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将军:公主追夫火葬场

冷面将军:公主追夫火葬场

一尾飞鱼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林戟萧清宁 更新时间:2025-07-13 19:49

《冷面将军:公主追夫火葬场》这本小说章节很吸引眼球,让人看了爱不释手,故事情节一环扣一环,故事之中的主角林戟萧清宁,曲折传奇的故事真的很耐人寻味,看了很多小说,这是最好的!小说精选:盖过了雨后泥土的清香。窗外,雨丝依旧缠绵,敲打着檐下的青石。空气凝固着。只有药沸的低鸣和我偶尔搅动勺子的轻响。她埋在臂弯……

最新章节(冷面将军:公主追夫火葬场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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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五年来我的铠甲从未沾过她的泪珠。直到她倚在新任侍卫长肩头宣布:“戍期已满,

    本宫明日回帝都大婚。”我平静地卸任军职,从此江南的杏花春雨里再无人唤我“林将军”。

    直到长公主踹开我院门,凤钗歪斜地嘶喊:“你说过要守我一辈子!”药炉腾起白雾,

    我轻声说:“殿下,您的平安结……在秦侍卫那里。”1泪落铠甲甲叶摩擦的冷硬声响,

    五年了,几乎成了我自己血脉搏动的节律。我挺立在她帐外,

    任由塞外的寒风在玄青色的将军铠甲上刻下冰冷的印记。守在这里,与守国门同义。

    霜月高悬,帐内烛火在毡壁上投下她朦胧的剪影,偶尔是一声咳嗽,

    细微得像是柳枝被积雪压弯了腰。五年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我的铠甲沾过敌人的血,

    覆满边关的沙尘,浸染过隆冬的寒霜,却从未染上过一丝她哭泣的痕迹。

    我将它们全部隔在门外,将刀光剑影下的片刻安宁小心翼翼地捧到她面前,

    如同守护月光下最珍贵的琉璃盏。铠甲冰冷,肩头那块磨得最亮的护甲,

    却似乎还残留着某年冬日她酒醉后跌倒时骤然扑来的温热,

    以及衣领间一丝极淡、几乎难以察觉的梅香。那是我记忆里,离她最近的一次。

    那温暖隔着铁片烙印在皮肉上,那气息则刻进骨头里。帐内突然传来一点异响,我心口一紧,

    指尖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刀柄。然而旋即,一阵极轻快的、女子特有的细语娇笑声响起,

    伴随着另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低沉笑声隐约夹杂其中。那声音轻软甜腻,

    是我守护了上千个夜晚,却又不属于帐门这边的月色。我的手骤然松开刀柄,掌心冰凉。

    那扇厚重的毡帘猛地被掀开,如同鼓胀的风帆骤然放下。

    夜风卷着凛冽的寒意和她身上浓郁的熏香扑面涌来,长公主萧清宁走了出来,身侧半步之后,

    跟着她的新任侍卫长,秦铮。篝火与帐内暖融融的火光交织在她身上。

    她的脸颊晕染着一层不同于往日的高原嫣红,眼波流转,映着跳跃的火光,亮得惊人,

    是一种我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属于某种炽热与无拘的光彩。她微微侧着身子,

    发髻上那支缠丝点翠流苏凤钗随着她动作一晃,冰凉的翠色宝石擦过秦铮年轻硬朗的肩头。

    一片寂静。整个大营似乎都在篝火噼啪声里压低了气息。长公主微微扬起下颌,

    目光掠过眼前一张张黝黑、写满风霜与崇敬的脸庞,最终,

    那目光轻飘飘地擦过我肃立的身影,仿佛我只是营门旁一根粗粝冰冷的木桩。

    她的唇边绽开一个近乎璀璨的笑容,声音清脆地穿透寒冷的夜气:“五年戍期今朝满。

    ”话音一顿,她微微后仰,纤细的后颈舒展成一个信任的姿态,靠近了身后坚实支撑的臂膀。

    那个亲昵依偎的姿态,像一把生锈的刀,猛地捅进我的胸腔,又狠狠一拧。“本宫明日启程,

    回帝都成婚。”轰——篝火炸开几粒耀眼的火星。四周爆发出海浪般的喧哗与欢呼。

    “恭喜殿下!”“贺喜长公主!”士兵们的吼声震得地皮都在颤动。军功累累的老将,

    新编入营的儿郎,营火旁的老军医,所有看向她的目光里都是如岩浆般滚烫的赤诚与祝福。

    狂浪的声潮冲得我耳膜嗡嗡作响。我站在原地,五年来第一次在当值时,

    指尖离开了冰冷的刀柄。左手习惯性地抚上右侧肩甲那块被磨得最光滑的护心镜边缘,

    冰冷的铁片触到指尖,却灼得皮肉生疼。原来再冰冷坚硬的铠甲,

    也挡不住那轻飘飘一个依偎的姿势。2卸甲归隐第二日的送别营帐外,

    气氛压抑得如同绷紧的弓弦。我安静地解下象征着统帅三军威严的令牌,

    褪下那身穿了五年、浸透铁血气息的玄青将军重铠,叠得一丝不苟,

    放回营盘主将那张宽大的桌案上。冰冷的铜纽扣、坚硬的肩吞,

    每一次移动都发出沉重而艰涩的摩擦声。甲胄内部那些磨损褪色的衬里痕迹清晰可见。

    负责接收的副将,跟随我征战多年的老部下,眼圈泛红,

    声音哽在喉咙里:“将军……”我动作依旧沉稳,只是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指尖却控制不住地有些发颤。最终,当最后一片冰冷的甲叶离开身体,

    一股从未体验过的、刺骨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脊椎,几乎瞬间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五年戍守边疆披荆斩棘的重量,竟在这一刻离体而去,身体轻盈得只剩一片虚空。“辛苦了。

    ”我喉头滚动了一下,这三个字像从砂纸里磨出来,沙哑得不像话。帐外,

    皇家仪仗的金色旗帜随风猎猎招展,华盖下,长公主的身影纤弱而矜贵。

    那位鲜衣怒马的年轻侍卫长秦铮,正躬身替她掀起马车的锦帘,动作娴熟恭敬。她即将登车,

    未曾回头向这边再看一眼。我只垂下眼睑,将最后一丝视线落在地面卷起的沙尘上,

    迈步转身离开。身后那片象征权力的坚硬甲胄和那块沉重的将军令牌,如同沉入深水的巨石,

    再激不起一丝涟漪。从此大梁帝国的军营里,再没有威名赫赫的林戟将军。

    3江南烟雨只有江南水汽蒙蒙的石板路上,一个叫做林戟的闲散游人。我在苏杭一带辗转,

    最后落在一个靠近水源的小城深处,巷子尽头处买下个带小院的铺子。说是小院,

    不过是一方不大的天井,临河开了门洞,支起雨棚,收拾几方歪歪扭扭的竹凳藤椅,

    挂上块简单的木牌“林记药铺”。旧伤纠缠,尤其是在阴雨连绵的日子。

    后颈肩胛骨深处那道经年的暗伤,开始无声地叫嚣,

    如同千万根冰冷的针在骨头缝隙里疯狂穿刺。我倚在灶屋那扇发黄的窗棂边,

    吃力地将一小把晒干的红花和川芎放进粗陶罐子,倒入清水,

    指尖的旧伤让这简单的动作变得滞涩。细密的春雨悄无声息地落着,

    打在院墙边瓦檐上、院中央那块不大的青石板上,细碎连绵的沙沙声弥漫四野。

    远处雨幕迷蒙的河面上,偶尔漂过几只乌篷船,船尾摇橹的渔娘唱腔清婉,

    糯白的杏花被雨水浸透了,沉甸甸地垂在墙头,花瓣吸饱了水,不断落下细碎的粉白,

    融进湿漉漉的青石板缝隙里。江南的气息柔和温软,没有烽烟,没有铁甲,

    没有雪亮的刀光和不眠的篝火。也再没有人会站在我的身前、身后或身侧,

    用一声“林将军”将我唤住。过往与刀剑一同沉入岁月的河底。只有这无休止的雨声,

    像一张温柔的网,缓慢地将一切棱角和锋芒磨平、浸软。我以为这就是剩下的日子了,

    带着些许锈迹的平静,直至彻底腐朽风化。4凤钗斜倚春雨如筛细密,笼罩着整座小城。

    后墙根下,潮湿的青苔愈发浓绿,墙角那棵杏树簌簌落着粉白的花瓣,粘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空气里弥漫着草药和水汽特有的清苦气息,混着一点点雨水湿透泥土的气息。忽然,“砰!

    ”一声巨响猛地撕碎了这份近乎凝滞的宁静!

    我那扇薄薄的、摇摇欲坠的铺门被人从外面狠狠踹开。门板重重撞击在墙壁上,

    发出不堪重负的**。

    一个身影卷着风雨和一股浓烈刺鼻的、属于长途奔徙的皮革、汗水和尘土混杂的味道,

    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我握着陶罐的手指猛地收紧,几乎要捏碎那粗砺的表面,

    药汁剧烈晃动起来。我猛地抬眼看去。——是她!长公主萧清宁。

    昔日明艳矜贵的凤髻早已松垮倾斜,那支她往日最钟爱的缠丝点翠金凤钗歪斜地挂在发间,

    几缕乌黑的长发狼狈地贴在她被雨水打得湿透的额角鬓边。她身上的华贵宫装溅满了泥点,

    裙裾更是湿漉漉地拖曳在地上,吸饱了肮脏的水渍。但她脸上最骇人的,

    是那双眼睛——平日里总是带着骄矜或疏离的眼睛,此刻血红一片,

    眼底弥漫着浑浊的泪意和一种近乎狂暴的绝望,狠狠地攫住我。她直直冲到我面前,

    不顾地上的泥水溅污了她昂贵的裙裾,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长途跋涉后濒临窒息的困兽。

    “林戟——!”声音嘶哑破碎,像是喉咙都被喊裂了,“你说过的!你要守我一辈子!

    你现在这算什么?!”她的质问带着一种撕裂性的痛苦,像要把这药铺薄薄的瓦顶都掀翻,

    字字都在风雨里颤抖。粗陶罐里的药汁仍在灶上受着煎熬,沸腾滚开,

    发出“咕嘟咕嘟”的细响,浓厚的白色药雾从罐口不断蒸腾出来,

    弥漫在我们之间窄小的空隙里。水汽氤氲翻滚,模糊了眼前愤怒绝望的脸庞。

    透过这片弥漫的白雾,我甚至看到她脸上有泪水混着雨水滑落的微光,那么刺目。

    这熟悉又陌生的泪水,竟然在我离开后才降下。多么不合时宜的雨。药雾拂过脸颊,

    带着微烫的湿润。我安静地抬眸望着她,

    那些曾经被血与火淬炼过、如今只盛着暮水沉静的眼神越过水汽的阻隔,

    平静地迎上她灼烈如焚的质问。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我的声音低沉,

    却奇异地穿透了药汁沸腾的聒噪,清晰地落在狭窄的灶屋里:“殿下……”目光缓缓下移,

    落向她纤细白皙、此刻却在激烈质问中微微抖动的脖颈。那里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累赘。

    “……您的大婚平安结……”我的声音顿了顿,

    仿佛念出那个名字需要耗尽最后一点支撑着站立的力气,每一个字都压着千钧重量,

    “……在秦侍卫那里了。”萧清宁那句撕心裂肺的质问像惊雷炸响在狭小的灶屋,

    震得窗棂上的灰尘簌簌落下。白蒙蒙的药雾在她与我之间翻涌,

    她脸上的雨水和泪水混在一处,沿着尖俏的下巴滴落,砸在湿漉漉的泥地上,

    晕开一小片更深的湿痕。“你说过要守我一辈子!你现在这算什么?!”她重复着,

    声音破碎,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山洪暴发般的委屈和愤怒,

    凤钗垂下的流苏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剧烈晃动。药罐里的汤“咕嘟咕嘟”唱着单调的歌,

    白雾濡湿了我的前襟。我看着她那双曾经盛满骄矜、此刻却只剩下狂乱风暴的红肿双眼,

    心口深处那道沉寂许久的旧伤,仿佛被无形的手狠狠撕扯了一下,闷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不是因为她的眼泪——五年铁马冰河,

    我早已学会不为上位者的泪水所动——而是因为那双眼里,

    那不顾一切追到尘埃里也要抓住我的神态……太陌生,太不像她了。“殿下,

    ”我的声音透过水汽传来,平静得近乎残忍,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

    “您的大婚平安结……在秦侍卫那里了。”这句话,如同寒冬里最冷的冰锥,

    精准地刺向她的痛处。萧清宁的身形猛地一晃,脸上血色褪尽,

    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瞬间抽走。她踉跄着后退一步,背脊重重撞在门框上,

    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她死死咬着下唇,用力到泛白,才勉强抑制住喉咙里翻涌的呜咽,

    但那绝望的眼神,却死死钉在我身上。“平安结……”她喃喃自语,

    像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眼神涣散了几瞬,随即被更深的激烈情绪覆盖,

    “你只知道平安结吗?!林戟,你以为……你以为我……我是贪慕荣华才选择回帝都的吗?

    你以为……以为我是心甘情愿……”她说不下去了,巨大的痛苦攫住了她,她捂住脸,

    肩膀无法抑制地剧烈抽动起来。就在这时,她的身体突然一软,

    仿佛支撑她的那根弦彻底绷断。连日来的奔波、淋雨、心力交瘁,以及此刻汹涌的情绪决堤,

    彻底击垮了她强撑的意志。她无声无息地顺着门框滑坐下去,瘫倒在冰冷的泥水地里,

    那身价值连城的宫裙彻底浸在污水中,失去了所有光彩。我心头猛地一窒,

    身体本能地朝前倾了一步,几乎要伸出手。但下一秒,

    一股更为强大的惯性阻止了我——那是五年来恪尽职守刻进骨血的本能:尊卑有别,

    不得僭越。即使在此刻,她虚弱倒地,狼狈不堪。然而,

    她倒下的角度让松散的领口微微敞开。一缕被雨水黏在她额角的湿发下,

    赫然露出一抹暗红——并非伤口,而是一道浅浅的旧疤痕。看到那疤痕的瞬间,

    我瞳孔骤然收缩,所有的动作都凝固了。几乎是同时,她袖袋里掉出一件东西,

    “叮当”一声脆响,落在泥水中。那是一枚箭头。

    枚三棱锥的形状、玄铁打造、箭杆已经断裂、锈迹斑斑却依旧带着几分锋锐冷光的狼牙箭镞!

    这枚箭镞,我认得!即使过了五年,烧成灰也认得!它曾深深嵌入我的右侧肩胛骨,

    那是鹰愁涧断后一役留下的印记——那一箭,本是为她挡的!

    刺客的强弩在混乱中瞄准了她的后心!我的脚步再也无法控制地钉在原地。

    记忆如同冲破堤坝的洪水,带着血腥气和泥沼的冰冷呼啸而至。五年前的鹰愁涧。密林如墨,

    泥泞不堪。长公主萧清宁的车驾误入早已布下的陷阱。刺客如潮水般涌来,

    忠诚的近卫不断倒下,血水染红了污浊的泥泞。她的马车倾覆在地,轮毂深陷,骏马嘶鸣。

    我带着寥寥数人疯狂地向她的方向突击。混乱中,一记来自暗处的冷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

    精准而致命地射向因惊惶试图站起的萧清宁的后心!我来不及呼喊,完全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猛地从马背上向她扑倒!“噗嗤——”剧痛!冰冷的金属撕裂皮肉,深深钻入骨缝!

    右肩胛骨瞬间被贯穿!强大的冲击力带着我和她一同滚进冰冷的泥潭里,

    污浊的泥水灌入口鼻。我清晰地感觉到血液从伤处汩汩涌出,与冰冷的雨水混在一起。

    意识模糊前,我只记得用自己的身体死死地将她护在身下,

    挡住任何可能从那个方向袭来的攻击,

    然后便是无尽的黑暗和失温的冰冷……等我从长达三个月的重伤昏迷中醒来,

    已是在回帝都的路上。军功册已造好。我躺在担架上,

    听见随行的医官小声议论:“听说了吗?秦侍卫长真是命大,鹰愁涧为殿下挡了致命一箭,

    那箭再偏一寸就中心脉了!殿下亲自把那凶险的箭镞收了起来,

    说是要铭记恩典……”“是啊,林将军也够惨的,护着殿下撤退时被乱刀砍伤失足跌落山崖,

    幸好没死……”“秦侍卫长真是大英雄……”那时,我肩胛骨上裹着厚厚的纱布,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刺骨的痛。我想开口,喉咙却因为高热和重伤,

    沙哑得发不出清晰的声音。而秦铮,穿着崭新的侍卫长制服,守护在公主的马车旁,

    言谈间提及鹰愁涧时,神情是恰到好处的坚毅和心有余悸。

    他对围在身边询问的同僚们讲述着那个故事:他如何在千钧一发之际扑向公主,

    如何被冷箭射中后还忍痛格杀了数名刺客……萧清宁来看过我一次。隔着朦胧的药气,

    她脸色苍白,看向我的眼神里有劫后余生的复杂,更多的是疲惫和一种……模糊的疏离?

    她轻声慰问了几句,感谢了我率部断后抵抗刺客大军(这是事实),

    但对那句替她挡下的致命冷箭,只字未提。她感激的目光,

    更多时候落在了寸步不离守护在她车旁的秦铮身上。而我,

    因为重伤昏迷而错过了当时的最佳“认领”机会,

    加上秦铮“勇敢且清晰”的叙述细节和当时混乱的环境(刺客的箭确实不止一支,

    战场在泥沼中,血迹浑浊不清),那份救命之恩的归属,在公主心中,在很多人心中,

    已不再是昏迷数月的我。甚至在我伤愈后,亲自去向她澄清,

    提起那枚我亲眼看着军医从我骨缝里取出的特殊箭头时,

    她眼中却满是困惑和一闪而过的不确定。

    秦铮适时的补充——描述了自己拔箭时的勇毅(实际上是他处理我伤口时看到了这支箭,

    顺手带走的纪念品?还是他伪造了一支?),

    样位置“英勇的疤痕”——让我苍白无力的辩解显得像一个争夺功劳、嫉妒同僚的**小人。

    其在秦铮日渐显露出的体贴殷勤和我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甚至带着伤痛的阴郁气质的对比下。

    为了帝国的稳定,为了不撕开鹰愁涧事件的伤疤,

    更为了维护公主眼中那个“救了她性命、在她最恐惧时刻给了她依靠”的英雄形象不被玷污,

    我选择了沉默。或许内心深处,也有一丝卑微的赌气,想看看没有这道所谓的救驾之功,

    仅凭五年风雪无阻、默默无语的守护,是否能在她心里占据哪怕一个角落。直到那一刻,

    她在营门前,在所有人面前,宣告她的回京大婚,依偎在那个“英雄”的怀里。

    我才彻底明白,沉默守护的付出,在英雄救美、光芒万丈的故事面前,渺小如尘埃。

    那枚决定了她选择、决定了我们命运轨迹的箭镞,此刻,

    正静静躺在江南这方陋室泥泞的地面上,沾着冰冷的雨水和污渍。我缓缓蹲下身,

    无视右肩骤然爆发的、如同被那支记忆之箭再次贯穿的剧痛。冰冷的指尖,

    带着无法抑制的细微颤抖,小心翼翼地从泥水里捡起了那枚箭镞。

    铁锈的腥气混杂着泥土的湿冷,清晰地印入我的感官。那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一路渗入骨髓。

    我站起身,将沾着污水的箭镞递到她的眼前。她的意识因脱力而模糊,

    但目光依然死死锁在那枚箭头上,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又极度熟悉的东西。

    “殿下认得它吗?”我的声音低沉得如同深渊的回响。萧清宁的眼睛猛地瞪圆,

    瞳孔里仿佛有惊涛骇浪在翻涌。她挣扎着想抬起手,却虚弱无力。她死死盯着那枚箭头,

    又难以置信地抬头看我,视线移向我下意识护住的右侧肩胛骨的位置,

    再联系到我刚才那句冰冷的“平安结在秦铮那里”……一个极其荒谬,

    却又瞬间击穿所有障壁的可能性,挟裹着山崩海啸般的冲击力,撞入她混乱的意识。

    “鹰……鹰愁涧……”她干裂的嘴唇颤抖着,吐出三个破碎的字眼。她没有说下去。

    但她眼中瞬间被引爆的惊骇、茫然、难以置信,

    以及在那片混乱之后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一种近乎灭顶的恐惧和……巨大的懊悔,

    已经说明了一切。就在这时,药罐底部传来轻微的焦糊气味。我猛地回神,

    强压住几乎要将我吞噬的过往洪流所带来的窒息感,迅速将箭镞放到一旁干净的灶台上。

    她还在泥水里,发着抖,脸色白得像一张随时会碎掉的纸。她的质问、她的崩溃,

    所有无解的纠结与背叛的假象,在这一刻都被这枚冰冷铁证炸开了裂痕。

    巨大的认知打败让她脆弱不堪。救人,是习惯,是本能,是刻在骨血里的职责,

    也是此刻唯一能做的事情——无关乎情爱,也暂时撇开那如山峦般沉重的过往。

    我艰难地弯下腰,尽可能忽略右肩撕裂般的疼痛,伸出手臂,穿过她的腋下和膝弯,

    用尽量不触动她尊严的姿势,

    将这个昔日尊贵无匹、此刻却如同暴雨打落枝头娇花般的长公主,

    小心翼翼地从冰冷的泥水里抱了起来。她浑身冰冷,又滚烫异常。身体僵硬了一下,

    却没有力气挣扎。江南细密的春雨,依旧在门外沙沙地下着,如同天地间永恒的哀乐。

    灶屋里的药雾弥漫,苦涩的气息愈发浓重。

    我将她安置在离灶台稍远、唯一一张半旧的藤椅上。她没有再看我,

    只是失神地望着泥泞的地面,苍白的脸上水痕交错,分不清是雨是泪。那枚沾着泥污的箭镞,

    静静躺在灶台上,沉默地质问着一段被强行改写的岁月,

    和两颗都曾以为被对方彻底抛弃、此刻却因这残酷真相而瞬间千疮百孔的心。

    药汁已经沸腾过头。我沉默地走向灶台,拿起勺子,搅动着那炉浓稠苦涩的汤药。药汁翻滚,

    蒸汽升腾,仿佛五年来埋藏的所有隐痛、所有无声的守护与误解后的冰霜,

    都在这一锅苦水中重新翻涌、煎熬。接下来,需要的不是质询,而是时间,

    和一碗能让她暂时从冰冷和混乱中苏醒的苦药。窗外,雨似乎更大了些。

    我将她安置在藤椅上,藤椅发出一阵细弱的**,如同她此刻破碎的精神。她蜷缩着,

    头埋进臂弯,湿冷的发髻散乱,沉重的宫装下肩膀还在细微地抖动着,

    无声的哭泣远比之前的嘶喊更令人窒息。那枚冰冷的箭镞,被我放在灶台最靠里的角落,

    像一个沉默的、带着血腥味的问号。转身处理那锅因我们争执而几乎熬干的药。

    浓稠的药汁在陶罐里翻滚,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苦涩的气息弥漫在整个灶屋,

    盖过了雨后泥土的清香。窗外,雨丝依旧缠绵,敲打着檐下的青石。空气凝固着。

    只有药沸的低鸣和我偶尔搅动勺子的轻响。她埋在臂弯里的身体忽然动了一下,极其微弱。

    良久,一个闷哑得几乎不像是她的声音,带着巨大的犹豫和不确信,

    像被一座山压住…透不过气…有很重的铁锈味…不是泥水的腥气…是血…”我搅动药勺的手,

    微不可察地停顿了半秒。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那些刻意沉封的、血肉模糊的记忆碎片,

    因她的描述而骤然变得清晰滚烫——冰凉的泥水灌入口鼻,右肩胛骨撕心裂肺的剧痛,

    血液在冰冷泥浆里晕开的粘稠感,

    以及怀中少女纤细身体那触电般的僵直颤抖……五年来的孤寂、误解、强装的平静,

    在这一刻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细小出口。

    “…醒来…我在回帝都的马车里…”她的声音带着梦呓般的飘忽,

    …他告诉我…他替我挡了冷箭…我当时吓坏了…脑子昏沉…”灶屋里的药气熏得人眼睛发涩。

    我没有回头,只专注地盯着翻滚的褐色药汁,仿佛那里面有我全部的答案。

    她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稍微清晰了一点,

    然:“…可他的伤…位置好像在左边…他说是扑过来时…箭稍微偏了……”她终于抬起脸,

    满是泪痕和雨水痕迹的脸上,

    那双红肿的眼睛茫然地看向灶台前我静默的、挺直却透着疲惫的背脊,

    疼的…是右肩…那天在鹰愁涧…刺客的冷箭…是从我们…身后右侧射来的…”她的语速很慢,

    仿佛每个字都重若千斤,带着惊疑不定地,一步步拼凑出那个蒙尘真相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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