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和残王联手搞垮全京城

替嫁后,我和残王联手搞垮全京城

菠萝蜜多蜜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沈月凝萧彻 更新时间:2025-07-14 23:36

《替嫁后,我和残王联手搞垮全京城》是菠萝蜜多蜜创作的一部古代言情小说,主角沈月凝萧彻的故事令人动容。在这个令人窒息的世界中,沈月凝萧彻经历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冒险,同时也陷入纠结的感情纠葛之中。这本小说充满戏剧性和引人入胜的情节,必定会吸引大量读者的关注。那只手白皙纤细,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与萧彻布满剑茧的手形成了刺目的对比。她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挑衅的从容,轻轻覆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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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嫡姐逃婚后,我被迫替嫁残王萧彻。洞房花烛夜,他掐着我下巴冷笑:“本王双腿已废,

    王妃可委屈?”我抚过他轮椅扶手的剑茧轻笑:“王爷的剑茧比腿脚诚实。

    ”翌日我掀翻他药碗:“装病好玩么?想活命就跟我合作。”他眼底寒光乍现,

    却在我治好他暗疾后递来密信:“爱妃,你嫡母的罪证够诛九族了。

    ”后来嫡姐哭求认亲,我倚在萧彻怀中把玩凤印:“姐姐,这诛九族的圣旨,

    本宫签收得可还体面?”红,铺天盖地的红。龙凤喜烛爆开一朵烛花,映得满室暖融流光,

    也映着沈月凝身上沉重繁复的嫁衣,金线绣的鸾鸟羽翼仿佛要灼烧起来。

    空气里沉甸甸地压着浓郁的合欢香,甜腻得令人喉头发紧。

    外面丝竹管弦的喧嚣隔着厚重的门扉,只剩下沉闷模糊的嗡嗡声,遥远得不真实。

    这满室的喜庆灼热,却暖不透沈月凝的心。她端坐在宽大的拔步床沿,

    大红盖头垂下的流苏随着她细微的呼吸轻轻晃动。盖头底下,那张脸平静无波,

    只有搁在膝上的手,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掐进掌心细腻的锦缎里,

    留下几道浅浅的印痕。嫡姐沈明珠逃了。在花轿临门的前一刻,像一滴水融入沸腾的油锅,

    炸得整个沈家天翻地覆。留下一个烂摊子,一个注定要替她承受所有风暴的庶妹。

    沈家需要一个女儿坐进睿王府的花轿,堵住悠悠众口,平息皇室的震怒。而她沈月凝,

    这个生母早逝、在嫡母手下艰难求生的庶女,就是那个最合适的牺牲品。

    嫁的是一个双腿俱废、性情阴鸷、据说命不久矣的残王——萧彻。

    一滴冰冷的汗珠顺着沈月凝的鬓角滑落,无声地洇进嫁衣火红的领口。她闭上眼,

    竭力压下心头的冷意和那丝尖锐的不甘。不甘又如何?命如浮萍,向来由不得自己。

    她只知道,踏进这睿王府,她就不能再是沈家那个任人拿捏的沈月凝。活下去,

    体面地活下去,才是唯一的出路。沉重的雕花木门被推开的声音打破了满室的寂静。

    一道身影,由人推着,无声地滑了进来。轮椅的木轮碾过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

    发出细微而清晰的滚动声,碾碎了喜烛营造出的虚假暖意。

    一股无形的、冰冷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强势地压过了浓烈的合欢香。

    沈月凝的脊背下意识地绷紧。来了。轮椅停在了她的面前。空气凝固,

    只有烛火不安地跳跃着,在她盖头下有限的视野里投下晃动的光影。接着,

    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指骨分明,皮肤是久不见阳光的冷白,指甲修剪得极其干净,

    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整洁感。那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精准地捏住了大红盖头的边缘。

    没有丝毫停顿,猛地一掀——眼前骤然亮堂,烛火的光刺得沈月凝微微眯了一下眼。

    视线聚焦,对上了一双眼睛。深渊。沈月凝脑子里瞬间只剩下这两个字。

    那双眼睛嵌在一张过分俊美却毫无血色的脸上,眉骨高挺,鼻梁如削,

    薄唇抿成一道锋利的直线。本该是灼灼其华的好相貌,

    却被眼底浓得化不开的阴鸷和死寂彻底冰封。那目光像是淬了寒冰的刀子,直直地剜过来,

    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嘲弄,还有一丝……毁灭欲。他穿着与她同色的大红喜袍,

    本该是意气风发的新郎,此刻却只能屈辱地困在冰冷的轮椅之中。这强烈的反差,

    更显出他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戾气。萧彻。

    那个传闻中在战场上重伤瘫痪、性情大变的睿亲王。他薄唇微勾,

    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修长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猛地攫住了沈月凝小巧的下颌,迫使她抬起脸,彻底暴露在他审视的目光下。

    指尖的力道极大,捏得她骨头生疼,像是要将她的颌骨捏碎。“沈月凝?”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久病的沙哑,却字字如冰珠砸落,寒彻骨髓,“沈家倒是会找人顶缸。一个庶女,

    也配坐这睿亲王妃的位置?”他微微倾身,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药味,

    眼神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着她强装镇定的脸,“看清楚,本王这双腿,已经废了。

    嫁给我这样的废物,委屈吗?”每一个字都淬着毒,带着**裸的羞辱和试探,

    狠狠砸向沈月凝。下颌的剧痛和心头的屈辱瞬间交织成一股尖锐的怒意,直冲头顶。

    沈月凝的身体在嫁衣下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委屈?当然委屈!替嫁的屈辱,

    被当作弃子的愤怒,此刻被这残废王爷当面撕开,如同在伤口上撒盐。

    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然而,就在那汹涌的怒意即将冲破理智堤坝的瞬间,

    她的目光,却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地钉在了萧彻那只撑在轮椅扶手边缘的手上。

    那只刚刚还捏着她下巴、带着冰冷力量的手。手背上筋骨分明,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而就在他右手拇指和食指相贴的指侧关节处,

    还有靠近虎口的位置……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颜色明显比周围皮肤深得多的硬茧。

    那茧子的形状,绝非是长期握笔或者把玩器物能形成。

    那是一种无数次紧握某种长条形金属物件,无数次用力摩擦、反复发力才会磨砺出的印记。

    是剑茧!是长期习武、握剑、挥剑才会留下的、深入骨髓的烙印!

    一个双腿俱废、缠绵病榻的残王,手上怎么会有如此鲜明、如此深厚的剑茧?这茧子,

    比他苍白无力的双腿,可要“诚实”得多!这个发现像一道冰冷的闪电,

    瞬间劈开了沈月凝心头的屈辱和愤怒。巨大的惊疑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

    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他……在装病?为什么?这睿王府的水,比她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漫过脚背,但紧随其后的,却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兴奋。一个巨大的秘密!

    一个足以打败一切认知的秘密!这或许不是绝境,而是……一线生机!一个可以利用的破绽!

    电光火石之间,沈月凝强行压下了所有的情绪。下颌的疼痛还在提醒着她眼前的危险,

    但她眼底深处那点被羞辱激起的火星,却在看清那剑茧的刹那,骤然熄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诡异的冷静。她甚至没有试图挣脱他钳制的手。长长的睫毛垂落,

    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暗流。再抬眸时,那双清亮的眼睛里,只剩下一种近乎空洞的平静,

    仿佛刚才的屈辱从未发生。她的目光,缓缓地从萧彻那张写满阴鸷和嘲弄的脸上移开,

    仿佛被什么更吸引人的东西所牵引。然后,极其自然地,

    落在了他那只撑在轮椅扶手上的手——那只布满深刻剑茧的手上。她的视线,

    在那厚实的茧子上停留了足足两息。时间仿佛被拉长,空气凝滞得可怕。

    就在萧彻眼底的不耐烦和戾气即将再次翻涌时,沈月凝忽然动了。她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那只手白皙纤细,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与萧彻布满剑茧的手形成了刺目的对比。

    她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挑衅的从容,轻轻覆在了萧彻那只撑在扶手上的手背上。

    她的指尖微凉,触碰到萧彻冰冷的手背皮肤时,他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钳着她下颌的手指力道也下意识地松了几分。沈月凝没有看他,

    仿佛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他手上那奇特的茧子所吸引。她的指尖,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专注,缓缓地、轻轻地抚过那处厚实坚硬的剑茧。

    指腹下的触感粗粝无比,带着一种长期磨砺的沧桑。然后,她抬起了头。唇角,

    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那笑容极淡,却像初春湖面骤然裂开的冰缝,

    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的了然。“王爷……”她的声音不高,

    甚至带着一丝刚经历“惊吓”后的柔弱气音,却字字清晰,如同玉珠落盘,

    敲在萧彻骤然紧缩的心弦上,“您的剑茧,可比您的腿脚……诚实多了。”话音落下的瞬间,

    萧彻眼底那浓得化不开的阴鸷和嘲弄,如同被投入巨石的冰湖,轰然碎裂!

    那双深渊般的瞳孔猛地收缩,翻涌起惊涛骇浪般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的杀意!

    钳着她下颌的手瞬间绷紧,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他死死地盯着她,

    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这个被当作弃子塞进来的庶女。烛火疯狂跳跃,

    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将他瞬间变色的神情映得如同鬼魅。

    空气里的合欢香仿佛瞬间凝结成了冰渣,沉甸甸地压下来,令人窒息。

    沈月凝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杀意,冰冷刺骨。下颌的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但她依旧倔强地维持着唇角那抹极淡的、带着挑衅意味的弧度,

    毫不退缩地迎视着他那双翻涌着风暴的眼睛。她知道,她在赌命。

    赌一个残废王爷深藏的秘密,赌她这个发现的价值。红烛高烧,喜帐低垂,

    这富丽堂皇的新房,刹那间成了无声的修罗场。那一夜,红烛燃尽,

    冰冷的对峙在黎明将至时终于撕裂。萧彻眼底翻涌的杀意风暴,

    最终被一种更深沉的、令人心悸的探究所取代。他缓缓松开了钳制沈月凝下颌的手,

    留下几个深红的指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有一片死寂的沉默,

    和他轮椅转动时木轮碾过金砖的单调声响。他离开了新房,

    将她一个人留在那片狼藉的红色里,留下一个深不见底、危机四伏的谜团。沈月凝没有哭,

    也没有闹。她安静地坐在梳妆台前,

    任由陪嫁过来的心腹丫鬟翠微小心翼翼地用冷帕子敷着她下颌的淤青。

    铜镜里映出她苍白的脸,眼神却异常清亮,如同寒潭深水,映着烛火最后挣扎的微光。

    “**……”翠微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心疼和恐惧。“没事。”沈月凝的声音很轻,

    却异常稳定,“去打听一下,王爷平日喝什么药,在哪里煎煮,谁负责。”翠微一愣,

    随即明白了什么,用力点头:“奴婢明白!”睿王府的清晨,

    笼罩在一种刻意维持的、病态的宁静里。仆役们行走无声,连鸟雀的鸣叫似乎都放轻了音量。

    沈月凝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色常服,发髻只松松挽起,簪了一支简单的白玉簪,

    通身没有半分新嫁娘的喜气,倒像是个来王府做客的清冷客人。她带着翠微,

    步履从容地穿过庭院,径直走向府邸深处那间飘散着浓郁药香的小院——睿王专用的药房。

    药房门口守着两个神情肃穆的侍卫,见到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

    显然没想到这位昨日才被硬塞进来的王妃,今日就敢踏足此地。“王妃请留步。

    ”其中一个侍卫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阻拦,

    “王爷的药正在煎煮,闲杂人等不得靠近。”沈月凝停下脚步,

    目光平静地扫过侍卫紧绷的脸,最终落在他腰间的佩刀上。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侧头,

    看了一眼身边的翠微。翠微会意,立刻上前一步,

    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属于王妃身边大丫鬟的傲气:“放肆!王妃关心王爷身体,

    亲自来查看药膳,也是闲杂人等?你们有几颗脑袋,敢拦王妃的路?

    ”侍卫脸上显出为难之色,硬着头皮道:“王妃恕罪,这是王爷亲定的规矩……”“规矩?

    ”沈月凝终于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冰棱般的穿透力,“本妃今日倒要看看,

    这煎给王爷保命的药,是不是比王爷本人还要金贵,连看一眼都犯了天条。”她语气平淡,

    甚至没有提高音量,但那久居人下却陡然被推上高位后刻意端起的、不容置疑的威势,

    却让两个侍卫心头一凛。就在侍卫犹豫的瞬间,沈月凝已经抬步,径直绕过了他们,

    推开了药房虚掩的门。浓烈得呛人的药味扑面而来。室内光线昏暗,

    只有一个佝偻着背的老药仆守着红泥小炉,炉上正咕嘟咕嘟地熬着一个漆黑的药罐子,

    热气蒸腾。那老药仆被突然闯入的沈月凝吓了一跳,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惶,

    慌忙跪下:“老奴……老奴参见王妃!”沈月凝的目光掠过他布满皱纹、诚惶诚恐的脸,

    径直落在那只冒着热气的药罐上。她缓步走过去,步履无声,裙裾拂过地面沾染的药渍。

    她在药炉前站定,垂眸看着罐子里翻滚的深褐色药汁。空气中除了浓重的药味,

    似乎还混杂着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异样气息。沈月凝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她伸出手,指尖在罐口上方停留片刻,感受着那股湿热的气息。“这药,煎了多久了?

    ”她淡淡地问。“回……回王妃,快……快一个时辰了,就快好了……”老药师伏在地上,

    声音发颤。沈月凝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就在老药仆以为她只是来看看时,她忽然动了!

    动作快得如同鬼魅!她猛地抄起旁边一块用来垫手的湿抹布,裹住滚烫的药罐把手,

    然后用力一掀!“哗啦——!”滚烫的、散发着浓烈苦味的药汁,连同碎裂的陶罐碎片,

    瞬间泼洒一地!滚烫的药液溅落在青砖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腾起一片白茫茫的热气。

    整个药房死寂一片。老药师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连惊呼都忘了发出。

    门外的侍卫听到巨响,猛地冲了进来,看到一地狼藉,脸色骤变,手立刻按上了腰间的刀柄。

    沈月凝却仿佛没看到那碎裂的陶片和腾腾的热气。她丢掉手里烫手的湿布,

    姿态从容地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她转过身,

    目光越过惊呆的侍卫和瘫软的老仆,精准地投向药房门外。那里,不知何时,

    萧彻的轮椅已经停在了阴影里。他依旧是那副苍白病弱的模样,裹在厚厚的玄色大氅里,

    只露出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张冰冷的面具,但那双眼睛,

    此刻正牢牢地锁在沈月凝身上,如同最危险的捕食者盯住了猎物。

    沈月凝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清晨微冷的空气里,还弥漫着药汁泼洒后的浓烈苦涩气息。

    她的声音,清凌凌地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

    狠狠扎向轮椅上的男人:“王爷,装病好玩么?”她唇角勾起一抹近乎残酷的弧度,

    眼神锐利如刀,直刺萧彻眼底那深不见底的寒潭。“这药再喝下去,怕是真的要病入膏肓了。

    想活命?”她微微歪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挑衅,“那就跟我合作。

    ”药房里蒸腾的苦涩热气尚未散尽,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琥珀。侍卫的手紧紧攥着刀柄,

    指节发白,目光惊疑不定地在沈月凝和轮椅上的萧彻之间来回扫视。老药仆瘫在地上,

    抖如筛糠,大气不敢出。萧彻坐在那片阴影里,

    玄色的大氅将他整个人衬得如同一尊沉默的、没有温度的雕像。泼洒的药汁气味浓烈刺鼻,

    却压不住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冰冷的、令人心悸的气息。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每一息都像钝刀割肉。终于,萧彻的薄唇极其缓慢地掀开一条缝,吐出两个字,声音不高,

    却像冰锥砸落:“都滚。”侍卫如蒙大赦,立刻躬身,几乎是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顺带拖走了瘫软的老药仆,还死死地关上了药房那扇沉重的木门。“哐当”一声闷响,

    隔绝了外界所有的窥探。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

    浓得化不开的药味和无声的杀机在空气中碰撞、绞缠。萧彻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寒刃,

    一寸寸刮过沈月凝的脸。那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纯粹的、冰冷的审视,

    仿佛要将她彻底剖开,看看这具看似柔弱的身体里,到底藏着怎样一副胆大包天的灵魂。

    “沈月凝。”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寒意,“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清楚,

    你到底是谁的人?谁派你来送死?”沈月凝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破肋骨。

    她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压迫感,冰冷刺骨。但她强行稳住了呼吸,

    背脊挺得笔直,迎视着那双深渊般的眼睛。“我谁的人都不是。”她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自嘲的冷峭,“我只是沈家一个无足轻重、被推出来顶缸的庶女。沈明珠跑了,

    沈家需要一个人来填睿王府这个火坑。而我,恰好是那个最合适的弃子。”她顿了顿,

    目光扫过地上狼藉的药汁碎片,“至于送死?王爷,若我真想死,

    昨晚就该一头撞死在您的新房里,何必等到今日?”她往前走了两步,

    停在距离萧彻轮椅三步远的地方,这个距离既不远到显得疏离,也不近到让他轻易出手。

    她微微俯身,清亮的眼睛直视着他,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锐利:“王爷,我懂医理。

    方才那碗药,乍闻是补气固元的方子,可里面多加了一味‘寒水藤’。此物性极阴寒,

    少量可入药镇痛,但若长期服用,尤其对筋脉受损之人,只会让气血凝滞,筋脉彻底僵死,

    最终……生不如死。王爷,您这病,是有人不想让您‘好’起来吧?”沈月凝的话如同惊雷,

    炸响在狭小的药房里。萧彻的瞳孔骤然缩紧,如同针尖!那双深不见底的寒潭里,

    第一次掀起了无法掩饰的惊涛骇浪!他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猛地攥紧,

    指节因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咯咯”声,手背上那深刻的剑茧被绷紧的皮肤衬得更加狰狞。

    寒水藤!她竟然闻出来了?还知道其用在筋脉受损者身上的恶毒效果?

    这个看似柔弱、被当作弃子的庶女,到底是什么来路?她懂医理?而且绝非泛泛之辈!

    沈月凝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眼中那瞬间的剧震。她知道自己赌对了!这个发现,

    戳中了他最深的秘密和恐惧。她乘胜追击,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锋芒:“昨夜我见王爷,虽坐于轮椅,但气息沉稳,绝非久病虚弱之象。

    尤其手上那剑茧,更非卧床之人能有。王爷是在韬光养晦?还是……在引蛇出洞?

    ”她微微眯起眼,“无论哪种,王爷,您需要一个帮手。

    一个能帮您稳住‘病弱’表象、甚至能帮您对付暗中毒手的人。而我,恰好能解寒水藤之毒,

    也恰好……无路可走,需要王爷这座靠山。”她缓缓直起身,目光坦荡而锐利:“合作,

    对我们都有利。我助王爷稳住局面,清除隐患;王爷保我在睿王府安稳立足,

    甚至……帮我摆脱沈家的桎梏。如何?”药房里只剩下药渣残余的苦涩气味,

    和两人之间无声流动的暗涌。萧彻死死地盯着她,那目光锐利得几乎要在她身上剜出洞来。

    他在审视,在权衡,在判断她话里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眼神的真伪。许久,

    久到沈月凝几乎要以为他下一刻就会暴起杀人时,萧彻紧攥的手指,

    缓缓地、一点点地松开了。他身体向后靠进轮椅深处,

    那笼罩在他周身、令人窒息的冰冷杀意,如同退潮般一点点敛去。但他眼底的寒光并未消散,

    反而沉淀下来,凝聚成一种更深沉、更危险的幽暗。“合作?”他薄唇微启,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沈月凝,你可知,上了本王的船,就再无退路。船若沉了,

    你便是第一个陪葬的。”沈月凝心头一凛,但面上却无半分退缩。她微微扬起下巴,

    清亮的眼眸里燃烧着孤注一掷的火焰:“王爷,我早已身在沉船之上。与其坐以待毙,

    不如奋力一搏。赌输了,不过早死几日;赌赢了,便是海阔天空。

    ”萧彻看着她眼中那份决绝的亮光,像是看到了某种熟悉的、属于亡命徒的孤勇。

    他忽然低低地、极其短促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温度,

    只有无尽的冰冷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味。“很好。”他缓缓吐出两个字,

    如同最终落下的判词,“沈月凝,记住你今日的话。”他操控着轮椅,缓缓转过身,

    木轮碾过地上的药汁,留下湿漉漉的痕迹。行至门口时,他并未回头,

    只丢下一句冰冷的话语,在弥漫着苦味的空气里回荡:“从今日起,本王的‘病’,

    就交给你了。若出了半点差池……”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但那未尽之意,

    比任何威胁都更令人胆寒。沉重的木门被他从外面带上,隔绝了光线,

    也隔绝了沈月凝的视线。药房里瞬间暗了下来,

    只剩下地上那滩狼藉的药汁还在散发着微弱的热气。沈月凝紧绷的身体骤然一松,

    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冰凉一片。她扶着旁边冰冷的药柜,才勉强站稳。成了。

    她赌赢了第一步。然而,还没等她这口气喘匀,

    门外就传来了刻意拔高的、带着浓重讥诮的妇人声音。“哎哟哟,新王妃真是好大的威风!

    这才过门头一天,就敢砸了王爷的药房?这是要翻天不成?”声音尖利,穿透门板。紧接着,

    门被“砰”地一声推开。一个穿着体面绸缎、头戴金钗、约莫四十来岁的妇人,

    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为首那妇人一脸刻薄相,颧骨高耸,

    三角眼吊着,正是睿王府的内管事,刘嬷嬷——沈月凝嫡母王氏安插在王府多年的眼线,

    也是沈明珠的忠实拥趸。刘嬷嬷叉着腰,目光如刀子般刮过沈月凝略显苍白的脸,

    又扫了一眼地上狼藉的药汁和碎片,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和鄙夷。“王妃!

    您这是做什么?”她嗓门极大,生怕外面的人听不见,“这可是王爷救命的药!

    您知不知道这药材有多金贵?知不知道这药方是宫里的太医千叮万嘱的?您这一砸,

    耽误了王爷的病情,这责任您担待得起吗?还是说……”她拖长了调子,阴阳怪气,

    “您这庶出的,见不得王爷好,存心要害死我们王爷,好回您那沈家继续当您的受气包?

    ”她身后的两个婆子也跟着帮腔,唾沫横飞:“就是!好狠毒的心肠!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替嫁的冒牌货,还真当自己是正经主子了?

    ”“王爷身子本就不好,经得起您这么折腾吗?

    我看您就是存心……”污言秽语如同污水般泼来,句句诛心,

    直指沈月凝庶女的身份和替嫁的“原罪”,更是将一顶“谋害亲夫”的大帽子狠狠扣了下来。

    她们显然是得了消息,故意来落井下石,要趁着王爷“震怒”、王妃立足未稳之际,

    狠狠踩上一脚,最好能直接将她踩进泥里,永世不得翻身!

    沈月凝冷冷地看着刘嬷嬷唾沫横飞、张牙舞爪的刻薄嘴脸,听着那两个婆子不堪入耳的帮腔。

    心中的冷意一点点凝结成冰。这就是她嫡母王氏的手笔。人不在王府,爪子却伸得又长又毒。

    派这么个刁奴来,不仅是要给她下马威,更是要坐实她“谋害”王爷的罪名,

    彻底断了她在这王府的路!一股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她沈月凝,不是来当受气包的!

    就在刘嬷嬷指着她的鼻子,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她脸上,尖声呵斥着“还不跪下给王爷请罪!

    ”时,沈月凝动了。她没有后退,反而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这一步,

    带着一股骤然爆发的、凛冽的煞气!“放肆!”一声清叱,如同玉盘乍裂,

    带着前所未有的威势,瞬间压过了刘嬷嬷的尖声叫嚷!药房里霎时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