师判了死刑。但我接了。在那个只有一盏昏黄台灯的地下室里,
我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工作。我用最原始的工具,最专注的心神,将那些碳化的、脆弱的碎片,
一点点地清洗、加固、拼接。我的手指被化学药剂腐蚀得脱皮,
眼睛因为长时间的专注而布满血丝。饿了,就啃一口干硬的馒头;困了,就在桌上趴一会。
支撑我的,是那张在别墅泳池边庆祝的照片,是顾言那句“你连给小晚提鞋都不配”。
每当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这些羞辱就会化作最尖锐的刺,狠狠地扎醒我。半个月后,
当我将修复完成的经卷照片发给买家时,对方沉默了很久,然后,
我的账户里多了一笔足以让我生活一年的钱。附言只有两个字:【神迹。】我成功了。
**着自己的手,在绝境中,为自己凿开了一丝缝隙。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神秘修复师“瑾”的名气,在那个隐秘的圈子里,像水下的暗流,无声无息,
却又汹涌地传递开来。找我的人越来越多,修复的东西也越来越珍奇,越来越残破。
我像一个幽灵,活在城市的阴影里,用最古老的手艺,对抗着最现实的恶意。我唯一的慰藉,
来自隔壁。隔壁住着一个收废品的老人,大家都叫他陈爷爷。
他总是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中山装,但背脊挺得笔直,谈吐举止间,
有一种与他身份格格不入的儒雅和沉稳。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却从不多问。
只是在我熬得最狠的夜里,会敲敲我们之间那层薄薄的木板墙,
递过来一个用报纸包着的热乎乎的烤红薯,或者一碗自己熬的白粥。“小姑娘,别太拼了,
身体要紧。”他总是这样说,浑浊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慈爱和心疼。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我总是能放下所有的防备。我会一边吃着红薯,
一边跟他讲那些古籍背后的故事,讲那些被岁月尘封的悲欢离合。他总能很认真地听着,
偶尔还会提出一些极有见地的问题,让我惊讶于一个收废品的老人,竟有如此深厚的学识。
他是我在这片黑暗的泥沼里,看到的唯一一点微光。4在地下室埋头苦干了半年后,
修复师“瑾”的名声终于还是从地下,溢出了一丝到地上。
一个自称是“盛世拍卖行”首席鉴定师的人,通过加密渠道联系上了我。
他对我修复一件唐代《霓裳羽衣图》残卷的手法惊为天人,言辞恳切地邀请我,
希望我能出山,担任他们拍卖行特聘的首席修复顾问。他开出的条件极其优厚,
年薪是我在地下室辛辛苦苦一年收入的十倍不止,
还承诺为我解决户口、提供高级公寓和独立的、设备顶尖的修复工作室。更重要的是,
他说:“瑾女士,我们知道您想保持低调。我们盛世拍卖行虽然总部在本地,
但实际控股方在海外,与顾氏和苏家没有任何业务往来。我们有能力保证,
您的身份信息将是最高机密,没有人能打扰到您。”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我厌倦了地下室的阴暗潮湿,厌倦了啃着馒头就冷水的日子。我渴望阳光,
渴望一个干净、明亮、能让我尽情施展才华的工作室。更重要的是,我需要一个平台。
一个能让我积蓄力量,积蓄资本,直到有一天,能亲手把那些羞辱尽数奉还的平台。
盛世拍卖行,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完美的跳板。但长期的警惕让我没有立刻答应。
我花了一周的时间,用我能用的一切手段去调查这家拍卖行。得到的结果和那人说的一样,
盛世拍卖行背景神秘,实力雄厚,确实与本地的商业圈子若即若离,看起来,
是顾言和苏家都无法触及的存在。我似乎没有理由拒绝。那天晚上,
我拿着对方发来的电子合同,犹豫不决。陈爷爷又像往常一样,敲了敲墙壁。“小姑娘,
碰到难事了?”他递给我一碗热气腾腾的排骨汤,香气瞬间驱散了地下室的霉味。
我点了点头,把盛世拍卖行的事情跟他说了。他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等我说完,
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比平时要严肃一些:“听起来是个好机会,但越是完美的东西,
往往藏着越大的陷阱。”我心里一动:“陈爷爷,您也觉得有问题?
”他拿起一块我修复剩下的宣纸碎片,在指尖捻了捻,目光深邃:“古话说,
‘无功不受禄’。他们素未谋面,就许你如此重利,要么是求你办的事难如登天,
要么……就是他们图谋的,比你想象的更多。”他顿了顿,看着我,“小瑾,你修复古籍,
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敬畏,是耐心,是守住本心。”我下意识地回答。“对,
”他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赞许,“做人,也是一个道理。别被眼前的浮华迷了眼,
丢了最重要的东西。”陈爷爷的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我被优厚条件冲昏的头脑。是啊,
我太急于摆脱现状了。我差点忘了,半年前,我也是因为相信了王教授的“承诺”,
才摔得那么惨。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我决定再观望一下。我回复那个鉴定师,
说需要考虑。对方也很有耐心,说可以等我。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我的预料。
一周后,苏晚,那个我名义上的妹妹,竟然找到了我这间藏在城市最深处的地下室。
她依旧光鲜亮丽,穿着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脚下的高跟鞋踩在肮脏的水泥地上,
仿佛每一步都沾染了天大的委屈。她捏着鼻子,一脸嫌恶地打量着我这个“家”。“苏瑾,
你还真能忍啊,竟然在这种猪狗不如的地方住了半年。”她用施舍的眼神看着我,“不过,
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我冷冷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她从爱马仕的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赫然是一份盛世拍卖行的聘用合同,上面的条款,
和我收到的那份一模一样。“阿言说了,给你个机会。”苏晚趾高气昂地开口,“签了它,
以后就为顾家做事。你不是喜欢修复这些破烂吗?顾家正好要投资文化产业,
以后有的是破烂给你修。只要你听话,我们可以让你过得像个人。”我的血液,
一瞬间冻结了。盛世拍卖行……是顾言的?那个信誓旦旦说和顾家没有关系,
能保护我隐私的首席鉴定师,是顾言的人?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一个为我量身定做的、更加恶毒的陷阱。他们不是要封杀我,
他们是要把我变成一条听话的狗!把我最引以为傲的手艺,变成取悦他们的工具!“怎么样?
考虑一下?”苏晚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要是不签,
阿言有的是办法,让你连现在这种猪狗不如的日子都过不下去。”她的话音刚落,
我抄起桌上的一杯冷水,狠狠地泼在了她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啊——!
”苏晚尖叫起来,妆花了,头发湿了,狼狈不堪。“滚!”我指着门口,
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回去告诉顾言,就算我死在外面,挫骨扬灰,
也绝不会为他做任何事!让他死了这条心!”“你……你这个**!你给我等着!
”苏晚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撂下狠话,仓皇地逃离了这个让她作呕的地方。
我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着墙,缓缓滑坐在地。
我以为我看到了逃离深渊的绳索,没想到,那却是条想要将我彻底勒死的毒蛇。顾言,
你好狠的心。我以为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可现在我才知道,
他们连我最后的尊严和骨气,都想一并碾碎。绝望,像潮水一样,再次将我淹没。
5苏晚的出现,像一块巨石,在我本就波涛汹涌的生活里,砸出了滔天巨浪。
我立刻终止了和盛世拍卖行的所有联系,并将对方拉黑。我知道,这意味着,
我彻底激怒了顾言。接下来,我将要面对的,是比“行业封杀”更加疯狂的报复。果然,
仅仅过了一天,我的地下室就“热闹”了起来。先是房东,
一个平日里对我爱答不理的中年男人,突然凶神恶煞地冲进来,说我拖欠房租,
要把我立刻赶出去。我拿出手机里的转账记录,证明我每个月都按时交租,
他却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屏幕瞬间四分五裂。“我说你没交就是没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