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顾辞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车钥匙在指尖转出一圈银光：“收拾下，
带你去个地方。"“可我还要确认方案...”“就是为这个。”他站起身，
“我们去市场部体验中心实地走一遍。”车厢里流淌着《寸缕》的前奏，
林默眼睛一亮：“你还在听他们的歌？”顾辞手指在方向盘上打着节拍，
后视镜里映出他含笑的眼角，“一直都喜欢，不曾变过。”林默不自觉地跟着哼唱起来，
唱着唱着突然走音，两人同时笑出声。“果然还是老样子。”顾辞自然地接唱下去，
低沉的嗓音完美补上她的音准，“每次去KTV都不肯独唱。
”“当时你说...”顾辞话到一半突然刹车。林默转头看他，“我说什么了？
”“你说...合唱能掩盖走音。”“这叫战术性合唱。”林默笑出声，
紧绷多日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晨光透过天窗洒落，顾辞的侧脸在光晕中模糊了棱角，
恍如当年那个在教室里认真解题的少年。他右手忽然离开方向盘，
在她反应过来前已经调高了音量，熟悉的间奏顿时充满整个车厢。......体验中心内，
市场部员工三三两两布置着现场和VR设备，见到他们纷纷打招呼。
林默惊讶地发现——无论是展台的光影效果、交互屏的摆放角度，甚至休息区的陈设，
都完美复刻了她方案里的设想。“这是...”“测试反馈。”顾辞递来平板，
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按你设想的用户体验动线走一遍。”她走过每个展区，
不断有工作人员凑过来提建议，顾辞始终跟在她身后半步。走过全息投影区时，
顾辞突然蹲下身：“这个角度视线会被遮挡。”他调整支架的动作熟练得不像第一次，
发梢蹭过她垂落的手腕，“前天就发现这个问题了。”“顾总对这个项目真上心。
”市场部小姑娘悄悄对林默说，“这周每天都来盯进度呢。”林默怔住，
转头看向正在调试投影的顾辞。似乎察觉到视线，他抬头冲她眨眨眼，
像在传递某个只有他们懂的秘密。“这里太单调了。”林默按下心中涟漪，指向沉浸体验区。
顾辞立即招手叫来工作人员，交谈时却始终站在她身侧半步，每当她提出修改意见，
他总会补上一句“按林主管说的调整。”林默瘫在体验中心的沙发上，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