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临死前念着我的名字

第一章杨致远睁开眼的瞬间，熟悉的油烟味扑面而来。眼前是自家餐厅的后厨，

灶台上还炖着老火汤，墙上的钟指向下午三点。这个时间，正是餐厅最忙碌的时候。

但杨致远知道，今天会有个女人来这里偷钱。"致远，你醒了？"母亲王芳从外面走进来，

手里还端着刚刷完的盘子，"你刚才趴在桌上睡着了，是不是昨晚又熬夜了？

"杨致远揉了揉太阳穴，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场大火，那个冷漠的女人，

还有那句让他至死难忘的话——"要不是你当年拆散了我和志华哥，我们怎么会这么痛苦。

""妈，等会可能会有个女学生来店里，你注意点收银台。"王芳愣了一下，"怎么了？

""防着点就行。"杨致远站起身，走向前厅。果然，不到十分钟，

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推门而入。齐云萱，十八岁，他前世的妻子。此时的她还很青涩，

扎着马尾辫，脸上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胶原蛋白光泽。她环顾四周，趁着王芳进后厨的空隙，

悄悄靠近了收银台。前世的杨致远看到这一幕时，心疼得要命。当时齐云萱家里确实困难，

父亲跑路，母亲生病，她一个人要撑起整个家。所以他没有拆穿，

反而让家里资助了她整整四年大学。毕业后，在齐母的撮合下，两人结了婚。

然后是长达二十年的冷暴力。无论他如何努力，齐云萱总是一张冰山脸。即使生了女儿，

她看他的眼神依然透着厌恶。直到那场大火，他才知道真相。

齐云萱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隔壁班的程志华，那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

她恨他拆散了她的初恋，恨他用恩情绑架了她的人生。甚至连女儿都被她洗脑，

觉得父亲是个坏人。这一世，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杨致远拿起电话，拨通了报警电话。

"喂，这里有人偷钱。"十分钟后，警察赶到，齐云萱被带走了。临走前，

她回头看了杨致远一眼，眼中满含着不解和愤怒。王芳目瞪口呆，"致远，这...""妈，

有些善心不能随便发。"杨致远关掉收银机，"我们晚上早点关门，明天开始找人看店，

我要去外地上大学了。""什么？你不是说要在本地读书的吗？""计划改了。

"杨致远看着窗外的夕阳，"这里的一切，我都要告别了。"当天晚上，

杨致远修改了高考志愿，选择了远在南方的一所大学。前世他和齐云萱考的是同一所学校，

这次他要彻底断了联系的可能。三天后，程志华带着一帮混混来了餐厅。"姓杨的，

你什么意思！"程志华一脚踢开餐厅的门，黄毛飞舞，"凭什么报警抓云萱！

"杨致远正在整理账本，头都没抬，"偷钱就是偷钱，还需要什么理由？""她家那么困难，

拿点钱怎么了！你们开餐厅的不就是有钱吗！"程志华身后的小弟跟着起哄，"就是，

一点同情心都没有！""那你把钱还回来。"杨致远终于抬起头，淡淡地看着程志华。

程志华瞬间哑火。这时齐云萱也从外面走了进来，眼睛还红着，显然刚哭过。"杨致远，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咬着牙，"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杨致远放下笔，

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前世的二十年里，她从未用这种委屈的语气跟他说过话。

那时候的她，永远是冰冷的，仿佛他欠了她什么。"我只是在做正确的事。""正确的事？

"齐云萱声音拔高，"我妈妈病在床上，家里揭不开锅，我迫不得已才...""够了。

"杨致远打断她，"你的困难我可以理解，但偷钱就是偷钱。"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

"这里有三千块，给你妈妈看病用。但是从今以后，我们互不相干。"齐云萱接过信封，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这是在施舍我？""随你怎么理解。"杨致远重新埋头做账，

"门在那里，请便。"程志华不甘心，"云萱，别要他的臭钱！"齐云萱看了程志华一眼，

又看了看手中的信封，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程志华追了出去，嘴里还骂骂咧咧，

"云萱，你等等我..."餐厅重新安静下来，王芳从后厨走出来，"致远，

你是不是太绝情了？那女孩看着怪可怜的。""妈，有些可怜是装出来的。

"杨致远合上账本，"她如果真的困难，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找我们借钱，而是要偷？

"王芳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一个月后，杨致远收拾行李准备南下。就在这时，

齐母找上了门。"小杨，求求你，救救云萱吧。"齐母跪在餐厅门口，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怀孕了，那个程志华不要她了，现在躲起来不见人。"杨致远扶起齐母，心中五味杂陈。

前世的齐母对他很好，虽然撮合了他和齐云萱的婚姻，但那也是出于善意。"阿姨，

云萱的事我管不了。"杨致远递给她一张银行卡，"这里有五万块，密码是她的生日。

你们拿去看病吧。""小杨..."齐母还想说什么，被杨致远打断了。"阿姨，

有些路必须她自己走。我能帮的只有这些。"第二天，杨致远登上了南下的火车。

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后退，他知道，这一去就是彻底的告别。第二章三年后，

杨致远从南方的大学毕业，在当地一家广告公司找到了工作。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

没有任何过往的阴霾。他租了个小公寓，过着简单而充实的生活。公司楼下有家咖啡厅，

杨致远经常去那里吃午餐。老板娘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总是笑眯眯的，手艺也不错。

这天中午，杨致远照例来到咖啡厅，却发现多了个新面孔。一个女孩正在收拾桌子，

动作麻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马尾辫晃来晃去，

看起来很清爽。"致远，来了？"老板娘招呼道，"今天有新菜，要不要尝尝？""好啊。

"杨致远在常坐的位置坐下，视线不自觉地落在那个女孩身上。她叫温雨，

是附近大学的学生，来这里打工贴补生活费。老板娘介绍的时候，温雨只是点了点头，

没有多说话。杨致远观察了几天，发现温雨和其他同龄女孩不太一样。她总是安安静静的，

做事认真，从不抱怨，也不会像其他服务员那样主动搭讪客人。有种说不出的坚韧感。

一天下午，杨致远在咖啡厅加班做方案，温雨过来给他续咖啡。"谢谢。

"杨致远抬头看了她一眼。温雨点点头，转身要走，却被杨致远叫住了。"等等。

""还有什么需要吗？"温雨停下脚步。"你是学什么专业的？""平面设计。

"温雨的声音很轻。杨致远眼前一亮，"那正好，我这里有个小项目，

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温雨看了看他电脑屏幕上的设计稿，"我只是学生，可能做不好。

""没关系，当作练习。"杨致远保存了文件，"有报酬的，按市场价。"温雨犹豫了一下，

最终点头答应了。从那以后，两人开始有了工作上的接触。杨致远发现温雨很有天赋，

想法新颖，执行力也强。更重要的是，她身上有种踏实感，让人觉得可靠。

和前世的齐云萱完全不同。齐云萱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即使是最亲密的时候，

杨致远也觉得她心里藏着什么。而温雨不同，她的眼神清澈，笑容真诚，像一汪清水。

两个月后的一个周末，温雨主动找到杨致远。"有件事想告诉你。"她的表情有些严肃。

"什么事？"杨致远放下手中的咖啡。"我要搬家了，可能不能再在这里打工了。

""为什么？"温雨沉默了一会，"房租涨了，我付不起了。"杨致远皱了皱眉，

"你打算搬到哪里？""学校宿舍，虽然挤一点，但至少不用付房租。""那工作怎么办？

学校离这里挺远的。""只能放弃了。"温雨的语气很平静，仿佛早就接受了这个结果。

杨致远看着她，心中涌起一种想要保护的冲动。这种感觉很奇怪，从前世到今生，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我有个提议。"杨致远说，"我那里有个空房间，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温雨瞪大了眼睛，"这不合适吧。""当室友，各付各的，

怎么会不合适？"杨致远笑了笑，"而且这样你就能继续在这里工作了。"温雨咬了咬嘴唇，

显然在纠结。"你考虑一下，不急着回答。"杨致远没有强求。第二天晚上，

温雨给杨致远发了条短信：如果真的可以的话，我想试试。就这样，两人成了室友。

杨致远特意收拾出了最大的那间房给温雨，自己搬到了次卧。温雨很懂得分寸，

平时各忙各的，偶尔一起吃个饭，聊聊工作。生活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以前杨致远下班回家，

面对的是冰冷的空气和寂静的房间。现在家里总是亮着灯，有时候还能闻到温雨做饭的香味。

不是刻意的温馨，就是自然而然的舒适感。有一天晚上，杨致远加班到很晚才回家，

发现客厅里还亮着灯。温雨坐在沙发上看书，茶几上放着一碗粥。"这么晚还不睡？

"杨致远换了鞋。"给你留了粥，怕你饿着。"温雨合上书本，"明天有个设计作业要交，

我再看一会。"杨致远走到茶几前，粥还是温的，显然是特意保温的。一瞬间，

他想起了前世的家。那时候无论他多晚回家，齐云萱都不会给他留饭。

她总是说："又不是小孩子，饿了不会自己找吃的吗？"每次杨致远试图解释工作的辛苦，

齐云萱就会说："谁让你选择这份工作的？我又没逼你。"久而久之，杨致远也就习惯了。

但现在，面对这碗普通的粥，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暖意。"谢谢。"杨致远认真地说。

温雨笑了笑，"应该的，毕竟你让我住在这里。""不是因为这个。"杨致远看着她，

"是因为你的心意。"温雨愣了一下，脸上飞起一抹红晕，"喝粥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第三章室友关系持续了半年，杨致远和温雨之间的距离在慢慢拉近。

他们开始一起买菜做饭，一起看电影，一起散步。温雨的性格很好，从不无理取闹，

也不会像一些女孩那样作天作地。她有自己的目标和追求，不会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感情上。

这让杨致远很舒服。前世的齐云萱就是另一个极端，她仿佛永远不快乐，

无论杨致远做什么都不能让她满意。每次杨致远想要制造一些浪漫，

她都会说："这有什么意义？做这些虚的有用吗？"久而久之，杨致远也不再努力了。

但温雨不一样，她会为一朵花开心，会为一部电影感动，会为做成功一道菜而满足。

她的快乐很简单，也很真实。杨致远发现自己越来越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时光。

一个周末的下午，两人去逛街买东西。路过一家花店，温雨停下了脚步。"这些花好漂亮。

"她看着店里的向日葵，眼睛亮闪闪的。"喜欢吗？"杨致远问。"嗯，

向日葵总是朝着太阳，特别有希望的感觉。"杨致远走进花店，买了一束向日葵。"给你的。

"他递给温雨。温雨惊讶地接过花束，"为什么突然送我花？""因为你喜欢。

"杨致远说得很自然，"需要别的理由吗？"温雨抱着花束，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像花一样，

"谢谢你。"那一刻，杨致远确定了自己的心意。这种感觉和前世完全不同。

前世他追求齐云萱，更多的是责任感和同情心。他觉得自己有义务照顾她，保护她，

给她一个家。但对温雨，他感受到的是纯粹的喜欢。喜欢她的笑容，喜欢她的认真，

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钟。回到家后，温雨把向日葵插在花瓶里，放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

"这是我收到的第一束花。"她说。"第一束？"杨致远有些意外，

"以前没有男孩子送过你花吗？"温雨摇摇头，"我高中时专心学习，大学又忙着打工，

没时间谈恋爱。""那现在呢？"杨致远看着她，"有时间了吗？"温雨抬起头，

和他的视线相撞。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流淌。

"如果是对的人的话..."她的声音很轻，"可能会有。"杨致远走近一步，

"什么样的人才是对的人？""诚实，善良，有责任心。"温雨一字一句地说，"还有，

会在深夜给我留一碗粥的人。"杨致远笑了，"这个要求不高。""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温雨也笑了，"我不需要多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只要平平淡淡，真真切切就好。

""如果我说，我可以给你这样的爱情呢？"杨致远伸出手，轻抚她的脸颊。温雨没有躲开，

"那我愿意试试。"那天晚上，两人正式确定了关系。没有什么山盟海誓，

也没有什么浪漫宣言，就是很自然地从室友变成了恋人。杨致远觉得这样很好，

爱情本来就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而不是强求来的。前世他和齐云萱结婚时，

齐云萱全程面无表情，仿佛是在完成一项任务。新婚之夜，她甚至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该做的事情做完就睡觉吧。"那种冷漠，像冰刀一样刺进杨致远的心里。但现在不同，

温雨的眼中有光，有爱意，有对未来的憧憬。这就够了。恋爱后的生活更加甜蜜，

两人开始计划未来。杨致远在公司的表现越来越好，温雨也快毕业了，

打算留在这个城市发展。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直到那个电话的到来。

那天杨致远正在公司开会，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喂？""是杨致远吗？

我是齐云萱。"杨致远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会议室里其他人都看着他，

杨致远勉强保持镇定，"你好。""我想见见你，有些事情要说。

"齐云萱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没必要了吧。"杨致远起身走出会议室。"有必要，

关于当年的事情，我想跟你道歉。"杨致远皱了皱眉，"你在哪里？""你们家的餐厅。

"杨致远愣了一下，"你回老家了？""嗯，我妈妈去世了。"齐云萱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临死前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说对不起你。"杨致远心中一痛，齐母虽然做错了事，

但本质上是个善良的人。"节哀。"他说。"你能回来一趟吗？就一次，

我想当面跟你说清楚一些事情。"杨致远沉默了很久，"好。"挂断电话后，

杨致远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和齐云萱有任何交集了，

没想到命运又把他们拉到了一起。温雨晚上做饭的时候，发现杨致远心不在焉。"怎么了？

"她关心地问。杨致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告诉了她实情。"我前几天告诉你的那个女孩，

今天给我打电话了。"温雨的手停了下来，"她说什么？""她妈妈去世了，想见我一面。

""你要回去吗？"杨致远看着温雨，她的表情很平静，没有嫉妒，没有愤怒，

就是普通的关心。"我想回去一趟，不是因为她，是因为她妈妈。"杨致远解释道，

"她妈妈以前对我很好。"温雨点点头，"我明白。""你不生气？""为什么要生气？

"温雨笑了笑，"过去的事情总要有个了结，这样对大家都好。"杨致远走过去抱住她，

"我很快就回来。""我等你。"温雨在他怀里轻声说道。第四章第二天，

杨致远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车。三年没回去了，小镇的变化不大，街道还是那些街道，

建筑还是那些建筑。但杨致远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了。以前这里是他的全世界，

现在只是记忆中的一个地方。杨家餐厅还在原址，但已经重新装修过，

看起来比以前气派多了。杨致远推门而入，看到齐云萱坐在角落的位置。三年时间，

她变化很大。以前的齐云萱虽然冷漠，但身上还有年轻人的朝气。现在的她看起来疲惫不堪，

眼圈发黑，头发也有些枯黄。她穿着黑色的衣服，显然刚参加完葬礼。"你来了。

"齐云萱看到杨致远，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杨致远在她对面坐下，"节哀。

"齐云萱点点头，"谢谢。"两人沉默了一会，齐云萱先开口："我知道你可能不想见我，

但有些话我必须说。""你说。""当年的事情，是我错了。"齐云萱低着头，

"我不应该恨你，更不应该把这种恨传递给孩子。"杨致远心中一动，"孩子？

""我和程志华的女儿，今年已经三岁了。"齐云萱苦笑，"她很可爱，

但是程志华不要我们了。""他怎么能这样？"杨致远皱眉。"因为我配不上他的新女友。

"齐云萱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他现在跟了个老板的女儿，有钱有势，

不需要我这个拖油瓶了。"杨致远看着她，心情复杂。

前世齐云萱至死都认为程志华是她的真爱，认为是杨致远拆散了他们。现在看来，

她终于认清了现实。"我妈妈临死前跟我说，这些年你对我们家的恩情，她都记在心里。

"齐云萱继续说道，"她说如果有来生，一定要好好报答你。"杨致远的眼眶有些湿润，

齐母确实是个好人。"她还说，让我不要再恨你了。恨会让人变得扭曲，

会毁掉一切美好的东西。"齐云萱抬起头看着杨致远，"我现在才明白她的话。

""阿姨是个智慧的人。"杨致远说。"是啊，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了。

"齐云萱眼中泛起泪光，"致远，我想跟你道歉。为当年的事情，为我的偏见，

为我给你造成的伤害。"杨致远沉默了一会，"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

""谢谢你愿意原谅我。"齐云萱擦了擦眼泪，"听说你现在过得很好？""还可以。

"杨致远没有多说。"有女朋友了吗？""嗯。"齐云萱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那就好，你值得拥有真正的幸福。"两人又聊了一会，

主要是齐云萱在说这三年的经历。程志华确实是个**，没有工作，靠着骗女人的钱过日子。

齐云萱跟着他吃了不少苦，现在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我准备带着女儿去南方打工。

"齐云萱说，"这里的回忆太沉重了，我想重新开始。""这是个明智的选择。

"杨致远赞同地点头。"致远，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齐云萱突然说。"什么事？

""如果有一天我出了什么意外，能不能帮我照顾一下我女儿？"齐云萱的眼中满含恳求，

"她是无辜的，不应该为大人的错误承担后果。"杨致远看着她，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前世齐云萱的女儿也是他的女儿，他疼爱了她十几年，最后却被她亲口否认。

但孩子确实是无辜的。"我会考虑的。"杨致远没有当场答应，"但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亲自把她养大。""我会努力的。"齐云萱点头。谈话结束后，杨致远起身准备离开。

"致远。"齐云萱叫住他，"你的女朋友一定是个很好的人吧？"杨致远点头，"她很好。

""那你要好好珍惜她。"齐云萱笑了笑，"真正的爱情不是要求对方为你改变，

而是接受对方的全部，包括缺点。"杨致远看着她，"你明白得有点晚了。""是啊，

但总比永远不明白要好。"离开餐厅后，杨致远去了齐母的墓地。墓碑上的照片中，

齐母还是那个慈祥的模样。杨致远买了一束白菊花，放在墓前。"阿姨，您安息吧。

"他轻声说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墓地里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杨致远站了一会，转身离开了。回到南方的那天晚上，温雨做了一桌子菜等他。

"见到她了吗？"温雨问。"见到了。"杨致远把见面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温雨听完后点点头，"她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说明还是有救的。

""你不介意我答应她的请求？""孩子是无辜的。"温雨的态度和杨致远完全一致，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们一起照顾她。"杨致远看着温雨，心中涌起暖流。

这就是他爱的女人，善良，包容，理解。和前世的齐云萱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我爱你。

"杨致远真诚地说。"我也爱你。"温雨笑着回答。那天晚上，两人拥抱着入睡，

都觉得未来充满了希望。然而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平静的生活很快就被打破了。

第五章一个月后的某天下午，杨致远正在公司加班，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